首页 / 正文

五十四、金粟斋时代的朋友

  我在金粟斋译书处时代,认识了不少的名人。因为那个时代,正在戊戌政变以后。来了一个反动,禁止开学堂,谈新政,康、梁逃到海外,许多新人物,都避到上海来。再加以庚子拳变,两宫出走,洋兵进京,东南自保,上海那时侯,真是热闹极了。

  我们这时候的金粟斋译书处,又迁了一个地方。那个南京路(上海人称为大马路)的老地方是一个繁盛的区域,但我们的译书处,却并不一定要一个繁盛区域。尤其是后面是个野鸡堂子,燕莺成群,使叶浩吾先生为群雌所俘,闹成笑柄,住在这里,更不妥当。我们如果找一个较清净的区域,不是也很好吗?于是我们和方漱六商量了,预备迁居,择一个比较清静所在。这时上海的公共租界,正在向西北区扩展,开辟不少新马路,我们便向这些新马路去找寻房子,却便找到了登贤里一座也是三上三下石库门式的房子,我们便迁移了进去。

  那条马路在南京路的西北,当时还未定名,大家呼之为新马路,后来便定名为白克路,租界收回以后,又改名为凤阳路了。那地方最初是一片旷地,荒冢乱草,但是那些地皮商人,已经在那里建筑起房子来了。我们迁移去的登贤里,便是新造房子,围墙也没有砌就,仅把篱笆围了起来。可是邻居一带,我们便相识起来。在我们后门相对的一家,便是吴彦复的家;在我们前面,有一片方场,另外有一带竹篱,便是薛锦琴女士的家。

  薛锦琴是广东人,记得是她的叔叔薛仙舟带她到上海来的。有一次,静安寺路的张园,开什么大会(按:张园又名味莼园,因为园主人姓张,故名张园,园内有一厅,名安垲第,可容数百人),有许多当时号称维新志士的在那里演说。忽见一位女子,年可十八九,一双天足,穿了那种大脚管裤子,背后拖了一条大辫子,也跑到演说台上去演说,在那个时候,上海还是罕见的,虽然也很有不少开通的女士,然而要她们当众演说,还没有这样大胆的。

  一时鼓掌之声,有如雷动,薛锦琴女士侃侃而谈,说得非常慷慨激昂,听者动容。至于说了些什么,也是说中国要革新变法这一套,但出于一位妙龄女郎之口,就更为精采了。因为她是一位不速之客,踏上台来演说,虽然听她口音(广东官话),看她服饰(那时候广东妇女的服饰,与上海绝异),一望而知是广东人,下台以后,方知道是薛锦琴女士,并且知道也住在登贤里,还是我们的芳邻呢。

  住在我们后面的一家,便是吴彦复先生,他是一位公子,又是诗人,号北山,又号君遂,他的身世,记述者很多,无容细述。他是一位礼贤好客的人,那时章太炎先生就住在他的家里,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太炎。在南京的时候,早已闻名,有人称章枚叔是怪客,也有人呼之为章疯子。我见他时,他穿了一件长领的不古不今,不僧不俗的衣服,有点像日本人所穿的浴农。手里拿了一柄团扇,好似诸葛亮的羽扇。他老早就剪了头发了,乱糟糟的短发披在颈后,好像一个鸭屁股。他是浙江余杭人,那时他的排满思想,已塞满在他的脑子里,但他的讲话,还是那样温文迟缓,并没有什么剑拔弩张之势,不过他这个余杭国语,实在不容易听呢。我们偶然请他写点文字,他也很高兴,但一定用黄帝纪元,有人请他写扇子,他也写,字颇古艳,别有风姿,我就请他写了一个名片。

  吴彦复带了他的那位姨太太,唤做彭嫣的,还有两位女公子,住在这里,但是他家里的宾客很多,有时开出饭来,便坐满了一桌。这时从日本回国的,从欧美回国的,从北京下来的,从内地出来的,都齐集在上海,都要来拜访吴彦复、章太炎。常到他家里的有沈翔云、马君武、林万里(即后来的林白水)、章行严,都是一班有志青年。行严这时年少翩翩,不过二十岁刚出头的人吧,他常到吴彦复家里去,与太炎先生,讨论学术。因为他与太炎同姓,人家有疑为他们兄弟行的,其实太炎是浙江人,行严是湖南人,可谓同姓不宗。后来行严也编过一部“黄帝魂”,充满种族思想,那时候的种族革命思想,实已深中于人心。

  行严也常到金粟斋来,金粟斋的后门,正对着吴彦复的前门,两家宾客,川流不息,因此便显出更热闹了。我们有时吃了夜饭,也便到吴彦复家里去玩,常见他们那里高朋满座,议论风生。彦复先生对人和蔼,每喜奖借后进。他曾经送我一部“北山诗集”,其时我的“迦因小传”正再版,也送了他一册,他还做了诗呢,起初我不知道,后来读梁任公的“饮冰室诗话”,却载有一则,今录如下:

  十年不见吴君遂,一昨书丛狼籍中,忽一刺飞来,相见之欢可知也。相将小饮,席间出示近稿十数纸,读之增欷。顾靳不我畀,惟以别纸题“迦因传”一首见遗,录此以记因果。诗云:“万书堆里垂垂老,悔向人来说古今。薄酒最宜残烛下,暮云应作九洲阴。旁行幸有娄迦笔,发喜难窥大梵心。会得言情头已白,鬑鬑相见久沉吟。”迦因传者,某君所译泰西说部,文学与“茶花女”相埒者也。

  任公说这话,那是过宠了,我们何能与畏庐先生的“茶花女”相埒呢?不过彦复何以对此而发牢骚,有人说:那个时候,彦复的如夫人彭嫣,正是下堂求去,他不免借他人的酒杯,浇自己的块垒,而任公也知之,所云“因果”者,乃以掩扬出之耳。

  有一天,我从金粟斋出门,看见章行严携着吴彦复的两位女公子,到薛锦琴的家里去。我问他何事?他说:“奉彦复先生命,拜薛绵琴为师,薛锦琴是固中西文并茂也。”彦复的两位女公子,长名吴弱男,次名吴亚男,那时两姊妹,年不过十一二,我们在彦复家里时,常见她们憨跳狂跃,不想后来弱男女士,便做了章行严夫人。因为大家都出国留学了,想是在国外缔结这姻缘吧。及至又二十多年后,我在北京的东帖,乘京沪路车回上海,又遇见了章夫人,那时行严在沪大病,恰巧邵飘萍来车站送我,邻室的章夫人,还托邵君打电报到上海去呢。此是后话,在此不赘。

  我们的金粟斋译书处开办了有半年多后,得到了蒯先生一封信,说是严又陵先生要到上海来,我们要略尽招待之责。严先生是住在天津的,这一回到上海来,并不是什么游玩性质,说是奉命来办理一项洋务交涉的。我们得到了蒯先生的信,当然要欢迎他。他在上海也有很多朋友,这次来,他是寓居在一位同乡的家里。那也不去管它。约了上海几位名流,请他吃了一次饭,自由方漱六去安排,不必细说。

  那时候,严先生的“穆勒名学”刚在金粟斋译书处出版,因有许多人不知道名学到底是一种什么学问,名学这个名词,应作如何解释?便有人来和我们商量:趁严先生此次来上海,我们不如开一个会,请严先生讲演一番,使得大家明白一点。我们于是请命于严先生,他也允许了,便即选定了一个日子,借了一所宽大的楼房,请了许多人来听他的演讲。我们这个会,定名为名学讲演会。

  这个名学讲演会,我们邀请的人可不少呢。除了常到金粟斋来的朋友,以及常往来于吴彦复家中的名流,都邀请外,还有侨寓于上海许多名公钜子,余者我都忘怀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有两位,一位是张菊生(元济),一位郑苏堪(孝胥)。这两位在我却是第一次见面。吴彦复陪了章太炎也来了,还有我们未曾邀请的,朋友带朋友的也来了不少。关于听讲的事,我们可以拒绝吗?当然一例欢迎。

  本来约定是下午两点钟的,但到了三点钟后,严先生方才来了。原来他是有烟霞癖的,起身也迟一点,饭罢还须吸烟,因此便迟了,他留着一抹浓黑的小胡子,穿了蓝袍黑褂(那时没有穿西装的人,因为大家都拖着一条辫子),戴上一架细边金丝眼镜,而金丝眼镜一脚断了,他用黑丝线缚住了它。他虽是福建人,却说的一口道地的京话。他虽是一个高级官僚,却有一种落拓名士派头。

  我们的设备,也不似学校中那样有一座讲台,只在向东安置一张半桌,设了一个坐位,桌上供以鲜花和茗具。听讲的人排列了许多椅子,作半圆形,那都是方漱六所安排的。严先生讲演得很安详,他有一本小册子,大概是摘要吧,随看随讲,很有次序。不过他的演词中,常常夹杂了英文,不懂英文的人,便有些不大明白。但这种学问,到底是属于深奥的学问,尽有许多人,即使听了也莫名其妙。坦白说一句话,我是校对过“穆勒名学”一书的人,我也仍似渊明所说的不求甚解。所以这次来听讲的人,我知道他们不是来听讲,只是来看看严又陵,随众附和趋于时髦而已。

  这次讲演,大约有一小时之久,我们虽设有坐位,严先生却没有坐,只是站着讲。他演讲的姿势很好,平心静气,还说了许多谦逊话。不过虽是一小时,在他也觉得吃力了。讲完以后,我们饷以茶点,听众也都星散,留了张菊生等几位。张菊生是他的老朋友,从前在北京和他一起创办过通艺学堂的。可是他也没有多坐,便匆匆回去了。

  这个名学一门学问,严先生虽倡译此名词,他也觉得不易使人了解,后来他又译了一部“名学浅说”;那不是金粟斋出版了。到了现代,有许多研究新学术的人,也不大提及这一门学问。有人说:在日本人方面,则称之为“论理学”。我国近代,“逻辑”两字,颇为通行,且有所谓“逻辑学”者,闻“逻辑”两字,为章行严所创译的名词,是否从名学而来,会当问之孤桐先生。

  我第一次与新闻界有缘的是“苏报”,前已说过了,第二次便要说到“中外日报”是后起之秀,虽然有“申报”、“新闻报”两个大报笼罩于上,但不免暮气已深,况且这两大报都是外国人资本,外国人创办(申报属英,新闻报属美),报馆好似一家洋行,华经理称为买办,主笔呼为师爷。这班维新派的人鄙夷它,而他们也以注重商业为本位,只要能多销报,多登广告就满足了。“中外日报”是中国人办的,当然没有那种洋商报馆的习气。为了汪氏昆仲的关系,我们早与中外日报接洽,金粟斋出版的书,必须在中外日报登广告。后来因为金粟斋没有办发行所,出了书也就由“中外日报”寄售了。

  中外日报馆我是去过好几次的,馆址至今已想不起来,那规模比了“苏报”可是大得多了。但是要此现在的大报馆,还是不能同日而语。主笔房只有一大间,汪颂阁以总经理而兼总主笔,占了一张巨大的写字枱,此外的编辑先生,各占一席。两位翻译先生对面而坐,译东文的是叶浩吾,译西文的乃温宗尧(粤人,号钦甫)。说起当时报纸上翻译,殊令人发生感慨:第一、一般普通的读者,不注意国外新闻,譬如说:现在某国与某国已在交战了。他们说:外国人打仗,与我们中国无关。除非说,外国将与中国开战了,当然有点惊慌,但是说,不打到上海来也还好,东南自保之策,也就是这种心理。第二、翻译新闻,翻译些什么呢?那时各国的通讯社都没有数上海来,只有英国的路透社一家,中国报馆要教它送稿,取价甚昂,以英镑计算,实在路透社报告的都是西方消息,读者也不甚欢迎。于是翻译先生们只好在上海所出版的西报上搜求,如“字林西报”等,倒有好几家呢。日本有一种“东方通信社”,记得也还未有,日本报馆,似已有两家开设在虹口。不过日本报纸可能常常由大阪、东京寄来,足供叶浩吾的选译。

  我今再提起一人为马君武先生,君武亦吴彦复家常到的宾客,为人诚挚而好学,我常见他坐在人力车上,尚手不释卷咿唔不绝。然其天真处亦不可及,当时传有两事:其一,这时日本留学生回国者甚多,颇多浪漫不羁之士,如沈翔云则挟妓驾了亨斯美车(一种自行拉缰的马车)在张园兜圈子。如林少泉(即白水)则见其穿了日本和服在抽鸦片烟。至于出入花丛,竟无讳忌,某一日,一群青年,在妓院闹事(上海人称之曰“打房间”),据说为龟奴所殴,君武本不作冶游,乃因同伴被辱,前往助战,亦受微伤。汪允中告我,初不信,明日见之,果额角其有血痕一条。其二、君武迫其母夫人入女学读书,母云:“我已五十许人了,何能再求学?”但君武固请,至于跪求,太夫人不得已,勉徇爱子之请,梳辫子作女学生妆,随少女曾入学数星期。此为当时友朋对马君武的趣淡。

  更有对于我一嘲弄可笑的事,我今亦不讳言。当时金粟斋常来游玩的宾客中,有一对青年夫妇,邱公恪与吴孟班。公恪名宗华,为吾乡邱玉符先生之子,夫人吴孟班,亦吴人,他们年龄都此我小,而才气横溢,雄辩惊座,不似我之讷讷然的。尤其是孟班,放言高论,真不像是个吴娃。我们以同乡的关系,时相过从,孟班常说我太拘谨无丈夫气。一天,在朋友辈宴会中,宣言于众,说我像一位小姐,于是这个小姐之名,不翼而飞,传播于朋侪间,如蒋观云先生(智由)见我即呼我小姐。三十岁以后,本已无人知我有此雅号,一日,与南社诸子吃花酒,诸真长(宗元)忽宣泄我这个隐名,于是又飞传于北里间,花界姊妹,亦以小姐相呼,真使我啼笑皆非,甚至老年时,陈陶遗还以此相谑呢。

  再说邱公恪与吴孟班这对夫妇吧,我离金粟斋后越一年,闻孟班即以病逝世,或云难产。公恪到日本,习陆军,入成城学校。但日本的那种军官学校,课务严厉,他虽意气飞扬,但体魄不能强固如北方健儿,又以他们这对青年伉俪,情好素笃,夫人逝世后,不数月他亦以病退校,友朋们送之回上海,未及一月,亦即长逝。两人年均未届三十也。叶浩吾挽以联曰:“中国少年死,知己一人亡。”蒋观云挽吴孟班诗句云:“女权撒手心犹热,一样销魂是国殇。”我今白发盈颠,回忆五十年前,多情俊侣,再无复有呼我老小姐的,思之不禁有余哀也。

猜你喜欢
  卷二百一·毕沅
  卷上·李纲
  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九十三·李心传
  资治通鉴后编卷一百三·徐乾学
  明宣宗章皇帝实录卷之三十八·杨士奇
  大事记解题卷二·吕祖谦
  二八○ 广西巡抚熊学鹏奏查缴违碍书籍情形折·佚名
  历代名贤确论卷十五·佚名
  第三十三章 赴俄途中·冯玉祥
  杨隆演传·欧阳修
  迭里弥实、获独步丁、吕复传·宋濂
  任速哥传·宋濂
  卷二十二·佚名
  钦定南巡盛典卷二十六·高晋
  二十八年(上)·佚名

热门推荐
  巻十四·顾瑛
  卷三十·胡文学
  卷二十九·胡文学
  卷二十七·胡文学
  卷二十八·胡文学
  卷二十四·胡文学
  卷二十六·胡文学
  卷二十五·胡文学
  卷二十三·胡文学
  卷二十一·胡文学
  卷二十二·胡文学
  卷十九·胡文学
  卷十八·胡文学
  巻十三·顾瑛
  卷二十·胡文学

随机推荐

  • 第十出 冥册·李渔

    (末扮香案吏上)生多武库缘,死作文昌吏。虽侍玉炉边,绝无香火气。小神非别,文昌星梓潼帝君座下一个香案吏是也。帝君将要升殿,则索伺候去来。(外扮朱衣使者,持册籍上)堪笑儒生不听命,临场百计求侥幸。谁知暗里点头人,胜似明中强项

  • 提要·吴仁杰

    臣等谨案离骚草木疏四卷宋吴仁杰撰仁杰有古周易巳著录是编末有仁杰庆元丁巳自序谓梁刘杳有草木疏二卷见于本传其书巳亡杳疏凡王逸所集者皆在焉仁杰独取二十五篇疏之其大旨谓离骚之文多本山海经故书中引用每以山海经为

  • 卷二·佚名

    台湾诗钞卷二查慎行汪继燝夏之芳吴廷华钱琦钱大昕姚鼐查慎行慎行,字悔余,号初白;清浙江海宁人。康熙时,官编修。有「敬业堂诗集」。闻制府满凫山同年恢复台湾郡县,驰诗遥贺五十韵瓯粤梯航路,宗臣带砺盟;十年开大府,万里寄长城

  • 卷十一·喻良能

    钦定四库全书 香山集卷十一     宋 喻良能 撰七言律诗 次马抚干韵赠黄泰之状元 褎然射策向明光紫禁春深日正长风细御炉烟冉冉天晴宫柳絮茫茫玉阶亲奉唐虞问彩笔浓薰班马香千佛经中名第一鸿文端不数长杨 次韵

  • 卷三百一十四·列传第七十三·脱脱

        范仲淹范纯仁   范仲淹,字希文,唐宰相履冰之后。其先邠州人也,后徙家江南,遂为苏州吴县人。仲淹二岁而孤,母更适长山朱氏,从其姓,名说。少有志操,既长,知其世家,乃感泣辞母,去之应天府,依戚同文学。昼夜不息,冬月

  • 第三十五回 议灭楚张良运筹 勉事汉王陵有母·黄士衡

    话说汉王自起兵以后,一向未曾搬取家室,刘媪早于起兵时病死。汉王带同少弟交入关,留兄仲及舍人审食其侍奉太公。此次汉王兵定三秦,乃遣薛欧、王吸同王陵往接太公、吕后。谁知半路上被楚兵拦住,不能前进。及至汉王据了彭城,遣

  • 卷之一百二终·佚名

    明宪宗纯皇帝实录卷之一百三成化八年夏四月丁卯朔享 太庙○遣内官祭司灶之神○己巳府军前卫指挥同知黄瑛于延绥阵亡命其侄钦袭升指挥使○增筑大同沿边诸堡巡抚右都御史林聪言大同右卫及威远卫地临边境胡寇出没不常而

  • 明神宗显皇帝实录卷之四百一·佚名

    万历三十二年闰九月戊寅朔兵部覆两广总督戴燿<锍-釒>思明府恶目陆佑率众拒敌查参失事将领诏陆佑等着拿正法参将丁应科等姑夺俸戴罪杀贼○己卯工部言大内工兴势不容已都重二城百万之费分文无措南海子工俟城工稍有次

  • 卷之三十二·佚名

    监修总裁官经筵日讲起居注官太子太保上书房总师傅文渊阁领阁事翰林院掌院学士稽察钦奉上谕事件处国史馆总裁官武英殿大学士管理兵部事务加十三级纪录十四次臣贾桢藳本总裁官经筵讲官太子太保文渊阁领阁事武英殿总裁

  • 卷十七·陈均

    <史部,编年类,九朝编年备要钦定四库全书九朝编年备要巻十七   宋 陈均 撰英宗皇帝【起甲辰治平元年止丁未治平四年】甲辰治平元年春三月以少卿监审官院雨土岀宫人夏五月濬三股五股河太后

  • 卷五十 楚元王世家第二十·司马迁

    楚元王刘交者,【正义】:年表云都彭城。高祖之同母【集解】:徐广曰:“一作‘父’。”【索隐】:按:汉书作“同父”。言同父者,以明异母也。少弟也,字游。高祖兄弟四人,长兄伯,伯蚤卒。始高祖微时,尝辟事,时时与宾客过巨嫂食。【集

  • 春秋集传详説卷二十三·家铉翁

    宋 家铉翁 撰昭公一【名裯襄公子母齐归 周景王四年立是歳晋平十七年】元年春王正月公即位入春秋即位以正者四君文成襄哀也皆继先君而立承国于父昭公乃子野之弟母齐归乃子野母敬归之娣季氏越次而立之鲁大夫穆叔谓太

  • 维摩诘经纪闻序·太虚

    己未夏月,行脚宛平,适都中喇嘛、苾刍、暨学佛诸士夫,谋佛教会之建设,邀以共图进行,事未果遂。忽焉入秋,太虚动杭湖之思,兴言南旋;张仲仁居士等数十人,建立己未讲经会,坚以讲维摩诘经请。予不能却,嗣且续讲大乘起信论,留京又经两月

  • 圣善住意天子所问经卷中·佚名

    元魏三藏毗目智仙共般若流支译尔时文殊师利童子。随心化作三十二殿。四角四柱纵广正等。种种严饰。甚可爱乐。于彼殿中有化床座。以天宝物而覆其上。一一床座有化菩萨。具三十二大人之相。尔时文殊师利童子。以威神力

  • 破山禪師語錄目錄·海明

    序文二第一卷上堂一第二卷上堂二第三卷上堂三第四卷上堂四第五卷上堂五小參一第六卷小參二第七卷機緣第八卷法語一第九卷法語二第十卷法語三第十一卷法語四第十二卷書問第十三卷拈古頌古聯芳偈第十四卷示偈(七言四句)

  • 上清经真丹秘诀·佚名

    经名:上清经真丹秘诀。未着撰人。似出朴唐代。一卷。底本出处:《正统道藏》洞神部方法类。陈国符《道藏源流续考》认为本经乃南宋人所集。述地仙丹药之名号、治症、修炼次第及服食方法。

  • 鲙残篇·沈萍如

    医论。清沈懋发撰。一卷。懋发有《服食须知》 已著录。此书成于乾隆四十二年(1777)。共载医论十七篇,约万五千言。提出秘授药方须审察,不可盲目使用,养生当以养阴为首务等观点。详论湿温如疟、男子热入血室、羊毛疹子

  • 兰闺恨·徐枕亚

    近代文言章回小说。24回。陈韬园著。小说丛报社(上海)1917年初版铅印本,平装 1册。卷首有1917年沈东讷《序》。小说丛报社1918年7月再版。中原书局(上海)1936年翻印,将作者伪托为徐枕亚以广招徕。书叙福建书生沈仲堪,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