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人生之苦
投胎之苦:太古之野人,甫离兽身,狉狉榛榛,全地如一,而无等差,茹血衣皮,穴处巢居。自圣智日出,文明日舒,宫室服食、礼乐文章;上立帝王,下设虏奴;贫为乞丐,富为陶朱;尊男卑女,贵人贱狙,华族寒门,别若鸟鱼,蛮獠都士,绝出智愚,灿然列级,天渊之殊。呜呼命哉,投胎之异也!一为王子之胎,长即为帝王矣,富有国土,贵极天帝,生杀任意,刑赏从心,呼吸动风雷,举动压山岳,一怒之战,百万骨枯;一喜之赏,普天欢动。不幸而为奴虏之胎,一出世即永为奴虏矣,修身执役而不得息,听人鞭挞而不敢报,虽有圣哲而不得仕,虽死节烈而不得赠位,虽为义仆而不厕人列,子子孙孙世袭为隶。
夫贵贱之宜,只论才德,大贤受大位,小贤受小位,故九德为帝,三德有家,天工人亮,乃公理也。夫氵㸒凶如高洋、杨广,乳臭如婴、殇、质、冲,以诞生王家,居然帝矣。自非然者,虽以孔子之圣,终为陪臣。若为奴者,古今万国非无卫青、丰臣秀吉之才,而终身奴使矣。一堕奴身,永无升拔,无涯之苦,已自胎生。彼亦天之子也,何一不幸,沈沦至此!
其投胎为巨富之子也,生而锦衣玉食,金银山积,僮指盈千,田园无极,妾妇杂沓,纵盈声色,管弦呕哑,不分旦夕,一掷百万,呼卢博激,挥金如土,富与国敌。如投胎为窭人乞丐之子也,生而裋褐不完,半菽不得,终日行乞,饿委沟壑,烈风吹肤,被席带索,夜宿门廊,人所喝逐,垢污塞体,虮虱交啄,或遇大雪,僵倒村落。其有凶馑,人肉同削,熏鼠嚼叶,疾疹并作,疮疡遍体,手足断落,血液脓秽,腥气臭恶,号泣叩首,一钱喜跃,终日行乞而不得一食,饿死沟壑而不得一席。其窭人子终身作工,计日得金,勤劳备至,未得一饱,有终世劳动,而无有少赢以娶一妻、筑一椽、买寸田者矣。夫人之生也,量工受食,一夫不作,时谓负职。故大才受大禄,小才受小禄,各出其力以供公业。今若查三标、大良、阿斗之流,昏氵㸒颠狂,终身未尝作一日之工也。阿斗掷金叶于城上,一时而尽百万,日破百千金之古瓷而听其声;查三标夜开京城之门先一时而费万金。而吾乡方荪璧进士,独行介节,不受赠馈,种菜而食,乃至饿死;吾外太祖陈子刚秀才,操行孤介,日食一榄,朝饮其汤而暮咀其肉焉。其他一为窭人子,则终身力作,穷老饿病,举世是矣,是遵何故欤!
若夫华族高门,膏腴世爵,春秋则代为执政,六朝则世戴金貂,著作、秘书,不屑省郎。若世爵则公侯继轨,乳臭承袭,欧土千年之封建贵族及大地各国犹是也。其他投于寒门,不得高爵,若汉制之异姓不王,明以来之文臣不为公侯,必待艰难考试乃得青衿,百人橐笔,仅一登科,虽有博学奇才,老困场屋,多终身而不售,视登第如登天。若夫印度婆罗门刹帝利之子,世为王为师。而若投为巫士哈,若拖卑,若咩打,若冬之胎,则世为猎人,为粪夫,为仵作;虽有才哲,限于阶级,无由振兴。若一见女身,永为囚系;无贵无智,役隶于男,防禁幽辱,不齿人数。在欧、美不得为公民之列,在全地不得试仕宦之途。至于贱为婢妓,卖鬻由人,生命如鸟,其惨毒尤不可思议。至若堕落兽身,披毛戴角,割肉为馔,剥皮为裘;即仁如耶稣,以为天赐,日杀充庖,视为固然,曾不少怜,无可奈何。呜呼,此佛氏慈悲所由鸣因果以为解释也!即伺为人类,等是男身,而生落边蛮,僻居山穴,片布蔽体,藜藿果腹,不识文字,蠢如马鹿,不知服食之美为何物,不知学问之事为何方;其与都邑之士,隐囊尘尾,裙屐风流,左图右书,古今博达,不几若人禽之别欤!以欧土之化,而西班牙尚有气他拿之穴处人犹然也。凡此体肤才智,等是人也,孔子所谓人非人能为,天所生也。孔子又曰:“夫物非阳不生,非阴不生,非天不生,三合然后生。”故谓之母之子也可,天之子也可。同是天子,实为同胞,而乃偶误投胎,终身堕弃,生贱蝼蚁,命轻鸿毛,不能奋飞,永分沦落,虽有仁圣不能拯拔,虽有天地不能哀怜,虽有父母不能爱助。天地固多困苦,而投胎之误,实为苦恼之万原,是岂天造地设而无可振救欤?而普观大地,禽兽之多,固无可言。即论女身,实居生民之半,而寒门穷子,边蛮奴隶,又占男子十分之七八,若为帝王、巨富、华族、高门之胎者,举世无几也。呜呼!悲悯之仁人,若之何为兹少数而坐令无涯多数之人物同罹无量之厄灾,而不思所以救之欤,抑无术欤?得非数千年圣哲仁人之大耻欤!
夭折之苦:人之生也,寿夭无常,虽曰有命,盖亦有人事不修者焉。呱呱堕地,只有啼泣,若预知人生之患苦哉!然人之有苦,生于有知;婴孩无知,虽使陨于母胎,夭于襁褓,啜气欲绝,岂识患苦!若髫龀以上,比及壮年,知识日开,聪明日长,六亲日固,乡里情深,父母伯叔含哺而抱持,兄弟姊妹扶挟而游戏。或妻妾新婚,好欢初合,或子女幼妙,提携方殷。读书方有志于古今,学问更激切于时事,文章方望其长进,学业尤迟其克成,或辛苦著述而欲亲睹其汗青,或经营功业而指垂成于旦夕。即或耕田力穑,望其有秋;服贾经商,期其获利。若夫良工创器,惨淡于精思;将士力征,唾手于破敌;或壮士报仇、忠臣赴难,扼腕瞋目,志在必成。一旦药石无灵,天年中夭,志事皆败,学术无成,功业夭枉,身名埋没,远志屈于短年,雄心埋于抷土。苟非上士学道,视死生为旦暮者,能不悲哉!若中人以下,泣别六亲,顾念乡里,念老父慈母罔极之恩,不能报养,顾寡妻幼子伶俜之苦,谁为哀怜。良朋走视而咨嗟,兄弟相持而涕泣。文书则付之炬火,琴剑则空自摩挲。其或家无次丁,父母望其嗣续;室徒四壁,妻儿待以为生,忽际重病弥留,共知不起,老亲垂涕而来握其手,妻子号泣而环跪于床。父母吁嗟,痛若敖之鬼不祀;妻子哀啼,恐沟壑之饿不远。或乃指某儿当鬻为奴婢,其子当送与僧尼,骨肉仳离,死后立散。当此时也,铁石心肝,为之肠断。况为人类,本自多情,结合已深,补救无术,艰难撒手,遗恨终天,肠九转而犹回,魂一叫而遂绝。其与闺妇别士,怨旷而没身;倩女怀春,黯伤而离魂,皆目瞑为难,鬼灵不死,永结愁思之梦,长居离恨之天,惋其伤焉,嗟何及矣!即使富连阡陌,贵为帝王,而田园之牙筹难舍,山河之燕乐方酣,犹欲延术士以问长生,求神仙而希不死。若至玉棺下坠,金丹无灵,凄凉掩袖,拥美人而悲歌;悲咽铜台,念分香而啜泣,盖夭折之苦,人生最伤,此《洪范》所以夭折冠六极之颠也。究其原因,或生事不完,或感时病疫,或无力摄卫,或传种短恶,或伤生太过。以斯之故,坐至夭殇,拯救此因,亦非无术。今各国政日改良,夭民岁少矣,岂可令普天众生苗而不秀,秀而不实,遭罹此极欤!
废疾之苦:举日月、星辰、云露之伟丽,山川、林野、海岳之壮观,宫室、园囿、池沼之清娱,花草、虫鱼、鸟兽之绚烂,机器、用物之奇巧,锦绣、珠玉之辉煌,凡数千年文明之物,全大地奇伟之工,抚其器而不见其形,摩其物而不知其象,斯亦最可怜者哉!甚乃父母、妻子、兄弟之亲,日熟其声音而终身不知其容貌,岂非最可哀之事耶!若怀抱莫白,至亲不能交一言;盘辟蹒跚,企跂不能行一步,广坐交言而不觉,疾雷破山而不闻,凡此瞽、喑、聋、跛,受生何亏!耳、目、口、足,人人所共有之官也,而彼独缺之;视、听、言、行,人人所同享之福,而彼独不得与焉。夫聪如师旷,德若王骀,医若庞公,皆负绝异之才,而犹不免形体不全也。呜呼,此天之憾也!更有身被大疠,手足拳挛,肢体跰{足鲜},面目赤肿,亲戚断绝,荒岛流连,窥井仰天,痛恻肺腑。或由传种之恶,或感疫疠之毒,虽以冉耕之贤,犹不免歌《芣苡》也,此为废疾之最苦痛者矣。若夫佝偻赘疣,曲偻发背,上有五管,颐隐于齐,肩高于顶,句赘指天,或手足断残,支离其身,侏儒短小,不齐于人。天之生是耶,均为天民,彼何独废缺而不全!阴阳之气有沴耶!乃无以补其憾事欤?人既有废疾,传种亦然。吾有仆张福缺其唇者,其女唇亦缺,其子亦缺,而其孙复缺也。肺痨之疾亦然。吾门人陈千秋通父者,绝代才也,为吾门冠,年二十六以肺痨卒。吾哭之恸,伤传道之无人焉。盖其母有肺痨也,如其传种何哉!凡有废疾者,爱莫助之,岂非天人之大憾欤!
蛮野之苦:苟为连州之猺人耶,为琼州之黎人耶,为台湾之生番耶,为广西、贵州之苗人、狪人、狆人、{犭冰}人耶,为云南腾越之野人、毛人耶,为印度之岛人耶,为美洲之烟剪人耶,为欧洲之气他拿人、唼氏人、阴兰人耶,为非洲之黑人耶,腰围片布,头插羽翟,耳鼻凿孔,足胝若铁,赤身无衣,熏鼠以食,杂卧于地,牛豕同藉,日晒粪蒸,面黑如腊,穴处巢栖,结绳为识,刳全木以为舟,取鱼虾以生食,窥鸟发弹,射兽分炙,杀人竿首,以多示力,夺女氵㸒于野,藉草为席。是虽为人,去犬羊不远,性命朝夕不保。同当大地开辟之后,杂处文明国土之间,飞楼四十层以侵天,铁道电线百数十万里以缩地,礼乐文章,缛若霞绣。而尚有此原人之俗,如在数千年狉狉榛榛之前,岂不哀哉!即进而上之,西藏、廓尔喀、布丹、哲孟雄之蛮人,南洋诸岛巫来由之种族,暹罗、安南之诸蛮:屋高可俯窥,编萑竹以为瓦栋,杂处于牛羊、鸡豕、潦粪、臭秽之中,酷日蒸之;抟饭而食,围布而饰,虽其王者及其后妃,赤足无屐,席地坐食;略知文字,无所知识,皈依佛、回,度引无力,享受无量之苦难而终无慈航普拯其溺也。若冰海之冰人穴于冰中,衣皮饮鲸,掘鼠食之。其视欧、美之民,广厦细旃,膳饮精洁,园囿乐游,香花飞屑,均为人也,何相去之远哉!不均不平,岂至治之世耶!
边地之苦:但以中国言之:今自蒙古、新疆、东三省之民俗,或蒙游牧之旧,膻肉酪浆以充饥渴,毡裘穹帐以为居服。及鲜卑之土人使鹿使犬,费雅喀诸部反皮踏雪、卧地熏炭。父子、兄弟、夫妇、叔嫂席炕炙火,杂居于大蚊牛粪之下,大风飞尘,则骡马之粪与人粪充塞耳鼻。斯则大河南北且有然矣。山西且有陶复陶穴之俗,虽富家为屋数十进,亦穴地中。其贫者架草为棚,编草为裳,日得数钱,食饽饽数枚,殷然果腹,卧草终日,陶然复为夫妇之欢矣。其富者开酒面之房,修牛马之槽,坦然极天人之乐,世间无复余事矣。此大江以北各边皆然。若南方则自滇、黔之间,湘、粤之鄙,闽、徽江介之僻县,编竹为屋,饲豕如人,种稻数丘,薯芋代食。以其乡县号称中国,荷担赴市,行数十里,十日一见黄鸡,三日一见白豕。奉巫觋以为神,尊监生以为君,学问止于《论语》,书籍且以充薪。官远不及,强姓主盟,有不从者,挞伐大申。于是一乡自为一国,一姓自为一群,以众暴寡,以强凌弱,牵邻之牛,割邻之禾,视为固然。穷乡小姓亦遂愤起,教子姓咸以拳技相尚,集公资咸以刀枪为事。少有斗争,合群而出,有偷退者,众治其罪,溺之于水,以警大众,如斯巴达之治兵以雄于深山穷乡者,盖闽、粤皆然也。否则率众行劫,置蛊暗害也。兄弟共妻,赘客无碍,盖有苗之余风,而至今尚不殄焉。其有志士欲为学问,讲书无所,求师无从。道里邈隔,舟车罕通,百里视为远途,《汉书》以为僻书。其至京师多以数月,其至省会亦数十日,苟非兴廉举孝,盖无有到京师者焉。故其愚鄙终古不开,以明世之七篇五府为方今之政体,以小说之《封神》《水浒》《三国》为不二之典谟。其视彼都人士,裘马丽都,林斋幽靘,珊珊玉佩,冉冉衣香,乐玩备中外,饮食穷水陆,虽不极谈大地而能通古今,虽不穷极人天而能知名理,又何远也!即欧、美者国近号升平,而吾见其工人取煤熏炭,则面黑如墨,沾体涂足,则于污若泥,自以其所耕之地大于中国。求肉不得,醉酒卧地,执妇女而牵笑。若爱尔兰之小儿,赤足卧地,杂于羊豕;伦敦乞妇,牵车索食,掷以皮肉,俯拾于地,甘之如饴。若德、俄、奥之北鄙,瑞典、那威之雪界,萄、班之穷民,此则与中国蒙古、东三省之穷民同其苦患。若西班牙之气他拿人今犹穴处于迦怜拿大(即Granada,格拉纳达)故都也,盖可哀怜矣。夫满堂饮酒,一人向隅而泣则为之不乐,今向隅而泣者,不止居其大半,然则满堂饮酒者,其为乐耶,否耶?
奴婢之苦:强弱贫富之操纵人类,亦甚矣哉!均是圆颅方趾之人,同为民也,而以贫见鬻,或以弱被掳者,则男为奴,女为婢矣。或投胎不幸为奴子者,则终其身为奴,不得齿于人数焉。主人好恶,性气难识,终身执役,饥不得食,夜不得息。喜而赏之,残杯冷炙。执爨负薪,荷重惕息,跪而脱履,立而倚壁。洗衣刷地,捧盘执席,为洒为扫,或耕或织。小不如意,呵谴笞挞。侧媚跪谄,甚则踢杀。老者优养,奴则异是。少主童冲,肃恭奉侍,虽在耄耋,不免鞭詈。叩首谢罪,退莫呻嚏。子子孙孙,世袭为隶。虽有圣智,不许宦仕,抑不得学,不能识字。其有忠贤,为主尽死,号为义仆,称之而已。不得同食,不厕人列,名分当然,无可升拔。凡有死节,朝有赠爵,若为奴隶,不恤义烈。圣有谟训,褒贤贬恶,不幸为奴,摈如禽啄。若其女婢,贱辱由人。主妇之慈,破被残羹,主妇之酷,钳炙烙身。饥不许食,与死为邻。未明早起,扫地开门,汲水作息,井臼并身。米盐琐碎,鸡虫得失。深夜不息,头睡触壁,主妇大呵,雷霆霹雳。夕而铺床,扫帐安席,奉烟捶骨,勤身竭力。少女娇傲,曲腰承足。小儿病啼,襁负作役。指背抚搔,竟夜供职。少主氵㸒虐,诱奸恐吓,强仆交加,强奸迫勒,不敢不从,强忍是极。主人知之,鞭责千百,锁之空房,卖之山客。或鬻作妓,听其所极,投水悬梁,求死不得。呜呼惨酷,所不忍述!世虽承平,身当乱酷。上天之生,奴婢亦人,以何理义,降此苦辛!不幸为奴,永永沈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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