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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五则

跋五则

太白诗文当天宝之末尝命魏万集録遭乱尽失去及将终取草藁手授其族叔阳冰俾令爲序者乃得之时人所传録于生平着述仅存十之一二而已然其诗要皆脍炙人口而无阑入他人所作可知也阳冰序中不言卷数旧唐书李白列传云有文集二十卷行于时新唐书艺文志云李白草堂集二十卷李阳冰録乃乐史作序则云翰林歌诗李阳冰纂为草堂集十卷岂其时草堂原本已有亡其半者抑或未亡而後人并为十卷耶史别收其歌诗十卷与草堂集互相校勘排为二十卷号曰李翰林集又于三馆中得其赋表书序等文排为十卷号曰李翰林别集凡得诗七百七十六篇杂文若干篇宁中宋敏求广搜逸稿又得诗二百二十五篇并其旧集总为编次题以类别析为二十四卷杂文六十五篇析爲六卷共三十卷篇数虽多于旧然不免阑入他人所作元丰中晏知止为苏守出其本刻之郡中广行于代乐史本後佚不传陈振生书録解题言其家藏李翰林集不知何处本前二十卷为诗後二十卷为杂着其本最爲完善余尝臆拟其分卷与乐史本相符岂即乐史本耶陈氏又言其首载李阳冰乐史魏颢曾巩四序李华刘全白范传正裴敬碑记卷末有宋祁新史本传而姑熟十咏笑矣悲来草书三歌行亦附焉兼缀以东坡辩语夫宋与曾苏三公皆生乐氏後据此验之即使其本出自乐氏已为後人增益而非咸平中所定之原本矣杨升庵集中亦言其家藏太白诗有乐史本最善未知即七百七十六篇之本否今之传世者皆宋氏增定之本也噫自乐氏校勘之本出而草堂原本遂湮自宋氏分类之本出而乐氏之本又亡後起之士欲求古本而观之有若丹书緑图邈然不可得见能无为之嘅叹哉

李诗全集之有评自沧浪严氏始也世人多尊尚之然求其批却导窽指肯綮以示人者十不得一二其有注自子见杨氏始【子见名齐贤永州宁远人古舂陵城在其地故称舂陵杨齐贤云宋庆元五年进士两应制试第一执政以贤良方正荐授通直郎】继之者粹斋萧氏作分类补注李太白集附杨注後合刋之【粹斋名士贇一字粹可贑州寜都人淳佑进士萧立之之仲子潜心为学入元遂隐居不出】萧讥杨取唐广德以後事及宋儒记録诗词为祖并引用杜诗伪苏注之非因为节文而存其善者今所传杨注非全文也然萧注亦不能无冗泛踳駮处明季孝辕胡氏作李诗通二十一卷颇有发明及駮正旧注之纰缪最为精确但惜其不广【胡名震亨号邈叟浙江海盐人万历丁酉举人累官兵部职方员外郎】选本则有愈光张氏之李诗选【张名含云南永昌卫人正德丁卯举人】选而评则有泗源应氏之李诗纬【应 本朝康熙间人】余所见只此夫自太白至今已及千载後人评注宁仅仅止此大抵散亡磨灭而不传者有矣即传而余所未见者又不知其有焉否耶

宋时李诗刋本始自苏守晏公所谓苏本也其後又有蜀本有当涂本据书录解题谓其时苏本已不复有家藏蜀刻有大小二本卷数相同首卷专载碑序余二十三卷为歌诗六卷为杂着末有宋敏求曾巩毛渐题序以此考之而知蜀本盖传自苏本云晁公武读书志谓近时蜀本附入左绵邑人所裒太白少年诗六十篇而书录不之及似其本又在陈氏所藏二本之外萧粹斋得巴陵李粹甫家藏左緜所刋杨齐贤注本斯又蜀刻而有注者之一种其当涂本周益公二老堂诗话谓当涂太白集後有续刻司空山瀑布诗一首陆放翁渭南集中一跋谓当涂本虽字大可喜然极多谬误宋刋之见于书传而可考者有此数种今则渐已销亡不能复覩流传于世者惟萧氏注本为多其本拔古赋八篇列于前为一卷次以歌诗二十四卷凡二十五卷而止明嘉靖间吴中郭氏取而重刋之以其注之泛且复也删节约半于古风五十九首增入徐昌谷评语又取杂文五卷另为编次附其後共成三十卷【跋云是集三十卷余合别集而成之者缘旧注繁杂仿徐迪功先生古风例将不切题义者删去且恨其文之不载更以别集编次五卷附于诗後俾成全书冀四方观者免瀚漫分散之叹嘉靖癸卯春正月吴人郭云鹏谨识】嗣後有依郭氏增删之本而刋者为霏玉堂本有依旧注原本而刋者为玉几山人本为长洲许元佑本有全去其注且分析其体为五七言古律絶句者为刘世教本刘书虽缺训诂然校订同异改正譌舛殊见苦心又余三十年前于古书肆中见有毛氏汲古阁刋本问其值书之主人亦数十年前所称时文名士也性颇怪傲邂逅间不可遽售余念毛氏所梓书多本宋刻有与俗本异者足以资考订另托友人往问则益不肯售友人谓予毛氏刻去今未远其印本行世者尚多何难别购而乃刺刺不休俨若借荆州于彼哉洎求之历年竟不能得追忆前书不知归于谁氏架中噫板行之书甫及百年佹得佹失殆有缘在耶会姑苏缪氏获崑山传是楼所藏宋刋本重梓行于时其书字画悉仿古刻精整可玩贾人渍染之宛然故纸翦去卷尾重刋诸字及弁首小序伪作宋板以欺人不知者多以重价购去其本叙次先後卷帙多寡与萧郭二本稍异而与陈氏所言蜀本相合即非苏本亦蜀本也第不知较汲古阁本何如其中亦有譌字显然误笔未正者据序尚有考异一卷然未付剞劂俟之多年竟不出【序云李翰林集三十卷常山宋次道编类而南丰曾氏所考次者也岁久譌缺俗本杂出增损互异无所是正余尝病之癸巳秋得崑山徐氏所藏临川晏处善本重加校正梓之家塾其与俗本不同者别为考异一卷庶使读是编者不失古人之旧而余亦得以广其传焉康熙五十六年五月吴门缪日芑题于城西之双泉草堂】兹本自二十五卷以前略依萧本杂文四卷略依郭本而以缪本参订其间郭本杂文五卷今依缪本合序文二卷为一卷别采萧本所逸而缪本有者得诗九首【缪本较萧本多十首其送倩公归汉东一絶巳载序後不复重録故只九首】及他书所录集外诸作彚为拾遗一卷以合三十卷之数友人诘予尝非宋氏本阑入他人所作今拾遗所蒐缉确知其伪槩收录之而不忍弃何耶予曰是不相妨也昔人编韩柳集者咸有外集附于後钱非纯作杜诗笺注亦附录逸诗四十八篇皆有伪作在其间夫不慊于宋者为其混之而至于不可别也若先别之而使其无可混正足以资後学之考核而甄别其裁矣夫又何尤南丰曾氏序谓太白诗之存者千有一篇杂着六十五篇今萧本诗只九百八十八篇缪本只九百九十八篇咸不及曾氏所云之数赋与文六十六篇较旧文又多其一疑非曾氏所考次原本矣意者曾氏并数魏万崔宗之崔成甫三诗于内故云千有一篇其送倩公归汉东序已冠于小诗之首序中不应重见而後人误增人之欤世称太白斗酒百篇计其诗章不下万余阳冰作序已云十丧八九今集中所存若长干行去妇词送别军行等作互见他人集中若怀素草书等作词意浅鄙与太白手笔判若仙凡复杂然并列东坡尝言太白诗为庸俗所乱可为太息说者以咎宋次道贪多务得之所致嗟乎真者不能尽传传者又未必皆真更有妄庸之人凭臆而谈举其佳者諓諓焉妄以为贋颠倒错谬以眩後人之心目不尤可怪哉昔人称太白天才英丽其诗逸荡俊伟飘然有超世之心非常人所及读者自可别其真伪余以为才不俊识不卓学不充则是非淆杂视朱若紫混郑为雅者多矣学者欲区别其真贋而无所差失宁可轻易言之欤

世之论太白者毁誉多过其实誉之者以其脱子仪之刑责俾得奋起而遂以成中兴之功辱高力士于上前而称其气盖天下作清平调宫中行乐词得国风讽谏之体毁之者谓十章之诗言妇人与酒者有九而议其人品汚下又谓其当王室多难海宇横溃之日作为歌诗不过豪侠任气狂醉花月之间视杜少陵之忧国忧民不可同年而语试为平情论之识子仪为豪杰之士救免其刑责而力为推奬知人之明诚足称矣若夫云蒸雾变戡大难而奏肤功为一朝名佐太白初亦不料其至是谓中兴勲业太白与有力焉此岂通人之论哉力士获宠于君士大夫趋附焉太白醉中令其脱靴俨以仆隶相视此其平日必先有恶之之念存于中故酒酣之後忽焉触发而故于帝前辱之其气可谓豪矣然非沉醉亦未必若是後人深快其事而多为溢美之言以称之然核其实太白亦安能如论者之期许哉若夫清平调宫中行乐词皆应诏而赋者其辞以富丽为工其意以颂美为主刺讥之语无庸涉其笔端理也或乃寻撦其引用之故事钩稽其点缀之虚词曰此为隐讽此为谲谏支离其语娓娓动人然按之正文皆节外生枝杳无当于诗人之本意殆有似夫谗人险士吹毛洗垢而求索其疵瘢以为口实者驯致其弊为梗于语言文字者不浅不但有悖于温柔敦厚之教而已善言诗者骇之而勿敢道也至谓其诗多甘酒爱色之语遂目以人品汚下是盖忘唐时风俗而又未明其诗之义旨也唐时侑觞多以女伎故青蛾皓齿歌扇舞衫见之宴饮诗中即老杜亦未能免俗他文士又无论已岂惟太白哉若其古风乐府怨情感兴等篇多属寓言意有托寄阳冰所谓言多讽兴者也而反以是相诋訾然则指楚词之望有娀留二姚捐玦采芳以遗湘君下女之辞而谓灵均之人品汚下指闲情赋语之䙝又指其诗中篇篇有酒而谓靖节之人品汚下可乎若谓彼皆有所托而言之爲无害则太白又何以异于彼耶至谓其当国家多难之日而酣歌纵饮无杜少陵忧国忧民之心以此为优劣则又不然诗者性情之所寄性情不能无偏或偏于多乐或偏于多忧本自不同况少陵奔走陇蜀僻远之地频遭丧乱困顿流离妻子不免饥寒太白往来吴楚安富之壤所至郊迎而致礼者非二千石则百里宰乐饮赋诗无间日夕其境遇又异兼之少陵爵禄曾列于朝出入曾诏于国白头幕府职授郎官太白则白衣供奉未沾一命逍遥人外蝉蜕尘埃一以国事为忧一以自适为乐又事理之各殊者奈何欲比而同之而以是为优劣耶後之文士左袒太白者不甘其说而思有以矫之以杜有诗史之名则择李集中忧时悯乱之辞而捃摭史事以释之曰此亦可称诗史以杜有一饭未尝忘君之誉则索李集中思君恋主之句而极力表扬曰身在江湖心存魏阙与杜初无少异此其意不过欲搘抑李者之口而与之相抗岂知论说杜诗而沾沾于是颠倒事实强合岁时昔人已有厌而辟之者何乃拾其牙後慧而又为李集之骈拇枝指哉读者当尽去一切偏曲泛驳之说惟深?其源流熟参其指趣反覆玩味于二体六义之间而明夫敷陈情理托物比兴之各有攸当即事感时是非美刺之不可淆混更考其时代之治乱合其生平之通塞不以无稽之毁誉入而为主于中庶几於太白之歌诗有以得其情性之真太白之人品亦可以得其是非之实矣

乾隆已卯秋九月王琦漫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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