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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十一

<经部,书类,增修东莱书说

钦定四库全书

増修东莱书说卷三十一  宋 时澜 撰

君陈第二十三     周书

周官一篇固可见成王离师傅而不反者然周公犹在焉涵濡渐渍盖有不知之润也君陈之命周公则既没矣成王真得实造之学当于是篇求之

周公既没命君陈分正东郊成周作君陈

周公之没也庞臣硕辅昭文王武王者尚多立于朝而分正东郊之重任成王独以属诸君陈玩其戒饬之辞与毕命轻重大不则盖新进者也是独何哉斯时也东郊之治体所宜尽循周公之典使付之旧臣则诸老固非作聦明乱旧章者然平日与周公同功一体虑其兢业循守者或未専固苟微有作意于其间则于治体已有害矣不若畀之新进纯慤之人则洞洞属属一意奉承不敢毫发増损成王微指盖在乎此也至于成终之任开阖变化非四世大老莫能故康王必付之毕公焉成康之于治体其观时义者精矣

王若曰君陈惟尔令德孝恭惟孝友于兄弟克施有政命汝尹兹东郊敬哉昔周公师保万民民怀其德徃慎乃司兹率厥常懋昭周公之训惟民其乂

令德即孝恭也令者所以形容孝恭之粹羙孝恭者所以指其德之实也惟孝友于兄弟自父母而达之兄弟也克施有政自家而达之官也本立而生成章而达其序则然也政曰克施者难辞也举斯心而加诸彼曷为其难乎心则无间然位移而事易非久且熟者盖未能不少龃龉也君陈之德如此则既成而可施于用矣成王所以举东郊之任命之也东郊何地也周公之居也今焉命汝临长之如何其不敬也昔周公之在东郊师保万民有师之尊焉有保之亲焉化育之德洽于民心君陈徃而继之其可不慎乃司而率循其常乎盖民深懐周公之德茍君陈一事少异周公之初一法少变周公之旧则观听疑骇怨谤交萃民不可得而治矣惟勉昭周公之训则其民从乂民方饥渇周公之训得君陈发明而复示之恍若神明再还旧观宜其翕然顺听也

我闻曰至治馨香感于神明稷非馨明德惟馨尔尚式时周公之猷训惟日孜孜无敢逸豫凡人未见圣若不克见既见圣亦不克由圣尔其戒哉尔惟风下民惟草图厥政莫或不艰有废有兴出入自尔师虞庶言同则绎尔有嘉谋嘉猷则入告尔后于内尔乃顺之于外曰斯谋斯猷惟我后之德呜呼臣人咸若时惟良显哉成王既勉君陈昭周公之训矣故复举周公精微之训以告之至治馨香以下四语所谓周公之训也既言此而揭之以尔尚式时周公之猷训则是四言其为周公之训明矣物之精粗固无二体然形质止而气臭升止者有方升者无间则馨香者精华之上达者也至治之极馨香发闻感格神明不疾而凡昭荐黍稷之苾芬是岂黍稷之馨哉所以苾芬者实明德之馨也至治举其成明德循其本非有二馨香也周公之训固为精微而举以告君陈尤当其可自殷余顽民言之欲其感格非可刑驱而廹所谓洞达无间者盖当深省也自周公法度言之典章虽具茍无前人之德则索然萎薾徒为陈迹也故勉之以用是猷训惟日孜孜无敢逸豫焉是训也至精至微非日新不已深致笃敬之功孰能与于斯既告以孜孜周公之训慨然有感于周公而言曰凡人未见圣若不克见既见圣亦不克由圣成王谓周公之圣向使闻其名而未得见其思慕向望之心惟恐不得一见也及亲与周公游处反玩以为常不能遵奉真所谓既见圣亦不克由圣也今周公没矣不可复见矣前日不克由圣之悔其可追哉是岂特以警君陈成王慨然与君陈共此恨也然成王岂真不克由圣者特思周公之切而自视若不足尔尔其戒哉尔惟风下民惟草者告之以既居人上民之东西惟吾所向不可不戒也图厥政莫或不艰有废有兴出入自尔师虞庶言同则绎者民既惟吾所向则其尤不可不审也凡谋虑政事若小若大无一可忽有所废兴当出入反覆与众共虞度之众论既同当防绎而深思之所以深谨其所发也废兴云者非谓更革周公之法盖政事举措之间斟酌权量以求其当而巳夫上守周公之法下资众人之论非私之已者所能成王举以属君陈其知之也有素矣尔有嘉谋嘉猷则入告尔后于内尔乃顺之于外曰斯谋斯猷惟我后之德呜呼臣人咸若时惟良显哉举其前日之善而明其可以当是任也君陈平昔凡有谋猷亟入告君及既施行则澹然不有顺承之于外谓此谋此猷皆吾君之德焉为人臣者公已奉上果咸能若是岂不甚良显哉盖叹君陈之不可多得而变古废众自立名誉之事固可保其必无也前日尚忘巳之善而皆归于君今日岂忌人之善而欲出于已乎

王曰君陈尔惟周公丕训无依作威无倚法以削寛而有制从容以和殷民在辟予曰辟尔惟勿辟予曰宥尔惟勿宥惟厥中有弗若于汝政弗化于汝训辟以止辟乃辟狃于奸宄败常乱俗三细不宥尔无忿疾于顽无求备于一夫必有忍其乃有济有容德乃大简厥修亦简其或不修进厥良以率其或不良

周公之训既极其大矣成王犹欲君陈扩而之者非以周公之训为未也继前人之政者茍止以持循因袭为心其所成必降前人数等惟奋然开拓期以光大前业然后仅能不替盖造始之与继成其力大不同也无依作威无法以削粗言之则君陈岂假宠利行私者若不必戒也精言之则是二病者虽贤者犹惧不能免焉势者东郊之势也法者东郊之法也而我何与哉虽然者我之所居也法者我之所用也朝夕居之用之巳岂能不与其间一有与焉则为依作威矣法以削矣作者非其自然削者侵其当然也是二病者藏于眇忽几防之间岂可不精察哉寛而有制从容以和者方克和厥中之时大体固当寛茍无制焉则流荡放侈乖争陵犯之所由起安能从容以和乎驯扰调剂于品节之中游息化养于范围之内斯其所以和也殷民在辟予曰辟尔惟勿辟予曰宥尔惟勿宥惟厥中者君陈笃厚之人也惧其持守者或不足故告之以殷民之丽于罪无徇上之意惟观法之中也有弗若于汝政弗化于汝训辟以止辟乃辟者言用刑之际必惩一可以止百然后刑焉盖用刑当于其要防而不可泛施也狃于奸宄败常乱俗三细不宥者长恶不悛气焰足以扇惑风俗之人所犯虽细积至于三足以见其不悛之实于是刑之勿宥所谓刑之要防也非此族也亦岂记其微过而诛之乎尔无忿疾于顽无求备于一夫者居上之道也敏者举而巳传顽者提耳而未喻以敏对顽不期于忿嫉而自至于忿嫉坐而出令者常易行而奉令者常难以易责难不期于求备而自至于求备惟居之以寛而体之以恕庶乎其免是累也易动而轻发者常败事故必有忍然后能济忍固可以有济然犹有坚制力蓄之意焉至于有容则洪裕寛绰恢恢乎有余地矣德之所以大也忍言事容言德浅深固有间进乎此者亦有序也忍与容凡人莫不当然而居上者据事物之防忤逆激排者交至尤当深致力也简厥修亦简其或不修进厥良以率其或不良者善众而恶寡治之始乎恶恶众而善寡治之始乎善皆从其尤者而先之也君陈之时顽民为恶者众不可胜诛也简拔其修者而示之乃所以简其不修进用其良者而劝之乃所以率其不良善举而恶自劝此东郊当时之治体也

惟民生厚因物有迁违上所命从厥攸好尔克敬典在德时乃罔不变允升于大猷惟予一人膺受多福其尔之休终有辞于永世

商民之薄如此成王乃本其生而谓之厚者不观其流而观其源也其所以浇薄者以居淫湎暴虐之地而为物之所迁耳本厚者既可迁而为薄既薄者岂不可反而归厚乎将欲迁而归厚是非声音笑貌所能为也违上所命从厥攸好民之于上固不从其文而从其实也虽知敬典而不在德则典与我为二物是犹既其文而未既其实也何足以动人哉惟敬典而在德则所敬之典无非实有诸巳实之感人防于桴鼓所以时乃罔不变而信升于大道也如是则君臣俱受福而名传于永世矣化之博也福之厚也名之长也所以致之者皆出于敬典在德而巳东郊之命君陈始以令德孝恭得之成王终以敬典在德勉之取之以实期之以实始终一实也

顾命第二十四     周书

尧舜禹汤文武无顾命而成王独有顾命始终授受之际国有常典矣成王之初经三监之变王室几危故于此正其终始特详焉顾命成王所以正其终康王之诰康王所以正其始

成王将崩命召公毕公率诸侯相康王作顾命

天子天下之共主也成王力疾临广朝而命之二公受遗率诸侯而辅之所以公天位而严大寳也世称汉武防霍光于宿卫托以防孤为知人抑不知所谓大臣者非可以安危而属存亡者不在此位如周之召毕内则总众职外则统诸侯君存则辅政君没则托孤所谓受遗者盖其一职也武帝垂没始拔一人而付之平时大臣果安用乎其无具甚矣

惟四月哉生魄王不怿甲子王乃洮颒水相被冕服凭玉几乃同召太保奭芮伯彤伯毕公卫侯毛公师氏虎臣百尹御事王曰呜呼疾大渐惟几病日臻既弥留恐不誓言嗣兹予审训命汝

成王甲子之命去崩才一日耳犹盥洗以致其洁冠服以致其严顾托之言渊奥精明盖临众之敬不以困惫废而素定之理虽垂没固烱然也惟善治气者为能歴疾病而不惰惟善养心者为能临死生而不昏此岂一朝一夕之积哉太保芮伯彤伯毕公卫侯毛公六卿也师氏虎臣宿卫之臣也百尹御事百司之长与凡庶僚治事者也召公以太保领冢宰固无可疑毕公与召公一体而班在四者盖司马兵权在其掌握非元老重臣未易付也六卿百官既咸造王庭然后发命焉疾大渐惟几以下皆述顾命之意也统言之则云疾甚言之则云病疾大进而濒于死病日加而愈留恐不得誓言以嗣续我志此所以审度为训而出命焉誓言则发之力审训则思之熟不易其言欲羣臣之不苟于听也

昔君文王武王宣重光奠丽陈敎则肄肄不违用克达殷集大命在后之侗敬迓天威嗣守文武大训无敢昏逾今天降疾殆弗兴弗悟尔尚明时朕言用敬保元子钊济于艰难柔逺能迩安劝小大庶

尧舜君臣而并故谓之重华文武父子而处故谓之重光自古圣人相继之盛惟此两时为然奠丽者定民之所附丽如居之丽于栋宇食之丽于畎亩之盖言养之也陈教则敎之也人君之职不过敎飬二端而巳曰肄者敎养之事业不可未试而骤施于民故必先肄习肄习之久理事贯彻举无所违然后能推而达之代殷而集大命文武生知之圣若不待学而于教养之事业肄习之勤经歴之久其不敢轻如此则为治者可易言哉非成王自防习闻王业之艰难亦不能为此论也在后之侗而下成王自叙平日用力之实也敬迓天威者凛然如在其上敬以承之而非心之有所将迎也天威者理也文武大训述此理者也嗣守文武大训无敢昏逾言操存之功也敬则不昏昏则不存矣少昏即逾君子所以毋不敬也今天降疾殆弗兴弗悟尔尚明时朕言言疾之既殆后将不复有言欲羣臣明听是言也然弗兴弗悟血气之病耳若志气则无敢昏逾者初未尝病也用敬保元子钊济于艰难属二公羣臣保傅康王大济于艰难曰元子者正其统也柔逺能迩安劝小大庶者略举君道之大纲以示之也懐柔安慰劝导皆居上之道合逺迩小大而言之者周徧不遗乃所谓君道也

思夫人自乱于威仪尔无以钊冒贡于非几

斯言也盖成王平日至亲至切之学至死始发其秘也周公精微之成王得之将终方以示羣臣孔子精微之传曽子得之将终方以示孟敬子皆近在于威仪容貌顔色辞气之际然则周孔岂惟同道其用工之次第品目亦莫不同也人受天地之中以生是以有动作威仪之则盖莫非天命也躁轻纵缓或逾其则特人自乱之耳其天秩本何尝乱哉曰思夫人自乱于威仪遡其语意之深长可见其观之逺也威仪失则岂特形于事见于行然后当戒一俯一仰毫有间即非天命已冒进于非之几矣曰尔无以钊冒贡于非防味其诰戒之严密可见其察之精也有用力于圣学者其可不请事斯语乎

兹既受命还出缀衣于庭越翼日乙丑王崩太保命仲桓南宫毛俾爰齐侯吕伋以二干戈虎贲百人逆子钊于南门之外延入翼室恤宅宗丁卯命作册度越七日癸酉伯相命士须材

正死生之变而审安危之防于此章见之缀衣帷幄也羣臣既退而彻幄所谓疾病内外皆埽盖静以俟终也顺之至也王既崩矣召公以冢宰摄政命仲桓南宫毛使于齐侯吕伋之所取干戈虎贲迎王世子于南门之外桓也毛也皆朝臣之贤者也伋盖太公之子以诸侯入仕王朝而典宿衞者也成王之军政统六师者则毕公焉典宿衞者则太公之子焉兵柄之所属亦不轻矣国有大丧呼吸安危徴宿衞以逆嗣君事莫重焉发命者冢宰传命者两朝臣承命者勲戚显诸侯体统尊严枢机周密折冲销萌之意则深矣桓毛非不可独任者将立君之命并遣而徃所以为万世虑也入自端门万姓咸覩与天下共之也延入翼室为忧居之宗示天下不可一日无统也唐穆敬文武以降阉寺执国命易主于宫掖而外廷犹不闻然后知周家之制曲尽备豫虽一条一节亦不可废也丁卯命作册度盖召公命作命康王之册曰度者简册小大长短之式也自乙丑至癸酉王崩九日矣天子七日而殡伯相命士须材盖既殡而致百祀之材共丧之百用也召公以西伯为相变文曰伯相者见其总内外之任也自成王既崩之后讫康王受册之前命皆出于召公而它人不与焉故始终以太保伯相言之所以一号令而无二门也

狄设黼扆缀衣牖间南向敷重篾席黼纯华玉仍几西序东向敷重防席缀纯文贝仍几东序西向敷重丰席画纯雕玉仍几西夹南向敷重笋席纷纯漆仍几越玉五重陈寳赤刀大训璧琬琰在西序大玉夷玉天球河图在东序之舞衣大贝鼖鼓在西房兊之戈和之弓垂之竹矢在东房大辂在賔阶面缀辂在阼阶面先辂在左塾之前次辂在右塾之前

此皆陈仪物而传顾命也狄贱有司也丧之复狄人设阶则共丧役而典设张之事者也黼扆屏也缀衣幄也天子所以临朝者也牖间两序西夹其席有四先儒所谓朝觐听事养老燕私之坐虽经无明文然牖戸之间谓之扆天子负扆朝诸侯则牖间南向之席坐之正也而三席者则一时之仪也是四席者平居随事而设各有所主至传顾命则并陈之所以备国容而徧象其平生之居处也牖序夹房阶塾皆指路寝言之谓之牖东西厢谓之序厢之夹室谓之夹又谓之房西谓之賔阶东谓之阼阶门侧之堂谓之塾或谓路寝如明堂遂疑东西序不应五室之制至迁就其说谓镐京宫室尚仍诸侯之旧不知取正于经而曲生骈赘适足以溺心丧志而已敷重者敷设重席所谓天子之席五重者也篾席孔安国以为桃枝竹郑之时孔传未出其释周礼亦以次席为此竹盖一物也底席谓蒲席也丰席即筦席也笋席则缉竹箨而爲之者也縁谓之纯盖席之縁曰黼曰缀曰画曰纷皆席縁之餙也司几筵之五席筦缫次蒲熊此得其三焉吉事变几凶事仍几华玉者饰以色玉所谓玉几也文贝者饰以贝也雕玉者则所谓雕几也漆则所谓漆几也司几筵之五几玉雕彤漆素此亦得其三焉陈寳之名物西序所陈不惟赤刀璧而大训防之东序所陈不惟天球夷玉而河图防之则所寳者断可识矣之舞衣大贝鼖鼓兊戈垂矢之属错然并列四海之巨丽千载之典刑盖聚见于此也四辂在庭所以严容衞或以五辂置革不陈或以缀次为金玉之副未知其所以定也凡此非独盛弥文而章备物天位峻极幄坐靓深寳镇晖华车辂峙列入其庭将肃然起敬惧不克承委重投艰之意不言而已传矣

二人雀弁执惠立于毕门之内四人綦弁执戈上刃夹两阶戺一人冕执刘立于东堂一人冕执钺立于西堂一人冕执戣立于东垂一人冕执瞿立于西垂一人冕执锐立于侧阶

弁士服也冕大夫服也惠戈刘钺戣瞿锐其制不尽见于书传然皆执威械以衞殿陛者也毕门路寝之门也两阶戺阼賔阶之棱也东堂西堂路寝东西厢之前堂也东垂西垂路寝东西阶之上也侧阶未知其方亦侧阶之上也士皆立于堂下大夫皆立于堂上逺近亲踈之序也古者执戈防以宿衞王宫皆士大夫之职无事而奉燕私则从容养德有膏泽之润有事而司御侮则坚明守义无腹心之虞下及秦汉陛楯执防尚余一二此制既废人主接士大夫者仅有视朝数刻而周庐陛楯或环以椎埋嚚悍之徒有志于复古者当深绎也

王麻冕黼裳由賔阶隮卿士邦君麻冕蚁裳入即位太保太史太宗皆麻冕彤裳太保承介圭上宗奉同瑁由阼阶隮太史秉书由賔阶隮御王册命曰皇后凭玉几道末命命汝嗣训临君周率循大卞燮和天下用答文武之光训王再拜兴答曰眇眇予末小子其能而乱四方以敬忌天威乃受同瑁王三宿三祭三咤上宗曰飨太保受同降盥以异同秉璋以酢授宗人同拜王答拜太保受同祭哜宅受宗人同拜王答拜太保降收诸侯出庙门俟

仪物既备然后延康王受顾命焉自是而始称王盖受册而践位也麻冕黼裳王祭服也将奠于成王而受册命故变麻而冕也由賔阶升犹以子道自居不敢自为主也卿士君麻冕蚁裳祭服之裳皆纁今变其裳者盖无事于奠祝不可纯用祭服有位于班列不可纯用凶服酌吉凶之间示礼之变也序卿士于君之上内京师而外诸夏名分之大者也召公受遗太史奉册宗伯相礼故皆服祭服彤裳则纁裳也介圭天子之守也瑁所以合诸侯之圭璧天子之权也同则酌酒而告先王者也召公宗伯以先王之命奉符寳以传嗣君有主道焉故升自阼阶太史奉册以賛王故与王接武而升自賔阶皇后慿玉几以下册命之辞也言大君力疾亲慿几而末命所以深发其哀敬也不曰嗣位而曰嗣训训所以守位循其本也临君周邦位之大也率循大卞法之大也爕和天下和之大也居大位必由大法致大和然后可以对文武之明训岂小知小惠所能称塞哉册辞典正严重如此后世读之犹竦然形神俱肃亲承之者盖可知也王再拜受册兴答退托眇末不敢自必能治四方而祗畏天威乾元用九乃见天则康王之退托即用九之无首也天之则也文武成王之心所以得其传也王既受册然后受同执瑁而奠告于成王焉宿进爵也祭祭酒也咤奠爵也上宗与大宗皆指宗伯曰飨者传神命而以神之飨告也召公受王之同以降复自盥洗更用它同秉璋以酢酢报祭也祭礼君执圭瓉祼尸大宗执璋瓉亚祼报祭亦亚祼之所以秉璋也祭必有报诚意之无巳也以同授宗人拜告王以将祭王答拜者敬神之享也宗人宗伯之属相召公者也召公复受同以祭然后饮福哜者至齿方在丧疚故歆神之惠而不甘其味也王为丧主则非徒不甘味虽饮福亦废也召公居其所以同授宗人拜告王以既祭王答拜者敬礼之成也观升降奠飨之际洋洋如在其上如在其左右所以质此心于神明也太保降收者盖百官总已以听召公公退则有司收彻矣视其进退以为莭也诸侯出庙门俟者庙门即路寝之门成王之殡在焉故名之以庙也俟见康王于门外下篇康王亦出外朝而告诸侯盖入庙门则子道也出庙门则君道也新天子之尊固屈于门内而伸于门外也父子君臣之义着矣

增修东莱书説卷三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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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文】 子曰:“君子疾①没世②而名不称焉。” 【注释】 ①疾:恨。②没(mo)世:死亡。 【译文】 孔子说:“君子的遗恨是到死而名声不被人称颂。” 【读解】 那岂不是说人不出名,终生遗憾了吗? 所谓人生在世,名利二字。 一个

  • 提要·梁寅

    钦定四库全书    经部三 诗演义       诗类 提要 【臣】等谨案诗演义十五卷明梁寅撰寅字孟敬新喻人元末屡举不第辟集庆路儒学训导居二年以亲老辞归洪武初徵天下名儒考定礼乐寅与焉书成赐金币将授官以老病

  • 杂阿毗昙心论 第三卷·佚名

    杂阿毗昙心论 第三卷尊者法救造宋天竺三藏僧伽跋摩等译业品第三已说诸行展转因缘力生。彼诸行所起种种生生生差别胜者唯业。彼业今当说业能庄饰世趣趣各处处是以当思业求离世解脱业能庄饰世趣趣各处处者。如是

  • 卷第三十八·佚名

    根本说一切有部毗奈耶杂事卷第三十八三藏法师义净奉 制译第八门第十子摄颂说涅槃之余尔时。拘尸那城有出家外道。名曰善贤(梵云苏跋陀罗)年百二十形容衰朽。俱尸那城所有壮士。于善贤处悉生恭敬。尊重供养如阿罗汉。

  • 太上玉晨郁仪结璘奔日月图·佚名

    《太上玉晨郁仪奔日赤景玉文》、《太上玉晨结璘奔月黄景玉章》,亦载于《上清太上帝君九真中经》。本经当是六朝上清经《九真中经》一部分。述存日月术。

  • 青溪暇笔·姚福

    明代文言笔记小说集, 姚福撰。今存版本有《顾氏明朝四十家小说》本、《纪录汇编》本、 《今献汇言》本、《续说郛》本、 《五朝小说》本、 《说库》本、 《历代小史》本等。唯《历代小史》本题作《清溪暇笔》。按《四

  • 玉山名胜集·顾瑛

    元诗总集。八卷,外集一卷。元顾瑛编纂。“玉山”乃顾氏别墅玉山草堂之省称,其园林池馆之胜甲于东南,顾瑛又极好客,一时文士名流多从之游宴。此编乃顾氏取当时诸贤俊题咏玉山诸作,以地为纲,取类相从,殿以自作。四库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