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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回 问谠论独懍一心 哭墓门暗祝三事

且说伏准被王氏一把抓在眼上,哎哟一声,跌倒在地,把王氏吓得一闪。伏准连忙扒起,擦着眼睛说:“你太冒失,望人上硬走!”王氏说:“黑灯影里,我那阵知道有人在此?”孙氏说:“大相公几时来的?也没听见个脚步响。”伏准说:“我方才进来,听得房中有人说话,我先瞧瞧是谁,还不曾掀起帘子来呢,不防你就抓了我一把。”伏氏听见是他,连忙唤道:“准儿,你妹妹回家来了,快些进来,你兄妹相见。”伏生故意说道:“原来是我亲妹妹回家来了?我只当那里来的贵客呢!”说着走进房中,说:“贤妹请转上,愚兄有礼了。”遂深深的作了一个揖去。

小姐睁睛一看,见他面白唇红,生的到也不丑,就只是那一派浮滑浪荡的情形,显然外露,方才帘外偷瞧,小姐也料了八九,白忖道:“此人光景,必非端上。”只得回礼,问道:“表兄,今日初会,方才说亲妹二字是何意思?小妹不懂,请教明白。”伏生说:“自那年丢了双印兄弟,妹妹又在京中,太太膝下承欢无人,日夜悲啼,就把愚兄过来承嗣。我自八九岁上多蒙姑父大人错爱,留此读书,后来先慈见背,舍下更无一人,愚兄倾心吐胆,情愿依姑父母膝下,以报疼爱之恩。去年徼幸入泮,倘得寸进,方遂平生之愿。愚兄既承嗣高门,咱兄妹岂非亲手足乎?”小姐说:“原来如此。不知兄长贵昆仲几位?”伏生说:“上无兄,下无弟,就是愚兄一个。”小姐向伏夫人笑道:“母亲休怪孩儿多口,你老人家怕香烟有缺,却把伏舅母一个孤儿继了过来,只图咱高姓的祖宗不断祭祀,难道伏家的祖宗有后代的反到该(绝)香烟不成?就是一姓一家,无子继侄,还有个继次不继长的道理。那有亲戚家用起霸道来了?岂有此理,真正可笑!”几句话说的姑侄二人面面相觑,无言可对。青梅恐小姐还往下讲,遂缓缓说道:“夜已深了,请夫人、小姐安息了罢。”小姐点头,向伏夫人说:“母亲请安置,孩儿告退。”

佳人说毕回身转,领着青梅望后行。梁氏忙把帘掀起,仆妇遂即提灯笼。轻下瑶阶穿曲径,送至香阁兰室中。上房中,姑侄主仆三个,彼此发呆似哑聋。蜂丫头东瞧西看朝前走,凑至伏准的眼前叫相公:“我瞧着这位姑娘有点辣,心眼儿明白字眼清。敢说敢作全不怕,性情不是省油灯。那回儿说的那套话,好叫人毛骨悚然胆战惊。太太一句也答不上,默默无言总不哼。我指望帮句话儿遮过去,他就要叫他那丫头着嘴巴楞。”伏准忙问:“什幺话?”蜂儿说:“这般如此你听听。他要审出任婆子,大伙儿饥荒打不清。”伏准回言说:“无碍,明日起个大五更。我命劳勤坟地走,叫老任速速躲避潜踪。且把目下搪过去,慢慢再想好牢笼。往后来,不但不用担惊怕,我保管大家欢度春风。”狂生且自说梦话,只听门外有人行。梁氏与两个仆妇送小姐回来,关了后门,问道:“大相公还坐着幺?”就吹了灯笼。伏生说:“我也睡觉去了,咱们一同走罢。”于是大家出去,蜂儿关了仪门。

伏准回至书房,歪在床上。劳勤说:“相公吃茶幺?”伏准呆呆不语。“不然咱们俩喝几盅酒罢?”伏准也是不言。只见他咕咕哝哝将头点,二目呆呆看粉墙。心中只想高小姐,暗将他花容玉貌细参详:“可喜他面貌不宽又不窄,身子不短又不长,说话不紧又不慢,举止不慌又不忙。带笑尤如花绽蕊,生嗔恰似柳含春。看不足万种娇妖与窈窕,谁见过王嫱西子与夷光?但能合他谐连理,少活几载有何妨?量小生,这等才学与品貌,堪可匹配这红妆。眉儿也清目也秀,唇儿也红脸儿光。温存软款全能够,敢学陆贾与张郎。佳人一定怜才子,我们俩女貌郎才是一双。可恨姑爷当年错,一岁的姑娘着什幺忙?早早却把人家许,耽误我的美鸾凰。千思万想无别策,无非是习学韩寿那一桩。”这狂生胡思乱想神不定,一只手指指点点乱拍床。劳勤看了多一会,他这里慢慢捱身走在旁。

得手在伏准肩上轻轻拍了一下,说:“相公这个样子,想必又是中了魔了。”伏生扬起脸来一笑,说:“你猜的不错,我今日梦想不到见了一位绝色的佳人,所以精神恍惚,如有所失。”劳勤说:“却是何人?”伏准说:“就是今日来的梦鸾小姐。”劳勤说:“这更凑巧,向太太说,叫他老作成一个绝好的姑表亲,岂不是好,何用踌躇?”伏准说:“你想来不知,他是受过聘的了,自小儿许与寇翰林的公子为配。”劳勤说:“我的个爷,你怎幺聪明一世,蒙懂了一时,如今的世道,那里比的上古?近来凡事都有以权达变,人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依我看来:

成事全恁人算计,苍天扭不过世人。小子不才献一策,保管成就美良姻。”伏准听说连忙问,狗奴带笑讲原因。凑至耳边呼公子:“这小姐二八正青春。及笄该咏桃夭句,岂不知春宵一刻值千金?自古道,佳人有意郎君俏,红粉无情子弟村。相公姿格不露来,出在当场很像人。你再要小心着意将他哄,百般趋奉总殷勤。打听他喜爱的长进奉,躲着他憎嫌的总不云。好似那孝子贤孙敬父母,骂着不恼打不嗔。破着工夫磨下去,日久情熟渐渐亲。若是他赏你一点欢喜脸,那时节趁势急急往里跟。你才说,他的性格多沉静,还有个方法记在心。把素日风流买俏全收起,装一个和平忠厚与斯文。自古良女怜君子,从来彩凤友麒麟。慢慢得入桃源路,那时节不难打退寇家婚。相公你说好不好,这就是成事全恁有用人。”狗奴说着嘻嘻笑,喜坏了好色贪花伏士仁。

狂生大喜,一翻身起来,把劳勤的脑袋一拍,说:“好小子,你真是我的智囊,我方才也是这个主意,不料不谋而合,二计相同,事成必矣。明日我先赏你二钱银子,事成还有重赏。夜深了,咱们睡罢!可是呢,还有一件要紧的事,你明日黑早起来,到慎终源如此这般,告诉老任,叫他躲避躲避。”劳勤答应一声晓得。当下二人解衣就寝。

不表狂生生忘想,书中再说左金童。带酒含嗔归秀户,朦胧一夜到天明。慢欠香躯睁杏眼,口内长吁了一声。青梅听见佳人醒,轻掀锦帐进茶羹。小姐坐起嗽了口,妆台对镜整芳容。男妆衣冠全收起,巧梳宝发绿云峰。簪环珠翠全不带,只有根银绾雕花白玉横。素扦长簪银龙镜,上卦东珠几粒明。生成粉面何须粉,长就的红唇不染红。双峰展翠眉梢秀,两汪秋水眼皮重。一团正气含聪慧,万种娇妍画不成。穿一领白衬袄百花锦,罩一件薄锦儿外敞素元青,系一条冰梅水墨白纹褶,露一双粉底莲钩三寸弓。说甚幺沉鱼落雁花含愧,讲甚幺倾国倾城林下风。另一种琼根玉质精明在,不与那人世娇娃红粉同。这佳人与栉毕将茶饮,青梅女含笑开言说一声。说:“奴婢有句衷肠话,望姑娘恕我狂愚才敢明。”小姐说:“有话只管明言讲,这般小意主何情?好像我终朝打怕你,说句话儿也担惊。”青梅闻言复陪笑,悦色和容小姐称。

说:“姑娘昨夜的酒只怕多了几杯了。”小姐说:“果然,我也觉着有几分醉意了,自己说的话都恍恍惚惚的有好几句不大记忆。”青梅说:“奴婢因见小姐酒上着气,言语有些失于检点,所以斗胆谏言:咱们主仆初到家中,尚不知夫人与伏公子怎样居心,自古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何必显然种仇?我看那蜂丫头着实是个作怪的东西,借此因在太太面前一定有些闲言闲语,小姐虽然不怕,到底不如和美为高。望后看那伏公子怎样一个行为,再作道理。就是任婆那件事,也要藏在心里。言一出口,他无有不知,岂肯如此?岂肯坐以待死?必有一番提防。小姐素日心细如发,喜怒未尝形于颜色,今忽如此,岂非酒多之过?姑娘看待奴婢情同骨肉,恩重如山,今有小失,奴婢们舌不言,岂复人类?望小姐三思。”小姐听毕,连连点头,道:“你说的是有见识的话,我定嘉纳。只是方才说要审任婆的话,你不知另有一番意思,如此说来,为的是察言观色。他们心中没病,必无异说;如果心虚,那任婆子不敢见我。我捉出这个影儿来,好找双印的下落。心是如此,但被酒之言,说的太紧。可见这杯辣水真是乱性之物,从今再也不饮它了。”青梅说:“玉液琼浆乃是天禄,各人的口福,岂可断绝?不过量而饮就是了。”小姐道:“两可之词,最不是话。既觉其非,岂可故犯?今日与你若不遇,万不得已之大事,我这一生再也不贪杯了。”那青梅知他的性情,也就不敢再言了。

只见梁氏走来回话说:“郑昆叫稟姑娘:祭礼车辆都备下了,小姐多咱起身,好打发人抬盒先去。”小姐说:“吃了早饭去罢。”梁氏领命而去。小姐起身来至上房,问了母亲的早安。伏准正在房中,见了小姐,忙站起来,恭恭敬敬作揖让坐,闪在一边,低头下视,端颜正色,与昨晚光景大不相同。小姐也不介意。不多时摆上早膳,大家用毕,小姐就将要祭先茔的话向伏夫人说了,伏氏说:“姑娘要去,为娘的也同你走走。”小姐说:“今日天气有些阴凉,母亲家中坐坐到也罢了。”伏准说:“太太不惯劳碌,待孩儿陪妹妹去罢。”小姐说:“少时就回,这也不须劳动兄长,我带苍头夫妇同去可矣。”当下车轿齐备,小姐上了大轿,青梅、梁氏及两个仆妇四乘小轿,郑昆、张和、王平俱是骑马,押着盒担,在前引路。

出了麒麟庄一座,三里之遥快似云。不多一时就来到,行舍门前轿落尘。仆妇掀帘请小姐,入坐吃茶用点心。佳人摆手说:“不必。先拜祠堂去上坟。”家丁奉命坟内去,摆设香花把祭礼陈。小姐下轿移莲步,仆妇丫鬟后面跟。这小姐一边走着抬头看,秋波四望细留神。但只见闺墙一带依山势,明堂石柱配茔门。旗杆高立朱红染,朝天石兽两边分。杨柳数行高百尺,蔽日遮天满地阴。进了茔堂门朝里走,千株松柏碧森森。翠柏参天摇凤尾,苍松形似老龙身。白石群兽排左右,刻字碑碣紧靠坟。象牙白石桌似玉,设到香花五鼎新。这小姐先从始祖坟头拜,挨次儿祭奠磕头把纸焚。然后祭奠杨诰命,佳人拜倒泪纷纷。叫了声:“亲娘呀,高梦鸾今日回家来上坟。念孩儿父在边庭娘早去,外家扶养到如今;念孩儿满怀的委曲谁能晓,我娘的英灵不远定知闻。梦鸾默祝三件事,望娘亲暗中保佑各随心。第一件,天伦早早归故里,干戈平净罢烟尘;第二件,请示双印生合死,孩儿也好把他寻;第三件事,梦鸾年幼多孤苦,保佑我似玉如冰无祸侵。想娘亲一生才志谁能及,千万的莫叫为儿不如人。”这小姐,越哭越痛心如碎,身背后哭坏家丁仆妇们。那些家丁仆妇见小姐哭的惨切,又想起先夫人的好处,又因近来受姓伏的不平之气,三事齐攻,悲怒交集,一个个跪在后面,俱各放声大哭。直哭了个天昏地暗,哀声不止。青梅恐小姐哭伤,与梁氏一同向前苦苦把小姐劝至行舍歇息吃茶。

坐了一回,小姐问道:“那看坟的老任为何不来见我?唤了他来,我有话问他。”王氏答应而去。去不多时,转来回说:“王平去唤他,见他那里锁着门,没在家中。此处无有邻居,无处问他的去向。”小姐沉吟一回,复又问道:“他时常咱家走动,其为人光景怎样?丢公子的那日,他可曾出府?”梁氏与两个仆妇一齐说道:“丢公子之后,他还与二夫人作了几天伴儿,听见他哑叭小叔子病了,才家去的。素日为人殷勤小意,知轻识重,也是个向热的心地。我们见丢公子的那几日,二夫人啼哭,不茶不饭,他也跟着我们泪道儿不干的。”列公,大凡世上无论男女,巧言令色,口是心非之辈,最难测度,那任婆子就是这一流人物。心比蛇蝎,口似沙糖,见人说阳话,见鬼说阴话,看风使舵,诡计百出,满心里要杀你,见了还是一团春风和气。那黎素娘虽然聪明,性情忠厚,被他那一番假意虚情哄信,拿他当个好人,再也猜疑不到是他弄鬼;何况仆人下愚之材?所以镇国府中男妇家丁,不但不疑,个个都信服他。今日小姐究问,因此这一番回答。当下小姐闻言,心中暗转:“听他们这话,那老婆子是个好人也未可定。”复又思道:“过耳之言,未足深信。谅他们这些蠢材也不能洞见人的肺腑,除非我自已看看才能辨出贤否。”因又问道:“不知他什幺时候在家?”梁氏道:“他是个八只手的人,流水介说媒接喜,那里不去?新近又学会了瞧眼看痘,不是张家就是李家,整日的无个闲空,那里捉他的时候呢。”小姐说:“你说与家丁们,勤来找找,他若回来时,即唤至府中见我哦。”梁氏答应一声,吩咐出去。小姐又吃了一杯茶,起身回府。

伏准在大门以外,随轿至中门下轿,伏准向前打躬陪笑道:“贤妹回来了?今日天气小寒,不曾凉着幺?”小姐以礼回答,一同来至上房,见过了伏氏夫人,大家归坐。伏准在一旁安安详详坐了一坐,塌着眼皮儿,躬身告退,就往前边去了。小姐与夫人说了几句话,也就回转兰室。

这里夫人向蜂儿说:“只怕是哭来着,看眼皮儿有些肿肿儿的。”蜂儿说:“吃饱了不饿,那是一定的礼。难为你老还要跟了去呢!到那里人家仆到先夫人之坟上诉委曲,道烦恼,亲娘长亲娘短,一阵大哭,我看太太那时还是听着,还是劝?”伏氏说:“我也想到此处,既到那坟上,无有不哭的。我不过那幺说一声儿,难道真去?就是我看见亲娘的坟也要哭一场。”蜂儿睁着一个眼,合着一个眼。摇着脑袋,笑盈盈的说道:“自然哭吗,亲妈要哭,不是亲妈可就少哭哩!”这里主仆房中说话,不防青梅与小姐取手帕,走至门外,全然听见。未知青梅进房说些什幺,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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