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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 酒后谈心心更近 筵前叱婢婢无声

且说青梅恐小姐伤心,催马向前说:“小姐怪不的神仙都爱在山里住着,果然幽雅绝尘。姑娘听这一派珍禽俊鸟,娇啼宛转,听着何等爽神。”小姐也不理。那目中珠泪望下纷纷乱掉。杨大公子催马向前说:“贤妹休得如此,少时见了姑母,你不欢欢喜喜,作这个样子,岂不叫他疑?你是有心机的人,怎幺见不及此?”小姐闻言,勉强止住悲哀,把泪拭了两拭。

说话间到了门首,家丁向前答话,叫道:“郑大叔,快去通禀姑太太,我们大少爷送小姐来了。”郑昆与王平、李清连忙站起,向前与公子叩头问好。郑昆心内悲喜交集,腹中暗暗说道:“我们镇国府今日也有个正头乡主来了。”一面睁着老眼,东西看,问道:“我们小姐车辆在那里?”青梅说:“郑大叔,这就是小姐。”郑昆抬头一看,见他雄冠剑佩,威风凛凛,竟是一位少年的武士,不由的怔了一怔,向前叩头问好,心里说道:“看小姐这个光景,一定会些个武艺,这才是我们镇国府的千金呢?”拜毕平身:“大少爷、小姐请行,小人先去回禀。”一瘸一拐,往里飞跑。

且说伏准自素娘去后,滑氏犯病死了,劳勤也跟到这里来了。那伏准居然自作了镇国府的大少爷,吃穿用度,任意纵横,花费银钱犹如流水。伏氏溺爱不明,他又会哄,家庭十分散乱,连那蜂儿、劳勤,手内都有了若干的体己了。那伏士仁一时徼幸,偶然中了一个秀才,这一番荣耀非凡,十分自满,以为举人、进士,唾手可得。那伏夫人也欢喜不尽,只说百年有靠,幸得其人。那伏准自得高公平北的喜信,恐怕有日回来究问前事,到绵了些时,后来进了学,心中一乐,就忘其所以,呼幺喝六,望那些家丁仆妇要立威风。又说郑昆年老,不能管事,要过帐来,自家掌管。又要改租,不论丰欠,俱要全租。郑昆谏阻道:“此乃千岁的大德,行之已久,一改变,不但人心不服,还恐千岁回家责罚,小人担当不起。”那伏准不但不听,还将苍头喝骂了一场。众家人俱有不平之气,都碍着夫人,不敢造次。伏准因有了一头巾,犹如作了亲王一般,张筵会客,交友接朋,同一班闲头的马箔六与几个合式的窗友,假作诗会文为名,宿柳眠花,听歌观戏,时常在外,几夜不回。伏氏若问时,他便用话支吾,劳勤也替他瞒着。别的家丁那有工夫管他的闲,那伏氏虽然不知也有些疑心。因他长成,要与他定亲,他自谓才貌出奇,定要娶个绝色佳人,说了几家都不中,所以至今未娶。近因东镇上来了一伙游妓,遂同两个好友去玩耍,告诉他姑母只说与白年嫂作生日去。伏夫人见他四五天不回,心中着实挂念。

这日,窗下正坐。只见那梁氏含春来禀事:“夫人在上请听言。今有那无佞府的杨公子,送咱们小姐转家园。那边不是进来了?”使女连忙掀起帘。伏氏闻言离了坐,亲身迎至画堂前。只见那杨大公子头里走,后面跟随美少年。颜色红白眉目秀,形如玉树似潘安。还有个年幼的书童跟在后,前发齐眉后盖肩。杨公子紧行几步先问好,伏氏回答礼貌全。宾主间进上房内,杨公子吩咐家丁铺拜毡。让上姑母要行礼,那少年回身站一边。夫人说:“贤侄鞍马多劳苦,免礼请坐好盘桓。”公子依言行常礼,伏氏开方把话谈:“姑娘如今在何处?听说是你送回还。此位却是何人也?贵姓高名住那边?”小姐微笑忙移步,玉体轻摇走向前。说:“久违膝下娘不识,孩儿就是回家的高梦鸾。母亲大人请上坐,容儿拜见叩金安。”小姐说着忙拜倒,伏夫人惊喜交加用手搀。

伏氏搀起佳人,向杨公子笑道:“姑娘这等装束,我如何认得?”杨公子说:“只为家宾君事紧,如此这般,忽忙之际,妹妹又素性爽快,所以改妆而来。一路上果然速快。”伏氏说:“原来如此。”说话间,青梅叩见了夫人,家人彼此叩见。

夫人、小姐、杨公子拂尘净面已毕,吃了两道茶汤。夫人吩咐摆宴。杨公子连忙止住道:“姑母不消弗心,小侄方才言过,在上米仓打过午尖,并不饥饿。家君业已起身,小侄还要急急赶去随征,就此告别姑母。”伏氏说:“贤侄既有紧事,不敢久留,今日权住一宵,歇歇身体,明日早早起身如何?”杨公子说:“军情如火,小侄归心似箭,恐家君盼望,实实不敢久停。”遂托地一躬。

杨公子不住告辞只要走,吩咐手下即须行。伏氏再三留不住,只得相送到前庭。梦鸾小姐随在后,同至仪门把步停。母女送出杨明器,回身同至上房中。夫人吩咐排酒宴:“我与小姐还未曾吃晚饭,咱们娘儿饮几盅。”说话之间排上宴,叙礼归坐共谈心。不多一时天色晚,画烛高烧点上灯。饮酒间夫人细问京中事,小姐(告)知就里情。伏氏说:“舅舅这一征西去,不知何日转回程?”小姐说:“此去征西代镇守,若问归期无定恁。”伏氏说:“舅舅年过花甲外,冲锋打仗可还能?”小姐说:“虽然年迈英雄在,还有我明器明珍二表兄。我母舅运筹帷幄能决胜,他们俩勇敢战敌武艺精。二位表嫂与舅母,也都是惯砍能杀女中英。”伏氏说:“一般全是闺中秀,偏我胆小又无能。提起贼盗兵荒事,闻风就怕头带疼。若还是我到那里,活活吓死赴幽冥。”蜂儿旁边就插嘴,说:“谁似你老胆子轻?”小姐闻言回(头)看,目视丫鬟不作声。口内不言心暗想:“这贱人十分放肆实堪憎。平常必定无家训,日后悛改恐未能。常言道,口快舌长能坏事,他必然讹诈多端不老诚。”小姐心中想至此,忽然一事上眉峰。气遇酒提朝上撞,不由的一阵发烧粉面红。

那梦鸾小姐三四岁上到无佞府中,长到二八,那些仆妇丫鬟伺候主人都是垂手侍立,鸦雀无声,侍宴端茶,一步也不敢错走,这些规矩都是见惯的。今日看这位蜂姑娘摇头摆脑,挤眉弄眼,茄皮脸上搽了七斤宫粉,连眼毛都是白的,裙子底下那一对小红油漆莲船扭过来摆过去,不但小姐不悦,就是青梅也觉难堪。谁知又高兴接起下语儿来,小姐有心要喝他几句,只因到家,他又是继母的陪房,不好意思开口,心中自揣,就把心事勾起。此时酒有六分,自觉面上一阵发热,莲腮通红,把气压了一压,勉强又吃了几盅,慢慢向伏氏问道:“母亲,我兄弟双印却是怎幺丢了?”那伏氏不曾打点,突然被问,登时间脸就红了。

意迟迟半晌开言说:“奇怪,说起此事闷死人。那一年八月十五中秋夜,这屋里设宴举杯巡。后来过去睡了觉,我连影儿也不闻。次日说是丢双印,到把合家吓个昏。”小姐说:“谁与二娘后边睡?”伏氏说:“就是秋月紧随跟。”小姐说:“除他还有何人也?”伏氏说:“还有看坟那老任。”小姐说:“着他在此有何干?”伏氏说:“素娘叫来洗衣衿。”小姐说:“他素日以何为生理?”伏氏说:“说媒接喜度光阴。”小姐说:“二娘次日说什幺?”伏氏说:“不过啼哭无话云。”小姐说:“二娘秋月今何在?”伏氏说:“运粮河内命归阴。”小姐说:“为何不在家中死?”伏氏说:“你、你、你说幺稀罕闻。”小姐说:“合家男女家丁辈,除了任婆还有什幺人?”伏氏摇头说:“没了罢。”小姐登时满(面)嗔:“细听母亲方才话,孩儿恭解有八分。咱家中,家丁都是忠诚辈,断不能背主忘恩生异心。这事必是任婆子,于中取利为金银。二娘贤明人尽晓。那有个自害亲生愿断根。常言说:三姑六婆人难测,奸贪诡诈有十分。不怕循环与报应,无般不作最黑心。明日清晨备祭礼,拜扫先祖去上坟。拿住任婆细审问,定然拔树要搜根。他若支吾与巧辩,定把奴才抽了筋。献出兄弟饶不死,格外留情开大恩。倘若痴迷不省悟,我叫他先把青蜂剑试新。”小姐说着冲冲怒,倒把伏氏蜂儿吓掉魂。

主仆二人听得小姐之言,句句点着真病,伏氏默默无言,蜂儿又指望帮话,陪笑向前说:“小姐才是不知道,不要错怪了,那婆子可是个老实人咧,从那年在咱家走动,从来无个……”刚说至此,小姐酒有八分,看着蜂儿冷笑道:“好个伶俐丫头,口巧舌能,真正可爱。我有心赏你,偏无个应手的东西,罢了,且记下这次!青梅,你看着这个贱婢,再要在夫人面前插嘴接舌,着实赏他一顿嘴巴哦!”青梅答应一声,挽了挽袖子,扎煞着五个指头,嗔瞅着蜂儿。

恶婢吓的不言语,屏气低头躲一边。伺候的仆妇与梁氏,心中称快面堆欢。带酒佳人哈哈笑,慢放金杯把话言:“谯楼已经交三鼓,为儿斗胆要偷安。一路劳乏身体倦,明朝与母再盘桓。如今我在那里睡?好去歇息早早眠。”伏氏说:“东屋里空大厢房远,还有那为娘的里套间。总不如后边房屋多乾净,院小墙高暖又严。松青竹翠梅花老,朝阳正好过冬天。我已经命人洒扫收拾好,把你的行李箱笼放里边。”小姐点头说:“很好,为儿的最厌繁华喜自然。”伏夫人即令仆妇将灯点,“送你姑娘到后边。”母女房中正讲话,门外边来了伏家小孽冤。宿柳眠花情已倦,意欲回家歇几天。领着劳勤同进府,听说小姐回家园。蹑足潜踪朝里走,意要偷看佳人媸与妍。慢慢走至房门口,斜倚着身躯启绣帘。灯光照耀如白昼,两眼睁睁望里观。见他姑母面向北,对席一位美青年。头带着将巾佩绣带,白绫箭袖四龙团。藕色亲衣松绿里,腰中紧束带狮蛮。官靴粉底时新样,冰梅鞘隐剑龙泉。又见他俏庞玉面如瓜子,翠黛眉弯画远山。秋水神凝双杏眼,唇似涂珠一点鲜。鼻倚琼瑶牙似玉,身材讶秀俏香肩。脸晕桃花微带酒,恰好似芙蓉笼雾柳含烟。慢放金杯灯下露,显出了玉笋春葱十指尖。

逼真是:宜嗔宜喜倾城貌,丰神体态十分全。并无有怯弱娇痴柔软样,另一派潇洒风流态自然。狂生看罢魂离体,难收意马与心猿。腹中夸奖连说好:“若改了梳妆更可观。我终朝魂思梦想把佳人娶,今日里遇此娇姿或有缘。”他这里正自胡思生妄想,猛睁睛看见青梅站一边。只见他红绳束就双店髻,前发齐收后盖肩。豹子眼睛四方脸,不白不黑颜色鲜。重重眉儿小小嘴,看身材不是十四就是十三。穿一件水红短袄白绫袖,套一件元清半背锦沿边。月白色围裙高吊起,显露出虎皮花靴莺嘴尖。斩铁倭刀悬腰间,皮靴带上钉银环。看他好似有点气,一旁里斜着磨单拳。暗喜道:“若能匹配这小姐,还得一个好丫鬟。”复又摇头说:“不妥,他主仆这个光景定难缠。我只好小心下气将他们哄,常言说:月里嫦娥爱少年。”狂生正自胡打算,不防那王氏提灯到面前。伸手要把帘掀起,那里知伏准藏身在此间。一把抓在眼睛上,把一个狂生撞倒在旁边。要知伏准跌坏了没有,且看下回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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