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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

(庚子)六年清道光二十年

春正月

1月3日

○甲午,給報恩郡燒戶,恤典。

1月8日

○己亥,削正言李晦榮職,尋因大臣言竄配。以疏論前吏判,而語多挾雜也。又削任百能職。

1月10日

○辛丑,給咸興等邑渰死人及定平府燒戶,恤典。

1月15日

○丙午,月有食之

○京各司各營,進己亥會計簿。〈戶曹、餉廳、惠廳、兵曹、訓局、禁營、御營、摠廳,時在黃金一百四十八兩,銀子二十二萬四百十兩,錢文四十八萬七千九百九十八兩零,綿紬三十八同十一疋,木一千九百六十五同十七疋零,苧布九十六同二十疋,布子九百七十同十五疋零,米七萬四千一百三十一石十斗零,田米四萬二千九百八十三石四斗零,太二萬二千七十九石十三斗,皮雜穀三萬二千二百八十七石六斗零。〉

1月18日

○己酉,以李彦淳爲吏曹參判,李寅弼爲成均館大司成。

1月20日

○辛亥,上御熙政堂,引見大臣備局堂上。右議政趙寅永,請招延在野儒賢,輔導聖學,從之。敎曰:「兩西分送之穀,何時當到,可及賑恤之時乎?」寅永曰:「若督促則四月旬望間,可以運致。雖或未及,預備之穀,先爲入用,追後充補,則可爲推移之道矣。」又啓言:「歉年賑政,實關民命,而守令如非其人,徒歸於有名無實。先飭設賑諸道,苟有不可堪承者,劃卽黜罷。」大王大妃敎曰:「賑政,大事也,守令不可不擇差。若有不堪承當者,而拘於顔私,或有掩置,則道臣難免重罪。以此各別申飭。」寅永請惠廳運米嶺南穀,待到海日,就其中米三千石,運送關西,米二千石,運送海西,以補賑資。大王大妃敎曰:「兩西所聞漸多,可驚可悶。未寐之前,不可暫忘,今聞所奏,甚幸矣。聞賑政已過初巡云。各別申飭,無至抄飢漏落之弊。」

1月21日

○壬子,給永宗鎭渰死人,恤典。

1月27日

○戊午,設人日製于泮宮。

○平安監司金蘭淳,以冬至正使李嘉愚,諺書馳啓以爲:「臣等到皇城留館,而正月十一日,皇后崩逝。」雇送彼人,先此馳啓。

1月28日

○己未,以完昌君時仁爲陳慰兼進香使,尹命圭爲副使,韓啓源爲書狀官。

1月30日

○辛酉,執義金鼎元疏略曰:

臣伏念叔世帝王一治之機,惟在於言路之開閉。歷攷往牒,柄臣專則言臣縮,諛臣盛則言臣瘖,盜臣進則言臣伏。以近來邪獄事言之,自辛酉大懲創後,潛滋四十年,卒致滔天之勢者,孰使之然哉?此亦不得不歸於臺閣無人之歎也。夫以磨滅爲好生之論,糾禁爲喜事之戒,至於蕃舶,出沒於域中,洋竪橫行於轂下,而莫之誰何。推是論之,雖有許大禍變,迫於呼吸之間,人誰肯爲殿下一陳之哉?幸而大臣陳奏,慈敎截嚴,此誠遏絶根萌,廓淸氛穢之一大機會。而側聽半載,用法非不嚴矣,殺人非不多矣。無知之賤類多死,而傳授之根脈自如也,舊染之餘孼或誅,而貫通之聲氣莫問也。購來洋賊,決非一譯官所可爲,超越牢獄,決非一女子所能辦,兩司諸臣,面面相覷,迄無一人論及,獄情之肯綮,囚供之端緖。想其漆室幽獨之中,未必無仰屋潛唏者,特外懼指嗾之流言,內羞挾雜之群疑,懲前毖後,莫敢先發耳。臣於洋書,未嘗掛眼,實不知何等醜汚,而斷以爲無父無君,夷狄之一法耳。祭天似休屠堂獄,取釋迦初無新奇動人之語,以荒誕不經,神其術以報應相酬,邀其功陰欲擺脫,名敎充盈,嗜慾爲自私自利之計。天地造化之權,胠篋也,君親愛敬之誠,壑舟也,聖賢傳授之訓,弁髦也,敎主、神父之尊,嚴臨乎衆生之上,則擧天下萬物,皆爲一已之所私。有苟非然者,搢紳章甫之頗聰明識道理者,豈皆誠心好之而篤行之歟?是以,厭然自掩於稠廣之處,而陰主其道於隱密之所。混男女而帷薄不設,則怨曠者聚焉,一貴賤而等威不別,則屠沽者往焉,籠貨利而有無相周,則貧窮者悅焉,分排布置,若張角之三十六方,而其尊無上,其富無對矣。唉!彼愚騃之衆,男婦墮此術中,迷不知悟,情願就死於歐刀之場者,實可哀而不足誅也。我朝崇儒重道,群賢輩出,人服程、朱之訓,家傳洙泗之敎,第自中葉以來,國家之所培養者,不出榮名利祿,而朝著之間,又相分黨各立,主國論者,常以克伐怨欲之私,驅之,駸駸至於今日,以媕婀取容,爲保身之長策,詭隨無良,爲涉世之妙方。上焉而居位者蠹國財攘民利,而有徒隷無恥之心,下焉而修業者覘蹊徑索門庭,而無恬靜自守之操。國有變故,晏若尋常,而私相忤恨,期於刻深,身有職事,無不怠玩而勢所驅使,擧皆猖狂,伊川被髮之歎,蓋亦所由來漸矣。是則洋術雖有邦禁,而其道實徧行於一世也,在今轉移之機,亦惟曰立聖志典聖學而已。立志,典學之誠也,典學,立志之事也,非今日立志,明日典學也。雖然,志欲立而無挾持之助,則志不强,學欲典而無開導之益,則學未醇。經筵、臺閣之臣,極擇其人,使之更出迭入,不離跬步,導之使言,激之使勸,變委靡難振之習,爲直切不諱之風,則王綱整而怪孼消,正學明而邪說熄,彼所謂洋胡邪術,特一法司之治耳。故相臣蔡濟恭,當時秉執,爲一隊儕友之推服,暮年當軸,每以西來邪種,將爲禍人家國,深惡痛斥,屢形於言語文字,同時闢異之論,倚以爲重,使相臣,若見酉獄滋蔓,則豈不痛悔於鍾、薰、家、敏之不能早正王法乎?去年原州儒生,有故判書臣丁範祖,故判書臣韓致應院享之議,見其歷述之通章,多有不着之夸辭。乃以老謬之見,手裁短牘,略及其妄引先賢之失矣,繼有儒論掇拾臣言,首言『邪獄之不合,比擬於前代黨禍,而元老之見累,特不幸爾。』臣固不省作者之意,果出於此,而一種忮克之輩,發憤於院議之崖異,移怒於獄案之追提,反以爲『拖及宿累,』侵辱相臣。一唱百和,炰烋四起,前後醜詈,皆首引正廟朝御製誄文,勒歸之於背馳義理,諱秘一邪字,以杜千萬人之口。御製誄文,何嘗隻字半辭之依俙髣髴於斥邪一款,而敢爲藉重之說,獨不念追誣聖旨之爲臣子大不敬耶?「

批曰:」治邪不嚴,予亦憂之。爾今以兩司之知而不言,譏斥憂歎,爾亦居其職矣,又不洞言直陳何也?末端事之推上,尤無嚴矣。「

二月

2月1日

○壬戌,日有食之

2月2日

○癸亥,竄宗廟典祀官李啓哲。以差享出齋,見頉於摘奸也。

2月3日

○甲子,京畿監司洪學淵,忠淸監司金英淳,慶尙監司金道喜,江原監司李光正,以才行表著人馳啓,京畿幼學趙熙承、李光老,忠淸道幼學宋達洙、金祖鉉、成致默,慶尙道幼學鄭大永、朴豐鉉、崔琳,江原道幼學朴秀倫,生員嚴翼鉉。

2月5日

○丙寅,上御熙政堂,引見大臣備局堂上。右議政趙寅永啓言:「凡試官擬望者,無敢違牌陳疏,卽受敎所在。而或有因試事不得不引義者,欲進則嫌於廉防,欲違則拘於格例,此後特許疏籲,俾下情得以上達。」從之。又啓言:「臺臣金鼎元之疏,直欲驅一世於護邪之科,而況其句語之欠敬謹,指意之極驚惋,有不能一一煩陳。末端猥屑,猶屬薄細。亟施遠竄之典宜矣。」大王大妃從之。尋鞫問,安置于薪智島。

○全羅監司李穆淵,以才行表著人幼學柳光朝、李秉坤、徐榮孝、金邦斗、尹榮大,馳啓。

2月7日

○戊辰,晝講于熙政堂。

2月8日

○己巳,晝講于熙政堂。

2月10日

○辛未,夕講于熙政堂。

○給永興、北靑等邑燒戶渰戶,恤典。

2月11日

○壬申,進講于熙政堂。

2月12日

○癸酉,設春到記于仁政殿,講居首金畯,製述賦居首趙龜夏,竝直赴殿試。

2月13日

○甲戌,進講于熙政堂。

2月16日

○丁丑,進講于熙政堂。

2月17日

○戊寅,給遂安郡燒戶及爛死人,恤典。

2月18日

○己卯,以李鼎臣爲吏曹參判,趙秉龜爲弘文館副提學。

2月21日

○壬午,以金興根爲弘文館副提學。

2月22日

○癸未,監試覆試李敏老、金世鎬居首。

○以李景在爲弘文館副提學。

2月26日

○丁亥,進講于熙政堂。

○以宋啓榦爲司憲府大司憲。

2月27日

○戊子,以朴綺壽爲司憲府大司憲。

2月29日

○庚寅,上詣太廟展謁,春謁也。

三月

3月2日

○壬辰,給恩津縣燒戶,恤典。

3月3日

○癸巳,行本館錄,四點趙徽林、李豐翼、金始淵、金建銖、尹敎成、金應均、沈膺泰、曺錫雨、李宗秉、趙道淳、沈敦永、李時愚、李憲周、李經在、南性敎、李寅奭、任百秀,取十七人。

3月4日

○甲午,以金箕殷爲刑曹判書,朴晦壽爲漢城府判尹,鄭元容爲咸鏡道觀察使。

3月6日

○丙申,給瑞興等邑爛死人,恤典。

3月10日

○庚子,上詣景慕宮展謁,春謁也。

○奉安閣重建時,都提調以下施賞有差。

3月12日

○壬寅,上御熙政堂,親受生進謝恩。

3月14日

○甲辰,以李在鶴爲司諫院大司諫。

3月15日

○乙巳,大王大妃敎曰:「日前錦伯狀啓,罪人凶言,可知其極爲凶悖,諸大臣之請令王府,按例擧行,固是矣。而雖以狀啓觀之,厥漢不過死中求生之計,與狂易無異。明知其根因情節之別無可覈者,罪人金百周,令本道,直捧結案以聞。」

3月16日

○丙午,上詣健元陵、元陵親祭,仍詣綏陵展謁。

3月17日

○丁未,健元陵、元陵親祭時亞獻官以下,施賞有差。

○命禮房承旨洪在喆,楊州牧使徐念淳加資。

3月18日

○戊申,以李憲瑋爲刑曹判書,金敎根爲工曹判書,洪敬謨爲漢城府判尹,李奎鉉爲京畿觀察使。

○給平壤等邑燒戶及爛死人,恤典。

3月19日

○己酉,上詣北苑,行望拜禮,仍試參班儒武。

3月20日

○庚戌,上御熙政堂,引見大臣備局堂上。右議政趙寅永啓言:「近來馬政,太不成樣。朝士專尙騎驢,又況乘轎成俗,無論上下貴賤,程途達近,皆以乘轎爲主,故絶無立馬而給貰。古者數馬以對,以知其國之貧富,馬政之至此艱窘,亦非細故矣。」大王大妃敎曰:「乘轎之弊,果如此矣。必禁乘轎然後,可無馬匹不足之歎矣。」寅永曰:「乘轎原有禁令矣。」又啓言:「頃因咸鏡前監司朴岐壽狀請,長津民之移接於江界七坪者,應役本府便否,關問關西道臣矣。卽見平安監司金蘭淳狀啓,則以爲『七坪居民之自長津移來者,爲三百十八戶,而有多年樂土之業。從古以來,有分土無分民,土係江界,民屬長津,自是理外,畢竟行不得之政,請令廟堂稟處。』箕伯所啓,若此明的,有分土無分民云者,誠切當語也,七坪一款置之。」大王大妃從之。又啓言:「臣於昨冬諸道式年道薦人,務加精抄,就應薦之法,寓別薦之意事,筵奏矣。今以諸道薦狀,通計似爲太薄,臣意則令銓曹,廣採公議,其中經行尤著者若干人,更爲抄啓收用,其餘則因以道薦例施行,似合事宜,故敢達矣。」大王大妃從之。又啓言:「丁酉之役,摧破島夷,卽天將麻提督之力也,偉功壯蹟,實不下於李提督平壤之捷。其後裔,因亂東渡,或有先輩記述,至入於《尊周彙編》,故自正廟時,屢加搜訪,未得其人。近聞有寓在嶺南者,分付道臣,卽速起送,因令軍門,付料收用,請入參於皇壇享禮之班。」大王大妃,敎以事甚貴矣。從之。

○晝講于熙政堂。

○式年武科會試,一所鄭雲翼,二所李敎鳳居首。

3月22日

○壬子,上詣景祐宮展拜。

3月23日

○癸丑,備局啓言:「卽見前咸鏡監司朴岐壽狀啓,則以爲『南關各邑戶曹納蔘布及均廳納詳定錢布,待秋成退限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關北之蔘布詳定,名雖不同,實則兩稅,法意至嚴且重,此路一開,後弊難言,前咸鏡監司朴岐壽,施以罷職之典。」允之。

3月25日

○乙卯,設三日製于泮宮。

○召見回還使臣于熙政堂。書狀官李正履,進聞見別單:

臣自遼東,至山海關外,詢問老農及民戶一年稅納之數,則『田十畝爲一日耕,而所納稅穀三斗二升,丁役則一年所納,爲銀六錢三分,兩役旣畢之後,其民終歲閒居,營生作業,更無一分追呼徵歛之端,烟戶之役,一竝無之。自康熙時,設常平倉,以爲穀貴時減價出糶之方,至今遵行,有廣濟院,以求癃病之人,有棲流所以處流散之民,有恤嫠院以處老而無夫家者,有育嬰堂,以養遺棄小兒,又有京都富民,處處設義粥廠,以飼貧民云。』故臣嘗身往育嬰堂及義粥廠,屢回看審,則設粥處,男女分行齊整有法,育嬰堂,募乳媪哺養得宜。中土近歲,亦患財竭民窘,臣常從容探問於朝紳有知識者,則以爲『自乾隆時,寺觀之役,遊幸之費,財用大絀,繼有征勦賊匪之役,歲歲治河之費,且以奇邪巧侈之物,蠱民害財者,皆自洋舶來到,故銀貨之流入西洋者,每年不下百萬兩,而一往而不復。西番僧遵丹巴呼圖克圖來朝,皇帝待以殊禮,位在親王之上,而於歸時,命給黃屋轎子以送之。給轎時滿洲近臣奕紀,竝出給黃傘等儀仗。以此爲廷臣所奏,奕紀被重勘,竄極邊云。』彼中邪敎浸染,民間爲患漸熾,故自近年以來,痛加禁斷,天主堂一竝毁撤,洋人亦爲逐送云,自此邪敎根窩,可期痛絶。英吉利國,與西洋同習天主邪敎,而往來廣東海上,習中國文字,效中國衣服,其火器尤爲巧毒,故海外紅毛呂宋諸島,皆已服習其敎,亦有海邊奸民,爲之鄕導,初欲交通貿易於海上,而中國堅不許之,以此大致慍怒,歲歲來擾邊境,今年皇旨特送親近重臣,分往按邊,而今又自福建,移入臺灣云。

○首譯別單:

一,舊例越南國二年一貢,四年遣使來朝,暹羅三年一貢,琉球間年一貢,皇帝特諭嗣後越南、琉球、暹羅,均令四年一次遣使來貢,用示朕綏懷藩服之至意。一,西洋人入中國者,播傳邪敎,陷溺人心,挾帶鴉片,戕害身命,而愚氓之受其毒者,始則被人引諉,繼則習染邪說,甚至蕩産戕生,罔知悛改,皇帝震怒,屢下諭旨,嚴加禁斷。上自朝官,下至軍民,以此獲罪,不下屢萬。一,承平日久,民習漸侈,皇帝屢下諭旨,八旗軍兵六品以下,毋得穿綢緞衣服,滿洲婦女,毋得寬袖纏足矣,貝勒綿譽家丁,有穿綢緞者,皇帝大加責諭。

○式年文科覆試講經,一所孫相馹,二所李在立居首。

3月26日

○丙辰,召見陳慰進香兼謝恩三使臣于熙政堂。〈正使完昌君時仁,副使尹命圭,書狀官韓啓源。〉辭陛也。

3月27日

○丁巳,太倉倉屬崔錫麟,捧結案,洪州漕軍金奇宅,梟首。錫麟,爲掩逋,偸竊倉穀,奇宅,擅賣運穀,因度支奏聞罪之。

3月28日

○戊午,上詣春塘臺,行瑞蔥臺試射。

3月29日

○己未,召對于熙政堂。

○式年文科會試,取鄭駿容等三十三人。

○梟安達源首于竹山府。達源竹山小民也,憾其弟被官督,要府使行於路,破轎打隷,露刃解其縛而走。因大臣筵奏,令本道究覈,幷與其徒黨分等定罪,又以武臣乘轎,違制命,罷府使張洛賢職。

3月30日

○庚申,大王大妃敎曰:「近間都下流丐甚多,到處光景,極爲慘然云。雖窮春,事勢自然如是,每一思之,其所矜惻,實無與比,卽令京兆五部,精抄救急,更無捐瘠之患事,廟堂申飭。」

○給北靑府燒戶爛死人,恤典。

夏四月

4月3日

○癸亥,上詣仁政殿,親傳太廟夏享香祝,仍詣太廟展拜,省器省牲。

4月4日

○甲子,上御春塘臺,行式年文武科殿試,文取趙龜夏等三十八人,武取張斗衡等三百九十九人。

4月6日

○丙寅,召對于熙政堂。

○中批,以趙秉龜爲吏曹參判。

○修撰金逸淵疏略曰:

專對之任,關係甚重,聞今番回還節使之留接館中也,許多猖疲之譏,縱不可以一一取信,竟因擧措之失儀,應參宴禮,多見斥退,禮部之官,至被住俸擬咨之擧,貽羞包辱,莫此爲甚。臣謂回還三使,亟施譴削之典。

批曰:「事甚可駭,所請依施。」

4月7日

○丁卯,召對于熙政堂。

4月8日

○戊辰,給狼川縣燒戶,恤典。

4月9日

○己巳,諭祭酒宋啓榦,敎曰:「卿,卽我先王之所簡拔也,予小子之所尊禮也。雖年高久攝,迨此日候溫煖,安車就道,諒無甚妨。而亦可以爲追先王之殊遇,慰小子之渴想。玆遣近侍,宣此至意。」諭經筵官金仁根、宋來熙、成近默曰:「寡人沖年御極,學未知方,專資于啓沃輔導,而苟求其人,豈非爾等林下讀書之賢哉?玆又別遣近侍,布此縷縷,此非但予言也,卽亦擧國臣民之所共望也,須諒此意,卽起上道。」仍命遣史官傳諭。

4月10日

○庚午,上御仁政殿,行式年文武科放榜。

○給洪原縣渰死人,恤典。

4月11日

○辛未,上御熙政堂,親受文武科謝恩。

○以趙冀永爲吏曹參判。

○給玉果縣燒戶,恤典。

4月15日

○乙亥,召對于熙政堂。

○以朴綺壽爲禮曹判書,李若愚爲司憲府大司憲。

4月16日

○丙子,上詣永禧殿展謁,仍詣儲慶宮、毓祥宮、延祜宮、宣禧宮展拜。

4月17日

○丁丑,晝講于熙政堂。

○以權敦仁爲吏曹判書,李翊會爲司憲府大司憲。

4月18日

○戊寅,召對于熙政堂。

4月19日

○己卯,晝講于熙政堂。

4月20日

○庚辰,上御熙政堂,行藥院入診,引見大臣備局堂上。大王大妃敎曰:「今春麥農果何如云,而聞有蟲災,果然否?」右議政趙寅永曰:「畿湖則秋牟間或不足,而春牟則庶有登熟之望。兩南則大豐,而兩西亦爲善就,惟北關又將告歉云,此爲可悶。至於蟲災,則畿邑間間有之,而不過爲十分之一云矣。」大王大妃敎曰:「聞關西米價一石,多至五十兩云,果然否?」寅永曰:「向果有是說,而如是者六七日而已。近日所聞則爲二十七兩云,二十七兩,亦是曾所未有之事矣。」又啓言:「聖學工程,最忌間斷。自今益加乾惕,而如齋日停講之時,雖無下敎,召對則依晝講例,前一日入稟取旨,定式施行,似於聖學,不爲無助」,從之。「又啓言:」王政,專係於諴小,國法,尤在於抑强,而近來士夫家不法之刑,恣行於私門,無名之債,有甚於强奪。都下如此,遐土可知。嚴飭有司,如有此等現發,儒生直爲刑配,朝士草記重勘,而請以此關飭於各道。「大王大妃敎曰:」國有紀綱,法司有禁令,則豈有是乎?以此各別嚴飭。「又啓言:」濟州貢馬,常年則其數毋多,式年則恰近六百匹,而第軍馬頒給,未滿三分之一。臣意則凡賜與雜頉之數,一從常年例施行,其餘竝分排加給於軍馬,則其於戎備,所獲甚大,故敢達矣。「從之。

○晝講于熙政堂。

○給陽德縣燒戶,恤典。

4月21日

○辛巳,晝講于熙政堂。

○給載寧郡燒戶,恤典。

4月23日

○癸未,以金洙根爲吏曹參議。

○晝講于熙政堂。

4月24日

○甲申,晝講于熙政堂。

○給谷山府燒戶,恤典。

4月26日

○丙戌,晝講于熙政堂。

4月27日

○丁亥,晝講于熙政堂。

○以趙秉龜爲成均館大司成。

4月28日

○戊子,晝講于熙政堂。

○以宋啓榦爲司憲府大司憲。

○給沃川、黃州等邑燒戶,恤典。

4月29日

○己丑,晝講于熙政堂。

○給任實等邑燒戶,恤典。

五月

5月1日

○庚寅,召對于熙政堂。

5月2日

○辛卯,晝講于熙政堂。

5月4日

○癸巳,盜竊永陵端午祭物,命畿營及左右捕廳,各別譏詗,竄配典祀官吳致淳,本陵令李鍾奎。

5月7日

○丙申,召對于熙政堂。

5月10日

○己亥,上詣北苑,行望拜禮。

5月12日

○辛丑,命都下流丐,令畿營,押送原籍官。

○配金順性于絶島,洪元謨于遠地,以唱和亂說也。

5月14日

○癸卯,給延日、鳳山等邑燒戶,恤典。

5月25日

○甲寅,上御熙政堂,引見大臣備局堂上。右議政趙寅永啓言:「牌望勿呼之命,前固有之,而或値事會之急迫,或緣情勢之敦飭,必也不得已而始下者,元非尋常應行之擧措也。近者開政傳敎,因命違牌勿呼者,頻頻有之,命令似欠於紆餘,趨走多近於顚倒。雖曰節目間小事,亦礙瞻聆,繼自今凡係故規已例之可遵,克詳克審,務得其當,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大臣所奏好矣。當留念矣。」又啓言:「國制,凡錢穀用餘,皆爲別儲,號曰封不動,挽逝以來,非但無用餘,別儲也,竝與從前封不動而竭之。苟究其源,專由於稅入歲縮,用度日增故也。流來已久,猝難釐正,而若於有錢穀衙門,省其冗濫,節其出入,亦可以每年略干,歸之封樁。先從京各司各營有財賦處,參量多寡,以米錢木各幾許,作爲歲課,號曰別置,除非軍國大事,無或犯用,如有不得不出納者,先報籌司,以待筵稟後施行事,永爲定式。」大王大妃敎曰:「財用有足之時,節用固好。而況今國計罔涯之時,有此節財用備貯蓄之擧,則誠幸矣。」又啓言:「臣於昨冬,以殿㝡一事提奏者,蓋以生民休戚,專係於守宰之善不善,而其要不過黜陟二字故耳。外道則旣有飭令,自當擧行,而第念京司褒貶,例不致意,槪以上考磨勘者,有非制法本意也。況他日守宰,卽今日之郞僚,則烏得不先自京司,審其月朝乎?且如錢穀詞訟等衙門逋縮之弊,干囑之患,不可謂無一犯科,則尤不宜一向闊略,其在核實之政,合有申嚴之擧,故敢達矣。」大王大妃敎曰:「大臣之言,果是矣。京司褒貶,本無中下,是豈盡善而然?依大臣所奏,各別申飭。」又啓言:「自前先正祀孫,有未及蔭仕之年者,每多啓稟勿拘之擧矣。聞文獻公臣鄭汝昌,文簡公臣成渾祀孫,見無蔭職云,竝依例勿拘錄用之意,請分付銓曹。」從之。大王大妃命西北鎭軍器偸竊罪人廉處玉,梟首警衆,私鑄罪人朴仲道等,依律施行。

○晝講于熙政堂。

○以李翊會爲禮曹判書。

5月26日

○乙卯,京畿監司李奎鉉,畢賑狀啓,陽川等二十邑,飢戶六萬六千八百八十,賑資各穀,四千六十七石。忠淸監司金英淳畢賑狀啓,燕歧等十邑,飢戶三萬一千四百十一,賑資折米三千石,折租七千五百石。

5月28日

○丁巳,黃海監司趙斗淳,畢賑狀啓,公賑八邑,私賑二邑,救急十邑鎭,飢民三十五萬一千四百八十八口,賑資各穀一萬八千四百四十六石六斗六升零,錢四萬八千四百七十一兩零。

5月29日

○戊午,召對于熙政堂。

○給平壤等邑燒戶,恤典。

六月

6月1日

○己未,晝講于熙政堂。

6月4日

○壬戌,晝講于熙政堂。

6月5日

○癸亥,晝講于熙政堂。

6月6日

○甲子,晝講于熙政堂。

6月7日

○乙丑,召對于熙政堂。

6月8日

○丙寅,召對于熙政堂。

6月9日

○丁卯,晝講于熙政堂。

6月11日

○己巳,晝講于熙政堂。

6月12日

○庚午,晝講于熙政堂。

○以朴綺壽爲司憲府大司憲,李錫祜爲司諫院大司諫。

6月14日

○壬申,給砥平縣燒戶,恤典。

6月16日

○甲戌,吏曹,以諸道經行尤著人抄啓,幼學李光老、宋達洙、成致默、崔琳、李秉坤,生員嚴翼鉉。

6月19日

○丁丑,晝講于熙政堂。

6月20日

○戊寅,晝講于熙政堂。

○上御熙政堂,引見大臣備局堂上。大王大妃敎曰:「每於都政,自上申飭,非不嚴截,而徒歸文具,未有實效矣。今番則其在信任兩銓之道,無事更飭,而大政旣在邇,故如是申諭,須善爲之,俾遠近物情洽然也。」右議政趙寅永啓言:「還逋未捧之守令,自有定律,而比年査逋,諸倅之行遣相望,然列邑之請排不絶,此可見法不足恃也。假令十分之逋,能捧九分,而未捧一分,則法府議讞,只得與只捧一分,末捧九分同律,蓋緣金石之典,不能低昻也。以是而逋邑守令,擧皆厭避。臣意則自今還逋未捧之律,略倣收糧違限分等勘罪之例,假使十分之逋,未捧一分,則以杖六十施行,至未捧次次加律,而至於全未捧與始逋新逋守令,自有本律,不當比例於此。若重律之請用輕律,反易犯科,亦或爲守令惕念之端,逋有漸完之期,律無混施之歎矣。」大王大妃敎曰:「罪有輕重,律當分別,若如是,則或有警飭之道,所陳甚好。」從之。又啓言:「每於六臘大政,兵曹以六道西北人宣部薦參上參下,取才收用,蓋出柔遠疏滯之意,而或値窠窄,未及區處,則自不免勿施之歸者,事甚無謂。自今如有窠窄之時,姑以某窠加設,待後陞實,永爲定式施行,庶爲靺韋慰悅之方。」大王大妃從之。

6月22日

○庚辰,以朴齊明爲吏曹參議。

○都政下批,以趙鶴年爲成均館大司成。

6月23日

○辛巳,召見守令邊將初仕人于熙政堂。

○召對于熙政堂。

○給沃川郡燒戶,恤典。

6月24日

○壬午,召見平安南道暗行御史徐有薰于熙政堂。罪前兵使李寬奎,安州牧使南駿應,平壤前庶尹金㝡秀,成川府使閔致文,三和前府使金善一,慈山前府使許晟,祥原前郡守安弼壽,江東前縣監洪祐成,殷山縣監金龍洛等有差,因御史書啓也。

6月29日

○丁亥,以李紀淵爲吏曹判書,李憲瑋爲兵曹判書。

○中批,以趙秉鉉爲戶曹判書。

6月30日

○戊子,以金弘根爲司憲府大司憲,宋冕載爲刑曹判書。

秋七月

7月2日

○庚寅,上詣仁政殿月臺,親傳宗廟永寧殿秋享香祝。

7月4日

○壬辰,以權敦仁爲刑曹判書。

7月5日

○癸巳,給林川郡燒戶,恤典。

○咸鏡監司畢賑狀啓,安邊等十邑,救急飢口,七萬三千三百十五口,賑資各穀合折米五千八百七十三石九斗零,富民願納錢一萬二千兩。

7月7日

○乙未,以韓鎭㦿爲司諫院大司諫。

○平安監司畢賑狀啓,公賑十二邑,飢民三十四萬八千七百一口,賑資穀折米二萬五百三十九石二斗零,錢十二萬八百四十八兩零,私賑十一邑,飢民二十九萬五千五百二十三口,分賑折米九千六百七十四石二斗。

7月10日

○戊戌,上御熙政堂,引見時原任大臣備局堂上。

○大司憲金弘根疏略曰:

臣疾病實形,已在聖鑑所燭,四三年來,駸駸至於末如之何。按禮有引年懸車之文,年未至而告休者,亦有之。倘使特垂異渥,許臣休致,則凡臣餘生,皆殿下賜也。臣方乞退,而顧其職則言官也。竟無一言畢暴素畜,孤恩也,負心也。今日國事,人皆曰毛髮皆病,正類古人痛哭流涕長太息也,而臣則以爲不然。臣每讀慈聖殿下絲綸下者,時復登筵,親承簾敎,凡於國計民憂,朝象時弊,無微不燭,詢諭惻怛,回泰轉安之方,如飢渴之思飮食,我殿下,亦當仰聆而俯察之矣。朱夫子曰:『知如是爲病,不如是爲藥。』今其爲病,慈聖知如是,殿下知如是,何憂無不如是之藥?日月計功,自底於病都完了,此臣所以恃無恐也。惟有耿耿悒悒,寤寐不能已者,講學之不勤而聖志無由立也,義理之不明而國是罔有定也。臣請以講學之事,先陳之。夫正心之要,在於學,爲學之要,無間斷而已,苟或作撤無常,寒曝有時,此心已自走作。是以,古之好學之君,必求宿德博識之士,置諸左右,使之朝夕納誨,講明經訓,咨訪治道,喩之於心,不知不措也,體之於身,不能不措也。臣愚死罪,未敢知殿下典學之工,果亦有是否乎。邱園有招徠之盛,而未免虛禮,經幄無問難之益,而徒歸應文,登對之頃刻乍久,輒示速退之意,文義之敷陳稍長,顯有厭煩之色。由是而新進之齟齬未嫺者,踈逖之惶懼居先者,自不能畢展所蘊,盡其一得之見,逡巡畏縮,有似乎含糊鶻突,則殿下必謂以此輩粗淺,無足當聖意,遂藐視而哂薄之,豈其人眞箇粗淺而然哉?倘殿下,進之咫尺,假之容色,俾得以盡言所欲言者,則尙能緣飾先賢訓詁之旨,綴拾先賢議論之緖,有足以啓沃聖心,開發聖聰,雖其人未必盡賢,是亦賢者徒也,不害爲程子所云,賢士大夫之願其君接時多者也。程子之爲此言,而必以宦官宮妾對之者,其意深,其慮遠,豈一時陳戒之徒然乎哉?宦官進則賢士退,譬如陰陽之相爲消長,其幾甚妙,所係甚大。是以,後來勉君學者,非無古聖賢法言嘉訓,必以程子此言,爲第一義。今殿下,無馳騁弋獵之事,聲音玩好之娛,可以蠱聖志而妨聖學者,惟是講學則不勤也,講官則不親也。唐之仇士良,告其徒曰:『天子不可令閑常,宜以奢靡娛其耳目,無暇更及他事,然後吾輩得志矣,愼勿使之讀書,親近儒生,彼見前代興替,心知憂懼,則吾輩踈斥矣。』其徒拜謝。惟此數句語,卽渠輩傳神護法,今古一轍,吁!亦可畏也已。彼知人主之讀書明理,彼當見斥,不知人主之不讀書,不明理,其國隨亡,彼無得志之地也,然則其智似慧而其實甚愚,適足以害而國而禍其身而已。惟我聖朝家法,尤嚴於此,故渠輩之長享其福,寔賴是耳。臣聞年來,數下中官加資之命,及臣猥叨銓任,果見下批者屢,或至一紙三數人之多焉。未知此輩,有何可紀之勞勩,而不愛嚬笑濫觴之不已耶?今若過加恩寵,以啓橫濫之漸,則甚非國家之幸,而彼輩之災,莫有甚於此者矣。苟臣言之不然,雖出忠愛之悃,當伏妄率之罪,而如或因此而猛加警省,聖志奮發,講學勤孜,察夫此進彼退,陽長陰消之理,臣雖萬死,靡所恨惜,群下之竊疑憂歎,亦無從而至矣。夫國家之有義理,猶人身之有氣血,氣血不舒,人不得爲人,義理不明,國不得爲國,義理者,嚴於忠逆之別也。是以,古人有言『見無禮於其君者,若鷹鸇之逐鳥雀。』今有不特無禮,乃敢誣逼莫重,而或假息覆載,或臥死牖下,卽尙度、魯敬是耳。天下,寧有此乎?噫嘻!兩賊窮天極地之罪,殿下以事在沖齡,未及洞然垂燭之耶?抑魯敬之已被恩宥,闔門如故,則謂無可追理,而尙度臺閣之請,亦以他罪人啓辭之謄傳故紙,一例賜不允之批耶?此不可不爲殿下一陳之矣。噫!尙度,鄕曲卑微之類,而其言肆犯至憯,魯敬,朝廷榮顯之臣,而其案昭著不道。前後聲討,以疏以啓,凶腸悖肚,畢露無餘,臣無容更事臚列,而惟我純祖,深察其情狀。處分尙度則若曰:『獨非朝鮮之臣子乎?』若曰:『固當嚴鞫得情,以正人心,以熄邪說。』此純祖之察其至憯之情。而末乃以屢回思量,不欲索言,反傷事面,姑從惟輕之典爲敎,聖意所在,可有以仰認也。處分魯敬則若曰:『罪止一案,尙不容誅,況兼有二案者乎?雖使渠自爲之說,亦必自知其莫逭。』此純祖之察其不道之狀,而追念其先姑貸一縷而島置之,聖意所在,亦有可以仰認矣。至於敬賊特放之命,乃在眞殿祗謁之辰,此實曠宸感而寓聖慕也。孰不欽仰萬萬?而若曰四年海島,足懲其言行不謹之罪,其言則凶言也,其行則凶節也,聖意雖出於世宥,兩案所犯則未始全赦。猗歟!大聖人至精至微之義,爲殿下留與兩賊,使殿下闡明大義,以光殿下之孝耳。辛壬諸賊,英廟未嘗不容借,而在正廟則大行懲討,漢祿餘黨,正廟未嘗不包貸,而在純祖則亟施誅殛,爲前矛於裕賊者,純祖不加之罪,反或進用,而翼考代聽,則洞諭於宜學之獄,此所謂前聖後聖,同一揆也,而今日殿下之所宜師法者也。況彼兩賊,非但爲殿下之罪人,卽是爲翼考之罪人,而宗社萬世之所必討也。然則兩賊之各施當律,豈可晷刻緩哉?此是擧國臣民,一辭而無異見者,則明張之義,人得以效,公議豈或淹久,而臣今告退,言之差先。及今不言,更無可言之日,乃敢齋沐而陳之。「

批曰:」休致事,誠是意外。陳勉甚切,實當體念。尾附事,俄於筵中,已下慈敎矣。本職許遞。「

○大王大妃敎曰:「俄於筵中,已有所酬酢,而此事關繫於莫重,故詢及於大臣與登筵諸臣矣,衆論如一無異辭,如此公共之論,何可一向久遏乎?揪子島荐棘罪人尙度,卽令拏來設鞫。魯敬事,終不無商量,從當處分矣。」

○以李翊會爲司憲府大司憲,李羲準爲禮曹判書。

7月11日

○己亥,給永興府爛死人,恤典。

7月12日

○庚子,大王大妃敎曰:「予意已悉於日昨筵中,而數日商量,豈有他哉?追念先故,先朝盛德,已曲施於渠家,當律亟施,主上聖孝,不可緩於今日。於此更無可以商量者,臺啓所論魯敬事,施以追奪之典。」

7月13日

○辛丑,忠淸兵使具載哲,以堤川縣軍器偸出罪人安昌憲,梟首驚衆,啓。

7月15日

○癸卯,平安監司金蘭淳,以龜城府火藥,偸出罪人邊海寬,梟首驚衆,啓。

7月16日

○甲辰,月有食之。

○罪宣川前府使申錫朋,前前府使李景純,楚山府使韓仁植,龍川前府使權謙,前前府使趙熙錫,龜城前府使李昇淵,鐵山前府使趙述永,熙川郡守鄭喆東,雲山郡守金德淵,博川前郡守具載鳳,碧潼前郡守吳顯文,泰川前縣監林基洙等有差,因平安北道暗行御使沈承澤書啓也。

○進香副使尹命圭,卒于燕京。命護其喪錄其孤。

7月18日

○丙午,以洪穉圭爲吏曹參判,洪在喆爲慶尙道觀察使。

7月21日

○己酉,以李鼎臣爲吏曹參判,李羲準爲司憲府大司憲,李淵祥爲司諫院大司諫,朴晦壽爲禮曹判書。

7月22日

○庚戌,以李祖榮爲司諫院大司諫。

7月25日

○癸丑,關西北關補賑人,施賞有差。

7月29日

○丁巳,給晋州牧渰死人,恤典。

八月

8月5日

○壬戌,以金弘根爲議政府左參贊。

8月10日

○丁卯,設七夕製于泮宮。

8月11日

○戊辰,鞫廳罪人尙度以大逆不道,凌遲處死。庚寅翼宗大喪後,尙度以前臺官,論朴宗薰、申緯、柳相亮也,所以誣睿德者,無有紀極,純宗敎曰:『尙度獨非朝鮮臣子乎?遂減死棘置于島。至是設鞫得情,幷戮其支屬,散配其應坐。

8月12日

○己巳,以趙秉龜爲奎章閣直提學,李㘾爲待敎。

8月17日

○甲戌,給杆城郡渰死人,恤典。

8月18日

○乙亥,罪黃州前牧使尹行定,平山前府使鄭日復,豐川府使李勉大,安岳前郡守尹正鎭,鳳山前郡守申命淳,信川郡守李憲猷,金川前郡守朴穉圭,開城前留守李奎鉉等有差,因黃海道暗行御史沈敦永書啓也。

8月24日

○辛巳,召對于熙政堂。

○日本己亥條第四船送使正官倭藤信,死于東萊館所,命賻物題給。

8月25日

○壬午,召見回還進香使于熙政堂。

○召對于熙政堂。

8月26日

○癸未,召對于熙政堂。

8月27日

○甲申,召對于熙政堂。

○鞫廳罪人金陽淳物故。陽淳爲許晟所引,屢被拷掠,不服而死。

○兩司聯箚略曰:

亂賊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陽淳之窮凶絶悖者哉?渠以世祿遺裔,國恩何如,而敢以哀遑罔極之時,欲逞悖逆至憯之計,指嗾凶晟,至有逆度投疏之擧,其疏中句語,殆有浮於雲海之逆腸。渠之謀議和應之跡,晟賊之前後招辭,一一吐實,而狼毒之物,抵賴爲事,竟至於顯戮未施,鬼誅先加。臣謂物故罪人陽淳,亟施孥戮之典。

批曰:「此非輕施之典。勿煩。」

8月30日

○丁亥,給三陟府頹戶,恤典。

○誅謀逆同參罪人許晟。尙度疏,晟所嗾也,以知情承服。

九月

9月2日

○己丑,上展拜于太廟景慕宮,秋謁也。

9月4日

○辛卯,右議政趙寅永,箚請金正喜裁處。

○晝講于熙政堂。

○敎曰:「纔見右相箚本,獄事之脈絡肯綮,甚是昭著。固當連加訊推,而證援已絶,盤覈無路,且大臣之以獄體與法理,縷縷陳說者,實是公平明正之論,其在從疑之義,合有減死之典。鞫囚罪人正喜,大靜縣圍籬安置。

9月5日

○壬辰,三司合啓以爲:「噫嘻!痛矣。賊度庚寅凶疏,卽亘萬古所未有之劇逆大憝也,而暗地授意者正喜也,指使粧出者晟賊陽淳也。其源流脈絡,照應貫通,奈其賦性悍毒,一向抵賴,敢謂證援之中斷,期欲自作之掉脫者,尤極痛惋。大僚之箚,蓋出於嚴獄體重法理之義。我聖上欽恤審克之德,孰不欽仰,而渠是今獄之逆窩也,罪首也,不克窮覈,遽爾酌處,揆諸鞫體,有漏網之憂,論以邦憲,有解紐之慮。請大靜縣圍籬安置罪人正喜,亟令王府,更鞫得情,夬正典刑。」批曰:「已諭於前箚之批矣。勿煩。」

9月6日

○癸巳,以吳顯文爲黃海道水軍節度使。

9月9日

○丙申,罪甲山前府使金用基,明川前府使李基碩,前前府使李承德,鏡城前判官姜漢赫,三水府使朴元植,定平府使李周膺,端川府使韓益東,安邊府使金在田,三水前府使李叶求,長津前府使吳致慶,北靑前府使金穰根,慶興府使洪雲錫,鍾城府使任泰錫,茂山府使徐永淳,吉州牧使任泰瑛,咸興前判官沈宜復有差,因咸鏡道暗行御史李殷相書啓也。

9月10日

○丁酉,上御熙政堂,引見大臣備局堂上。右議政趙寅永曰:「誥命之體,本以簡嚴爲主,而世級日下,專事繁縟,文勝質衰,良可發歎。第今代撰者不得不備例依樣,連篇累牘,以爲不如是則將使受之者,謂之不足裁體,未免冗長,事面徒歸屑越。自今以後,凡繫敎書之四六長短,無過十句,定式施行,其於回淳反朴之道,不爲無助矣。」從之。又啓言:「年前,以南漢鑄錢事,再煩判下,而只緣採銅有禁,銅貿無路,遂至今擔閣矣。第念錢幣之多,反爲百物踊貴之本,誠宜十分審愼。而目下經用日竭之際,度支所儲倭銅,殆爲二十萬斤,便作無用之死貨,以此設爐,又不待貿採生弊,而其於國計,所補不少。令該曹,從近開鑄事,請分付。」大王大妃從之。

○晝講于熙政堂。

○以朴晦壽爲冬至正使。

9月13日

○庚子,敎曰:「前松留爰辭,俱有條理,實不足行査,而宰臣分司,事體有異,似此之言,奚爲而至哉?保放罪人李奎鉉,削職放送。」先是,奎鉉爲黃海道繡衣所論劾對吏,故有是命。

9月16日

○癸卯,上詣徽慶園,行酌獻禮,歷拜綏陵。

○敎曰:「淑善翁主墓,遣內侍致祭,朴忠獻公內外祠版,遣吏曹參判李鼎臣致祭。

9月17日

○甲辰,徽慶圜親祭時,亞獻官以下施賞有差,命禮房承旨金東健,加資。

9月19日

○丙午,召對于熙政堂。

○北兵營營吏安允謙,刀擦都試啓本,偸錄崔姓人及渠名於入格中,事覺捧結案,命詳覆施行。

9月20日

○丁未,召對于熙政堂。

9月21日

○戊申,召對于熙政堂。

○設秋到記于仁政殿,講居首韓應淳,製述箋居首朴斅默,幷直赴殿試。

9月22日

○己酉,召對于熙政堂。

9月23日

○庚戌,召對于熙政堂。

9月24日

○辛亥,召對于熙政堂。

9月25日

○壬子,以李羲準爲司憲府大司憲,李在鶴爲司諫院大司諫。

9月27日

○甲寅,設九日製于泮宮

○大司諫李在鶴疏略曰:

間有鞫獄,閱月盤訊,奸凶伏誅,大義斯明,根窩纔露,窮覈無階。忍杖徑斃,莫施典刑,神人痛惋,容有其極?臣竊惟今日國事,百度隳弊,毛髮俱病,上下憂勤,莫之收拾。最是朝象渙散,言路壅塞,貪墨成風,民生困悴,擧措失宜,人心走背,其所以致此者,亦非一朝一夕之故,寔由奸凶之專擅國柄,蠹害積久,莫敢誰何耳?噫嘻!判府事李止淵,吏曹判書李紀淵,奸人也,凶物也,廁遊士夫之末,生涯只是酒博,寄托齋學之間,伎倆未離騙儈,圖占科第,莫顧廉恥,畢竟指目,言之悖鄙。惟其爲人,狡黠騺譎,善用機術,能事闔捭,薄記是醜,誣世以似是之論,發言便僞,罔人以不測之計,遭會明時,過被拂拭,冠於廷紳。駸駸焉門戶稍成,則遂敢巍然自大,漸使手勢,善類之不欲納交,媢嫉而擠陷之,異趣之惟知逐臭,援引而黨結之。得歡其心,榮利隨後,纔忤其志,坑坎在前,虺毒蜮射,揣摩衾牀,發無不中,捷於影響,梟吟獍答,唱和篔箎,事無不遂,呈其願欲。於是乎剡注用舍,倡爲莫越,公議之論,公議云者,自其口而出也,讜言直聲,怵以嘗試,挾雜之目,挾雜云者,恐其身之觸也。豐其衣食,贍其財用,則賣鬻官爵,翻竭公貨,營厥塚墓,廣厥第宅,則覬覦禁地,鏟掃殘戶。與之分利,貪藩黷倅,慱得褒譽,稍欲節愛,廉官淸吏,卽見黜逐,富民賞典,援特敎而爲例,退吏詞訟,指淸銜而分付。相業之露出眞面,令人代羞,御眞奉安,所重何如?而望廟樓改建工費,敢言不煩經用,私財磨勘,私財果從何出?而國體之虧損,更無餘地。本領之傾詭莫掩,做措之破綻如此,滿朝側目,亶出公憤,八方扼腕,非爲私怨。而都無忌憚,饕餮不已,父子、兄弟,拾芥淸顯,族戚、姻婭,汲綆膴腆。禍我國家,亂我世道,流毒之深,殆有甚於兵燹之連,飢饉之荐,實亦一番氣數之若不可免者,而念其濟惡稔惡,三十年于玆矣。朝廷寥寥,遂無一言,後之議今,當爲何許時也?孔子去一亂政大夫,魯大治。今此奸凶,不特亂政而已,又非止一大夫也,豈可晷刻容置於廊廟之上,尙靳兩觀之誅哉?伏願殿下,仰稟東朝,判府事李止淵,爲先施以門黜之典,吏曹判書李紀淵,爲先施以遠竄之典。

批曰:「李判府事兄弟,嚮用之久何如,委任之專何如,而爾乃容易論斷?所論之得失,姑舍,豈有如許朝體乎?極爲駭然。爾則施以刊削之典。」

9月28日

○乙卯,召對于熙政堂。

○以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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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四四九 军机大臣奏于《通鉴辑览》凡例增入小国年号后黏签进呈片·佚名

    一四四九 军机大臣奏于《通鉴辑览》凡例增入小国年号后黏签进呈片乾隆五十七年七月十四日查「附庸小国,岁首不载年号」一节,《通鉴辑览》凡例内未经叙入。臣等遵旨于凡例所载历代纪年一条下增入。谨黏贴黄签进呈,恭候钦

  • 卷六十一·班固

    钦定四库全书 前汉书卷六十一 汉  兰  台  令  史班 固撰唐正议大夫行秘书少监琅邪县开国子顔师古注 张骞李广利传第三十一 张骞汉中人也【师古曰陈夀益部耆旧传云骞汉中成固人也○宋祁曰也字疑可删】建元

  • 二 咸亨的老板·周作人

    咸亨酒店的老板之一是鲁迅的远房本家,是一个秀才,他的父亲是举人,哥哥则只是童生而已。某一年道考落第后,他发愤用功,一夏天在高楼上大声念八股文,音调铿锵,有似唱戏,发生了效力,次年便进了学,他哥哥仍旧不成,可是他的邻号生考上

  • ●皇朝通典卷十九·佚名

    選舉二 ○選舉二 選舉制【武科】 △選舉制【武科】 (臣)等謹按射為六藝之一三代士人未有不能射者射義所載諸侯歲獻貢士于天子天子試之于射宮中多者得與于祭中少者不得與于祭此後世武科以射試士其所由昉乎漢選六郡良家子

  • 卷十·纳兰性德

    钦定四库全书陈氏礼记集说补正卷十头等侍卫纳喇性德撰月令二盲风至集说盲风疾风也窃案孔疏皇氏秦人谓疾风为盲风故郑玄取以解月令而集说本之然盲字义终不甚明惟严陵方氏以为盲者闭暗之义当建酉阖户之月故其风谓之盲风

  • 卷八·冯复京

    钦定四库全书六家诗名物疏卷八   明 冯复京 撰国风召南四野有死麕篇野尔雅云邑外谓之郊郊外谓之牧牧外谓之野疏云以细别言之则郊外之地名牧牧外之地名野若大判而言则野者郊外緫名故周礼六遂在逺郊之外遂人职云凡

  • 率性篇第八·王充

    【题解】本篇着重论述人的本性是可以通过引导改变的。王充认为,人性是人承受了具有仁、勇的气形成的,“禀气有厚泊(薄),故性有善有恶”。但他更强调人的善恶本性是可以改变的,“人之性,善可变为恶,恶可变为善

  • 论语序说·朱熹

    史记世家曰孔子名丘字仲尼其先宋人父叔梁纥母颜氏以鲁襄公二十二年庚戌之岁十一月庚子生孔子于鲁昌平乡陬邑为儿嬉戏常陈俎豆设礼容及长为委吏料量平〈委吏本作季氏史索隐云一本作委吏与孟子合今从之〉为司职吏畜蕃息

  • 心意六合拳谱·佚名

    心意六合拳拳谱是练好心意六合拳的总纲,是武术前辈经过几代人的实战交流得出的经验总结,其中凝聚着他们的智慧和结晶。在旧时代,武技是一些习武之人的饭碗,他们往往将拳谱视如珍宝,不肯轻易传世外人,即使本门中也并不公开,练

  • 脉诀乳海·王邦傅

    诊法著作。清王邦傅纂注、叶子雨参订。六卷。王氏认为高阳生《脉诀》乃王叔和所撰,高氏只“取叔和之心法而复咏之,以便世之流通”而已。称《脉诀》“言言皆妙,字字入微”,颇为推崇。故研究十余载,详加注释而成此书。

  • 夜的行进曲·叶紫

    为了避免和敌人的正面冲突,我们绕了一个大圈子,退到一座险峻的高山。天已经很晚了,但我们必须趁在黎明之前继续地爬过山去,和我们的大队汇合起来。我们的一连人被派作尖兵,但我们却疲倦得像一条死蛇一样,三日三夜的饥饿和奔

  • 政论经·佚名

    全一卷。唐 不空译。佛为优填王说王法政论经之略名。

  • 金刚般若经疏论纂要·宗密

    佛典注疏。唐宗密述,宋子璿治定。二卷。是《金刚经》各家疏注的辑要。书首序文略述《金刚经》成书缘起及大义。正文分为二:初解经题、后释经文。“释经文”又分为三:初序分、二正宗分、三流通分。疏解时先举经文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