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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士学佛之程序

──十五年元旦在浙西弥勒阁作──

比年以思想学说之混乱、及军争政变之频仍,民生益以凋敝,人心陷于烦闷;觉世间之无怙,谋解脱之不遑,种种似宗教非宗教之旁门邪道,遂渐繁兴,而夙具善根者因之发心学佛亦非少数。风气一开,从习弥众。然或盲从他人以附和,自无中心之所主;或好奇趋时以标榜,惟任妄情之所驰;或徒托佛以逃世;或更藉佛以沽誉;斯由学无程序,凭虚迈往,故虽值至平极正之佛法,致仍流入歧途,难获良效!窃谓佛法之近益人世者,即在五戒、十善,斯本与儒者人伦之常德相准,而亦与诸教诸学之明哲贤圣所期者不违。第佛之戒善流出于最上清净之大圆觉海,故即由戒善可上阶出世解脱,遥达无上菩提,使近为人中之贤哲,远引佛果之圣德也。语云:“白刃易蹈,中庸难能”。今之学佛者,每不能笃于信解戒善而好骛浮夸,殆亦由乎是。夫居士学佛与出家僧众异:出家僧众乃少数人之住持佛教,专务内修外宏者也;而居士学佛,则期以普及乎全人类,风俗因以淳良,社会由之清宁者也;由遵行人伦道德,养成人格而渐修十善菩萨行者也。故兹不辞庸拙,请一言居士学佛之程序焉。

一、有普通学识之人,或因人劝导,或因事感怀,将发生修学佛法、信从佛教之心时,须先渐次请取佛学门径诸书籍,若商务印书馆之佛学易解、佛学大纲、印光文钞,武昌佛经流通处之释迦一代记、佛学导言、觉社丛书选本、佛教问答、大乘教义,上海佛教居士林之释迦牟尼佛略传、唯识方便谈、唯识易简、唯识三十论纪闻、世界教育示准、宏道居士论佛书稿第一第二集、佛法万能中之科学化、佛教初学课本注解、百喻经浅释、佛学寓言、了凡四训、戒杀放生集、戒淫拔苦集、初机净业指南、往生安乐土法门略说、龙舒净土文、莲池大师竹窗初笔、二笔、三笔,上海医学书局之佛学撮要、入佛答问类编,拙著之佛教各宗派源流、道学论衡、唯识新论、佛乘宗要论、人生观的科学、大乘与人间文化、庐山讲演集,缪凤林之唯识今释,景昌极之佛法浅释、佛法与进化论,武昌佛学院之印度、中华各地佛史,及上海居士林各期林刊,与各期海潮音月刊等;涉略研读,数月可以卒业。由是、认识佛教大概之真相,三世因果,五趣升沉,生死之轮回,涅槃之解脱。既经完全肯定,则信心自然生起。如是信心,乃由胜解乐欲而发,是真信而非迷信,庶免盲从偏蔽之弊。

二、既由了知佛法大概之真相,生起信崇之念,则当进一步以求坚定此信心,从一大德沙门乞受皈依佛法僧宝之三皈。此受三皈,即为将内心信崇佛法僧之真意,公布于世出世间圣凡大众之公布仪式。经此公布之后,世出世间圣凡大众,即公认为信佛徒众中之一分子;而己身已为从佛法中所化生之一佛教徒的新人格,亦因之确定。经此公布皈佛法僧之一阶级,最关要者在舍邪归正。云何归正?既从此唯以佛为师,以佛法为学,以修佛法之僧为友。换言之,即从三宝中新生得一新身命,如赤子之完全皈投于三宝慈怀中也;故云皈命三宝。云何舍邪?外之则永舍世间种种非清净、非解脱、非正觉之邪教、邪说、邪师、邪友、及所起邪行;故受皈后,应持纯正之佛教徒态度,处处高标佛教特胜之点,而不与异道及流俗苟同,信心乃能纯洁。内之则渐舍世俗之悭贪等心,能去奢节欲,而以所余修植福田。福田有三:一曰恩田,对于若父母等有恩者、不吝财力以为报酬;二曰敬田,对于崇佛宏法供僧以尊奉有德之事,不吝财力以为布施;三曰悲田,对于世人乃至畜生等,遇其种种艰难困苦之事,不吝财力以为济度。故受皈后,应即成为一弃善好施之人。

三、由受皈行施之善信纯熟,审己之所能行持者,进从大德沙门乞受持五戒。五戒者,人道之纲纪,心德之根本也。然受五戒,不必一时皆受;盖在家居士处于习俗之中,复关职业之别,或受持一戒,若不杀生,若不偷盗,若不邪淫,若不妄语,若不饮酒、吸鸦片等,均可。一戒既能完全受持,进受二戒:若不杀生,不偷盗;若不偷盗,不邪淫;若不邪淫,不妄语;若不妄语,不烟、酒;若不烟、酒,不杀生等;均可。能持二戒清净,进受三戒;能持三戒清净,进受四戒;能持四戒清净,乃进而完全受持五戒。此之受持戒条,贵在实行,非可以务名之心出之,妄云吾能受持几戒或全持五戒,而实际上或故犯覆藏,或误犯而不忏,已受而不持,譬之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又,不受而行杀等,不过恶行;受而毁戒,又加一毁佛戒法之罪,及欺罔佛圣、诳取名闻之罪也。故受戒之前,大须审慎!受戒之后,时切检点!每日当立一所受戒条之持犯格而审查之,一日能持净无犯,则可纪功;如稍有所犯,则当发露勤求忏悔。久之、纯洁无疵,则心喜身泰,即有君子坦荡荡之乐,虽处人世,无异天堂。如已受此戒而自审不能坚持者,则须重向一大德沙门、当众公布退除,免招破坏佛戒之大愆也。此受五戒,重在止恶行善之四字。所戒除之杀等,止为止恶;在于行善,即为儒家仁、义、礼、智、信之五德。唯佛法尤重止恶,盖能止恶而行善,则为无恶之纯善,虽行善而不能谨于止恶、则不成无漏清净之善,其程度仅等于但受三皈者之随喜行善而已。故止恶二字,为五戒较三皈进一步之特征,居士之学佛者不可不知也!诚能集合受持五戒之人而成一家、一乡、一邑、一国之群众,则眷属未有不和乐,邻里未有不仁美,风俗未有不淳善,社会未有不安宁。由身修而家齐、而国治、而天下平,庶可征之行实耳。窃愿居士之学佛及居士之提倡佛教者,能以此交相勉励激劝而深深注意焉。

四、能受五戒,恒持清净,则为人中贤圣。更进一步,当短期学习佛所行之纲略,受持八关斋戒。关者、限期关约之意,亦关闭一切恶行之义。故受持八斋戒法,最短者、期以一日一夜,稍长、则二日二夜,或七日七夜乃至百日百夜,在行者随意期约。在乞受时、向大德沙门,将愿受斋戒若干期日夜当众陈告。由大德依法授与之后,则在期约之内,居于佛寺或净室中,等同短期出家,全屏世间一切习染嗜好。恭对三宝,凝摄六根,昼夜精进无间,如佛尽形寿不杀、不盗、不淫──完全断淫,非但不邪淫也──、不妄语、不饮酒、不香花严饰──服坏色缦衣──、不坐高广大床、不持金银财宝及过往歌舞观听、并持不过午时之斋──此之持斋,谓不过午食,非但蔬食而已──。而行者亦于所约定之期限内 , 如是行持,自一日夜以至百日夜,关闭诸恶,止息游戏,脱离俗染,节减食睡,近之则成为新濯新浴之一高尚严洁的新人格,远之则上通于如来清净法界海流。在常为职业所缠而可短期静修者,犹为特胜之方便也。此短期精进之所行,其功力每有胜过于持五戒数年者,故此亦为居士持戒之加行──居士、应曰近事士、近事女,今从中国习惯之称呼,姑仍名居士。实则居士乃隐居不仕之士,或素封端居之士,非必学佛者之称也──。虽未受五戒,或未受三皈者,亦可行之;然以已能受持五戒者,用为短期加行行之为更有功效也。

五、能长守五戒或短持八关斋戒矣,若更求增进,则当净意地之烦恼毒,而进持心戒,此即崇行十善:身不杀、盗、淫,口不妄言、恶口、两舌、绮语,意不贪、嗔、痴是也。止身恶同于五戒;止口恶则别开出两舌、恶口、绮语三条,益加严密;净除意恶,则为十善行不共五戒之特胜点。然十善行,乃众圣之大本,万德之宏纲,枝条无量,繁细难尽,二地菩萨才能持净,至成佛时乃能圆满,凡僧不易精严,何况居士?故当就其中之尤重者,标举为相,俾可遵从。故当向菩萨沙门、乞受梵网之十重戒而严持之可也。推而广之,则由摄律仪而摄善法也,而饶益有情也;菩萨万行胥在乎是;惟智者之超然自达而已!

六、第一、第二、在养成信解,第三、第四、第五、在习行戒善。夫学佛之道,以起信为母,而持戒为基;信具、戒就,则本立而道生,乃可进修定、慧。定、慧若非有真信、净戒贯持其中,则定未有不为杂魔之邪定,慧未有不为缚染之狂慧也。外道旁门之流,唯以邪定陷人;世智辩聪之辈,每将狂慧惑世;是皆无上来信根、慧根之故也。修习禅定,即修止观,圣教中向以不净、慈悲、缘起、数息、念佛、五种止观为方便。此中不净、慈悲、缘起三观,分别对治贪、嗔、痴三惑,修之匪易;数息兼治昏乱,为修定之要门;念佛总伏杂染,乃离障之捷径。今以华土之传习,可更加礼佛、称名、诵经、参话、持咒之四种。前所云念佛,实为凝心以观念佛之功德、相好为法门,此于念佛中别开出礼佛、称名二门:礼佛、即严供经像,常课或定期勤行礼拜,礼拜时观念佛等功德相好,三业恭敬,久之、定心现前,亦为修念佛三昧。称名念佛、即口称佛菩萨等名号,而心维其胜德,出于无量寿佛经及佛说阿弥陀经之建立,所谓执持阿弥陀佛等名号,若一日乃至七日,而获一心不乱之三昧者是也。约不净、慈悲、缘起、三观之精意,而为诵经、参话头二门:以诵经既能照悉心中烦恼分别,渐伏贪、嗔、痴等;而参话头尤能使贪、嗔不行,直捣愚痴也。诵经、即常诵般若心经、法华经等之一经,如因诵法华经而得定,即为法华三昧等。参话头、即抱持父母未生前本来面目等一句话头,穷参力究等。持咒、在通常之照音称诵,殆与诵念经佛无异;其受真言密教之传授,依一定之仪轨,设特立之坛场,身手结印,心观字种,同时、口诵真言,三业玄密相应 , 行者因心与本尊之果德,同融于六大无碍之交加相持中,则更能总摄前来诸观而速疾成就也 。 上之各种止观,或按日为定时数数之常课,或约期为闭关专修之加行,则在乎行者之自择其宜耳。行至情死智生,皆能定、慧俱获,以先有信解与戒善为基本故也。此时、更当广研圣教经论,多问深思,熏开胜慧,庶善识位次,离魔邪上慢、似道法爱诸过,上上升进于解脱之圣道中,不致滞误。若阿含、宝积、般若、深密、楞伽、华严等经,与俱舍、成实、中观、成唯识、瑜伽师地等论,皆胜义之结晶,前圣之鸿式也。古今诸德之疏注,及拙著之起信论略释、别说、唯识释,唯摩讲义,楞严研究,楞伽义记,法华讲义等,皆可参考资证,助发玄悟。由是信解融贯,定慧交修,菩提之心于是开发!

七、上来解行无懈,可期果证。若于生死流转中未能不布,而又现身中未登三乘圣地,则今有一舍,势须于五趣中更受后有,难免隔蕴之迷,蹉跎耽误!甚或恶缘所逼,展转沉沦,则不可不求他力之净缘增上,上圣之大愿摄持,俾尽此身之报,即往净土而生;此则依弥勒以求生兜率内院,依弥陀以求生西方极乐之法门尚也!就今盛行之求生极乐以言,既具前来所修,信行已具,但加发一依恃阿弥陀佛之愿力,专心一意,以临命终时仗佛接引往生彼土而已。加习弥陀等经,确信必有弥陀等土之可往生,及专持弥陀佛名,则信愿行尤为一贯耳。

八、若虽未能现登三乘圣地,而能坚发深固大菩提心,悲悯五趣有情,誓于生死流转中广为济拔,渐由十信进趣三贤等菩萨行位,于长劫中修菩萨一切难行之行,凭胜解力及大愿力不生恐怖,不畏艰难,则可依释迦本师行菩萨道之本生所行为师法,恒磨励以修六度,勤策发而习四摄,譬如火中优钵罗花,尤属难能可贵!若怡山发愿文所云近之矣。丙寅元旦释太虚草于浙西弥勒阁中(见海刊七卷二期)

(附) 居士学佛商榷或曰:近见居家士女学佛程序中,有‘夫居家士女与出家僧众异,出家僧众乃少数之住持佛教专务内修外弘者,而居家士女学佛,则期以普及乎全人类,风俗因以淳良,社会由之清宁者也’。然则普及佛教,讵非出家之责?内修外弘,岂无在家之分?舍种姓而论阶级,似非佛行平等之意,而易起在家者之反感;缁素对垒,僧势益孤,本欲护之,恐反以害之!合之尚感力之不足,分之则更无能为役,况感情一动,不免互相摧毁乎?越轨之举,自应纠正;防微杜渐,似可不必且亦不能也。答曰:凡制度之立,皆所以轨常人,而非以拘非常人也。昔维摩诘经序尝云:‘释尊御世,从之者贤圣济济,皆出家众,而在家信徒,则唯供养修福耳。此非佛法普及之道,于是与维摩诘及三乘圣众,同以大悲心愿,演此妙法,俾在家而未能出家者,亦知可以自奋于菩萨之行’。此其补偏救弊,亦何常之有。民八支那内学院章初发布,太炎居士序云:居士学佛,得人为盛,而易流于邪骛──大意如此──,察之比年来之现象,窃叹为知言。曩者与竟无居士论作师,与夫佛教正信会、佛教人乘正法论、及此居士学佛程序,乃皆本七众律仪佛制,示在家众学佛规程。然云世之礼法,为群众设,佛之律仪亦然。故瑜伽云:‘由律仪所摄持,令众和合’。如有一二钜人长德,远若维摩诘、傅大士现通说法,四众倾服,近如杨仁山居士刻经弘法,竹禅和尚尝献金供养,纳头礼拜,如此高贤胜事,世偶一见,其熟能非之!则常制中亦已为非常者辟有回翔余地矣。若必凭我见法执而立异,则虽佛律仪视之蔑如,又何有于居士学佛程序?

中国民族性习,豪迈不羁而短谨循程辙。其入佛法亦然,禅宗之曾盛于中国者以此,律密性相之消沉者亦以此;而顷之骛趋密宗者,亦喜其顿超而检束荡然耳。然非养成守分笃实之风,民族将不救,而佛教亦焉托以兴乎!故中国人之学佛,不愁其无一二超迈之豪杰,而虑鲜能谨于常制也。至‘普及佛教,讵非出家之责?内修外弘,岂无在家之分?舍种姓而论阶级,似非佛法平等’?则不免有所误会!盖谓出家非普及之制,非谓出家众不负普及佛法于人世之责任,此正外弘之职务,岂曰无之?然但使人人皆信佛,非使人人皆出家,则普及中之大多数,必仍为在家众可知也。在家众于佛法之修学弘布,取其不改业务而平易近人,故较能普及人类;设舍其业务而专为佛法之内修外弘,复何异乎出家众、而不遵佛制出家乎?故于此有一先决问题:即今后之佛教,要不要有出家僧之存在是也。若认为不需要,则不妨迳废除之;若认为需要,则出家与在家之各安分宜,正所以各勤其职而合作成事也。在家者依律仪之程序皆可出家,出家者亦可依法舍律还俗,何有阶级不平等之事?

如以各安分宜为对垒,交遍涉入为圆通,则法界混融,何缁何素?自亦无僧无爱,无成无毁,安所用其感情之摧毁?然若知佛律,以大悲心,为护庸众方便施设,则悲护庸众故,应不昌言破坏常制欤?(见海刊十五卷二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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