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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回 伐西夏李宪丧师 城永乐徐禧陷殁

  却说蔡确想就一法,便笑语王珪道:“公恐司马光入用,究为何意?”珪答道:“司马光来京,必将参劾我辈,恐相位且不保了。”无非为此,确是鄙夫。确便道:“主上久欲收复灵武,公能任责,相位便能终保,尚惮一司马光么?”为个人计,劳师费财,蔡确实是可杀。珪乃转忧为喜,一再称谢,乃荐俞充知庆州,使上平西夏策。神宗果然专心戎事,不暇召光,乃用冯京为枢密使,薛向、孙固、吕公著为枢密副使。诏民畜马,拟从事西征。向初赞成畜马议,旋恐民情不便,致有悔言。御史舒亶,遂劾他反复无常,失大臣体,竟斥知颍州。冯京亦因此求去,有诏允准,即命孙固知枢密院事,吕公著、韩缜同知院事。嗣复接俞充奏牍,略言:“夏将李清,本属秦人,曾劝夏主秉常,以河西地来归。秉常母梁氏得悉,幽秉常,杀李清,我朝应兴师问罪,不可再延,这乃千载一时的机会呢。”神宗览奏大喜,即命熙河经制李宪等,准备伐夏,并召亶延副总管种谔入问。谔本是个言不顾行的人物。既至阙下,便大声道:“夏国无人,秉常小丑,由臣等持臂前来便了。”看时容易做时难。

  神宗乃决计西征,召集辅臣,会议出师。孙固入谏道:“发兵容易,收兵很难,还乞陛下三思后行!”神宗道:“夏有衅不取,将为辽人所据,此机断不可失。”固答道:“必欲用兵,应声罪致讨,幸得胜夏,亦当分裂夏地,令他酋长自守。”神宗笑道:“这乃汉郦生的迂论,卿奈何亦作此言?”固复道:“陛下以臣为迂,臣恐尚未必制胜,试问今日出兵,何人可做统帅?”神宗道:“朕已托付李宪了。”固奋然道:“伐夏大事,乃使奄人为帅,将士果肯听命么?”此言最是。神宗面有愠色。固知不便再谏,随即趋退。既而由王珪、蔡确等,议定五路出师,固复约吕公著入谏。固先启奏道:“今议五路进兵,乃无大帅统率,就使成功,必致兵乱。”神宗道:“内外无统帅材,只好罢休。”吕公著即进谏道:“既无统帅,不若罢兵。”固又接口道:“公著言甚是。请陛下俯纳!”神宗沉着脸道:“朕意已决,卿等不必多言。”孙固、吕公著复撞了一鼻子灰,相偕出朝。神宗遂命李宪出熙河,种谔出鄜延,高遵裕出环庆,刘昌祚出泾原,王中正出河东,分道并进。又诏吐蕃首领董毡集兵会征,于是鼙鼓喧天,牙旗蔽日,又闹出一场大战争来。何苦乃尔?

  李宪统领熙秦七军,及董毡兵三万,突入夏境,破西市新城,袭据女遮谷,收复古兰州,居然筑城开幕,设置帅府。种谔也攻克米脂城,高遵裕夺还清远军,王中正率河东兵入宥州,刘昌祚进次磨隘,遇夏众扼险拒守,他却凭着一股锐气,横冲过去,夏军纷纷败走,遁还灵州。五路捷报,陆续入都,神宗很是喜慰,即诏令李宪统率五路,直捣夏都。哪知诏书才下,败耗旋闻,各路将士,不是溺死,就是冻死、饿死;剩了若干将死未死的疲卒,幸全生命,狼狈逃归。一场空欢喜。原来夏人闻宋师大举,未免惊惶,当由秉常母梁氏召集诸将,共议防御方法。年少气盛的将士,无不主战。一老将独献策道:“宋师远来,利在速战。我军不必拒敌,但教坚壁清野,诱他深入,一面在灵夏聚集劲兵,以逸待劳,再遣轻骑抄袭敌后,断他饷运,他已不战自困,恐退兵都来不及哩。”勿谓夏无人。梁氏大喜,依计而行。因此宋军五路并进,夏兵未与酣斗,尽管退走。及刘昌祚既薄灵州,乘胜猛攻,城几垂克,偏高遵裕忌他成功,飞使禁止。昌祚旧属遵裕部辖,不敢违命,只好按甲以待。等到遵裕到来,城中守备已固,围攻至十有八日,尚不能下。夏人且潜至灵州南面,决黄河七级渠,灌入宋营,宋军不意水至,溺毙多人;并因时值隆冬,就是凫水逃生,也是拖泥带水,寒冷不堪,可怜又死了若干名。当下遵裕、昌祚两军,丧亡大半,陆续溃归。在途又被夏人追杀一阵,十成中剩得两三成,得还原汛。两路败退。那时种谔从米脂进发,破石堡城,直指夏州,驻军索家坪,忽闻后面辎重,被夏人截住,兵士顿哗噪起来。大校刘归仁,竟先溃遁,余军随走。适大雪漫天,兵不得食,沿途倒毙,不可胜计。出兵时共九万三千,还军时只剩三万人。一路未败即退。王中正自宥州行至奈王井,粮食亦尽,六万人饿死二万,亦奔还庆州。一路亦未败而退。独李宪领兵东上,立营天都山下,焚去西夏的南牟内殿,并毁馆库,夏将仁多唆丁,一作新都喇卜丹。率众来援,由宪驱军夜袭,杀败夏兵,擒住百人,进次葫芦河;闻各路兵已经退归,不敢再进,当即班师。还是知机。

  先是五路大兵,共约至灵州会齐,各路共至灵州境内,惟李宪不至。军报迭达京师,神宗始叹息道:“孙固前曾谏朕,朕以为迂谈,今已追悔无及了。”谁叫你黩武用兵?乃按罪论罚,贬高遵裕为郢州团练副使,本州安置。种谔、王中正、刘昌祚并降官阶,惟不及李宪。孙固又入奏道:“兵法后期者斩,况各路皆至灵州,宪独不至,这岂尚可赦罪么?”神宗以宪有开兰会功。即古兰州,唐名会州。不忍加罪,但诘他何故擅还?宪复称:“馈饷不继,只好退归,且整备兵食,再图大举。”神宗又为宪所惑,竟授宪泾原经略安抚制置使,兼知兰州,李浩为副。方悔不用孙固言,谁知又复入迷。吕公著再上书谏阻,仍不见从。公著引疾求去,遂出知定州。时官制已一律订定,改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为左右仆射,参知政事,为门下中书侍郎尚书左右丞。即命王珪为尚书左仆射,蔡确为尚书右仆射,章惇为门下侍郎,张璪为中书侍郎,蒲宗孟为尚书左丞,王安礼为尚书右丞。一王安礼独如宋皇何?

  神宗有志开边,屡不见效,帝闷闷不乐。平时召见辅臣,有人才寥落等语。蒲宗孟出班奏道:“人才半为司马光邪说所坏。”神宗瞪目注视,半晌方道:“蒲宗孟乃不取司马光么?从前朕令光入枢密院,光一再固辞,自朕即位以来,独见此一人,他人虽令去位,亦未肯即行呢。”借神宗口中,补叙前事,且以神宗之迷,见贤而不能举,何以为君?何以为国?宗孟闻言,不禁面颊发赤,俯首归班。神宗又问辅臣道:“李宪请再举伐夏,究靠得住否?”王珪对道:“向患军用不足,所以中阻,今议出钞五百万缗,当必足用,不致再有前患了。”王安礼接入道:“钞不可啖,必转易为钱,钱又必易为刍粟,辗转需时,哪能指日成事?”神宗道:“李宪奏称有备,渠一宦官,犹知豫备不虞,卿等乃独无意么?朕闻唐平淮蔡,唯裴度谋议,与宪宗同,今乃不出自公卿,反出自奄寺,朕却很觉可耻哩。”安礼道:“唐讨淮西三州,相有裴度,将有李光颜、李愬,尚穷竭兵力,历年后定。今西夏势强,非淮蔡比,宪及诸将,才度又不及二李,臣恐未能副圣志呢。”明白了解,尚无以唤醒主迷,奈何?神宗不答,随即退朝。

  未几,得种谔奏议,乃是用知延州沈括言,拟尽城横山,俯瞰平夏,取建瓴而下的形势,且主张从银州进兵。神宗览奏后,即命给事中徐禧,及内侍李舜举,往鄜延会议。王安礼又入谏道:“徐禧志大才疏,恐误国事,请陛下另简妥员!”神宗不从。李舜举却往见王珪道:“古称四郊多垒,乃卿大夫之辱,今相公当国,举边事属诸二内臣,内臣止供禁廷洒扫,难道可出任将帅么?”不以人废言。珪也自觉抱愧,没奈何随口敷衍,说了“借重”二字。舜举遂与徐禧偕行,既至鄜延,见了种谔。谔拟城横山,禧独拟城永乐,两人争议不决。当将两议上达都中,神宗独从禧议,竟令禧带领诸将,往城永乐,命沈括为援应。陕西转运判官司饷运,凡十四日竣工,赐名银川寨,留鄜延副总管曲珍居守,禧与括等俱退还米脂。这银川寨距故银州二十五里,地当银州要冲,为夏人必争地。从前种谔反对禧议,正恐夏人力争,未易保守。果然不出十日,即有铁骑数千,前来攻城,曲珍忙报知徐禧。禧遂与李舜举、李稷等,统兵往援,令沈括留守米脂。禧等至银川寨,夏人亦倾国前来,差不多与蜂蚁相似。

  大将高永能献策道:“虏来甚众,请乘他未阵,即行掩击,或可取胜。”徐禧怒叱道:“你晓得甚么,王师不鼓不成列!”竟欲效宋襄公耶?言已,拔刀出鞘,麾兵出战。夏人耀武扬威,进薄城下,曲珍距河列阵,见军士皆有惧色,便语禧道:“珍见众心已摇,不应与战,战必致败,不如收兵入城,徐图良策。”禧笑道:“君为大将,奈何遇敌先退呢?”乃以七万人列阵城下。夏人纵铁骑渡河,曲珍又急白禧道:“来的是铁鹞子军,不易轻敌,须乘他半济,袭击过去,杀他一个下马威。若渡河得地,东冲西突,乃是无人敢当呢。”禧又大言道:“王师堂堂正正,用不着甚么诡计。”迂腐之论。曲珍退回本阵,忍不住长叹道:“我军无死所了!”说着,夏兵前队,已渡河东来。曲珍忙率兵拦阻,已有些招架不住。及铁骑尽行过河,纵横驰骤,如入无人之境,曲珍部下,先已胆寒,还有何心恋战,顿时纷纷退还,自蹂后阵。徐禧至此,亦手忙脚乱,急切顾不及王师,拍转马头,飞跑回城。何如何如?李舜举、李稷等也是没法,相率奔回,军士大溃。曲珍亟收集余众,逃入城中,夏人尽力围城,环绕数匝,且据住水寨,断绝城内的汲道。徐禧束手无策,只仗曲珍部卒,昼夜血战,勉强守住。怎奈城中无水可汲,四处掘井,俱不及泉,兵士多半渴死,危急万分。有溺死鬼,有冻死饿死鬼,不意还有渴死鬼。沈括与李宪援兵,又都被夏人遮断。种谔且怨禧异议,不发救兵,可怜银川寨内的将士,几不异瓮中鳖,釜中鱼。会夜半大雨,夏人环城急攻,守兵不及抵御,竟被陷入。徐禧、李舜举、李稷、高永能等,俱死乱军中。惟珍弃甲裸跣,幸得走免。将校死数百人,士卒役夫,丧亡至二十余万。夏人追至米脂,沈括忙阖门固守,总算未曾失陷。由夏人攻扑数次,随即退去。总计自熙宁以来,用兵西陲,已是数次,所得只葭芦、吴堡、义合、米脂、浮图、塞门六城,兵士已伤亡无数。钱谷银绢,尤不胜计。永乐一役,损失更多。神宗接得败报,也不禁痛悼,甚至不食,追赠徐禧等官,禧死有余辜,岂宜追赠?贬沈括为均州团练副使,安置随州,降曲珍为皇城使。咎不在沈括、曲珍,所罚亦误。自是无意西征,每临朝叹息道:“王安礼尝劝朕勿用兵,吕公著亦屡陈边民困苦,都是朕误信边臣,害到这般。”事过乃悔,事后又忘,都由利令智昏所致。

  既而夏人又入寇兰州,夺据两关门,副使李浩,除困守外无他计。亏得钤辖王文郁,夜率死士七百余人,缒城潜下,各持短刀搠入夏营。夏人猝不及防,竟被冲破,吓得东逃西躲,鼠窜而去。当时比文郁为唐尉迟敬德,经廷议优叙,擢知州事。夏人又转寇各路,均遭击退,兵力亦敝,乃由西南都统昂星嵬名济,一译作茂锡克额不齐。移书泾原总管刘昌祚,略云:

  中国者礼乐之所存,恩信之所出,动止猷为,必适于正。若乃听诬受閒,肆诈穷兵,侵人之土疆,残人之黎庶,是亦乖中国之体,为外邦之羞。昨日朝廷暴兴甲兵,大穷侵讨,盖天子与边臣之议,为夏国方守先誓,宜出不虞,五路进兵,一举可定,故去年有灵州之役,今秋有永乐之战。然较其胜负,与前日之议为何如哉?落得嘲笑。朝廷于夏国,非不经营之,五路进讨之策,诸边肆扰之谋,皆尝用之矣;知侥幸之无成,故终于乐天事小之道。况夏国提封万里,带甲数十万,南有于阗,作我欢邻,北有大燕,为我强援,若乘间伺便,角力竞斗,虽十年岂得休哉?即念天民无辜,受此涂炭之苦,国主自见伐之后,夙夜思念,以为自祖宗以来,事中国之礼,无或亏怠,而边吏幸功,上聪致惑,祖宗之盟既阻,君臣之分不交,存亡之机,发不旋踵,朝廷当不恤哉?至于鲁国之忧,不在颛臾,隋室之变,生于杨感,此皆明公得于胸中,不待言而后喻。何不进谠言,辟邪议,使朝廷与夏国欢好如初,生民重见太平!岂独夏国之幸,乃天下之幸也。书中虽未免自夸,然诘问宋廷颇中要窾,故特录之。

  昌祚得书上闻,神宗亦无可驳斥,即令昌祚答使通诚。夏乃复遣使上表,有“乞还侵地,仍效忠勤”等语,乃特赐诏命云:

  顷以权强敢行废辱,朕用震惊,令边臣往问,匿而不报。只好推到幽主上去。王师徂征,盖讨有罪,今遣使造庭,辞礼恭顺,仍闻国政悉复故常,益用嘉纳。实是所答非所请。已戒边吏毋辄出兵,尔亦慎守先盟,毋再渝约!

  夏使得诏自去。再命陕西、河东经略司,所有新复城寨,逻卒毋出二三里外。岁赐夏币,悉如前额。已而夏主复上书乞还侵疆,神宗不许,于是夏人仍有贰心。中丞刘挚,劾奏李宪贪功生事,遗祸至今,不可不惩,乃贬宪为熙河安抚经略都总管。越年为元丰七年,夏人又大举入寇,号称八十万,围攻兰州。云梯革洞,百道并进,阅十昼夜,城守如故,敌粮尽引还。这一次总算由李宪先事预防,守备甚严,所以不至陷落。一长必锋。及夏人再寇延州德顺军,定西城,并熙河诸寨,均不得逞。未几又围定州城,为熙河将秦贵击退。夏人方卷甲敛师,稍稍歇手了。

  神宗罢免蒲宗孟,用王安礼为尚书左丞,李清臣为尚书右丞,调吕公著知扬州。且因司马光上《资治通鉴》,授资政殿学士,这《资治通鉴》一书,上起周威烈王二十三年,下终五代,年经国纬,备列事目,又参考群书,评列异同,合三百五十四卷,历十九年乃成。神宗降诏奖谕道:“前代未闻有此书,得卿辛苦辑成,比荀悦汉纪好得多了。荀悦汉季颍阴人,曾删定汉书,作帝纪二十篇,所以神宗引拟司马光。小子也有诗咏道:

  不经鉴古不知今,作史原垂世主箴。

  十九年来成巨帙,爱君毕竟具深忱。

  转眼间已是元丰八年,神宗有疾,竟要从此告终了。看官少待,试看下回接叙。    夏无可伐之衅,乃以司马光之将召,启蔡确西讨之谋,俞充为蔡确腹心,上书一请,出师五道,孙固、吕公著等力谏不从,且任一刑余腐竖,付之重权,就令得胜,尚足为中国羞。况伊古以来,断未有奄人统军,而可以成功者。多鱼漏师,竖刁为祟,相州溃败,朝恩监军,神宗宁独未闻耶?灵州一败,李宪尚不闻加罚,且复令经略泾原,再图大举,一之为甚,乃至于再。不待沈括、徐禧之生议,而已知其必败矣。要之兵不可不备,独不可常用。富郑公当熙宁初年,奉召入对,已请二十年口不言兵,老成人固有先见之明,惜乎神宗之不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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