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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第四十一

前翰林院检讨加詹事府赞善衔六合徐鼒譔

列传第三十四

于颍 庄元辰(王玉藻)董守谕(邵之詹)王正中 徐孚远 陈士京

于颍庄元辰(王玉藻)董守谕(邵之詹)

王正中徐孚远陈士京

于颍字颍长,金坛人;崇祯辛未(一六三一)进士。累官工部员外郎,出知顺德府,移西安;以事罢。寻起复为工部郎,授绍兴知府。越人重水利,前守筑三江应宿闸而越水治;然闸在下流,能御潦而无以处旱。崇祯末,苦旱;左都御史刘宗周家居,谓惟通麻溪坝,更于麻溪坝之上流通茅山闸,潦则闭之,是为良策。而萧山愚民挟形家言,阻之。长吏谘于颍;颍曰:『刘总宪言是』。捕萧民之梗令者杖之,事得集;虽大旱不为灾,民复翕然诵颍。

乙酉(一六四五),迁分巡宁绍台道。马士英挟太后入浙;宗周泣曰:『非斩士英,无以收既溃之人心』!颍于是再疏请诛士英;不报。宗周曰:『明府竟申大义于天下可矣』!颖自以外臣,未可擅杀宰相;乃止。偕宗周归,结熊汝霖辈共起兵;而我大清兵已至杭,宗周绝粒,颍亦驰入云门山观变。绍兴通判张愫以城降,会郑遵谦起兵斩愫迎颍,颍驰回,望城哭;城中人呼曰:『于公来,吾事济矣』!先是,颍密遣在事军官募兵备敌;至是,络绎率众至,乡官前太仆萧山来方炜、前职方来集之等亦各以兵会。颍乃操小舟西徇;萧山新令陈瀛出谒,执之。焚招降榜,鸣鼓誓师,大集都亭;时闰六月旬有三日也。即夕以五百人趋固陵,前所遣诸生庄则敬等以江船百余艘来迎;萧人沈振东为导,尽驱西岸之船而东。至中流,大兵札西岸无所得船,颍率众登岸大噪,遂画江以守:一军扼潭头、一军扼桥司、一军扼海门、一军扼七条沙。寻大兵拽内河舟百余,〔复札〕木簰填土拟渡,颍遣死士陈胜等凿沈之;风起潮涌,簰尽漂,各营钩致以为用:时以为神助。颍谓诸将曰:『杭已有重兵,攻不易;莫若于下流由桥司入海宁、出海盐以通震泽上流,由潭头入富阳、通余杭以扼独松关』。比海宁兵起,而富阳为降将郎斗金所据;遣副将刘穆夜袭之,余杭之道得通。故余杭令邱若浚、故瓶窑副将姚志倬来会,穆乃驻师清风亭为声援。大兵突至,克富阳;穆子肇勷等死之。王宗茂、阮维新等并力以御,颍自渔浦渡江救之;富阳复定。方国安之得驻七条沙,自此始也。鲁监国晋按察使,行巡抚事。旋进右佥都御史,督师江上;遂自为一军守渔浦。

时诸军交讧,争兵争饷,颍支拄其间为最苦;王之仁尤恶之。一日,会于潭头,语不合,之仁拔剑拟之;马士英却以身蔽,乃免。已而谍言大兵自海道至,命移军三江口。江上师溃,航海扈从不及,还京口。以黄冠终。

庄元辰字起贞,晚字顽庵,鄞人;学者称为汉晓先生。赋性严凝,不随人唯阿。下笔千言,亦倔强睥睨一切。成崇祯丁丑(一六三七)进士,授南太常博士;八载不迁。

甲申(一六四四)之变,一日七至中枢史可法之门,促以勤王。弘光帝立,朝议选科臣,总宪刘宗周、掌科章正宸皆举元辰为首;而马士英密遣私人致意曰:『博士曷不持门下刺上谒相公,掌科必无他属』!峻拒之。或谓士英『是故刘、章之私也』。中旨仅授刑部主事;公论为之不平。已而阮大铖欲兴同文之狱;元辰曰:『祸将烈矣』!遽出都,赋「招归诗」十章志感。未几而留都陷。

钱肃乐之起事也,元辰破家输饷。时降臣谢三宾为王之仁所胁,以饷自赎;及肃乐与之仁赴江上,三宾潜招兵于翠山,众疑之;明经王家勤谓肃乐曰:『公等竟欲西行乎?何其疏也』!肃乐惊问计将安出?家勤曰:『浙东沿海,皆可以舟师达盐官;倘彼乘风而渡,北来捣巢,列城且立溃矣!非分兵留守不可』。肃乐曰:『是无以易吾庄公者』!于是共推元辰任城守事,分兵千人属之;以四明驿为幕府,家勤及明经林时跃等参其事。元辰日耀兵巡诸堞,里人呼为「城门军」;三宾不敢动,乃以翠山之众迎鲁王于天台。自七月至十月,鄞始解严。晋吏科都给事中,迁太常少卿;再迁正卿,仍兼吏科如故。寻上疏言:『殿下大雠未雪,举兵以来,将士宣劳于外,炎威寒冻,沐雨栉风;编氓殚藏于内,敲骨吸髓。重以昔年秋潦、今兹亢旱,卧薪尝胆之不遑;而数月以来,颇安逸乐。釜鱼幕燕,抚事增忧,则晏安何可怀也!敌在门庭,朝不及夕。有深宫养优之心,安得有前席借箸之事,则蒙蔽何可滋也!天下安危,托命将相。今左右之人颇能内承色笑,则事权何可移也!五等崇封有如探囊,有为昔时佐命元臣所不能得者,则恩膏何可滥也!陛下试念两都之毁,黍离麦秀之悲,则居处必不安;试念孝陵、长陵铜驼荆棘之惨,则对越必不安;试念青宫、二王之辱,则抚王子何以为情;试念江干将士、列邦生民之困,则衣食可以俱废』!疏入,报闻。已又言中旨用人之非,累有封驳;监国不能用。时三宾夤缘居要,而马士英又至;元辰言:『士英不斩,国事必不可为』!贻书同官黄宗羲、林时对云:『蕞尔气象,似惟恐其不速尽者!区区忧愤,无事不痛心疾首;以致咳嗽缠绵,形容骨立。愿得以微罪,成其山野』!遂乞休。

未几,大兵东下;乃狂走深山中,朝夕野哭。元辰故美须眉,顾盼落落;至是,失其面目,巾服似头陀。一日数徙,莫知所止;山中人亦不复识。忽有老妇呼其小字曰:『子非廿四郎邪』!因叹曰:『吾晦迹未深,奈何』!丁亥(一六四八),疽发背,戒勿药;曰:『吾死已晚;然及今死犹可』。其门人林奕隆曰:『请为吾师作「大还词」以祖道』!曰:『试歌之』。曰:『汹汹天狼,绥绥野狐。逐人駓駓,白日幽都。敦脄血拇,肝胆横屠。悬人以娭,如跖之脯。六千君子,与白日殂;五千甲楯,与东流楛。往哉浩然,逃之太虚;火宅既离,毒苦可除。帝且饷公,九光五铢。小子歌此,以当骊驹』。歌毕,元辰首颔者三,遂卒。

王玉藻字螺山,江都人。崇祯癸未(一六四三)进士,授慈溪知县;民不扰而事集。不数月,北都亡,前令汪伟以翰林院检讨殉国;玉藻率官吏士民为大行哭临毕,别为位哭之三日。寻故少詹事项煜以从逆亡命至,玉藻与邑人冯元飂皆出其门,冯氏匿之夹田桥别业;慈溪人擒而扑之桥下,置不问。或以为过,应之曰:『吾不能为向雄之待钟会哉!顾惧负前日大临一哭耳!夫君臣之与师友,果孰重哉』?闻者耸然。乙酉(一六四五)夏,大兵下江南,浙中守令或去、或降。而玉藻与沈宸荃起兵奉鲁监国,晋御史;募义勇,请赴江上自效。乃解县事,以兵科都给事中往军前任事。迈往江上,诸帅恶之,不予以饷;叹曰:『是将剚刃于我也』!力请还朝。在垣中维持正义,又不为诸臣所喜;乃力求罢斥,太常卿庄元辰留之。丙戌(一六四六)夏,浙东再破,以黄冠遯于剡溪,久而不归;资粮尽,慈民及浙东义士时为周之。每临流,读所作诗,激厉慷慨,仰天起舞;与客谈岛上事,辄叹曰:『今犹靖康、建炎际耳;若以祥兴拟之,则下矣』!其崛强如此。辛卯(一六五一)后,归故乡;以饿死。

董守谕字次公,鄞县人;天启甲子(一六二四)举人。与翁鸿业、姜思睿齐名,所谓「浙东三俊」也。

鲁王监国,召为户部贵州司主事。当是时,熊汝霖、孙嘉绩首事起兵,然皆书生不知调度,乃迎方国安、王之仁授之军政;凡原设营兵、卫军俱隶之,孙、熊所统惟召募数百人。方、王兵既盛,反恶当国者有所参决,因而分饷、分地之议起。分饷者,正兵食正饷,田赋之出也;方、王主之。义兵食义饷,劝捐无名之征也;熊、孙诸军主之。分地者,某正兵支某邑正饷、某义兵支某邑义饷也。监国令廷臣集议,方、王司饷者皆至殿陛哗争;守谕曰:『诸君起义旅;咫尺天威,不守朝廷法乎』?乃稍退。户部主事邵之詹等议:『绍兴八邑各有义师,专供本郡;以海宁给王藩、金华阁部、五府归方藩』。守谕进曰:『是议皆非也!夫义饷者有名无实,以之馈义兵,必不继;即使能继,谁为管库!今请以一切税供悉归户部,计兵而后授饷;核地之远近、酌给之后先,则兵不绌于食而饷可以时给也』!方、王虽不从,然所议正,无以难也。之仁请收渔船税;守谕曰:『今日所恃者,人心耳。渔户已办渔丁税矣;若再苛求,民不堪命!杂贩小夫,且不自安。人心一摇,国何以立』!久之,又请行税人法、请塞郡之金钱湖为田、请官卖大户祀田以赡军;三疏皆下部议,兵士露刃其门以待覆。守谕力持不可;之仁大怒,谓『行朝大臣,尚不敢裁量。幕府户曹小臣,敢尔阻大事邪』!上言:『得孟轲百,不如得商鞅一;得谈仁讲义之徒百,不如得鸡鸣狗盗之雄一』!檄召守谕,将杀之;监国不能禁,令且避。守谕慷慨对曰:『司饷守正,臣分也。生杀出主上;武宁虽悍将,何为者!臣任死王前,听武宁以臣血溅丹墀可耳』!于是举朝愤怒,曰:『之仁反邪?何敢无王命而害饷臣』!之仁乃止。明年烈皇帝大祥,守谕请诣朝堂哭,三军缟素一日。迁经筵日讲官,兼理饷事。

六月,监国航海,守谕不及从;遂浮沈闾里间。少受业于漳浦黄道周,讲学大涤山房;着有「擥兰集」。国亡,遁迹荒郊十九年,卒;年六十九。

邵之詹,余姚人。钱塘破,悲愤,疽发背死。守谕哭以诗,极哀;称有「建义之功、借箸之策」。然不可详。

王正中字仲撝,直隶保定人;武宁侯之仁从子。崇祯丁丑(一六三七)进士,授长兴知县。国变,流寓绍兴。

鲁王监国,命以兵部职方主事,摄余姚县事。时义军猝起,市魁、里正得一札付,则入民舍括金币;甚至系累呼号、交错道路,郡县不敢问。正中率所练乡兵之任;既视事,令各营取饷必经县票品核资产以应,否者以盗论。民间稍靖。总兵陈梧败于嘉兴,渡海掠余姚;正中遣民兵击杀之,诸营大哗。忌者劾正中擅杀大将;黄宗羲言于监国曰:『梧借丧乱以济其私,致犯众怒,是贼也。正中守土,即当为国保民;何罪之有』!议乃息。张国柱、田仰、荆本澈各率所部过姚江,舳舻蔽空;以正中严备,不敢犯。国柱后从定海入,纵兵淫掠;正中单骑入其军呵止之,国柱迄不得逞。尝率轻骑渡海盐,夺澉浦:县人倚之若严城焉。擢监察御史。喜星象、律吕、度数之学,故与宗羲善;造「监国鲁元年丙戌(一六四六)大统历」以进。

浙东亡,隐山中。贫甚,赁田以食,佐以医、卜。丁未(一六六七)八月,卒。

徐孚远字闇公,华亭人。崇祯壬午(一六四二),举于乡;故太师阶之支孙也。与同里夏允彝、陈子龙、何刚以经济学,有声几社中。以寇祸亟,求健儿、侠客,联络部署为勤王之备。及子龙任绍兴推官,孚远引东阳许都见之,使其召募义勇西行杀贼;又令刚疏荐之。既而东阳激变事起,子龙单骑入都营,许以不死,招之降;大吏持不可,竟杀都。孚远贻书子龙曰:『彼以吾故,始降。今负之,天下谁复敢交子龙哉』!以故子龙以功迁给事中而力辞不赴。弘光时,马、阮乱政,杜门不出。

南都亡,赞允彝起兵;闽中授福州推官。已而以张肯堂荐,进兵科给事中。闽亡,浮海入浙,而浙亦溃。遇钱肃乐于永嘉,恸哭偕行。会鲁监国再出师,孚远周旋诸义旅间,欲协和其事;而悍帅如郑彩、周瑞之徒咸勿听,因劝肃乐早去。而诸军方下福宁、围长乐,肃乐冀其有功,不纳。孚远复返浙东,入蛟关结寨于定海之柴楼。比监国入舟山,孚远入朝,以劝输充贡赋;迁左佥都御史。

辛卯(一六五一)舟山破,监国复入闽;孚远亦航海从之。是时,朱成功启疆礼士,雄冠诸岛;老成耆德之避地者,咸往归之。孚远领袖其间,以忠义相镞厉。成功娓娓听,终夕不倦;有大事辄谘而后行。尝自嗟曰:『司马相如入夜郎教盛,此平世事也。以吾亡国大夫当之,伤如之何』!

戊戌(一六五八),滇中遣漳平伯周金汤晋诸勋爵,迁孚远为左副都御史。是冬,随金汤入觐,失道安南;安南王要以臣礼,乃大骂。或曰:『且将以相公也』;则愈骂。安南王叹曰:『忠臣也』!厚资之。卒完节归。

明年,成功败于江宁,还师台湾,未几卒。孚远无复有望,浮沈岛上;与叶后诏、郑郊辈结为方外七友。久之,卒(或曰:癸卯(一六六三)王师取厦门,孚远将还华亭不果,入潮州饶平山;我提督吴六奇匿之,完发以死)。海外生一子,扶榇至松江;未葬,子亦死。

陈士京字齐莫,鄞人。少任侠。见天下多故,挟策浪游;北走燕云、南抵黔粤,踯躅无所遇。

乙酉(一六四五),江上兵起,熊汝霖荐为职方郎中,监衢州总兵陈谦军。偕之奉使入闽;谦被杀,士京逃之厦门。郑芝龙闻其名,令与子成功游;芝龙降而成功独仗义勤王,士京实赞之。已而鲁监国至厦门,成功以唐、鲁旧嫌,不欲奉监国;士京说成功以公义为重,故成功不为臣而犹修寓公之敬,监国安之。

戊子(一六四八),迁光禄寺卿。监国将上表粤中、成功亦欲奏事于粤,士京遂赍表以行。时潮州总兵郝尚久持两端,使车不敢出其途,迂道卖卜以前。永历帝大喜,加都御史;固辞不受。留之,亦不可;特赐三品敕命。己丑(一六四九),归闽中。监国入浙,留士京于闽以与成功结;成功待之以上宾。

己亥(一六五九),成功入江,推士京预岛上留守事;遘疾卒。我朝赐通谥,曰「节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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