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正文

八十一、春柳社及其他

  我自幼即爱好戏剧,七八岁时,常由父亲领着到戏院子里去看昆剧。(苏人称为文班戏)那个时候,在苏州以昆剧为正宗,但城内也只有一家戏院子。虽然京戏班子,也有得到苏州来,只许在城外普安桥一个戏院子里开演。昆剧的所以盛行,也因为苏人喜欢听曲者多,所有绅士人家,每遇喜庆,常有“堂会”,青年子弟,恒多客串,我因此也看得多了。后来我馆于我姑丈尤家,诸位表兄弟们都是曲家,我也随之学习,虽然未能成功,却也略窥门径。

  后来到了上海,那时以京剧为主体了。有人说:北京是中国第一戏剧都市,那末上海便是中国第二戏剧都市了。戏院既多,名角也众,但我对于京戏,兴趣没有昆剧高,大概是没有研究的缘故吧?

  回忆在我小时候,偶然也看一二回京戏,回家后,祖母问我:“你看到了什么戏吗?”我说:“我不知道!只看见红面孔与黑面孔打架。”家人引为笑柄。

  随后,上海的京戏也在改变了。夏氏兄弟排演了什么时事新戏。根据太平天国之战(俗名“铁公鸡”),那时号称时装戏,有个向大人(荣)红顶花翎黄马褂,出现于舞台,上海人好奇喜新,一时哄动。于是铁公鸡一本、二本、三本,一直编演下去。后又由夏氏兄弟,特建了新舞台,添加各种布景,花样翻新,层出不穷。那时有个伶人潘月樵(艺名小连生)时常到时报馆来,请教于陈景韩。他是唱老生的,演新戏最卖力,慷慨激昂,满口新名词。对于观众,好作似是而非的演说(他们京戏中的术语,名之曰“洒血”),但观众反而拍手欢乎。(后闻潘月樵曾经一度为岑春煊的武巡捕,辛亥革命以后,也就潦倒了。)

  既而又有一位名伶汪笑浓来到上海了,据说此君是满洲人,曾经做过某处一任知县,为什么忽然下海唱戏呢,不知道。其所以自己改姓名为汪笑侬的缘故,说是有一天,他以其自己认为卓越的艺术,晋谒于北京著名老伶工汪桂芬。以为汪桂芬必奖赞他,谁知汪对他不置可否,只笑了一笑,他自己就把名字改为汪笑侬。人家这样说,不知确否?

  其时我友陈佩忍,正在上海办一种戏剧杂志,名曰:“二十世纪大舞台”,那也是中国戏剧杂志的破天荒,意思也想戏剧革命。但佩忍自己一点也不懂得戏,上海那些写戏稿的人,不知有多少,却都不合他的规律。汪笑侬来上海所编唱的戏,什么“哭祖庙”,“骂阎罗”之类,觉得颇为别致。他因此拉着我,要去同访汪笑侬。我说:“汪是一个瘾君子,白天不起身,夜里要上戏院子,要去访他,最好是散戏以后,到他寓所去,在他烟榻上,一灯相对,那是他精神最足的时候。”

  约定了一天,在夜里十二点钟以后,佩忍打电话到时报馆来,邀我同去访问汪笑侬。汪是住在他的朋友那里,蓄了一条小狗,是北京带来的。他倒还没有北方伶人的那种习气,谈锋也很健。

  向来北京的那些名伶,都称“老板”(其实板应作“班”,乃是掌班的意思,后来贝讹传讹,都写成老板,所谓约定俗成。也有写成“老R”者,伶界很不通行),我们只称之为汪先生,佩忍本想和他谈谈戏剧改良的事,但他转而讲及北京的政治,痛骂官场,连那些王公大臣都骂上了。据说他的文词也不错,佩忍本来原想请他在所编的戏剧杂志上写点文章,后来不晓得怎样,好像写了几首诗,我可忘怀了。

  其时学校演剧,上海也渐渐开这个风气了。法国人在上海所办的天主教学校,有一所徐汇公学,常常训练学生演戏,我有朋友介绍,也曾去看过几次。每逢什么节日,或是招待学生家属,开什么恳亲会时,常常演戏。有时也有很好的短剧,不是完全宗教性的,不过他们讲的是法语或英语。那戏台只不过是象徵的,临时搭起,服装更是极简单的,但必定是有一个幕。到后来,上海中国人所办的学校,学生演戏,也大为盛行,开什么游艺会、恳亲会、毕业会以及许多节日,也常常有此余兴,那是这班青年男女学生最高兴的事了。不是我在前数章,也曾述及过在上海城东女学演剧的事吗?

  这时在我国戏剧史上,开辟一个新天地的,那是我们在日本的留学生,看了日本新兴所谓新派剧,回到中国,开办春柳社的事了。可以说:我们中国后来流行的话剧,大都开源于此。日本留学生开始在日演新派剧,发动在一九○七年,这是借一个赈灾游艺会的名义,在柬京神田区青年会举行的。

  谈起春柳社,使我第一个想起的便是那位李叔同先生,他是春柳社的最先发起人。他世居天津,也曾在上海南洋公学教过书,后来留学东京美术学校。在留日学生发起演日本新派剧的时候,他们所主演的戏,便是“茶花女”。这时候,林琴南和他的友人所译的法国小仲马所写的“茶花女遗事”一书,刚出版未久,正哄动了上海的文学界,几乎是人手一编,因此我国在日的留学生,便选定此故事,作为剧本。

  李叔同美丰姿,长身玉立,跌荡风流,经同学推定扮演茶花女,他也很高兴。可是他那时还留着一抹美式的小胡子,为了扮演茶花女,竟也剃去了。

  茶花女是法国女子,不能穿中国或日本女子的衣服,他特地还制了几身当时最漂亮的西洋女子装服。其实这一部茶花女,也只演了两幕而已。那时叔同在戏单上的艺名,便唤作李息霜。可是他就只演了这一次,就没有演过第二次,而且也更没有演过别的新剧(我记得后来他们留日学生又演过茶花女,那却是江小鹣(名新、江建霞的次公子)扮演的茶花女了),但叔同虽不演戏,却曾经穿了这几套漂亮的女西服,拍了许多照片,赠送文友。我曾在我友毛子坚家里,见过了几帧,那便是茶花女的扮相了。

  李叔同先生,我和他只见过一面,以后便没有见过了。他也是南社中人,南社中有两个和尚,一是苏子糓的曼殊上人,一是李叔同的弘一大师。两位都是诗人,叔同诗颇绮丽,自入空门,即不复作;曼殊则一动笔即是绸绵俳侧语了。两位又都是画家,叔同能作大幅油画,不多见;曼殊颇多白描小品,散见于友朋处。但两人都是学佛者,叔同精严,曼殊圆融也。传叔同有一位日本太太,出家后,即与绝缘,这位太太涕泣求见一面,无论如何不见,人有疑其绝情者,但学佛者,首先戒除贪、嗔、痴、爱,而爱字最难戒,非猛勇不可,弘一却能坚持此毅力呢。关于李叔同轶事,有真有假,有是有非,我只就其演新派剧一事连类及之。

  留日学生,在东京所演的新派剧,除“茶花女”外,还有好几种,他们都是自己编剧,自己导演,并不求助于日人的。日本的伶人们,倒也欣赏中国青年有艺术天才,颇多来参观的。但这个春柳社到上海来演出,却是以陆镜若的力量为多。陆镜若,原名扶轩,江苏武进人,镜若是他登台的艺名。他是商务印书馆编辑“辞源”主任陆尔奎的儿子,东京帝国大学文科学生。他的戏剧知识,并不是无师传授,而是像中国戏剧界的传统一样,曾拜了一位日本新派剧的名伶藤泽浅二郎为师,而且也亲自登台实习过。

  陆镜若回到上海后,便到时报馆来访我,我本来不认识他,那是我友徐卓呆所介绍的(卓呆原名筑岩,因笔画太多,自改为卓呆,又笔名曰半梅),徐卓呆也是日本留学生,性好戏剧,与春柳社这班人时相过从。

  那时,时报上新添了一个附刊,唤作“余兴”(其时尚无副刊这个名称,申、新两大报,有一个附张,专载省大吏的奏摺的),这“余兴”中,什么诗词歌曲、笔记杂录、游戏文章、诙谐小品,以及剧话、戏考,都荟萃其中。

  这些关于戏剧文字,别报都不刊登,只有时报常常登载,徐卓呆却常在“余兴”中投稿。桌呆和我是同乡老友,为了要给春柳社揄扬宣传,所以偕同陆镜若来看我了。

  这个陆镜若,却有些怪状,虽然穿了一身西装,却戴了一顶土耳其帽子。那帽子是深红色的,有一缕黑缨,垂在右边。上海这个地方,虽然华洋杂处,各国的人都有,除了印度人头上包有红布之外,像戴这样帽子的人很少,所以走进时报馆来,大家不免耳面目之,他却显得神气十足,了不为怪。他的年纪不过廿二三岁,到底是世家子弟,又是文科大学生,温文英俊兼而有之。他和我谈到日本对于新剧的发展,不似我们中国的固守旧剧,一片乌烟瘴气。

  春柳社所演的新剧,(那时还没有话剧这个名称),我差不多都已看过。每一新剧的演出,必邀往观,不需买票,简直是看白戏。但享了权利,也要尽义务,至少是写一个剧评棒捧场,那是必要的,那而且是很有效力的。这些剧目,现在我已记不起来了。只记得他们曾演出过的“黑奴吁天录”,是陆镜若的弟弟陆露沙演的黑奴,好极了。他本来去日本学医的,一向沉默寡言,朋友们给他说句笑话,便要睑红的,可是化装演了黑奴,扮演了一个被白人虐待的黑奴,非常成功。

  另一部春柳社演出,使我至今不能忘怀的,名曰“不如归”。那是根据于日本的一部小说而用原名演出的(这部日本小说,很为著名,欧洲人也把它译了,而林琴南又从欧文译成中文,在商务印书馆出版的),这是一部悲剧,大意是:“一对年青恩爱的夫妇,结婚以后,其夫出征,其妇患了肺病,但其姑则以此为传染病,不许其子与妇相见。妇在医院,渴念其夫,信无由得达,及其夫得信,迅速归来,急趋医院,而妇已死了。”那时还没有男女合演(日本也是如此),这个戏,陆镜若为男生角,马绛士为女主角,而马绛士这个脸儿,不用化妆,天然是一只肺病面孔。

  他们刻画这个悲哀之处,真是令人垂泪。有一天,我同一位女友往观,她看到了第二幕时,已经哭得珠泪盈眶了。我说:“好了!我们为求娱乐而来,却惹起悲哀,陪了许多眼泪,不如不看了吧。”但她却不肯,越是悲哀,越是要看下去,戏剧之感人有如此者。

  我与欧阳予倩的认识,也在这个时候。第一次见面,好像也是陆镜若这一班人,在春柳社介绍的。予倩是湖南浏阳人,他家和谭嗣同、唐才常那两家的革命烈士,都有同乡亲戚关系。欧阳予倩的祖先,也是清代做官的。予倩在日本时,进入了成城学校,但是他的志愿,并不在此。在东京他也是爱好戏剧的。但是他的祖父很守旧,不许他演剧,以世家子弟而沦为优伶,将为门阀之羞。及至他祖父逝世了,予倩遂得到的解放。

  予倩在上海很活跃,而且他的志愿也很广大,他不拘拘于一个所谓剧团,喜欢打游击。他极力想改良京剧,于是自己学唱,与唱京剧的人,结为朋友,那时有一位江子诚者(号梦花,上海名律师江一平的父亲),也是一位票友,唱旦角出名的,予倩便向他请教,自己也学唱旦角。后来予倩自编京剧,自撰歌词,并且自己登台,记得他自己写过一篇“自我演剧以来”的文章的,我现在记不得了。

  有一时期,予倩编了许多红楼梦剧,这些都是歌唱的,并不是话剧。所编的有“晴雯补裘”、“鸳鸯剪发”、“馒头庵”、“尤三姐”、“黛玉焚稿”、“宝蟾送酒”等等,我大部份都看过了。第一演出的“晴雯补裘”就唱红了,唱着那“从今后,恰红院,红消翠冷……”等词儿大家都听得懂。

  这是在一家“笑舞台”戏院演的,行头全是新制,布景也甚华丽,虽是歌剧,也是分幕的,演红楼梦剧,旦角要多,姑娘丫头一大群,笑舞台的旦角却特别多(徐卓呆那时也上台,常演丑角的,那时扮一个晴雯的嫂子,真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宝蟾送酒”这一出戏,予倩自己扮宝蟾,真演得出神入化。这剧只有三人:夏金桂、薛蝌,宝蟾,却一动一静,都是戏情,从无一点冷场,这戏我看了它几次,很为佩服。

  不过有一次,我和他辩论过,为了“潘金莲”的一出戏,他从“水浒传”上翻案,同情于“潘金莲”。意思是地嫁了像武大这样一个人,而忽遇到英俊的武松,当然要移情别恋,大有可原之处。我则以为别恋是可以的,但谋杀是不可恕,不管他是丈夫不是丈夫。武松为兄报仇,也是正当的,也不管她是嫂子不是嫂子。但这个戏谬种流传,后来到处开演了。甚而至于潘金莲被杀时,露出雪白的胸部,向武松求爱,说愿死在他的手里,那我的头脑真是冬烘了。

  在清末民初这一个时期,戏剧界的变化最多。上海那个地方,不但中国人有许多剧团剧社,外国人也有他们演剧的组织运动。记得那时上海博物院路,有一个唤作兰心戏院,便是他们英美人所经营的。那个地万,我倒去过数次,戏院虽不大,建筑的格式,完全是西方型的。不像中国那些乱七八糟的老式戏院。同时他们有个业余剧团,简称为A·D·C,他们每年总要演剧三四次,而且都是西洋名剧。当然他们是说外国话的,而我却不谙西语,被留学西洋的朋友,拉去观光,他说妙不可言,而我却觉得莫名其妙。

  其次是日本戏剧,在虹口一带,很有数家。日本人真会想法,把上海那种三上三下的的堂房子,拆拆装装,二层楼变成三层楼,拼拼凑凑,可以容纳一二百观众。我几次被徐卓呆拖了去,记得有一家在文路那边,名曰“东京席”,卓呆说是从东京来的名优,他的名字好像有五六个字,不要说现在不记得,当时也没有进耳朶。这种小型戏场,实在难于领教,第一,走进去就要脱鞋子,幸我早知道这规矩,不敢穿破袜;第二,盘膝坐在榻榻米上,实在吃不消。剧中没有音乐,用两块竹片,拍拍的敲着,口中好像唱歌,又不像唱歌,我起初也是为了好奇心,跟他去见识见识,可是以后就敬谢不敏了。

  那个时候,剧团之多,屈指难数,剧本荒更不必说了。于是乱抓一阵子,抓到篮里便是菜,我的“迦因小传”小说,也被他们抓了去,说是王钟声、任天知这班人搞的,连我知道也不知道,他们也没有通知我。带了这个剧本,到汉口各处出码头,徐卓呆和他们都认识,还称赞他们演得很好。再后来这个新派剧演得更滥了。不要剧本,只求通俗,列一张幕表,配定脚色,演员可以凭自己的意思乱说话,那便是当时称的文明戏了。(按:在辛亥革命时期,文明两字,极为流行。即如那时的结婚制度改变了,便称之“文明结婚”,妇女放小脚,一双天然脚也称之为“文明脚”,想来有些可笑,这都出于妇女之口。)到后来每况愈下,这所谓文明戏者,取材于弹词脚本,什么“三笑姻缘”、“白蛇传”、“珍珠塔”、“玉蜻蜓”等等,都演之不已,于是开店娘娘,隔壁姐姐,座为之满,而生涯亦复大盛。

  这个新剧,因为没有音乐歌舞,后来便改称之为话剧。那自然和文明戏截然不同,自有电影以来,几乎便同化于电影剧了。那个时候,南方对于新剧,正大为流行,而北方戏剧界则大为反对。北方以京剧为正宗,即昆剧也已退治,你这个没有音乐,没有歌舞,没有化装,没有艺术,随便什么人跳上台去,胡说白道,这算是什么东西。记得在辛亥前一年吧,我友黄远庸从北京到上海来,他要观赏上海近来盛极一时的新剧,我们陪他去看了一回,他大不满意,便在时报上写了一个剧评,痛骂一场。过了一天,这个新剧里,为了报复他,添了一场,一个名记者,唤作王大头,(黄远庸在北京有大头的浑名),是个小官僚,小政客,如何如何,据说这出于演员郑正秋所为。

  自从有了学校演剧,素人演剧,(这是日本名词,在中国则称为是客串,是玩票),上海人一窝风,我有许多朋友,也都喜欢上台一试身手。最惨者,杨千里的弟弟杨君谋,在学校演剧中,演一名剧名曰“血手印”。先和他的同学约定,藏一袋于胸口,满贮红水,一刀刺入,似血染胸臆,以象其真。孰知其同学一刀误刺入心脏,君谋即以此殒命。开吊的那天,有人送一祭幛,曰“呜呼于戏”。(因:“论语”上呜呼两字,均写作“于戏”。)陆镜若亦早故世,我挽以一联云:

  似此英年,遽尔销沉谁之罪;

  竟成悲剧,空教惆怅不如归。

  因为“谁之罪”、“不如归”两剧,均为春柳社最著名的两剧也。我已忘却,陆丹林兄,乃以录示。还有那位刘半农博士,少年跳荡,在十六七岁,对于新剧,亦见猎心喜,在某一新剧中,扮一顽童,徐半梅为之化妆,轶事甚多,兹不赘述。

猜你喜欢
  第十章 投闲时代之李鸿章·梁启超
  第六十六回 逞奸谋擅权易主 讨逆贼歃血同盟·蔡东藩
  大明宣宗章皇帝实录卷之五·杨士奇
  ◎县知事署·费行简
  二百六十 江宁织造曹(兆页)奏江南蝗灾情形并报米价摺·佚名
  一四八三 江西巡抚陈淮奏本年收缴违碍书籍十三种片·佚名
  读例存疑卷五十四·薛允升
  胡国珍传·魏收
  章昭达传·李延寿
  王审知传·薛居正
  卷七十一·赵汝愚
  礼六·徐松
  卷四十·佚名
  大明太祖高皇帝实录卷一百六十四·佚名
  顾馨一·佚名

热门推荐
  巻十四·顾瑛
  卷三十·胡文学
  卷二十九·胡文学
  卷二十七·胡文学
  卷二十八·胡文学
  卷二十四·胡文学
  卷二十六·胡文学
  卷二十五·胡文学
  卷二十三·胡文学
  卷二十一·胡文学
  卷二十二·胡文学
  卷十九·胡文学
  卷十八·胡文学
  巻十三·顾瑛
  卷二十·胡文学

随机推荐

  • 方岳·唐圭璋

      岳,“全”已见。   满江红   壬子生日   晓傍苍崖,滴寒露、研朱点易。五十四卦为归妹,惟幽人吉。彼美人兮春上下,如吾徒者山南北。辨一生、坚壁卧烟霞,诗无敌。   人间世,胶中漆。功名事,刀头蜜。放乾坤醉眼,看朱

  • 赵扩·唐圭璋

      扩即宁宗,光宗次子。生乾道四年(1168)。初封嘉王,受内禅。在位三十年。嘉定十七年(1224)卒。纪元四:庆元、嘉泰、开禧、嘉定。   浣溪沙   看杏花   花似醺容上玉肌。   方论时事却嫔妃。   芳阴人醉漏声迟。

  • 弹指词·顾贞观

    临江仙曾是上清携手处,迢遥笙鹤遗音。水如环佩月如襟。幔亭人杳,归路已难寻。莫倚君身仙骨在,晓霜明镜骎骎。碧天云海约投簪。旧欢新别,回首两沉吟。生查子欹枕背屏山,镜掩灯明灭。香穗弱难扶,一寸金蚕啮。抱影欲成眠,翠被寒

  • ●卷八  人物第八·王克昌

         殷梦高曰:人之名不易副也,禀五行之秀、居三才之一,负须眉者、自非比迹孔周,佩巾帼者,或不追踪任姒,几何弗使官骸为虚器,而男女为空名与。虽然论人而必求其全,将四海之广,百世之遥,终无一人。故苟忠、孝、节、义,一行可

  • 皇宋通鉴长编纪事本末卷第二十三·杨仲良

      真宗皇帝   丁谓事迹   天禧三年正月丙戌,知江宁府丁谓言:『启承天节道场,甘露降。』仍献五言诗。有诏褒答,有和诗赐焉。   四月丁酉,知江宁府丁谓言:『中使雷允恭诣茅山投进金龙玉简,设醮次,七鹤翔于坛上。』上作

  • ●卷十三·邵博

      孔子与宾牟贾言《大武》,曰“声氵㸒及商”何也?对曰:“非《武》音也,有司失其传也。若非有司失其传,则武王之志荒矣。武王之志犹不贪商,而孟子曰文王望道而未之见,谓商之录未尽也,病其有贤臣也。文王贪商如此其甚,则事君之

  • 今献备遗卷三十八·项笃寿

    (明)项笃寿 撰王守仁王守仁字伯安余姚人父华成化十七年进士第一人歴官南京吏部尚书守仁少有才名弘治五年与胡端敏孙忠烈同举浙江乡试十二年举进士授刑部主事复除武选主事正徳元年十二月刘瑾乱政首抗疏乞诛瑾瑾大怒缚杖

  • 卷十二下·佚名

    <经部,春秋类,春秋大事表钦定四库全书春秋大事表卷十二下国子监司业顾栋髙撰宋孔氏<经部,春秋类,春秋大事表,卷十二下 <经部,春秋类,春秋大事表,卷十二下 <经部,春秋类,春秋大事表,卷十二下 <经部,春秋类,春秋大事表,

  • 王霸第二·桓谭

    夫上古称三皇、五帝,而次有三王、五霸,此皆天下君之冠首也。故言三皇以道治,而五帝用德化;三王由仁义,五霸用权智。其说之曰:无制令刑罚,谓之皇;有制令而无刑罚,谓之帝;赏善诛恶,诸侯朝事,谓之王;兴兵众,约盟誓,以信义矫世,谓之霸。王

  • 卷二·吕祖谦

    <经部,书类,增修东莱书说钦定四库全书増修东莱书说卷二    宋 时澜 撰舜典第二       虞书虞舜侧微尧闻之聪明将使嗣位厯试诸难作舜典聪明舜生知之德也舜居草野可谓侧防矣尧居朝廷何以闻之尧舜二圣人防

  • 卷四百九十五·佚名

    △第三分善现品第三之十四复次善现,汝作是说。又如虚空前後中际皆不可得。大乘亦尔。前後中际皆不可得。如是乃至三世平等超过三世故名大乘者,如是如是,如汝所说,所以者何。过去世过去世空。未来世未来世空。现在世现在世

  • 卷三·佚名

    龙鸟品第六佛告比丘言:有四种龙。何等为四。一者卵生种龙。二者水生种龙。三者胎生种龙。四者化生种龙。是为四种龙。佛语比丘。金翅鸟有四种。一者卵生种鸟。二者水生种鸟。三者胎生种鸟。四者化生种鸟。是为四种鸟。

  • 佛说戒消灾经略释·智旭

                                  明菩萨沙弥古吴智旭述此经以法为名。无常无我寂灭三印为体。依止真善师友为宗。消灾证果为用。酪味为教相。法为名者。戒是能消之善法。灾是所消之恶法

  • 示念佛方法·印光

     甲、示念佛方法●既有真信切愿, 当修念佛正行。以信愿为先导, 念佛为正行。信愿行三, 乃念佛法门宗要。有行无信愿, 不能往生。有信愿无行, 亦不能往生。信愿行三, 具足无缺, 决定往生。得生与否, 全由

  • 人天眼目卷之五·智昭

    宗门杂录拈花王荆公问佛慧泉禅师云。禅家所谓世尊拈花。出在何典。泉云。藏经亦不载。公曰。余顷在翰苑。偶见大梵天王问佛决疑经三卷。因阅之。经文所载甚详。梵王至灵山。以金色波罗花献佛。舍身为床座。请佛为众生

  • 后序·晦堂祖心

    敷阳王韶 撰敷阳子曰。予尝劝学者。学圣人之道。皆当求之於文辞章句之外。至於天道阴阳。则又在算数历法之外。今得遇黄龙心师。发明至道。则所谓圣人性命之理者。又在生平学习思想之外。噫古人谓。佛法皆以心相传。

  • 洞玄度灵宝自然券仪·佚名

    《灵宝中盟经目》第三十七种著录《灵宝度自然券仪》1卷。本仪当出自六朝。述分券契盟授灵宝玉文真经之科仪。

  • 御纂性理精义·李光地

    十二卷。清胡广奉纂。清圣祖(爱新觉罗玄烨)决定编修是书。胡广等受命编修《性理大全书》,书成庞杂冗长,唯恐贻误后代。又特命文渊阁大学士李光地等,刊正其书,亲加理订,并时以己意,综合成书,名曰《性理精义》。康熙五十四年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