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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年

(戊寅)十六年大明崇祯十年

春正月

1月1日

○乙丑朔,上於宮庭設位,西向中原哭拜,爲皇明也。是時,內外文書,多用淸國年號,而祭享祝辭,仍用大明年號。〈史臣曰:「聖上哭拜之禮,出於朝宗之誠。苟能擴充此心,終始不懈,則雪恥亦可期矣。今日屈辱,曷足爲病哉?」〉

○副提學李景奭獻元日箴,其箴曰:

一年三朝,萬物皆春。天道之元,君德惟仁。願自今始,日新修身。孶孶不息,舜鷄之晨。勤勤講論,晉接之頻。毋忘在莒,恒念去邠。孤城風雨,露禱之辰。此心敢忘?備嘗艱辛。矧方夭椓,災沴荐臻。八路牛盡,百無一犉。不耕何食?田卒荒榛。富亦云急,哀此窮貧。特垂惠鮮,亟濟涸鱗。欲止屠宰,宜自宗禋。惟誠克享,角握奚珍?迭遣繡衣,廣加咨詢。悉祛宿弊,大慰顰呻。如昭儉德,盍先宮嬪?四方攸則,俗反於淳。任他罔利,非是親親。競占魚鹽,滄海無垠。罔咈法語,言路恐湮。歷觀古昔,政擧由人。說興於築,尹起於莘。周載于車,漢蒲其輪。冀賜一札,方面之臣。俾用誠求,優之以賓。倚毗責成,庶見亨屯。《詩》亦有云,邦舊命新。重興之業,多難之因。適當元日,拜獻丹宸。

答曰:「觀卿所進之箴,誠深言至,實合採用。敢不服膺而力行哉?」

○副修撰尹文擧上疏曰:

當南漢議送斥和臣之時,臣以父之故,妄引諸人於不測之地。是臣於國爲不忠,於親爲惡子,於人不祥,於義悖乖。當受罪蒙惡,終身自廢,不宜冒居論思之地。亟賜遞改。

從之。

1月2日

○丙寅,禮曹啓曰:「上年十月,因天變,避正殿已累月,而今又歲飜,自今日還御爲當。」上從之。

1月3日

○丁卯,以金汝鈺爲司諫。

1月4日

○戊辰,瑞山郡守李晋哲、靈巖郡守李慶綿、新溪縣令鄭好信辭朝,上引見,勉以恤民。

○引見戶曹判書沈悅、工曹判書李時白、副提學李景奭、刑曹參判任絖,上謂李時白曰:「南漢糧餉見存者幾何?」曰:「四千餘石。」又謂沈悅曰:「京倉所儲幾何?」曰:「三萬餘石。」上曰:「山城軍餉,可能滿二萬石耶?」曰:「移致京倉米,且運水上諸邑田稅,則可萬餘石矣。」上曰:「待氷解輸入。」悅曰:「臣意,江都亦不可不收拾也。」上謂時白曰:「江都、南漢,如不能一時收拾,則於卿意何擇?」曰:「江都,舟楫所通,可以號令諸道,而南漢則受圍之後,內外阻絶,已驗於前日。以此言之,南漢不如江都也。」上曰:「南漢距京城不遠,大將當入守,江都地方闊遠,防守未易。不幸南邊有警,則西幸之外,更無他計。喬桐形勢如何?」悅曰:「其島不廣,而水勢不合於行船,蓋小江都也。」上曰:「禦敵之具,莫如大砲,而去年山城亦不措置,是爲大欠也。」時白曰:「方欲措備,而銅鐵不足,故未能如意矣。」上曰:「江都曾有沿邊設柵之議,而地方甚廣,何能盡設也?」時白曰:「只設於要害處而已。」悅曰:「木柵易朽,恐不如土城。」景奭曰:「木在水中則不朽。前朝所設之柵木,至今尙存云矣。」上謂任絖曰:「卿所管舟師,其能檢察乎?」絖曰:「春防已迫,無一事措置,誠極惶恐。雖有船艦,格軍不足,或以本邑束伍,移充其數似當。」上曰:「令廟堂議處。卿當何時往巡耶?」絖曰:「二月間當下去矣。」上謂景奭曰:「卿專管貿牛事,將何以貿來耶?」景奭曰:「今當貿取於蒙古地。臣以必就牛價最歇處買來之意,言於差人矣。且目今災異疊見,民力蕩竭,宗廟祭享之物,亦當從便量減。其中中脯,牛疫後尤難措備。沈悅在此,可以稟定。」上謂沈悅曰:「於卿意何如?」悅曰:「景奭之言是矣。變通爲當。」上曰:「獵取獐鹿而代用何如?」悅曰:「似好矣。」

1月5日

○己巳,慶尙監司李敬輿上疏乞解職,歸見病母,許之。

○以李時白爲兵曹判書,具宏爲工曹判書,尹鳴殷爲副校理,睦行善爲修撰。〈時白素忠實。南漢之被圍也,守堞諸軍,逼出斥和臣,而獨時白之軍不動,士論多之。〉

1月7日

○辛未,兵曹判書李時白上箚辭職,答曰:「卿忠誠過人,才智俱優,實合此任。宜勿控辭,速出行公。」

○備邊司請三南監司依兩界例,二朞爲限,以爲責效之地,上不許,只命擇有才者仍任。

○戶曹啓曰:「山城軍糧,待解氷輸入,當準二萬石之數,而京倉所儲,放料後餘存者,二萬餘石。先將大米九千石、小米一千石,賃船運致山城下,且以水上田稅七千餘石,直捧於山城,則庶可充其數矣。」答曰:「只送萬石,似涉略少,加磨鍊送之。」

1月8日

○壬申,流星出天廚星下,入北方。

○以金壽賢爲吏曹參判,全湜爲大司諫,兪㯙爲修撰,姜大遂爲司諫,徐祥履爲掌令。

○巡檢使任絖請令三南兵使,廣募射夫,分防於各浦,仍行會列邑,而無一人應募者。

1月9日

○癸酉,備局啓曰:「慶尙道上年赴援軍未還者,多至八百八十餘人,而一年已盡,尙無形影,則其死必矣。事極矜惻,朝家恤典,理宜均施。請與戰亡者,一體施行。」從之。

1月10日

○甲戌,上晝講《詩傳》《小弁》篇。參贊官李景奭曰:「讒言之禍人國家,吁亦慘矣。雖在父子至親之間,而尙如此,況其他乎?爲人君父者,審察而舒究之,有如此詩,則臣子之被誣者,庶得暴白,而讒言無自而入矣」上曰:「何以則使讒言不得售乎?」景奭曰:「不過公與明而已。王者如天地之公,公而無私,則讒不能間;如日月之明,明而照物,則邪不能蔽。苟能盡公明之實,而無偏黨之失,則君子登庸,小人黜伏,讒言之害,非所畏也。」上曰:「氣質昏濁,則雖欲公明,不可得也。如漢昭帝知桀、安之讒,察霍光之忠,非天資明睿,而能之乎?」景奭曰:「人君若能加意本原之地,益篤精一之功,則罔覺厥德之修,而不期公而自公,不期明而自明矣。」講訖,承旨金光煜曰:「歲抄之法,在平時,十年爲限,而亂後逐年擧行,奸吏之受賕日滋,民生之被侵無已。此爲今日之巨弊,不可不變通。今雖未復十年之規,以三年爲限如何?」上曰:「逐年搜括之弊,果如此矣。然物故及年滿之代,不可不趁時充定,此則似難容易言之。」光煜曰:「各邑不得年壯男丁,率以五六歲之兒充定。未離慈母之懷,卽爲丁壯之後,民安得不怨且苦乎?雖以年未滿者充定,而應役則以十五歲爲始似當。」上曰:「年未滿者,勿定軍役,曾已申飭,而猶有此弊,守令不能奉行之致也。」光煜又曰:「王妃揀擇之時,勿令盛飭,務從儉素。」上曰:「雖在平時,有識之家則不以紗段爲飾,況此亂離之餘乎?雖着木綿衣,亦宜矣。該曹以勿着段絹事,知委于中外可也。」韓汝溭曰:「舊例,王妃揀擇時,王大妃揀擇處女,而今者自上親揀,似未妥。當使解事宮人,替行可矣。」上曰:「事係重大,不宜徒取容貌而已,似難容易言之矣。」

○都承旨尹暉免。暉被彈之後,陳疏請遞,許之。

1月11日

○乙亥,黃海監司李碩達馳啓曰:「本道逃潰軍,旣下贖米徵布之令,而改令罰防於淸北。雖使此軍耕農,其所補餉,不至大益,而數朔罰防,有不足以嚴軍律,莫如依前徵布之爲愈也。」備局回啓曰:「逃潰之軍,不置之法,而減死罰防,恩莫大焉。初有徵布之令,而隨時變更,俱有所不便。旣以屯耕爲定,則今不可撓改。」上從之。

○以徐景雨爲都承旨,崔葕爲左承旨,金應祖爲掌令。

○哨官姜瑞等十五人,上疏請釋金自點,政院却而不受。瑞等指以杜塞言路,再呈其疏,始入之,上曰:「事甚猥濫,還出給。」〈史臣曰:「自點身爲元帥,以賊遺君,其罪固難容誅,而終止竄配,得全首領。擧國之人莫不憤惋,而瑞等乃敢陳疏請釋,其不畏公議,恣意營救之狀,豈但猥濫而已哉?蓋瑞等,自點手下親密之人,抑自點陰囑爲此疏,妄希蒙宥歟?尤可痛也。」〉

1月12日

○丙子,流星出鉤陳星上,入北方天際。

○上命拿來徐佑申於配所,更鞫之。禁府請還發配所,答曰:「從重決杖,定配于南漢山城,使之立功自效。」

○淸國送大魚、燒酒,魚大五尺。上下敎曰:「回答咨文以黃衣作貼,大柚子三十枚,書於單子中以送。」

1月13日

○丁丑,勑使回還時,義州刷馬三百餘匹,廟堂請移咨該部,酌定駄數,判中樞金藎國上箚曰:

英、馬兩人,專管東事,不可以貪濫之狀,聞於上國,惹起疑怒。

上從之。

○右議政申景禛啓曰:「臣與守禦使李時白,往南漢山城,看審望月臺及東格臺,則外設砲樓,功役甚鉅,而不可以事力之重難,而遂廢不擧。其興造形勢,圖畫以進。」答曰:「知道。」

○密陽府使李必達、蔚山府使李後天、淸道郡守李更生等,精抄軍兵,多備砲、箭,兵使以聞,命賜必達馬一匹,後天、更生等,各表裏一襲。

1月14日

○戊寅,備局啓曰:「走回人曺應男,偸胡馬而歸。彼必物色追蹤,而尙無消息,安知欲觀我之所爲,以爲執言之端乎?雖甚矜惻,不得不執送」答曰:「雖不獲已執送,其令該曹,給價贖還。」

○備局啓曰:「承旨金光煜曾於榻前,啓陳諸道歲抄停罷之事。臣等之意以爲,閑丁歲抄,固是軍政重事,不容少緩,而今此兵火糜爛之餘,其勢誠有所難行者,故咸鏡、京畿兩道,則旣已限今年停止矣。他道雖不被兵,騷屑殘敗,遠近同然。諸道及京中,一體停之,均施矜恤之惠似當。」答曰:「依金光煜啓辭,忠淸、江原兩道之尤甚被兵處,姑停歲抄。」

1月15日

○己卯,忠淸監司鄭太和馳啓曰:「南漢及金化戰亡軍,竝皆給復與租矣。本道險川、雙嶺、江都戰亡者,合二千六百餘人,似當均施恤典矣。且戰亡軍有父母者,當依朝廷分付,給以耗租,而其數不足,請添以元穀,各給二石」上從之。

○巡檢使任絖啓請移設加德、天城於舊鎭,廟堂請令統制使與道臣,相度形勢以聞。統制使申景禋馳啓曰:「所謂加德浦,在於左道多大浦、右道巨濟島之間,而與對馬島,烟火相望,此乃邊頭極緊之地也。其在平昔,旣置僉使、萬戶,徙邊民分屬,而兩鎭戶口,多至千餘,又給元防水軍,逐朔七百餘人,而搶掠之患,無歲無之。受敵初門,兵勢單弱,其時幹事之人,稟議于朝廷,移鎭安骨浦,所謂新加德,卽安骨浦地也,天城堡亦移於此。設令依舊設置,而今之四鎭軍卒,不滿數百,且非大鎭屯住之處。以如此疲乏之兵,遽入孤危之絶島,實非長遠之計也。統制使風和時,則令待變於加德者,人皆以變出釜山爲疑故也。本營往古始創於熊川薺浦,尋移於昌原蛤浦,又移於烏兒浦。萬曆壬寅,移於固城,以固爲老營,以巨爲行營,春以入防,秋以罷還,如是者三四年。甲辰,故相臣李德馨爲體察使,巡審海防形勢,以爲主將春秋搬移遞防之所。營下士卒不得安堵,且元戎駐箚於孤危之地,漁倭之宿留近島者,不無意外之虞,故卜移於頭龍浦。雖似在內,南通大洋,北連平陸,西控堀梁,東臨見乃梁,居湖南、釜山之間,關防要害,莫過於此。故以爲冬夏恒留之規,設或風和時,待變於加德,而試以已往乙卯丁亥之事論之,倭寇由外洋,竊發於鹿島等地,則乘風渡海,不必由於釜山也。加德之距釜山,果然稍近,而距湖南左道則相遠,必得順風,可達數日之程。賊若衝東擊西,竊發於南海外洋,由蓮花、洛池等島,直犯湖南,則其在加德,邈然難知,倉卒應援,必失其機。當初移設於此者,豈偶然哉?通議于巡察使李敬輿,則亦以爲然。請令廟堂參商處置。」備局回啓曰:「統制使及本道監司以難便之勢,如是馳啓,可從其言。」上從之。

○杞平君兪伯曾上箚曰:

臣之愚戇,老而益甚。竊聞公議之憤鬱,徒知臺官之盡職,不量時勢,妄論大臣,其罪大矣。然臣何敢做作虛言,以爲陷人之地乎?當初東宮之在炭川也,聞尹昉奉廟社主以來,欲爲祗迎,而納之空石,駄之馬上,使兒婢跨其上,故不得祗迎。又欲奉安以拜,而開見空石,則奴輩弊襪、弊褌等物,極其汚穢者,雜在其中,恐爲敵人所覩,旋開旋閉,亦不得拜焉。宮官之目見者非一,而惟殿下未之聞也。

疏入,三日不報。傳于政院曰:「兪伯曾箚陳之事,若問于世子,則其虛實可知,而遠地回報未易。其時宮官處問啓。」政院招問徐祥履、曺文秀,祥履書啓曰:

臣於其時,病伏差遠之地,聞尹政丞之來,臣始起見,而紛擾之中,專不知廟社主所住何處,馬上不見兒婢跨行,亦不聞世子欲爲祗迎之說,弊襪弊褌等物亦未見矣。

文秀書啓曰:

臣以弼善,陪從世子於炭川之日,領府事尹昉奉廟社主,自江都入來。世子卽引見尹昉,仍令宮官及翊衛司各一員,陪奉廟社主入往。臣與副率李獻國,詣廟社主住安之所,則果盛於空石中,雜置米布及常漢衣服於其間。臣問其所以,則尹昉曰:「賊兵搜索廟社主太甚,故極知其未安,而不得不如是」云。臣卽移奉於他空石,奉載入來。當日所見,不過如斯,而至於兒婢騎跨事及世子欲祗迎而不得爲之之說,則臣未及聞覩者也。

於是,上下敎曰:「觀徐祥履等書啓,則兪伯曾所爲,殊極駭異。先罷後推,以懲其罪。」政院啓曰:「兪伯曾素以戇直自許。箚辭雖有失當之言,出於有聞必達之意,而特下嚴譴,實恐有妨於言路。請還收罷推之命。」答曰:「兪伯曾大張氣焰,少不詳愼。今若容之,後必無忌憚矣。」

1月16日

○庚辰,上引見右議政申景禛、兵曹判書李時白,披山城圖,問修築之處,謂時白曰:「若依此加築,則城其完固矣。守堞之軍,當用幾何?」對曰:「非二萬則不可也。」上曰:「山城之事,一以委卿。」時白曰:「約條中有山城勿築之語。倘或因此而有詰責之端,則甚可慮也。先通淸國,觀其所答,而始役何如?」上曰:「言之而不許,則奈何?」承旨申得淵曰:「若以備他盜爲言,則彼豈不許乎?」時白曰:「旣築之後,彼或聞而使毁,則事甚狼狽,不可不通。」景禛曰:「臣今入往,請與陪從諸臣,相議而爲之。」上曰:「頃見瀋陽書,金石乙屎做出虛言曰:『倭人以朝鮮被兵於淸國,交隣之道,不可不相救。立金牌三柄而去,淸兵不久亦當出去』云。金石乙屎雖不明言聞之於某人處,而我國備倭之意,彼已知之。以此言之,則彼必無疑於築城事矣。」景禛曰:「彼若更問婚媾及侍女事,則將何以答之?」上曰:「婚事則旣已書送姓名,必無更問之患矣。」景禛曰:「聞前後使行之入瀋也,從往之人,稱以贖還,而實皆商賈之輩,回來之際,多有賣其馬於彼人者云,極可痛也。」上曰:「嚴禁之可也。」義州府尹林慶業,受由而來,將還赴任所,適於是日辭朝。上招見之謂曰:「卿爲國勤勞,愛民如子,予甚嘉之。義州戶口幾何,弊端何事?」對曰:「戶口四百餘,而瀋陽往來時,夫馬爲巨弊。若不變通,則民將不保矣。」上曰:「卽今撫摩安集,是府尹之責,更加盡心。椵島之敗,沈都督死節云,然耶?」對曰:「都督使其妻子,乘船避去而言曰:『我則當死於此。』可知其以死自誓矣。」上曰:「有逃生之路,而效死不去,中國可謂有人矣。」仍賜慶業內廐馬一匹。

○以金槃爲行吏曹參議,林墰爲校理,柳潁爲持平,南老星爲修撰,金振爲正言。

1月17日

○辛巳,晝講《詩傳》。講訖,參贊官金光煜曰:「丁卯以後,淸北各邑無元穀,流散之民雖欲還集,本土不能賑救而安集之。三縣屯田之穀,一年幾至萬石,以此分給,儲爲元穀,則耗亦隨贏。守令賴以資用,民生賴以還集,軍餉賴以不乏矣」上曰:「令該曹量處。」謂特進官任絖曰:「近來受任之臣,置國事於尋常之域,不肯盡心竭力,以期成效,予未知其人闒茸而然耶,國無紀律而然耶。江都失守之罪,旣按軍律,此後主管兵事者,所當鑑戒而勉勵也。昨日李時白顯有不欲修築南漢之意。旣授守禦之任,則成敗、禍福,皆係是城。僨事之後,誰任其咎乎?」任絖曰:「臣當往慶尙道,點視舟師。凡事未可遙度,而具宏、具仁垕熟諳南事,皆以光陽之不置戰船爲不當云。今雖不可猝辦,而防踏鎭之船無格軍,掛置海岸云,以此移給似當」上曰:「卿下去後,詳察以處之。」

○漢城判尹閔馨男上箚曰:

軍餉之措辦,自古多賴於鹽、鐵,而瑞山、泰安,乃鹽、鐵之利窟也,只緣鹽戶酷被侵虐,逃散殆盡。若廣募鹽戶,一月之中,二十日所煮入官,而十日所煮,許令自取,則爭相應募,不患無居人也。安眠串諸處松木之外,雜樹茂盛,以此充其煮取之用,則不患無燒木也。兩邑濱海,皆是鐵沙,募得冶匠,如鹽戶之爲,而以一年所得鹽、鐵,貿換米穀,則不下數萬石矣。

答曰:「所陳之事,當留念而議處焉。」

○京畿監司金南重馳啓曰:「孑遺民生,旣無種食,又無農牛,流離丐乞,頓無春耕之望。以賑恤廳之穀,移轉各邑,則阻飢之民,庶免顚壑,且得自力於耕種矣。」上從之。

○軍功廳啓曰:「關西將卒,或保聚山谷,全活人命,或終始從軍力戰,或戰亡者竝二萬一千五百餘人,而其中戰亡者四百二十七人,竝一等及斬賊多者四百八十三人,則皆依他道,從輕重施賞,以示優異之典,二三等之類,則似不可一一施賞。」答曰:「問于大臣。」大臣以爲施賞之擧,不宜有異同,上從之。

○平安道博川人洪大淸,年甫十三,其父病且絶,大淸斫指取血以飮之,其父得甦。監司以聞,上命旌其門。

1月18日

○壬午,同副承旨李省身上疏曰:

目今南邊可虞,治兵之策,不可不預講。兩班閑遊者,六十歲以下,各徵綿布二匹,供軍衣食。南陽、安山、仁川、富平、金浦、通津、交河、豐德、白川、延安等地之軍,悉屬江華府,俾習水戰,修明軍律,以肅頹綱。

答曰:「疏辭當體念而採施焉。」

○遣謝恩使申景禛、李行遠等,如瀋陽。先是,遣崔鳴吉,請寢徵兵而還世子,徵兵一事,得請而來。遂遣景禛謝恩。

1月19日

○癸未,流星出郞位星上,入梗河星上。

○憲府啓曰:「杞平君兪伯曾之箚,設有所失,當原其心。此必是忠戇所激,且有所聞於人,而信之太過也。似無可罪之事,請還收罷推之命。」上不從。又啓曰:「凡儒生被削於《靑衿錄》,則不得冠儒冠,而赴國試。權知承文院副正字鄭昌冑,《靑衿》之削未解,偃然赴試得第,已極駭異。至於槐院之選,仕進初程之極選者,則其猥濫極矣。請鄭昌冑削去仕版。承文院行首掌務官,不有公論,乃敢圈點,竝命從重推考。」上從之。

○兵曹參議崔惠吉上疏,請恕兪伯曾之罪,以開言路,不報。

○以林墰爲司諫,金汝鈺爲執義,李尙馨爲副校理,李楘爲同知經筵。

1月20日

○甲申,巽方有赤氣三條。

○備局啓曰:「淮陽府使權井吉曾爲春川營將,頗得軍心。淮陽僻在一隅,號令道內,操錬軍兵,勢甚不便。春川,道里居中,且與監營相近,與春川府使相換,稱兼防禦使,委以兵事,庶可得力於緩急。」從之。

1月21日

○乙酉,上晝講《詩傳》。講訖,同知經筵金壽賢曰:「兪伯曾之箚,可用則用之,不可用則置之,不宜遽加摧折也。」上曰:「卿右伯曾耶?可謂徒知其一也。凡人臣進言,雖或過激,有足以扶植言路,則固不可罪之,此則不然,做作虛言,陷人不測,論以國法,厥罪非細。豈可謂之言者,而不罪乎?廟社之尊重,不可以汚褻之言加之,且大臣非小官之比,不宜如是輕侮也。」副提學李景奭曰:「伯曾爲人固滯,言亦矯激。其所箚陳,出於風聞,決非構陷之意也。」檢討官南老星曰:「近日人皆言尹昉之事。伯曾有聞必達,豈有私意而然哉?」上曰:「蒼黃顚沛之際,人皆棄其珍寶財物,況弊襪、弊褌有何所愛惜,而藏置其中乎?出於做作,則其心不測;徒信人言,則爲人無據矣。」景奭曰:「此,伯曾戇直處。」南老星曰:「擧朝之臣,孰不聞此說,而不敢發於口,伯曾獨言之。雖有過當之失,亦宜優容。」上曰:「所言,乃君上之失德,則固當有則改之,無則加勉而已,此則不然,有搆虛陷人之計。若諉以係關言路而置之,則奸邪之人,接迹而起,必有效尤者矣。」老星曰:「自古國有大災,大臣猶有策免之擧。況尹昉受廟社之托,及江都失守,汚衊散失,其入都城也,經宿私舍,不敬甚矣。其時苟能善處,則豈有今日伯曾之言乎?金瑬身都將相,使國事至此,論以王法,俱難容貸。公議日激,不可不從。」上曰:「年少輩誤國事,而歸罪於大臣,不亦冤乎?」老星曰:「年少之人雖有論議,而大臣抑而行之,則何敢與廟堂,角立而務勝哉?」

○諫院啓曰:「人君聽言之道,雖不得一一嘉納,必須優容寬假,以廣言路。兪伯曾之箚,雖涉過激,而遽加摧折,不少容貸,此豈聖世之事乎?請還收罷推之命。」上不從。論之閱月,而乃從之。

1月22日

○丙戌,遣判中樞金藎國,往審江華府邑居移設處。藎國還,圖形以啓曰:「位良洞、仙原、尙林寺舊址三處,海岸高深,無潮退膠舟之患,停泊運用,無所拘礙。南通大洋,北接寅火、長峯、煤音諸島,橫亘羅列,一葦可杭。如欲保聚官民,以爲臨亂移徙之計,則似無過於此地。但僻在西南一隅,其於甲串、昇天隄防策應之勢,恐皆不及於本府。舊基城郭陵夷,官府燒殘,而遺民尙有百餘戶。種麻蒔菜,各田其田,不欲遷動。收拾本府,多方措處,誠今日切務,不必先易其所也。」上令廟堂,熟講稟處,其後竟不移設。按,山谿之險,不能自險,所以險之者人也。江都之失守,專在於授任之非人,是豈地之罪哉?今乃汲汲焉欲遷邑居,雖得方城、漢水之形勢,而復使如慶徵、紳者而守之,則猶夫前耳。廟堂不思得其人,而徒務移其邑,嗚呼異哉!

○差倭平成連來,以七條事言之。一曰:交易物貨,不如舊,唐路不通而然耶?因北狄之難耶?二曰:朝鮮使价入日本,則拜於上壇之間,日本送使,則拜於沙中,未知禮樣如何。三曰:歲賜米、太,勿書賜字。四曰:封進價三字,亦不可書。五曰:書翰中,對馬島稱以貴州。六曰:使船來泊處,以石築之,俾免風波。七曰:石築未易,則改築館宇云。

○以鄭弘溟爲大司成,趙重呂爲校理,李烓爲掌令。

○上下敎曰:「守堞人妻子,幾許贖還耶?問于備局。」備局回啓曰:「自公家贖還者,六十六人云矣。」

1月23日

○丁亥,上遣史官,摘奸成均館,幼學姜弼昌獨守聖廟。命賜書冊、筆墨,以示嘉尙之意。

○禮曹啓曰:「二品以上宰臣卒逝後弔祭之典,曾有待事定擧行之敎矣。今則時事稍定,宜令略備奠物,趁卽擧行。」上從之。

1月24日

○戊子,上以差倭七條事,引見大臣、備局堂上。謂領議政李弘冑曰:「於卿意如何?」對曰:「今此來請,果似異常,而至於肅拜之禮,欲行於壇上者,非大段難從之請也。」上曰:「此則島主差倭,何敢如是?」禮曹判書韓汝溭曰:「彼以我國使臣,爲禮曹差官云矣。」上曰:「禮曹差官,便是國使也。」因問於任絖曰:「我國使臣入日本,拜於何處?」對曰:「我國使臣拜於關白所坐上壇矣。」上曰:「肅拜之禮,出於受職人,非受職者,則不必强使爲之。以此言及似可。」弘冑曰:「差倭之意,非不欲肅拜,只以行於沙中爲難耳。」上曰:「前規不可撓改也。」具宏曰:「島主爲調興所構陷,故必欲以此爲發明之地也。」呂爾徵曰:「島主爲調興所構陷,今有此請,雖不可準許,亦不可不副其一二也。」上曰:「七條皆愚弄之意也。旣欲侵我,則雖許島主之請,豈可弭兵乎?當盡在我之道,以待彼之動靜而已。」宏曰:「在我之道未盡,是可悶也。」兵判李時白曰:「古有爭桑而生釁者,不可不愼也。倭寇雖侵犯我國,淸人之來救,未可必也。」上曰:「不然。我國爲倭所有,則只隔一帶水,淸國危矣。後患不可不慮,必盡力救之。壬辰之亂,天朝之來救,豈徒爲我國乎?其勢然也。上年信使纔還,遣巡檢使申飭舟師,雖無着實之事,彼或以爲,探其情形而爲之防備,故以此等事試我也。」弘冑曰:「封進價三字,則島主蓋慮關白或見之,而以爲臣服朝鮮,故欲去之耳。」時白曰:「雖去之何妨?」上曰:「我旣給價,而乃敢請去,甚無據也。」副提學李景奭曰:「我國纔經胡亂,又有島夷可疑之端,必須監司守某地,兵使守某地,預爲料理區劃,然後庶可備禦。且江都邑居,雖未易改卜,而不可不從速收拾也。」弘冑曰:「見其地圖,且聞金藎國之言,改卜難便,不如仍舊。留守辛啓榮乃未經事之人也。金藎國素有才局,江都之事,一以委之似當。」上曰:「然。」

1月25日

○己丑,晝講《詩傳》。講訖,特進官曺文秀曰:「廟堂之算,不敢輕議,而山城決難禦倭寇,而江都天險,國之保障。頃年失守,非地也,人也。爲今日計,莫如收拾江都也。」上曰:「然則山城不可守耶?」文秀曰:「臣非謂不可守,其勢固然也。以已試之事言之,握兵之臣,無一人赴難者,致有今日。此臣之中夜憤惋者也。」上曰:「城旣不可守,則又焉能保江都也?」文秀曰:「長江天塹,比山城,守之似易矣。」上曰:「雖云天塹,不得人則不可守。旣不能守城,又不能野戰,則將擧國而委之乎?壬辰倭人之陷城者甚多,故今之議者,皆謂城不可守。其時城郭不固,勢難守禦。南漢則地形險峻,城且完厚,非南原、晋州之比也。」知經筵韓汝溭曰:「瑞、泰鹽、鐵之利甚饒云。若擇勤幹有才之人,而專管此任,則足以裕國矣。」上曰:「令廟堂酌處。」都承旨徐景雨曰:「連年煮取,則鹽賤米貴。多與之,則國無其利;寡與之,則民不樂從,爲之不便。」上曰:「我國地小民貧,而四邊濱海,民皆以鹽、鐵爲利。自公家爲之,則恐不如中原之易以興利。且士大夫不肯盡心國事,或有專事肥己者,必擇其人而授之然後,可以辦此矣。」

○平安監司閔聖徽馳啓曰:「義州獅子島、龍川小依浦,唐船往來之患,誠極難處。欲令沿海守令,潛見呂碧,反覆開諭,使勿更來,而必未免漏泄之患。前頭如有此事,臨時啓稟,決不可及。請令廟堂,預先指揮。」備局回啓曰:「唐船往來,萬無善處之策。潛往相接,尤極不便。唯當隨處瞭望,待其近岸,使小譯曉以事理利害。」上從之。

1月26日

○庚寅,命放釋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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