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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艺

心有天游,乘物以游心,志道而终游艺者,天载于地,火丽于薪,以物观物,即以道观道也。火固烈于薪,欲绝物以存心,犹绝薪而举火也。乌乎可?圣人知之:欲禁制之,先鼓舞之,劳其生而养之,因以费其智巧,节宣其气而隐其情,使乐受其声施,而渐渍于不识不知之则。四民首士,四教首文,天下风气必随诵读之士所转。革之以因,逆之以顺,直现南秘北之礼地,以穆其无南北之智天。通圆中,秉正中,而措其时中,是以寓罕于雅,无行不与,但系好学之铎,而道不容声矣。

《易》则天人、性命之消息也,《春秋》则公是非之权也。雅言惟诗书艺礼(执本埶字,陆文裕说。愚考《说文》埶即艺,引《诗》我埶黍稷;《汉王子侯表》宛朐侯埶,师古音埶,颜鲁公作艺,吴慎之作埶):《书》诫之而必《诗》兴之,《礼》拘之而必《乐》乐之,圣人诱人之游心以存存也。读明允之《诗论》,盖苦心哉!

通昼夜,知终始,俟深造之自得;而修辞立诚之教,一张一弛,外内合致,癯腴互适,流峙相鲜。安置贤知、愚不肖共此苑囿,而各自哜嚅。以为迂阔,莫切切于迂阔;以为繁琐,莫帖帖于繁琐。人人有安生奉法之乐,天下固已太平矣。

印度之教,自小学十二章而外五明、内五明,皆有离佉诵习、文殊问字。《华严》善知众艺,入般若门,地上无所不知能,而正等入妙。佛不住佛,而仍寓菩萨。众生之香、光、声、色也,性命之麴赽也。声音文字为缘,入之两端,内外相感,因所入而入之,此即天地交轮之几矣(天地间惟阴阳、水火两端,心、意识亦两端,而意土如《坤》《艮》。性藏心,命藏肾。眼通鼻耳口身,与意土同分,总归见闻。密衍言,性命以心识为根,以见闻为用。细核之,实有此理)。其抑之为割泥者,迫人反闻,见无体之至体耳。

世士袭艺濡唇,依通数墨,浮见钩锁,翳起空花,握龊筌蹄,诵法未能蒸湆,况能瞠醢目而又矐之耶?故用乌场脓水,剥肤浣綮,正以聚火燎门,用师十倍。及乎豁庨豁反掌,任用家珍,则学问乃古今之盐酱也。悟同未悟,宁废学耶?

讵知后世之门庭张网者,偶窃一知半见,谓入悟门,便住门限上,登曲录床,此生不可复下。习便遮遣,偏畏多闻,三学十支,挥斥禁绝。一语及学,则頄为之赤;稍涉质核,曰落教家矣、罣义路矣,何况通三教、收一切法乎?甚至贿人缀集,篝灯肆习,而惟恐人知。天地本逍遥游,何苦乃尔?此皆未能洞彻,自辟顶颠,故依傍揣摩,为专门之旧条令所误。神钱挂树,相绐取食,终以自讳,固焉尔矣!

理学怒词章、训故之汨没,是也;慕禅宗之玄,务偏上以竞高,遂峻诵读为玩物之律,流至窃取一橛,守臆藐视,驱弦歌于门外,六经委草;礼乐精义,茫不能举;天人象数,束手无闻。俊髦远走,惟收樵贩。由是观之,理学之汨没于语录也,犹之词章训故也。

禅宗笑理学,而禅宗之汨没于机锋也,犹之词章、训故也。所谓切者槁木耳,自谓脱者野兽耳。夫岂知一张一弛、外皆是内之真易简,绝待贯待、以公统私之真无碍乎?夫岂知华严一乘,即别是圆,无一尘非宝光,无一毛非海印乎?此为究竟、当然、本然之大道,余皆权乘或权之权也。

石火不击,终古石也,言贵悟也;然无灰斗以扩充之,石虽百击,能举火耶?是糟粕而神奇寓焉。外内合矣,合不坏分。外学多,内学一,即多是一,即分是合,见天下之至赜而不可恶,正以外内交格,一多通贯,而无内外无中也。一有天地,应有俱有矣,本不分内精而外粗也。甍瓦之与偃厕,皆屋之应有者也。甍瓦一天地也,偃厕一天地也。将尊窔而废棂乎?尊栋而废阶乎?胶内而不闻道,何异于胶外之不闻道乎?

知道寓于艺者,艺外之无道,犹道外之无艺也。称言道者之艺,则谓为耻之,亦知齐古今以游者,耻以道名而托于艺乎?子瞻、夹漈,言之详矣。真智、内智,必用外智;性命、声音,人所本有;可自知也。宇内之方言称谓、动植物性、律历古今之得失,必待学而后知;其曰本自具足者,犹赤子可以为大人也。玄言者,略其“可以”,而陗其语耳。据实论之,赤子之饭与行必学而后知,谓赤子可以笔、可以书则然,责赤子不学持笔而能作书乎?欲离外以言内,则学道人当先从不许学饭始!而好玄溺深者语必讳学,即语学亦语偏上之学,直是畏难实学而踞好高之竿以自掩耳!

爱一恶赜,胶柱已甚。人当独有一心,四官四肢、三百六十骨节太多,何不废之?天当止有天,不当有日月星,可乎哉?中原吴楚语言不同,以生来所学之不同也。入一国不通一国之语,何以过化,又能合并百家乎?一即一切,一切即一,事事无碍,则一切俱无碍。缝绽可也,芸钁可也,铅黄攻苦亦可殊于作务乎?有生以来,无非事也,无非务也。辟之何辟?讳之何讳?若悟无言无隐之时行物生,即悟精义入神之何思何虑。笔无一尘,倾湫倒岳,汗牛充栋,正是空空。理学有仿禅药语,勒禁无意者,直未透禅耳!况知圣人言先,洞翻三谛而藏于缘,因直日之天地适中以前民用者哉?

质论人之独性,原是无所不学则无所不能之性,而公性即和其中。毕生死者,无为而无不为,在此海中,即用海水,岂有一世无所用,而蟠窟弄泥者?况合十世古今,总此一心,乌乎内之,乌乎外之?吾故一语断之曰:天下无一非障,而知之则无一足障也。下地即见色闻声,乳自外取,先当障乳,何乃独冤诗书邪?死门夺人卖锋,不过便其倒仓法耳!读书知见助阿赖识,大慧尝欲一刀者,说火欲热,犹恨不酷,果其持种者断,山河毁矣。所云能所俱忘者,能即无能、所即无所也。国王出家,则家随之出;心王一转,则心数十弟子俱转。知见何曾非般若?心、意识本非有二,读吾公因反因,则朗然矣。然锁人出生死之幡竿,以黑胜白,故利于人之不朗然,以受彼之牢笼耳!

入门贵专,故宜困之。若见破公因反因,直下原是旧时人。旧为读书度日之人,依旧为读书度日之人。佛入中国,有不读孔子之书者乎?《净名疏》云:天竺语释迦为能文、为能儒。《大论》云:尔时有佛名释迦文。其曰摩那博迦,直化身耳。云栖以五祖戒后身必不为东坡者,此非然也,牛腹马胎无不可,而不能为东坡耶?

请立那迦不住平等之格曰:言道术者,百分之九十八皆矜高而厌学者。九十八之八为好文章,其九十则以扫除为藏拙者也。世之文章不可语于学问,至求博学、精义兼通之士,则万分之一尚不可得;而暗与道合、具体而偏者,百容一二。何则?虚易而实难也。即博学之病,病不过老牖下,孰与悟门之病,诳惑横行,而僭第一坐乎?若无公格,那迦大定是第一饰羞之障面也。讽世正经,谁举分数而扶甲乙之公格哉?伪甲不如真乙,天壤矣。欲挽虚窃,必重实学,即大悟者以学为养,中下人多,教主广被,乌有考钟伐鼓,日日拈花,而鞭扫日星理数之学,贱而弃之,乃为尊乎?

孔子自“一贯”“无言”数章外,不当有言;《诗》《书》《礼》《乐》之删述,何为此宿瘤鼠瘰也哉?自明者视之,诗书礼乐即圣人之正寂灭道场也,以为善世立教之苦心者,犹未在也?若不知此,何以为悟?不过护其所便,而垄断门庭耳!道德、文章、事业,犹根必干、干必枝、枝必叶而花。言扫除者,无门吹橐之?唐煨火也。若见花而恶之,见枝而削之,见干而斫之,其根几乎不死者!核烂而仁出,甲坼生根,而根下之仁已烂矣。世知枝为末而根为本耳,抑知枝叶之皆仁乎?则皆本乎一树之神,含于根而发于花。则文为天地之心,千圣之心与千世下之心鼓舞相见者,此也。

修辞立其诚,曾养知否?气贯虚而为心,心吐气而为言,言为心苗,托于文字。圣人之文章即性道,非今人所溺之文章也。学道人即博即约,日益日损,即谓之本无损益而不碍损益,则凡自一技一能以至至玄之道,皆不可执,岂特文字耶?

易一艺也,禅一艺也。七曜、四时,天之艺也。成能皆艺;而所以能者,道也。寂音曰:“川之方至,益也;水落石出,损也。使其无所益也,何所损哉?不识字者与之书,则辨画不暇,识字者直答其指,岂为字累?口忘舌而能言,手忘笔而能书,果真扫除者也。”愚笑曰:此犹词费矣。尽两间是大圆镜智,尽两间是闺阁中物。但知知解起处,即用知解为俦侣。谷响、春风,有何非天游乎?果信生即无生,应信学即无学。

程正公谓读书为玩物丧志;慈湖因象山谓六经注我,而遂以文行忠信非圣人之书,则执一矣。象山甚言当求诸己耳,正公逼人笃信耳。夫乌知不能开眼者,独坐更丧志乎?此为救病言之也。执此而禁人诗书,则六经必贱而不尊。六经既不尊,则师心无忌惮者群起矣。

“皋、夔、稷、契所读何书?”此语虽塞人而实强词也。上古穷理尽性,俯仰远近皆其书也。后有典故,尚不肯学,而欲生知哉?至于师心之祸,甚于守糟粕之弊,岂特一二倍哉?圣人收拾万世聪明人,正在诗书礼乐足以养之、化之,鼓舞不倦。《剥》《复》之后,继以《无妄》《大畜》,即是修辞立诚;《大畜》多识,乃能日新。此虚实并济,穷源用流,穷流逢源之妙也。

今皆以扫除是道,市井油嘴皆得以鄙薄敦诗书、悦礼义之士,为可伤叹。故不得已而破其偏,以为入门可也。权巧出楔,使之扫除亦可,使之痴迷亦可。无着真宗,法岂可执乎?圣人且欲换人之嗜欲,使之节焉已矣;先畜之,而后能束之。自立地之法盛行,可以今日入此门,明日便鞭笞百家,而自掩其畏难失学之病,故往往假托于此。而理学家先挥文章、事业二者于门外,天下聪明智能多半尽此二者,不畜之而驱之,此白椎所以日轰轰,而杏坛所以日灰冷也。愚故欲以横竖包罗、逼激机用,补理学之拘胶,而又欲以孔子之雅言、好学,救守悟之鬼话;则错行环轮,庶可一观其全矣。

虚高者以学为习气。不知人生以后,一切皆有而无在其中,性在习中。天地既分,天地亦有习气,五行之习气更重矣。一切皆病,一切皆药,学正“回习还天”之药。溺学者,药病也;而忌学者,根病与药病相投,其病难治,故须以圣人中道药之。

习气之说,圭峰为教乘妙说,晦堂了了矣。吾尝曰:不能除而必言除之,适得其平。若悟得天地未分前者,事事无碍,何须管带?管带亦无碍矣。

德性、学问本一也,而专门偏重,自成两路,不到化境,自然相訾,今亦听之。先祖曰:读书安分,是真修行,是真解脱。枣柏曰:其知弥高,其行弥下。顿悟门自高于学问门,说出学字,则似个未悟道底。嗟乎,道是甚么?悟个甚么?叻地一橛,鹞过新罗,尚守定得意,挂在面上以教人乎?真大悟人本无一事,而仍以学问为事,谓以学问为保任也可,谓以学问为茶饭也可。尽古今是本体,则尽古今是工夫。天在地中,性在学问中。寡天无地,乃死天也。学道人守住净妙境界,即是恶知恶见。

《涅盘经》所云:不作字句相,不作闻相、佛相、说相,名无相相。此谓消归一心,随他一切相而无相矣。《宗镜》曰:唯是一心,卷舒同际。或见纸墨文字,嫌卷轴多;但执寂默无言,欣为省要:皆是迷心徇境,背觉合尘,不穷动静之本原,靡达一多之起处。偏生局见,惟惧多闻,如小乘之怖法空,似波旬之难众善,以不达诸法真实性故。盖有表诠有遮诠,或夺下情见,一机入路。今时学者,既无智眼,又阙多闻,偏重遮非之词,不见圆常之理,奴郎莫辨,真伪何分?如弃海存沤,遗金拾砾。《华严论》云:滞名即名立,废说即言生,并是舍己狥物。只爱门风紧峻、问答尖新,发狂慧而守痴禅,迷方便而违宗旨,此病更深,理学家亦且堕之。夫岂知三藏五车现前,不挂元字脚乎?然一种执着字面人,无法可医,只得一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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