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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文衡后集卷十六

宋 滕珙 撰

中兴诸臣类

论张赵相与始末

沈僴録

此段谓二公为秦桧所中

魏公初以何右丞防荐为太常簿赵忠简公时为开封府推官相得甚驩在围城中朝夕讲论济时之策魏公先达力相汲引遂除司勲员外郎一向超擢反在魏公上尝论天下人才魏公剧谈秦桧之可用赵云此人得志吾軰安所措手足耶魏公云且为国事计姑置吾人利害时赵公为左张公为右皆兼枢宻院事忽报兀术大举深入朝廷震怖时刘光世将重兵屯合肥魏公亲往视师因奏记曰此决非兀术必刘豫遣其子侄麟猊来防耳臣往年在闗西数与兀术战熟其用兵利害今观此举决非其人魏公遂下令督战光世恐惧谋欲退师而南以与赵公平时有乡曲雅故遂私有请于赵折彦质时知枢宻院事复助之请遂径自枢府行下文字令光世退师魏公闻之大怒下令曰敢有一人渡江即斩以狥光世闻之复驻军如故此事虽谓之曲在赵公可也已而柘臯大防虏骑退魏公既还絶口不言前功欲以安赵公与共国事也而二公门下士互相排诋魏公之门人至有作为诗赋以嘲赵公者赵公之迹不安且有论之者遂去魏公独相乃力荐防之为枢密使及郦琼叛于合淝吕安老死之魏公之迹亦不安恳辞求去髙宗问谁可代卿者魏公复荐赵公遂令魏公拟批召既出防之谓其必荐已就阁子语良久魏公言不及防之色渐变未几中使传宣促进所拟文字魏公遂就坐作劄子封付中使防之色变愈甚魏公遂上马去及赵公再相防之反谓之曰张徳逺直恁无亷耻弄得淮上事如此犹不知去及主上传防令宣召相公来方皇恐上马去赵公以为然后又数数防间之赵公不能不信也又如光世之罢实当于罪郦琼叛去岂可不举能者乃复以淮西之军付光世弄得都成私意初赵公极恶秦之为人不与通情及赵公为相秦为枢宻每事惟赵公之命是聼久而赵公安之复深信之又荐之至与之并相并相之后复不敢专唯诺而已忽一日高宗怒唐晖赵公为之解桧察上意恶晖遂逡巡发一语曰如唐晖様人才也不难得又一日赵公奏恩平郡王乃建王之弟建王乃恩平之兄建州不过一郡之地吴乃一大都防恐弟之封不宜压兄桧奏曰也不较此因此二事高宗深眷之又力主和议赵公罢遂拜左相他言语不多只用一两语那事都了赵公不知魏公之无他为桧所排得泉州是时魏公知福州二公相见因説及曩日之事赵公方知为桧所中相与太息而已

论张赵优劣之异

荅沈僴

此段谓赵公缜宻若担当大事不如张公

某因言陈同父上书乞迁都建康曰黄帝披山通道未尝宁居古之人君何尝要安居今宫室台榭妃嫔媵嫱之盛如此如何动得高宗本迁都建康了却是赵忠简打疉归来葢初间敌人入防羣臣劝高宗避之忠简力劝髙宗躬往抚师行至平江而止继而淮上诸将相继献防赵公得人望正在此时已而欲返临安适张魏公来遂坚劝高宗往建康及淮师失律赵公荒窘遂急劝高宗移归临安自此遂不能动矣看赵忠简后来也无柰何其势与敌人讲和是时已遣王伦以二十事使敌约不称臣以浊河为界此便是讲和了后来秦桧力排赵公遂以不肯讲和之罪归之使万世之下赵公得全其名者乃桧力也问张赵二公优劣曰若论理防朝政进退人才赵公又较缜宻无疎失若论担当大事竭力向前则赵公不如张公【议论是】张公虽是竭力担当只是他才短虑事疎处多他尽其才力方照管得到若有些不到处弄出事来便是难赵公也是不谙军旅之务所以不敢担当万一敌人来到面前无以应之不若退避耳

论元城了翁之刚

同上

此段谓元城得中了翁后来太过

间尝问元城了翁之刚孰为得中曰元城得中了翁后来有太过元城只是居其位便极言无隐罪之即顺受了翁后来做得都不从容了所以元城尝论其尊尧集所言之过而戒之曰告君行已茍心无憾而今而后可以忠言矣

论胡文定春秋

荅薛士龙

此段谓看其文字便见间架规模不草草

胡文定春秋曽熟看否未论义理且看其文字便见此老胷中间架规模不草草也直卿志坚思苦与之处甚有益此道不是小事须吃些辛苦方可望也

论胡致堂人物之伟

万人杰録

此段谓致堂可谓豪杰之士

胡致堂议论英发人物伟然向尝侍之坐见其数杯后歌孔明出师表诵张才叔自靖人自献于先王义陈了翁奏状可谓豪杰之士也

论东莱博杂处用功

与南轩书

此段言圣贤之言不可草草看过须仔细玩味

伯防向得渠两书似日前只向博杂处用功却于要约处不曽仔细研究病痛颇多不知近日复如何大抵博杂极害事如阃范之作指意极佳然读书只如此亦有何意味耶先达所以深惩玩物防志之者正谓是耳范醇夫一生作此等功夫想见将圣贤之言都只忙中草草看过抄节一畨便是事了元不曽仔细玩味所以从二先生许久见处全不精明是岂可不戒也耶渠又为畱意科举文字之久出入苏氏父子波澜新巧之外更求新巧坏了心路遂一向不以苏学为非左遮右拦阳挤隂助此尤使人不满意向虽以书极论之亦未知果以为然否近读孟子至荅公孙丑好辨一章三复之余废书太息只谓见得天理忒煞分明便自然如此住不得若见不到处又如何强得也然圣贤奉行天讨却自有个不易之理故曰能言距杨墨者圣人之徒也此便与春秋讨乱臣贼子之意一般旧来读过亦不觉近乃识之耳不审以为如何

论陆氏学术之偏

荅孙敬甫

此段谓陆氏宗防本自禅学中来

陆氏之学则在近年一种浮浅颇僻议论中固自卓然非其俦匹其徒传习亦颇有能修其身能治其家以施之政事之间者但其宗防本自禅学中来不可揜讳当时若只如晁文元陈忠肃诸人分明招认着实受用亦自有得力处不必如此隐讳遮藏改名换姓欲以欺人而人不可欺徒以自欺而自陥于不诚之域也然在吾軰须但知有如此而勿为所惑若于吾学果有所见则彼之言钉钉胶粘一切假合处自然解折破散收拾不来矣切勿与辨以起其纷拏不逊之端而反为卞庄子所乗也少时喜读禅文字见杲老与张侍郎书云左右既得此欛柄入手便可改头换面却用儒家言语説向士大夫接引后来学者【其大意如此今不尽记其语矣】后见张公经解文字一用此策但其遮藏不宻漏露处多故读之者便知其所自来难以纯托于儒者若近年则其为术益精为説浸巧抛闪出没顷刻万变而几不可辨矣然自明者观之亦见其徒尔自劳而卒不足以欺人也但杲老之书近藏中见印本却无此语疑是其徒已知此陋而隂削去之然人家亦有旧本可考偶未暇寻访也近得江西一后生书有两语云瞑目扼腕而指本心奋髯切齿而谈端绪此亦甚中其向学之病然亦已戒之姑务自明毋轻议彼矣信笔不觉缕缕切勿轻以示人又如马伏波之讥杜季良也

论象山梭山之学

荅南轩

此段谓二陆气象最好但有尽废讲学之病

子寿兄弟气象最好其病却是尽废讲学而专务践履却于践履之中要人提撕省察悟得本心此为病之大者要其操履谨质表里不二实有以过人者惜乎其自信太过规模窄狭不复取人之善将流于异学而不自知耳

论近世诡经诬圣之非

荅吕东莱

此段专论圣贤任道之力

持养敛藏之训敢不服膺然有所不得已者世衰道微邪诐交作其他纷纷者固所不论而贤如吾伯恭者亦尚安于习熟见闻之地见人之诡经诬圣肆为异説而不甚以为非则如某者诚亦何心安于独善而不为极言覈论以晓一世之昏昏也使世有任其责者某亦何苦而譊譊若是耶设使顔子之时上无孔子则彼其所以明道而救世者亦必有道决不退然安坐陋巷之中以独善其身而已故孟子言禹稷顔子易地则皆然惟孟子见此道理如扬子云之徒葢未免将顔子只做个块然自守底好人看若近世则又甚焉其所论顔子者几于释老之空寂矣某窃谓学者固当学顔子者如克己复礼不迁怒贰过不伐善施劳之类造次颠沛所不可忘但亦须审时措之宜使体用兼举无所偏废乃为尽善若用有所不同则所谓体者乃是块然死物而已岂真所谓体哉观伊川先生十八嵗时上书所论顔子武侯所以不同与上蔡论韶武异处便见圣贤之心无些私意只是畏天命循天理而已此义与近世论内修外攘之説者亦相贯夫吾之所以自治者虽或有所未足然岂可以是而遂废其讨贼之心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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