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正文

第七回 李重进阖家投火窟 宋太祖杯酒释兵权

  却说泽州城中,忽然火起,看官道火从何来?说来又是话长,小子只好大略叙明。原来李筠遁入泽州,即遣儋珪守城。珪见宋军势大,竟缒城遁去,本是善驰,不走何待?急得李筠仓皇失措。筠妾刘氏,随至军中,劝筠备马夜遁,返保潞州,筠犹豫未决。或谓城门一发,部下或劫公出降,悔不可及,不如固守为是。筠乃决计死守。会宋将马全义登城,城已被破,筠遂拟取薪自焚。刘妾亦欲从死,筠叹道:“我自问已无生理,所以甘心赴火,你肯从死,志节可嘉;但你方有娠,倘得生男,将来或可报仇,快自去逃生罢!”刘氏号泣而去。筠遂纵火焚死,火随风猛,转眼间红光四映,照彻全城,守卒均已骇散。宋将马全义下城开门,放入宋军。王全斌首先杀入,正遇卫融匹马奔逃,当即喝声休走,卫融勉强抵敌,不到三合,便被全斌擒住。城内兵民,亦多被全斌杀毙。经太祖入城,先令人救灭了火,然后揭榜安民。军士推上卫融,太祖劝他降顺。卫融奋然道:“你敢负周;我不负汉!”痛快!这两语惹动太祖怒意,命卫士用铁挝猛击中卫融额,血流满面。融大呼道:“死不负主,死也值得了。”太祖见他语直气壮,又不觉怜悯起来,并非不忍杀融,实由自己心虚。即令卫士罢手,将融释缚,善言劝慰,使为太府卿。融乃愿降。有始无终。

  越日,复进攻潞州,守节大惊,飞向汉主处求援。哪知汉主刘钧,早已遁去,一时没法摆布,只好束手待毙。至太祖已到城下,谕令守节速降,免罪不究,守节乃出城迎驾,匍匐乞死。太祖道:“你父为逆,你却知忠,朕岂不分善恶,专事孥戮么?今特赦你,且授你为团练使,你好好干盅,毋负朕恩!”守节叩谢。太祖入潞州城,安民已毕,遍宴从臣,并令守节预宴,赐他袭衣锦带,银鞍勒马。守节感激万分,匍伏地上,磕了好几个响头。如死父何。待至宋祖还跸,方查访父亲刘氏。刘氏逃入民家,经守节寻还,后来果生一男。守节历任单济和三州团练使,才逾壮年,病殁无子,幸刘氏所生的男孩儿,得承李祀,不致绝后,这或是李筠孤忠的报应,亦未可知。意在勉人。

  话休叙烦,且说宋太祖既平潞州,班师还都。过了数日,有南唐使臣入朝,赍表贺捷,并附呈淮南节度使李重进密书,由太祖展阅,内云:

  周淮南节度使李重进,奉书南唐主麾下:重进,周室之懿亲,藩镇之旧臣,世受先帝深恩,不忍背负,今将举兵入汴,乞大王援助一旅之师,联镳齐进,声罪致讨,若幸得成功,重进当拱手听命,还爵朝廷,少效臣节于万一,宁敢穷兵黩武为哉?惟大王垂谅焉!

  太祖览毕,勃然道:“重进竟敢叛朕么?我曾遣陈思诲前去,赐他铁券,优旨抚慰,今思诲尚未回来,他却潜结南唐,竟敢为逆,情殊可恨!”又语唐使道:“尔主竭诚事朕,朕心甚慰。尔可回去,转告尔主,守住要隘,勿使叛兵侵入,朕即日发兵平淮便了。”唐使领命去讫。太祖即饬石守信、王审琦、李处耘、宋偓四将,分领禁兵,出征重进。此次不及高怀德,想是怜念胞妹。四将亦启程去了。小子叙到此处,不得不将重进履历,略行表明。重进系周太祖郭威甥,生长太原,历事晋、汉、周三朝。周末任为淮南节度使,镇守扬州。太祖禅位,加授中书令,命移镇青州。重进本与太祖比肩事周,分握兵柄,至闻太祖受禅,恐为所忌,常不自安;及移镇命下,心益怏怏。李筠举兵,消息传到扬州,重进特遣亲吏翟守珣,往潞联盟,定议南北夹攻,哪知守珣反潜至汴都,求见太祖。太祖问明底细,便语守珣道:“他无非防朕加罪,因蓄异图,朕今赐他铁券,誓不相负,他可能相信否?”守珣道:“臣见重进终有异志,愿陛下先事预防!”太祖点首道:“朕与你相识有年,所以你特报朕,可谓不负故交了。但朕欲亲征潞州,恐重进乘虚掩袭,多一掣肘,烦你归劝重进,令他缓发,休使二凶并作,分我兵势。待朕平潞后,再征重进,较易为力了。”守珣唯唯遵旨。太祖复厚赐守珣,命返扬州。守珣见了重进,说了一派谎语,止住重进发兵,重进乃按兵不动。误了,误了。至太祖北征,尚恐重进袭他后路,特遣六宅使宋初武职诸司,有六宅正副使,陈思诲,赍奉诏书,赐重进铁券。重进留住思诲,只说待太祖还汴,一同入朝。既而太祖奏凯回来,重进颇有惧意,拟即整理行装,随思诲朝汴,偏部将向美、湛敬等,入阻重进道:“公是周室至亲,总不免见忌宋主,若再入朝,适中他计,恐一去不得复还了。”重进道:“倘或宋主加责,奈何?”向美道:“古人有言:‘宁我薄人,毋人薄我,’今当宋主平潞,兵力已疲,何不即日兴兵,直捣汴京,这乃叫作先发制人呢。”重进道:“兵力不足,恐不济事。”湛敬答道:“可拘住汴使,向唐乞援,若得唐兵相助,何愁大事不成?李筠乞师北汉,并未成功,岂湛敬独未闻知么?重进道:“事宋拒宋,始终难免一死,我就依你照办罢!”又是一个死谶。当下拘住思诲,投书南唐,一面修城缮甲,准备战守。

  转瞬数日,忽有探卒来报,宋军已南来了,重进大惊道:“唐兵未出,宋军已至,如何是好?”向美、湛敬统不免有些惊惶,但此次兵祸,是由他两人惹引出来,也只好硬着头皮,请兵前往。重进发兵万人,令他带去对仗,自己在城居守,静听战阵消息。谁知警报迭来,都是败耗。嗣闻太祖又亲自南征,更惊慌的了不得,正拟添募兵上,接应前敌,忽见湛敬狼狈逃回,报称向美阵亡,兵士多半丧失了。扬州战事,全用虚写,盖因重进兵力,不逮李筠,史家概从简略,故本书亦用简笔。重进经此一惊,更吓得面色如土,蓦闻城外喊声大震,鼓角齐鸣,料知宋军杀到,勉勉强强的登城一望,但见军士如蚁,矛戟如林,迤逦行来,长约数里;最后拥着一位宋天子,全身甲胄,耀武扬威,端的是开国英君,不同凡主,当下长叹一声,下城语众道:“我本周室旧臣,理应一死报主,今将举族自焚,你等可自往逃生罢!”左右请杀思诲,聊以泄恨。重进道:“我已将死,杀他何益?”言已,即令家人取薪举火,先令妻子投入火中,然后奋身跃入,一道青烟,都化为焦骨了。想与李筠同事祝融去了。重进已死,全城大乱,还有何人防守?宋军当即登城,鱼贯而进,拿住湛敬等数百人。至太祖入城,查系逆党,尽令枭首。复问及陈思诲,当有将士探报,已被逆党杀毙,横尸狱中,太祖很是叹惜,命厚礼殓葬。再访翟守珣,好容易才得寻着,太祖慰谕道:“扬州已平,卿可随朕同去!”守珣道:“臣恐重进怀疑,所以避死,今日复见陛下,不啻重逢天日。但臣事重进有年,不忍见他暴骨扬灰,还乞陛下特别开恩,许臣收拾烬余,藁葬野外,臣虽死亦无恨了。”太祖道:“依卿所奏,朕不汝罪!”守珣乃自去拾骨,贮棺出埋,然后随驾还朝。

  太祖将发扬州,唐主李景,原名璟,改名为景。遣使犒师,并遣子从镒朝见,太祖慰劳有加。忽有唐臣杜著、薛良二人,投奔军前,献平南策。太祖怒道:“唐主事朕甚谨,你乃欲卖主求荣,良心何在!”随喝左右道:“快与我拿下!”全是权术。卫士将两人缚住,由太祖当面定刑,命将杜著斩首,薛良戍边。其实他两人本得罪南唐,乘间逃来,意欲脱罪图功,不料弄巧反拙,一杀一戍,徒落得身名两丧,悔已无及,这也所谓自作孽,不可逭哩。为卖主求荣者,作一殷鉴。

  且说扬州已平,太祖还汴,饮至受赏,不消细说。惟翟守珣得补官殿直,未几即为供奉官,有时且命守珣等,随驾微行。守珣进谏道:“陛下幸得天下,人心未安,今乘舆轻出,倘有不测,为之奈何?”太祖笑道:“帝王创业,自有天命,不能强求,亦不能强拒。从前周世宗在日,见有方面大耳的将士,时常杀死,朕终日侍侧,未尝遭害,可见得天命所归,断不至被人暗算呢。”这也是聪明人语,看官莫被瞒过。一日,又微行至赵普第,赵普慌忙出迎,导入厅中,拜谒已毕,亦劝太祖慎自珍重。太祖复笑语道:“如有人应得天命,任他所为,朕亦不去禁止呢。”普又答道:“陛下原是圣明,但必谓普天之下,人人悦服,无一与陛下为难,臣却不敢断言。就是典兵诸将帅,亦岂个个可恃?万一乘间窃发,祸起萧墙,那时措手不及,后悔难追。所以为陛下计,总请自重为是!”太祖道:“似石守信、王审琦等,俱朕故人,想必不致生变,卿亦太觉多虑。”赵普道:“臣亦未尝疑他不忠,但熟观诸人,皆非统驭才,恐不能制服部下,倘或军伍中胁令生变,他亦不得不唯众是从了。”太祖不禁点首,寻复语普道:“朕未尝耽情花酒,何必出外微行,正因国家初定,人心是否归向,尚未可料,所以私行察访,未敢少怠哩。”原来为此。赵普道:“但教权归天子,他人不敢觊觎,自然太平无事了。”太祖复谈论数语,随即回宫。

  一日复一日,又是建隆二年,内外各将帅,依然如故,并没有变动消息。赵普私下着急,但又不便时常进言,触怒武夫,没奈何隐忍过去。到了闰三月间,方调任慕容延钊为山南东道节度使,撤销殿前都点检一职,不复除授。拔去一钉。嗣是过了两三月,又毫无动静,直至夏秋交界,太祖召赵普入便殿,开阁乘凉,从容座谈。旁无别人,太祖喟然道:“自从唐季至今,数十年来,八姓十二君,篡窃相继,变乱不休,朕欲息兵安民,定一个长久计策,卿以为如何而可?”普起对道:“陛下提及此言,正是人民的幸福。依臣愚见,五季变乱,统由方镇太重,君弱臣强,若将他兵权撤销,稍示裁制,何患天下不安?臣去岁也曾启奏过了。”太祖道:“卿勿复言,朕自有处置。”普乃退出。

  次日,太祖晚朝,命有司设宴便殿,召石守信、王审琦、张令铎、赵彦徽等入宴。酒至半酣,太祖屏退左右,乃语众将道:“朕非卿等不及此。但身为天子,实属大难,不若为节度使时,尚得逍遥自在。朕自受禅以来,已是一年有余,何从有一夕安枕哩。”守信等离座起对道:“陛下还有甚么忧虑?”太祖微笑道:“朕与卿等统是故交,何妨直告。这皇帝宝位,哪个不想就座呢。”守信等伏地叩首道:“陛下奈何出此一谕?目今天下已定,何人敢生异心?”太祖道:“卿等原无此心,倘麾下贪图富贵,暗中怂恿,一旦变起,将黄袍加汝身上,汝等虽欲不为,也变做骑虎难下了。”推己及人。守信等泣谢道:“臣等愚不及此,乞陛下哀矜,指示生路!”太祖道:“卿等且起!朕却有数语,与卿等熟商。”守信等遵旨起来,太祖道:“人生如白驹过隙,忽壮忽老忽死。总没有几百年寿数,所以萦情富贵,无非欲多积金银,厚自娱乐,令子孙不至穷苦罢了。朕为卿等打算,不如释去兵权,出守大藩,拣择良好田园,购置数顷,为子孙立些长业,自己多买歌童舞女,日夕欢饮,借终天年,朕且与卿等约为婚姻,世世亲睦,上下相安,君臣无忌,岂不是一条上策么?”守信等又拜谢道:“陛下怜念臣等,一至于此,真所谓生死肉骨了。”是日尽欢乃散。越日均上表称疾,乞罢典兵,太祖遂命石守信为天平节度使,王审琦为忠正节度使,张令铎为镇宁节度使,赵彦徽为武信节度使,皆罢宿卫就镇。就是驸马都尉高怀德,也出为归德节度使,撤去殿前副都点检。防之耶?抑借之以解嘲耶?诸将先后辞行,太祖又特加赐赉,都欢欢喜喜的去了。从此安享天年,不再出现。

  过了数年,太祖欲召天雄军节度使符彦卿,入典禁兵。这彦卿系宛邱人,父名存审,曾任后唐宣武军节度。彦卿幼擅骑射,壮益骁勇,历晋、汉两朝,已累镇外藩;周祖即位,授天雄军节度使,晋封卫王。世宗迭册彦卿两女为后,就是光义的继室,也是彦卿第六女。所以周世宗加封彦卿为太傅,宋太祖更加封他为太师。至此因将帅多已就镇,乃欲召彦卿入值。赵普闻知消息,忙进谏道:“彦卿位极人臣,岂可再给兵柄?”太祖道:“朕待彦卿素厚,谅他不至负朕。”妹夫尚令他就镇,难道姻长独可靠么?赵普突然道:“陛下奈何负周世宗?”兜心一拳。太祖默然,因即罢议。既而永兴军节度使王彦超,安远军节度使武行德,护国军节度使郭从义,定国军节度使白重赞,保大军节度使杨廷璋等,同时入朝,太祖与宴后苑,从容与语道:“卿等均国家旧臣,久临剧镇,王事鞅掌,殊非朕优礼贤臣的本意。”说至此,彦超即避席跪奏道:“臣素乏功劳,忝膺荣宠,今年已衰朽了,幸乞赐骸骨,归老田园!”太祖亦离座亲扶,且嘉慰道:“卿可谓谦谦君子了。”武行德等不知上意,反历陈平昔战功,及履历劳苦。太祖冷笑道:“这是前代故事,也不值再谈呢。”行德等碰这钉子,实是笨伯。至散席后,侍臣已料有他诏,果然次日下旨,将武行德等俱罢节镇,惟王彦超留镇如故。小子有诗叹道:

  尾大原成不掉忧,日寻祸乱几时休?

  谁知杯酒成良策,尽有兵权一旦收。

  宿卫藩镇,先后裁制,太祖方高枕无忧,谁知国事粗安,大丧又届,究竟何人归天,俟至下回分解。

  ----------    李重进为周室懿亲,如果效忠周室,理应于宋祖受禅之日,即起义师,北向讨逆,虽或不成,安得谓为非忠?至于李筠起事,始遣翟守珣往潞议约,晚矣。然使与筠同时并举,南北夹攻,则宋祖且跋前疐后,事之成败,尚未可知也,乃迟回不决,直至潞州已平,乃思发难,昧时失机,莫此为甚。且令后世目为宋之叛臣,不得与韩通、李筠相比,谓非死有余憾乎?赵普惩前毖后,力劝宋祖裁抑武夫,百年积弊,一旦革除,读史者多艳称之。顾亦由宋祖智勇,素出诸将右,石守信辈惮其雄威,不敢立异,乃能由彼操纵耳。不然,区区杯酒,寥寥数言,宁能使若辈帖服耶?然后世子孙,庸弱不振,卒受制于夷狄,未始非由此成之。内宁即有外忧,此方正学之所以作深虑论也。

猜你喜欢
  ●崇禎長編卷之二十七·汪楫
  臧榮緒晉書卷十五·汤球
  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五十八·李心传
  ●卷第三十二·胡三省
  平定三逆方略卷五十一(缺)·佚名
  第三节 郑成功之初生及其幼年·陈匪石
  卷之八十四·佚名
  二百二十八 曹(兆页)奏请圣安并报雨水粮价摺·佚名
  钦定续通志卷三百九十三 列传一百九十三·纪昀
  卷二十九·朱轼
  尉迟迥传·令狐德棻
  卷二百六十四·佚名
  卷七之二·雍正
  卷三百十一·佚名
  卷九·佚名

热门推荐
  巻十四·顾瑛
  卷三十·胡文学
  卷二十九·胡文学
  卷二十七·胡文学
  卷二十八·胡文学
  卷二十四·胡文学
  卷二十六·胡文学
  卷二十五·胡文学
  卷二十三·胡文学
  卷二十一·胡文学
  卷二十二·胡文学
  卷十九·胡文学
  卷十八·胡文学
  巻十三·顾瑛
  卷二十·胡文学

随机推荐

  • 昭顺老人·唐圭璋

      浣溪沙   的皪堪为席上珍。银铛百沸麝脐熏。萧娘欲饵意中人。   拈处玉纤笼蚌颗,剥时琼齿嚼香津。仙郎入口即轻身。

  • 乔知之诗鉴赏·佚名

    生平简介 乔知之初唐著名诗人,生平事迹不详。 绿珠篇 乔知之 石家金谷重新声, 明珠十斛买娉婷。 此日可怜君自许, 此时可喜得人情。 君家闺阁不曾关, 常将歌舞借人看。 意气雄豪非分理, 骄矜势力横相干。 辞君去君终不忍,

  • 列传第五十二 陈寿 王长文 虞溥 司马彪 王隐 虞预 孙盛 干宝邓粲 谢沉 习凿齿 徐广·房玄龄

    陈寿,字承祚,巴西安汉人也。少好学,师事同郡谯周,仕蜀为观阁令史。宦人黄皓专弄威权,大臣皆曲意附之,寿独不为之屈,由是屡被谴黜。遭父丧,有疾,使婢丸药,客往见之,乡党以为贬议。及蜀平,坐是沈滞者累年。司空张华爱其才,以寿虽不远

  • 平定金川方略卷十二·来保

    八月丁未上谕内阁曰班第现署四川巡抚军营粮务要着侍郎兆惠作速驰驿前往办理班第所带钦差大臣关防即着交与兆惠是日上又谕内阁曰朕阅部覆纪山自请议处本内有冒昧陈请进兵之语殊爲失议纪山之革职治罪原因其浮议运价回

  • 钦定元史语解卷二十·佚名

    钦定四库全书钦定元史语解卷二十人名诺【尔】布 【唐古特语宝也卷一百二十一作揑里必卷一百五十一作奴婢并改】布古图 【布古鹿也图有也卷一百二十一作孛怱都】伊【勒】吉 【去毛皮也卷一百二十一作玉里吉】穆【尔

  • 凡例·沈有容

    一、斯集言皆华衮,实固难副。惟七闽文雅与诸名公宠隆在是,何敢秘而不彰?用是编刻,题曰「闽海赠言」;奉扬盛美,且永为家珍云。一、姓氏爵里,博观唐、宋诸刻,讳下注字、字下注衔,内孝廉、太学庠友、处士,止载籍贯;今悉仿之。惟字不

  • 韩休传·刘昫

    韩休,京兆长安人。伯父韩大敏,在武则天称帝之初为凤阁舍人。当时梁州都督李行褒为部下诬告,说他有反意。武则天令韩大敏到梁州审理。有人对韩大敏说“:李行褒是李姓的近属,太后的本意就是要除掉他们,你不小心而违逆了她的旨

  • 哀帝本纪·刘昫

    哀帝,名叫李木兄,是昭宗的第九个儿子,母亲积善太后,姓何。昭宗景福元年(892)九月三日,哀帝生于皇宫之内。乾宁四年(897)二月,被封为辉王,名叫李祚。天复三年(903)二月,拜为开府仪同三司,充任诸道兵马元帅。天..元年(904)八月十

  • 卷四十七·宋敏求

    钦定四库全书唐大诏令集卷四十七宋 宋敏求 编大臣宰相命相四李逢吉平章事制王涯平章事制崔羣平章事制李鄘平章事制李夷简平章事制皇甫鎛平章事制程异平章事制令狐楚平章事制韩弘中书令制萧俛中书令制段文昌平章事制

  • 五年·佚名

    (甲午)五年清順治十一年春正月1月2日○癸巳,太白晝見。○修撰李壽仁上疏曰:臣伏覩,殿下聰睿出天,英氣發露,有獨馭一世之志,有輕士自用之意。是以,進言之臣,溫遜謹愼,則或見採納;面折廷爭,則必致違忤,泛論時事,則酬答如響;稍拂淵衷,則必

  • 序·郑玄

    国子祭酒上护军曲阜县开国子臣孔颖达等奉敕撰夫礼者,经天纬地,本之则大一之初;原始要终,体之乃人情之欲。夫人上资六气,下乘四序,赋清浊以醇ㄤ,感阴阳而迁变。故曰:人生而静,天之性也;感物而动,性之欲也。喜怒哀乐之志,于是乎生;动

  • 农战第三·商鞅

    题记:商鞅从正反两个方面论述了农战政策,并从九个方面论述了农战的重要性,提出要根据民众在农战中的功绩受官加爵,那些儒生、说客、商人不参加农战,不能受官加爵。平常国君用来勉励民众的是官职和爵位。可是国家得以兴旺的

  • 水旱第三十六·桓宽

    【题解】本篇从上面“授时”问题伴随而来的对农业生产严重威胁的水旱灾害问题,进行辩论,并联系到盐、铁官营问题。大夫认为“水旱,天之所为”,“非唯有司之罪”。贤良则称周公之时,“

  • 缁衣·姚际恒

    陆德明引刘瓛云「缁衣,公孙尼子所作」,然则篇中所有「子言之」、「子曰」者盖公孙尼子也,不然,鲜不以为孔子矣。因知记中他篇亦有「子曰」字者,本非冒为孔子,不可便以为孔子之言也。然安得有刘瓛其人者,篇篇指为某人作哉?此篇

  • 阿西莫夫短篇小说集·阿西莫夫

    阿西莫夫(1920一1992),美籍作家、生物化学家。他是一位撰写科幻小说和科学普及读物极有成就的多产作家,著书500多册,曾获得代表科幻界最高荣誉的“雨果奖”和“星云终身成就大师奖”。共收录了阿西莫夫短篇小说43篇。

  • 安平县杂记·佚名

    正月元旦,各家均梳洗更换新衣服。自子刻起,至卯刻止,开门焚香点灯烛烧纸(俗名烧金。用半粗幼纸裁长六寸、阔四寸、盖苏木膏寿字印于其上,中间安锡箔约二寸许,拭以槐花,使成黄色,名曰寿金。有大花、二花之分,每百叶大钱十六文至

  • 南统大君内丹九章经·佚名

    南统大君内丹九章经,原不题撰人名。据卷首吴筠序文称,此经乃李谪仙所授。序作于元和戊戌年(818)。是年吴筠已死四十年。可知序文乃中唐道士伪托,李谪仙疑即孟谪仙之误。《通志•艺文略》着录此经一卷。今《正统道藏》本一

  • 飞跎全传·邹必显

    清代白话中篇神魔小说,四卷三十二回。李斗《扬州画舫录》云: “邹必显以扬州土语编辑成书,名之曰《扬州话》,又称《飞跎子书》。”叙述石信求取仙方,拜师学艺,学成后下山投军出战,与蛮兵斗法,最后三教和解,天下太平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