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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

《宋史》云:“苏轼喜谐戏,程颐以礼法自持。轼谓程颐不近人情,每加玩侮,以至成隙,立党交章互诋。”《世说》:高座道人,在丞相坐,恒偃卧。见卞壸,肃然改容,曰:“彼是礼法人。”壸不贤于颐,而能以礼法使人见重。刘整恃才纵诞,服饰诡异,无所拘忌。尝行造人,遇蔡克在坐,整终席惭不自安。整不贤于东坡也,而能以礼法重人。此二事可以定程、苏两先生之是非矣。司马君实、章子厚二人冰炭不相入,子厚每以谑侮困君实。君实苦之,求助于苏公。公见子厚曰:“司马君实时望甚重。昔许靖以虚名无实,见鄙于蜀先主。法正曰:‘靖之浮誉,播流四海。若不加礼,必以贱贤为累。’先主纳之,乃以靖为司徒。许靖且不可慢,况君实乎?”公知处君实而不知处程先生,岂程先生疾公无礼法,亦无处公地耶?东坡与伊川,犹温峤之于卞壸也。《晋书》云:“温喜慢语,壸以礼法自居。”而二人各相得也。当时恨无以此告之者,告之则苏罢输攻,程弛墨守。

司马温公在洛下,与诸故老时游集,相约酒行、果实、食品皆不得过五,谓之真率会。子瞻在黄州,与邻里往还。子瞻既绝俸,而往还者亦多贫,自言有三养,曰安分以养福,宽胃以养气,省费以养财。叶石林云:“山居馔具不时得,吾又不能多饮,乃兼取二者而参行之。”戏以语客曰:“古者行宾客之礼,有燕有享,而享其杀也,施之各有宜。今邂逅而集者,用子瞻以当享。非时而特会者,用温公以当燕。遇所当用,必先举以告客。虽无不笑,然亦莫吾夺也。”近如吴越之俗,水陆餖飣,至客散而馔不止。使司马、东坡见之,当推案不食矣。

管宁、华歆锄菜见金,管挥锄,与瓦石不异。华捉而掷去之。时议以此定其优劣。浮屠师宗杲,宛陵人。法一,汴人。相与为友资,皆豪杰,负气好游,出入市里自若。已乃折节,同师蜀僧克勤。相与磨礱浸灌,至忘寝食。遇中原乱,同舟下汴,杲数视其笠。一怪之,伺杲起去,亟视笠中,杲有一金钗,取投水中。杲还,色颇动。一叱之曰:“吾期汝了生死,乃为一金动耶?吾已投之水矣。”杲起,整衣作礼曰:“兄真宗杲师也。”交益密,于戏!世多诋浮屠者,然今之士,有如一之能规其友者乎?藉有之,有如杲之能受者乎?且功名之事,亦菜中金、笠中钗也。世情扰扰,我不敢望以管宁。若回首风尘,豪杰自命,则华歆之掷,法一之投,尚可救得一半。

今边鄙多事,则苦兵不足;不足,则调客兵;客兵不驯,则又转思他募。兵愈多,而其性愈横而不可制。此不知驾驭客兵之头领耳。《献帝记》曰:“李傕时召羌胡数千人,先以御物缯彩与之,又许以宫人妇女,欲令攻郭汜。羌胡数来窥省门,曰:‘天子在中邪?李将军许我宫人美女,今皆安在?’帝患之,使贾诩为之方计。诩乃密呼羌胡大帅饮食之,许以封爵重宝,于是皆引去。今由此衰弱。”唐回纥还国,恃功恣睢,所过皆剽伤。州县供饩,不称辄杀人。李抱玉将馈劳,宾介无敢往。马燧自请丰办具,乃先赂其酋,与约得其旗章为信,犯令者得杀之。燧又取死囚给役左右,小违令,辄戮死。虏大骇,至出境无敢暴者。此二事可为驾驭客兵之法。

房太尉家无半臂。崔枢夫人,妇妾不许时世妆。刘丞相挚,家法俭素,闺门雍睦。凡冠巾衣服制度,自其先世以来,常守一法,不随时增损。故承平时,其子弟杂处士大夫间,望而知其为刘氏也。数十年来,衣冠诡异,虽故老达官,亦不免从俗,与市井谖浮略同,而不以为非,此何理耶?

常衮辞赐馔,时议以为衮自知不能,当辞位而不当辞禄。张文瓘在禁近,同列以堂馔丰余,欲少损。文瓘曰:“此天子所以重枢务,待贤才也。若不任职,当自引避,不宜节减,以自取名。”近年两宫三殿火灾,阁部而下,无不预捐一年俸者。有一大臣云:“本职去志已决,无俸可捐。”是为得体。

荀攸深密,有智防。自从太祖征伐,常谋暮帷幄,时人及子弟,莫知其所言。攸姑子辛韬,曾问攸说太祖取冀州时事,攸曰:“佐治为袁谭乞降,王师自往平之。吾何知焉?”自是韬及内外,莫敢复问军国事。晏公殊,既以道德文章佐佑东宫,真宗有所谘访,多以方寸小纸细书问之,由是参与机密。有所对,必以其稿进,示不泄。其后悉阅真宗阁中遗书,得公所进稿,类为八十卷,藏之禁中,人莫之见也。后世有秉揆大臣,弼赞兵谋,漏泄诏旨,以至为小臣所持,仰干廷威,削籍还里。语曰:“机不密,则祸随之。”其是谓欤?虽然,更有一说。昔郑絪为门下侍郎,朝廷以卢从史与王承宗有连,诏从史归潞。从史辞潞乏粮,请留军山东。李吉甫密谮絪漏言于从史,帝怒,坐浴堂殿,召学士李绛语其故,绛曰:“诚如是,罪当族。然谁以闻陛下?”帝曰:“吉甫为言。”绛曰:“絪任宰相,稍稍识名节,不当如犬彘枭獍,与奸臣外通。恐吉甫势轧内忌,造为丑辞。”帝良久曰:“吉甫几误我。”

刘静修曰:“天生此一世人,而一世事固能办也。”盖亦足乎己,而无待于外也。岭南多毒,而有金蛇、白药以治毒。湖南多气,而有姜、橘、茱萸以治气。鱼、鳖、螺,蚬,治湿气而生于水;麝香、羚羊,治石毒而生于山。盖不能有以胜彼之气,则不能生于其气之中。而物之于是气生者,夫固必使有用于是气也。犹朱子谓天将降乱,必生弭乱之人以拟其后。以此观之,世固无无用之人,人固无不可处之世也。无论上古,如我朝土木之变,则生于忠肃。宁藩之变,则生王文成。有是病,才有是药。有是乱,才有是人。如今亦不乏贤才,只是庸医多,不能拈着一味好药耳。

明皇开元初,资格未废之际,以苏颋之能,明皇欲大用,必问宰相:“有自工部侍郎而拜中书,其果宜乎?”宰相以为惟贤是用,何资之计。明皇乃敢从之。李元紘之才,公卿交荐,籍甚,明皇欲自天官侍郎擢拜尚书,斯未为骤进也。然宰相以其资薄,止拜侍郎。及其惑林甫之奸,欲相牛仙客,则自河湟使典擢班尚书,遂不复计资。而九龄虽惓惓尽忠,援故事而且不听矣。明皇即政之初,其资格虽毫厘必计;及其终也,虽颠倒不恤。岂非资格一废,彼固得以肆情而无忌耶?宋朝李定,以资浅入台事,宋敏求不奉诏,苏颂又不奉诏。盖资格已定,非特臣子无所容其攀缘,即人主不得恣其爱憎。故曰上有道揆,下有法守。虽然,亦非定论。丁文简公度,为学士累年,以元昊叛,仁宗因问:“用人守资格,与擢材能孰先?”丁言:“承平无事,则守资格。缓急有大事、大疑,则先材能。”此又可以救资格一定之弊。

苏峻渡江,司马流之守江滨,忽闻其至,当食,不知口处。人事真有尔者,流何足语此,彼但直畏怯耳。然庾亮本以召峻自任,乃以流当冲,其不亡何待。刘玄德是何等气宇人,与鲁肃议借荆州,忽闻震雷,遂失匕于地。凡此,皆气不足也。尝读陆游札子云:“臣伏读御制苏轼赞,有曰:‘手抉云汉,干造化机。气高天下,乃克之为。’呜呼,陛下之言,典谟也。轼死且九十年,学士大夫徒知尊诵其文,而未有知文之妙,在于气高天下者。今陛下独表而出之,岂惟轼死且不朽,所以遗学者顾不厚哉!然臣窃谓天下万事,皆当以气为主,轼特用之于文尔。赵普气盖诸国,故能成混一之功。寇准气吞丑虏,故能成却敌之功。范仲淹气压灵夏,故西讨而元昊款伏。狄青气慑岭海,故南征而智高殄灭。至于韩琦、富弼、文彦博之勋劳,唐玠、包拯、孔道辅之风节,大抵以气为主而已。盖气胜事则事举,气胜敌则敌服。勇者之斗,富者之博,非有他也,直以气胜之耳。故文章功业,皆以养气为第一义。”

贾淑性至险害,邑里患之。林宗遭母丧,淑来修吊。既而孙威直后至,见林宗受恶人吊,不进而去。林宗遽追谢曰:“贾子厚诚实凶德,然洗心向善,仲尼不逆互乡,故吾许其进也。”后淑感愧,终成善士。中常侍张让父死,归葬颍川。虽一郡毕至,而名士无往者,让耻之。陈实独吊焉。及诛党人,让以实故,多所矜宥。夫林宗受吊,感悟凶顽。太丘吊人,全活善类。故虺蛇革其毒性,鸱鸮怀以好音,只是看转旋手段何如耳。虽然,未造两先生手段,莫学带水拖泥,且防堕坑落堑。

昔道士侯道华喜读书,或问其意,答曰:“天上无凡俗神仙。”后果腾举而去。吕洞宾、陈抟、驾元、施肩吾皆本书生。近岁有谯定、雍孝闻、尹天民,亦皆以儒士得道。定今百二十余岁,故在青城山中采药。道人有见之者,读《易》尚不辍也。夫身作神仙,尚不废书。乃知住世出世,但少学问不得。不然,凡俗子胸中,数斛俗气,何时净耶?黄山谷云:“子弟诸病皆可医,惟俗不可医。”余谓不然,医俗病者,独有书耳。

陆游《上执政书》,云:“某小人,生无他长,不幸束发有文字之愚。自上世遗文,先秦古书,昼读夜思,开山破荒,以求圣贤致意处。虽才识浅暗,不能如古人迎见逆决,然譬于农夫之辨菽麦,盖亦专且久矣。原委如是,派别如是,机杼如是,边幅如是,自六经左氏离骚以来,历历分明,皆可指数,不附不绝,不诬不紊,正有出于奇,旧或以为新,横骛别驱,层出间见。每考观文词之变,见其雅正,则缨冠肃衽,如对王公大人。得其怪奇,则脱帽大叫,如鱼龙之陈前,枭卢之方胜也。”陆游又《上辛给事书》,云:“某闻前辈以文知人,非必钜篇大笔,苦心致力之词也。残章断稿,愤讥戏笑,所以娱忧而舒悲者,皆足知之。甚至于邮传之题咏,亲戚之书牍,军旅官府仓卒之间符檄书判,类皆可以洞见其人之心术才能,与夫平生穷达寿夭。前知逆决,毫芒不失,如对棋枰而指白黑,如观人面而见其目鼻,总不待思虑搜索而后得也,何其妙哉!故善观晁错者,不必待东市之诛,然后知其刻深之杀身。善观平津侯者,不必待淮南之谋,然后知其阿谀之易与。方发策决科时,其平生事业,已可望而知之矣。”由前言之,必如此方是诵读文字法。由后言之,必如此方是赏鉴文字法。

吕申公晦叔当国时,尝籍记人才已用未用姓名,事件当行已行条目,谓之掌记。闻之前辈云:“我朝杨文贞公士奇当国时,亦有手摺子,书知府已上名姓,怀之袖中,暇即展阅。”余尝谓秀才时,不可有帐簿,有则能俗人;治天下不可无帐簿,无则能失人。

御史胡紘,尝谒晦庵朱先生于建阳山中。先生饭以脱粟,紘怒其不近人情,物色经年,条其过失,与太常少卿沈继祖共诋文公十罪。林粟论先生时,其友人止之,谓:“朱待制当今圣贤,何仇而必欲痛诋。”林曰:“吾但见其面貌可憎。”此二事所谓其不善者恶之,于公何损。王文成公,少方太古处士一岁,而以闻道早,处士亦严之。其过钱塘也,处士出脱粟蔬簌,享文成为饱。明日报如处士,处士正色曰:“野人为野具固当,公彻侯也而野具,得无非人情耶?”文成礼谢之。陆放翁作司马温公《布被铭》云:“公孙丞相布被,人曰诈。司马丞相亦布被,人曰俭。”布被可能也,使人曰俭不曰诈,不能也。要知淡泊者,必为浓艳人所疑;检束者,必为放肆子所怒。君子不可以此处变节,亦不可不于此处进一浑融。曰太上,夫子温良恭俭让以得之。其次,黄叔度使人鄙吝尽消。

李琼娶妻有子,而移居母之室,夜常十余起。母每谕之,曰:‘汝年来筋力颇惫,盍求婢以给侍我,免汝之劳苦。”琼曰:“凡母之所欲,不亲经手,意如有失。”其母遂不之强。以是家人无敢怠惰。张用闻其至孝,因与之卜邻而居。熙宁初,有朝士集于相蓝之烧院,俄有一人末至,问之,则王元泽也。时荆公方有召命,众人问:“舍人不坚辞否?”泽言:“大人亦不敢不来,然未有一居处。”众言:“居处固不难得。”元泽曰:“不然,大人之意,乃欲与司马十二丈卜邻,以其修身齐家,事事可为子弟法也。”语曰:德不孤,心有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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