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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九

陆务观云:“吾闻淫畋渔者,谓之暴天物。天物不可暴,又可抉摘刻削,露其情状乎?”文人发露,至于槁死,不能隐伏,天能不致罚也?长吉夭,东野穷,玉川生官不挂朝藉而死,正坐此耳。华阴县民,有以甘露降告县者,县令因出自接之。有道人笑焉,县令怒,械系之。道人曰:“譬如人身,精液流通,可至六七十年。若其寿短促,则漏迸于未死之前矣。此木盖将槁故耳。官人不信,请留我以待明春,此松必不复荣也。”县令如其说,果验焉。然则后生词彩绚然,宣泄太尽者,盖甘露之类也。客曰:“功名亦然。”

《复斋漫录》云:韩子苍言:“作诗文,当得文人许可,乃自不疑。所以前辈汲汲于求知也。”杜工部云:“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老子云:“知我者希,则我贵。”以此观之,乃知子苍尚未能自信,故匍匐焉求信于人。所谓问津吏过关者,必非曾过关者也。若二老胸中,何曾有如此闹事。

张九龄奖爱李泌,常引至卧内。九龄与严挺之、萧诚善,挺之恶诚好佞,劝九龄绝之。九龄独念严太苦劲,不若萧软美可喜,方命左右召萧,泌在旁率尔曰:“公起布衣,以直道至宰相,顾喜软美者乎?”九龄改容惊谢,因呼小友。范祖禹除右正言,客有言于温公。以公在言路,必能协济事。温公正色曰:“子谓淳夫见光有过不言乎?殆不然也。”夫故人位尊名高,谓之不幸。若使身至宰相,何不幸之有?其病专在不闻过耳。诵莽功德,遂移汉祚。积渐之势,夫岂在多软美之士?可不惧哉!

唐人功名富贵之盛,未有出郭汾阳之上者,然三四传而支胄不复振。及宋庆历四年,访求厥后,得裔孙元亨于布衣中,仅为永兴军助教而已。狄梁公曾孙,飘泊岷汉,干谒王侯。宋相三李,文正公昉、文靖公沆、文定公迪,皆一时名宰,子孙亦相继达宦。乃数世后,渐益萧条。南渡转徙,三裔并居余干,无一人在仕版者。而文正、文靖寂绝无闻,尤可太息。至于靖康之变,帝子王孙,官门仕族之家,陷入金虏,没为奴婢,使供作务。每人一月支稗子五斗,令自舂米,米得一斗八升,用为糇粮。岁支麻五把,令缉为裘。此外不闻一钱一帛之入矣。男子不能缉者,终岁裸体。虏或哀之,使之执爨。虽微有暖气,旋出取柴,归坐火边,皮肉脱落。惟喜医人、绣工之类,寻常团坐地上,衬以败席。客至开筵,引能乐者,环列奏技。酒阑客散,各复其初,依旧环坐刺绣,往往馁病,相枕而死。嗟乎!此皆帝王之苗裔,将相之名胄耳,逢时不辰,颠越至此。今遭际太平,生长乐土,虽家徒壁立,而书富五车,白衣一裘,黄齑半瓮。天付儿曹,可谓多矣,我复尚安求哉!其各书一通,以置座隅,以代击壤之乐。

元结刺道州,承兵赋之后,征率烦重,民不堪命。作《舂陵行》,其末云:“何人采国风,吾欲献此诗。”以传考之,结以人困甚,不忍加赋。尝奏免税租,及和市杂物十三万缗。又奏免租庸十余万缗,困乏流亡尽归。乃知贤者所存,不特空言而已。杜子美称之云:“今盗贼未息,得结辈数十公,落落然参错,为天下邦伯,天下少安,可立待已。”夫文人作吏,非厌其烦,则厌其俗。使摛章之士,尽如元次山,孰谓词赋家不可入《循良传》耶?

诸葛亮所与友善者,徐庶。庶本名福,单家子。少好任侠击剑,尝为人报仇,白垩突面,披发而走,为吏所得,问其姓字,闭口不言。吏乃于车上拉柱维磔之,击鼓以令于市廛,莫敢识者。而其党伍,共篡解之,得脱。于是感激,弃其刀戟,更练布单衣,折节学问。始诣精舍,诸生闻其前作贼,不肯与共止。乃卑躬早起,常独扫除,动静先意。听习经业,义理精熟。与石韬、广元相亲爱。熹平中中州兵起,乃与韬南客荆州,因与亮交焉。周处少孤,好驰骋田猎,不修细行,州里患之。处自知为人所恶,有改行之志,谓父老曰:“今岁丰乐否?”答曰:“三害未除。”曰:“何也?”曰:“南山白额虎,长桥下蛟,并子为三。”曰:“若此,吾能除之。”乃入山射虎,没水搏蛟,入吴寻二陆,厉志为善,筑台以读书。任为御史大夫,后死难,谥孝侯。夫千里之驹,性必啣蹶。千人之英,性必跅弛。今轻俊少年,一扞文网,遂为乡愚所嗤骂。然少能折节就规矩,居然便成名士。如不信者,徐元直、周孝侯故是榜样。

冯当世,庆历中以鄂中荐至江,风涛汹涌,几至沉没。春来廷试第一,还过大江,风微浪稳,舟楫安然。公题诗江亭云:“江神也世情,为我风色好。”向敏中拜相,门庭悄然无一人。昌武,向亲也。径入见之,徐贺曰:“今日闻降麻,士大夫莫不欢慰,朝野相庆。”公但唯唯。又曰:“自上即位,未尝降端揆。此非常之命,自非勋德隆重,眷倚殊越,何以至此?”公复唯唯,未测其意。又历陈前世为仆射者,动劳德业之盛,礼命之重。公亦唯唯,卒无一言。既退,复使人至庖厨中,问今日有无亲戚宾客,饮食宴会,亦寂无一人。明日再对,上问:“昨日见敏中否?”对曰:“见之。”“敏中之意何如?”乃以其所见对,上笑曰:“向敏中大耐官职。”夫向敏中能耐宰相,而冯当世不能耐第一,要是识量不足。若使第一时不夸在人前,则为宰相时定不落人后。

宋田况知制诰,因奏事论及政体,仁宗颇以好名为非。况退而著论曰:“人主为社稷计,惟恐士不好名。诚人人好名畏义,何事不立?夫上之取下,亦在作其好名之实而已。好名则畏义,人臣好名,虽未能一一诚于尽忠,亦决不为不忠之事。”蔡襄告其君曰:“忠臣引君当道,论事惟恐不至。若避好名之嫌,则土木之人,皆可为矣。”张忠恕言:“近世险佞之徒,于凡直言正论,率指为好名归过。”夫好名归过,其自为者非也,若首萌逆意厌恶之心,则是今言者望风见疑,此为国之鸩毒也。范纯仁贬武安军永州安置时,因疾失明,闻命怡然就道。或亦谓其好名,纯仁曰:“七十之年,两目俱丧,万里之行,岂其欲哉!但区区爱君有怀不尽,若避好名之嫌,则为无善之路矣。”故曰君子之论人也,当于无过中求有过,不可于有过中求无过。且谏臣拚一死,掷一官,忍谓之过也乎哉!

邵伯温尝论元祐、绍圣之政,曰:“公卿大夫,当知国体。以蔡确奸邪,投之死地何足惜!然既为宰相,当以宰相待之。”哲宗朝,章惇得罪去,朝廷以其父老,欲畀使郡。既中止,范纯仁请置往咎而念及私情。徽宗朝吕惠卿告老,执政欲罪之。纯礼曰:“惠卿尝辅政,其人固不足重,然当存国体。”王安石薨,温公方作相,病中闻之,简吕申公曰:“介甫无他,但执拗耳。凡一切赠恤之典宜厚。”人以为不惟盛德,而且知大体。后世呵詈故相,几等儿童,欲镌秩夺诰,没产发尸。当太平不讳之朝,加以臣子必不忍言之罪,置网弥天,卓锥无地,得无甚乎?昔李公巽奏窦参交结藩镇,上大怒,欲杀参。陆贽曰:“参之贪纵,天下共知。至于潜怀异图,事迹暧昧,若据加重辟,骇动不细。”乃更贬参司马。呜呼!得之矣。

哲宗问:“近相陈升之外议云何?”司马光曰:“升之才智,恐不能临大节而不可夺耳。”昔汉高祖论相,以王陵少戆,陈平可以辅之。平智有余,然难独任。凡才智之士,必得忠直之人,从旁制之。此明主用人之法也。王文正公常与杨文公评品人物,文公曰:“丁谓久远果如何?”对曰:“才则才矣,语道则未。他日在上位,使有德者助之,庶得终吉。若独当权,必为身累。”后谓果被流窜。夫海内才士,诚国家药笼中所不可无。然必如调鹰者,纵之九霄之间,而绦镟在臂。鞚马者,逸之百步之外,而绳络在手。如是而可以御士矣。不然,乌头重堇,苟无以制其性,其不至于杀人者几希。

自古有盛名之士,一为宰相,遂失令闻者。此何以故?曰:“或以廉秽,判若两人。或以恩怨,横遭两舌故也。”崔烈尝问其子钧曰:“吾居三公,于议者何如?”钧曰:“大人少有英称。历位卿寺,论者皆谓当为三公。今登其位,天下失望。”烈曰:“何为然也?”钧曰:“论者嫌其铜臭。”宋神宗新用文、富为相,自以为得人,谓庞庄敏曰:“富弼万口同词,皆云贤相也。”公曰:“富弼顷为枢密副使,未执大政,朝士大夫未有与之为怨者。故交口誉之,冀其进用,而已有所利焉。稍拂之,则向之誉者,将转而为谤矣。此陛下所宜深察也。”然则宜何如?斥苞苴,则人服无私,而位望自重。避权势,则人不归恩,而怨讟亦轻。

司马温公作相日,亲书榜揭于客位曰:“访及诸君,若都朝政阙遗,庶民疾苦,欲进忠言者,请以奏牍闻于朝廷。光得与同僚商议,择可行者进呈,取旨行之。若但以私书宠喻,终无所益。若光身有过失,欲赐规正,即以通封书简,分付吏人令传入,光得内自省讼,佩服改行。至于整会官职差遣,理雪罪名,凡干身计,并请一面进状,光得与朝省众官公议施行。若在私第垂访,不核语及。光再拜咨白。”宋初执政,私接宾客有数,庶官几不复可进。自王荆公欲广收人材,于是请以品秩高卑皆得进谒,然自是不无夤缘干求之私。进见者既不敢广坐明言其情,往往皆以送客时罗列于庑下,以次留身叙陈而退,遂以成风。蔡鲁公喜接宾客,终日酬酢不倦。宾客少间,则必至子弟学舍,与其门客从容燕笑。蔡元度禀气弱,畏见宾客。每不得已,一再见,则啜茶多,退必呕吐。尝云:“家兄一日无客则病,某一日见客则病。”夫宰相弹压百辟,平章万几,朝参而后,冲冲往来,却与宾客书札,分他一半,疲精神,亵体统。满门车骑,则大浓,寻常寒喧,则大淡。若欲相业光明,必须痛除俗套。盖士风正,则宜有吐哺之周公。私谒多,则宜有谢客之司马。

滕达道为范文正公门客,文正奇其才,谓他日必能为帅,乃以将略授之。达道亦不辞,然任气使酒,颉颃公前,无所顾避。久之,犹遨游无度,侵夜归,必备酒。文正虽意不甚乐,终不禁也。一日伺其出,先坐书室中,荧然一灯,取《汉书》默读,意将以愧之。有顷,达道自外至,已大醉,见公长揖,曰:“读何书?”公曰:“《汉书》。”即举手攘袂曰:“高皇帝何如人也?”公微笑,徐引去。然爱之如故。陕西豪士刘易,多游边,喜谈兵。宝元、康定间,韩公宣抚五路,荐之,赐处士号。易善作诗,韩公为书石。或不可其意,则发怒洗去,魏公欣然再书不惮。狄青每燕设,易喜食苦马菜。不得之,即叫怒无礼。边城无之,狄为求于内郡。后每燕集,终日唯以此菜啗之。易不能堪,方设常馔。夫狄武襄出于口,不若范文正公出于诚。要之,驾驭英雄,为将相者如此,俱少不得。

宣和时,傅忠肃公察,为接伴使。时金人已渝盟,公至燕山,闻干离不入寇,或劝其毋遽行,公曰:“衔命而行,闻难而止。若君命何?”遂去不顾。陈忠肃公过庭,当金人再犯京师,议割两河,须大臣皆行。聂昌、耿南仲皆以事辞,公曰:“主忧臣辱,臣愿效死。”钦宗挥涕叹息,遣之。壮哉!两忠肃也。苟有闻二公之风者,则奉使渡海,必不捐印而还。遣勘出关,自当膏车而去。庶几所谓东西南北,惟上所使者欤?

杨升庵云:“大抵人自情中生,焉能无情?但不过甚而已。”宋儒云:“禅家有为绝欲之说者,欲之所以益炽也。道家有为忘情之说者,情之所以益荡也。圣贤但云寡欲养心,约情合中而已。”朱良矩尝云:“天之风月,地之花柳,与人之歌舞,无此不成三才。”戏语亦有理也。

靖安李少师,虽居贵位,不以威重隔物。与宾僚饮宴谈笑,曲尽布衣之欢,亦不记人过失。尝一日宴散,有人言:“昨饮大欢。”公曰:“今日言欢,则明前之不欢。无好恶,一不得言。”吕晦叔平章军国时,门下因语次,或曰:“嘉问败坏家法可惜。”公不答,客愧而退,一客少留,曰:“司空尚能容吕惠卿,何况族党。此人妄意迎合,可恶也。”公又不答。既归,子弟请问二客之言何如,公亦不答。夫大臣颦笑,所系不浅。宾客探听于外,仆隶窥伺于内。甚则子孙亲族,窥其议论之是非,意旨之好恶,以因缘为奸者。故藏垢纳瑕,特其一事。若器宇深沉,终身不见喜怒之色,尤宰相所当炼习也。岂特宰相,凡居要路者,皆当以李少师、吕晦叔为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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