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正文

遇变纪略

聋道人述

崇祯癸未秋,予茕然草土,拙守无所事。时左帅叛兵甫戢(左良玉将移兵就食江宁),江路稍通。掌道涂公印海(名必宏,南昌人),以记室来召;不可辞,挟蒯缑北上。十月晦渡淮,闻潼关失守,督师孙传廷全军覆没,闯贼乘势入陷西安。十一月二十一日,抵京;当事诸大臣泄泄自若也。

二十八日,见晋抚蔡云怡所投揭及手书,始知贼兵猖獗可虑,我逍遥作好之众莫能御,竟于腊月中旬蹴冰而济,大河南北尽蹂躏无遗矣。新推豫抚任浚观望不前,旧抚秦所式以镌级不候代,径缴敕印去。巡按御史苏京按河北,为贼缚去请降。蒲、汾、泽、潞一带贼牌所到,望风迎款。新督余应桂领兵南去,以避贼锋。贼攻太原月余,巡抚蔡懋德固守,外援不至。甲申二月二日,力竭城陷殉难,一时官僚甚多遇害。塘报到京,辅臣李建泰自请督师办贼。是日,辅臣陈演、蒋德璟准致仕。羽书旁午,声言贼兵四十万刻日来京城。帝召集诸大臣问计,大司马张缙彦建议调边兵入援,司农以兵饷莫措为忧。于是,遣内臣传谕诸勋戚出资助饷,大臣承旨亦各率属捐助有差。五日间,凡三召对。督辅李建泰自保定驰奏,请乘舆南迁。总宪李邦华、少詹项煜等请太子南行。帝皆不许,悉曰:国家岂遂至此!因泣下,诸臣亦泣下。涂公归寓语予故,时以科员光时亨(桐城人,从贼)持议参驳,遂无敢复请者。然吾乡戒装出都者,轸相接也。予以涂公朝夕方饮冰,仅十岁幼子依膝下;舍去非义,踌躇不敢行。

二月二十五日,贼围真定。

二十七日,知府邱茂韦以城降,乱兵戕杀保督徐标。

三月初一日,昌平兵变。

初二日,贼破宣府。李建泰驻师保定,贼至遂降。报至京,科道等官及勋卫内臣,俱令分守九门。

初四日,召对百官。遣襄城伯李国桢操练京营兵守城,加总兵左良玉、黄得功、唐通、吴三桂伯爵,刘泽清、郑芝龙并世袭都督。时唐通自蓟镇调至,上命通点京营三万兵出城迎敌。贼未至,而通先使人以书纳降。

十四日,起复内臣曹化淳等出镇。

十五日,报居庸关破。

十六日,李国桢上言:守城军羸弱,不用命。即日令内侍皆上城。是日,昌平破,巡抚何谦只身脱走。予夜语涂公,崩解势成,京城必不守。公犹不信。次早,促予往前门刘完白缎铺措贷三百金,以为储粮助饷之备。是日,贼兵已至城下焚掠,城上亦急施放火炮,震声不绝。比予从东门返,则市中男女往来走如骛,竞传贼军门宋孩(即宋献策)克定十九日破贼、二十四日登极。及申刻,前门亦键,人不得出入矣。

十八日早,于宅门揭一黄帖云:西城御史黄(或姓熊)世懿受我大顺金牌若干面,约兵到献城云云。从者欲闻之;予谓此必奸细所为,置之勿问可也。

十九日,吾乡刘光禄坐守东华门,是夜五鼓返寓,遣使密语涂公曰:皇上并中宫、太子,三鼓以轻骑逸去。涂公晨起,彷徨觅居于南昌内馆旁侧幽僻处,置三如夫人及幼子;谓予曰:子可偕吾儿往,吾亦当去此。予应之曰:吾止此无害,公第自为计。少顷,多骑驰市衢,自西而东,尘起沙扬,则贼兵已入矣。纔扃闭宅门,闻长班传呼顺兵入城,谕城中官民无惶遽,仍复官者官、民者民。无何,市民导贼兵索马,马厩悉空。随报御史王章为贼所杀,总宪李邦华、副宪施邦耀、户部尚书倪元潞、掌科吴甘来、韩林、马世奇俱投缳自尽。涂公顾予曰:何如?予曰:以义,食禄者死固当。公曰:死不惜,此呶呶者安以置!盖指内人及子。且谓:熊吏部、朱刑科俱无捐躯意。予曰:然则从众耳。然心怦怦,泣下不可禁,因转身入内。扣宅门者汹汹,公遂越短垣去,祗留苍头二人与予俱。薄暮,则多骑入室矣。两苍头始急检笥中黄白,移贮之。入室者问予何许人?是何官宅?予具以实告。戒予勿他往。为首者与予款语,且故作好言:奴辈私若财,第予言令还尔。及旦,而两苍头所藏白镪,强半入其橐中,予戒仓头勿复言。亡何,李自成已入大内,(不)见帝踪迹,令诸将南追。先入室者竟去,别易一人来,益枭健;姓孙,裕州人,伪权将军之偏裨也(权将军刘姓,宗敏名)。两苍头遂检宅中所遗,又移至他所。至二十一日,尽为小卒搜攫去。城中逐户用黄纸书大顺永昌牌位祀奉,人以黄纸书顺民二字插鬓边,然后出市行。是日,知帝与太监王承恩并缢于煤山,遗有血诏一纸;皇后尸亦在宫中舁去,俱停于东华门侧棚内,群臣无一往临者。行道之人,无不陨涕。贼出示限三日内文武大小官员俱自出投牒,照旧擢用;隐匿不出者,罪。

二十三日,文武约三、四千人俱亵服持牒候见伪丞相牛金星,葡伏中道;牛则席地坐,逐名点阅人材丰伟及知名者,选七十余人发吏部录用,予乡吏部熊文举、太仆李元鼎、叶初春咸与焉。不用者,每名著二兵弓刀押出,飞奔至伪国公刘府营房内。达旦,囚服齐集唱名,又分散。戈、李二将军严刑拷讯,追赃充饷;多者数万,少者数千。涂公赖熊吏部推引得用,然尚羁营房内二昼夜。予乡如刘光禄、李春坊、朱刑科、罗庶常俱以剪发忤贼意,遂不免三木囊头矣。大抵贼酷虐,诸刑备具而夹棒最厉,务以得资称意而止。一时夹死者若干人,不死而完赃者若干人。涂公虽获免,未受夹,亦助饷三百金。吾乡水部李光傅,当日夹死。御史冯垣登、部属邹逢吉、张世溶俱夹伤,完赃后死。刘光禄、朱刑科、罗蔗常等皆备极痛楚,赃完后释放。其与伪吏部宋企郊、礼政府巩焴稍有因缘者,虽受刑,输银后,亦渐次录用。是时,各官私宅皆贼兵盘踞,孙贼踞涂公宅,领十五、六人,半为宣、大诸处掠来,其雄桀数人,或称走山虎、或称立地龙,皆有混号。孙贼朝夕必要予饮啖,予仍坐卧一室,亦莫有侮予者。中店熊某为予言:东城赵旗鼓门首杀数十人,或斫首、或支解,手足异处,尚有活动者。予寓宅在刑部街,密迩伪都督刘所;虽室中藏尽为取去,至淫夺斩杀之事则犹未见也。是日,周锺、王孙蕙等俱上表献谀。周表云:『比尧舜而多武功,迈汤武而无渐德。独夫授首,四海归心』。王表云:『燕北既归,已拱河山而膺箓。江南一下,尚罗子女以承恩』。俱大为牛金星称赏,得授美官。而杨枝起献下江南策云:『伏念臣汝成,衰残无力,愿为放牧之牛;摩顶无知,甘效识途之马』。人皆鄙之。间出探视,则本街少詹项煜、通议宋学显宅俱已扃钥其门,或曰大理、或曰验马。涂公亦归南昌旁小寓,予往候之;甫行数十步,则驰骑从后来,猝不及避,蹶地伤足,几为马踏死。自是,不敢出衢途一步矣。

二十四日,贼押勋卫官武职二百余员,斩于平则门外。予与诸贼谈星说数,滑稽揣摩,多中其窍。彼此传闻,顷刻求推者辈相属;多寡不等,咸有遗赠。过午,则取所得金钱,令苍头沽酒而饮,饮而醉,醉而歌。贼兵多不识字、不审音,予虽歌啸,亦不解为何义。

二十六日,伪礼政府出示劝贼登极,伪国公刘廷献率百官亵衣午门叩请,不允。

二十七日,贼押太子,蓦移皇后梓宫出城,百官并不与闻。

二十九日,贼闻平西伯吴三桂请大兵十万入关复仇,因令吴三桂父襄作书招降,不从;遂禁襄及其家口于狱。

四月初一日,各官复劝进,不允;伪礼政已改定朝仪及官职名号,士大夫相接相呼,体制刊刻成书。先是,贼入秦、晋,孝廉、子矜悉行考试授官;旬内,都下诸生求试者比比。初三日,于顺天府出题考试,次日揭榜,取中者送吏部司擢用。予以星卜为伪都督刘物色,悉予履历,怂恿赴考,欲以礼府从事相处。予谢以聋聩不能官,兼母制未阕,不敢、且不忍。既又令其记室王某要予再四,予固辞谢之。刘某知予无意仕宦,始不之强。

初四日,各官又劝进;不允。

初六日,陈演、梁兆阳等又率百官具表劝进,始有允意。

初十日,牛相会同礼政出示:定于是月十七日登极,各官先期习礼三日。新铸国宝,文曰「继天立极」;天字上一层居中,下一层并列继立极三字。连日李贼与诸将不出,俱在大内盘库,将金银器皿尽营销毁,千两一锭;各贼将追完缙绅富室赃银解进,亦如之。凡在京大小官员俱引领李贼正位,宥罪加恩。

十一日,骤闻边报紧急,吴三桂请大兵杀入山海关;贼众惶恐不知所为,百官遂太失望。先是,伪都督刘以李贼不允登极,东边有警,召予筮之,得坤之剥。予曰:坤,地道、臣道,宜其不急为君也。爻词:龙战于野,其血元黄。恰当今日之事,兵宜不解。彖辞曰:西南得朋,东北丧朋;果师出东边,宜慎之!又谓予曰:我主夜梦宫门悬一赵字,主何祥?咸云有赵姓者起而争之;是否?予曰:唯唯、否否。愚意:赵字从走、从小月。小月,二十九日小尽也。意者,战我不胜,以是日退走乎!予盖知贼之必败而西,而诡词以动之也。刘亦默会予意。至十二日,李自成以诸将推诿不前,于是点兵十万,亲往关门迎战;留牛相居守。是夜,将大臣陈演、魏藻德、邱瑜及勋戚朱纯臣等六十余名骈斩东华门外。

十三日,李贼令兵从齐化门出,将太子及永、定二王拥之马前去。百官拜送于门外,城中所留贼兵不过十之四。数日后,有在城娶妇者,有挟重资而逃者;即东去贼兵,亦有脱回者。

十九日,贼与大兵战于永平之沙河驲,大败,杀死无算。

二十日,又败。贼传令京城拆屋,顷刻间彰义门内民房尽毁。

连日又败数阵,李贼怒甚,遂斩吴襄,悬首示三桂;三桂大恸,挥涕切齿,誓扫贼矣。本街王指挥宅内,有兵黄姓,自言河南宜阳儒家子,失身贼中;至是,以中途受笞先还,为予备细言:官兵甚锐,贼还,必西走,当先为脱祸计。是时,涂公以直指使巡南城,已移家都察院,距予不甚远。予往语之,不信。城中哄传三桂领兵杀入,拥太子即位;人情汹汹,如沸如羹。

二十五日,予嘱苍头守室,暂往东城侦之;见车马驮载宫中锦帛,纷纷从东华门出。黄姓兵来为予言:贼旦暮入城,将西去。予亟为涂公言。公仍不信,曰:今晨同列见牛相,面询以西去事;牛相大诧,谓是语从何而来!主归,且登宝位;勿轻信讹言也。

二十六日薄暮,败兵皆归;寓予宅者十六、七骑,止存其九,犹有带重创者。

二十七日,李贼亦入城。是夜,有数贼升都察院屋,而涂公室中人有投缳而救苏者。

二十八日午,予往就涂公。市民语予曰:贼兵抢刑部衙门,书吏妻女投井者无算,眢井为之满;院门皆内扃,不敢启。少顷,门启而入,予语涂公。公谓明晨立极,百官且入贺,当得实。

二十九日,李贼登极后,即敕诸将士备行装。予视宅内,兵已群然束载秣马矣;趣予从之走,否则,急趋他所,屋且火。仰瞻屋梁,将己椅桌层架接椽,以燥苇实之。予急走衙门,涕泣道之。涂公曰:勿惧,已约熊吏部讨兵部信票;出城去,当无阻格。是夜,止涂公所,五鼓,贼发大队出齐化门去,犹留贼兵万余守九门,内外纵火:各贼兵寓宅火尽发,烈焰冲天,予剑佩、书囊悉付烬毁矣。先是,熊吏部典试陕西,门下士多陷贼中;至是,挈吏部偕去。及城门,不得出,吏部复折而回。涂公以是不敢出,又恐吴平西入城讨伪,无敢留。傍晚,火稍息,侦者来言:平西逐贼而南,城门毁。涂公听书吏某言,可西避。是夜,熊吏部及直指使龚鼎孳俱集涂公所,各携眷属及本衙书吏家口共百余人,衣服器皿俱弃之,止带细软随身;男妇各持拄杖一,以五月朔平明出都察院衙门,市民已遵三桂令,各头裹白巾为帝挂孝。自贯城坊至德胜门,各街巷口尽将木石垒塞;四长班导前而行,或仅留隙,纔容一人,或用大石板横阑,行者从上越。初,吏部用一蹇驼载行囊,至是亦舍去。及出平则门,日已向西,城中扶老挈幼西奔者络绎不绝。三公皆短袄敝裤杂俦伍中,予亦从水火夫乞得一敝衣,被服而走。诸内人各幅绢蒙首,宽舄短衣,狼狈疾趋。独龚直指夫人美而艳,即旧院顾湄生也,恒俯拾尘土自污。于是有掖而行者,有倦而憩地者,有颠踬不能行、使人负而趋者。半日危途,艰辛万状;行二十里许,望见一梵剎,甍宇嵯峨,额曰「摩诃庵」;诸女眷莫能前,因止而求息焉。主僧辞不便,于庵旁觅得一空舍;从僧假锅市米,支土坯作灶,炊粥疗饥。夜则席地为榻;房屋堂庑无门壁立,予仰卧檐下,星辰炯炯,不成寐。次日,传土寇猖獗,前途狠于豺虎,停止不敢进。向晚,闻大兵已入京,四出追捕逸贼,诸先生慌甚。黎明,与内人避之危楼,寻又从园林僻莽处;数昼夜不得晷刻停。至初四日,诸从人以久居近地不便,谋取道西往。会虚车数乘向西发,寺僧谓三先生可命载也。诸内人觅舆不得,则各以柳筐坐其中,使两人舁之;而予亦敛鼻息,坐车上。计出寺门,已向暝矣。路径崎岖,车卼■〈兀皋〉如舟历波涛;比更时,约行十五里许,星斗在天,冈陇閴寂。甫顾仆趣行,则绿林一啸,阻道不前。予俛首睨视,见四骑奄至,匿影旁逸。腰间尚为涂公强缠五十金一锭,己囊约有三十金;斜走里许,犹虑贼或踵而至,因以白镪穴土中,身倚林莽坐,仰视星夜色已分,亟趋孔道,见三先生与诸内人、仆从等咸席地号叹,亡金且遭楚。予窃谓独有天幸,呼一人前往取所穴,则惘然无应者。因独往迷向,既曙发,始知已歧。驰数里问土人,夜来数车已被掠。复东,随寻至前所,己囊金已为刈麦人掇去。而大锭穴中兀然,佯为被盗伤足者,跛蹩携回,奉还涂公,公喜过望;予则腰缠悉化乌有矣。是日午节,涂公诸人向午俱未饭;予亦心烦意乱,吸井泉而已。平则门外迤西一带,游骑杂沓,而土豪混列其中。涂公及诸内人俱坐后园大杏树井边,奴子借釜炊饭;至碗箸不给,共以手抟食。予与诸人,饥则持钱逐村店就食,亦鲜饱。午后,不知谁何,导一骑入,诸人惶骇无措。骑强牵一婢子令去,婢子投井中,骑尚盘桓审视;涂公跪而进之金,始去。公至是始泣,以幼子托予。予慰公曰:此时殒命,无为也。且往问城中耗,复来为若计。遂入城,至刘完白所,则摄政王已大张告示,与诸朝绅荡涤前濊。亟返报,会朱刑科亦走长班王某持札要公还。次日,遂偕熊、龚二人挈眷入城。涂公与熊公并舍南昌内馆,龚他往。

初八日,摄政王下薙发令。三日内,官发尽薙。是时,予从刘完白于乐平会馆旅食。涂公苍头某拉予南去,予畏天暑不能,渠遂扮乞丐而独往。时仲夏,早夜仍苦寒。予身衣短袷,衣囊尽失。前曾以衣衾数事寄族弟应曜,兼委十数金为制葛服;至是,以被掠为言,丝缕不复还矣。李贼被平西追至定州,大败,带败残人马西奔。平西还京,朝绅并劝摄政王正位。王曰:国家自有家法,非尔等所知。自是,无敢复言者。设施新政,无非解网弛禁,期与臣民更始;故朝野一时欢然服从,如大旱之得时雨也。数日后,吾乡李太仆、李春坊、朱刑科、熊吏部、罗庶常及涂公并予官如故。但以中城处满兵,诸缙绅徙家顺城门外,予惊魂始定。

是月中旬,长安市上仍复冠盖如故矣。贤明侧席,车乘翘翘;搜求遗逸,振拔沈沦,随允提学御史曹溶之请,羁旅寒微皆得邀恩食禄。熊史部与涂公推毂及予,予谢不敏;徙倚都下,凡两阅月。同乡刘玉为衔新命,牧武定;七月既望,予遂从之而东。涂公饯予于郊外,骊歌一阕,黯然销魂。自是,遂不复问长安马足矣。

甲中秋朔,南州聋道人述于无隶公廨。  

猜你喜欢
  后主传第三·陈寿
  卷四十二 漢紀三十四·司马光
  雍正上谕 二、朕诸兄弟不可以德化,不可以理喻,不可·雍正
  第二回 定秘计诱杀副留守 联外助自号大将军·蔡东藩
  ◎赵啸澜秽声四播·佚名
  卷之六百十一·佚名
  卷之六十七·佚名
  卷十三·班固
   第十三章 精查清点·林语堂
  胡村月令:清明·胡兰成
  张文腂传·刘昫
  萧铎卢斡传·脱脱
  汤鼐传·张廷玉
  李文襄公奏疏与文移卷十·李之芳
  元年·佚名

热门推荐
  巻十四·顾瑛
  卷三十·胡文学
  卷二十九·胡文学
  卷二十七·胡文学
  卷二十八·胡文学
  卷二十四·胡文学
  卷二十六·胡文学
  卷二十五·胡文学
  卷二十三·胡文学
  卷二十一·胡文学
  卷二十二·胡文学
  卷十九·胡文学
  卷十八·胡文学
  巻十三·顾瑛
  卷二十·胡文学

随机推荐

  • 余玠·唐圭璋

      玠字义夫,号樵隐,蕲州(今湖北省蕲春)人。少为白鹿洞诸生。赵葵为淮东制置使,玠作长短句上谒,葵壮之,留之幕中。后官至兵部侍郎,四川安抚制置使,治蜀御敌有名。宝祐元年(1253),召拜资政殿学士,未行卒。   瑞鹤仙   怪新来瘦

  • 卷二十七·冯惟讷

    钦定四库全书 古诗纪卷二十七    明 冯惟讷 撰 魏第七 应瑒【字德琏汝南人汉泰山太守劭之从子也魏太祖辟为丞相掾属转平原侯庶子後为五官中郎将文学建安二十二年卒】 报赵淑丽【一作报赵叔严】 朝云不归夕结成

  • 列传第一 后妃·魏徵

    夫阴阳肇分,乾坤定位,君臣之道斯着,夫妇之义存焉。阴阳和则裁成万物,家道正则化行天下 ,由近及远,自家刑国,配天作合,不亦大乎!兴亡是系,不亦重乎!是以先王慎之,正其本而严其防。后之继体,靡克聿修,甘心柔曼之容,罔念幽闲之操。成败

  • ●崇禎長編卷之九·汪楫

      崇禎元年五月   ○崇禎元年五月   崇禎元年五月   辛酉朔命行人凌義渠宣召新輔臣周道登于家疏辭不允   刑科都給事中薛國觀言王化貞罪與熊廷弼原無軒輊或欲安頓于東江或為布置于西部或共保釋于朝中以

  • 卷四百一 元祐二年(丁卯,1087)·李焘

      起哲宗元祐二年五月乙丑盡其月   五月乙丑,禮部言:「西南蕃泰平軍遣石蕃龍以定等齎表,裝鞍馬、砂氊等來貢。元豐著令,西南五姓蕃每五年許一貢,今年限未及,合具奏裁。」詔特許入貢。   兵部言:「江淮等路制置發運,淮南

  • 读礼通考卷七十四·徐乾学

    丧仪节三十七国恤九皇后丧仪魏明悼毛皇后【黄初中选入东宫明帝即位以为贵嫔太和元年立为皇后景初元年崩然犹加諡葬愍陵】通典明帝时毛皇后崩未葬诏宜称大行尚书孙毓奏武宣皇后崩未葬时称太后文徳皇后崩侍中苏林议皇后

  • 大明宣宗章皇帝实录卷之十五·杨士奇

    宣德元年三月乙未朔顺天府官引京城坊厢长老人入见 上谕之曰京师五方之民杂居习尚不同不易治朝廷供亿百需以其便近多所责办视外郡尤烦劳皆朕所悉今嗣承 祖宗大统期与海内相安于无事矧京师乎尔为民者胥相训告勤务本业孝

  • 明神宗显皇帝实录卷之三百七十七·佚名

    万历三十年十月己丑朔孟冬享祀 太庙遣官恭代○赐辅臣历及讲官有差○应天宿松望江二县重灾准改折休宁祁门婺源等县以差赈恤○礼部覆铸南京兵部督理操运关防得旨准铸○与原任南京刑部右侍郎王正国祭葬○兵部署部事刑部

  • 钦定续通志卷三百九十二 列传一百九十二·纪昀

    列传宋 【九十六】○宋九十六徐谊吴猎项安世薛叔似 刘甲杨辅刘光祖徐谊吴猎项安世辥叔似刘甲杨辅刘光祖△徐谊徐谊字子宜一字宏父温州人干道八年进士累官太常丞孝宗论乐制谊对以宫乱则荒其君骄商乱则陂其官坏帝遽改

  • 彭城太妃尔朱氏传·李延寿

    彭城太妃尔朱氏,是尔朱荣的女儿,原是北魏孝庄帝的皇后。神武帝高欢把她娶为夫人,但对她的敬重超过原配夫人娄妃,每次入见时一定束着衣带,自称为“下官”。神武帝迎接蠕蠕公主回来时,尔朱氏在木井北面迎候。她和蠕蠕公主前后

  • 韩愈传·刘昫

    韩愈字退之,昌黎人。父名仲卿,无声名地位。韩愈三岁时便成了孤儿,寄养在堂兄家中。韩愈自念是孤儿,从小便刻苦读书,无须别人嘉许勉励。大历至贞元之间(766~805),文章大多崇尚仿古,模拟扬雄、董仲舒的著述风格,而独孤及、梁肃学

  • 张元勋传·张廷玉

    张元勋,字世臣,浙江太平人。承袭世职任海门卫新河所百户。他深沉坚毅有计谋。时值有倭寇侵犯的消息,他隶属戚继光麾下。作战有功,晋升为千户。他随从戚继光攻破横屿诸贼,晋升为署都指挥佥事,充任福建游击将军。隆庆初期,攻破

  • 后序·李之芳

    壬申之岁,窃得参订武定先生“年谱”;已又尽得所为奏疏、文移诸稿,颇检点之。既卒业,抚卷而歎:抑何其与有明王文成公生平奕世同符也!文成抚南赣而定宸濠之乱,先生制两浙而定耿逆之乱,皆值藩臣干正,其事同也。文成论功

  • 復三年喪第二十一·徐干

      天地之間,含氣而生者,莫知乎人。人情之至痛,莫過乎喪親。夫創巨者其日久,痛甚者其愈遲。故聖王制三年之服,所以稱情而立文,爲至痛極也。自天子至于庶人,莫不由之,帝王相傳,未有知其所從來者。   及孝文皇帝,天姿謙讓,務崇

  • 第十一章 15·辜鸿铭

    子贡问:“师与商也孰贤?”子曰:“师也过,商也不及。”曰:“然则师愈与?”子曰:“过犹不及。”辜讲孔子的一位学生(子贡)问孔子其他两位学生(师,颛孙师,即子张;商,卜商,即子夏)哪一位更优秀。孔子回答:“一个已经超过了标准,另一个还未

  • 菩提道次第略论卷第二·宗喀巴

    丙二正取心要之法如何分二,丁初于道总建立生起决定,丁二正明受持心要之法。 初又分二,戊初三士之道摄一切圣教之理,戊二显示从三士门次第引导之相。 今初一切佛陀,从初发心,中积资粮,最后现证正遍知觉,是皆惟为饶益有情,故说

  • 卷五十三·彭绍升

    居士传五十三温月峰崔应魁蒋虎臣李生传温月峰者逸其名。亦不详其里居。隐於江西宜黄扶笋峰。不婚娶亦不去髭发。幅巾野服。翛然而已。平居爱逃禅。暇则勤种植。给衣食稍赢。輙与人共之。一日行圃间。方有窃者遽却走。

  • 绥寇纪略·吴伟业

    《绥寇纪略》,又名《鹿樵纪闻》,明末清初吴伟业撰。《绥寇纪略》记述崇祯元年流寇起义至明亡之事。《绥寇纪略》以纪事本末体例,各卷皆以三字为标题,分为〈渑池渡〉、〈车箱困〉、〈真宁恨〉、〈朱阳溃〉、〈黑水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