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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五、编辑杂志之始

  我今要谈到我与编辑杂志的关系了。我与杂志的关系,大概都是属于文艺的,其次是属于教育的。在我没有从山东回上海的时候,上海出版的杂志已经风起云涌了,其中小说杂志更是不少,一半也归功于粱启超的“新小说”杂志,似乎登高一呼,群山响应,虽然商务印书馆出版,李伯元编辑的“绣像小说”还在其先,但在文艺社会上,没有多大影响,“新小说”出版了,引起了知识界的兴味,哄动一时,而且销数亦非常发达。

  那时就有了曾孟朴的“小说林”月刊,吴沃尧等所编的“月月小说”,龚子英等所编的“新新小说”,以及商务印书馆的“小说月报”,陆续出版的小说杂志,不下七八种。我不能详细叙述,吾友阿英,他有“晚清小说考证”等著述,调查得很为清楚咧。那时综合性、专门性杂志,也有出版,但总不及小说杂志畅销。

  因为通俗,因为有兴趣,大家都看得懂。不过那时还是译自外文的多,自己创作的少。我在月月小说社,认识了吴沃尧,他写“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我曾请教过他。(他给我看一本簿子,其中贴满了报纸上所载的新闻故事,也有笔录友朋所说的,他说这都是材料,把它贯串起来就成了。)那时我还自己不曾写过那种长篇创作,但是“月月小说”里,我有几篇译作,如“铁窗红泪记”等,也有四五万字左右,分期登载。

  这时一个生力军的“小说时报”出版了。原来狄平子是心醉于小说的,时报上就每天有长篇连载,自我来后,便急须办“小说时报”了,他本有一个有正书局的出版所,又有一个很奸的印刷所,铅印石印齐备,办一个杂志,也较为方便。又有时报上,不花钱可以登广告。在筹办期中,登报徵求小说稿,无论长篇短篇,文言白话,一例徵收。那时译写小说的人,已经很多了。有的本有固定的职业,性之所好,以此作为文人的副业。有的竟是生计艰难,卖文为活的。一时投稿者实在不少。

  这些小说稿,都要选择过,检定过的,倒也很费功夫。冷血不耐看那些徵求来的小说,那末阅读小说便是我的工作了。本来看小说是有兴味的事,有了名小说,我们还要急急去购求,但是强迫着每日要看若干万字的平庸小说,便觉兴趣索然了。好的小说,固然越看越有劲,坏的小说,却是如吃苦果了。不过也有文词生硬而意思还好;也有没有什么旨趣,而用笔也很技巧,便不能不看下去。我常是为投稿人设身处地想想,投稿而不用退还,是多么使人难堪呀!

  编辑小说时报,是我与冷血二人轮流合作的,不过我们每期都要担任些短篇和长篇,此外便是选登若干外来的短长篇了。小说时报是个月刊,编辑并不难,就是每期要担任若干稿子,也是够忙的了。对于长篇小说,其它杂志,都是分期刊出,每期不过登出四、五千字,如果稿是四、五万字的,要十期方始登完,使人闷损,但小说时报上,徜然是个中篇,必一次登完,长篇而字数较多的,则分为两期,最多是三期,也一定登完。在小说时报上,我认识了许多人,如周瘦鹃、范烟桥等,他们都不过廿一二岁初露头角的青年。

  还有几位女作家,记得一位是张毅汉的母亲黄女士,还有一位黄女士闺友,好像也是姓黄的,她们都是广东人,都能译英文小说,或是孀居,或是未嫁。其时张毅汉,(今更名为亦庵)年不过十二三岁,他母亲的译稿常由他送来。到后来我屡次办杂志,张毅汉中英文精进,帮助我的译作,实在很多。小说时报除了短长篇小说之外,还有笔记、杂著等等,有徵求得来的,也有自己投稿的,我记得叶誉虎、李孟符(曾著有“春冰室野乘”一书者),以及许多知名之士,都有作品,不过他们都另有笔名,不欲显露其真姓名,这般都是狄楚青的朋友,不过他的“平等阁笔记”,还是披露于时报上为多。

  从前办那种文艺杂志,也很注意于图画,尤其是小说杂志。小说时报除了在小说中偶有插图外,每期前幅,还有许多页铜版画图。这些铜版图,有的是各地风景,有的是名人书画,但狄平子以为这不足引人兴趣,于是别开生面,要用那时装美人的照片。这种时装美人的照片,将向何处去搜求呢,当时的闺阁中人,风气未开,不肯以色相示人,于是只好向北里中人去徵求了。

  上海那时的风气,以吃花酒为交际之方,有许多寓公名流,多流连于此。狄平子与其弟南士,他们时出而应酬,认识花界的人很多。常向她们索取照片,登载小说时报,不过这事也有许多麻烦,尽,有许多名妓,已经,很红,而不大有照片的;也有虽有照片而其容貌、姿态,未能中选的。那个时候,什么电影明星、舞厅娇女,都还没有出世,向这北里中人索取照片,除非要同她们去摄影,要这样的伺候妆台,不是成为一件苦事吗?

  后来却有一件便利的事,原来狄楚青在南京路西,跑马场对面,开了一家唤做“民影”的照相馆。这家照相馆,他的原意是为了有正书局要影印许多古书画,名碑帖,又请了两位日本技师研习坷罗版,不能不自己有个摄影所。这许多印件,又都是情借得来的珍贵之品,要委托别家照相馆,倘被遗失或损毁了,这都是不世之珍,无价之宝呢。照相馆不是专映古书画名碑帖的,自然也可以为人摄影,为了我们要时装美人的照相,便极力运动那班花界姊妹来照相了。

  请她们来照相,有两个方式,一个方式是在民影照相馆请客(民影的地方很宽裕,有一两次吃花酒,便移到民影来吃的,她们应召而来)。来了便给她们照相。另一方式,是由民影照相馆制成一种赠印照相券,交给花界姊妹,请她们来摄影。这两个方式,当然都是免费的了。

  第一个方式,效力最大。民影照相馆是一座三层楼,最高一层是照相馆;最下一层是一家民报馆;而中间二层楼,便是这个俱乐部了。这时候,常到俱乐部来的,有熊秉三(希龄)、叶誉虎(恭绰),濮伯忻(一乘)、陈彦通(陈三立第七公子)。还有那个唱戏的贾碧云,其余还有许多客,已经记不清楚了。在俱乐部设宴请客,都叫局侑觞,一来了便请她们照相。有时还约集了一个日子,集团照相,如小说时报上登出的“金钗十二图”,是上海当时最著名的红姑娘十二人。还有什么“八宝图”者,把一个胡四宝,一个洪四宝,两人合照在一起,这些都是楚青的玩意儿。

  第二个方式,虽没有第一全方式效力大,但零零落落的来照相的也不少。年轻的女孩子们,谁不喜欢照个相儿呢?全身的、半身的、坐的、立的,尽着她们自由意志。好在她们的底片,都是留在照相馆里的,小说时报就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了。这些照片,在小说时报登载过后,有正书局还出了单行本,用最好铜版纸精印,装以锦面,名曰“惊鸿艳影”,购的人还很多咧。

  小说时报出版后,销数很好,我在这个杂志上写有不少短长篇小说,此刻有许多也已记不起来了。只有最初出版的第一期上,曾写了一个短篇,题名为“一缕麻”。这一故事的来源,是一个梳头女佣,到我们家里来讲起的。(按:当时上海有一种女佣,每晨约定到人家来给太太小姐们梳头的,上海人称之为“走梳头”。)她说:“有两家乡绅人家,指腹为婚,后果生一男一女,但男的是个傻子,不悔婚,女的嫁过去了,却患了白喉重症,儍新郎重于情,日夕侍疾,亦传染而死。女则无恙,在昏迷中,家人为之服丧,以一缕麻约其髻。”我觉得这故事,带点传奇性,而足以针砭习俗的盲婚,可以感人,于是演成一篇短篇小说。不用讳言,里面是有些夸张性的。当这篇小说登出来时,我还在女学校里教书,有许多女学生,便问我:“果有这事吗”?好像很注意这个问题。

  这篇短篇小说“一缕麻”,我写过了早已忘怀了,乃于十年以后,梅兰芳忽然把它编成了戏剧,写信来取我的同意,在北京演出。我当然同意,而且也很高兴。据梅兰芳后来告诉我,那时天津地方也有类此指腹为婚的事,看了他的戏而解约退婚的。不过他到上海来时,没有演过这戏,而我到北京,也未看过这戏呢。又过数十年,上海越剧正盛行一时,袁雪芬、范瑞娟,两位女艺员,忽又看中了这篇“一缕麻”短篇而演出戏剧了。那是在上海演出的,她们也来商量剧本,但越剧是有歌唱的,另有编歌词的人,我完全是外行。而且我也向来不看越剧的,“一缕麻”开演,她们送了八张赠券来,我们全家去看了一回。坦白说起来,“一缕麻”这一短篇,有什么好?封建气息的浓重如此,但文艺这种东西,如人生一般赋有所谓命运的,忽然交起运来,有些不可思议的。

  本来“小说时报”几个月来都是我编的了,因为冷血常常出外旅行。过了一年多,楚青又想出一种“妇女时报”来了。于是“小说时报”重归冷血编,而我又专门编“妇女时报”了。“妇女时报”是综合性的,不能专谈文艺,而且里面的作品,最好出之于妇女的本身。但是当时的妇女,知识的水准不高,大多数不能握笔作文,因此这“妇女时报”里,真正由妇女写作的,恐怕不到十分之二三,有许多作品,一望面知是有捉刀人的。好在那个范围很宽,凡是可以牵涉到妇女界的,都可以写上去,还有关于儿童、家庭等等,都拉进“妇女时报”去了。

  “妇女时报”开卷,也要有几页铜版图,那是这个时候办杂志的通例,即便到了近代,也是如此。第一,要徵求闺秀的照片,这可难之又难,那时的青年女子,不肯以色相示人,守旧人家,不出阁门一步,怎能以照片登载在书报上,供万人观瞻呢?不过我那时也得吕碧城姊妹,张昭汉(彼改名默君)、沈寿(著名刺绣家)以及几位著名女士,也可算得凤毛麟角了。

  最可异者有两位朋友溯源,还是从“妇女时报”而认识起来的,一位是邵飘萍(原名邵振青),先由其夫人汤修慧,在“妇女时报”上投稿而介绍认识的。一位是毕倚虹(原号毕几庵),为其夫人杨女士(杨云史的女公子)投稿诗词文藉于妇女时报(倚虹代庖的),而后来见访认识的。此外还有说不清,记不起的许多男女友朋。

  狄平子的有正书局,还出版了一种“佛学时报”,那是由濮伯忻(一乘)所编辑的,这个冷门货,销数太少了,大概出了不到五期,就停刊了。

  在辛亥革命以后,第一年,我还编了一种“中华民国大事记”,每月一册,也是有正书局出版的。初编的时候,志愿甚大,用了纪事编年的体例,逐月的编下去,可以成一种史科。虽然取材于各报,但是编起来很为辛苦,不是可以抓到什么新闻乱塞一阵子的。我起初以为这一种史实材料,是大家要看的,谁知销数并不见佳。到后来事态复杂,愈编愈难,也曾编到一年多吧,积存不少销不出去的“大事记”,这吃力不讨好的工作,我只得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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