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正文

六十四、记青州府中学堂(二)

  到青州府中学堂后,有一事,觉得很难忍受。便是学生见了老师,必定要“请安”。所谓请安者,就是屈一膝以施敬礼,那个风气,是满洲入关带进来的,在北方是盛行的,而且他们已习惯成自然,见了尊长,必须如此。即使一天见几回,便请几回的安,在路上遇见,亦当街请安。可是我们南方人,实在觉得不惯。我一到学堂,便想改革此风。

  一则,像那种屈膝请安,不免带有奴性(在南方仆役对主人带点官气的,也行此礼),二则,他向你请安,你也要还礼吧?不回礼似乎有点倨傲(本地尊长对于下辈是不回礼的),如果要回礼请安,我们很不习惯。

  于是我们南来的教员们提议,把请安改为打拱、作揖,然而学生们对于打拱、作揖都不习惯,他们的打拱作揖,自下而上,好似在地上捧起一件东西来。见了这种打拱作揖,各教师均掩口胡卢而笑。于是我出了一个主意:以后学生见师长,既不要请安,也不要打拱作揖,只要垂手立正就是了。这个礼节,起初学生们还不大习惯,忍不住还有请安,后来渐渐地矫正了。

  谈起请安,在北方,子弟见尊长,仆役见主人,下属见上司,都要请安。他们做官的人,很讲究此道,请安请得好,算是风芒、漂亮、边式。做大官的人要学会一种旋转式的请安,假如你外官初到任,或是到一处地方,有许多比你低级的,环绕着向你请安,你要环绕着回礼,这种请安,名之曰“环安”。你耍弄得不好,踏着自已的袍子,一个失错,向前跌冲,那就要失态了。还有所谓请双安的,屈两膝,身体一俯,也要讲究姿势,满洲妇女优为之,从前的官宦人家都要讲求那种礼节。

  我的话又说野了,言归正传的说,初到青州府中学堂时,也颇有种种趣事:譬如课堂里的红桌帷,以及种种红的色彩,我都教他们除去了,但是这个会客厅的红椅靠,红坑枕等等,他们都不肯换。原来在中国一向以红色为吉,以白色为凶,尤其是在官场,做官的人,更为迷信,一定要触目见着一些红颜色的。他们因为客厅里是太尊时常要光临的,他来了,如果见一白无际,没有一点红颜色,是官场所禁忌的。他们既如此说,这本是官学堂,不脱官派,只好听之。其它可改者改之,不可改而无伤大雅者,也只好听之。

  关于商量课程的事,首先是国文。国文教员本来有两人,都是本地青州府人,有一位已辞职去了,他们就是上课不规定时间,而上堂只是圈点通鉴的,曹耕翁告诉我:他已经在济南请了一位教员来了,这位教员,是一位四川先生,姓张的。

  英文与算学,是杜安伯与胡菊如两人分担,这两人都是南方来的(胡菊如是宁波人),但又新添了理化教员两人,这理化教员那里去请呢?就是在上海,当时能教理化的人也难觅呢。可不知青州府有一个天主教堂,据说教堂里也办有一个小学堂,却介绍了两位理化教员来,一位姓白,一位姓黄,每星期来上两次课,那都是府里请他们的,我可全不管。说老实话,我也不懂什么理化,这黄、白两位先生,自已带了一本书来,口中念念有词,我也不知他们讲些什么东西。

  写到此,我又有一些插曲了。有一天,府里先来通知了,说是今天下午,有两个外国人来参观学堂了。什么外国人,我起初以为又是什么德国人来乱搞吧?便请李先生来一问,原来就是本地天主教堂里的两位神甫,要来看青州府的新学堂了。我说:“我们要怎样招待他们吗?”李先生道:“不必!随便领他看看好了。”果然,到了下午,这两位种甫来了。我以为既是外国人(说是美国人),必然是西服笔挺,或者穿的是教徒的制服。一见之下,却是长长的蓝布袍子,大大的黑呢马褂,脚上双梁缎鞋,雪白土布的袜,头上一顶瓜皮帽子,顶上还有一个大红帽结。除了高高的鼻粱,深深的眼睛以外,完全是一个山东佬打扮,而且乃是道地的山东口话。李先生引领他们到课堂各处去看看,口中不绝地说:“好!好!也是!”一副谦恭下土的态度。我想:外国人到中国内地来传教,也穿了中国内地的衣服,按照中国的礼仪风俗,这真可谓“深入民间”呀。

  我来当这个中学堂的监督,本来可以不但任教课的,我的关聘上,也没有要我担任教课。但曹耕翁的意思,想要教我担任一点课,属于训育之类,随便你高兴讲什么,就讲什么,上了课以后,可以认识了这班学生,不在于太隔阂,也可以亲近起来,这话是无可厚非的。而且我也觉得太空闲了,好像有点无功食禄,于心不安。但是我可以讲点什么课呢?要我可以担任,而学生们可以听得进的才对。后来我想出一法,我说:我试讲讲:“论语”如何?曹耕翁大为赞成。我和曹耕翁,都是从八股出身的人,对于论语当然很熟,到了明天,立刻送了官书局精印的一部大版四书来。

  于是排出课程,我每一星期上三次课,规定在星期一、三、五。我们这个中学,仅有一间课堂,并无班级,真是简单之至。我的讲论语怎样讲法呢?说来也甚可笑,就是用做八股文的老法子,选了一个题日,写成一篇讲义。不过八股是有排北,有规制,这所谓讲义者,算是一篇散文而已。我这个讲义,却并不是高头讲章式的,有时把时事、新政,都穿插在里面,学生们倒也觉得新鲜可喜,如果宋儒理学大家朱、程二先生当今之世,那是一定要呵斥我这小子离经叛道的了。

  这个中学堂,虽然也有暑假与年假(那时中国还奉行夏历),但是学生们每逢春秋两季,必定要告假回去十余天。春天是春耕时朋,秋天是秋收时期。因为他们在学堂里,固然是长袍短褂,是一个学生,回到家里,脱去鞋袜,自己可以下田,而且他们都是自耕农,没有租佃的,他们名正言顺的来告假,我可以拒绝吗?我忽发奇想,和曹耕翁商量:我们这学堂,不放暑假与年假,或缩短暑假与年假,而改放春假与秋假,使学生得以便于农事,岂不甚佳。曹耕翁道:“您的意思甚善,但每年各学堂要放暑假与年假,是政府的通令,我们是个官学堂,不能违背政府的法令呀。”

  我办这个中学堂,总算是很为顺手。第一、曹耕翁的言听计从,从不掣我的肘,自然我提出的计划,提出的要求,也是在他范围里做得到的,并不强人所难。还有,那学堂的经济权,握在府署里的,学堂里有所需要,如与经济有关系的,当然要与府里商量,经过批准。一年以后,风气也渐渐开了,又因为当时那种官办学堂,优待学生,各县的学生,也很多愿意到这个府中学堂来就学。似乎这六十位的学额太少,我常与曹耕翁讨论增额。

  曹耕翁也愿意增额,伹是增额先得筹经费,而且要向省里去请示,不是贸贸就可以的。因为学生都是住堂的,就得添建斋舍,假使我们增额到八十人,那得再添造斋舍十间(以两人住一间,原有学额是六十名),并且一切饭食杂费,都是由学堂供给,培养一个学生,一年要经费若干,那是要通盘筹算一下的,而且要经省里核准。可是到了第二年,曹耕翁居然筹出一笔经费来,添建斋舍,学额增到八十名。

  我在青州府中学堂时,只有两件事,与曹耕翁有些不愉快,但过去以后,也就谅解,并无一点芥蒂了。

  在第二年开始,省里有命令,各中学堂要添设体操课,青州府中学堂本来没有体操课的,乘年假我回到南边来时,曹耕翁便托我请一位体操教员。我道经上海,和朋友谈及此事,那时有位徐念慈君,他是常熟人,正帮着曾孟朴在上海办“小说林书社。”他说:他有一个弟弟号粹庵,可以担任此事,粹庵是学过体操的,年纪很轻,不过二十多岁。我以既是老朋友的弟弟,当时也便即行约定了。

  我们同到了青州,山东学生对于体操一课,甚为高兴。我于此道,实在外行,据说也都是日本学来的,名之曰兵式体操。曹耕翁还托我在上海定了六十套操衣操帽,我便转托同回上海的胡菊如兄,操衣操帽是灰色呢的,有些仿德国兵的制服。(这一项冠服,上海制就后,运到青岛后,为德国人扣留查询,多方解释,始得放行。)学生大概出于好奇心,也很高兴穿这种制服。虽然把辫子塞在操帽里,棉袄裹在操衣里,也显出一种尚武精神来。至于操场,学堂里有的是旷地,不过那里都有树木,徐粹庵还讨厌这些树木,说:“地小不足以回旋”。我笑说:“这不过几十个人罢了,难道是一师一旅,要什么大操场吗?”

  过了几月,粹庵说是经学生们请求,要什么盘杠子,踏秋千架的玩意儿。他说:“这是属于柔软体操的。”我想:山东学生,懂得什么柔软体操呢?是你这个体育教师的新贡献吧。当时什么网球、篮球之类,内地尚未梦见,每天喊着“开步走!”“立正!”太无意思。姑徇所请,在操场上置一架秋千架。但学堂里每有所修建,都是要由府里派人来的,于是写信到府里去,请置一秋千架,府里也答应了,但迟迟不来装,以为此乃不急之务,几及一月了,粹庵又来催我。我说:“再等几天,待我面见曹耕翁时,提起一声吧。”

  这时,我家眷已到了青州,我便不住在学堂里了。那一天,到学堂时,粹庵很高兴的告诉我道:“秋千架已经做好了,请你去看看吧”。我说:“那就很好,府里派人来做的吗?”他说:“不!是学生们自己做的”。

  我想怎么是学生自己做,急往看时,原来是截去了一棵柏树,把它横钉在另外两棵柏树中间,下面系了两条粗绳,悬住一块板,据说是学生合力动手,而粹庵自然是总指挥了。

  伹是无端截去了一棵柏树,被钉的两倮柏树,也受了损伤,那是一个问题来了。因为本地人对于这些柏树,很为宝贵,他们是不肯加以戕伐的,青州府中学堂的前身是云门书院,地方上的公产,算是借给府中学堂的,当时的点交清单上,还列明柏树多少株的,怎么可以随便砍伐呢,虽然这事不是我做的,可是我要负责的。当时我埋怨徐粹庵,为什么不通知我,让学生们擅作主张,但树木已经砍下来了,枝叶已经丢掉了,所谓既成事实,又有什么办法呢?

  果然,曹耕翁知道了,对于这事,大不高兴。他虽然谴责徐粹庵,但我觉得就是谴责我。他是一个爱惜名誉的人,以为学堂里做一个小小秋千架,而砍去一棵可贵的柏树,地方上人一定啧有烦言。我不得已只好写了一封谢罪的信去,自承己过。截下来的一棵柏树是无法想了,幸而是较细的一棵;被钉的两棵,把它解放了,也还不致有大损伤。此外便请府里,立刻来做秋千架。我笑语同事各教员道:“为了老柏,却使老伯不大高兴(因为我呼曹耕翁为老伯),以后我们要谨慎些呀。”

  另有一事,却较严重了。原来那时的山东巡抚为周馥,(号玉山,安徽人。)他不知有什么事要到青岛去,与德国人有什么交涉。从济南乘着胶济铁路火车到青岛,要经过青州府的。省里先有一个通知,给青州府知府,意思是说抚宪路过青州府,要令本府全体学生,到火车站列队迎送,以示本省兴学有效。

  那时府里就派了一位幕友,到学堂里来通知一声,说是明天抚台大人过境,应请监督率领了全班学生,到火车站排队迎送。谁知这位幕友,碰了我一个钉子回去。我说:“不但是我不到车站上去迎接,连学生我也不教他们到车站上去迎送。”我说:“办学堂是为的造就人才,不是为官场中送往迎来用的,今天接一个抚台,明天送一个藩台,一天到晚,都是跑火车站,不必再读书了。”

  那位幕友,碰了我一鼻子的灰回去,府里觉得这事弄僵了,又怪那位幕友不善措辞,又推了一位高级幕友王鸿年先生来。此人也是一位知县班子,他很能宛转陈词,他说:“朗兄的意思,太尊很以为然,学生岂是要他们送往迎来的。不过据兄弟们的意思,省里既然要我们去接,我们也不能不服从。也许他们要看看我们的学堂办得怎么样了,学生们整齐不整齐,倘然我们太倔强了,别的没有什么,怕的与太尊的考程有碍。我想如果朗兄不高兴去,请派了监学李先生去,也无不可。”

  我听了王鸿年的话,只得转意了,便说:“既然如此,就请监学先生带了学生们去吧”。于是传谕学生,明日到火车站迎候抚军,恭听训诲。可是学生们消息很灵,已知道了这事,便来问我,要去不要去?我只得推说:“我穿了素服,没有衣冠,有所不便;再则我头痛发烧,火车站上风大得很,所以李先生陪了你们去。”结果,学生去了十分之七,十分之三没有去。

  这件事,在第一次的这位幕友(安徽人,忘其姓名)来过以后,我就有一点悔心,觉得言语也说得太激烈。试思中国官场,那一个不奉承上司,惟上司之言是听。曹耕翁是位长者,又是一位好好先生,这事怕要损了他。不过前次那位幕友,神气得很,好像命令我率领学生去接官,我是有点傲气而吃不消呀!如果我对学生一番申说,学生都是青年,他们一闹别扭,那大家都不愿意去,那真是弄僵了。

  到晚上,监学先生陪了学生回来了,我问怎么样?他说:“不但学生们没有见到抚台,连太尊以及益都县也没有见到,说是一概挡驾道乏。据说:抚台大人在专车里睡中觉,概不见客。”我问:“那末他也不知道学生们在车站上接他吗?”他说:“他那里知道?学生们在车站上站了班,只见一个武巡捕,手里抓了一大叠手本,喊道:『那一位学堂里的头脑?』『那一位青州府中学堂的?”他望着那班学生发怔,后来我迎上前去,他说:『着学生一概退去!』我们听了,也就退出来了。”

  这件事,那位幕友初回到府里去时,不无媒蘖其词,说我怎样不近人情,而曹耕翁听后当然也就不大乐意了。到了王鸿年来过,我并不坚持学生不去车站,也赞成监学可以陪了他们去,他也渐渐释然了。及至火车站的情形,他也自己亲眼看到时,也觉得甚没意思。其实周馥并不注意什么学堂与学生,他也并不要学生去车站迎送他,都是那班下属讨好上司罢了。那时周馥已是七十多岁了,是一个聋子。有人说:“他其实并不聋,关于遇到尴尬的事,他便装着聋子,没有听见。”他在他的专车里闭目养神,但并没有睡着,深得前清做大官的技术,语云:“不痴不聋,不作阿家翁。”

猜你喜欢
  第三十三回 劝移都娄敬献议 伪出游韩信受擒·蔡东藩
  卷第一百五十·胡三省
  卷二十三·张廷玉
  明神宗显皇帝实录卷之一百八十三·佚名
  卷之九十·佚名
  ◎劳乃宣碰钉子·李定夷
  七七九 全书处汇核正月至三月缮写全书讹错及总裁等记过清单·佚名
  卷八十四·傅恒
  一〇二 金石小品·周作人
  侯景传(附王伟传)·姚思廉
  卷十九·阿桂
  张文襄公选集三·张之洞
  卷六·佚名
  卷三十三·宋敏求
  大明太祖高皇帝实录卷一百六十七·佚名

热门推荐
  巻十四·顾瑛
  卷三十·胡文学
  卷二十九·胡文学
  卷二十七·胡文学
  卷二十八·胡文学
  卷二十四·胡文学
  卷二十六·胡文学
  卷二十五·胡文学
  卷二十三·胡文学
  卷二十一·胡文学
  卷二十二·胡文学
  卷十九·胡文学
  卷十八·胡文学
  巻十三·顾瑛
  卷二十·胡文学

随机推荐

  • 第二折·张国宾

    (张孝友同兴儿上,云)欢喜未尽,烦恼到来。自从认了个兄弟。我心间甚是欢喜。不想我这浑家腹怀有孕。别的女人怀胎十个月分娩,我这大嫂十八个月不分娩,我好生烦恼。兄弟索钱去了,我且在这解典库中闷坐咱。(邦老上,云)行不更名

  • 三集卷五十·乾隆

    钦定四库全书御制诗三集卷五十古今体九十八首【乙酉八】渡江至金山江浙载廵狩典成清跸还观民胥敬事问景敢偷闲烟意桃霞表晴光麦浪间南风送五两片刻逹金山静澜堂玉屿大江中兰堂旷望通气连巫峡白日涌海门红何必怀观水恒

  • 卷二百七十·列传第一百五十八·张廷玉

        马世龙 贺虎臣 沈有容 张可大鲁钦 秦良玉 龙在田   马世龙,字苍元,宁夏人。由世职举武会试,历宣府游击。   天启二年抉永平副总兵。署兵部孙承宗奇其才,荐授署都督佥事,充三屯营总兵官。承宗出镇,荐为山

  • 五帝第二十四·王肃

    季康子问于孔子曰:“旧闻五帝之名,而不知其实,请问何谓五帝?”孔子曰:“昔丘也闻诸老聃曰:‘天有五行,水火金木土,分时化育,以成万物。一岁三百六十日五行各主七十二日也化生长育一岁之功万物莫敢不成’其神谓之五帝。五帝五行

  • 明孝宗敬皇帝实录卷之八十九·佚名

    弘武七年六月戊午朔○己未辽东锦州有野火起于厂沟备御都指挥佥事鲁勋等遣人扑之不灭延入营内官军死者九人伤者十六人马死者二十三匹伤者十六匹焚毁甲胄弓矢器械几尽巡抚都御史张岫等奏乞赈恤死者之家并劾勋等误事及右

  • ●彰武·吴廷燮

    彰武节度使兴中尹 【 知兴中府】 统兴中一府安德黔二州统和元年二年 韩德凝三年 韩德凝 本纪四月癸未以彰武军节度使韩德凝为崇义军节度使四年五年六年七年八年九年十年十一年十二年十三年十四年十五年十六年十七年十

  • 李华传·欧阳修

    李华字遐叔,赵州赞皇县人。曾祖李太冲在宗族间声名最著,乡人谚语说:“同辈中没有超过他的。”太宗时,选拔为祠部郎中。李华少年时就胸怀开阔举止无拘,外表看若坦率,内心谨慎持重,重信诺,常常羡慕汲黯的为人。接连考中进士与宏

  • 卷十二·佚名

    钦定四库全书明会典卷十二吏部十一稽勲清吏司诸司职掌郎中员外主事掌邦国官人之勲级旧制文武勲俱隶本司掌行後文勲及公侯伯授勲者归本部验封司武勲归兵部武选司今存诸司职掌旧文於此【文勲後仍归本司】凡文职官员一品

  • 胡栋朝·周诒春

    胡栋朝 字振廷。年四十四岁。生于广东。永久住址。上海二洋泾桥八号。已婚。子一。初学于香港皇仁书院。及北洋大学。得工学士学位。任香港船坞绘图员。光緖二十六年。以官费游美。入加利佛尼大学。习土木工程。光緖

  • 卷七十五·湛若水

    钦定四库全书 格物通卷七十五    明 湛若水 撰 六官 书周官冢宰掌邦治统百官均四海 臣若水通曰此成王训廸百官之言也犹长也宰治也天官卿治官之长故谓之冢宰以其所主用人任职以平治天下

  • 卷五·李光坡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仪礼述注钦定四库全书仪礼述注卷五安溪 李光坡 撰乡射礼苐五郑目録云州长春秋以礼防民而射于州序之礼谓之乡者州乡之属乡大夫或在焉不改其礼○疏曰周礼五州为郷是州属乡也云乡大夫或在焉者一乡

  • 转法轮品第二十六之一·佚名

    尔时佛告诸比丘,如来所作已办。弃舍重担拔烦恼根净诸尘垢摧灭外道降伏魔军。入佛甚深微妙之理。已得知见成就十力四无所畏十八不共一切佛法无不具足。五眼清净观察世间。作是思惟。谁应最初堪受我法。根性淳熟易可调柔

  • 第二十二卷·佚名

    无垢光神通解脱坛三昧耶像品第四十六之二世尊复有不空王示现一切幻化三昧耶像。白栴檀香多誐(鱼迦反又音迦字斤啰反)啰香。乌施罗香丁香。毕[口*栗]迦(斤逻反)香惹睹噜佉缚罗儞迦(同上)香。甘松香茅香根。郁金香龙脑

  • 花严经探玄记卷第十六·法藏

    (此尽性起品)魏国西寺沙门法藏述佛小相光明功德品第三十初释名佛者。标人表德。小相者形大辨体。光明者依体起用。功德者用所成益。此则依人显德。体用为名。二来意者。前品大相各有光明。皆照法界而未显所照利益之相

  • 卷第一·永觉元贤

    继灯录卷第一 鼓山嗣祖沙门 元贤 辑 曹洞宗 青原下十六世 雪窦鉴禅师法嗣 明州天童长翁如净禅师 生而岐嶷,不髅常童,长学出世法。参足庵於雪窦,看&ldquo;庭前栢树子&rdquo;话有省,呈颂曰:&ldquo;西来祖意庭前栢,鼻孔寥寥

  • 第五十六章 六王章·佚名

    全楞伽国人称大地之护者[玛兴达][王]子[卡沙波]义伽玛巴夫,恭敬从彼命之行动。(一)此王言灭达弥罗人,爱护从应之臣等,用种种之方策,已集军资。(二)诸大臣等[举行]即位式,已恳愿王冠、[王]伞、并调整王座,(三)&ldquo;在未占领罗佳罗多中,何故

  • 望云集·郭奎

    五卷。明郭奎撰。郭奎,字子章,安徽巢县人,生卒年不详,郭奎早从元余阙学,慷慨有志节。朱文正开大都督府于南昌,尝参其军事。后文正得罪,郭奎亦因诛。著有《望云集》,共五卷。此集所载具为郭奎之诗。四库全书总目评曰“

  • 北斗七星延命经·佚名

    全一卷。为译于唐代之密教经典,译者佚名。收于大正藏第二十一册。本经即星宿法,旨在说明供养此经之功德,并附有北斗七星图。初叙各时辰所生之人应配何种星符以调吉凶,次叙七星所代表之佛,其末叙述供养此经得免各种灾祸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