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年
(壬申)二十八年清乾隆十七年
春正月
1月2日
○甲子,虎入景福宮後苑。
○命以來月十二日,展拜靈壽閣。蓋以寶齡,今年與先朝入耆社之年相符,令禮曹考出入耆社之月日而有是命。
1月3日
○乙丑,司諫朴致文上書言:
李運海卽充軍罪人時蕃之至親也。本院方以時蕃,依律處斷,閱歲爭執,則今乃以時蕃至親,通擬臺望,物情莫不爲怪。且其弟重海,出身之初,見枳假官,則其在嚴隄防之道,不可置而不論。新通人李運海,宜改正。「
王世子答曰:」依施。「
○副校理尹光纉上書曰:
《小學》書之重講,大朝培本之聖意,尤可以仰見。斯實我大朝修齊治平之所基始,而堯、舜之極工,良不外是,則其可以旣講之書,幼少之學而忽易之乎?至於民國之務,邸下政宜日勤諮諏,益務練習。而近來承旨持公事入對,不過應文而止。賓接之頉稟,已經累旬,此雖由於國有喪故,廊廟多事之致,而邸下圖治之誠,終欠篤實也。竝願邸下,刻意講討,勵精蕫飭,使睿學睿治,俱臻與歲同新之休焉。噫!國依於民,民依於農,無農則無民,無民則無國者,此必然之理。而比年以來,農牛之死於疫者,爲幾十萬,農民之死於癘者,爲幾百萬。關北之妖鼠,湖南之飛蟲,已極萬萬驚心,而京城之間,虎豹縱橫。時變如此,而竊觀近日朝廷擧措,又有不勝其憂歎者。公道全闕,私意橫騖,科第則僥倖之門方開,官方則淆亂之弊轉甚。廉節都喪,風習日壞,譯胥爲權門之貴客,臺閣爲宰相之私人,阿好則名器有不假借,猜憚則攻逐猶恐不及,千奇百怪不可名狀。俾我大朝數十年苦心調協之治,必欲一切壞了,豈不大可寒心哉?一拂時議,次第擠排,前者旣錮,後者方擊,彈射迭發,頭勢可怕。而大朝所倚用之人,餘者無幾。雖以近日一宰臣事言之,未知何所見忤於時而鄭漢奎先之,李弘稷繼之。一之已甚,再猶不足,而趙宗溥今又出矣,唇吻相接,斷斷不已。初旣架鑿空地,末又摸把虛影,惟患詆之不力去之不速,至使一時佐銓之人,亦被餘波之激射,噫!亦甚矣。目今國事日非,世道日下,雖使世家世臣布列凝萃,尙患同異之間,易毁難成,而顧乃百計撼軋,惟以擊逐爲能事,致令大朝皇極至公之道,沮敗乃已。其所設意,殊未可曉,而設有憂國奉公之臣,擧將引義退靖,猶恐自謀之不暇。伏願邸下,洞察其情狀。凡前後藉借臺議,甘心黨伐者,幷施譴罰,明示好惡,使乖亂之輩,無敢復售其習。年來荐歉之餘,畿甸之民力,大抵竭矣。顧今大役稠疊,客使又至,勞費多端,凋瘵可悶。大朝前後絲綸,惻怛懇至,在邸下仰體德音,曲軫民隱之道,亦不可不別致愍恤之典焉。
答曰:「所陳依施。」
1月4日
○丙寅,禮曹言:「賢嬪宮神主,今月十八日造成,十九日午時奉安爲善堂。」上允之。
○漢城府言:「今此禮葬轝士軍,九千五百二十六名,比諸戊申加磨鍊,爲一千五百九十餘名矣。」命依戊申年例擧行。
○藥房入診。都提調金若魯曰:「痘疫漸熾,闕門禁標內,各別搜出宜矣。」上曰:「闕內出入四方之人,便同一家之內,何必禁標內獨爲搜逐乎?且聞使女巫,入而搜之,其弊甚多云。民亦子也,姑置之,使安居焉。」領議政金在魯曰:「北伯以移粟補賑事狀請,當劃於東南兩道矣。嶺南穀一萬七千斛內,一萬斛則本道沿海邑大同米及儲置軍作等米劃送,七千斛則浦項倉及沿海常賑穀劃送,關東八千斛則海邊九郡,勿論某穀,充數劃送。而般隻以北道及各該道船,參半載運宜矣。」上可之。在魯曰:「守令辭陛後,雖有可遞之端,道臣當爲狀聞,而殷栗縣監李國輔,以其親病危重,勑行不遠,吏曹草記罷黜矣。不可視同應行之例,以滋無窮之弊,銓堂重推宜矣。」上允之。領敦寧趙顯命曰:「殿下三十年苦心血誠,做得蕩平之治,漸有寅協之望,近益弛解。蓋互對雖是拙規,猶有所依據矣。不意有攻斥互對之論。而殿下深納其說,故今則若脫羈銜,依倣無地,殿下若能明知,而悔前之爲則好矣。此非臣一身利害,關係甚重,故敢此仰達矣。」判府事鄭羽良曰:「三十年來,幸無殺戮之患者,猶是蕩平之效也。臣下殺戮之機,其初不過爵祿之相爭。古人曰:『民之失德,乾餱以愆。』爵祿之比乾餱,豈不大矣乎?今之廢族,凡幾何?請念戊申事而戒之。彼大臣之言是也。」上曰:「不見其形,願察其影,今則過於影矣。」羽良曰:「此後必有所繼之者,繼之者殺戮也。大抵蕩平之人,人或責之以專爲爵祿。而以言乎其分數,則豈無此心,亦未必如言者之言。大抵殺戮之機,最可畏也。」上曰:「豐陵之互對異矣。」趙載浩言:「初頭互對,爲彼此之知面,而其後則豈必互對云矣?」顯命曰:「臣兄之意,蓋爲消瀜渾化之後,彼此情志相孚,不必以互對爲拘也。此蕩平之極功也,今則果能消瀜而渾化乎?大抵互對之時,固無彼此戕殺之機,今則相反矣。上告宗廟,天地神明亦皆知之,則殿下宜堅守初志。」又曰:「幾者,動之微。丁未以後,幸無戕殺之意,今則有其幾矣。近來疏章間,無大叚怪異之語,今番趙榮國所遭臺言,宛有辛、壬口氣。首相之言亦如此,蓋首相曾前所遭九人啓辭之類也。」上曰:「九人啓辭,予忘之矣。」羽良曰:「此乃益寬所啓也。」顯命曰:「無所指的而驅人於罔測之科者,恰似矣。」上曰:「惡李宗城,幷射趙榮國矣。」顯命曰:「其兆不好矣。」上曰:「前已下敎,非渠所自爲矣。」顯命曰:「李弘稷書後,榮國有對章,而趙宗溥又論之,東宮批旨奇特矣。」上曰:「何如?」顯命誦而對之。又曰:「榮國獨餘,故爲貫革而逢此矣。俄陳大體,伏願另加留意焉。」上曰:「有輪囷之心久矣,潰則難矣。」顯命曰:「雖有輪囷之心久,不敢售矣,今則售矣。臣曾言人材之收拾爲急,目今時事無急於收拾人材,無使淪棄於草野幸矣。臣今將退去,在朝時欲用之人,敢此枚擧。韓翼謩,決非輕躁浮薄之人也,李
猜你喜欢 列传第一百二十二·刘昫 北狩见闻录全文·曹勋 卷二·舒赫德 明英宗睿皇帝实录卷之二百二十三·佚名 明英宗睿皇帝实录卷之一百七·佚名 宋纪·张居正 五四 秋瑾·周作人 读例存疑卷二十三·薛允升 刘·欧阳修 庞葱与太子质于邯郸·佚名 五国约以伐齐·佚名 晋纪十五 肃宗明皇帝下太宁二年(甲申、324)·司马光 卷九十五·赵汝愚 卷一百二十九·宋敏求 二十四年·佚名
热门推荐 巻十四·顾瑛 卷三十·胡文学 卷二十九·胡文学 卷二十七·胡文学 卷二十八·胡文学 卷二十六·胡文学 卷二十四·胡文学 卷二十五·胡文学 卷二十三·胡文学 卷二十一·胡文学 卷二十二·胡文学 卷十九·胡文学 卷十八·胡文学 巻十三·顾瑛 卷二十·胡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