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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经学统一时代

学术随世运为转移,亦不尽随世运为转移。隋平陈而天下统一,南北之学亦归统一,此随世运为转移者也;天下统一,南并于北,而经学统一,北学反并于南,此不随世运为转移者也。《北史儒林传序》“自正朔不一,将三百年;师训纷纶,无所取正。隋文……平一寰宇,顿天网以掩之,……于是四海九州强学待问之士靡不毕集。……齐、鲁、赵、魏,学者尤多。负笈追师,不远千里。讲诵之声,道路不绝。中州之盛,自汉、魏以来,一时而已。及帝暮年,……不悦儒术,……遂废天下之学,唯存国子一所,弟子七十二人。炀帝即位,复开庠序,国子郡县之学盛于开皇之初。徵辟儒生,远近毕至,使相与讲论得失于东都之下。纳言定其差次,一以闻奏焉。于时旧儒多已彫亡,惟信都刘士元、河间刘光伯拔萃出类,学通南北,博极古今,后世钻仰。所制诸经议疏,搢绅咸师宗之。既而外事四夷,……其风渐坠。……方领矩步之徒,亦转死沟壑。凡有经籍,因此湮没于煨烬矣。”案史于隋一代经学盛衰及南北学统一,说皆明晰;而北学所以并入于南之故,尚未了然。南朝衣冠礼乐,文采风流,北人常称羡之。高欢谓江南萧衍老公专事衣冠礼乐,中原士大夫望之,以为正朔所在。是当时北人称羡南朝之证。经本朴学,非颛家莫能解,俗目见之,初无可悦。北人笃守汉学,本近质朴;而南人善谈名理,增饰华词,表里可观,雅俗共赏。故虽以亡国之余,足以转移一时风气,使北人舍旧而从之。正如王褒入关,贵游并学褒书,赵文深之书遂被遐弃。文深知好尚难反,亦改习褒书。庾信归周,群公碑志多出其手。信有“韩陵一片石可共语,余皆驴鸣犬吠”之言。此皆北人重南、南人轻北之证。北方经学折入于南,亦犹是也。

经学统一之后,有南学,无北学。南学北学,以所学之宗主分之,非以其人之居址分之也。当南北朝时,南学亦有北人,北学亦有南人。如崔灵恩本北人,而归南;沈重本南人,而归北。及隋并陈,褚晖、顾彪、鲁世达、张冲皆以南人见重于炀帝。南方书籍,如费甝《义疏》之类,亦流入于北方。人情既厌故喜新,学术又以华胜朴。当时北人之于南学,有如“陈相见许行而大悦,尽弃其学而学焉”矣。《隋书经籍志》于《易》云:“梁、陈,郑玄、王弼二注,列于国学。齐代,唯传郑义。至隋,王注盛行,郑学浸微。”于《书》云:“梁、陈所讲,有郑、孔二家。齐代,唯传郑义。至隋,孔、郑并行,而郑氏甚微。”于《春秋》云:“《左氏》唯传服义。至隋,杜氏盛行,服义浸微。”是伪孔、王、杜之盛行,郑、服之浸微,皆在隋时。故天下统一之后,经学亦统一,而北学从此绝矣。隋之二刘,冠冕一代。唐人作疏,《诗》、《书》皆本二刘;而孔颖达《书疏》序云:“焯乃组织经文,穿凿孔穴,……使教者烦而多惑,学者劳而少功。……炫嫌焯之烦杂,就而删焉。……义既太略,辞又过华。虽为文笔之善,乃非开奖之路。”据孔氏说,是二刘以北人而染南习;变朴实说经之体,蹈华腴害骨之讥;盖为风气所转移,不得不俯从时尚也。

唐太宗以儒学多门,章句繁杂,诏国子祭酒孔颖达与诸儒撰定五经义疏,凡一百七十卷,名曰《五经正义》。颖达既卒,博士马嘉运駮其所定义疏之失,有诏更定,未就。永徽二年,诏诸臣复考证之,就加增损。永徽四年,颁孔颖达《五经正义》于天下,每年明经依此考试。自唐至宋,明经取士,皆遵此本。夫汉帝称制临决,尚未定为全书;博士分门授徒,亦非止一家数;以经学论,未有统一若此之大且久者。此经学之又一变也。其所定五经疏,《易》主王注,《书》主孔传,《左氏》主杜解;郑注《易》、《书》,服注《左氏》,皆置不取。论者责其朱紫无别,真赝莫分,唐初编定诸儒诚不得辞其咎。而据《隋经籍志》,郑注《易》、《书》,服注《左氏》,在隋已浸微将绝,则在唐初已成“广陵散”矣。北学既并于南,人情各安所习;诸儒之弃彼取此,盖亦因一时之好尚,定一代之规模。犹之唐行诗赋,本炀帝科举之遗;明用时文,沿元人经疑之式。名为新义,实袭旧文。《尚书舜典》疏云:“鞭刑,……大隋造律,方始废之。”《吕刑》疏云:“大隋开皇之初,始除男子宫刑。”以唐人而称大隋,此沿袭二刘之明证。是则作奏虽工,葛龚之名未去;建国有制,节度之榜犹存。疏失可嗤,不能为诸儒解矣。

议孔疏之失者,曰彼此互异,曰曲徇注文,曰杂引谶纬。案著书之例,注不駮经,疏不駮注;不取异义,专宗一家;曲徇注文,未足为病。谶纬多存古义,原本今文;杂引释经,亦非巨谬。惟彼此互异,学者莫知所从;既失刊定之规,殊乖统一之义。即如谶纬之说,经疏并引;而《诗》、《礼》从郑,则以为是;《书》不从郑,又以为非;究竟谶纬为是为非,矛盾不已甚欤!官修之书不满人意,以其杂出众手,未能自成一家。唐修《晋书》,大为子玄呵诋;梁撰《通史》,未见一字留遗。《正义》奉敕监修,正中此弊。颖达入唐,年已耄老;岂尽逐条亲阅,不过总揽大纲。诸儒分治一经;各取一书以为底本,名为创定,实属因仍。书成而颖达居其功,论定而颖达尸其过。究之功过非一人所独擅,义疏并非诸儒所能为也。其时同修《正义》者,《周易》则马嘉运、赵乾叶,《尚书》则王德韶、李子雲,《毛诗》则王德韶、齐威,《春秋》则谷那律、杨士勋,《礼记》则朱子奢、李善信、贾公彦、柳士宣、范义頵、张权。标题孔颖达一人之名者,以年辈在先,名位独重耳。

朱子谓五经疏,《周礼》最好,《诗》、《礼记》次之,《书》、《易》为下。《困学纪闻》云:“考之《隋志》,王弼《易》,孔安国《书》,齐、梁始列国学;故诸儒之说,不若《诗》、《礼》之详实。”其说亦未尽然。《正义》者,就传注而为之疏解者也。所宗之注不同,所撰之疏亦异。《易》主王弼,本属清言。王注,河北不行。“江南义疏十有余家,皆辞尚虚玄,义多浮诞”,《正义序》已明言其失。而疏文仍失于虚浮,以王注本不摭实也。《书》主伪孔,亦多空诠,孔《传》,河北不行。《正义》专取二刘,序又各言其失,由伪传本无足征也。《诗》、《礼》、《周礼》,皆主郑氏,义本详实;名物度数,疏解亦明;故于诸经《正义》为最优。朱子分别次序极当。窃谓《周礼》是一代之制,犹不如《礼记》可以通行,学术治术无所不包。《王制》一篇,体大物博,与《孟子》、《公羊》多合。用其书,可以治天下。比之《周礼》,尤为简明。治注疏者,当从此始。《左氏传》,朱子所未言者。案《左氏正义》,虽详亦略,尽弃贾、服旧解,专宗杜氏一家。刘炫规杜,多中杜失;乃駮刘申杜,强为饰说。尝读《正义》,怪其首尾横决,以为必有讹脱。考各本皆如是,疑莫能释。后见刘文淇《左传旧疏考证》,乃知刘炫规杜,先申杜而后加规;《正义》乃翦截其文,以刘之申杜者列于后,而反以駮刘;又不审其文义,以致不相承接。首尾横决,职此之由。《易》、《书》之疏,间亦类此,特未若《左传疏》之甚耳。(刘文淇谓“唐人删定者仅駮刘炫说百余条,余皆光伯述议也。”刘毓崧又作《周易尚书旧疏考正》。)

唐人义疏,其可议者诚不少矣;而学者当古籍沦亡之后,欲存汉学于万一,窥郑君之藩篱,舍是书无徵焉。是又功过互见,未可概论者也。前乎唐人义疏,经学家所宝贵者,有陆德明《经典释文》。《经典释文》,亦是南学。其书创始于陈后主元年,成书在未入隋以前。而《易》主王氏,《书》主伪孔,《左》主杜氏,为唐人义疏之先声。中引北音,止一再见。《序录》于王晓《周礼音》,注云:“江南无此书,不详何人。”于《论语》云:“北学有杜弼注,世颇行之。”北方大儒,如徐遵明,未尝一引。陆本南人,未通北学,固无怪也。与义疏同时并出者,唐初又有《定本》,出颜师古,五经疏尝引之。师古为颜之推后人。之推本南人,晚归北,其作《家训》,引江南、河北本,多以江南为是。师古《定本》从南,盖本《家训》之说;而《家训》有不尽是者。如《诗》“兴雲祁祁”,《家训》以为当作“兴雨”,《诗正义》即据《定本》作“兴雨”,以或作“兴雲”为误。不知古本作“兴雲”,汉《无极山碑》可证。《毛诗》亦当与三家同。古无虚实两读之分,下云“雨我公田”,若上句又作“兴雨”,则文义重复。《家训》据班固《灵台诗》“祁祁甘雨”,不知班氏是合“兴雲祁祁,雨我公田”为一句。班作《汉书食货志》,引《诗》正作“兴雲”,尤可证也。自《正义》、《定本》颁之国胄,用以取士,天下奉为圭臬。唐至宋初数百年,士子皆谨守官书,莫敢异议矣。故论经学,为统一最久时代。

唐以《易》、《书》、《诗》、三《礼》、三《传》合为九经,取士。《礼记》、《左传》为大经,《毛诗》、《周礼》、《公羊》为中经,《周易》、《尚书》、《仪礼》、《榖梁》为小经。以经文多少分大中小三等,取士之法不得不然。开元八年,国子司业李元上言:“三《礼》、三《传》及《毛诗》、《尚书》、《周易》等,并圣贤微旨,生人教业。……今明经所习,务在出身。咸以《礼记》文少,人皆竞读。《周礼》经邦之轨则,《仪礼》庄敬之楷模;《公羊》、《榖梁》,历代宗习。今两监及州县,以独学无友,四经殆绝。事资训诱,不可因循。”开元十六年,杨玚为国子祭酒,奏言:“今明经习《左氏》者十无二三。……又《周礼》、《仪礼》、《公羊》、《榖梁》殆将绝废,……请量加优奖。”据此二说,则唐之盛时,诸经已多束阁。盖大经,《左氏》文多于《礼记》,故多习《礼记》,不习《左氏》。中、小经,《周礼》、《仪礼》、《公羊》、《榖梁》难于《易》、《书》、《诗》,故多习《易》、《书》、《诗》,不习《周礼》、《仪礼》、《公羊》、《榖梁》。此所以四经殆绝也。唐帖经课试之法,以其所习经掩其两端,中间惟开一行,裁纸为帖,凡帖三字,随时增损,可否不一,或得四,或得五,或得六,为通。专考记诵,而不求其义,故明经不为世重,而偏重进士。宋初因唐明经之法,王安石改用墨义,是为空衍义理之始,元、明经义时文之滥觞。

汉熹平刊《石经》之后,越五百余年,而有唐开成《石经》。此一代之盛举,群经之遗则也。惟唐不重经术,故以文宗右文之主,郑覃以经术位宰相,而所刊《石经》,不满人意,史臣以为名儒不窥。当时并无名儒,窥不窥无足论;而自熹平《石经》散亡之后,惟开成《石经》为完备;以视两宋刻本,尤为近古。虽校刊不尽善,岂无佳处足证今本之讹脱者。顾炎武考监本《仪礼》,脱误尤多,《士昏礼》脱“胥授绥”一节十四字,赖有长安《石经》可据以补。此开成《石经》有功经学之一证也。顾又考出唐《石经》误字甚夥,实不尽属开成原刻。一经乾符之修造,再经后梁之补刊,三经北宋之添注,四经尧惠之谬作。其中误字,未可尽咎唐人。精审而详究之,亦治经之一助也。

唐人经说传今世者,惟陆淳本啖助、赵匡之说,作《春秋纂例》、《微旨》、《辨疑》。谓:左氏,六国时人,非《论语》之丘明;杂采诸书,多不可信。《公》、《榖》口授,子夏所传;后人据其大义,散配经文,故多乖谬,失其纲统。此等议论,颇能发前人所未发。惟《三传》自古各自为说,无兼采《三传》以成一书者;是开通学之途,背颛门之法矣。史徵《周易口诀》,成伯玙《毛诗指说》,韩、李《论语笔解》,皆寥寥短篇,无关闳旨。惟李鼎祚《周易集解》多存古义;后人得以窥汉《易》之大略,考荀、虞之宗旨,赖有此书。

唐人经学有未可抹杀者,《说郛》令狐澄《大中遗事》云:“大中时,工部尚书陈商立《春秋左传》学议;以孔子修经,褒贬善恶,类例分明,法家流也;左丘明为鲁史载述时政,惜忠贤之泯灭,恐善恶之失坠,以日系月,修其职官,本非扶助圣言、缘饰经旨,盖太史氏之流也。举其《春秋》,则明白而有识;合之《左氏》,则丛杂而无徵。杜元凯曾不思夫子所以为经,当以《诗》、《书》、《周易》等列;丘明所以为史,当与司马迁、班固等列。取二义乖刺不侔之语,参而贯之,故微旨有所不周,宛章有所未一。”孙光宪《北梦琐言》,亦载此说。案自汉后,《公羊》废搁,《左氏》孤行,人皆以《左氏》为圣经,甚且执杜解为传义。不但《春秋》一经,汨乱已久;而《左氏》之传,受诬亦多。孔疏于经传不合者,不云传误,反云经误。刘知几《史通》,诋毁圣人,尤多狂悖。皆由不知《春秋》是经,《左氏》是史。经垂教立法,有一字褒贬之文;史据事直书,无特立褒贬之义。体例判然不合,而必欲混合为一。又无解于经传参差之故,故不能据经以正传,反信传而疑经矣。陈商在唐时无经学之名,乃能分别夫子是经、丘明是史,谓杜元凯参贯二义非是,可谓千古卓识。谓《左传》非扶助圣言,即博士云“左氏不传《春秋》”之意也;非缘饰经旨,即范升云“左氏不祖孔子”之说也。治《春秋》者,诚能推广陈商之言,分别经是经,《左氏》是史,离之双美,毋使合之两伤,则不至误以史视《春秋》,而《春秋》大义微言可复明于世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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