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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

钦定四库全书

春秋毛氏传卷七

翰林院检讨毛奇龄撰

五年

春正月甲戌己丑陈侯鲍卒

陈侯以卒赴而史书名例已见前【隐三年】其曰赴以名与同盟而後书名俱非也侯固未尝同盟也但卒有两日大不可解据传云再赴也方公疾病时其弟陈佗杀太子免而自立故乱作而赴告不一即史记亦云三十八年正月甲戌己丑陈桓公鲍卒其弟佗之母蔡女也蔡人为佗杀五父及太子免而立佗是为厉公方桓公病而乱作国人分散故再赴是两赴两日彼此有据似乎不诬祗此後六年蔡人杀陈佗立桓公之子跃为厉公则厉公非佗即跃也蔡人杀佗则佗母非蔡女厉公跃实蔡所出也且五父即佗蔡人亦无有先杀五父及太子免者则史记较传稍为未确又後儒以长历推算则甲戌己丑相距十六日一在桓四年十二月二十一日一在五年正月六日而此并书正月者不知赴文本如是抑亦鲁史从简依後赴之月书前日月也凡此皆当备考之以存疑者若公羊谓陈侯病狂甲戌出亡至己丑日始得之然而不知其死在何日也故举两日而谷梁谓侯本避病非狂也戍出丑得不知死日故举两日以包之夫以诸侯之尊陈国之隘狂死何地至十六日而不知其屍之所在已怪极矣况避病而出别无侍养一如鬼伥之独行踪迹无所此非道听涂说也直是瘈犬病发洵口吠囓而以之传春秋欲春秋不亡得乎

夏齐侯郑伯如纪

据传齐侯郑伯朝于纪欲以袭纪而纪人知之此必以纪人来告故书按周制诸侯原有相朝之礼【见前】但尊不朝卑大不朝小齐郑尊大岂肯轻朝卑小以谋袭国况袭国使不知朝则已知之矣且史例列国相朝不书何独书此若云纪以朝告则直书朝纪耳安所避讳而书如若云如即是朝则後此十八年公与夫人遂如齐亦朝齐乎尔雅云如者往也齐欲谋纪则邀郑伯偕往以觇其动静盖为後年灭纪地也如此则齐恶亦甚矣至于我公书出并不及朝如如齐如晋如楚类则或有讳避他国不然此与本年冬州公如曹例同【如曹亦非朝曹见後】

天王使仍叔之子来聘【仍谷梁作任】

天子之大夫称字故仍氏而叔字其曰之子以父使来告而子行之也此与隐三年武氏子例同

葬陈桓公

城祝丘

秋蔡人卫人陈人从王伐郑

此王桓王郑者郑庄公也据传王夺郑伯政郑伯不朝王以诸侯之师伐郑而郑伯御之战于繻葛王师败绩郑祝聃射王中肩郑庄之恶於是乎不可贳矣然而陈蔡与卫君不亲往第以无何有之人帅寡少之师勉强从王以致覆败罪亦不小又况我鲁之袖手观望者乎其不书王师败绩者所以讳王辱而减国恶事也而文与义皆见焉若胡氏以王不讨鲁桓并不讨宋督愤怒兴师并为王罪故削去天字则王朝卿士跋扈不臣尚不能声罪一战而败而追责其不讨宋鲁为尔君者不亦难乎夫恶当重大不容旁贷君臣相杀彼我同责已为难堪况复舍其臣而专治君罪生平毁郑庄不直一钱今反袒之何也

大雩

雩者旱祭也其称大雩者重其祭名犹烝尝之称大尝大烝并非雩祭有大小也但大雩有二一是龙见之祭建已之月东方苍龙七宿昏见于南则雩祭以祈膏雨恐夏旱也此限定四月之祭左氏所谓龙见而雩是也一是呼旱之祭时当旱暵则不论夏秋随时可祭谷梁注雩者舞而呼旱郑氏礼注雩者吁也吁嗟而求雨是也春秋恒礼不书则四月之雩未必书册凡书大雩皆是呼旱而左传谓为失时盖以周之秋即夏之夏而秋始于七八月但当夏之五六月而四月不在其内故凡书秋雩即为失时以秋无四月也然襄五年秋大雩传又称曰旱而不称失时或曰书月者为旱以其在八九月间去四月远则为旱如襄八年九月大雩传曰旱昭三年八月大雩传曰旱是也若祗言秋则近在五月去四月近即为失时则昭二十五年秋七月上辛大雩季辛又雩而传曰旱甚夫周之七月正夏之五月与四月近况业已两雩则必一正祭而一呼旱然而皆曰旱而不称失时何也况春秋贵比例秋雩之例总为旱祷而旧儒又分为四部一曰正祭失时一曰祷礼呼旱一曰旱不为灾一曰旱气所致其分正祭失时者祗此桓五年大雩为一部考经文书大雩凡二十有一单书秋大雩而不书月者有七自此年後成三年襄五年至定十二年止皆一例书某年秋大雩三字而失时一部只以此一年当之则彼六大雩将属何部况其所为祷礼旱不为灾又皆罣一漏百此白彼黑而并无一合者也孟子曰七八月之间旱周七八月夏五六月也秋在五六月去四月小满中气则芒种播谷正当旱时故秋雩之书专为旱祭此无可疑者胡氏不识春秋妄冠夏时其於岁候节月一概不通至此则又遵贾逵之说谓大雩者雩上帝之称诸侯但当雩境内山川耳鲁独雩上帝而用盛乐是僭礼也故春秋讥之则不知贾说本月令而误解之者月令以仲夏之月命有司祈祀山川百源大雩帝而用盛乐言先祈祀山川百源之神而後祈祀五方之帝以求雨郑注所谓先祭其本然後雩祭以为山川者出雨之本也是山川五帝一时并祭何曾有天子祭上帝诸侯祭境内山川之别且帝即五帝谓之方神礼所称方明是也方明之神诸侯盟会即祭之何必天子若雩用盛乐不过巫师歌舞间用乐器如所云鞀鞞柷敔者未尝曰歌黄钟舞云门以祀天神也又况吕氏月令不可为据论者谓其杂秦制而即此一祭龙见正雩断在已月而月令记在仲夏之後则已讹为午月矣春秋说雩在三传诸家尚无定词岂可以吕氏春秋强释鲁史况又误解乎故吾谓此所书雩断属旱祭诚非妄言即以此经观之书雩之後继书以螽螽者蝗属旱则生之可验也人以传证经吾以经证经若其书雩而不书旱书旱书不雨而反不书雩则有二说公羊曰言雩则旱见言旱则雩不见谓书雩而旱在其中但书旱则未必雩也此一说也谷梁说云得雨则书雩不得雨则书旱此又一说也

螽蝗属为灾故书

冬州公如曹

州国名世本姜姓其称公者或其先尝为王三公之官如虢公荣公类曹姬姓文王子曹叔振铎之後也如往也与前如?例同

六年

春正月实来

实不知何人据传即州公之名也不书国爵者承前年冬州公如曹文也来者不知所事但来之耳此与隐元年祭伯来僖二十九年介葛卢来例同先仲氏曰挟卒非贬氏实来非削爵则书法不在是矣夏五不必补甲戌己丑不必删则笔削从可知矣

夏四月公会纪侯于郕【郕公羊作成】

据传纪来谘谋齐难也郕鲁地

秋八月壬午大閲

周礼大司马职四时于农隙必较閲以讲武事故中春教振旅中夏教茇舍中秋教治兵中冬教大閲即春蒐夏苗秋猕冬狩之礼鲁桓於积弱之余能修武备以御外侮岂不甚善无如其偶尝之也据传北戎伐齐齐侯使乞师于郑郑太子忽帅师救齐大败戎师获其二帅大良少良甲首三百以献于齐於是诸侯之大夫皆为齐戍而齐人馈饩使鲁大夫为班次鲁大夫班独後郑郑忽怒之故後十年有齐郑伐郎之师此时公觉其怒知其有事而预为教战宜也此事也而礼行其间且义亦无讥焉祗中夏教战名为茇舍不名为大閲周之八月即夏之六月而大閲之名于制不合故传特解之曰简车马也以明此所为閲但择车徒蒐廐马与平时较猎不同即孔疏亦云昭十八年郑人简兵大蒐在于城内此所为简亦不必定在田野而胡氏又曰非时不知其所为非时者谓大閲在冬抑谓夏不宜教战也又云非礼谓以鼓王执路鼓诸侯执贲鼓以旗则王载太常诸侯载旗以杀则王下大绥诸侯下小绥其礼固亦不同也书大閲非礼矣夫以鼓见大司马振旅文以旗见大司马茇舍文以杀见王制一岁三田文皆是教战亦皆是四时较閲通礼春夏旗鼓秋冬戒令原属互田杀则下绥发则抗绥本是一义不知其所为非礼者谓鲁桓当时不执贲鼓不载旗不下小绥故非礼抑亦世固有此执鼓载旗下绥诸礼而大閲则尽废之故非礼也凡此皆反覆其文而不可解者大閲不书公与昭八年蒐于红十有一年大蒐于比蒲皆不书公例同

蔡人杀陈佗

前一年陈桓公卒时其异母弟佗杀太子免而自立太子弟公子跃者其母蔡女也至是年蔡人杀陈佗而立子跃是为厉公陈以杀佗告故史书之其不书爵者旧儒谓簒立踰年未通盟会非也弑立不久或先君未葬或既葬而改元未期皆不称君此与卫人杀州吁齐人杀无知例同但此本无传其事始末杂见之庄二十二年传中而公羊独曰淫乎蔡谷梁又曰淫猎乎蔡世遂引史世家文为公谷证按史世家于陈桓卒时谓桓之弟佗母蔡女也蔡人为佗杀五父及太子免而立佗是为厉公厉公娶蔡女与蔡人乱厉公如蔡淫蔡人乃以好女诱杀佗而立跃是为利公夫春秋陈桓之後即为厉公厉公者跃也厉公之後即为庄公庄公者跃弟林也并无所为利公者即周制諡法但有厉而并无利况陈佗见杀经不书爵焉得所为諡而厉之且经止云蔡人杀陈佗而史又增蔡人为佗杀五父于杀太子之前夫五父即佗也佗之字也传曰蔡人杀五父而立厉公即此杀佗经文也蔡人先为佗杀佗而尚能杀太子乎且犹是蔡人前既为佗杀太子今复为跃杀佗犹是蔡女而初以跃母而讹为佗母既又以佗母而更为佗妻明是由公谷淫蔡一语不得明白遂依様葫芦彼此猜臆以致一事分两事一杀分两杀一佗分两佗一厉公分两厉公一蔡女分三蔡女此史文之误实由公谷而反引为公谷证其能证乎然且蔡人杀佗明不书地而公谷曰杀于蔡向使佗果杀于蔡则陈人来告必告其地经文必书蔡人杀陈佗于蔡与卫人杀州吁于濮作同一例矣何氏范氏与公谷疏皆并不引史世家一字近有着春秋论者特主此立说以乱经学故并辨之

九月丁卯子同生

史例太子生必书子者桓公子即庄公也同者名也传曰公曰是其生也与吾同物言与公同日故名同史世家云桓公六年夫人生子与桓公同日是也特礼三月始命名丁卯者初生之日也而称名补书之也其不称世子太子祗称子者春秋凡适子与支庶而为储子者皆祗称子曰我子耳此与後子卒子般卒子野卒称例并同至若春秋生子唯此仅见者以初生时有接子之礼内则所谓国君世子接以太牢者行此礼即书不行此礼即不书而杜氏谓十二公惟子同是适夫人长子故书于策则文公子恶亦适夫人哀姜所出亦是长子不止子同也然而不书生何耶

冬纪侯来朝

前四年齐侯谋纪故本年春会纪侯于郕至是冬纪侯来朝无非为求援之故传曰请王命以求成于齐也小国孱弱乞救隣近思藉王命以保宗社有何可议所恨者桓不能为之请耳而胡氏又责其不讨桓夫国之不保而讨桓也乎

七年

春二月己亥焚咸丘

焚者火田也尔雅火田为狩则蒐狩之礼原有火田一法但农隙教战不止从禽今于四时习鬭诸礼概不之问而第火田以为乐此与观鱼观社何异故或书其事而礼见义亦见焉若谓焚林而田讥其尽物则尔雅注放火张罗但以烧草使禽得外犇而後罗其下风以取之未闻尽燔其林木也若谓周礼火弊献禽在於中春即夏时二月也今周之二月但为夏之冬十二月为非时则王制昆虫未蛰不以火田正谓十一二月中冬蛰後为火田之时其云中春火弊者谓二月启蛰火可以止耳弊者止也犹车弊为车止也然则季冬火田不必失时矣咸丘鲁地

夏谷伯绥来朝邓侯吾离来朝

谷邓国伯侯爵绥吾离名也二国皆远地属楚以南与衡岳相近僻小不恒至或书名或书字此与庄五年郳犁来来朝【即小邾子也郳犁来名】二十三年夏萧叔朝公例同【萧国叔字】

无秋冬说见前四年

八年

春正月己卯烝

烝时祭名四时之祭春祠夏礿秋尝冬烝烝者衆也言成物衆多可备荐享也周礼时祭用四仲月此春正月即夏时之冬十一月正冬仲月也此直书而无讥者或曰左氏曰闭蛰而烝闭蛰在亥月当是十月此十一月为失时则闭蛰中气虽在亥月与子月接其言闭蛰而烝者谓闭蛰即可烝耳况闭蛰後耶

天王使家父来聘

家父者天子大夫家氏父字也王国使上中大夫下聘诸侯则例称字此与隐九年天王使南季来聘庄元年王使荣叔来赐桓公命例同

夏五月丁丑烝

烝冬祭也夏五月则春三月矣此时当祠而复烝何也且前已烝矣何再烝也此礼也而义见焉

秋伐邾

冬十月雨雪

夏八月也可雨雪乎月令曰孟冬行秋令则霜雪不时

祭公来遂逆王后于纪

祭公天子之三公而食采于祭者穆王时有祭公谋父此其後也【又隐元年有祭伯庄二十三年有祭叔公与伯是爵叔则字矣此必以采为氏者观郑有祭仲可验】礼天子娶后不亲迎使公卿迎之公羊说天子亲迎此无据之语【或引诗亲迎于渭孔子对哀公冕而亲迎为证不知诗颂文王谓诸侯世子也孔子对哀公言鲁国之礼并不以天子为言】盖婚姻宾主彼此敌体天子与诸侯分位不敌故天子娶侯国之女必使同姓诸侯命迎与王姬下嫁于诸侯亦必使同姓诸侯送婚正同此祭公来鲁因以鲁主迎后之事故来受鲁命即往迎后其不称迎女者此受鲁命以往鲁不敢斥后为女也若其不称王使者正以使迎非王事鲁既命迎则王自不当再命且春秋逆女不一从无称君使者昬礼不称主人况国君无父岂可以命迎之使即自壻出此在前经已明言之【见隐二年】而胡氏又云王不书使责其使三公为非礼故祭公专命不报遂行如纪夫天子逆后一公一卿此如後世使臣正副之义故此使祭公襄十五年传官师从单靖公逆王后于齐皆三公也【此不书卿者举重而略轻也庄十五年传称官师者则以元士代卿行也】此正杜氏所谓使上卿逆后而公监之也盖天子逆后礼无明文然在春秋即并无天子不使三公之例乃曰祭公悻悻不报而行吾不知所云不报者谓当仍报王而往迎乎抑当还报鲁而不得遽迎以归乎夫亲受鲁命受毕即行祭公之谨也今乃以遂行为祭公罪则成十三年公如京师遂会诸侯以伐秦僖三十年公子遂如京师遂如晋有何非礼而悻悻若是【遂者继事之称见旧疏】

天子无敌体纪国虽小皆得下娶特是时齐将谋纪前六年纪侯会成谘谋齐难纪侯来朝欲因鲁请王命以求成于齐则其居心萦虑但思倚王室之尊以保宗社故此之上婚不知何缘然亦畏天时保之苦心也乃嗣此十五年王崩之後去纪姜归京师裁九年去王崩裁四年是时纪姜尚在王室也即鲁之伯姬叔姬亦尚在纪也而齐师迁纪天王不能讨宗鲁不敢问春秋之世何如矣史文记事多无连类见本末者而独于纪事前後缕缕如綫虽不必有意特存然义可见也

此王后桓王后也桓之八年当桓王之一十六年岂有天子立一十六年而始娶后者此必再娶可知也第公羊曰诸侯一娶九女又曰诸侯不再娶考之三礼并无其文惟白虎通王度记皆曰天子诸侯一娶九女亦曰天子诸侯不再娶此本袭公羊之说而加天子于其上者如是则此年逆后在三传诸家皆宜有初娶再娶之辨而自杜氏何氏范氏及孔氏诸疏皆顺文解义依回蒙混并不敢道及一字及观襄十二年灵王求后于齐齐问晏桓子以答婚之词至十五年而刘夏随单靖公至齐逆后考其年则灵王十四年也十四年娶后与十六年娶后皆非初娶况史世家云周惠王崩子襄王立襄王母早死其後母曰惠后生叔带有宠于惠王而襄王畏之夫後母非再娶乎【左传襄王称惠后为先后适子称後母先后明非媵姒继室者】且襄王以翟师伐郑有德翟氏遂立翟女为王后夫后可再立即再娶也何也襄王曾娶姜任矣翟女非侄娣必非在宫而升立之者【周语无以翟女间姜任谓有侄娣在也】若诸侯再娶尤复多有庄元年齐襄娶王姬十一年齐小白又娶王姬皆非初娶如曰诸侯不再娶则王室虽卑岂有越祖制而甘媵侯国之理若昭二年晋平公娶齐女少姜是时晋平已一十八年矣其所娶者或异姓之媵【古诸侯娶女异姓为媵如晋将嫁女于吴齐侯使祈厘女媵之类】或同姓侄娣而待年于国【同姓以侄娣从其幼者待年于国如叔姬归于纪类】皆未可知何也以当时曰非伉俪可疑也至三年齐请继室于晋晋平复娶之其答请继词有云寡君不能独任其社稷之事未有伉俪若惠顾敝邑抚有晋国赐之内主则明是再娶为夫人之语予尝疑隐公居摄一事谓惠公元妃孟子早卒重娶宋武公仲女为夫人此即是适故桓为适子而隐以长庶居摄此是典例乃胡氏痛诟谓以妾为妻以庶为嫡三纲沦九法斁人望絶责隐责惠责天王无所不至予间引庄公再娶孟任立子般事以解之以为桓公与子般隐公与闵僖两两相似而季友立子般而见褒隐公让桓公而见贬颇为不平既而念子般之事尚有未合【惠公元妃孟子死庄公夫人哀姜未死则桓为适子般尚非适也】惟是诸侯可再娶则再娶即适适则其子可为储千年之疑一旦顿释夫天子诸侯既无成礼其不再娶一语又未尝杂见于三礼之文所藉春秋一书周礼尽在而乃遍考之而必无其事则其言诞矣先仲氏曰善解经者当以传解经不当以经解传予谓善解经者当以经解经并不当以传解经夫传尚不可解经而况于儒说则吾得援春秋礼例而独断之曰天子诸侯皆再娶岂为过也

 

春秋毛氏传卷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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