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来演说集弁言
概夫黄杨运厄,中原板荡,而蜀境未康,人尤憔悴!忧时之士,悲愿莫抒,困极思感,因歆予乐之求而丐救于释尊;于是数百年衰歇之佛学,始稍稍讲明于成都,渐及于全川;成都佛学社其矫矢也。然病需医,津需梁,况泛叶舟于怒涛骇浪中,不有良柁师,彼岸曷登乎?太虚法师者,乘愿再来,当世龙象,匪特博通内典,抑且贯穿西学,传法国内既久,复游欧美讲学,多所感化。论者谓有唐玄奘法师撷佛学之菁华以东来,而虚公则西度以发皇佛化,为唐代千载下一人。观华西大学教授西人费尔朴前预佛社欢迎会,引论语仪封人章:“天将以夫子为木铎”,则其推崇从可见矣!庚午秋,应省佛教会之请,惠然肯来,卓锡莅蜀。盖省城大德诸师七众,数年来所相谋奉迓而不果者,至是乃如旱慰云霓,渴得甘露焉!师以八月中经渝,彼都佛徒,拟维师驾,顾以觐礼峨眉普贤道场为重,径西上,赴教会、佛社欢迎会后,遂往峨山。比返,则于文殊院开座讲瑜伽菩萨戒品,起夏历九月初八,讫十五。翌日、迁成都佛学社,则开普贤行愿品法会,二十五而讫。越二日东下,期以十月初八开讲心经于渝社。将南归,计驻锡于此不过一月耳,然午前辄日应大学校诸讲席,及三军长之无遮会,次第讲演,无疲厌。他如文殊佛学院、地藏僧尼两学校、爱道堂、宝慈、净名二社,临时执法处,亦靡不躬至开示。中间、又有新都宝光寺、新繁龙藏寺之行。且传皈戒一次,菩萨戒一次;而峨眉诸山之说法,路经遂州、嘉州之演说,又无论矣!故菩萨戒品、行愿品法会虽二,而讲演之处,则无虑十倍!或相勖结合以振兴佛教,或发明性相而提钩唯识,或以科学与哲学相比较,而阐佛学之真理,或以佛化及社会相关系,而蕲实现夫和平。大抵对机说法,直指病源,真谛俗谛,圆融无碍,而归本以大乘渐教,示学人之蹊径。更于普贤道场圆满之日,勉励同人,精勤普贤行愿,由信解行而起闻思修,以入华严海会而证毗卢遮那境界为究竟。圆音妙谛,慈训谆谆,恍如灌顶醍醐,身心开朗。本经云:‘于闇夜中为作光明,于失道者示其正路’,其师之谓欤!惟与会听讲者,固皆欢喜踊跃,叹未曾有;窃恐法味虽饫,久而或淡,且讲演限于一时一地,不能法雨遍施,向隅兴感,人有同情。幻住上人皮怀白居士惧之,爰汇历处讲演速记,依次编辑;而讲余游览赠答之诗,亦附及之;都为若干篇、若干首。适刘肇干师长,愿任经费,遂亟付排印,并于册端弁师肖像以公诸世。题曰:西来演说集,纪实也。其菩萨戒品、普贤行愿品两部讲录,则别印单行本,所以示专修也。夫师抱世界思想,佛学新运动之伟见,座争迎恐后,席不暇暖!来蜀说法虽至暂,所谓难得难闻,诚能人执一编,则已听讲者,开卷瞻仰慈容,紬绎法义,固不啻法会常存。即未听者,观法相而起敬信,读法要而获指南,亦何殊亲聆法螺,同坐春风夏雨之中!由是而种诸善根,则共业感召之浩劫,安见不能潜消而默化。庶几上契我佛垂教救世之慈怀,而不负吾师传法度人之宏愿也夫!时在民国十九年孟冬,随学菩萨戒弟子来隆富谨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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