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第一合诵
[二 第一合诵]
[合诵因缘]
于此言“我解释其律”故,应先确定“律”,是故如是言。律于此是全律藏之意思。此为注释之项目。
于何时依何人
何故而说示,依何人所执持
传承树立于何处,
称此由是仪轨生。
“尔”是圣典之开始义
以种种方面观察
我应作律之注解。
此语:“何时依何人,何故说由何人。”先述:“尔时,世尊止住于耶兰阇。”如是言等是开头语。此实非世尊自说之语。因此成为言:“此语由何人说,说于何时而何故耶?”然,此依优波离尊者于第一大合诵所述。对此名为第一大合诵,虽于五百人结集犍度部之善说,但为熟知因缘,应知兹如是也。
然,于初转法轮乃至化度须跋陀罗普行梵志止,佛陀完成其事业,于拘尸那罗之和跋单末罗族之沙罗林中,在沙罗树双相二树间,于吠舍佉月之满月日黎明,世尊救世师之入无余涅槃时,集合于世尊般涅槃时七十万比丘中僧伽之上首大迦叶尊者,当世尊般涅槃之后七日,由老后出家之须跋陀罗追忆发言:“友!勿悲勿泣,吾等由彼大沙门善得解脱,‘此于汝等可作,此于汝等不可作’,吾等受痛恼。今吾等行所欲行,不欲可以不行。”此恶比丘等,圣语师主去世,思惟得群党,不久正法当灭尽之理由。法与律存在之间,圣语之师主即不去世。然,依世尊如是说:“阿难!依我为汝等所说示之法及所制定之律,于我去世之后,此应为汝等之师。”然,我合诵法与律,继续久住此教。又我言:“迦叶!汝当着用我着用完之麻布、粪扫衣。”惠于衣之共同使用。世尊曰:“诸比丘!我若愿意者,立即我离去诸欲……入第一禅而住,诸比丘!迦叶亦愿意者立即离去诸欲……入第一禅而住。”如是我受惠示,而九次第住、六神通等所分别,于上人法,我与佛同格。我对此恩义如何得以奉报?世尊恰如国王让王子护持己铠、领土、其家系。思惟:“我应是正法之护持者。”思惟所赐格外之恩惠,为结集法与律,令奋起诸比丘。故曰:“时,大加叶尊者告诸比丘:‘友!时我从波婆与五百比丘之大比丘众共行向于拘尸那罗之大道。’”一切应详知须跋陀罗章。更曰:“然,友!吾等应合诵法与律,非法荣盛,正法受斥;非律荣盛,正律受斥;说非法者有力,说正法者无力;说非律者有力,说正律者无力,以至[非法、律]者先行。”诸比丘曰:“然,尊者应选择比丘。”
大德悉执持佛全九分之圣教,所谓斥除凡夫、预流、不还、枯渴观、漏尽之比几百几千;选择得贯练通三藏、通达四无碍辩、有大威神力,于三明等常常依世尊举为第一位之漏尽比丘四百九十九人。对此等如是言:“时,大迦叶尊者,选五百人唯不足一人,阿罗汉。”大德何故唯少一人?为阿难尊者作留余地,应具彼尊者,或若除去尊者,亦难行法之合诵。彼尊者在学地有应修处,故难共行。且十力世尊所说示之修多罗、祗夜等之一一而无不亲摄受于世尊之面前。是故若无尊者便难行。就是在学地,若于法合诵有大利益者,可避免其非难,大德应选者何故而不选。不论如何,大德极亲厚于阿难。然以头戴白发之身,以教之程度,称童子:“其童子不知其时候。”此尊者生于释迦族如来之从兄弟为叔父之子。然,诸比丘如偏于爱欲之思考,应受非难:“大德除去无学而通达四无碍辩之比丘,选有学而不通达四无碍辩之比丘。”避免其他人非难,缺少阿难若不能营作结集,即:“得诸比丘之承认。”而不选彼。
然,有为阿难而自情愿劝请大德。故曰:“诸比丘如是告大迦叶尊者,‘尊者!彼阿难尊者虽未过有学,但不趣于贪、瞋、痴、怖之为恶事,实侧近世尊,法与律依彼多通达。然,尊者!大德应选阿难尊者。’”如是大迦叶尊者亦选阿难尊者,如斯由诸比丘之承认选彼尊者,共五百人之大德。
时,上座比丘等如是思惟:“吾于何处合诵法与律耶?”时,上座诸比丘如是思惟:“王舍城广大而多房舍。然,吾等于王舍城入两安居,欲合诵法与律,其他之比丘等不来王舍城安居乎。”然,何故彼等思惟:“说不知何人会议者之以外来入于僧伽中搅乱决议事项。”时,大迦叶尊者宣言白二羯磨。述当知此是结集犍度中。
时,如来般涅槃后,七日间之法乐会及七日间供养舍利会,半月过去,今热季还有一月半以近两季,大迦叶尊者思惟:“友!吾等趣往王舍城。”率领比丘僧伽之一半走向一路,阿㝹楼陀大德亦率领一半走向一路。
阿难大德持世尊之钵、衣,比丘僧伽所围绕,先往舍卫城而后由舍卫城而欲趣王舍城。阿难所到之处,任何之处皆起大号泣:“尊者!汝来师遗在何处!”大德渐达舍卫城,于世尊般涅槃之日如起大号泣。时,阿难尊者以无常说法,教化大众而入祇园精舍,入十力(佛)之住处,开香房之扇,取出床座,拂掉灰尘,清扫香房,弃凋落华鬘之屑,取床座置于元处,实行如来在世时应为之一切行事。时,大德自世尊般涅槃以来,因多坐立,为治四大沉重之身,翌日服用乳质下剂药而坐于精舍。是故派遣须婆少年婆罗门,如是言少年婆罗门:“少年婆罗门!已非时了,今日我服用医药,大约明日吾等始得前往。”翌日以制多迦为随行沙门而伴往,由须婆少年婆罗门所问而说长部中第十经之须婆经。如是大德于袛园精舍修理破损,近入安居而往王舍城。斯大迦叶大德与阿㝹楼陀大德率领全比丘僧伽往王舍城。
尔时王舍城中有十八大精舍全部颓废。因为世尊之般涅槃耶?一切诸比丘各自持衣、钵而舍去精舍及庵室。于诸大德为尊重之言,避免外道撒布谣言,想第一月行修理破损。然外道等言:“沙门瞿昙之弟子等,师在世中修理精舍,但般涅槃即舍去。”称为想避彼等之说。又如是言,时诸大德如是思惟:“修理破损是世尊所赞叹,然,友!吾等于第一月修理破损,于中月集合而后,合诵法与律耶?”
彼等第二日行立王之门前。阿阇世王来行礼:“尊者!贵师等何故来此耶?”对自己应作之事而寻问。诸大德告以为修理十八大寺之工事。“善哉!尊者!”王给与工事人等。诸大德第一月令修理一切精舍而报告王:“大王!精舍修理完毕,今吾等进行结集法与律。”[王言]:“善哉!尊者!可信赖!于我有命令轮,卿等有正法轮,尊者!于我应何所为请告之。”[诸比丘言]:“大王!行法之结集,给诸比丘之集会处。”[王言]:“尊者!我应造何处耶?”[比丘言]:“大王!应造毗婆罗山侧之七叶窟前,彼处为善。”[王曰]:“善哉!尊者!”阿阇世王如毗舍技巧神之化作,壁柱阶道区划正好,种种华鬘或鬘之作品,光彩陆离,如胜宫殿之庄严,如天宫之庄严,如福神玉楼,一楼有浴地以怡天人之目,尽世间之愈快善美,令造集会堂,垂下种种之华璎珞,华美蔽日,床美而镂上宝珠或摩尼珠。地上[庄严]之作业,完成巧妙种种华或种种之供物,恰如梵天高塔之严饰,此大集会堂为五百比丘等,备具高品质无价之褥五百台,于南方面北为大德之座席,于集会堂之中央,备具于东西相应佛陀世尊之高座为说法之高座,立拂子于象牙嵌,而令告知比丘僧伽:“尊者!我事务已完毕。”
尔时一部比丘等关于阿难尊者而言:“于此比丘僧伽有一比丘放腥臭之气而行。”阿难大德闻此:“此比丘僧伽中,放腥臭之气而行之比丘,其他没有,应是彼等对我身而言。”而沈于悲哀。有一部之比丘等告阿难:“友!明日有集会,汝在修行中之学地,然,无加于集会之资格,勿懈怠!”
时,阿难尊者:“明日有集会,我在修行中之学地,我往集会,与我身不相应。”其夜大部分以身至念而过,明日下经行处而入精舍:“我卧之。”倒斜之身,两足离地,头不至枕之间,于心离世之执着,解脱诸漏。
实此尊者过游步于外,不能殊胜[禅定]而思惟:“世尊岂非如是告我耶!阿难!汝已积集福德,专心励行[禅定]应速成无漏之身。诸佛不说虚妄,我过激精进而我心陷于掉举,然,我入精进之镇静。”由下经行处,洗足而立于洗足处,入精舍坐于床:“我暂休息。”屈身于床,两足离地,头未达枕之间,心离世之执着,解脱诸漏,离四威仪,大德得阿罗汉果。是故此圣教中问不卧、不坐、不立、不行而谁得阿罗汉果者耶?应该答是阿难大德。
时上座比丘等于第二日餐食完了,整理衣、钵,集于法堂。大德已认自己证达阿罗汉果,不欲与诸比丘共趣。诸比丘从年龄而坐各自之座时,存留阿难大德着座之席。但由何人问:“此为谁之席耶?”是“为阿难。”“阿难往于何处耶?”其时大德思惟:“我今应去之时。”于是示己威力潜入大地,自己现身于座席。一说,言飞行虚空而着其座。
如是此尊者着座,大迦叶尊者告诸比丘:“友!吾等最初应由谁合诵法与律。”诸比丘言:“尊者大迦叶!律是佛陀圣教之寿命,律住间即圣教住,是故我等最初合诵律!”“以何人为上首?”“优波离尊者。”“何故阿难不能诵耶?”“虽非不能,因等正觉者之在世中,通晓律是优波离尊者置在第一位。‘诸比丘!我弟子比丘等持律之第一人为优波离。’是故问优波离大德,我等合诵律。”于大德为问律须其自己承认,优波离亦答承认。
然于此圣典,时大迦叶尊者告僧伽:“友!僧伽应听我言,若僧伽时期到者,我问律于优波离。”优波离尊者亦告僧伽:“尊者!僧伽应听我言,若僧伽时期到者,我解答大迦叶尊者所问之律。”如斯优波离尊者自身由座而立,衣偏一肩,行礼上座比丘等,持象牙装之扇坐于法座。于是大迦叶尊者,著于上座席,问律于优波离尊者。“友!优波离!世尊于何处制定第波罗夷耶?”“尊者!于吠舍离城。”“对于何人?”“对于须提那迦兰陀子。”“为何事耶?”“为淫法。”
时,有迦叶尊者对优波离尊者问第一波罗夷之事件、亦问其缘起、问人物、问结戒、问随结戒、问犯罪、亦问无犯。亦问如于第一、第二、第三、第四波罗夷之发生事件——[中略]——亦无犯。从所问而优波离大德解答。于是此等四波罗夷称为四波罗夷章而遂行结集,十三定为十三僧伽胝施沙,定为不定二学处,定尼萨耆波逸提三十学处,定波逸提九十二学处,定波罗提提舍尼四学处,定为学之七十五学处,定灭诤法为七法。
如是遂行大分别篇之结集,于比丘尼分别篇:定波罗夷章八学处,定十七条为十七学处,定尼萨耆波逸提为三十学处,定波逸提为百六十六学处,定波罗提提舍尼为八学处,定应当学为七十五学处,定灭诤法为七法。如是遂行比丘尼分别篇之结集,而依此方法遂成犍度部、附随部。
如是含括两分别篇、犍度部、附随部,遂成就律藏之结集。大迦叶大德问一切,优波离大德为之解答。问答竟,五百阿罗汉如行所结集一座合诵。律结集竟,优波离大德舍弃象牙之拂子而下法座,礼长老比丘等已着自己之座。
律合诵已而更欲合诵法,大迦叶尊者问诸比丘言:“依合诵法之诸人,应以何人为上首而合诵法耶?”诸比丘言:“以阿难大德为上首。”
时,大迦叶尊者告僧伽:“友!僧伽应听我言,若僧伽时期到者我问法于阿难。”时,阿难尊者告僧伽:“尊者,僧伽应听我言,若僧伽时期到者,我将解答大迦叶尊者所问之法。”时阿难尊者从座而立着衣一肩,礼上座比丘等,取象牙装之扇著于法座。大迦叶尊者问阿难大德:“友,阿难!梵网经于何处说耶?”“尊者!于王舍城与那兰陀之问,于庵婆罗树林中王之别宫。”“对何人耶?”“普行外道须毗耶及其弟子婆罗门达多。”“为如何之事情?”“于称赞非称赞之事。”如是大迦叶尊者对于阿难尊者问梵网经之缘起,问人物。“又友,阿难!沙门果经于何处说耶?”“尊者!于王舍城之庵婆罗树中。”“俱与何人?”“俱韦提希子阿阇世。”时大迦叶尊者对于阿难尊者问沙门果经之缘起,问人物。由如是方法问五部。五部者即长部、中部、相应部、增支部、小部。小部者是除四部之余之佛语。于此律依优波离尊者,余之小部与四部是依阿难尊者而解答。
[一切佛语之分类]
一切佛语依味为一种,依法与律为二种,于藏(piṭaka)依初中后为三种,依部为五种,依分为九种,依法聚为八万四千种应当知。何故味为一种耶?然,由世尊成无上正等觉而至般涅槃于无余涅槃界止,此间四十五年,观察、教化天、人、龙、夜叉等所说一切,此谓解脱味之一味。由其味为一种。何故依法与律为二种耶?一切称为法与律。于此律藏是律,其余之佛语是法。然者,言:“友!吾等合诵法与律,我问律于优波离,问法于阿难。”如是依法与律为二种。何依初中后为三种耶?然,一切是最初佛语、中间佛语、最后佛语为三部分。于此
寻家之造作者
不发见造作者
我苦亦无几次
追来多生流转
见出家造作者
不令再作其家
总碎汝之梁桷
折坏家之栋柱
心入无为之境
证恩爱之灭尽
此是最初之佛语。或者犍度部之优陀那偈说:“然,万法现来时。”此由月第一日证一切智,依欢喜智观察因之理时,生优陀那偈应当知。
然,于般涅槃时如是说:“诸比丘!我今当告汝等,一切法是灭法,应精进勿懈怠。”此为后之佛语。于此两者之中间所说为中间之佛语。如是为初、中、后三种。
如何由藏为三种。然,一切分为律藏、经藏、论藏之三部分。其中于第一结集之合诵,续合诵之一切,为两波罗提木叉、两分别篇、二十二犍度部、十六附随,此称为律藏。最初为梵网经,结集三十四经为长部,开始以根本法门经而结集百五十二经为中部,于由漏度经结集七千七百六十二经为相应部,初由心碎经结集九千五百五十七经为增支部,由小诵经、法句经、自说经、如是语经、小经集经。天宫事经、饿鬼事经、长老、长老尼偈经、本生经、义释经、无碍解道经、譬喻经、佛种姓经、所行藏经之十五分为小部。此称为经藏。由法集诵、分别论、界论、人施设论、双论、发趣论,此称为论藏。
于此:
种种特殊之方便
是故调伏身与口
由通达律仪诸人
所称为调伏调伏
于此种种口诵五篇波罗提木叉、波罗夷等之七罪聚、戒母、分别篇等之分类,是依严格、宽容之适用,又由随结戒之方法止,防护身口之增上行(轻罪)以调身与口。故种种之方便,特殊之方便以调伏身、口,律即称为调伏。此为令熟知其语之意义而言:
种种犍殊之方便
是故调伏身与口
内通达律仪诸人
所称为调伏调伏
更又:
由诸义显现
以其之善说
由于之漏出
由于之流出
以为善庇护
由此成绳墨
称为经及经
此实本来之意义,显现其他意义等之意义,善说者,是愿随顺所化而说,漏出者,是如于谷物之果漏出为诸义,流出者,如于乳牛之乳由流出而言。善庇护者,由护而助诸人。绳墨者,实如木匠之绳墨,如以智人之系括华令不散,有由所括诸义。由此为令熟知其语之意义而言:
由诸义显现
以其之善说
由于之漏出
由于之流出
以为善庇护
由此成绳墨
称为经及经
更又:
于此增大、特徴、
尊敬、限定、优越之法
故称为论
此阿毗之语是表示增大、特徴、尊敬、限定、优秀之义。即所谓“我不退迫来激烈诸苦之痛打”等是增大之意,“其等之夜有卓越、有特微”等是特徴之义,“诸王中之大,大人间之主”等是尊敬之义,“于阿毗法、阿毗律得调伏”等是限定义,亦言为避法与律互相之混同。“于殊外之美色”等是优越之义。“生于色界而修道,以慈心观照一方而住。”以此等称为增大法,称“色境或是声境”等而依境等作特徴者称为特徴。言“学法、无学法、出世间法”等是值得尊敬、尊敬之义。言“是触是受”等是由限定本性为限定之义。言“第一之大法、无量法、无上法”等是称为优越之法。由此言为熟知其语之意义。
于此增大、特徴
尊敬限定优越之法
故称为论。
于此有其余者,
通达藏义诸人
言藏是圣典与
容器之意义来
初结此语为律
此三者应当知
为圣典之义,言“勿执持藏”时而言为藏。或言“有人执来锄与笼”时,何者应为容器之义。然,
通达藏义诸人
言藏是圣典与
容器之意义来
初结此语为律
此三者应当知
如是二义有结合藏之语,所谓律藏是圣典,更彼彼为容器之义而言为律藏。于如是理趣,经与藏为经藏,论与藏称为论藏。如斯为最初之律,三者应当知。如是知而更在此等之藏为熟知种种之义,
以说示、敬诫、论议之分类
于此等相应明修学、舍离之甚深义
在暗诵有成就与损失
比丘悟此一切而成就
于此是其说明。此等三藏于顺次说示威力、流通、第一义。随、顺当于罪过,随于法以教诫。摄非摄、脱邪见,识别名色称为论议。于此律藏是有灭力说示充满世尊之威力为说示威力。经藏是善巧于流通,说示世尊之流通力丰为说示流通。论藏是善巧于第一义,说示世尊第一义之多分,称为说示第一义。第一于罪过多之有情,相应于所教诫故,随于罪过为教诫。第二若倾向种种烦恼欲行为之有情,相应此而教诫故,为相应之教诫。第三于法聚,对众生怀想:“我、我所。”如法而教诫者,称为如法之教诫。又于第一论议犯罪、怨敌、摄非摄者,是摄非摄论议。于第二为六十二见之怨敌,脱出此邪见之论议者,是邪见离脱论议。于第三,贪欲等为怨敌,识别名色之论议,称为名色识别论议。
又于此等三者,当知三学、三舍离、四种之深义。于律实特说增上戒学,于经藏说增上心学,于论藏说增上慧学。于律藏,戒之舍离犯罪怨敌诸烦恼之犯罪。于经藏定之舍离缠缚怨敌之缠缚。于论慧之舍离偏见怨敌之偏见。于第一舍离粗之烦恼,于其他舍离断灭覆盖。于第一舍离不纯之恶行,于其他舍离不纯之思爱邪见。应知于此各自为四种法、义、说、彻之深义。法是圣典,义是其解义,说是以意说所定之圣典,彻者,于圣典如实知觉圣典之意义。于此等之三者,此等之法、义、说、彻,如兔于大海,因迟钝难没入、难获得者,是故为甚深。当知如斯于各自四种甚深之意义。
于其之解明,法者因也。然曰:于因有法无碍辩之智。义者是因果,然曰:于因果有义无碍辩之智。说是宣说之义,如法演说法之意。彻是贯彻之义而世间与出世间,其范围为不混乱,于诸法与义相应,于义宣说与义相应,于宣说知觉相应其道。今于此等之藏所生法与义,依听者之智慧,如知其意义之现前。如是由其意义之阐明说示,于此任何人一切应无误谬了解透彻,但诸此等不积善根之愚钝者,如兔于大海,难没入、难获得。然于如是一一当知四种其深之意义。
既然如此:
以说示、教诫、论议之分类
于此等相应明修学,舍离之甚深义。
如是此偈说:
在暗诵有成就与损失,
比丘悟此一切而成就
于此三藏能三种之暗诵分类。三种之暗诵者,喻毒蛇、为出要、有财家长之暗诵。于此不拙所把握,为诽谤等而暗诵喻毒蛇。对此而说:“诸比丘!恰如有欲毒蛇、求毒蛇、搜毒蛇而行,被发见大毒蛇,将捕其头或尾,彼毒蛇回头来当啮其手或腕、或其之肢体。彼男人由其因缘而死或受等于死之苦。其如何之理由耶?诸比丘!因为笨拙把捉毒蛇。诸比丘!如是或愚人等,法即是契经——[略]——暗诵毗陀罗。彼等暗诵其法而不依智慧探究其等之意义,不依彼等之智慧探究其等之法而无所识知,彼等为诽谤之利益、为离脱诤论之利益暗诵法。以其目的暗诵法故不得其意义,彼等所把握者以拙劣其等之法,当引导彼等长夜无利益与苦恼。何以故耶?诸比丘!不拙劣诸法而把握,善把握依无所缺戒蕴等之志愿者,所暗诵非诽谤故,此言为出要。故曰:
善把握此等之法
导人人长夜利益与安乐。
“何以故?诸比丘!因为善把握法。若人了得五蕴,舍离烦恼,修道圣道,透彻不动,实证苦灭,灭尽有漏,为偏于保相承,为法统之守护而暗诵。此言为有财家之暗诵。”
于律善修行之比丘,戒成就故通达三明,于此律为其等之异名。于律善修行者,成就三昧故通达六神通,于此经是其等之异名。于论善修行者,智慧之成就故通达四无碍辩,于此论是其等之异名。如是于此等善修行者,不久即成此三明、六神通、四无碍辩。于律错误修行者,怀想一般衣服着用等之触觉而摈斥乐触以执着触觉是无罪过。然者,“依世尊所说之法我善了解,即依世尊说是障道法,我行之亦不为障道”。是故陷于破戒。于经错误修行者,“诸比丘!有此等四种之善人”而不知其意义,拙劣把握。故曰:“因自拙把握而诽谤吾等,又破坏自身多造恶德。”是故陷于邪见。于论错误修行者,于法心过度驱使而恩议不可思议。是故陷于狂乱。然曰:“诸比丘!不应思议此等四之不可思议,若此为思议者,即身受狂乱苦恼。”如是误修此等者,不久即于破戒、邪见、狂乱之损失。然:
在暗诵有成就与损失
比丘悟此一切而成就
如是说此偈。依此种种方法而知诸藏,由此当知此佛语为三种。
如何依部为五种。总之为长部、中部、相应部、增支部、小部等之五类。于此何为长部?此于三品所摄,最初梵网经而成三十四经。
三十四经与三品
其结集长部及
第一之随顺法
何为长部耶?长量经聚集之存立,聚集存立故称为部。“诸比丘!我不承认其他有杂多之一集团,即如畜生住于山侧之集团、住于泥土之集团。”如斯即依圣教或俗说皆全其意义。亦应知其余之部分。
何为中部耶?其十五品所摄,最初为根本法门经,成中量之百五十二经。
成百五十二经
为中之部
结集为十五品
何为相应部耶?立天部为最初,最初为漏度经,成七千七百六十二经。
七千经与七百经及
六十二经者
此结集为相应
何为增支部耶?增立一一支,最初为心醉经,成九千五百五十七经。
九千经与五百经及
五十七经者
此为增支之数
何为小部耶?除全律藏、论藏及四部之外,前所举小诵等经十五类为其余之佛语。
除长部等四部
其他之佛语
看做为小部
从是部为五分
如何从分成为九部?总之,此为 sutta(契经)、geyya(祗夜)、veyyā-karana(记说)、gātha(偈颂)、udāna(无问自说)、itivuttaka(如是语)、jātaka(本生)、abbhudhamma(未曾有法)、vedalla(毗陀罗)等之九分。于此两分别、犍度部、附随、经集,附加吉祥经、宝经、珠那罗迦经、迅速经等其他经名之如来语,当知为修多罗。包含一切偈颂之经,当知是祗夜。特别于相应部包含偈颂品全部。全论藏与无偈之经,不包含摄他八分之佛语,当知是记说。于法句经、长老偈、长老尼偈、经集,不名为契经,当知纯为偈颂。开头:“此依世尊所说。”一百十二经,当知是无问自说。无戏论本生等五百五十本生,当知是 jataka。开头说:“诸比丘!于阿难有此等希有未曾见之法。”对于希有未曾见之法经,当知是未曾有法。有明小经、有明大经、正见、帝释所问、诸行分散、满月大经等,从此得一切喜悦或满足而质问之经,当知是毗陀罗。如是按照分而成为九分。
如是依于法聚,成为八万四千。此为一切之佛语。
八万二千得由佛陀
二千是由比丘
说八万四千此等之法。
如是按照法聚之说明为八万四千。于此为一连结之经时是法聚,多数之连结时,依其连结之数而定为法聚之数。与连结偈者,质问为一法聚,回答为一法聚。于论三群二群之分解、又以一一之句解为一法聚。于律有事件,有本文、有本分解义,有中间罪,有无罪,有切分三群,于此一一之区分,当知为一一之法聚。若按照此法聚,分为八万四千。若不如是区分,依味而见者虽是一味,但区分之即法与律等二区分等之佛语,结集圣众以大迦叶为上首,此是法,此是律,此最初之佛语,此是中间之佛语,此是最后之佛语,此是律藏,此是经藏,此是论藏,此是长部——[略]——,此是小部,此是契经最初之九分,此等作区分之合诵为八万四千法聚,加之种程度由其他要目而集、由品而集、由省略而集,由一集二集等之集而集,由部类而集,由各五十而集等,于三藏示几多之差别而作结集区分,如是合诵化七千月间。
合诵竟耶!于“此十力之教,由大迦大德,遂得存续五千年间”而起欢喜心,如与大赞意,此大地至水际止而续种种之震动,又出现种种之希有事。
名此第一合诵于世,
依五百而行者
称为五百
依上座而行
称为上座。
行此大合诵之时,大迦叶尊者就律而质问:“友之优波离!第一波罗夷于何处所制定耶?”言此之后,亦问事件,亦问因缘、亦问人物。兹问因缘时,其因缘为最初而其余亦详说由何人而制定?何故而制定?欲语此一切而优波离尊者曰:“尔时佛世尊住在耶兰阇。”而说一切。如是此语是优波离尊者之所说。当知此是在第一合诵之时所说。于是此语因何人而说,为何时所说乃说明此等语句之意义。
今问何故而说,从大迦叶尊者问因缘,是故此因缘为最初,回答其余应详说之说。此语当知从优波离大德于第一大合诵之时应由此因缘而说。然者,言:“因何人、何时、何故而说。”说明此等要目语句之意义。今:
“依何人所执受、或传承。树立于何处
又称这样而由此生仪轨。”
欲明此意义而说此事。又“尔时佛世尊住在耶兰阇”是饰开头之语,有因缘之律,由谁执持,由谁传承,树立于何处耶而问者,最初于世尊之面前依优波离大德所执持,如来未入涅槃之间,由优波离大德之面前几千比丘得六神通等,如来之般涅槃以大迦叶为上首,依正法结集之诸大德执持。依何人传承?于阎浮提以优波离大德为最初相承之阿阇梨而传承第三合诵止。兹阿阇梨之相承是:
如优波离、大象拘、苏那拘、私伽婆、
目犍连子帝须
此等五人是调伏者
荣阎浮提之此洲
依相承而律不断绝
传来至第三结集
然,优波离尊者相续此律、律之圣典、律之传统由世尊之面前执持,甚多比丘树立于心。于尊者之近侧执持律、通达律诸人之学人,得预流果、一来果、不还果者,不知其计数,有漏尽比丘一千人。大象拘大德是其弟子。彼于优波大德之近侧执持如实教授律。于此尊者之近侧而执持,通达律之学人等不知计数,有漏尽比丘一千。苏那拘大德是大象拘大德之弟子。彼亦已于和尚大象拘大德之面前执持而如实教授律。于此尊者之近侧执持,等律之学人等不知其计数,有漏尽比丘一千。私伽婆大德是苏那拘大德之弟子。彼亦已于和尚苏那拘之近侧执持律为一千阿罗汉之上首。于此尊者之近侧执持而通达律之学人,得预流果、一来果、不还果、漏尽者无限几百、几千。此时阎浮提有极大之比丘集团。目犍连帝须大德之威德,当明白是于第三合诵。如是此律藏于阎浮提,依阿阇梨之相承当知至第三合诵传承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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