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正文

第四回 佳人出狱

不说张鸿渐在施舜华家,成其夫妇,却说方娘子在监里,已过了一个年头。

[叠断桥]佳人在监,佳人在监,不觉光阴又一年。花炮闹喧喧,才知年头换。锣鼓喧天,锣鼓喧天,元宵佳节万人欢;那知受罪人,啀哼到二更半!

小姐初到监里,觉着甚是难受;待的久了,也就不以为事了。

转过年头,转过年头,住下来了便不愁。那里头甚腥臊,住惯了也不觉臭。见儿泪交流,见儿泪交流,怀中长过了整四秋。可怜未成人,也跟着在这里受!

按下小姐监中伤感不题。却说方二爷回家,奋志读书,果然到了八月里,中了第五名经魁。报子来监里报喜。

小姐低头,小姐低头,喜的极了泪交流。我当是住到老,依般也有够。笑口难收,笑口难收,想这去处不久留,收拾起破行装,但等着他二舅。

不题小姐当时欢喜,却说马知县听的方二爷中了,挣了一挣。但等他个帖来,也就做了情了。

老马也慌,老马也慌,低头反复自思量:若是他拿帖来,我就把他妹子放。眼儿日日张,眼儿日日张,全无一字到公堂。我发恨不做情,料想也无妨帐。

却说方二爷,寻思老马必定把他妹子送来。谁想如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叫我等着,叫我等着,等到如今也罢了。你送我妹子来,应该也拨上轿。金榜名标,金榜名标,足见我当初不是叼。他若是送了来,还可以不计较。

谁知老马还拉着硬弓,说道:"哦!是了,想是等着我使轿子送去么?你错用了你那心了!"

大发狂言,大发狂言,望我送你到大门前。你虽然中了举,也管不着我马知县。你到明年,你到明年,破上登科中状元,就点个大翰林,也无有上方剑。

方二爷等了会子,见他总不送来,便说:"他这意思里,还待等着我去央给他么?这可就输了眼色了!"

用意忒差,用意忒差,还要等我去央他?骂一声老贼头,你忒也自尊大!咬碎银牙,咬碎银牙,合该咱俩是冤家。我虽然无做官,定把你头切下!

方二爷也不受贺,就上京去了。小姐到了十月间,见没有动静,也就参透了他哥哥的意思了。别人还有替他发躁的,他却极欢喜。

哥哥心志坚,哥哥心志坚,不肯曲意望周全。央给他出了牢,我可也不情愿。等拿了赃官,等拿了赃官,那才是我出头年。我主意不归家,定要坐的监底烂!

小姐在监中,从此越发有了体面。不觉忽忽又是一年,小相公就是五岁了。

怀里小哥哥,怀里小哥哥,问声亲娘怎么着?这是个嗄去处,只管在里边过?娘子泪如梭,娘子泪如梭,这地却不是安乐窝,原是你爹爹在家惹的祸。

娘子说:"这是你爹爹得罪了县官,惹下的祸。"小相公说:"俺爹呢?"娘子说:

你爹在逃,你爹在逃,不知逃向那去了。远合近全不知,生与死不能料。知县杂毛,知县杂毛,把咱娘俩送在牢。你如今未成人,几时才得把仇报?

小相公哭了说:"娘呀,咱就几时出去呢?"

我的心肝,我的心肝,咱在监中已三年,全不想还把天日见。祷告苍天,祷告苍天,保佑你二舅做高官。要知道凶合吉,只在这二月半。按下方娘子在监里,每日盼他二舅的信息。却说方二爷到了京里,白日黑夜,光想着报仇。

仔细思量,仔细思量,我就一朝到玉堂,能叫他丢了官,难割他那脖儿项。惟有严中堂,惟有严中堂,现今权势掌朝纲,有心待重报仇,只得暂把良心丧。

想如今惟有阁老严嵩,还济的事;可就是没有门路,怎能结交于他?

用志苦钻研,用志苦钻研,先要结交严世蕃。寻思了千样法,总未得一个善。想一想老严,想一想老严,门下官员万万千,小小的个方仲起,怎么能捞着见?

方二爷正想不出法来,也是天假其便,那严世蕃是严嵩的大儿,忽然痰火大病,多少名医调理不好。方二爷原通医学,听说大喜,说有法了。

就去行医,就去行医,进身不用人推提。投上个官衔帖,就说是我能治。苦用心机,苦用心机,全凭医道作阶梯。若是该报仇,一帖药就得了济。

到了门上,投进帖去,即有人出来迎接。到客房里待了茶,便请进里边,看了脉,就问说:"这是甚么病?"

讲说病源,讲说病源,酒肉肠脾结住的痰。可笑那医不通,只把人参灌。写方案边,写方案边,大黄硝石共芩连。众医生瞧了瞧,只吓的拸*(左扌右夋)战!

众医生看了看方,都走了,不与他担干系。方仲起知道他们的意思,也就要破着做,遂送进方子,看了看,着人出来说:"你看的真么?"仲起说:"极真。"又说道:"你担的么?"大声应道:"我担的!"不多一时,取了药来,方二爷亲手自煎。

将药煎熬,将药煎熬,亲手煽火不惮劳。那神天若有灵,就着我这方儿效。贪物该抄,贪物该抄,合县如将水火遭。若还是药有灵,那贼头合该吊!

方二爷一行煎药,一行暗暗祷告。煎中了,送进去吃了,还恐怕不效,到了半夜里,不曾合眼。

把药味推敲,把药味推敲,怕有一点对不着。踌躇到三更天,何曾得睡一觉!忧虑到中宵,忧虑到中宵,忽听人声脚步高。只当是凶信来,那心只望口里跳。

半夜里有人来说:"泻了一回,觉着极好。"方二爷听说,心中大喜。第二日又一剂,那病就全好了。

仲起笑盈腮,仲起笑盈腮,不喜医名遍九垓。一来为报仇,二来为民除害。公子起来,公子起来,自家女戏盛筵开;又是个新举人,异常的相看待。

严公子好了病,送了彩缎十疋、银子二百两,方二爷分文不收;又送了许多古董,只收了几样古董。

仲起清廉,仲起清廉,彩缎金银一概捐;字画合鼎炉,只收了三两件。回复公子言,回复公子言:我今此来不为钱,只求近身来,得见公子的面。

公子大喜;着人把二爷的行李搬来,就在宅里居住,朝夕好在一处说话。

早晚一堂中,早晚一堂中,茶饭笙歌样样同。仲起甚聪明,极会相趋承。满面春风,满面春风,态状实难见宾朋。说一句笑哄堂,却早把公子动。

方二爷生性极傲,只因待借人声势,不得不加意奉承,把一个公子奉承的极其欢喜,因此异常的相待。一日不见,便着人请。

想着报仇,想着报仇,时时刻刻事心头,权且把良心丢在脑背后。妻妾虽羞,妻妾虽羞,不是把功名富贵求,都只为同胞妹,现在监里受。方二爷每日合公子一处,早晚闲谈,便说老马异常的贪酷,并不.提起他的心事。

共酒同茶,共酒同茶,拿着恶赖当闲吧。虽然是报仇心,却说的真实话。公子咬牙,公子咬牙,这样贪官留他咋!正是该割了头,拿在当街挂。

到了二月里,方二爷会了进士;殿了三甲。公子越发敬他,许着送他进去做个翰林。

仲起说不然,仲起说不然,告禀公子大人前:我从来最粗浮,那翰林我也做不惯。许我做高官,许我做高官,公子恩义重如山。扶持我做刑厅,我可到心情愿。

这翰林极是美官,人人求之不得的,难道说方二爷他潮么?殊不知这正是方二爷的他那乖处。

心中自言,心中自言:借他权势杀贪官,虽然是快人心,还觉着身流汗。若附权奸,若附权奸,翰林院里做高官,当下看虽峥嵘,难把那乡亲见。

方二爷待下手老马,正找不出个窍眼门来。一日,北直的按院来见公子,公子留他吃饭,就叫方二爷去陪。

二爷暗喜欢,二爷暗喜欢,这里正好用机关。要照着老畜生,加上根狼牙箭。套套圈圈,套套圈圈,不好说卢龙的知县官,慢慢的引将来,时时的瞧方便。

方二爷说的话,俱是关着屋门烧湿柴火,有意存烟,时时谈论那卢龙县知县的好处。

处处留心,处处留心,原待说乌骓的正子孙。那按院不参详,远远的将他趁。将古比今。将古比今,夸奖那卢龙的县正尊。事事的藏着头,单等着按院问。

那按院不觉的问了一声:"贵县现任的知县是姓甚么?"方二爷还无答应出来,公子便说:"可是呢,也该问问,那奴才是该砍头的!"方二爷就不做声了。公子说:"方年兄,你可把马知县的恶迹,细述一遍给我巡按听听。"方二爷说是。

仲起一言无,仲起一言无,暗向心头转辘轳。奉承了大半年,只用他只一句。说话要粗浮,说话要粗浮,不装老巴只装雏。看着他像无心,其实的实落做。

按院不敢细问,饭罢,却向无人处请教。方二爷推说不知,按院再三恳求。方二爷说:"老公祖,等治生问过了公子,着人送字去回话。"按院起身告别。

按院告辞,按院告辞,作别主人三个揖。向仲起又叮咛,千万的望留意。两下别离,两下别离,仲起回来便不提。只找出恶款来,再一审加仔细。

方二爷把老马的款单,又改窜了个结实,封裹停当,拿了公子一个名帖,一封简装了,使人送给按院。

大事妥然,大事妥然,才得酣酣一夜眠。心中事办妥了,才把家乡盼。告别严世蕃,告别严世蕃,我要回家祭祖先。一路上甚匆忙,要赶过新按院。

不说方二爷别丁公子,且说老马听的方二爷会了二甲进士,也就不大敢硬撑了,吩咐请出方娘子来,慢慢使轿送他回家。小姐到丁此时,就不肯轻易出来丁。

大骂贼砍脖,大骂贼砍脖,送我监中三年多。只当砍脖贼,叫我常常坐。今日如何,今日如何?请我出来待怎么?我心里出监门,只等把贼头剁!

那衙役们原就是有些怕方二爷,又见老马慌了,越发怕他,因此都去监里跪着小姐,小姐才出来上了轿。

来到家中,来到家中,墙歪屋塌满篙蓬。惟有个瘦豺狗,见人把尾摇动。屋里尘蒙,屋里尘蒙,屋后桃花满院红。满眼甚凄凉,叫人心酸痛。

不说小姐来家,甚是凄凉,且说方二爷到家,听说老马送回妹子来了,笑了笑说:"晚了,晚了!"

大骂老贼头,大骂老贼头,体面丝毫不肯留!我说的那话儿,一般也照着做。晚了三秋,晚了三秋!早若如此,我也不记仇;既是到如今,望和平不能勾。

来了家,到了明日,老马就登门道喜,送的极厚的贺礼。还自己说:"定日子竖旗送匾。"门上传进去说:"县官亲自在门外候着哩。"方二爷吩咐来人出来对他说:"老爷睡着了,请回罢。"新贵来家,新贵来家,知县登门不见他,人说方仲起尊重的太也大。老马发查,老马发查,方兴辖着我甚么?投信是破上做,他待能把我咋!

回了县,一声吩咐:"张逵来了家了,快去给我拿来!他若不出来,还带方氏来回话。"那衙役都不敢做声;还有九个衙役,耍弄时道,领着一些少年,跑脚去了。

好一群恶查,好一群恶查,极喜去把妇人拿。不多时到了门,一个家勾瓮那大。声声怒发,声声怒发:既把张遮藏在家,还要方娘子,跟着俺去回话。

那衙役说了这一遍,小姐听了,气的柳眉直立,杏眼圆睁。正待去对方二爷说的,谁想那里已竟知道了,立刻就差了一些家人来了。

衙役欺心,衙役欺心,该把乜狗脚打断筋!拴起来着棍,操多答少不要论。吩咐手下人,吩咐手下人,各人要带绳一根,万万休叫他,摆了溜子阵。

却说那些衙投,正在那门前吵闹,只见来了一大伙子人,走的汹汹的。内中有一个认的是方宅的家人,觉着不好,扯腿就跑。扯腿飞颠,扯腿飞颠,赶上拿住一齐拴。照着腚合腿,打了个稀糊烂!苦苦哀怜,苦苦哀怜,狠杀地动叫皇天。他虽然叫达达,也只当听不见。

打了一阵,才待歇手。小姐出来说:"咋不打了?再给我另打!"再给我打起来,再给我打起来,叫他捎给狗杀才。拿绳子高吊起,打他个极自在!重新又啀,重新又喱,撕了帽子剥了鞋,拿起大鞋底,移他乜天灵盖。

小姐看着,每人又打了二百,才放下来,都来磕了顿头。小姐说:"我且留你的狗命,去罢!"都歪在地下说:"走不的了!"小姐说:"既然打你,就不怕你!给我再打!"

说了一声,说了一声,大家不敢说身上疼。拿起那将折的腿,顾不的稀烂的腚。拿腿仍崩,拿腿仍崩,路上坐下才啀哼。都说是好他娘,几乎来废了命!

一伙子人瘤呀跛呀的,到了县里,见了老马,如此这般,苦口诉了一遍。老马大怒,登时点了五十名衙役,再来拿人。

你休怕他,你休怕他,带着器械到张家。就撞着方家的人,也拿来回我的话。定把方氏拿,定把方氏拿,拶他顿拶子也没权。破上这老马的性命,就合他对了罢!

老马正在点人去拿方娘子,有一人跑的极慌,高声报道:"刑厅老爷到了!"老马听说,就挣了一挣,也迭不的点人了。

老马听了,老马听了,魂灵飞上九重霄!全无有信息来,怎么就刑厅到?好不蹊跷,好不蹊跷,低头无语蒯了毛。这一来甚莽撞,像有些不大妙。

老马正伺候着迎接,刑厅已是进城来了。老马慌极,跑下堂来,接上去,就待行礼。刑厅把头一摆,一个人拿一条大锁,就丢在脖子上了。

即时锁了,即时锁了,满堂人役静悄悄。都不明嘎来由,一点信也不知道。低头跪着,低头跪着,威势全无气尽消。就无人问一声,那方娘子还叫不叫?

刑厅锁了老马,即刻带着走了。后边又留下人拿了十五名衙役。这是按院到任就暗暗的委了刑厅,谁那里知道的。

猜你喜欢
  陈旉·唐圭璋
  陈克·唐圭璋
  张仲殊·唐圭璋
  岭云海日楼诗钞卷十·丘逢甲
  声调谱卷二·赵执信
  卷十七·贯休
  三集目录六·乾隆
  卷二百三十四·陈思
  乾坤清气卷十一·偶桓
  卷五十五·吴之振
  卷三十二·佚名
  御选明诗卷一百十六·康熙
  御选金诗卷十三·康熙
  卷三十九 【妓女】·陈衍
  山谷内集诗注卷六·黄庭坚

热门推荐
  巻十四·顾瑛
  卷三十·胡文学
  卷二十九·胡文学
  卷二十七·胡文学
  卷二十八·胡文学
  卷二十四·胡文学
  卷二十六·胡文学
  卷二十五·胡文学
  卷二十三·胡文学
  卷二十一·胡文学
  卷二十二·胡文学
  卷十九·胡文学
  巻十三·顾瑛
  卷十八·胡文学
  卷二十·胡文学

随机推荐

  • 第一折 傲雪·李玉

    【黄钟引子传言玉女】[生,三髯、方巾、色服上]劲骨钢坚,天赋冰霜颜面。守齑盐,穷通不变。微官敝屣,只留得清风如剪。忧怀千缕,忠肝一片。【菩萨蛮】生来不具封侯相,揭天富贵非我望。忠孝自根心,君亲魂梦钦。一身轻似叶,所重全

  • 明世宗肃皇帝实录卷一百七十五·佚名

    .TRS_Editor P{margin-bottom:15px;line-height:1.5;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TRS_Editor DIV{margin-bottom:15px;line-height:1.5;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TRS_Editor TD{margin-bottom:1

  • 钦定续通志卷六百十九 奸臣传八·纪昀

    奸臣传元○元 阿哈玛特卢世荣僧格特们德尔哈玛尔吹斯戬阿哈玛特 卢世荣 僧格 特们德尔 哈玛尔 吹斯戬 △阿哈玛特 阿哈玛特回纥人不知其所由进世祖中统三年命领中书左右部兼诸路都转运使专以财赋之任委之阿哈玛特奏降

  • 徐贞明传·张廷玉

    徐贞明,字孺东,贵溪人。父亲徐九思,参见《循吏传》。徐贞明考取了隆庆五年(1571)的进士。任浙江山阴县知县时明敏而有仁爱。万历三年(1575)被征召为工科给事中。遇上御史傅应祯被治罪,徐贞明到监狱中调护他,被降职为太平府

  • 卷九·阿桂

    钦定四库全书八旬万夀盛典卷第九圣德【五  勤德二】皇上勤念雨阳本年夀届八旬颁询志慰益厪时若乾隆五十五年二月二十四日谕浙江廵抚琅玕前据奏上年十二月雨水粮价情形兹届二月下旬所有本年春间是两得雨迄今未报着传

  • 卷二十·黄训

    钦定四库全书名臣经济录卷二十明 黄训 编户部【图志 田土 赋役】北直图叙【桂萼】北直古冀州地京师即金元旧都也扆山带海有金汤之固真定以北至于永平关口不下百十而居庸紫荆山海【俱关】喜峰古北黄花镇【俱口

  • 三十一年(下)·佚名

    秋七月7月1日○朔甲申,上在貞陵洞行宮。○陳奏使崔天健、書狀官慶暹拜辭。奏本曰:朝鮮國王謹奏爲,大兵旣集,撫臣被參,群情疑貳,事機將失,懇乞聖明,洞察實狀,亟回乾斷,策礪鎭定,以畢征討事。據經理都察院伺候陪臣韓應寅啓稱,本院自

  • 絜齋毛詩經筵講義卷三·袁燮

    雄雉篇臣聞治世之音安以樂其政和亂世之音怨以怒其政乖此大序之説詩所以為治亂之别也今其軍旅數起大夫久役室家閔其夫之勤勞宜若有怨怒其上之語而辭氣薰然獨有治世之遺風此其故何也曰詩發于人心時有治亂之殊心無厚薄之

  • 卷六·严虞惇

    <经部,诗类,读诗质疑> 钦定四库全书 读诗质疑卷六 太仆寺少卿严虞惇撰 王 郑谱曰王城者周东都王城畿内方六百里之地其封域在禹贡豫州太华外方之间北得河阳渐冀州之南始武王作邑於镐京谓之宗周是为西都周公摄政五年成

  • 卷二·叶梦得

    钦定四库全书春秋考卷二宋 叶梦得 撰统论君子之学必慎其所传所传不正而妄以为正固非矣所传正而施之不得其正其为不正亦均也子贡曰夫子之文章可得而闻也夫子之言性与天道不可得而闻也夫子固未尝不与人言也然而有可得

  • (一)·钱穆

    朱子编辑《近思录》一书,凡分七篇十四目。首为道体,此两字即有大讲究。全部中国学术史,可分四大变。尧舜以下迄于孔子,可谓王官学时代。其时则学在王官,少及社会平民。孔子以下,百家言兴起,学术下降民间,为中国学术一大变。孔

  • 吉州禾山殷禅师·惠洪

    禅师名无。殷生吴氏。福州人也。七龄雪峰存禅师见之。爱其纯粹。化其亲令出家。年二十。乃剃落受具。辞游方至九峰虔公。问汝远来何所见。当由何路。出生死。对曰重昏廓辟。盲者自盲。虔笑以手挥之曰。佛法不如是。殷

  • 卷五十·道世

    △报恩灾第五十一(此有二部)▲述意部第一盖闻三宝恩重,慈荫四生;化育十方,等同一子。机无细而不临,智有来而必抚。遂使优填刻像,郁尔浮光;斯匿铸形,超然避席。自兹厥後,灵瑞倍兴。嘉声弥盛,靡草从风。念则罪灭福生,敬则德隆终古。

  • 阿阇世王问五逆经·佚名

    闻如是,一时婆伽婆。在罗阅城灵鹫山。与大比丘众五百人俱。提婆达兜。诣阿阇世王所。到已即就座坐。时王阿阇世。即从坐起。头面礼调达足。还就座坐。时王阿阇世。白调达言:我曾闻尊者调达。彼沙门瞿昙。常作是语。有五

  • 申日儿本经·佚名

    宋天竺三藏求那跋陀罗译  闻如是。一时佛在王舍国止鹞山中。是时国王边大臣长吏人民。莫不敬重受教戒者。佛教国王长者吏民。皆令不得杀生盗窃犯他人妇女。不得两舌恶口妄言绮语。不得嫉妒悭贪狐疑。当信作善得善作

  • 谗书·罗隐

    文别集。唐罗隐著。皆讽刺小品,作者谓用以“自谗”,故名。《郡斋读书志》著录《谗书》五卷,原本久佚,长期赖抄本流传。今传《谗书》五卷刻本,系清嘉庆间吴骞据吴翌凤抄本校补印行,附校一卷,辑入其所刊《拜经楼丛书》

  • 乙酉笔记·佚名

    浦东胡云翘氏旧藏《曾羽王日记》一册,记明清易代之际浦南一隅之纷扰变革,详于乙酉年之“奴变”及松江城守与孔师起义等事。羽王青村人,明末诸生。原书颜曰日记,而其叙述並非逐日记录,亦不按年排比,后先颠倒,凌乱无次,不类日记

  • 两卷无量寿经宗要·元晓

    佛典注疏。唐新罗僧元晓撰。一卷。是三国魏康僧铠译《无量寿经》的注释书。开四门:(1)“初述教之大意”;(2)“次简经文之宗致”;(3)“举人分别”;(4)“就文解释”(缺文)。第三门又分为二:“初约三聚众生分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