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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传十

皇甫遇,常山人也。父武,流寓太原,尝为遮塞军使。遇少好勇,及壮,虬髯,善骑射。唐明宗在籓时,隶于麾下,累从战有功。明宗即位,迁龙武都指挥使,遥领严州刺史,出讨东川,为行营左军都指挥使。应顺、清泰中,累历团练防御使,寻迁邓州节度使。所至苛暴,以诛敛为务,其幕客多私去,以避其累。高祖入洛,移领中山,俄闻与镇州安重荣为婚家,乃移镇上党,又改平阳,咸以憸人执事,政事隳紊。及镇河阳,部内创别业,开畎水泉,以通溉灌,所经坟墓悉毁之,部民以朝廷方姑息郡帅,莫之敢诉。少帝即位,罢归阙下。二年,契丹南寇,从至澶州,战于郓州北津,契丹众大败,溺死者数千人,以功拜滑州节度使。三年,契丹率众屯邯郸,遇与安审琦、慕容彦超等御之。遇将渡漳河,契丹前锋大至,遇引退,转斗二十里至邺南榆林。遇谓审琦等曰:“彼众我寡,走无生路,不如血战。”遂自辰及未,战百余合,所伤甚众。遇所乘马中镝而毙,遇有纪纲杜知敏以马授遇,遇得马复战,久之稍解。杜知敏已为所获,遇谓彦超曰:“知敏苍黄之中,以马授我,义也,安可使陷于贼中!”遂与彦超跃马取知敏而还,敌骑壮之。俄而生军复合,遇不能解。时审琦已至安阳河,谓首将张从恩曰:“皇甫遇等未至,必为敌骑所围,若不急救,则成擒矣。”从恩曰:“敌甚盛,无以枝梧,将军独往何益?”审琦曰:“成败命也。设若不济,则与之俱死。假令失此二将,将何面目以见天子!”遂率铁骑北渡赴之。契丹见尘起,谓救军并至,乃引去。遇与彦超中数创得还,时诸军叹曰:“此三人皆猛将也!”遇累官至检校太师、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四年,契丹复至,从杜重威营滹水,重威送款于契丹,遇不预其议,及降,心不平之。时契丹欲遣遇先入汴,遇辞之,因私谓人曰:“我身荷国恩,位兼将相,既不能死于军阵,何颜以见旧主!更受命图之,所不忍也。”明日,行至赵郡,泊其县舍,顾从者曰:“我已信宿不食,疾甚矣,主辱臣死,无复南行。”因绝吭而殒,远近闻而义之。汉高祖登极,诏赠中书令。

周广顺三年正月,遇妻宋国夫人霍氏上言,请度为尼,周太祖许之,仍赐紫衣,号贞范大师,法名惠圆,又赐夏腊十。

王清,字去瑕,洺州曲周人也。父度,世为农。清少以勇力端厚称于乡里。后唐明宗领行台,置步直军,清预其募,渐升为小校。同光初,从战于河上有功,赐忠烈功臣。明宗即位,自天成至清泰末,历严卫、宁卫指挥使,加检校右散骑常侍。天福元年,高祖建义入洛,加检校刑部尚书,改赐扈跸忠孝功臣。三年,从杨光远平范延光于邺,改奉国军都虞候。六年,襄州安从进叛,从高行周讨之,逾年不下。一日,清请先登,诸军继其后,会有内应者,遂拔其城。清以中重创,有诏褒慰。七年,改赐推忠保运功臣,加金紫光禄大夫,领溪州刺史。八年,诏遣以所部兵屯于邺。九年春,契丹南牧,围其城,清与张从恩守之,少帝飞蜡诏勉谕,锡之第宅。契丹退,以干城功,继迁军额。开运二年春三月,从杜重威北征,解阳城之围,加检校司徒。是岁秋七月,诏遣与皇甫遇援粮入易州。十一月,从杜重威收瀛州,闻契丹大至,重威率诸军沿滹水而西,将保常山,及至中渡桥,契丹已屯于北岸。自其月二十七日至十二月五日,军不能解。时契丹至,留骑之精者以御我,分其弱者,自故灵都城缘其山足,涉滹沱之浅处,引众而南,至赵郡,凡百余里,断我飞輓,且扼归路。清知势蹙,谓重威曰:“军去常山五里,守株于此,营孤食尽,将若之何!请以步兵二千为前锋,夺桥开路,公可率诸军继之,期入常山,必济矣。”重威可之,遣宋彦筠俱行。清一击获其桥,契丹为之小却,重威犹豫不进,密已贰于国矣。彦筠退走,清列阵北岸,严戒部曲。日暮,酣战不息。契丹以生军继至,我军无寸刃以益之,清与其下殁焉,时年五十三。 《通鉴》:清谓其众曰:“上将握兵,坐观吾辈困急而不救,此必有异志。吾辈当以死报国耳!”众感其言,莫有退者,至幕,战不息。契丹以新兵继之,清及众士尽死,由是诸军皆夺气。 契丹寻于所战之地,筑一京观。及汉高祖即位,使人平之,赠清太傅。是岁,清子守钧于本邑义化别业,招魂以葬之也。

梁汉璋,字国宝,应州人也。少以勇力事唐明宗,历突骑、奉德指挥使。高祖即位之二年,遥领钦州刺史。三年,加检校司空,改护圣都指挥使。七年,迁检校司徒,遥领阆州团练使。八年,授陈州防御使,从少帝澶州还,改检校太保、郑州防御使,充侍卫马军都指挥使,旋除永清军兵马留后,俄正授节制。是岁,诏领千骑戍冀州,寻以杜重威北讨,诏以汉璋充北面马军都排阵使,遣收淤口关,与契丹骑五千相遇于浮阳之北界,苦战竟日,以众寡不侔,为流矢所中,殁于阵,即是岁十一月也,时年四十九。汉璋熟于戎马,累有军功,及为籓郡,所至好聚敛,无善政可纪。及镇甘陵,甚有平契丹之志,但以所领偏师,骤逢勍敌,故有是衄焉。是月,其子海荣进汉璋所乘鞭马及器仗,帝伤之,乃赠太尉。

汉璋有弟汉瑭,亦以善用槊有名于时。天成中,为魏府效节军使,攻定州王都,汉瑭督所部一军首入其城,获王都及蕃将托诺名马数驷。时范延光镇常山,欲其骏者,汉瑭不诺。后汉瑭屯兵赵郡,因事奏而杀之,时人冤之。

白奉进,字德升,云州清塞军人也。父曰达子,世居朔野,以弋猎为事。奉进少善骑射,后唐武皇镇太原,奉进谒于军门,以求自效,武皇纳于麾下。庄宗之破夹寨也,奉进挺身首犯贼锋,庄宗睹而壮之。后从战山东河上,继以功迁龙武指挥使。同光中,魏王继岌伐蜀,擢为亲军指挥使。天成、长兴中,统上军,加检校右散骑常侍。应顺中,转捧圣右厢都指挥使、检校刑部尚书,赐忠顺保义功臣,遥领封州刺史。清泰中,加检校右仆射、唐州刺史,治郡逾年,甚有政绩。高祖即位,征赴阙,超加检校司徒,充护圣左厢都指挥使,遥领歙州刺史。始奉进有女嫁于皇子重信,故高祖尤所倚爱。二年,改护圣左右厢都指挥使。是岁,车驾幸夷门。五月,领昭信军节度,充侍卫马军都指挥使。六月,范延光据邺为乱,诏遣率骑军三千北屯滑台。时符彦饶为滑州节度使,一夕,有军士夜掠居人,奉进捕之,凡获五盗,三在奉进本军,二在彦饶麾下,寻命俱斩之。彦饶怒其不先告,深衔之。明日,奉进左右劝奉进面谢,奉进然之,以从骑数人候彦饶于牙城,既入,且述其过。彦饶曰:“军中法令,各有部分,何得将滑州兵士一例处斩,殊无主客之义乎!”奉进曰:“军士抵法,宁有彼我,今仆以咎自陈,而公怒不息,莫是与范延光同反耶!”因拂衣而起,彦饶不留。其帐下介士大噪,擒奉进杀之。是日,步军都校马万、次校卢顺密闻奉进遇害,率其步众攻滑之子城,执彦饶送于京师,戮于班荆馆北。高祖以奉进仓卒遇祸,叹惜久之,诏赠太傅。

卢顺密,汶阳人也。初事梁将戴思远为步校。思远为郓州节度使,领部兵屯德胜渡,留顺密守其城,顺密睹北军日盛,遂遁归庄宗,且言郓城方虚,可以袭而取之。庄宗信之,寻遣明宗率众趋郓,果拔之,由顺密之始谋也。庄宗寻以顺密列于帐下,累迁为军校。明宗即位,历数郡刺史。顺密性笃厚,临诸军,抚百姓,皆有仁爱之誉。及高祖车驾幸夷门,范延光据邺城叛,高祖命诸将相次领军讨之,顺密亦预其行。时骑将白奉进屯于滑州,寻为滑帅符彦饶所杀,军众大乱,争荷戈拔刃,啖呼于外,时马万为步军都校,不为遏之。 《通鉴》云:马万惶惑不知所为,率步兵欲从乱。 顺密未明其心,乃率部曲数百,趋谓诸军及万曰:“滑台去行阙二百里,我等家属在阙下,尔辈如此,不思血族乎?奉进见杀,过在彦饶,擒送天子,必立大功。顺我者赏之,不顺我者杀之。”万曰:“善。”诸军遂不敢动。 《通鉴》云:万所部兵尚有呼跃者,顺密杀数人,众莫敢动。 乃引军北攻牙城,执彦饶于楼上,使裨将方太押送赴阙,滑城遂定。朝廷即以马万为滑州节度使,时飞奏皆以万为首故也。后数日,高祖知功由顺密,寻以顺密为泾州留后,至镇未几而卒。高祖甚悼之,赠骁卫上将军。

周瑰,晋阳人也。少端厚,善书计,自高祖时历镇籓翰,用为腹心,累职至牙门都校,凡帑廪出纳,咸以委瑰,经十余年,未尝以微累见误,高祖甚重之。及即位,命权判三司事,未几,辞曰:“臣才轻任重,惧终不济,苟以避事,冒宠获罪。愿陛下哀其疲驽,优以散秩,臣之幸也。”高祖可之。寻命权总河阳三城事,数月改授安州节度使。临民有惠,御军甚严,一境安之。先是,威和指挥使王晖领部下兵屯于安陆,瑰至镇,待之甚厚。俄闻范延光叛于魏博,张延宾寇于汜水,晖以瑰高祖之元臣也,幸国朝方危,遂害瑰于理所,自总州事,以为延光胜则附之,败则渡江而遁,斯其计也。既而襄阳安从进遣行军司马张朏,会复州兵于要路以徼之,李金全承诏继至,晖遂掠城中财帛士女,欲奔江南,寻为其下所杀。金全至,尽诛其党。高祖闻瑰遇害,叹息久之,诏赠太傅。

沈赟,字安时,徐州下邳人。少有胆气,初事梁太祖为小校。天祐三年,补同州左崇勇马军指挥使,入典卫兵,历龙骧、拱宸都指挥使,累有战功。及庄宗平梁,随段凝等降,不改其职。同光三年,从魏王继岌平蜀,属康延孝叛,魏王署赟为一行马步都虞候,领兵从任圜袭击延孝于汉州,擒之以献,未及策勋,会明宗登极。天成初,授检校司空、虢州刺史,其后历壁、随、石、卫、威、衍、忻、赵八州刺史,累官至检校太保,赐输忠宣力功臣。开运元年,为祁州刺史。其年冬,契丹入寇,自恆州回,以羸兵驱牛羊过其城下,赟乃出州兵以击之,契丹以精骑剡其门邀之,州兵陷贼。赵延寿知其无备,与蕃贼急攻之,仍呼谓赟曰:“沈使君我故人也,择祸莫若轻,早以城降,无自辱也。”赟登城呼曰:“侍中父子误计,陷于契丹,忍以毡幕之众,残害父母之邦,不自羞惭,反有德色。沈赟宁为国家死,必不效汝所为也。”翼日城陷,赟自刭而卒,家属为敌所掳。

吴峦,字宝川,汶阳卢县人也。少好学,以经业从乡试下第。唐长兴初,为沙彦珣从事,累迁大同军节度判官。高祖建号,契丹之援太原也,彦珣据云中,二三顾望,及契丹还塞,彦珣出城迎谒,寻为所掳。时峦在城中,谓其众曰:“岂有礼义之人而臣于异姓乎!”即与云州将吏阖门拒守。契丹大怒,攻之,半岁不能下。高祖致书于契丹,乃解围而去。召峦归阙,授徐州节度使,再迁右谏议大夫,为复州防御使,数年罢归。初,国家以甘陵水陆要冲之地,虑契丹南侵,乃飞輓刍粟,以实其郡,为大军累年之备。王令温之为帅也,有军校邵珂者,性凶率悖慢,令温因事使人代之,不复齿用,闲居城中。其子杀人,以重赂偿之,其事方解,寻为州吏所恐,又悉财以弥其口。自是尤蓄怨恨,因使无赖者亡入契丹,言:“州有积粟,内无劲兵,围而攻之,克之必矣。”及令温入朝,执政者以峦云中之难,有善守之功,遂令乘轺而往,权知贝州军州事。既至,会大寒,军士无衣者悉衣之,平生廉俭,囊无资用,以至坏帐幕以赒之,其推心抚士如此。邵珂一见,因求自效,即听而任之。峦素为书生,旁无爪牙,珂慷慨自陈,愿效死左右,峦遣督义兵,守城之南门。天福九年正月,契丹大至。其一日大噪环其城,明日陈攻具于四墉,三日契丹主躬率步奚及渤海夷等四面进攻。峦众投薪于夹城中,继以炬火,敌之梯冲,焚爇殆尽。是日,敌复合围,郡中丁壮皆登城守陴。俄而珂自南门引敌骑同入,峦守东门,未知其事,左右告曰:“邵珂背矣!”峦顾城中已乱,即驰马还公馆,投井而死,契丹遂屠其城。朝野士庶,闻者咸叹惜之。

翟璋,未详何许人也。好勇多力,时目为大虫,即“虎痴”之称也。后唐天成初,自邺都马步军都指挥使领平州刺史,寻改复州防御使。三年三月,迁新州威塞军两使留后。四年五月,正授旄节。长兴元年二月,加检校太保,入为右领军卫上将军,转左羽林统军。清泰中,复领新州。高祖建义,割新州属契丹。时契丹大军归国,遣璋于管内配率犒宴之资,须及十万缗,山后地贫,民不堪命。始契丹以软语抚璋,璋谓必得南归,及委璋平叛奚、围云州皆有功,故留之不遣。璋郁郁不得志,遇疾不治,卒。

程福赟,未详何许人也。性沉厚,有勇力,累为军校。天福七年冬,杜重威讨镇州,与安重荣大战于宗城,以功迁洺州团练使、检校太保,未几,入为奉国左厢都指挥使。九年春,少帝将幸澶渊,福赟部下有军士文荣等八人,潜谋作乱,于本营纵火,福赟寻领腹心之士扑灭之,福赟亦有所伤。福赟性本纯厚,又以车驾顺动,秘而不奏。同列李殷,居福赟下无名,欲危福赟以自升,遂密陈其事,云:“福赟若不为乱,何得无言?”少帝至封丘,出福赟为商州刺史,寻下狱鞫之。福赟终不自明,以至见杀,人甚冤之。

郭璘,邢州人也。初事后唐明宗,渐升为军校。天福中,为奉国指挥使,历数郡刺史。开运中,移领易州,契丹攻其郡,璘率厉士众,同其甘苦,敌不能克。复以州兵击贼,数获其利,朝廷嘉之,就加检校太保。契丹主尝谓左右曰:“吾不畏一天下,乃为此人所抑挫!”重威降,契丹使通事耿崇美诱其民众,璘不能制,城既降,为崇美所害。汉高祖即位,诏赠太傅。

史臣曰:观前代人臣之事迹多矣,若乃世道方泰,则席宠恃禄者实繁;世运既屯,则效死输忠者无几。如皇甫遇愤激而殁,王清以血战而亡,近世以来,几人而已。其或临难捐躯,或守方遇害,比夫惑妖艳以丧其命,因醇酎以亡其身者,盖相去之远矣!唯顺密遏滑台之肇乱,救晋室之临危,亦可谓之忠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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