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正文

第十四回 抗清廷丹忱报国 屠扬州碧血流芳

  且说清摄政王多尔衮,展阅史可法复书,不禁惊叹,因史公来书,是洋洋二大篇,比原书字数还要加倍。当即交洪承畴朗诵,承畴遂徐声念道:

  大明国督师兵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史可法顿首,谨启大清国摄政王殿下:南中向接好音,法随遣使问讯吴大将军,未敢遽通左右,非委隆谊于草莽也,诚以大夫无私交,春秋之义。今倥偬之际,忽奉琬琰之章,真不啻从天而降也。循读再三,殷殷致意,若以逆贼尚稽天讨,烦贵国忧,法且感且愧。惧左右不察,谓南中臣民偷安江左,竟忘君父之怨,敬为贵国一详陈之:我大行皇帝敬天法祖,勤政爱民,真尧舜之主也。以庸臣误国,致有三月十九日之事,法待罪南枢,救援无及,师次淮上,凶问随来。地坼天崩,山枯海泣。嗟夫!人孰无君?虽肆法于市朝,以为泄泄者戒,亦奚足谢先皇帝于地下哉?尔时南中臣庶,哀恸如丧考妣,无不拊膺切齿,欲悉东南之甲,立翦凶仇;而二三老臣,谓国破君亡,宗社为重,相与迎立今上,以系中外之心。今上非他,神宗之子,光宗犹子,而大行皇帝之兄也。名正言顺,天与人归。五月朔日,驾临南都,万姓夹道欢呼,声闻数里。群臣劝进,今上悲不自胜,让再让三,仅允监国,迨臣民伏驾屡请,始以十五日正位南都。从前凤集河清,瑞应非一,即告庙之日,紫云如盖,祝文升宵,万目共瞻,欣传盛事。大江涌出枬梓数十万章,助修宫殿,岂非天意哉?越数日,遂命法视师江北,克日西征,忽传我大将军吴三桂,借兵贵国,破走逆成,为我先皇帝后发丧成礼,扫清宫阙,抚辑群黎,且罢薙发之命令,示不忘本朝,此等举动,震古铄今,凡为大明臣子,无不长跪北向,顶礼加额,岂但如明谕所云,感恩图报已乎?谨于八月薄治筐篚,辽使犒师,兼欲请命鸿裁,连师西讨,是以王师既发,复次江淮,乃辱明诲,引春秋大义,来相诘责,善哉言乎!然此为列国君薨,世子应立,有贼未讨,不忍死其君者立说耳。若夫天下共主,身殉社稷,青宫皇子,惨变非常,而犹拘牵不即位之文,坐昧大一统之义,中原鼎沸,仓卒出师,将何以维系人心?紫阳纲目,踵事春秋,其间特书如莽移汉鼎,光武中兴,不废山阳,昭烈践祚,怀愍亡国,晋元嗣基。徽钦蒙尘,宋高嗣统,是皆于国仇未翦之日,亟正位号,纲目未尝斥为自立,率以正统予之。甚至如玄宗幸蜀,太子即位灵武,议者疵之,亦未尝不许以行权,幸其光复旧物也。本朝传世十六,正统相承,自治冠带之族,继绝存亡,仁恩遐被,贵国昔在先朝,夙膺封号,载在盟府,宁不闻乎?今痛心本朝之难,驱除乱逆,可谓大议复著于春秋矣。昔契丹和宋,止岁输以金缯,回纥助唐原非利其土地,况贵国笃念世好,兵以义动,万代瞻仰,在此一举。若乃乘我蒙难,弃好崇仇,规此幅员,为德不卒,是以义始而以利终,为贼人所窃笑也。贵国岂其然?往者先帝轸念潢池,不忍尽戮,剿抚互用,贻误至今,今上天纵英武,刻刻以复仇为念,庙堂之上,和衷体国,介胄之士,饮泣枕戈,忠义民兵,愿为国死,窃以为天亡逆闯,当不越于斯时矣。语曰:“树德务滋,除恶务尽。”今逆贼未服天诛,谍知卷土西秦,方图报复,此不独本朝不共戴天之恨,抑亦贵国除恶未尽之忧。伏乞坚同仇之谊,全始终之德,合师进讨,问罪秦中,共枭逆贼之头,以泄敷天之恨,则贵国义闻,照耀千秋,本朝图报,惟力是视,从此两国世通盟好,传之无穷,不亦休乎?至于牛耳之盟,则本朝使臣,久已在道,不日抵燕,奉盘盂从事矣。法北望陵庙,无涕可挥,身陷大戮,罪应万死,所以不即从先帝者,实为社稷之故。《传》曰:“竭股肱之力,继之以忠贞。”法处今日,鞠躬致命,克尽臣节,所以报也。惟殿下实昭鉴之!弘光甲申九月日。

  洪承畴读毕,随道:“据书中意思,史可法是不肯降顺我朝,但照陈洪范传说,现在明福王用了马士英、阮大铖等人,入阁办事,恐怕就要灭亡呢。”多尔衮问他何故?承畴道:“马士英向来贪鄙,阮大铖是魏阉的干儿,这等人执掌朝纲,还有何幸?”多尔衮道:“有史可法在。”承畴道:“单靠这史老头儿,也不中用。”史老头儿不中用,洪老头儿恰很中用。多尔衮道:“此外有无别说。”承畴道:“来使左懋第恰有四件事要求我朝:第一件,是要在天寿山特立园陵,改葬崇祯帝;第二件,是要索还北京,只肯把山海关外,割畀我朝,每年赠我岁币,只有十万两;第三件,我朝与他国书,只许称可汗,不能称帝;第四件,来使聘问,要照故明会典,不肯屈膝。”多尔衮勃然道:“左懋第何人?敢说这样话!”承畴道:“闻他为兵部右侍郎,兼右佥都御史。左懋第系南朝忠臣,故特借承畴口中表明官职,这也是紫阳书法。多尔衮想了一回,便道:“且令他三人暂居鸿胪寺中,再作计较。”

  歇了几天,承畴因染病乞假,不去上朝,忽闻朝中已遣回南使,大吃一惊,忙来见多尔衮,问道:“王爷把南使都遣回了么?”多尔衮道:“两国相争,不斩来使,自然令他回去。”承畴道:“老臣已与陈洪范密约,愿招降江南将士。洪范可去,左、马二人不应遣归。”多尔衮道:“你日前未曾声明,今已遣归,奈何?”承畴道:“请速派得力人员,追回左、马二人,只放陈洪范回南。”多尔衮点头,即令学士詹霸,带着禁军,飞骑南追,不到两三日工夫,即将左、马二人截回。

  多尔衮正思遣将南下,忽接西征捷报,说西安已攻下了,不禁大喜。原来李闯率众入陕,攻陷长安,复令部众分扰四川、河南等省,寻闻清豫王多铎已下河南,急遣部将张有声守洛阳,张有曾守灵宝,不防清兵势大,二张具被击败,退回关中。李闯又命骁将刘宗敏,带着人马,出守潼关,与清兵战了数次,有败无胜。李闯复亲率铁骑到关,两下都是百战精兵,一攻一守,杀伤相当。这时候,清英王阿济格等,已向长城遶边入保德州,结筏渡河,入绥德,克延安,下鄜州,直趋西安。警报传至李闯,李闯又只得回援,途次正遇阿济格军,被他大杀一阵,急急的遁入城中。那时潼关也由多铎攻破,降了闯将马世尧,乘胜来会阿济格,李闯急上加急,仍如在京时放火而逃。始终是一强盗行径,如何能统中原?这一场,被清兵前截后追,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渠,是恶贯满盈之报。只剩了几十百个残卒,保着李闯,落荒逃走去了。李闯入陕,已如强弩之末,故书中叙述,亦约略及之。

  阿济格既逐去李闯,与多铎相会,即联名报捷。多尔衮大喜过望,即奏请顺治帝御殿受贺。此时已是顺治二年春天了。受贺毕,由多尔衮等会议,令阿济格仍遵前旨,追剿李闯,多铎移师下江南。小子只有一支笔,不能并叙,且先述多铎下江南事。

  且说南朝的福王,系明神宗孙,福恭王常洵长子,崇祯十六年袭封。因流寇四扰,偕从叔潞王常,避难淮安。崇祯帝殉国,凤阳总督马士英拟迎立福王,独南京兵部尚书史可法,以福王有七不可立,一贪,二淫,三酗酒,四不孝,五虐下,六不读书,七干预有司,一之为甚,其可七乎?拟迎立潞王常。偏这马士英硬要推戴,勾结总兵高杰、刘泽清、黄得功、刘良佐四人,备齐甲杖,护送福王到仪真。可法无奈,与百官迎入南京,先监国,继称尊,以次年为弘光元年。士英带兵入南京,与可法同为东阁大学士,两人心术不同,屡有龃龉。可法乃自请出镇淮扬,率总兵刘肇基于永绥等,同到江北,建议分徐泗、淮海、滁和、凤寿为四镇,即命高杰、刘泽清、黄得功、刘良佐四总兵,分地驻扎。名目上归可法节制,其实统是士英羽翼,哪个肯听可法号令?史阁部死矣!四总兵闻扬州华丽,争思居住,先到扬州城下,自杀一场。亏得可法驰往劝解,方各至泛地。自是史可法在扬州驻节,屡上书请经略中原,都被马士英搁留不报。这位弘光皇帝,偏信马士英,一切政务,全然不管,专在女色上用心。宫中不足,取诸外府。时命太监出城搜寻,见有姿色的女子,一把扯去。可怜母哭儿号,生离惨别,那弘光帝恰左拥右抱,非常快活。广罗春方服媚药,尽情取乐,无愁天子。谁知春宵不永,好事多磨,霓裳之曲未终,鼙鼓之声已起。北朝的豫亲王多铎,已分军南下了。

  多铎自奉了移师的上谕,便别了阿济格,把军士分作三支,望河南进发。一出虎牢关,一出龙门关,一出南阳,约至归德府会齐。时河南尚为南朝属地,巡按御史陈潜夫,保奏汝宁宿将刘洪起,可为统领,令他号召两河义旅,阻截清兵。马士英不许,反召回陈潜夫,清兵长驱河上,如入无人之境。史可法闻警,亟令高杰出师徐州,沿河筑墙,专力防御。寻因清兵已下河南府,复促高杰进屯归德。高杰欲与雎州总兵许定国,互相联络,作为犄角,不意定国已纳款清兵,送二子渡河为质。高杰尚在梦中,领了数骑,从归德趋雎州,被定国赚入城内,设宴接风,召妓侑酒。灌得高杰烂醉如泥,连从骑也没人不醉,大家挟妓酣寝。一声鼓号,伏兵齐起,高杰从醉梦中惊醒,被四妓揿住,手足动弹不得,刀锋一下,身首两分。其余从骑,也一一被他杀死。一班风流鬼,都入森罗殿去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亦风流。

  定国即至多铎处报功,多铎随进取归德,三路兵陆续会集。适清都统准塔,随豪格至山东,因山东已平,奉朝命接应多铎,亦到归德来会多铎军。多铎令准塔率本部军出淮北,自率部队出淮南。又是二路。准塔到徐州,守将李成栋乞降,进攻宿迁,刘泽清率步兵四万,船千余,夹淮相拒。准塔令兵士放炮遥击,自己恰潜渡上游,遶出泽清背后。泽清不及防备,顿时骇退。准塔追至淮安,泽清遁入海。淮北一带,望风降清。多铎由归德趋泗州,明淮河守将李际遇,焚桥遁去。

  清兵遂安安稳稳的渡了淮河。

  那时赤胆忠心的史可法,闻高杰被杀,流涕太息,忙令高杰甥李本身,往收部众,又立杰子元爵为世子,抚定军心。忽报清兵已渡淮河,急督师出御;行至半途,又报泗州紧急,复移师向泗州;行未数里,南京又飞檄召还,说是左良玉谋反,从九江入犯,赶即入卫。风鹤惊心,楚歌四面,可法因勤王事急,不得已舍了泗州,折回江南。史公可怜!

  看官!你道这左良玉何故入犯?左良玉夙有战功,福王封他为宁南侯,驻守武昌,节制长江上游,作为南都屏障。这马士英偏暗中嫉忌,遇事裁抑,恼得良玉性起,索性借入清君侧为名,引兵东下,从汉口到蕲州,列舟三百多里。士英大惊,一面命阮大铖等,率兵至江上,会同黄得功防堵,一面飞召史可法、刘良佐等入援。可法方渡江抵燕子矶,又遇南京差官,传来谕旨,以黄得功已破良玉军,令可法速回淮扬。可法犹欲趋援泗州,探报泗州已失,急还扬州。好象磨盘心。谁知清兵已从天长、六合长驱而来,距扬州城只三十里。扬州守兵,多半逃窜,至可法入城,城中已无兵可守。飞檄各镇入援,只一总兵刘肇基,从白洋河趋赴,报称:“军心多变,刘泽清已潜降清军,”弄得可法战无可战,只得决计死守。

  当时有清室降将李世春,奉多铎命,入城劝降。看官!你想这效死勿贰的史督师,肯甘心降敌么?愧杀洪、吴诸人。世春尚未详说,已被可法叱逐出城。世春去后,可法急令总兵李栖凤监军,副使高岐凤扎营城外,作为援应,自率刘肇基登城巡阅。猛见清兵如江潮海浪一般,推涌前来,倒也不慌不忙,待清兵将临城下,一声号令,炮弹矢石,统向清兵打去。清兵前队,多半死伤,方略略退去。相持两昼夜,可法望见城外两营,杳无声响,只有虚幌幌两座营帐;隔了一宿,连营帐都没有了。凤兮凤兮,何德之衰?可法叹道:“文官三只手,武官四只脚,奈何奈何?”刘肇基献策道:“城内地高,城外地低,可决淮河之水,灌入敌军,不怕敌军不退!”可法道:“民为贵,社稷次之。敌军未必丧亡,淮扬先成鱼鳖,于心何忍?”到了此时,还顾恋百姓,可谓仁人。遂不从肇基之言,专务固守。

  多铎接连攻城,已是数日,兵士已被伤无数,顿时愤不可遏,督兵猛扑数次,都被守兵击退。可法检点守兵,亦已许多受伤,料知城孤援绝,终难持久,齧了指血,草定遗表,还劝这位弘光皇帝去谗远色,勉力图存。又作书寄与母妻,不及家事,但云我死当葬我高皇帝陵侧。精忠报国,如见其心,读此为之泫然。遂交与副将史得威,令他逸出城外驰报去讫。到了第七日,城内的炮弹矢石,所剩无几,可法正在着急,陡闻炮声突发,城堞随崩,凭你史督师忠心贯日,也是无法可施,只好拼着命与他血斗。两下激战许久,城内外尸如山积,清兵践尸入城,刘肇基率士民巷战,杀伤十余人而死。可法见清兵已入,肇基阵亡,忙拔剑自刎。忽来了参将张友福把剑夺去,拥可法出小东门。可法大呼道:“我便是史督师。”此时城内外统是清兵,闻可法自呼,不问真伪,一阵乱剁,可怜柱石忠臣,已成碧血,从此精诚浩气,直上青云。逾年,家人以袍笏招魂,葬于扬州城外的梅花岭。明史上说他是文文山后身,小子曾有《梅花岭吊古诗》道:

  休言史乘太荒唐,燕市扬州一样芳。

  留得忠魂埋此土,岭梅万树益馨香。

  多铎既得了扬州,下令屠杀十日,这般惨戮的情形,小子恰有些不忍说了。后人著有《扬州十日记》,看官可以参阅,小子且停一停笔,待下回再叙。

  ----------

  史阁部一书,义正词严,可夺故人之气,惜所主非人耳。向使明福王任贤勿贰,去邪勿疑,则正位南京,犹仍汉代衣冠之旧。吾正望其不亡,乃淫荒无度,黜正崇邪;马阮用事,援引奄党;中书随地有,都督满街走,监犯多如羊,职方贱如狗,相公只爱钱,皇帝但吃酒。胡儿南下,四镇抛戈,徒一憗遗之史阁部,怀才莫试,茹苦含辛,卒抗节扬州城下,岂不哀哉?本回全为史阁部写照,历表忠悃,令人不忍卒读。

猜你喜欢
  列传第五 王镇恶 檀韶 向靖 刘怀慎 刘粹·沈约
  卷九十六·志第七十二·艺文一·张廷玉
  卷三百九十九 列传一百八十六·赵尔巽
  卷第二百三十七 唐紀五十三·司马光
  曾静供词五条 二、雍正皇帝是励精图治,爱抚百姓,还·雍正
  卷十八·商辂
  卷三·张廷玉
  卷之一百十九·佚名
  卷之一百四十·佚名
  ◎警备队·费行简
  第一三五限缴状光绪十年四月十八日一一三一四-一○·佚名
  卷四十二 蜀书十二 杜周杜许孟来尹李谯郤传第十二·陈寿
  沈麟士传·李延寿
  晋纪二十九 烈宗孝武皇帝中之下太元十二年(丁亥、387)·司马光
  钦定南巡盛典卷首上·高晋

热门推荐
  巻十四·顾瑛
  卷三十·胡文学
  卷二十九·胡文学
  卷二十七·胡文学
  卷二十八·胡文学
  卷二十四·胡文学
  卷二十六·胡文学
  卷二十五·胡文学
  卷二十三·胡文学
  卷二十一·胡文学
  卷二十二·胡文学
  卷十九·胡文学
  卷十八·胡文学
  巻十三·顾瑛
  卷二十·胡文学

随机推荐

  • 第十八出 严刑·姚茂良

    〔末上〕打扫厅堂。净设坐位。整顿蒲鞭。安排刑具。自家蒙万俟爷分付。今日推问岳将军。教我办下麻皮鱼胶。不免在此伺候。道犹未了。老爷早上。〔丑领众上〕【大斋郞】今日辨是和非。当堂推问详细。若还不肯招前罪

  • 两地相思·徐志摩

    一 他——今晚的月亮象她的眉毛,这弯弯的够多俏!今晚的天空象她的爱情,这蓝蓝的够多深!那样多是你的,我听她说,你再也不用疑惑;给你这一团火,她的香唇,还有她更热的腰身!谁说做人不该多吃点苦?——吃到了底

  • 沸热·刘半农

    ——国庆日晚间,在中央公园里沸热的乐声。 转将我们的心情闹静了。 我们呆看着黑沉沉的古柏树下, 点着些黑黝黝的红纸灯。 多谢这一张人家不要坐的板凳; 多谢那高高的一轮冷月, 送给我们俩满身的树影。

  • 卷九十一 西凉録一·崔鸿

    李暠 李暠字玄盛小字长生陇西成纪人也汉前将军广十六世孙广子侍中敢之后曾孙仲翔后汉初为将军讨叛羌于素昌素昌乃狄道也众寡不敌死之仲翔子伯考奔丧因葬于狄道之东川因以家焉遂世为西州着姓髙

  • 第六十八回 结丁零再兴燕祚 索邺城申表秦庭·蔡东藩

      却说谢石班师,还至建康,孝武帝按功加赏,进谢石为尚书令,谢玄为前将军,谢安为太保,他将亦各从优叙。惟玄固辞不受,有诏嘉奖,赐钱百万,彩锦千段。并封张天锡为散骑常侍,兼西平公,朱序为琅琊内史,行赦境内,中外解严。嗣由谢安上

  • 大事记续编卷五十五·王祎

    唐中宗皇帝神龙元年解题曰宋庠纪年通谱古者人君即位嵗中不改元所以申孝道逾年必改元所以正君统二者国体之本以礼为界虽圣哲愚乱皆勉企及中宗遭罹废黜中兴唐祚既逾年而不改武周之朔非无法之甚欤春正月壬午朔皇太子在东

  • 卷七·曾巩

    钦定四库全书 隆平集卷七 宋 曾巩 撰 参知政事 薛奎字宿艺绦州人父化光善命术奎生知其必至公辅淳化中奎登进士第多历外官向敏中荐其才累擢至龙图阁待制御史中丞龙图阁学士三司使天圣七年参知

  • 钦定石峰堡纪略卷九·佚名

    六月初七日庚寅上谕内阁曰前因甘省逆回滋事所过地方百姓田庐牲畜被其刼掠及闻信惊避迁徙流离者均为可悯已谕令福康安到彼即查明酌量抚恤苐念该省现在调集官兵防贼匪一切军粮料草虽俱系地方官发价购办而沿途挽运未免

  • 刘伶传·房玄龄

    刘伶字伯伦,是沛国人。身高六尺,容貌很丑陋。放纵情志,常常有宇宙细小、万物齐一的观念。沉默寡言,不随便与人交游,可是与阮籍、嵇康一相遇,便欣然神解,携手入竹林。当初不介意家产的有无。常常乘坐鹿车,带一壶酒,让人扛着锹跟

  • 王勇传·令狐德棻

    王勇是代州武川人,原名胡仁。少年时雄武矫健,勇敢果断,善于骑马射箭,体力过人。魏永安年间,万俟丑奴等人在关陇作乱,王勇应募参军讨伐,以战功授宁朔将军、奉车都尉。又多次跟随侯莫陈悦、贺拔岳征讨,立功最多,被任命为别将。太

  • 孙搴传·李延寿

    孙搴,字彦举,乐安人。世代寒微贫贱,从小励志勤奋学习。他从检校御史的职务升为国子助教。太保崔光举荐他撰修国史。又任行台郎。后来,因参与崔祖螭的反叛,逃到王元景家里,遇到大赦才出来。孙腾因宗族的情分,将他推荐给神武帝

  • 卷十五·徐一夔

    <史部,政书类,仪制之属,明集礼> 钦定四库全书 明集礼卷十五 吉礼十五 祀旗纛 总叙 旗谓牙旗黄帝出军诀曰牙旗者将军之精一军之形候凡始竪牙必祭以刚日祭牙之日吉气来应大胜之徵纛谓旗头也太白隂经曰大将军中营建之天

  • 卷首之十二·佚名

    <史部,政书类,军政之属,钦定八旗通志>钦定四库全书钦定八旗通志卷首之十二勅谕六乾隆年间【二】乾隆二十一年二月初二日上谕今八旗人口孳生渐多将另记档案抱养之子开档人等查明业经降旨将无钱粮者即令出旗任其各谋生

  • 民之于仁,甚于水火·孔子

    【原文】 子曰:“民之于仁也,甚于水火。水火,吾见蹈而死者矣,未见蹈仁而死者也。” 【译文】 孔子说:“老百姓对于仁的需要超过了对于水与火的需要。水与火,我还看见因跳进去而死了的,却从没有看见过因实践仁德而死了的。”

  • 卷一百五十四·卫湜

    <经部,礼类,礼记之属,礼记集说>钦定四库全书礼记集说卷一百五十四  宋 卫湜 撰冠义第四十三孔氏曰案郑目録云名曰冠义者以其记冠礼成人之义此於别録属吉事世本云黄帝造火食旃冕是冕起於黄帝也但黄帝以前则以羽皮

  • 西山文集·真德秀

    一作《西山先生真文忠公文集》。诗文别集。宋真德秀著。五十五卷(一作五十一卷)。据《宋史》本传,真德秀著有《西山甲乙稿》、《对越甲乙集》、《经筵讲义》、《端平庙议》、《翰林词草》、《四六献忠集》、《江东救

  • 随巢子·随巢子

    一卷。周巢子(生卒年不详)撰。有人认为随巢系姓氏,或曰随名巢。墨子弟子。据《汉书·艺文志》墨家类载:“《随巢子》六篇”。《隋书·经籍志》、《旧唐书·经籍志》皆云一卷。宋《崇文总目》未著录该书,可能亡于宋朝

  • 三弥勒经疏·憬兴

    亦称《弥勒经料简记》。佛典注疏。唐新罗僧憬兴撰。一卷。是沮渠京声译《弥勒上生经》、鸠摩罗什译《弥勒下生经》及竺法护译《弥勒成佛经》的注释书。释《弥勒上生经》部分分为五个方面:(1)述教兴缘起;(2)广辨教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