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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第二十三

前翰林院检讨加詹事府赞善衔六合徐鼒譔

列传第十六

黄道周(赵士超等、王加封、洪京榜)

黄道周(赵士超等、王加封、洪京榜)

黄道周字幼平,漳浦之铜山人也。铜山在孤岛中,有石室;自幼坐卧其中,故其门下士称为石斋先生。少家贫,读书罗浮山,山水暴涨,坠涧中,溯流而出;遇异人授读书法,过目不忘。为文典奥,原本经术。登天启壬戌(一六二二)进士,改庶吉士;历编修,与修「国史实录」。故事:经筵展书官奉书膝行;道周谓膝行非礼,平步进。魏忠贤目慑之,不为动。以母忧,归。

崇祯初,起原官,疏言:『迩年来诸臣日营心计,不过推求报复而已;为逆党而翻边疆,为雠隙而翻科场。至边疆之要塞利害、科场之源流清浊,实无一言及之。万历末年,林下诸臣如邹元标、赵南星等二十余人废弃二十年,酿成门户之祸。今又无故取诸搢绅稍有意识者举网投阱,而缓急何所得士乎!夫绝饵而去者,必非鳅鱼;恋栈而来者,必非骏马。以利禄豢士,则所豢者必市利之臣;以棰楚驱人,则就驱者必驽骀之骨。陛下必欲振作人材,当敦尚风节、表章仁义,勿使猥琐小人挫辱文章廉隅之士!昔太祖品隲人才,以执古而不知变者为最下;盖指庸碌学究而言,非谓崇尚圣贤、规模先正之士也』。寻以疏救故相钱龙锡,贬三秩。

九年(一六三六),以荐,擢右中允。给事中李如灿直言下狱;道周言:『陛下诏求直言,而直言者辄斥;清刑狱,而下狱者旋闻』。帝不怿,切责之。道周疏陈己有「七不如」,内有『文章意气坎坷磊落,臣不如郑鄤』语;帝诘责。道周疏辨谓:『臣与郑鄤为庶常时,文震孟疏论魏忠贤,郑鄤抗疏任之,削籍入山;臣心愧鄤。每执笔不能明白,心辄思鄤。以为不如,真不如也』。帝念道周起废未久,有旨不究。

十一年(一六三八)三月,帝御经筵,问诸臣以用人、理财。道周语甚切直,帝亦名重之,呼「先生」者三。寻杨嗣昌以夺情为兵部尚书入阁、陈新甲亦以夺情为宣大总督;道周谓『国家即无人,奈何数以墨缞从政』?仰视荧惑逆行,太白昼见;嗣昌所筹寇事滋失策,顾谓给事中冯元飙等:『天象如此,此人必误国。宜率同列争之』。中夜读书至「宋史」「真德秀传」,拊几叹曰:『古人立朝,一月三十六封事;而吾侪默然已乎』!每见诏书有不便,辄屏人削牍;一字未安,即曰:『此诚不足以格主』。屏弗奏。其欲纠嗣昌也,为数札子,论边事、寇事;其一言夺情并论新甲,未上也。会命部院推阁员,元飙谓:『枚卜无出道周右者。独苦其好言事,疏入或触忤,即推且弗用』。遣所知日守之曰:『公得政,所挽回者大;奈何必以口舌争!即轻宰相,独不为天下计乎』?以此久不发。已而,竟相嗣昌等五人。道周自恨为同列误,竟就初稿为三疏以上。帝召对群臣于平台,问道周曰:『无所为而为之谓「天理」,有所为而为之谓「人欲」;尔疏当枚卜不用之时,果无所为乎』?道周曰:『臣心为国家,自信其无所为』。又极诋嗣昌;嗣昌曰:『臣不生于空桑,岂遂不知父母!臣再辞,而明旨迫切。道周学行,臣实企仰之;今谓不如郑鄤,臣始叹息绝望』!道周辩论不少屈。既对毕,叩头入班;帝目而斥之曰:『佞口』!道周叩头复奏曰:『「忠佞」二字,臣不敢不辨:独立敢言为佞,谗谄面谀为忠乎』?帝怒甚,然终以儒者优容之;谪江西布政司都事。巡抚解学龙疏荐之;帝怒为党,并逮治。予杖八十,下诏狱。户部主事叶廷秀、太学生涂仲吉疏救,皆予杖。道周系狱,吏日奉纸笔乞书,为书「孝经」百二十本。感明夷事,着「易象正」;方草十二图,锦衣校促行,道周恬然谓曰:『俟吾画一图成,就逮耳』。狱具,拟瘴戍,严旨斥驳;刑部尚书刘泽深疏言:『道周以建言诛,非皇上覆载之量也』!遂戍辰州。道出杭大涤山,与诸生极论朱、陆同异。已而嗣昌败,道周复故官;遂称病归。

甲申(一六四四),南都起吏部右侍郎。道周不欲出,马士英遣人讽之曰:『人望在公;公不起,欲从史可法立潞王邪』?道周不得已,乃趋朝;陈进取九策。九月,升礼部尚书,掌詹事府事。见朝政日非,乃自请祭告禹陵;临行上言:『今欲东收兖、济,北略漳河,西取应、安,然后问洛阳之钟虡、扫成德之松楸,上规天、寿;此旷日持久,其道诚难。臣愚计:得一沈鸷之将,简士三万、赍粮百日,出赣榆韦桥,东逾破车、度临朐、历博兴,直上盐山抵沧州。此间千四百里,皆荒旷如升虚邑;惟临朐、安邱、乐安、阳信之间稍有屯聚,可因粮而食。尽七昼夜至武清、渡白沟,出其不意从天而降;然后致陛下哀痛之意,祭告洒扫于十二陵,与长安士民拭泪而觐九庙。还则分兵两道:一下临清以收兖、济,一下邯郸以收彰、卫。其用力甚少,奏功甚巨:此耿弇所发愤于祝阿、刘裕所欢呼于大岘也』。

南都陷,道周与巡抚张肯堂、总兵郑芝龙、郑鸿逵奉唐王聿键建号福州;以本官兼武英殿大学士,参赞机务。时政出郑氏,廷臣日请出关,而芝龙辄以饷绌辞。会赐宴,芝龙自以侯爵欲位首辅上;道周争以祖制「武职无班文臣右」者,终先道周。由是,文武不睦。有诸生上书诋道周迂,不可居相位;上知出芝龙意,下督学御史挞之。道周见芝龙无经略志,谓『坐而待亡,不如身自出关』。奏请『以师相募兵;江西多臣门生、故吏,必有肯效死力者;且可连杨廷麟、何腾蛟为进取计』。遂率门生中书蔡春溶、赖继谨、陈骏音、兵部主事赵士超、通判毛至洁并子弟可千人以行。次芋源,赋「责躬」诗曰:『天地何高深,日月犹循环;星宿陈其领,动静恒无端。举翼不能翔,而作醢鸡观。大命一以至;不能复研钻。鬼神欲告之,翕吸近告难。伤哉草木颓,不得留朱颜』!至延平乏粮,请饷;芝龙靳之。上不得已,给空札数百道。道周亲书札付奖语,得之者荣于诰敕。进师建宁,驻崇安;遣通杨廷麟、万元吉为声势。寻有以外交诸藩飞语闻者,上遣使驰示:道周自陈,疏曰:『臣田无一亩、居止一椽,幸以是见悯于主上、见信于亲友,然不能以是见谅于犬豕豺狼。臣行年六十,无险心、酖语为凶人所雠,无奇功、异能为要人所嫉;独恃一片肝肠,为高皇、列宗与天下黎献共对白日耳。臣虽庸下,遭逢陛下,鱼水相期;一月之内,四疏乞师。至若子弟慕义勤王,虽天性使然,亦恐臣孤身只手陷身绝域;每一相见,涕泗涟洳。迩因溽暑未收,毒水四下;臣兵自延过宁,渴而谷饮,病者八、九。一日下操,十队之士呼半不起,遂损去健将陈伯舆。念其雄略,十射九破;千觔之力,尽于盆水。四顾环堵,何能不哀!今稍稍平复,遂相对劝臣出关。呜呼!此亦臣子也;顾曾受朝廷之宠眷而摅愤至此。今在廷诸臣不涤肠剖胸,誓同分胆共薪,而潝潝訿訿望影射沙,欲何为者!陛下不屑为昭烈,臣亦不屑为孔明;陛下不屑为宋高宗,臣亦不屑为李伯纪。取法不高,则庸佞狎来;视人太卑,则奸豪四至。古今谗贼偏中于高明,近代人才沈沦于苟贼;惟陛下垂察』!上览表,手札慰之。

至广信,闻徽州破,遣将守马金岭,劝谕捐助;得万人,乃部署分道进兵。游击黄奇寿战捷于牛头岭,遂营之。其出婺源者,参将王加封战死、游击李忠被执,奇寿与参将李瑛、倪彪亦溃于童家坊。道周遂驰疏请兵;曰:『臣今年六十有二,才能智勇不过中人,而自请行边、拮据关外,譬之鸡然;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有不寤之人起而刀俎之,亦无可奈何而已!臣少而学道,于物无竞、于人寡怨。直以出师之故,为异志所排;寡识之人,群起和之。千端百出,以阻其成;旁勾曲引,以幸其败。或叩关门,数曰不达;饥疲之众,宁死中野:臣何所营而坐困于此哉!臣遭会风云,未及一月,五疏求去。直以皇上洞烛遐迩,尝鉴臣于言语形迹之外;所以苒苒焦哓,瘁毛铩羽,以为朝廷守一日藩篱。非曰能之,亦各尽其义而已。今敌之来日以盛、众之附日以携,蠢冥何知,惟利是视;贪生怖死,则前后异致。信州闾巷鸡犬方集,今复翻然欲舍而去。据徽人来者咸云:「敌一百六十骑守婺境,自海口暖水焚掠殆尽」。暖水距广信一百余里,臣师屯八都者仅千五百人;皆村落新募,月食一两之卒。其东出马金岭者,仅七百余人;又千二百人西去饶、抚,驰收未回。所余帐下,千二百人而已。臣自八月以来,东弭台、宁之衅,西消金岭之孽。精力瘁于文告,岁月驰于期会;未有一智一谋佐于其内,一膂一力助于其外。空以老瘁一意报主,为爱己所怜、异己所笑。今事势甚急,可亟命方国安以万众从严州出老竹岭,直捣徽州;乘其西驰,可以破敌。即不然,亦可解信州之危,成牵制之势矣』。上览表,不能答;道周计穷。婺源令某者,亦门人也;伪致降书。道周信之,决计深入;集门人诸将议曰:『敌人虽众,虚声耳。若延来春,则彼弓弛、马懈可破也;奈粮饷不继何!与其半途溃散,不如决战以报朝廷』。因相持泣下。十二月,进兵童家坊。忽报乐平已破,信州士大夫致书相迓;道周以成师既出,义不反顾,遂前。次明堂里,仅三百人、马十匹、粮三日。壬寅(二十四日),天微曙,降将张天禄率兵猝至。道周挥赖继谨等鏖战;参将高万荣请引兵登山,凭高可恃。正移师间,骑兵从间道突出,箭如雨;从者俱散。道周曰:『吾死此矣』!遂被执。舆至婺源,天禄劝之降;道周骂不绝口。未几,门人赵士超、赖继谨、蔡春溶、毛至洁亦解至。道周绝粒,作「自悼」诗八章。发婺源,过新安,绝粒十四日不死,复进水浆。

至金陵,幽于禁城;已改系尚膳监。诸当道承贝勒意劝降;道周曰:『吾手无寸铁,何曾不降』!劝者曰:『降须薙发』。佯惊曰:『汝薙发邪?幸是薙发国来;若穿心国来,汝穿心邪』?洪承畴亲诣求见;道周喝曰:『承畴死久矣!松山之败,先帝痛哭遥祭;焉得尚存!此无藉小人冒名耳』!承畴上疏乞贷死,朝旨不许。道周在馆,与门人讲习吟咏如常,着诗文数卷。素善书翰;人争求之,终日握管不辞也。门人寄家书,道周书蔡春溶书函曰:『蹈仁不死,履险若夷;有陨自天,舍命不渝』。又书赖继谨书函曰:『纲常万古,性命千秋;天地知我,家人何忧』!明年三月壬子(初五日),赴市曹。过东华门,坐不起;曰:『此与高皇帝陵寝近,可死也』!既见市有竖「福建门牌」者,指曰:『福建吾君在焉,死于此可也』!南向再拜,遂受刑。上闻之大哭,赠文明伯,谥「忠烈」。

道周精天文、历数、皇极诸书,所著「三易洞玑」、「易象正」,学者穷年不能通其说。道周以之推验治乱,其说多中。自推行年终于六十二岁丙戌,至是竟验云。士超等皆从死。士超字渊卿,福州人,官职方主事;赖继谨字敬儒,官中书;蔡春溶字时培,诸生:皆漳州人(或作赖雍、蔡绍谨者,误也)。毛至洁字去水,六合人,官广信通判;曾割股愈亲疾(或作玉洁,亦误也)。诸人死后,门人星散;惟余杭何瑞图(字羲兆)、绍兴吕叔伦(字汉■〈常上心下〉)、二人者,抱道周遗书入山,终身不出,节最高(余附见他传)。我朝赐道周专谥曰「忠端」,士超、春溶、继谨、至洁通谥俱「烈愍」。

王加封字抱赤,建宁右卫副千户之臣子。之臣富而俭;老且死,命舁巨簏厅事,召亲友告之曰:『吾以俭起家,与诸君子分甘绝少。然吾岂吝者哉,欲善用吾财耳』!开簏,散千金。加封故豪侠,甲申(一六四四)国变,募义勇从军婺源死;黄道周为文祭之。

又有洪京榜者,龙溪廪生。隆武改元,投效戎行,道周题授中书舍人兼监纪推官。道周殉难,京榜不知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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