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穆宗庄皇帝实录卷之五十二
隆庆四年十二月甲午朔
○升河南布政司左参议邵梦麟为浙江按察司副使提调学校湖广布政司左参议徐炳为河南按察司副使四川道御史姚继可为四川按察司佥事兼理重庆兵备 赐皇亲锦衣千户善泰庄田二百顷从其请也
○朝鲜国王李昖遣陪臣吏曹参判梁应台等贡马宴赏如例
○乙未
○总督漕运户部左侍郎孔昭上自劾孔昭已得旨还部而代者未至会河决运阻乃引罪乞罢不许
○升南京太常寺少卿胡杰为通政司右通政提督誊黄
○丙申
○升吏部验封员外郎舒应龙为湖广布政司左参议降补按察司副使徐节为河南布政司左参议
○丁酉 慈孝献皇后忌辰 奉先殿行祭礼
○升总督狭西三边军务都察院右都御史兼兵部左侍郎王之诰为南京兵部尚书参赞机务
○虏执我叛人赵全李自馨王廷辅赵龙张彦文刘天麒马西川吕西川吕小老官等来献初赵全与丘富从山西妖人吕明镇习白莲教事觉明镇伏诛丘富叛降虏全惧召其弟龙王廷辅李自馨从富降俺答侄边外古豊州地居田作招集中国亡命颇杂汉夷居之众数万人名曰板升俺答授全等皆为酋长丘富死全等益用事数引虏入犯破城堡杀吏卒无岁不至边境苦之已而试百户张彦文游击家丁刘天麟明镇子吕西川及边民马西川吕小老等先后降虏与全等皆居板升因尊俺答为帝治城廓宫殿期日升栋会大风殿栋落压杀数人俺答惧不敢复居而全等亦各建堡治第制度拟于王者署其名曰开化府有蟾宫凤阁之号俺答益贵近之隆庆初汾石之祸实全等本谋也时边事孔棘中外藉藉以板升为忧募有得全等者拜都指挥赏银千两久之不能得及是以把汉那吉故虏乃诱执全等至云石堡待命总督王崇古已得请遂受其献遣使送归那吉那吉犹恋恋不欲行崇古谕以朝廷恩意许奉表通贡不绝及宴赉甚厚那吉感泣誓不敢贰中国携其妻以归苗阿力哥及俺答使二人为质至是以状闻兵部言全等凶悖为中国患数十年一旦骈首就缚此天心助顺 圣德格远之效也宜祭告 郊社宗庙以昭武功他宣力诸臣皆宜叙录 上曰叛逆元凶频年紏虏入犯荼毒生灵罪恶滔天仰赖 上天锡佑 宗社垂庥虏酋效顺执缚来献足洩神人之愤朕心嘉悦宜奏告 郊 庙献正法内外有功诸臣宜加恩赉者以例闻
○升 皇亲锦衣卫带俸都指挥佥事李伟为都督同知
○戊戌
○升湖广岳州府同知范仑为福建按察司佥事
○原任户部尚书马坤卒赐祭葬如例坤直隶扬州府通州人嘉靖癸未进士授户部主事调兵部历升左布政使入为顺天府尹大理寺卿户部右侍郎南京工部尚书改户部振武营卒之变以稽误月粮被劾致仕至是卒
○己亥
○升赏义州大清堡边外获功被伤官军王遵道等九十二人
○庚子
○户部左侍郎戴才为都察院右都御史兼兵部左侍郎总督狭西三边军务才辞不允
○辛丑
○免百官腊节宴
○壬寅
○改授员外郎张思忠等为给事中户部主事侯居艮为监察御史思忠及户部员外郎宋之韩俱吏科刑部员外郎宋应昌李贵和俱户科刑部主事程文礼户部主事纪大纲俱礼科户部主事苏民谟乌昇俱兵科兵部主事陈三谟俱刑科刑部主事张博户部主事刘伯爕俱工科居艮浙江道刑部员外郎任春元江西道礼部主事周思充福建道户部主事暴孟奇河南道兵部主事桂天祥山东道刑部主事陈文焕山西道刑部主事舒鳌狭西道行人司行人李采菲四川道工部主事杜化中广东道大理寺右寺正王元宾户部主事李纯朴俱广西道工部主事汪文辉户部主事张宪翔俱云南道刑部主事苏民望直隶魏县知县马三乐俱贵州道
○蓟镇总督刘应节等言近行永平密云霸州等处访采矿银止将军营横岭口二处稍生矿砂开取甚难得不偿费具聚众起衅无益 上是其言遂罢之
○以冬月无雪诏顺天府官祈祷
○癸卯
○掌五军都督府事恭顺侯吴继爵定国公徐文璧灵璧侯汤世隆安乡伯张鋐英国公张镕掌南京后府事彰武伯杨炳掌锦衣卫事左都督朱希孝各因考选军政自陈不职 上皆谕留之
○甲辰
○优给故丰城侯李儒子环
○升通政司左参议何永庆为右通政
○户部覆河东巡盐御史郜永春狭西巡按御史郭庭梧请令狭西延安府旧属河东行盐地方改行池盐使地近民便大池岁课二万六千二百三十二引小地岁课三万三千一百五引勿论原额新增俱作正课毋得纷更 上是之
○月掩毕宿
○乙巳
○升吏部右侍郎张四维为本部左侍郎兵部右侍郎协理部事魏学曾为吏部右侍郎
○丙午 命岁给代府故奉国将军充氏□□淑人王氏养赡米五十石
○兵部会五府都督府锦衣卫考选旗手亲军卫所及各府所属卫所锦衣卫各所军政官存留选补调四千九百八十六人黜退带俸及年老替职年幼送学者一千七百九人南京兵部考选南京锦衣卫留用选补者千九百十三人斥者三百六十人得旨俱如拟
○丁未 世宗肃皇帝忌辰 奉先殿行祭礼遣玉田伯蒋荣祭 永陵
○升通政使司右参议李琦为左参议
○戊申 贞惠安和景皇后忌辰遣指挥同知谢守朴祭 陵寝
○己酉 诏旌表孝子二人直隶迁安县生员杨腾松江府举人冯行可节妇九人直隶六安卫舍余赵鉴妻陈氏大河卫义官张盖妻屈氏浙江钱塘县民高珠未婚妻郎氏余姚县民任正妻潘氏直隶徐州民李玺妻邵氏广东番禺县儒士李天鏓妻刘氏狭西邠州民池鸣凤妻景氏山西闻喜县民张文定妻陈氏应州山阴县民宋祯妻周氏烈妇二人直隶宜兴县监生王之麟妻李氏沛县民张化龙妻胡氏
○庚戌
○少保兼太子太保礼部尚书武英殿大学士张居正三年考满 上以居正辅政勤劳忠猷懋著加兼太子太傅吏部尚书授柱国给三代诰命荫一子为中书舍人居正辞 上答曰卿辅赞忠诚茂著劳绩兹特加秩以示眷酬不允辞
○都察院左都御史葛守礼等言我朝设官分职品制截然且在乃人情务于好上法制废于因循沿至于今遂成陵替官名九品混若一途纲纪紊矣辇毂之下奢僣无节法守乱矣监司守令体统倒置庶仿效悖逆成俗矣臣以为宜申明礼制自朝仪始严令大小臣工各安名分守礼节以纲纪四方敢有违越者许各衙门长官并臣等及该科参究吏部仍察访别处挽回陵替之风章下礼部申明禁约从之
○辛亥
○南京户部右侍郎喻时三年秩满荫其子三玄为国子生
○五军都督府佥事泰宁侯陈良弼伏羌伯毛登襄城伯李应臣新建伯王正亿彭城伯张熊武进伯朱承勋抚宁侯朱冈署都督佥事周于德惠安伯张元善成安伯郭应乾掌府军前卫事武平伯陈大策管理红盔将军武定侯郭大诚管理乂刀围子手广宁伯刘允中管理红盔将军勋卫张元功李言恭王学诗锦衣卫千户孙钰余荫毕光祖程克相谭宏各自陈不职章下兵部覆言应臣贪鄙熊颓老宏纵肆皆宜罢归余尚堪留用得旨良弼等供职如故应臣熊宏革任闲住既而以科道官拾遗又令大策光祖掌前府事安乡伯张鋐掌南京中府事临淮侯李廷竹锦衣卫北镇抚司指挥佥事温尧民各革任闲住
○礼部奏上献俘仪注是日文武百官具朝服诣午门前行庆贺礼先一日内官设 御座于门楼前楹正中是日早锦衣卫设仪仗于午门前御道之东西教坊司陈大乐于御道南西北向鸿胪寺设赞礼二人于午门前东西相向设文武官侍立位于楼前御道南文东武西相向及刑部献俘官位于午门前御道东稍南西向设献俘将校位于午门前御道西稍南北向引礼引文武官东西序立献俘将校引俘列于午门前西边文武班之后伺候 上常服御皇极门钟声止鸿胪寺跪奏请 上乘舆乐作至午门楼 上升座乐止鸣鞭讫鸿胪寺官宣奏毕赞献俘将校引俘至献位北向左立定俘跪于将校之前刑部官诣楼前中道跪奏云具官臣某奏云某官以某处所俘献请付所司候旨传下刑部官承旨讫即同将校押出施行文武百官入班北向立唱排班班齐致词官诣中道跪致词称贺讫赞鞠躬乐作五拜三叩首兴平身乐止鸿胪寺跪奏礼毕乐作 驾兴乐止百官以次退
○壬子
○掌吏部事大学士高拱言外官考才力不及者不徒曰调用而必曰酌量调用原无定议然部院考察与抚按论劾概以不及则迁补之日无所适从尚得迁就其闲自今方面有司有才不宜于地者当移其地不易其官署曰调简僻有官不称其才者虽易其官当仍其品署曰调闲散亦有操守未坏性气稍偏而尚有他长可录年劳当叙者署曰降级或才力不宜有司文学犹堪造士者署曰改教此四者皆丽不及之调者也至于先已调简再考不及者此终难策励即如吏科都给事中韩楫议从罢斥直署罢软之下奏可户部覆河道都御史潘季驯御史蔡应阳奏请量留漕粮三万石漕库银一万二千两以河工船税银抵还太仓其旧任河漕道都御史今升兵部侍郎翁大立业已交代难复行事宜令赴京供职 上从之令大立姑回部管事
○癸丑
○茂州卫韩朝碉恰列寺都纲头目纳穵等入贡宴赏如例
○甲寅 命岁给周府故辅国将军睦木□息夫人白氏奉国将军勤□淑人李氏各养赡米五十石
○慧济扯巴寺禅师剌麻番僧锁南昝坚等法藏等寺番僧相竹领占等鲁班等寺番僧星吉劄等车禄等族番人劄节等各入贡方物宴赏如例
○总督王崇古言俺答得孙后遣使来谢且乞表式请封但言吉囊大把都未与盟疑有诈臣未之许盖老把都俺答亲弟吉囊之子吉能等皆亲弟侄而兀慎摆腰永卲卜哆罗土蛮等酋又多其本统亲枝也俺答于诸虏为尊行力能合之必同心内附然后可假以王封官诸酋长比三卫示羁縻焉苐俺答以为土蛮故主也力不能致臣闻老把都与土蛮善而内亲黄台吉适黄台吉使来臣令其约老把都以招土蛮如其来也可以破三卫交构之私即不来则失俺答诸酋之助其势自孤今秋即入寇但能螫辽左不敢南窥矣今俺答与老把都吉能永卲卜诸部各遣使十八人持番文来言诸酋感 圣朝大恩愿相戒不犯边专通贡开市以息边民苐诸边将士习烧荒工捣巢恐妨大信愿禁约以结盟好惟 陛下与诸臣计之且发译字生一人赴臣所俟其表至译之无触忌讳乃敢奏章下兵部言事体重大崇古所奏独凭一二夷使之言未有佥同之虑宜更会镇巡详议各夷乞封通贡用何规制疆内外用何界限开市有 先帝明禁可复行否即如今议已要我不烧荒不捣巢如其他日复要我以不修边不设备横索难继之物人心玩愒卒有意外之变何以善后务计万全然后请旨集议候 宸断至于边备宜益加谨其捣巢捕虏姑暂停止以候议定时都给事中章甫端等亦言国家大计讲不厌详乞 敕崇古毋徼边功而忽远虑且崇古威名久著宜加秩久任以责成 上皆然之
○乙卯
○遣成国公朱希忠英国公张溶驸马许从成固安伯陈景行以献俘分告郊庙 上御午门楼受赵全等俘文武群臣致词称贺是日磔全等于市传首九边
○时江西提学副使陈万言以科举校士士遗落者悉诣巡按御史刘思问求覆校几四万人思问与期会都司署中旦日思问未至士争门入骈襍喧乱都指挥王国光呵止之退相寻践死者六十余人是岁乡试南昌知县刘绍恤主弥封绍恤在县中有素所奖拔士试而中者二人士论哗然谓绍恤私二人从落卷提出改洗冒中于是南科道请谪思问万言罢绍恤并黜二生下吏礼二部议思问无罪国光行抚臣逮问二人中式绍恤实不私然不应招致门生以起事端其与万言俱不及调用奏可
○丁巳
○左都御史葛守礼言京师东南地势洼下西来河道以十数岁久湮塞每遇夏潦千里为壑入京道路阻绝不通今岁若顺天之霸州文安香河宝坻保定之雄县新城以至天津河间坏田禾溺人畜甚众宜仿古昔井田之制相地经画开浚沟洫在京南者尽东其亩其地广限以三年而成在京东者尽南其亩其势急期以一年而就若原隰高下浅深广狭道路桥梁悉宜随宜措置其崎岖畸零不可井者亦远以深沟从古十夫有沟之制通大川以入海浚畎浍以距川沟洫既成川涂皆利旱潦无忧五谷岁登其便一也边壕品坑用拒胡马然风沙易壅束草立填若井田一成则千沟万壑纵横错落是卫民地险限胡天堑矣其便二也属者抚臣告灾请恤倘令穷民赴工给食寓赈其便三也况此制一定均田制赋如指诸掌兼并多取永保必无兵甲卒乘可按而定矣奏入下户工二部议行
○受俘赏加总督宣大山西军务都察院右都御史王崇古太子少保兵部尚书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荫一子锦衣卫正千户世袭赏银五十两大红纻丝蟒衣一袭总督如故升巡抚大同副都御史方逢时兵部右侍郎兼右佥都御史荫一子锦衣卫百户世袭赏银三十两大红飞鱼纻丝衣一袭加兵部尚书郭乾太子少保荫一子国子生侍郎郭中虗王遴各升俸一级银三十两一表里职方司郎中李汶兵科都给事中章甫端俸各一级银十两巡抚宣府佥都御史孟重银三十两纻丝二表里户部管粮郎中杨愈茂及参议崔镛等二十两镛升俸一级升通事鲍崇德副千户赏银五十两宥立功官田世威罪给冠带赏总兵马芳参将刘廷玉银二十两复任总兵胡镇游击朱瀚祖职升副总兵麻锦游击葛守柰实职一级仍各赏银十五两升守备苑宗儒等二级赏银十两参将王国勋等五两
○戊午 谕吏部内阁辅臣殚忠运谋劳绩可嘉特敕加恩春芳加支尚书俸进中极殿大学士余官如故拱加少师兼太子太师建极殿大学士尚书如故居正少傅兼太子太傅建极殿大学士尚书如故各荫一子尚宝司司丞殷士儋少保武英殿大学士太子太保尚书如故与原任大学士赵贞吉俱荫一子中书舍人春芳等辞曰顷者虏酋款塞议者盈廷赖 上庙谟宏远乾断不疑俾臣等得以效其愚虑边臣得以竟其忠谋元凶正法边宇敉宁皆 上威德所致而殚谋宣力则又边臣之劳代将校之用命也臣等苟免旷瘝已为厚幸敢复言功请收回成命 上曰卿等赞襄密勿茂著忠勤加恩非过所辞不允
○升山西按察司副使刘应箕为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巡抚大同大理寺右少卿郜光先为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巡抚延绥 敕建宁王子多管理本府及钟陵府事
○礼部类是年灾异 上曰览卿奏深切兢惕中外臣工其痛加省饬修举实政共图消弭以仰承 上天仁爱遣刑部郎中马顾泽王爕萧遍张庸侯思宿度杜辂李勋王一治吴善员外郎潘颐龙朱湘曾子器大理寺左寺丞卢整石寺正传梁柱臣审录天下罪囚
○己未
○兵部尚书郭乾辞秩荫 上曰卿职本兵处画宣劳加恩已有成命不允
○巡仓御史孙商兴奏浙江两总昔称疲敝后议卫所掌印官更番迭运而漕政遂举请令江西湖广俱如两浙例行户部覆奏从之
○巡抚宣府都御史孟重奏山东河南山西北直隶河间顺天保定真定等郡积欠本镇民运银甚多军饷缺乏乞行各地催角□羊并权借本省库银及预发年例以济缓急户部覆言该镇边储自隆庆元年以来岁终皆报有存积多者一十七万二千余两少不下四万五千今四年终尚有两月粮饷未给而库银存者止二万一千余两即民屯多逋亦或经费不能撙节所致 上曰该镇今岁支费何乃比常数过多民运屯粮巡抚官何不催并专一仰给内帑殊无任怨任事之忠姑不究今后务加意撙节亟为查催如有司怠玩将领冒破者劾奏重治
○庚申
○升狭西布政司右参议申佐为山西按察司副使整饬沿边兵备
○辛酉
○黜原任总理边关粮储户部员外郎升永平府知府席上珍为民以山西抚按官交章论其贪纵故也
○以故都督陆炳宅赐德平伯李铭从其请也
○壬戌
○以大祫遣公徐文璧驸马都尉许从诚告 太庙祧庙
○癸亥
○行大祫礼于 太庙
○遣太常寺官祭太岁月将及五祀之神
○太仆寺卿王好问言故事太仆备用马岁派本色二万匹折色五千匹若兑军有余则又减派盖寄养户籍定以二万五千而本色马匹常以二万所以宽民力也今岁例兑马率不满万而见马几二万备用有余请减徵折色角□羊每马纳银二十四两此可得二十万之储饷边兵部乃请如隆庆元年例派本色三分折色七分报可
○工部郎中张纯议以徐吕二洪之间渐成填于河堤寝薄假令来年水溢必有冲决之患请至徐邳至准缮治两涯增高倍薄仍筑遥堤以防不测工部是其议请命河道都御史潘季驯详勘以闻已而季驯言筑堤之法有二近者连遄悍之流而远者所以待冲决之患皆为上策顾工费不赀动以巨万此当财单力疲之会安所措其手足耶宜以见筑缕水埧增益高厚曲加保护始为目前之计从之
○以明日正旦节遣安远侯柳震成安伯郭应乾伏羌伯毛登安平伯方承裕分祭 长陵 献陵 景陵 裕陵 泰陵康陵 永陵都督佥事沉至祭 景皇帝陵寝德平伯李铭祭 孝懿皇后指挥佥事樊经祭 哀冲 庄敬二太子中官祭 恭让章皇后及废后吴氏各陵园
○是岁天下户口田赋之数户一千万八千八百五口六千二百五十三万七千四百一十九田地四百六十七万七千五百五十顷一十一亩米二千二百一十九万七千二百一十九万七千二百一十九石六斗麦四百六十二万六百二十六石农桑丝七万三千八百八十六斤绵三十八万五千八百七十四两绢三十二万三百九十八疋绵花绒二十四万六千六百二十八斤布六千二万五千六百九十疋折色钞九百五十九万六千二锭杂课钞五千八万六千七百七十三锭米六万一千三百四十四石银二万九千二百九十五两五钱盐课盐二百三十二万九引盐钞折色银六万八千四百四十一两三钱盐课银一百二十六万八千四百三十六万八千四百三十五两九钱茶课茶五十八万三千六百一十七斤屯田子粒三百七千二万八千七百三十九石屯牧地银四万八千二百六十六两五钱年例金二千两水银二百二十九斤朱砂四十六斤八两漕运米四百万石内除旧例并灾伤改折一百二十三万一千九百一石六斗五合五勺实运米二百七十六万八千九十八石三斗三升各运纳米一千三十六万六千四十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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