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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代名贤确论卷四十九

明帝 肃宗

赦窦宪夺沁水公主园田【温公】

朱晖【东坡】

梁鸿【梁肃】

王充【昌黎】

安帝

征用樊英【温公】

顺帝

以梁冀为大将军【温公】

质帝

崔寔应诏诣公交车言事【温公】

元帝

平东羌【温公】

李固【子由】

徐穉【张九龄 曽子固】

王符【昌黎】

灵帝

党锢【荆公 子由 黄垍 温公 司空图 李徳裕 卢照邻】

陈寔【少游】

赦窦宪夺沁水公主园田

温公曰人臣之罪莫大于欺罔是以明君疾之孝章谓窦宪何异指鹿为马善矣然卒不能罪宪则奸臣安所惩哉夫人主之于臣下患在不知其奸茍或知之而复赦之则不若不知之为愈也何以言之彼或为奸而上不知之犹有所畏既知而不能讨彼知其不足畏也则放纵而无所顾矣是故知善而不能用知恶而不能去人主之深戒也

朱晖

东坡曰东汉肃宗时榖贵经用不足尚书张林请以布帛为租官自煮盐且行均输独朱晖文季以为不可事既寝而陈事者复以为可行帝颇然之晖复独奏曰王制天子不言有无诸侯不言多寡食禄之家不与百姓争利今均输之法与贾贩无异盐利归官则下人穷怨布帛为租则吏多奸盗皆非明主所当行帝方以林言为然发怒切责诸尚书晖等皆自系狱二日诏出之曰国家乐闻驳议黄髪无愆诏书过也何故自系晖等固称病笃尚书令以下惶怖谓晖曰今林得谴奈何称病其祸不细晖曰行年八十蒙恩得在机宻当以死报若心知不可而顺指雷同负臣子之义今耳目无所闻见伏待死命遂闭口不复言诸尚书不知所为乃共劾奏晖帝意解寝其事后数日诏使直事即问晖起居状太医视疾太官赐食晖乃起【云云】肃宗号称长者诏书既已引罪而谢文季矣诸尚书何怖之甚也文季于此时强力不足多贵而诸尚书为可笑也云其祸不细不知以何等为祸盖以帝不恱后不甚进用为莫大之祸也悲夫

梁鸿

梁肃梁鸿髙士碣曰君得天元纯诞其生知囊括道妙而游于世遭汉微缺浇风偃物君以为道不可徇时故安节以髙蹈髙蹈不可以激俗故登邙以作歌作歌不可以遗患故适越以遐遯遐遯不可以不粒故寄食于杵臼是以孟氏恱其道而妻之伯通尚其风而礼之安夫大而遗其细忽夫语而顺乎黙乐则行之忧则违之斯可谓髙世之逸民矣原夫天之运也曰明与晦人之道也曰否与泰逹人知否与晦之不可为也故耦而耕狂而歌凿坏以逃荷莜以游而晦徳避难不成乎名于戏伯鸾非斯人之徒则谁与哉孟子称闻栁下惠之风者鄙夫寛薄夫敦然则闻之风声亦将舎尔朶頥以观我灵龟乎铭曰山隠器车河秘马图伯鸾不行独与道俱大虚无际浮云无系伯鸾伊何冥迹人世直道辱身三黜鲁邦扣马逆谏饿于首阳邈矣伯鸾静而含光作铭皋桥万古是望

王充

昌黎赞曰王充者何会稽上虞本自元城爰来徙居师事班彪家贫无书阅书于肆惟市是游一见诵忆遂通众流闭门潜思论衡以修为州治中自免归欤同郡友人谢姓夷吾上书荐之命待公交车以病不行年七十余乃作养性一十六篇肃宗之时终于永元

征用樊英

温公曰古之君子邦有道则仕邦无道则隠隠非君子之所欲也人莫己知而道不得行群邪共处而害将及身故深藏以避王者举逸民扬侧陋固为其有益于国家非以徇世俗之耳目也是故有道徳足以尊主智能足以庇民被褐懐玊深藏不市则王者当尽礼以致之屈体以下之虚心以访之克己以从之然后能利泽施于四海功烈格于上下盖取其道不取其人也务其实不务其名也其或礼备而不至意勤而不起则姑内自循省而不敢强致其人曰岂吾徳之薄而不足慕乎政之乱而不可辅乎羣小在朝而不敢进乎诚心不至而忧其言之不用乎何贤者之不我从也茍其徳已厚矣政已治矣羣小逺矣诚心至矣彼将扣阍而自售又安有勤求而不至者哉荀子曰辉蝉者务在明其火振其木而已火不明虽振其木无益也今人主有能明其徳则天下归之若蝉之归明火也或者人主耻不能致乃至诱之以髙位胁之以严刑使彼诚君子邪则位非所贪刑非所畏终不可得而致也可致者皆贪位畏刑之人也乌足贵哉若乃令闻着于家庭行谊隆于乡曲利不茍取士不茍进洁已安分优游卒岁虽不足以尊主庇民是亦清修之士也王者当褒优赡养俾遂其志若孝昭之待韩福光武之待冯异以励亷耻美风俗斯亦可矣固亦不当如范升之诋毁又不可如张措之责望也至于饰伪以邀誉钓竒以惊俗不食君禄而争屠沽之利不受小官而规卿相之位名与实反心与迹违斯乃华士少正卯之流其得免于圣王之诛幸矣尚何聘召之有哉

以梁冀为大将军

温公曰成帝不能选任贤俊委政舅家可谓闇矣犹知王立之不材弃而不用顺帝援大柄授之后族梁冀顽嚚凶曓着于平昔而使之继父母之位终于悖逆荡覆汉室校于成帝闇又甚焉

崔寔应诏诣公交车言事

温公曰汉家之法已严矣而崔寔犹病其寛何哉盖衰世之君率多柔懦凡愚之佐惟知姑息是以权幸之臣有罪不坐豪猾之民犯法不诛仁恩所施止于目前奸宄得志纲纪不立故崔寔之论以矫一时之枉非百世之通义也孔子曰政寛则民慢慢则纠之以猛猛以济寛政是以和斯不易之常道矣

平东羌

温公曰书称天地万物父母惟人万物之灵亶聪明作元后元后作民父母夫蛮夷异国气类虽殊其就利避害乐生恶死亦与人同耳御之得其道则附顺服从失其道则离叛侵扰固其宜也是以先王之政叛则讨之服则怀之处之四裔不使乱礼义之邦而已若乃视之如草木禽兽不分臧否不辨去来悉艾杀之岂作民父母之意哉且夫羌之所以叛者为郡县所侵克故也叛而不即诛者将帅非其人故也茍使良将驱而出之塞外择良吏而牧之皆疆场之臣也岂得多以専杀为快邪夫御之不得其道虽华夏之民亦将蜂起而为寇又可尽诛邪然则段纪明之为将虽克捷有功君子所不与也

李固

子由曰孔子谓颜渊用之则行舎之则藏惟我与尔有是夫用之而不行则何以利人舎之而不藏则何以保身圣人之于天下理极于是而已陈灵公与其大夫孔宁仪行父宣滛于朝泄冶强諌以死春秋书之曰陈杀其大夫泄冶君虽无道而泄冶亦名以为无益于事而害其身君子不为也李固立于顺桓之间内无愧于其心外无负于其人东汉名臣如固者一二人耳然事有可恨者冲帝之亡固欲立清河王蒜梁冀不从而立质帝质帝之亡也固复以清河王为请与胡广赵戒同谋广戒惧而中变固独与杜乔争之冀积怒愤发策免固而立桓帝其后岁余刘文刘鲔谋立清河王冀遂诬固与文鲔通谋杀之吾窃怪固为三公再欲立蒜而不克冀如豺狼疾之如仇雠独一梁太后知其贤欲宥之而不能固虽贪立贤君存汉社稷势必无成矣一举不中奉身而去得免于祸斯已幸矣再更大变固守前议迟迟不去以陷大戮则固之死仅自取也不然如固之贤吾何间然哉

徐穉

张九龄曰公受天元休含道杰出生知而上贯之以一体资清纯动适元妙知道之将废乃穷则独善躬耕取资非力不食邻落所处率化无讼在汉之季遭时溷浊不抗迹以庇物故退非山林不茍利以辱身故进无禄位五辟宰府四察孝廉又举有道就拜太原太守皆辞疾不起延嘉二年尚书令汝南陈蕃仆射南郡胡广相与上疏极言先生宜为辅弼协和人神汉桓帝犹能安车玄纁备礼致聘而竟不屈志知时之不可支也然而诸公嘉招虽不之屑就及闻薨卒徒歩吊祭礼有所尚只鸡不薄意有所加生刍为贵士之感义实衰世之有补人而见徳俾后生之可寻其废中权行中虑皆此类也昔者夷齐介洁而逺去沮溺野逸而难羣颜阖凿坏以遁逃接舆狂歌而诡激此诚作者或类沽名夫有所不为至则偏也无适不可用之极也先生则贬絶在心而经修于世纯俭以存戒博爱以体仁应物以会通全已以归正汉廷所以宗其徳天下所以服其行岂与彼数子直逍遥而已哉铭曰灵芝无根醴泉无源角立杰出先生斯存英英先生徳不可名麟出无应鸿飞入冥道髙事逺迹陈名劭勒石旧邦以观其妙

曽子固曰汉自元兴以后政出宦者小人挟其威福相煽为恶中材顾望不知所为汉既失其操柄纪纲大坏然在位公卿大夫多豪杰特起之士相与发愤同心直道正言分别是非黒白不少屈其意至于不容而罗织钩党之狱起其执弥坚而其行弥厉志虽不就而忠有余故及其既殁而汉亦以亡当是之时天下闻其风慕其义者人人感慨奋激至于解印绶弃家族骨肉相勉趋死而不避百余年间擅强大觊非望者相属皆逡廵而不敢发汉能以亡为存盖其力也孺子于时豫章太守陈蕃太尉黄璚辟皆不就举有道拜太原太守安车备礼召皆不至盖忘己以为人与独善于隠约其操虽殊其志于仁一也在位士大夫抗其节于乱世不以死生动其心异于怀禄之臣逺矣然而不屑去者义在于济物故也孺子尝谓郭林宗曰大木将颠非一绳所维何栖栖不遑宁处此其意亦非自足于丘壑遗世而不顾者也孔子称颜回用之则行舎之则藏惟我与尔有是夫孟子亦称孔子可以进则进可以止则止乃所愿则学孔子而易于君子小人消长进退择所宜处未尝不惟其时则见其不可而止此孺子所以未能以此而易彼也

王符

昌黎赞曰王符节信安定临泾好学有志乡人所轻愤世着论濳夫是名述赦之篇以赦为贼良民之患其旨湛明皇甫度辽闻至乃惊衣不及帯屣履出迎岂若鴈门问鴈呼卿不仕终家吁嗟先生

党锢

王荆公读后汉书诗曰锢党纷纷果是非当时髙士见精微可怜窦武陈蕃辈欲与天争汉鼎归

子由陈蕃论曰易曰君不宻则失臣臣不宻则失身几事不宻则害成是故鸷鸟将击必匿其形非以智御物而事不得不尔谋未发而使人知之未有不殆者也陈蕃将与窦氏共诛宦官蕃自谓外从人望内有徳于窦后事无不克乃先事露章曰臣闻言不直而行不正则为欺乎天而负乎人危言极意则羣凶侧目祸不旋踵酌此二者臣宁得祸不忍欺天今道路讻讻皆言侯览曹节公乗昕王甫郑飒等与赵夫人诸女尚书并乱天下若不急诛必生变乱倾覆社稷愿出臣章宣示左右令诸奸知臣疾之太后不从闻者莫不震恐谋未及发曹节等矫诏杀之时蕃七十余矣闻难作将官属门生八十余人抜刃入承天门攘臂大呼适遇王甫甫收杀之于乎天之将亡汉耶蕃一朝老臣名重天下而猖狂寡虑乃与未尝更事者比几乎曓虎冯河死而无悔者斯岂孔子所谓贤哉

黄垍东都名臣论曰范晔书称陈蕃曰懔懔乎伊望之业矣论窦武曰天之废商久矣君将兴之宋襄公所以败也当陈蕃窦武秉政之际天下延颈太平之业后世学者言忠烈有道必稽焉愚独谓东京天绪虽期于尽然使国纪剿坠士人不奋实蕃武之由蕃以竒志坚节誓清国歩呈材効业不秽腐烂窦氏临朝腹心相委武以后父位为上将将相同心頥指喑呜足移天下列奏邪竖次行诛屏缓期延计如牛捕鼠而郑飒等缧绁吞舌无敢腾变是气穷势竭也所留者朱瑀等十七人方且出宿归府狐疑不断瑀等喢血一呼躯首涂地使天下忠臣义士局蹐甘祸乱是何智虑之不明器用之寡微也夫以将相委任之重从天下想望之志兴起以诛洒羣孽若决江湖灌枝烛泰山压朽株尔迟回自失贻祸宗社使天下以忠为讳凶竖得志人上犹能谓之材烈之士邪通儒巨贤四海所观望覆败乃尔尚何责屠羊乗宠无谋而凶终哉学者必犹惑蕃武之事试为陈之自和顺之后君道已替政由嬖习使蕃武居股肱地补绽决坏因事讽论不以荡灭为己任则纪纲势祚犹可维持为微缺之汉而已一旦功力不终为邪党鱼肉使何进小智愤激而辱覆车凶党竭泽则刘氏迁业矣岂非材不应实覆餗渥形哉愚诚伤汉业将谢陈窦扶起翻为振落之祸耳故君子之立事也乗势如骑兽搏物如鹰隼骑兽颠则立噬鸷鸟见形则无获是以不俟终日救患未萌疾雷不及掩耳去恶絶其本根安有处万全之势缓毫髪之断身辱功絶贻祸宗社哉愚柀汉书与贾生异时而恸也

温公曰天下有道君子扬于王庭以正小人之罪而莫敢不服天下无道君子囊括不言以避小人之祸而犹或不免党人生昬乱之世不在其位四海横流而欲以口舌救之臧否人物激浊扬清撩虺蛇之头践虎狼之尾以至身被滛刑祸及朋友士类殱灭而国随以亡不亦悲乎夫唯郭泰既明且哲以保其身申屠蟠见机而作不俟终日卓乎其不可及已

司空图曰儒衣而汉弁也人望而是之是威其徳也必有操戈待之者矣君子救时也亦必相时度力以致其用不可则静而镇之以道训服茍厉锋气果于击搏道不能化力不能制是将济时重困故元礼之徒终致钩党之祸至于张俭又不能引决区区之身虽残坏天下何裨于吾道哉陈太丘之容众郭有道之诱人其意未尝沮物而彼亦不厚其毒利害可见矣且猛挚不革其曓麟不足以为仁也恶鸟不息其鸣凤不足以为瑞也况彼二三子甘逞于权豪呶呶以至大乱惟据正而屈己者庶可与权

李徳裕曰理平之世教化兴行羣臣和于朝百姓和于野人自砥砺无所是非天下焉有朋党哉仲长统所谓同异生是非爱憎生朋党朋党致怨雠是也东汉桓灵之朝政在阍寺纲纪以乱风教寖衰党锢之士始以议论疵物于是危言危行刺讥当世其志在于维持名教斥逺佞邪虽乖大道犹不失正今之朋党者皆依倚幸臣诬陷君子鼔天下之动以养交游窃儒家之术以资大盗所谓教猱升木嗾犬害人穴居城社不可熏凿汉之党锢为理世之罪人矣今之朋邪又党锢之罪人矣仲长统曰才智者亦奸凶之羽翼勇气者亦盗贼之爪牙诚如是言然辨之未尽如是者皆小才小勇秪能用诡道入邪径磔鼠穿屋虺毒螫人如巨海阴夜百色妖露焉能白日为怪越人道之行当虀粉矣谓幸臣也

卢照邻咏郭泰诗曰大汉昔云季小人道遂振玊帛委阍尹斧锧婴缙绅邈哉郭先生卷舒得其真雍容谢朝廷谭笑奬人伦在晦不絶俗处乱不为亲诸侯不得友天子不得臣冲情甄负甑重价折角巾悠悠天下士相送洛桥津谁知仙舟上寂寂无四邻

陈寔

少游曰孟子曰伯夷圣之清者也栁下惠圣之和者也又曰伯夷隘栁下惠不恭何也盖古之君子初无意于制行也因时而已伯夷之时天下失于太浊于是制其行以清栁下惠之时天下失于太洁故制其行以和虽然清者所以激浊也非激浊而为清是隘而已和者所以救洁也非救洁而为和是不恭而已故由其本而言之则为清为和由其弊而言之则为隘为不恭故伯夷栁下惠者实未尝清实未甞和也安有隘不恭之弊哉前史称中常侍侯览托太守髙伦用吏陈寔曰此人不宜用而侯常侍不可违乞从外举又中常侍张让归塟颍川虽一郡毕至而名士无徃者让甚耻之寔乃独吊焉呜呼若寔者可谓殆庶几于夷惠矣何则桓灵之时政在宦官而天下之士方以髙节相髙疾之已甚至使其属无所发愤常欲以身死党锢之祸海内涂炭者二十余年岂特小人之罪哉君子亦有以取之也寔知其然故于用吏送塟之事稍屈其身应之所以因时救弊而已其后复诛党人张徳寔以此多自全宥则其效盖可见也呜呼使东汉之士大夫皆如寔也党锢之祸何从而兴乎以此言之寔殆庶几于夷惠不诬矣然则寔为侯张而少诎也不为过则元稹之徒因宦官以得宰相亦不为过斯不然也孔子于卫见南子矣于鲁钦阳虎矣至弥子以为主我卫卿可得也则曰有命盖见南子钦阳虎者身可诎也不主弥子者道不可诎也寔于侯张亦诎身以伸道耳岂若元稹之徒诎道而伸身者哉然则士大夫为道而不诎身于宦人者亦可乎斯又不然也昔齐人获臧坚齐侯使人唁之且曰无死坚稽首曰拜命之辱抑君赐不终姑又使其刑臣礼于士以杙决伤而死古之人耻其身之辱于刑臣也如此非寔之时其可诎身于宦人也与故为伯夷之清而非其时者是隘而已若寔之诎身于宦人而非其时者是为奸而已

蔡邕言三互法

温公曰叔向有言国将亡必多制明王之政谨择忠贤而任之凡中外之臣有功则赏有罪则诛无所阿私法制不烦而天下大治所以然者何哉执其本故也及其衰也百官之任不能择人而禁令益多防闲益宻有功者以阂文不赏为奸者以巧法免诛上下烦扰而天下大乱所以然者何哉逐其末故也孝灵之时刺史二千石贪如豺虎曓残烝民而朝廷方守三互之禁以今视之岂不适足为笑而深可为戒哉

历代名贤确论卷四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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