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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年(下)

秋七月

7月1日

○朔乙卯,上在貞陵洞行宮。

○朝,王世子問安。

○以仁廟忌晨,凡干公事,不得出入。

○備邊司啓曰:「海浪島水賊,自彌串運來糧船,潛搶之後,甘於得利,恣意出沒於兩西沿海地方,近益尤甚。若不設法善處,一番見創,則前頭之事,必不止此。頃聞海浪島被擄走回人說稱,其地之長廣,視京畿德物島。差大,而全無兵器,只持石塊白挺,載船出行。如令邊將之有計慮者,密爲善處,抄帶勇銳之士,多帶弓砲器械,藏置船內,而外若卜物載運之船,行走於外洋,而乘機誘致,則有般問善處之策。試令黃海、平安監、兵使,協議處置事,行移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啓曰:「阿老、古里等所爲事狀,誠可駭惋。近聞自本道來人說稱,此邊藩胡,與老兔部落,互相搶竊,往來報復。果如此言,則阿老等,着笠作賊之事,未必專在於先撤藩籬,仍肆衝突之計。其間實情,詳細探聽,得實馳啓,以憑處置事,兵使處行移何如?」傳曰:「允。」

○黃海道觀察使韓德遠。馳啓曰:「黃州牒呈,六月十六日初昏,大雨如注,至十七日午前,雨勢一樣,水勢漲溢,州內平地閭家,水深丈餘,左右邊人家七十餘,幷爲水沈。自瑞興地界,至本州九十餘里,水勢所經之處,陸地成海,刈積兩麥,盡數漂流,時方發穗早黍粟及太豆唐稷等穀,或覆沙、或沈水,盡爲損害,一望赤地,千里無一葉靑色。山郡、海邑,一樣馳報,其列邑同然,據此可知。西成無復可望事。」啓下禮曹。

7月2日

○丙辰,諫院啓曰:「黃廷彧忘君負國之罪,覆載之所不容,而曲全性命,歸臥田廬,則其在王法,失刑甚矣。今者全釋之命,又出於意慮之外,凡有血氣,莫不憤惋。廷彧雖有一時可紀之勳,旣負擢髮難貸之罪,則豈可以國家優老待功之典,混施而全容之?請勿留難,亟收成命。」答曰:「其墓之木已拱。放釋未爲不可。」

○府啓同,答同。

○備忘記曰:「漢惠帝,奉宗廟守關中。高祖東出,與項羽爭天下,十戰九攻,惠帝之宗廟自若,其功如何?及其定功行賞,未聞惠帝之幷參也。世子,儲貳也。欲封爲功臣,思之得無過乎?言于大臣。」

○黃海道黃州,六月十六日、十七日,大雨如注,自瑞興至府,自府至海門,九十餘里,平陸成海,漂沈人家七十餘,牛馬人物,僅得避免。信川、瓮津、遂安三邑,亦然,山崩川潰,田野盡沒。

○尹暒以禮曹言,啓曰:「同副承旨柳夢寅,以燕山君致祭事,到墓所,致書于本院曰:『墓有兩位,各有床石,而該曹磨鍊,無兩位之儀,儀註亦無兩位之文。不可以一時所見,幷設於兩位,而揆之情禮,則夫人不舊日千乘之配,同壠兩墓之地,一行一不行,亦涉未安。致祭重事,不敢不達。速令該曹,卽日內商議定奪何如?』傳曰:『允』事傳敎矣。燕山君夫人之墓,同塋一原,則一行一不行,果爲未安。曾聞祭物差使員之言,則自前亦爲幷設云,故饌物,已令幷備。幷設兩床,一時行禮,以爲宜當。祭文亦當仍用,頭辭則似不必幷擧夫人之號。伏惟上裁。」傳曰:「知。」

○尹暒以弘文館言,啓曰:「大臣啓辭,世子幷參事,令儒臣博考書籍,及東國古史事允下矣。臣等謹按《綱目》唐高祖記,武德四年冬十月,以秦王世民功大,前代官,皆不足以稱之,特置天策上將,位在王公上,以世民爲之。肅宗記,至德二載冬十月,廣平王俶、郭子儀等,收復東京,十二月,立廣平王俶爲楚王,加郭子儀司徒,李光弼司空,功臣進階賜爵有差。考見其時討胡後,發德音詔,竝封諸功臣。其中有曰:『廣平王俶,循學好古,令德孝恭,志存邦家,誓雪讎恥,爰鞠其旅,元戎啓行,可封爲楚王云云。此在二宗,爲太子之前,似與此有異矣。此外西漢東國諸史中,或有圖畫功臣,錫券賜號之時,而皆無可據之文,終未得考出。敢啓。」傳曰:「知。」

7月3日

○丁巳,攝嘗太廟。〈棣問:『三年一郊,與古制何如?』伊川先生曰:「凡人子,不可一日不見父母,國君不可一歲不祭天。豈有三年一郊之禮?」〉 ○王世子親享于孝敬殿。

○王世子問安。〈問安,常事,不書,叔世禮儀繁褥。恐異於文王。〉 ○大臣議曰:「償命之獄,如有所冤,初覆撿實因雖同,似不可不改撿。」

○司諫院前啓黃廷彧事。答曰:「依啓。」

○司憲府啓曰:「忠淸兵使金應瑞,性本驕妄,加以泛濫,侵虐軍卒,怨謗盈路,不可置諸閫帥之任。且於錄勳之際,事多營爲,賄賂之物,陸續道路,有駭聽聞。此而不治,苞苴冒濫之弊,有不可勝言。請命罷職不敍。」答曰:「錄勳之際,事多營爲,賄賂之物,陸續道路云。何事?詳啓之。」回啓曰:「應瑞,恐其不參勳籍,多送賄物於京城,駄載絡繹,兵營一空之說,傳播遠近。雖不能的知某人受之,風聞論事,固有其例,故臣等直據所聞,而啓之矣。」答曰:「金應瑞,驍將,此時似不可易置,旣被物論,難以彈壓節制。可遞差。」

7月4日

○戊午,司憲府啓曰:「金應瑞,但遞其任,不足以懲其罪。請命罷職不敍。」答曰:「己遞,不須罷。」

○有政。以李光庭爲判敦寧府事,徐渻爲行同知中樞府事,尹承吉爲行同知中樞府事,權憘爲行大司諫,趙挺爲僉知中樞府事,申熟爲司䆃寺正,崔有源爲獻納,〈有源,邪侫詐妄,時論斥之,乃致誠於銓長之家,日日投謁,每備盛饌送之,乃自請曰:「願爲三司末職,以光門戶。」懇乞不已,不得已許之,遂通淸顯。〉沈光世爲奉敎,宋碩祚爲待敎,柳珩爲忠淸兵使,呂祐吉爲密陽府使,尹繼善爲平安都事,尹趌爲江原都事,南濂爲司畜別坐。是日,傳曰:「南濂,窮不能自存,未可付職食錄食祿耶?如不可用,不須擬望。」〈濂,上之出也。《禮》,謂姊妹之子爲出。〉

○領議政李德馨陳箚曰:

竊念定功圖報,記諸鍾鼎,乃國家莫重之事。必須功在宗社,逈出常儔佳者,乃可膺是命。臣尤有所大不安者,旣非終始扈從之類,又異征倭暴露之將。以此以彼,無一可錄。特以往年元勳之誤啓,而幷參焉。身當顚錯,猶無擬議,豈能晏然無愧恥乎?以臣之故,而差誤亦非細矣。錄勳之擧,至重至嚴。在上豈靳其改?在下豈遂其罪?伏望聖慈,曲體切懇,酌議刪去,以重勳典,不勝幸甚。

答曰:「當國家蒼黃之日,有功則皆可錄。卿有大功,自不可掩。宜勿固辭。」

7月5日

○己未,行知中樞府事李好閔啓曰:「臣以錄勳有司堂上,執事大臣會勘之際,得見臣以扈從之外,又有句管前後請兵糧文書之稱,而列名於二等之上。臣不勝羞愧未安之至。臣若以扈從之外,別無宣力,降敍於三等,如安滉、具宬之爲,則臣固不敢煩辭,若曰句管文書之勞,則臣自義州,與前牧使許澂同事,終始不相離,而道數之多,徴不啻十倍多也。況從申點在北京,聞變製呈文,爲發銀發兵之端,則又臣之所無也。若論文書之勞,而臣獨當之,澂不與於象胥之末,則瀓之抱冤,所不暇言,而臣有掠他之愧。伏乞聖慈,諒臣微情,特命降臣於三等,刪去句管文書等字樣,一以袪臣獨占之嫌,一以安臣守分之願。」答曰:「夫錄勳大事,因公論而議,自廟堂而定。不可有所覬,覬者必削,不可有所避,避不可得。卿宜安心勿辭。」

○憲府前啓前兵使金應瑞事,答曰:「依啓。」

○夜霧。

7月6日

○庚申,日暈。〈申時。〉 ○有政。以李好閔爲左贊參,鄭昌衍爲知中樞府事,朴弘老爲知中樞府事,宋言愼爲行大司憲,張晩爲同知中樞府事,尹壽民爲宗簿寺正,洪致祥爲軍資正,李堉爲司贍寺副正,李遠爲典簿,尹絅爲工曹正郞,鄭岦爲正言,李順慶爲典籍,趙維韓爲全州判官,洪友敬爲唐原尉,朴瀰爲錦陽尉,玄克福爲延日縣監,魚得滉爲求禮縣監,李夢亮爲大靜縣監。

7月7日

○辛酉,日暈。〈卯至午。〉

7月8日

○壬戌,上拜謝恩表箋於別殿。

○領議政李德馨。「伏以臣之不宜參錄勳籍,前後箚辭,粗悉梗槪矣,抑臣有大懼焉。非爲例辭,唯欲重此事也。夫人君之定功行賞,不但聳動一時,將擬勸勵後世,倘無其實,而享其名,則在上有濫賞之譏,在下有冒受之罪。一時解體,固不足論,垂諸後日,訾笑必多。臣旣非終始扈從之類,又乏摧鋒戰陣之功。其以撰出請兵奏咨爲言,則多籍於他手,其以首赴遼左,告急爲言,則勞異於赴京,其以接伴天將,恢復平壤爲言,則功在天將,有何可論?若不鐫改此勳,則沒身猶有恥矣。伏乞聖慈,體諒前後切懇,亟命先改臣名,以重勳典,庶安愚分。不勝惶恐。」答曰:「卿忠節素稱,勳勞茂著。當賊鋒之長驅,請自往賊前,諭以利害,期紓國難,則是勇奪三軍。徒步追行在,夙夜盡瘁,內而運籌決策,外而乞兵天朝,驅除兇賊,以安東土,則是功在社稷。卿雖切大樹之謙,予寧忘鍾鼎之錄?宜安心克遵前旨,毋庸固辭。」

7月9日

○癸亥,慶尙道高靈縣村女。六月七日震死,晋州亦於是日,天地晦冥,大震電,雨下如注,嶺頭松樹,爲震所拔,或擲于三十步外,近地禾稼盡傷。

○夜霧。

○自昧爽,至辰時,沈霧。夜四更五更,沈霧。

7月11日

○乙丑,政院啓曰:「近因日氣極熱,經筵視事姑停啓稟,今已立秋,日候亦似微涼,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勿爲。」

○備邊司啓曰:「慶尙道,今年爲甚失稔,移穰之處,全廢農作,處處大野,盡爲赤地,所見極爲矜惻云。本道以當賊蕩敗之地,齟齬,舟師防備,猶未其措置,而荒政之急,又至於此,極爲可慮。蠲賦賑飢,使遺民不至流散,唯在該曹與本道相議,預爲善處,但聞邊上列邑,頗免失稔云。棄此機會,招集流民,以爲實邊之計,尤不可緩也。且募人一事,必及秋冬前,善爲指揮,然後明年生活,可以圖矣。邊兵募集一事,上年,曾令申之悌句管,而節晩之後,號令不專,無以成形。今當趁時規畫,以責實効。急速遵前知委公事,商度善處,且料理便宜,條列啓聞,着實施行事,本道巡察使及申之悌處,下諭何如?」傳曰:「允。」

○高敞縣居正兵卞德壽家,牝鷄一首,上年則産卵孶息,而自今年正月,不爲産卵,頭冠羽毛,變爲雄鷄,皷翼發聲。六月初七日,高靈縣西面用淡里居私奴連金妻莫金,耘苗時,風雨甚急,仍爲還家,中路逢電震而死,身無所傷之處。晋州六月初七日,天地晦冥,雷電震動,大雨如注。嶺頭一松,本折根拔,條條裂破,投擲于三十步外。

○藝文館檢閱裵龍吉,上疏乞遞免。〈聞臺論將發,故有是疏。〉 ○自昧爽,至辰時,沈霧。夜一更,流星出天廐星下,入羽林星下,狀如拳,尾長五六尺許,色赤。流星出天掊星上,入句陳星下,狀如鉢,尾長七八尺許,色赤。

7月12日

○丙寅,朝,王世子問安。

○禮曹啓曰:「亂後,事多草創。東西祭田,本爲粢盛,而積於無用,皆以田稅換納供用,甚爲苟簡。今者,該曹旣已啓請復舊,舂正所入諸具,不可不預爲磨鍊。令各該司,牒呈內辭緣相考,商量擧行何如?」依允。

○禮曹啓曰:「今癸卯年,咸興府接待各鎭野人,例賜衣服雜物,依壬寅年例,堂上堂下,幷三十人磨鍊後錄,令戶曹,急速上下造作,來九月內下送,進上獤皮價本綿布,例賜靑紅綿布,祿俸木十同,以戶、兵曹木綿下送事,已爲啓下。如有不足綿布及別賞等物,依前例,令本道,隨便措備擧行後,會計減錄事,移文何如?」依允。

7月13日

○丁卯,司諫院啓曰:「時御大內,介於閭閻,淺露狹窄,宮墻退築之擧,勢出於不得已,區區小弊,似不足恤,而亂後甫集之民,補葺爰居之所,一朝撤出,無所依歸,蚩蚩者氓,怨聲騰沸,愁慘之狀,極爲矜惻。況此行宮,實非久御之所。勞民動衆,虛費功役,亦非今日之急務。請寢宮墻退築之命。大臣退居鄕村,則爲守令者,所當盡心敬待,以體朝廷優老之典,而致仕鄭琢,居于醴泉地,郡守李馨郁接待際,多失體面,所聞極爲埋沒。請命罷職。」答曰:「宮墻退築事不允。餘依啓。」

○憲府啓曰:「藝文館檢閱裵龍吉,爲人麤滑,言行悖戾,不合侍從之列。請命罷職。」答曰:「依啓。」

○辰時、巳時,日暈,申時,日暈左珥。

7月14日

○戊辰,諫院啓請勿退築宮墻,答曰:「不允。」〈史臣曰:「宮墻退築,非急務也,而上之必欲爲者,何意歟?以其有投石之變也。唐帝,茅茨而君天下,夏禹,卑宮而莅四海,始皇,宮阿房,而戍卒亡秦,煬帝,營宮室,而兆民離心。然則宮墻之廣狹,果何益哉?其亦得乎民而已乎!」〉 ○夜二更,流星出織女星上,入右旗星下,狀如拳,尾長四五尺許,色赤。二更三更,月暈,三更四更,有霧氣。

○尹暒以禮曹言,啓曰:「今此中殿,欽受誥命冕服,乃是一國之慶。自前頒赦百官加之時,則例有別擧取人之事。謹考舊例,丁丑年文定王后受誥命時,有別試,己巳年懿仁王后受誥命時,則無之。今者頒赦等事,命用丁丑之例。別擧一事,何以爲之?大臣之意亦然,敢稟。」傳曰:「不須爲。」

7月15日

○己巳,朝,王世子問安。

○諫院啓曰:「殺人撿驗,乃是莫重之事。爲該官者,所當十分愼重,使無一毫未盡之意,而韓德麟乳兒撿屍時,初覆檢官,則委諸下吏之手,終始朦朧,使償命之獄,莫辨眞僞。三撿官,則旣曰:『頭腦分爲二片,脚踝微有靑赤色,』又曰:『皮肉腐爛,無憑可驗。』眩亂屍帳,莫知適從,凡在聞見,莫不駭愕。前後檢屍官,請竝命罷職。宮墻退築,請命停止。」答曰:「不允。罷職依啓。」

○憲府啓曰:「義州判官李守宗,行己悖戾,有一宗室之妾,服夫喪纔過斂葬,而潛奸往來,及其赴任之時,公然率去。其情狀,極爲可惡。請命罷職。」答曰:「依啓。」

7月16日

○庚午,朝,王世子問安。

○傳于政院曰:「三公。〈李德馨、尹承勳、柳永慶。〉鰲城府院君〈李恒福。〉命招。」領相德馨,以病不進,傳曰:「予將論錄勳事,首相不來。豈可無首相,而爲之錄勳事?後當爲之矣。大臣旣來,當引見。」

○政院啓曰:「大臣引見事,命下矣。左右史不備,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爲。且以左右史不備,不得引見之意,言于大臣。」

○諫院啓請停宮墻退築之命,答曰:「不允。」

○禮曹啓曰:「亂後庶事草創,凡干儀章,多未遑擧。王世子嬪,受封於亂初,命服未及措備,以迄于今。至於朝見之時,亦闕禮服,極爲未安。王世子袞、冕等服,上年大禮時,亦已措備行用。嬪宮命服,獨不可缺。各樣服飾,雖不可一一追補,命服中上衣及首飾,令該曹,參酌措備何如?且嬪宮儀仗,《五禮儀》朝賀儀,有乘輦、降輦、仗衛,停於門外,內侍捧陽繖等語。其有儀仗,明矣。問之故老,亦云分明親見,而鹵簿序例,只有王世子儀仗,而嬪儀仗,不爲載錄,未曉其由。上年大禮時,只造陽繖,而扇則不造。有繖無扇,亦爲未穩。似當竝造,而禮文未有明據,不敢擅便。議大臣定奪何如?」傳曰:「允。」

7月17日

○辛未,憲府啓曰:「淸溪副令鼈,性本悖妄,借人之家,仍奪其妻,公然率畜,使本夫不得接足,凡在見聞,若不駭愕。請命罷職。」答曰:「依啓。」

○蔚山,六月二十六日,府西面龍堂村,有趐蟻蟲,滿壑飛過,隣里男女,聚會觀望,則有翅微赤大蟻蟲,不知初出處,而自東萊北面飛來,指本府栗峴間,有作塊回翻,二馬場許,蔽塞飛過,日已曛黑,不知所止。醴泉北面渚谷里水田中,地陷,而四面周回,九尺七寸,深二尺五寸,濁水在陷底,人躡陷處,則堅如平地。

7月18日

○壬申,平安道獻新栗米、新稷米。

○全羅左道水使安衛馳啓:「今七月初三日二更,疾風暴雨,達夜大作,走石拔木,廬舍盡爲撤破,驚波怒濤,接天洶湧。前郡守李彦良、呂島萬戶宋荃等所騎船,漂掛山阿,仍爲傷破,所載雜物,半爲漂失,順天格軍一名,漂流致死。同鎭僉使朴瑾馳報:『同日夜半,狂風大作,釣魚船,盡爲沈沒,或在山上,軍器軍糧,亦爲沈失。』把守將蛇渡僉使申孝業他報:『同日夜半,潮水漲溢,東南風大作,新造二船,一時席捲,片片破碎,僉使及格軍,或乘浮板,或攀檣竹,轉輾潮頭,十生九死,時方救療。且其戰船,督令改造,而其中火藥,卒難辦出。都監火藥,酌量下送。』大槪風雨之作,至於如此,變異非常事。」啓下備邊司。

7月19日

○癸酉,有政。〈吏批,判書奇自獻、參判許筬病,參議朴而童、左副承旨姜綖、兵批,判書廬稷、參判朴承宗、參議尹惟幾。左副承旨李慶涵。〉以張晩爲刑曹參判,朴東亮爲承政院都承旨,〈東亮,乃閔善之壻,而閔善,乃李恒福之姊夫也。於己丑、庚寅年間,閔善參臺諫時相與構虛捏無,論崔永慶,以致庾死獄中。善坐是坎坷。東亮爲人奸慝輕妄,常推尊毒澈,人之非澈者,則必欲殺之,無所不至,而反爲銀臺之長,公論之䀲塞可知。〉李愖爲議政府撿詳,金權爲漢城府庶尹,申慄爲司諫院獻納,朴燁爲戶曹正郞,趙曄爲禮曹正郞,李順慶爲禮曹佐郞,李馨遠爲禮曹佐郞,李時楨爲刑曹佐郞,黃謹中爲刑曹佐郞,李璈爲司憲府監察,趙誠立爲成均館典籍,崔有源爲成均館典籍。

7月20日

○甲戌,慶尙道觀察使李時發,馳啓:「七月初三日初昏,大風始起,初四日午後方止,驟雨兼作,偃禾拔木,屋瓦皆飛。道內各邑,所報皆然,而其中晋州、山陰、昆陽、靈山、草溪、昌原、尙州、仁同等官尤甚,至於南海,則公私家舍僵仆,人物致死者多數,大小船隻,百無一完。釜山待變舟師,則艱難制船,幸不破毁,而本道彌助項、平山浦、尙州浦戰船及全羅道、黔毛浦、多慶浦、鉢浦戰船,忠淸道林川、韓山、波知島、馬梁等戰船,竝計十隻,盡爲破碎,軍器雜物,爲半沈失,林川、洪州、昆陽、南海等官,格軍十二名溺死。今此風變,近年所無。皇天示警,災害荐臻,前頭民事,十分可憂。戰船非容易改造之物,而破碎數如此之多,待變之事,亦且踈虞,極爲憂悶。」啓下備邊司。〈回啓,與十八日安衛狀啓回啓,同。〉

○諫院啓曰:「小邦疆界,與天朝地方,一水相隔,自前使价朝聘之外,絶無私相交通之事。嚴立法禁,使疆場截然者久矣。一自天兵出來之後,差官之往返,買賣之坌集,馴致禁防之大壞,區域之不分。以至今日,開市江上,衙門管稅之輩,抑勒要害,罔有紀極,則前日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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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文】严安者,临菑人也。以故丞相史上书,曰:臣闻《邹子》曰:“政教文质者,所以云救也,当时则用,过则舍之,有易则易之,故守一而不变者,未睹治之至也。”今天下人民用财侈靡,车马衣裘宫室皆竞修饰,调五声使有节族,杂五色使有文章,重

  • 公式例·佚名

    目录 用详用禀章程 查扣限期缩前一日 详文只录看语呈控,批审事件仍照书册全录 核详案件定限日期 部查登覆事件注明限期,按月汇报 红禀摘叙简明事由 申投详验、禀报册结,务须缮写端楷,分列稀朗;其于笔画,不妨稍为宽大,毋得细

  • 三年问·戴圣

    三年之丧何也?曰:称情而立文,因以饰羣,别亲疏贵践之节,而不可损益也。故曰:“无易之道也。”创巨者其日久,痛甚者其愈迟,三年者,称情而立文,所以为至痛极也。斩衰苴杖,居倚庐,食粥,寝苫枕块,所以为至痛饰也。三年之丧,二十五月而毕;哀

  • 春秋大全卷二十九·胡广

    明 胡广等 撰昭公上公名稠襄公妾齐归之子夫人孟子二十嵗即位在位二十五年孙齐在外七年凡三十二年薨于干侯諡法威仪恭明曰昭周 鲁昭公二十二年景王崩王猛立是年卒王室乱弟敬王立昭二十三年尹氏立王子朝昭二十六年敬

  • 圆瑛法汇序二·圆瑛

    闽中山川磅礴,灵气所钟,高僧辈出,黄□心要,百丈清规,古德流风,至今犹有存者。圆瑛法师,籍隶古田,蚤岁脱俗,真参实学,孜孜弗懈,卒能成就其德业,光明俊伟,与先哲同揆,乡人士皈依座下者,如水趋壑。比岁卓锡浙东,先后住持七塔、天童二寺,法

  • 卷第六·佚名

    嘉兴大藏经 自闲觉禅师语录自闲觉禅师语录卷第六住荆溪芙蓉寺嗣法门人 住古尧乾明寺嗣法门人洪暹 编书问复埽庵谭司成昔世尊以佛法付嘱宰官居士作吾门内外护者恐其波旬炽盛正法凋零所以历代王臣勇心墙堑尽力护持

  • 陶真人内丹赋·陶植

    陶真人内丹赋,原不题撰人。据考应为唐末五代道士陶植撰。《通志‧艺文略》着录「金丹赋一卷」,疑即此书。今本收入《正统道藏》洞真部方法类。本篇有赋有注。赋词意义隐晦,大略言物外之人法效两仪,取象八卦,混阴阳之变化,顺

  • 上阳子金丹大要图·陈致虚

    上阳子金丹大要图,元朝道士陈致虚撰。原为《金丹大要》之附篇,《正统道藏》单出为一卷,收入太玄部。本篇以图像指示内丹之要。书中有太极图、太极分判图、先天太极图、后天太极图、金丹九还图、金丹七返图、金丹五行图、

  • 两部大法相承师资付法记·海云

    凡二卷。唐代海云记于太和八年(834)。又称两部付法次第记。收于大正藏第五十一册。内容记录密教金刚界、胎藏界两部,自印度至中国之相承及大意,尤对不空三藏一门特予详述之。上卷略述金刚界大教王经师资相承付法次第,下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