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年
(丙戌)二十六年清道光六年
春正月
1月1日
○癸未朔,頒賜老人別歲饌,仍命存問,年例也。
1月2日
○甲申,備局啓言:「日前大政金囍秀,備擬於初仕之中,至蒙恩點矣。卽聞囍秀,平日行己乖戾,爲世指目,而今番大政,做得贗札,欺瞞銓長,以至擬望云,事係變怪,物議沸騰,此而不以法從事,世道國綱,將不知至於何境,思之及此,實爲懍然。原望筒爲先勿施,金囍秀仍令法曹捉來,嚴訊重繩,使悖惡無恥之類,知有懲畏,銓堂事,藉曰見欺,不審則然,揆以國體,不可無警,請吏曹判書李錫奎,施以罷職之典。」允之。
○以趙萬永爲吏曹判書,添書也。
○應資老人下批,百歲者五十四人。
○還陞忠原縣爲忠州牧,以降號已滿十年之限也,公淸道亦復舊號,爲忠淸道。
1月4日
○丙戌,以李錫奎爲禮曹判書。
1月5日
○丁亥,以南履翼爲刑曹判書。
○禮曹以嬪宮外祖母故牧使宋時淵妻淑人金氏喪,嬪宮當有擧哀及成服之禮,磨鍊儀註以入。
1月6日
○戊子,以吳翰源爲司諫院大司諫,金相休爲漢城府判尹。
1月7日
○己丑,詣太廟、景慕宮展拜,王世子隨詣行禮。
1月11日
○癸巳,以朴宗來爲判敦寧府事,金履載爲議政府左參贊。
○停諸道春操,以賑事方張也。
1月12日
○甲午,工曹判書白師誾,卒。
○以申鴻周爲訓鍊大將,李海愚爲御營大將,李肇源爲工曹判書。
○大司諫吳翰源疏:請師儒之臣,每朔望率諸生,焚香聖廟,設講筵於芹堂,辨論經義,奬拔才藝。批曰:「泮宮月講事甚好,令泮長,着意行之,期有實效。」
1月15日
○丁酉,京各司各營,進乙酉會計簿。〈時在黃金二百五兩零,銀三十九萬八千七百四十八兩零,錢九十六萬五千三百五十九兩零,綿紬四十六同三十六疋,綿布一千八百九十三同三十五疋零,苧布十九同三十七疋零,麻布五百八十九同二十九疋零,米十五萬二千五百二十三石零,田米四萬六千一百七十三石零,太二萬七千七百四十九石零,皮雜穀一萬五千一百四十六石零。〉
1月16日
○戊戌,敎曰:「蔀屋春窮,何歲不然?而今當前秋大無之餘,哀我畿甸湖西之民,何以爲生?入則室室懸罄,出則村村絶烟,其得免啼呼顚連,相抱而委壑者,幾希,古人以匹夫匹婦之不獲,尙爲其恥,況予爲民父母,不能使八方黎庶,常享含哺鼓腹之樂,而凶年饑歲,徒致幾萬生靈流亡顚仆之患而莫之救,尙何心,玉食錦衣之安且美乎?念彼鶉鵠顑頷之狀,不覺忸怩于中,而繼之以涕也。移粟設賑之擧,才有成命,爲方伯守臣邑宰者,固當竭其心力,活我餘遺,顧予憧憧耿耿之懷,實未敢一時暫忘,有不足而無自恔,玆下帑銀一千兩,錢五千兩,丹木三千斤,白礬一千斤,而補畿湖四都賑資,廟堂量其飢口多少,劃付各營,使之原定外別設,以示予忸怩不敢忘之意,至於隣里之曉諭相貸,耕種之勸課及時,抄飢之漏濫,饋給之精否,在於邑宰之賢不肖,當待畢賑,另行賞罰,而亦當別遣繡衣,以爲按廉之地,此傳敎,令廟堂,措辭知委于京畿湖西四都方伯守臣,俾各惕念對揚。」
○敎曰:「罰已經年矣。門黜罪人金履陽、金在昌罪名,幷蕩滌。」
1月20日
○壬寅,詣景祐宮展拜,王世子隨詣行禮。
○次對。左議政李相璜啓言:「年前驪州儒生,疏請追配故文忠公曺漢英於高麗忠臣李存吾孤山書院,漢英之貞忠卓節,誠可以有辭於天下,而樹風聲於來世,宜有俎豆尸祝之論,而存吾,是地之人,漢英,亦是地之人,追配是院,實爲盛世褒忠之令典。且異於新設與疊享,請依所請許施。」從之。右議政沈象奎啓言:「崇儒重道,卽是我朝家法,每於經席冑筵,必致名儒宿學,討論典謨,啓沃薰陶,今我春宮邸下,開講已爲十五年之久,而招旌之擧,尙遲於林下,輔導之術,多踈於古規,此誠欠事。今當春晷漸長,講筵時開,而在外儒賢之久被召命,尙稽造朝,或緣恩禮之未至也。其人皆是喬木世臣,初非巖穴高蹈,一召再召,期於必致,則豈不賁然來思乎?日前諫臣之疏,聖批已示可矣。益致敦勉,誠心招徠,使之出入叨陪,專責裨補。」批曰:「儒賢之來,予亦望之久矣。卿言又如此,益當加意敦勉矣。」又啓言:「就閱秋曹配案,通計七道編配之數,爲一千九百餘名,而各道道臣本道內發配者,又在此外,爲先令各道臣,量宜放釋,仍飭獄訟留滯之弊,使之另行按審,卽爲決折。」從之。仍敎曰:「京外罪囚許多之弊,右相旣有筵奏,雜犯徒流以下囚徒,秋曹堂上進詣,右相量其輕重,疏決以聞,今番酒禁編配之類,待弛禁,當有處分,勿論。」
○以金逌根差宣惠廳提調。
1月21日
○癸卯,詣永禧殿展拜,仍詣儲慶宮展拜,王世子隨詣行禮。
1月22日
○甲辰,以李羲甲爲判義禁府事。
1月25日
○丁未,以李肇源爲判敦寧府事,任希存爲工曹判書,金相休、李羲甲爲左右賓客,洪奭周爲左副賓客,柳弘源爲慶尙左道水軍節度使。
○戶曹啓言:「取考京畿乙酉條年分成冊,則坡州等十二邑俵災結數之加於實畓元摠者,至於九百五十結之多,各宮房免稅畓,以還出稅懸錄,而幷歸災頉,戶曹出稅田,以新免稅懸錄,而擅減實摠,事甚訝惑,關問該道則以爲,免稅災傷,不可不給災,而旣無可劃之畓,則其勢不可不以田充給云,蓋給災之法,自有界限,幷除各樣無稅,與免稅,只就其出稅實畓中擧論,而若使十二邑災傷,眞箇過於出稅實畓,而各宮房免稅,果無收納之道,則當自該邑,論報巡營,狀請給代,事理當然,而不此之爲,今乃別作名色,擅自互換,或曰還出稅,或曰新免稅,以至免稅畓,移作出稅,而無端給災,出稅田移作免稅,而無難減摠,揆以法例,萬萬乖當。且該道雖欲推諉於各宮房,無土免稅之無處收納,而無土免稅之外,又復有給災給代者,坡州、長湍、砥平三邑,則宮房與均廳有土免稅者,混同給災,積城則免稅本結,加數冒錄,長湍則免稅所無,虛作添入,苟充其九百五十結之數,此則其所給災,歸於何處?其所給代,屬於何地?擧行錯亂,如是狼藉,請坡州、長湍、通津、富平、安山、交河、楊根、麻田、積城、漣川、砥平、抱川等邑守令,拿問定罪,任其錯亂,未能察飭之該道臣,從重推考,加俵災結,竝一一還實。」允之。旣而,敎曰:「因此思之,災政本自嚴愼,道臣守宰之擅便,固可罪,而已俵之災,復令還實,則反有擾民之慮,付之寧失之義,還實一款,特爲置之。」
1月26日
○戊申,以金在昌爲判義禁府事。
1月28日
○庚戌,行翰圈,〈別兼春秋張敎根、金鍏、吳致愚。〉三點,李穆淵、李景在、金英淳、成遂默、金興根。
○京畿監司朴宗琦疏辨災結,仍引咎請勘,批曰:「災政之關係民國何如,而誤書錯錄,一任其紊亂乎?甲戌已例,雖非創行,難免襲謬之失,卿則罷職。」
1月29日
○辛亥,以李肇源爲右副賓客,徐長輔爲京畿觀察使。
1月30日
○壬子,諭大司憲宋穉圭曰:「昔我寧陵盛際,卿之先祖先正,以間世之大賢,托契魚水,都兪吁咈之盛,卓越前古,逮在先朝,卿家贊成,亦嘗羽儀賓筵,賁飾晠禮,卽寡躬之所聞覩也。予之前後欲致卿者果何如?而皎駒難縶,遐心莫挽,予雖愧誠禮之淺薄,卿獨不思趾美光前之義乎?顧今國事多艱,憂虞溢目,非但得賢共理之爲急,春宮敎導之方,實資長德邃學,兩聖朝所以行於先正曁贊成者,予安得不望於卿也?卿若念及於此,不待予言之畢,而必將幡然望卿,卽爲登途,以副予側席之思。」諭同副承旨吳熙常曰:「崇儒重道,禮致賢者,卽我列朝家法也。而歷數前賢,亦莫不出爲世用,誠以世臣之義,無間於朝野故也。顧予寤寐一念,惟先志是承是述,而由予誠淺,尙不能致一賢士,儀我朝端,每一思惟,增我厚顔,今日國事,爾果以爲何如也?上而朝廷之百度解弛,振刷無望,下而八域之民生困瘁,拯濟沒策,賢者之用心,不當坐視而不救,爾若不憚幡然,相助爲理,則國事猶幸庶幾,而予雖否德,尙資問學之力,得以有爲,豈非臣主俱榮者乎?況今冑筵日開之時,敎導成就之責,捨爾伊誰,爾其亟回遐心,以副延佇之望。」
二月
2月2日
○甲寅,御春塘臺,行翰林召試,取李景在、李穆淵、金興根。
2月3日
○乙卯,試春到記儒生于仁政殿,講居首李鼎叙,製居首趙秉常,幷直赴殿試。
○同副承旨吳熙常,辭召命不至,賜敎敦勉。
2月4日
○丙辰,命靑陽府夫人回甲日,今戶曹錢米輸送。
○以李羲甲爲判義禁府事。
2月6日
○戊午,設人日製于泮宮。
2月7日
○己未,以趙鐘永爲成均館大司成,金相休爲左賓客,鄭尙愚爲左副賓客,沈日永爲忠淸道水軍節度使。
2月8日
○庚申,設別試文武科初試。
2月10日
○壬戌,敎曰:「賢者之來與不來,不係職名之有無,儒賢所帶承宣之任許遞,仍此思之,雖不關於賢者,當處而處之,亦所以爲禮也。贊善一窠加設,令該曹,單付以入。」
2月11日
○癸亥,備局啓言:「二所終場日應擧儒生等,以書題之不爲分處多揭,爭相先睹,紛鬨起鬧,奔逬闌出,場內幾空,日將夕,試官始廣揭試題,招諭還入,潦草設場,懸題之後,門尙不閉云,試體蕩然,已無可言,士習駭乖,誠一變異,依丙辰初場例,直令罷場,以爲一分懲士習嚴科場之道。此所終場旣罷,則所取元額三百之數,亦當折減,謹考謄錄,己巳監試初試二所初場,因特敎罷場,其時宗伯之臣,以終場加取初場之數,至有疏請,而以其亦涉苟艱,竟寢其議,元額之折減,有不足恤,請以此分付。」敎曰:「士習之至此駭怪,寧欲無言,其在杜後弊之道,該所初試,所當一幷罷場,而大臣之意旣如此,特爲允許,試官疲軟甚矣。待榜出罷職。」
○輪對。
2月15日
○丁卯,以金履陽爲禮曹判書,金在昌爲刑曹判書,徐畊輔爲成均館大司成。
2月18日
○庚午,以趙貞喆爲刑曹判書。
○贊善吳熙常上疏辭職,仍陳春宮導迪之方。批曰:「噫!是職之設,孝廟所以待先賢者,則予之今日之縻爾政,所以繼述我祖宗盛德也。爾安得不以先賢之事我孝廟者事予,而徒爲此辭巽乎?爾旣以虞人之守爲引,予當以虞人之事奉復也。虞人之不往,招之不以其物,故虞人不往也。若招之以皮冠,虞人亦將不往乎?然則今日之賢者,非爾伊誰?而予之必欲禮致者,果近於非其招之義乎?爾若見此,亦當幡然矣。陳勉之語,非但切實於春宮導迪之方,寡躬亦當服膺之不暇,憂愛之誠,感歎感歎,爾其諒予至意,卽日賁然。」
2月19日
○辛未,設別試講經,仍飭僥濫之弊。
2月20日
○壬申,是日政,百歲老人安仁,擬於同中樞望。敎曰:「今見百歲老人之入於政望,其爲吉祥善事,非回榜回巹之可比,同知安仁,知事除授,以示問年之義,仍召見于便殿,仍命下去時給馬。且令本道,題給衣資食物。」
○以金在昌爲議政府左參贊。
○冬至正使李勉昇等,以自燕離發,馳啓。
2月22日
○甲戌,詣華城行宮經宿,王世子隨詣。
2月23日
○乙亥,詣健陵、顯隆園親祭,還詣華寧殿,行酌獻禮。王世子隨詣行禮,動駕前二日,上,以本府方設賑,而幸行適値是時,命抄出境內士庶人七十以上最窮獨者來待。是日,御東將臺,賜米。又試儒生應製,命守臣收券上送,武士試射後,以試記上送科次,施賞有差,陵園官以下施賞有差。
2月24日
○丙子,還宮
2月25日
○丁丑,以金相休爲藝文館提學。
2月28日
○庚辰,削吏曹參議李奎鉉職,以皇壇享官單子,誤書淸年號也。
○以許溟爲平安道兵馬節度使,徐憙淳爲吏曹參議。
○御營廳啓言:「今正月二十三日,火起本營私庫中,詳覈根因,則該庫直車彦龍,積有所逋,敢圖掩跡,故爲放火。奸狀畢露,今已遲晩,其所犯逋,雖盡徵捧,論其罪犯,難逭當律,請自臣營,梟首警衆。」允之。
三月
3月2日
○癸未,大司憲宋穉圭,疏陳病狀,乞解本兼諸職。批曰:「士之欲獨善其身,特不遇者所爲耳。不曰不仕無義乎?卿以先正之孫,繼先正之業,年彌高而德彌尊,爲士林之所歸宿,爲朝廷之所矜式,何獨自甘肥遯,視予若浼,不以先正之心爲心,而任斯世之責乎?愼節,春氣日暢,自當勿藥,俟少間卽起登途,以副如渴之懷。」
3月3日
○甲申,王世子齋宿于摛文院。
3月5日
○丙戌,館學儒生等,疏請前吏曹參議李奎鉉申加處分。批曰:「前吏議事,無妄也,做錯也。爾等之論斷,太乖激矣。夫所云怙終者,有恃與再犯也。渠有何自恃,敢與春秋背馳,又何嘗再犯耶?如是而人豈肯心服?日前處分後,偶閱《日省錄》,見先朝丙辰年間,一吏堂做錯,如今番大臣,只請推,自上只允從而已。方疑今番罪名之猶重,際見爾等之疏。又歎三十年之間,忠厚之風,日衰也。」
3月6日
○丁亥,命王世子,攝行皇壇春享,前一日,右議政沈象奎登筵奏曰:「昨日儀曹,以皇壇祝式攝享時,則不曰牲幣醴齊粢盛庶品,只曰牲醴庶品。皇壇儀所載如此,而今番王世子攝行時,仍用諸臣攝行時祝式,似爲未安,有所問議,故臣以攝行祝式,旣如是,則今亦只當用此式而已,爲答,而大抵只曰牲醴庶品,非有關於隆殺,而太廟攝行時祝式,亦備書牲幣醴齊粢盛庶品,則壇享之有此差異,恐是當初攝享時偶一如此,而遂載壇儀,因以爲例也。牲幣俱享,而祝辭之節略爲文,還涉未安,依太廟攝享時例釐正,此後則雖諸臣攝行時,亦依此爲之。恐似允當。」從之。
○左議政李相璜,疏陳病狀乞免,賜批敦勉。
3月7日
○戊子,先是,有罪囚疏決之命,刑曹就議大臣,考閱諸道配案,罪犯不至深重者,付籤以入,徒年三百五十名,不限年一百三十六名,流配三百七十四名,充軍二十八名,爲奴一名,幷放。
3月8日
○己丑,以李肇源爲兵曹判書,肇源疏陳情病,命記過待令,嚴飭肅命。
3月10日
○辛卯,設別試文科殿試于仁政殿,設武科殿試于訓鍊院,文取鄭基一等三人,武取吳致永等五十二人。
3月11日
○壬辰,召對。
3月12日
○癸巳,晝講。
3月13日
○甲午,晝講。
○以鄭尙愚爲判敦寧府事,金在昌爲判義禁府事。
3月14日
○乙未,御仁政殿,行三日製。
3月15日
○丙申,召對。
○內閣會圈,〈檢校提學金祖淳,檢校直提學趙鐘永,檢校直閣李光文,檢校待敎徐憙淳。〉直閣四點,李嘉愚、金鏴。待敎四點,金興根、李景在、成遂默,以金履喬、朴宗薰爲奎章閣提學,李鶴秀、朴綺壽爲直提學,李嘉愚爲直閣,金興根爲待敎。
3月17日
○戊戌,御春塘臺,行瑞蔥臺試射,王世子侍坐。
○左議政李相璜,再疏陳病乞免,賜批敦勉。
3月18日
○己亥,以李錫奎爲議政府右參贊。
3月19日
○庚子,詣北苑,行皇壇望拜禮,王世子隨詣行禮。
3月20日
○辛丑,詣毓祥宮、延祜宮、宣禧宮、藏譜閣、懿昭廟展拜,王世子隨詣行禮。
3月21日
○壬寅,輪對。
3月22日
○癸卯,御春塘臺,行文武重試,王世子侍坐,文取,尹濟弘等三人,武取,李寬奎等十二人。
3月24日
○乙巳,召對。
3月27日
○戊申,召對。
3月28日
○己酉,御熙政堂,受別試文武科謝恩。
○上,將幸明溫公主第,承旨洪起燮等,聯疏請寢,不允。遂臨幸,王世子隨詣。
3月29日
○庚戌,兵曹判書李肇源,屢疏乞遞,許之。以朴宗薰代之,兼差宣惠廳提調。
3月30日
○辛亥,以李羲甲爲平安道觀察使。
○召對。
夏四月
4月1日
○壬子朔,召對。
4月2日
○癸丑,左議政李相璜,疏陳病狀乞免,賜批勉副。
4月6日
○丁巳,召對。
4月8日
○己未,以金魯敬爲禮曹判書。
4月10日
○辛酉,次對。命大提學,差出都堂錄會圈,右議政沈象奎曰:「大提學差出之法,或有圈點之時,或有疏薦之時,疏薦云者,自代之謂也。往在先朝,大提學洪良浩赴燕,更當差出文衡,而旣無疏薦之路,又無圈點之人,故其時追奪罪人鍾秀,以曾經文衡,有特除。圈薦之事,目今領敦寧金祖淳,曾經文衡,而無他備員擬望之道,則前望落點,似宜矣。」上,可之。
○以金祖淳爲弘文館大提學藝文館大提學,洪命周爲司諫院大司諫。
4月11日
○壬戌,召見時原任大臣及領敦寧金吾堂上京畿監司。先是。淸州北城門張掛凶書二度,傅會妖讖,語極不道,節度使李謙會,秘封以送于觀察使金學淳,學淳,謙會竝密啓馳聞。上,卽下政院火之,仍諭曰:「所陳密啓中,二度凶書,卽不可晷刻留置之凶言,已命政院,卽地燒火,匿名凶書之父子不得相傳,法典也。營閫之下,想有見知者,嚴飭毋敢傳道,大抵凶書辭意,雖絶凶悖,不過是失志怨國之類,潛伏幽暗之中,憑依流來之妖說,造作謊誕之名目,欲售誑惑愚氓,窺覘朝廷之計而已。聞營閫方行譏詗,事理不得不如此。然太緩則有名無實,太亟則反致騷動,緩亟之間,知此擧行。且列邑守令,各有地界,各治人民,苟能各守其職,各察其境,如有妖言惑衆,行止詭祕之人,常常摘發鋤懲,則此卽三代關市之譏也。陰邪之輩,何以接跡?平民自得以安堵樂生,此豈獨鎭管之責,在於討捕也哉?況饑饉之餘,民情易動,勞來懷保,勸業靜鎭,爲目下先務,卿其以關以面,一一戒飭於守令,俾各殫心於盛農桑息奸猾之政,其後,節度使李謙會,詗得金致奎、柳致仲、李昌坤,而以辭連柳性浩之居在京畿安城,秘關安城郡守,使之掩捕,該郡秘報畿營。」於是,時原任大臣,率金吾堂上畿伯請對,上,召見諸臣,迭請亟令王府發捕,上,可之。罷忠淸監司金學淳,兵使李謙會職。以啓聞稽緩,大臣請罪也。旋以道臣無所失,啓請仍之。
4月13日
○甲子,召見武科回榜老人池友璧。
○大提學金祖淳,陳疏辭職,賜批許之。
4月14日
○乙丑,文衡會圈〈右議政沈象奎,前大提學金祖淳,左參贊金在昌,戶曹判書鄭晩錫,刑曹判書趙貞喆,工曹判書任希存,判尹金相休。〉七點,金履喬、朴宗薰,六點,金祖淳,以金履喬爲弘文館大提學藝文館大提學。
4月15日
○丙寅,月食旣〈自亥初至子初,食十四分三十三秒,初虧正東,復圓正西。〉 ○設庭鞫于內兵曹,〈委官右議政沈象奎,判義禁金在昌,同義禁李光文、呂東植、金熙華。〉鞫掛書罪人金致奎也。
○以金相休爲水原府留守,金履喬爲漢城府判尹。
4月16日
○丁卯,庭鞫。
○以尹相重爲忠淸道兵馬節度使。
4月17日
○戊辰,庭鞫。
4月18日
○己巳,庭鞫。
4月19日
○庚午,推鞫。
4月22日
○癸酉,以申鴻周爲左捕盜大將。
4月23日
○甲戌,推鞫。
○以李肇源、金履喬爲左右賓客,金魯敬、朴宗薰爲左右副賓客。
4月24日
○乙亥,推鞫。
4月25日
○丙子,大提學金履喬,疏辭文衡,仍言「今玆除命,實爲都堂之會圈,而臣於年前,待罪玉署,猥主館錄,幾爲修憾者之所中,幸蒙日月之明,悉燭情狀,雖得罪妄言,而庇全圈,然畢竟全錄,引義撕捱,則是又臣之不能進人於朝,而反阻其路也。覆轍在彼,臣之去就,不待兩言而決,伏乞亟遞見帶之任。」賜批不許。
4月26日
○丁丑,大提學金履喬,再疏辭免。批曰:「卿之此任,亦云晩矣。其勿過辭,卽爲肅命。」
4月27日
○戊寅,推鞫。
4月28日
○己卯,推鞫。
○大提學金履喬,三陳辭疏,且以入燕文書之磨勘査對等事,主文者爲之。而凡係贊頌文字,嫌不敢照管,爲引。批曰:「尾陳云云,應有已例,勿辭,卽爲肅命。」
4月29日
○庚辰,推鞫。
五月
5月1日
○壬午朔,敎曰:「酒禁專爲災歲糜穀之故也。今則賑事已畢,兩麥亦向熟,自明日弛禁,昨秋以來犯禁編配之類,竝特放。大抵牛酒松三禁,卽國之大禁,其大釀及街路酗酒,法司申明舊典,嚴加禁斷,亦自廟堂,時時警飭,俾有實效。」
○先是,武藝統長手本以爲:「別監安處誼等,以日前酗酒,被捉於捕校事。率黨奔往諸捕校家,突入作拿,敎以予自御極以來,常勉抑近習,渠輩焉敢生意?」令刑曹,竝捉手本中武監,刑配絶島。
○以金啓河爲開城府留守,李光憲爲江華府留守。
5月2日
○癸未,推鞫。
○慶尙監司趙寅永啓言:「長鬐縣監之被打於慶州民人,卽前所未有之變怪也。獄囚自縊,照法行檢,卽守令應行之例,而金花淑,以其父之獄中自縊,不許免檢,成群作黨,恣行脅迫,先之以發刃,繼之以奮杖,甚至該倅之笠破項傷,僅以得免,此不可尋常勘過,行杖罪人金花淑,渠亦無辭發明,已捧遲晩,謹按《大典通編》有曰,邑民向官長放砲者,不待時斬,惟彼作變之梃刃,俱是殺人之器仗,則其爲凶悖,與放砲者,少無異焉,花淑之援用右律,恐合於防微杜漸之政,令該曹,稟旨論斷,拔劍罪人姜仁成,則以花淑同里之老物,楞杖凶計,初不禁止,佯示倨傲之態,惹出作變之擧,拔劍之狀,衆目所覩,而忍杖抵賴,尤極痛惡,更加嚴刑,期於取款後,依律施行,其餘隨從諸犯及邑屬之不善阻擋者,幷分輕重勘處,刑曹覆啓請金花淑,令道臣捧結案具格狀聞後,依律稟處,姜仁成加刑取服」允之。
5月3日
○甲申,以柳相弼爲黃海道兵馬節度使。
○推鞫掛書罪人金致奎,本關西中和人,流寓湖西之淸安,性本凶戾,積習誑惑,傳襲妖讖,虛捏名號,或謂之聖人道士,或謂之將軍元帥,或謂在江華島中,或謂居太白山下,或謂景來諸賊之不死,或謂耽羅聚會之約期,傳播謊幻,煽惑騷屑,兩紙凶書,自製自寫,掛付淸州北門,指斥天日,誣毁國家,嫚辭亂語,無所不至,末又自書其姓名居住於其中,有若眞有如此凶徒,必欲致渠,聽言則同來,不聽則速殺爲辭,以爲瞞人不致疑於渠之計。李昌坤本湖西鎭川人,寓居京畿、陰竹地。故粧顚狂之狀,欲掩包藏之情,潛蓄不道之心,暗售窮凶之犯,凶言敎誘於致奎,凶書掛付於淸營,指斥天日,誣毁國家,譸張妖誕之說,誑惑人心,列錄虛謊之名,揷入掛書,江華島中之聖人道士,太白山下之將軍元帥等許多妖言,締結致奎,外此刻木之印,破字之占,其凶謀逆節,與致奎,一而二,二而一,竝以大逆不道,結案正法。罪人柳性浩,初因致奎,以始見凶徒列名冊子於性浩家爲供,故拿鞫矣。及夫對質致奎,不知性浩家舍形止,語多爽失,而以妖讖冊子之見捉於搜探,嚴訊不服。
5月5日
○丙戌,敎曰:「柳性浩,今無更問之端,放送。推鞫撤罷,大臣禁堂,連請還收柳性浩酌放之命,不允。
○正言金羽根疏略曰:
臣聞鞫廳致賊之招,有昌坤謂渠云,向來申綱疏論豐德事,可以致亂。又云綱能文善生,可與共事。又曰綱亦吾黨也,此豈非凶圖脈絡之可尋者乎?臣謂充軍罪人申綱,拿鞫得情,斷不可已。
批曰:「申綱事,奎、坤兩賊伏法之後,何以問之,況鞫事已撤,豈可因此復設乎?」不允。
5月6日
○丁亥,右議政沈象奎箚略曰:
臺疏以充軍罪人申綱拿鞫爲請,此誠不可已之論也。卽降明命,區區之望,又竊有申貢者,大抵從前樂禍之徒,藉以煽動者,必以勘錄妖讖,爲傳襲之秘,若奎、坤所標名號,皆此印套,則柳性浩之謄錄家藏,雖其倖免於同逆之誅,豈可卒逭於殄凶之典哉?此不當以已被之刑,爲可以足懲其罪,亦乞亟下處分。
批曰:「申綱事,臺臣主於峻激,其言無怪,以卿老成之見,亦何遽煩請乎?國家之出一逆賊,設一鞫獄,卽萬萬不幸之事,卿於兩賊旣誅之後。又欲以未覈於未誅之前者,復始已撤之獄,其不有乖於安反側之義乎?卿言雖如此,寧使王章有失,鞫獄決不可更設,卿其諒之。柳性浩事,更思之,卿言是矣。施以刑配之典。」
5月7日
○戊子,判義禁金在昌、同義禁李光文、金熙華聯疏,請充軍罪人申綱設鞫嚴問,賜批不允。同義禁呂東植疏略曰:
彼申綱之陳疏云云,被竄云云,卽昌坤之所言,而致奎之所招也。此輩聲氣和應之狀,有足推知,而特以渠輩之招,無凶書相謀之證,故未有拿覈之擧矣。今焉臺言峻發,相箚又至,奎而坤,坤而綱,三凶相合,情跡已綻,而聖批靳允,輿論愈鬱,伏乞亟降兪音,俾凶黨戢而鞫體嚴焉,仍伏念臺臣所知之說,愚臣非不參聽矣。鞫案所載之招,聖鑑亦旣俯燭矣。夫臺臣旣審其狀,而發於章奏,則臣之不能登卽窮覈,期於推質,而人言出後,始乃仰請者,非惟溺職,亦極愧恥,況臺疏句語,旣曰草草磨勘。又曰因循不問,臣雖忝居末席,苟能出一言正其事,則此言奚至哉?設鞫訊囚,何等嚴重,而草草於斯,因循於斯,則論其孤負,又將何居?惟願亟賜郵罰,以肅法紀。
賜批不許。
5月8日
○己丑,詣景祐宮展拜,王世子隨詣行禮。
5月9日
○庚寅,持平洪彦謨疏略曰:
臣於同義禁呂東植之疏,竊有所駭異者,東植之疏,何故竝捨賊招中,能文善生,同心共事,亦是吾黨等許多援引,而只以陳疏被竄四字,過筆漫漶,太沒肯綮也。況今請鞫申綱者,卽欲覈其凶賊同謀之贓,而其疏乃曰,無凶書相謀之證,未知何賊何招,明言其無此證,而此禁堂何以能質言如此也?旣質言而猶復請鞫者,將欲鞫得何事,旣曰無證,則又何以不卽窮覈,自處溺職耶?乍陰乍陽,欲巧反拙之態,誠不忍正視,豈意淸朝宰列,乃有此回譎之人也?臣謂呂東植,亟施屛裔之典。
批曰:「禁堂疏辭,爾言太激,若謂辭不達意,則猶可矣。如是句斷,誠過矣。」不允。
5月10日
○辛卯,詣北苑,行皇壇望拜禮,王世子隨詣行禮。
5月12日
○癸巳,院〈司諫鄭禮容,獻納朴奎壽,正言金羽根。〉前啓中申綱事,寧不懍然下,自治棼絲,至國法可伸四十五字抹去,至於今番奎、坤兩賊之凶,卽是振古所無之變,而綱之名,狼藉出於奎賊之口,有曰能文善生,有曰綱之論豐德事,必被竄,有曰綱亦吾黨,苟非聲氣素相關通,脈絡素相連接,賊坤何以屬言於賊奎,賊奎,何以悉吐於鞫庭乎?卽此綱之包藏禍心,讎視國家,要藉豐德之革合作,爲煽亂之張本者,實與奎、坤之凶書,相爲表裏,相爲影響,綱而不誅,則奎、坤猶自在,奎、坤旣誅,則綱何以獨漏?根窩未破,憂虞轉深,一百五十六字,改措語。
○府〈持平沈啓錫。〉前啓中,申綱事,端緖下,亦改措語。
5月13日
○甲午,以朴宗琦爲吏曹參判,柳台佐爲司諫院大司諫。
5月17日
○戊戌,晝講。
5月18日
○己亥,晝講。
5月19日
○庚子,以鄭晩錫爲判義禁府事。
○晝講。
5月22日
○癸卯,都堂會圈,〈右議政沈象奎,右參贊李錫奎,大提學金履喬,吏曹判書趙萬永,參議徐憙淳。〉四點李海淸、徐淇修、安光直、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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