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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年

(甲戌)十一年清同治十三年

春正月

1月1日

初一日,乙丑。御仁政殿,受賀,仍詣宗廟、永寧殿、景慕宮,展謁。春謁也。

敎曰:「今日卽元朝也,令都承旨,雲峴宮問候以來。」

賜老人歲饌。

敎曰:「今年卽我仁顯聖后復位之三回甲也。追遠念舊,冞增感懷。驪陽府院君內外祠版,遣承旨致祭;故判書閔鎭厚祠版,遣禮官致祭。」又敎曰:「先正臣宋時烈、故相臣金壽恒、閔鼎重、閔鎭遠、故忠臣吳斗寅、李世華、朴泰輔祠版,遣禮官致祭。「

敎曰:「閔判敦寧,今年爲八旬矣。仰念府大夫人慶祝之心,宜有飾喜之典。而今其本家有故矣,內外孫中問名,瓜近童蒙敎官作窠擬入,衣資、食物,年例外加數輸送。」仍遣史官,存問以來。〈判敦寧,致久也。敎官以外孫沈相薰下批。〉諭召經筵官任憲晦,不至。

敎曰:「向來處分,以事體與公議而然。今旣經年,不無斟量者存。金堤郡竄配罪人韓啓源,特爲放送。」

下勸農綸音于八道四都。

1月2日

初二日。領敦寧洪淳穆從縣道自引再疏。批曰:「卿以向來事,謂擧措之妄錯、事體之壞損,以卿平日憂愛之誠,豈有此擧?當場事,予則以倉卒牽引,而今見前後疏辭,尤知非卿之本意也。顧今歲色已新,又當此時幸,須亟斷來章,卽日登朝,副予側席之跂,紓予經年之懷。」

大司諫尹顯岐疏略:「伏見副修撰李舜儀疏,則不覺膽掉髮豎。人臣陳勉之言,何患無辭?而乃敢以威侮五行以下七八句語,萌心發口,登諸章奏哉?外若陳戒,內懷異圖,句句凶悖,節節陰險,非但今日北面於殿下之庭者,所不敢道,殆載籍以來有君臣後,所未有之凶說也。朴遇賢之鞫覈未畢,遽施島配,特出於好生之德。至於李舜儀輩,宜當縮首、屛迹,欽仰聖德,而此等悖說,接踵而起,無所顧忌。《春秋》無將、漢法不敬,不施於此,則不知何樣變怪伏在何邊,豈不大可憂歎哉?臣請李舜儀爲先施以竄配之典焉。」批曰:「李舜儀疏,是鄕曲無識之言,故果不深誅矣。爾論旣如是,可見公議所請。依施。」

司諫權鍾祿疏略:「月前前修撰臣李舜儀之疏,竊有所憤惋者矣。其所指意,外若陳勉,而內實陰奰。雖以敬一字言之,援引經傳,何患無辭?而必以有扈、有苗、獨夫受征伐等事,抉摘爲言,其所不敬,莫大於是。此可曰人理臣分乎?臣謂李舜儀,亟施當律,斷不可已也焉。」批曰:「已有處分於諫長之批矣。」

1月3日

初三日。産室廳以「中宮殿産室,今當排設,而謹考前例,設廳後當朔,則三提調竝直本院矣。臣等自今日入直,待令醫官及別入直醫官,各其處所入直,進排各司,使之依例待令之意」啓。

引見藥院三提調、時任大臣、宗正卿、閣臣、儒臣。領議政李裕元曰:「今日卽中宮殿産室廳始設之日也。慶忭、祈祝之心,中外惟均,而區區下情,尤不勝萬萬歡欣矣。産室廳始設之日,每請中宮殿診候矣。今亦使待令醫官入診何如?」敎曰:「連爲安順,不必入診矣。」右議政朴珪壽曰:「日吉辰良,産室今已排設,大小群情,莫不欣祝。而凡於起居、寢啖之節,益加審愼,以致无疆之休焉。」敎曰:「設廳以後,慈聖尤爲嘉悅,萬萬慶幸也。」珪壽曰:「醫官輩亦應有此說,而外間則每臨産朔,不宜專事安逸,必多運用之節,時時行步試勞,必大有益於順娩之效云。今亦自內依此節宣,區區顒望矣。」裕元曰:「承候官或因下敎,而有別入直之擧,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敎曰:「今番置之。」裕元曰:「産室設廳後,擧行各司,例爲待令,而前或有因下敎,姑勿待令之時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敎曰:「依己巳年例爲之。」

以尹宗善爲吏曹參判。

諭領敦寧洪淳穆曰:「日昨之批,予以當場事泛言者矣。今見附奏以幾句語,似有難安之意,是豈所望於卿者耶?今日異於他日,以卿體國祝慶之忱,宜無他顧。幸卽趣駕還朝,副予苦望。」

1月4日

初四日。義禁府以「副修撰李舜儀,竄配于定州牧」啓。

1月5日

初五日。以金翊鎭爲工曹判書,趙慶鎬爲吏曹參判。

1月6日

初六日。敎曰:「淸錢之當初通用,是不得不然之事。而到今物貴貨賤,日甚一日,莫可支保云。言念民情,錦玉靡安。趁卽變通,亦是不得不然之事。自今以後,淸錢通用,一倂革罷,自廟堂行會於八道四都。」又敎曰:「各營各司正月當公納,竝以淸錢,特爲捧納,自二月當爲始,如例常平錢捧上事,分付。」

以金炳德爲奎章閣提學,金炳喬爲刑曹判書,吳顯文爲總戎使,申櫶爲鎭撫使兼三道水軍統禦使,金永求爲咸鏡北道兵馬節度使。

三軍府啓:「總戎使吳顯文,知三軍府事當爲下批,而旣不陞資,以同知事單付之意分付,仍爲定式施行何如?」允之。

議政府啓:「淸錢革罷,常平錢自二月上納事,纔承下敎,行會於八道四都矣。當初行用,到今變通,俱是爲民之聖意也。損上益下之政,孰不欽仰?而經費窘跲,亦不可不念。京外需用支放之節,另圖方便,對揚德意事,分付戶惠廳及各軍門、各衙門何如?」允之。

1月7日

初七日。以金炳㴤爲吏曹判書,朴承儒爲平安道兵馬節度使,趙羲豐爲咸鏡南道兵馬節度使,李基碩爲黃海道兵馬節度使。

1月9日

初九日。召見慶尙監司兪致善。辭陛也。

以金學性爲判中樞府事,金輔鉉爲弘文館提學,趙康夏爲副提學,朴瑄壽爲吏曹參議。

1月10日

初十日。召見東萊府使朴齊寬。敎曰:「爾善治之績,予所稔知。東萊是他國接界也,益加勉勵也。」又敎曰:「下納米木布多積滯,有作奸之弊云,當措處。而訓導以下,如有不從令者,先斬後啓可也。」

1月13日

十三日。次對。領議政李裕元曰:「此月將半,臣等尤不勝歡忭顒望之忱矣。伏未知諸節,近果若何?」敎曰:「平順矣。」裕元曰:「歲籥載新,景籙彌長,慈殿愛日之誠,帀域陽春之澤,歡聲協氣,洋溢區宇,此正迓新吉慶之會也。成湯待朝之勤、大禹卑宮之儉、帝堯如天之仁、文王緝熙之敬,皆爲壽福之基。而人主居天之位,代天之工,凡於事爲之間,法祖如《詩》《雅》之率由舊章,愛民如《書》《誥》之諴小祈永。則上帝眷佑,吉無不利;導迎和氣,嘉祥竝臻。享悠久無疆之壽,膺昌熾繁衍之福,躋壽一國,錫福庶民,億萬斯年,歌頌太平之盛。伊自今日,伏望殿下懋哉!懋哉!」敎曰:「所陳切實,當服膺矣。」裕元曰:「暖律已屆,東作不遠。耒耟之利,惟牛最重,挽近以來,牛禁無效,場市之間,宰屠狼藉,自官不惟不禁,或有設庖收稅之處。重之以牛疫熾行,窮村之牧畜絶罕,荒田之耦耕幾廢,大關民事,誠非細憂。另飭京外,如有冒犯現捉者,依律重繩,該守令隨聞論勘。都下潛屠之弊,亦爲各別痛禁之意,一體分付於秋曹、漢城府何如?」敎曰:「各別嚴飭可也。」裕元曰:「淸錢革罷,寔出於爲民之聖意,而到今各道上。納之正月當外,久未收,不可以淸錢追後捧上,故已爲甘飭於錢穀衙門。而上納之規,自有月當,則當初吏輩,多以常平錢,收聚於民間,不卽畢納,而欲以淸錢,換納於京司者。究其所爲,節節校惡。顧今革罷之後,若謂以京司退却,再徵於民,則反作渠輩牟利之階。另飭各道,常平上納之際,必責於該掌,勿及於民。而淸錢通用邑,則不可不區別,自邑善爲措處,必圖公私兩便。如或官吏相應,夤緣滋弊,則該守令先罷後拿,色吏別般重繩之意,先爲行會何如?」敎曰:「各別申飭可也。」裕元曰:「各陵官之出假官,非甚不得已,則不可許之事也。近來科由外,無端占便,甚至於兩員俱空之時,居多云,安有謹愼守齋、衛護寢園之意哉?從今以後,有實故外,毋敢妄請,亦勿濫許。而如或拘私闊狹,則該堂上難免其責,以此意申飭何如?」允之。裕元曰:「武臣之習弓馬,與文臣守經傳,其規一也。所以武臣乘馬,其法古矣。近日年老武將,或用便輿,似無怪,而年少亞將,一經亞尹,擧皆效嚬,視以恒式,不少爲難,此不可不一番矯正。粤在正廟朝,文武臣不得肩輿赴公,其禁條自昔伊然。臣意無論將臣及亞將,赴公時無得如前占便之意分付何如?」允之。仍敎曰:「非但赴公之時,私行亦不得占便,以此申飭可也。非但武臣也,文蔭之乘轎赴公,有關朝體,自今以後,乘其所當乘者可也。」裕元曰:「近來卿宰,擧皆無器具,所以或多從便赴公。此或一切禁之,則事勢亦不無可悶矣。」敎曰:「此或然矣。老病人煞有間焉,而年少之占便,似不可也。」裕元曰:「『民,惟邦本,本固邦寧』,經傳語也。第八域民生,耕食鑿飮,涵泳於雨露之中,大小長吏,一心奉公,有何未盡之政?而勵而益勵,不害爲美事。衣繡之臣,擇其善幹者,分遣各道,一番廉察,亦我家故事也。先爲抄擇幾人,或全道或抽栍,以詢民瘼,恐好。故敢此仰達矣。」敎曰:「發遣繡衣,固是應行之事,而見今淸錢革罷,便是大更張也。先盡措劃之方,而徐議擇送,似好矣。」裕元曰:「繡衣抄啓後,或送之,或不送之,又或以抄啓外人送之,先爲抄啓,似爲外道之顧憚矣。」敎曰:「然則似可懲戢矣。」

右議政朴珪壽曰:「今年卽我太祖大王定鼎漢陽之舊甲也。創業垂統,啓佑我後王、後民,式至于今甲戌,凡八回矣。亦粤我英宗大王誕降之舊甲三回矣。太祖大王聖德神功,巍巍蕩蕩,寶籙靈長,流澤熙洽;英宗大王久道化成,厥享國五十餘年,郅隆之治,比侔三代。蓋敬天、勤民,卽我家傳授心法也。竊伏念敬天之實,在乎勤民,勤民之要,在乎節儉。臣嘗奉玩太祖御筆淑愼翁主第宅賜券,乃不過草舍三十間。於乎!盛矣。節儉之德,高出百王。而英宗大王,衣襨不用紋緞,輦輿不用金銀。丙寅、丁巳,皆有聖敎,以敦樸爲先務,以懷保爲一念。自天佑之,民殷、物阜,享有多福,壽考作人。至今遺澤,浹人肌髓,莫非節儉之化所由致也。臣於向來講筵,曾以《龍飛御天歌》之多有陳戒,仰請陳覽。而其卒章有曰:『千歲默定漢水陽,累仁開國,卜年無疆,子子孫孫,聖神雖繼,敬天、勤民,迺益永世』。今當定鼎之舊甲,重回誕聖之熙運,正是我殿下對揚天休之日也。興感於創業之艱難,繼述乎節儉之盛德,以敬天、勤民之實,致迺益於永世之效。諴小民祈天命,此之謂也。惟殿下懋哉!懋哉!」敎曰:「所陳切實,當服膺矣。」仍敎曰:「領相向以節儉,屢屢陳勉,而近者侈靡之風,抑由予之未能崇儉而然耶?衣服所以表貴賤者,今則下賤服著殆無倫,誠可駭也。」裕元曰:「爲文章以表貴賤,而以土地所出服著,何患不足?而必以紋緞之屬,爭相侈靡者,其俗誠過矣。惟在自上導率之如何耳。」珪壽曰:「淸錢通用,蓋出一時權宜,而七八年來,流出旣多,錢賤、物貴,自然日甚。貧富俱困,民情遑急,而終不敢遽議當廢者,誠以京外公貨,皆是淸錢之委積,則一罷之後,莫有充補之策,而都歸無用之故耳。今者乾斷廓揮,不計帑藏之如何,一朝革罷。聞令之日,婦孺耄倪,歡聲如雷,此誠往牒所罕之盛擧也。然而公貨則竟無需用之資,民財則未見流通之利,此爲目下切急之憂也。民間貨路,流通無滯,然後公家需用,漸有灌輸之道矣。如欲貨路流通,莫如任其自然,如其不然,而物之出入,或爲之拘執,價之高下,或爲之操縱,則小民之計較利害,轉懷疑懼,而交易之道,從而不順。古人所云『愼毋擾市』,此之謂矣。臣謂申飭京兆五部,毋或糾察操縱於物價交易之際,至於刑曹與捕廳之關涉市廛賣買,本非職掌,無復侵官越俎之意,竝爲申飭何如?」允之。仍敎曰:「物價高低,不可指定,而若任之於民,則自然交通矣。」裕元曰:「物價操縱,行不得之政也。」珪壽曰:「錢與物,輕重貴賤,必得其平,然後不爲民國之害矣。今玆淸淸錢之弊,極甚於近日者,蓋有其故。甲子以前,許令富民私備鑄錢,而納稅於官,謬稱公私兩利。而濫惡之錢,遍滿國中,物價騰踊,而設爐之民,乘時得利。及於近日,此輩輒以鑄錢,然後公私兩利之說,綢繆唱和,而煽惑公民,轉相傳播,則未有令甲,而咸謂淸錢必罷。以此之故,百物不通,交易遂絶。到今淸錢旣罷之後,此輩以爲得計,必欲售開鑄之私利,流布之說,紛紜未已。此是亂法、壞綱,必誅無赦之類也。萬一輕擧此事,則其爲民國之病,必有不勝言者,不可不嚴加隄防。分付京兆,如有譸張鑄錢之說,眩惑民心者,必殺無赦之意,使之揭付坊曲何如?」允之。仍敎曰:「予嘗觀《史記》,則鑄錢時,物價每多高騰。此無他,生物有限,而貨之所出無算故也。此等雜說,上無其令,而下敢妄度乎?分付京兆,嚴懲可也。」珪壽曰:「今此廢罷之淸錢,卽一無用之物也。間間破碎鎔銷,歸於器什,固當任其自然。而至於官庫之充積者,如有一分變通之道,不妨試可乃已矣。每於年使別使、之行,盤纏雜費之京外除給,其數不少,而換作銀貨,亦爲夥多。今若以淸錢除給,以爲入北之需,彼錢則還歸本處,歲有所減,我錢則自在官庫,歲有所剩,此爲可試之事。而第其錢銀折價之如何,輸載耗費之如何,非通曉慣習於灣、柵事情者,不可臆料而懸斷。領相方帶譯院都提擧矣,博採可否於解事譯員,俾爲稟處之地何如?」敎曰:「與領相相議措處可也。」裕元曰:「以彼地言之,以銀換錢易,以錢換銀難。今欲還送彼地之論,非不的當,其順便未可知。且難輸送於彼地者,其出也。旣無關由,則今何可使潛入以開潛商之路?以使行盤纏上下言之,純以淸錢上下,則目前措備,何以辦得?假使彼地公用銀價萬兩上下言之,顧今京司所在淸錢,不下三百萬兩,則雖逐年上下,何時可得出末乎?設或以此行之,此地不用之物,彼地豈有安受而換給銀貨之理乎?大抵今番革罷,出於大聖人磊落光明之政,億萬生靈,擧皆蹈舞,今何可爲些少利害,因循積峙,年年解用,使小民窺覘國法乎?若此不已,則一日二日,一年二年,自然有更爲遍用之慮,此豈可不爛商而措處乎?臣意斷斷不如是矣。」敎曰:「今此淸錢,當何以措處乎?」珪壽曰:「若慮其如此,則一倂鎔化,作塊積置,以待需用,亦未爲不可矣。」敎曰:「盡爲陶鎔可乎?」裕元曰:「庫錢亦公貨也。自下難以擅請,惟在處分之如何矣。」敎曰:「與掌簿之臣,爛議處之也。」又敎曰:「戶惠廳與各司、各營,擇置我錢數,爲幾何?」裕元曰:「戶曹爲八百兩,臣已聞知,此外姑未聞知矣。」戶曹判書金世均曰:「戶曹時在中,常平錢顧無別置者。景福宮內覆瓦之役,今姑停止,而各陵園祭官盤纏及寶修改之節、慈旨問安牌改造之役,工匠上下,俱未可遲滯者。故就時在中先擇於稍久所捧者中,一萬一千五百兩,則所得常平錢,不過八百餘兩矣。」敎曰:「今當給代,而何以給代乎?」裕元曰:「顧今經費,萬萬可憫。戶曹日費,無可繼之道,至於各司、各營,日以請劃。臣無可措之策,不勝惶隘矣。」敎曰:「常平錢行用之數,可爲幾何乎?」裕元曰:「此則戶惠堂可以知之矣,而小不下十百萬。然近來多歸消耗矣。」世均曰:「當初鑄錢之數,設或有可考之蹟,年久之後,恐難指的其行用之數矣。」敎曰:「淸錢措處之方,俄已言之,而筵退後,領右相與財賦之臣,從長爛議,草記稟達也。」裕元曰:「謹依下敎矣。」敎曰:「年前關西,以結頭錢與願納錢,作還者有之矣。當此淸錢革罷之時,非但爲還弊也,經用甚艱。自廟堂行會於關西,以爲拔本上送之地,似好也。」裕元曰:「右相曾經平安監司,似當詳知矣。」珪壽曰:「此非臣在任時也。臣於壬申冬奉使回還時,逢其時監司南廷順,聞方有六十萬兩,作還二十萬石之事。此是以錢分給者,則臥本於民結,而只取耗作錢上納爲計云矣。」世均曰:「顧今度支需用,無所經紀,聖念及此,誠不勝欽仰。而第念戶曹一年應捧之錢,不過五六十萬兩,而應下爲近四十萬六千餘兩之多。其外不恒上下,未可豫度其多少,則經費每患窘絀。再昨冬報政府,大臣筵稟行會,作此癸酉別備還二十萬石,聞以錢結分云。自今秋始,將取耗上來,每年爲六萬兩,庶可補用。今若拔木,則爲目下事,雖甚幸,來頭經費,誠爲憂。而關西上納之久未收,業已關促者,六萬四千餘兩,合此爲六十六萬餘兩之一時竝督,則此與嶺南、關北之已用常平處有異,恐難神速,是又關念矣。」敎曰:「昨見關西穀總,此還未及入錄矣。」世均曰:「此還殖耗後,入錄穀簿。故昨年似未及入錄矣。」珪壽曰:「關西還弊,年久劇甚,大爲民患。乙丑年間,道臣洪祐吉大加更張,一竝蕩逋破還,而結排一兩,以爲耗作給代,上納戶排四斗,以爲營邑支放。而城餉十萬石外,更無儲積之節矣。然而穀簿之磨勘於京司,依舊式爲之。雖云重其舊法,而其實虛文也。今者入覽穀總中,果無一包實穀矣。」敎曰:「予則以有穀知之矣。」裕元曰:「此是年前蕩還歸結者也。戶判之言,爲戶曹事勢,而顧今目下措劃,萬萬時急,何暇顧他乎?」敎曰:「卿言是矣。卽爲關飭,從速收納可也。」又敎曰:「關西近於關北,其常平通行之道,似勝於都下矣。」裕元曰:「非但遠及於關西北,近京之郊坰,行用常平,優於城內矣。」敎曰:「善爲節用,則足爲經費矣。目下經費,一時爲急,速速行關可也。」裕元曰:「退當行關,而戶曹亦當關飭矣。」敎曰:「大臣與財賦之臣,筵退後各司所留淸錢數爻,詳細書入也。」裕元曰:「謹當書入,而似不下三四百萬矣。」

以韓敬源爲司憲府大司憲,張錫龍爲司諫院大司諫。

議政府御史抄啓。洪萬植、金明鎭、兪鎭學、趙宇熙、徐正淳、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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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兴大藏经 季总彻禅师语录继总禅师语录序伏见西来衣钵大事因缘有以多为贵者如黄蘖所称不是无禅祗是无师马大师会下八十四人坐道场得正法眼者无几人庐山归宗是其一此因多而翻见少也有以少为贵者全部传灯如大慧所嘱

  • 外科枢要·薛己

    外科著作。明薛己撰。四卷。己有《内科摘要》已著录。是书刊于隆庆五年(1571)。约五万字。卷一记有疮疡脉法,五善七恶、本末虚实、用药、用药宜禁等。卷二至卷三论述疮疡诸疾,并附医案。卷四为治疮疡各证方剂。是书以

  • 侠凤奇缘·李涵秋

    近代白话章回小说。6卷38回。李涵秋著。初载1916年《新闻报》附刊《快活林》(上海)。1918年新闻报馆出版单行本。卷首有同年2月至4月徐枕亚、程瞻庐、周瘦鹃、中浣东野、陆律西、李寿熙、严独鹤、作者等8篇序文,以及

  • 杨时诗话·杨时

    为文要有温柔敦厚之气,对人主语言及章疏文字温柔敦厚尤不可无,如子瞻诗多于讥玩,殊无恻怛爱君之意;荆公在朝论事多不循理,惟是争气而已,何以事君?君子之所养要令暴慢哀僻之气不设于身体。(《龟山集》卷一○《语录》)

  • 思辨录辑要·陆世仪

    思想札记。三十五卷。明清际陆世仪撰。在其晚年由同学编定,初刊于顺治十八年(1661年)。陆世仪,字道威,号刚斋,又号桴亭。生于明万历三十九年(1611年),卒于清康熙十一年(1672年)。江苏太仓人。明季诸生,从刘宗周学。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