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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钦定四库全书

诗集传卷四       宋 苏辙 撰

王黍离       国风

成王在丰欲宅洛邑使周公营之既成祀其先王而迁居西都以为宗周近於西戎周衰子孙不能及远而文王之德未弃於天下其势必有迁者洛阳远於戎狄而其旁国无当兴者唯是可以复立故城以待之而时以会东诸侯焉其後十一世幽王失道申侯与犬戎攻而灭之晋文侯郑武公立其太子宜臼是为平王遂徙居东都其地在禹贡豫州太华外方之间北得河阳渐冀州之南自平王东迁而变风遂作其风及其境内而不能被天下与诸侯比然其王号未替故不曰周黍离而曰王黍离云

黍离闵宗周也

宗周镐京也

彼黍离离彼稷之苖行迈靡靡中心摇摇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平王东迁而宗周为墟宗庙宫室尽为禾黍过者闵之彷徨不忍去而作是诗靡靡犹迟迟也

彼黍离离彼稷之穗行迈靡靡中心如醉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彼黍离离彼稷之实行迈靡靡中心如噎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行者见黍稷之苖而及其穗且实盖行役之久也

黍离三章章十句

君子于役刺平王也

君子于役不知其期曷至哉鸡栖于埘日之夕矣羊牛下来君子于役如之何勿思

凿墙以栖鸡曰埘君子行役而无至期曾鸡与牛羊之不若柰何勿思哉

君子于役不日不月曷其有佸鸡栖于桀日之夕矣羊牛下括君子于役苟无饥渴

佸会也鸡栖于杙曰桀括至也

君子于役二章章八句

君子阳阳闵周也

君子阳阳左执簧右招我由房其乐只且

阳阳自得也簧笙也人君有房中之乐此贱事耳然君子居之又且相招而乐之则以贱为乐矣君子以贱为乐则其贵者不可居也虽有贵位而君子不居则周不可辅矣此所以为闵周矣

君子陶陶左执翿右招我由敖其乐只且

陶陶和乐也翿纛也舞者之所翳也敖舞者之位也

君子阳阳二章章四句

扬之水刺平王也

扬之水不流束薪彼其之子不与我戌申怀哉怀哉曷月予还归哉

扬之水非自流之水也水不能自流而或扬之虽束薪之易流有不流矣水之能自流者物斯从之安在其扬之哉周之盛也诸侯听役於王室无敢违命及其衰也虽令而不至平王未能使诸侯宗周而强使戌申焉宜诸侯之不从也其曰彼其之子不与我戌申周之戌者怨诸侯之不戌之辞也怀哉怀哉曷月予还归哉久戌而不得代之辞也申平王之母家在陈郑之南而近楚是以戌之

扬之水不流束楚彼其之子不与我戌甫怀哉怀哉曷月予还归哉扬之水不流束蒲彼其之子不与我戌许怀哉怀哉曷月予还归哉

蒲蒲柳也申甫许皆诸姜也

扬之水三章章六句

中谷有蓷闵周也

中谷有蓷暵其乾矣有女仳离嘅其叹矣嘅其叹矣遇人之艰难矣中谷有蓷暵其修矣有女仳离条其歗矣条其歗矣遇人之不淑矣中谷有蓷暵其湿矣有女仳离啜其泣矣啜其泣矣何嗟及矣

蓷鵻也暵燥也仳别也修长也草长远地则易枯中谷之蓷旱之所难及也今也既先燥其生於乾者又燥其生而长者及其甚也则虽其生於湿者亦不免也旱及於湿则尽矣譬如周人风俗衰薄其始也人之艰难者弃其妻耳其後人之不善者弃之矣及其既甚至有无故而弃之者故其以艰难而见弃者则叹之叹之者知其不得已也以不善而见弃者则条条然而歗歗者怨之深矣及其无故而见弃也则泣而已泣者穷之甚也

中谷有蓷三章章六句

兔爰闵周也

毛诗之叙曰桓王之诗也

有兔爰爰雉罹于罗我生之初尚无为我生之後逢此百罹尚寐无吪

爰爰缓也吪动也兔狡而难取雉介而易执世乱则轻狡之人肆而耿介之士常被其祸其曰尚寐无吪宁死而不欲见之之辞也或曰罗所以取兔也兔则免矣而雉则罹之天下之祸首乱者之报也首乱者则逝矣而为之继者受之非其所为而反受其祸是以寐而不欲动也

有兔爰爰雉罹于罦我生之初尚无造我生之後逢此百忧尚寐无觉

罦覆车也造亦为也

有兔爰爰雉罹于罿我生之初尚无庸我生之後逢此百凶尚寐无聪

罿罬也庸用也

兔爰三章章七句

葛藟王族刺平王也

或曰刺桓王

緜緜葛藟在河之浒终远兄弟谓他人父谓他人父亦莫我顾

緜緜长也水厓曰浒王谓同姓曰叔父葛藟生於河上得河之润以为长犹王族之托王以为盛也王今弃远兄弟而为他人父彼非王族亦安肯顾王哉

緜緜葛藟在河之涘终远兄弟谓他人母谓他人母亦莫我有

涘厓也谓其夫父者其妻则母也

緜緜葛藟在河之漘终远兄弟谓他人昆谓他人昆亦莫我闻

夷上洒下曰漘闻与闻吾事也

葛藟三章章六句

采葛惧谗也

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

朝有谗人则下不敢有所为采葛所以为絺綌采萧所以供祭祀采艾所以攻疾病耳虽事之无疑者犹不敢行畏往而有谗之者是以一日不见君而如三月之久也

采葛三章章三句

大车刺周大夫也

大车槛槛毳衣如菼岂不尔思畏子不敢

大车诸侯之车也槛槛车声也毳衣子男之衣也毳衣之属衣缋而裳绣其青者如菼天子之大夫有以子男入而为之者古者大夫廵行邦国以听男女之讼其听之也明而止之有道民闻其车声而见其衣服则畏而不敢矣非待刑之而後己也盖伤今不能矣

大车啍啍毳衣如璊岂不尔思畏子不奔

啍啍重迟貌也璊赬也

谷则异室死则同穴谓予不信有如皦日

谷生也生则有内外之别而死则同穴夫妇之正也古之听男女之讼者非独使淫奔者止也乃使其夫妇相与以礼久要而无相弃也

大车三章章四句

丘中有麻思贤也

毛诗之叙曰庄王之诗也

丘中有麻彼留子嗟彼留子嗟将其来施施

子嗟当时贤者留其氏也隐居於丘陵之间而殖麻麦果实以为生者子嗟也民思其贤而庶其肯徐来从之故曰将其来施施施施徐也

丘中有麦彼留子国彼留子国将其来食

毛公曰子国子嗟父也将其来食庶几肯来从我食也

丘中有李彼留之子彼留之子贻我佩玖

庶几肯来遗我以善也

丘中有麻三章章四句

郑         国风

郑桓公友宣王之母弟食采於郑为幽王司徒甚得周衆与东土之人是时王室多故公惧及於难问於史伯吾何所可以逃死史伯曰其济洛河颍之间乎是其子男之国虢郐为大虢叔恃势郐仲恃嶮皆有骄侈怠慢之心加之以贪冒君若以周难之故寄帑与贿焉不敢不许周乱而弊是骄而贪必将背君君若以成周之衆奉辞伐罪无不克矣若克二邑鄢蔽补丹依畴历华君之土也若前华後河右洛左济主芣騩而食溱洧修典刑以守之可以少固公从之幽王十一年为犬戎所杀桓公死之其子武公复为周司徒而变风始作郑者其所食采地今华之郑是也及既得虢郐施旧号於新邑则今郑是也

缁衣美武公也

缁衣之宜兮敝予又改为兮适子之馆兮还予授子之粲兮

武公为平王卿士缁衣其听朝之正服也诸侯入为卿士皆受馆於王室民之爱武公不知厌也故曰子之缁衣敝欤予将为子改为之子适子之馆欤苟还也予将授子以粲粲飱也爱之无厌之辞也

缁衣之好兮敝予又改造兮适子之馆兮还予授子之粲兮缁衣之蓆兮敝予又改作兮适子之馆兮还予授子之粲兮

蓆大也

缁衣三章章四句

将仲子刺庄公也

将仲子兮无踰我里无折我树?岂敢爱之畏我父母仲可怀也父母之言亦可畏也

武公夫人姜氏生庄公及共叔段爱段为请於庄公而封之京祭仲谏曰都城过百雉国之害也公不听曰多行不义必自毙既而太叔命西鄙北鄙贰於已公子吕又谏公曰不义不昵厚将崩及太叔完聚缮甲兵具卒乘将以袭郑夫人将啓之则曰可矣命子封帅车二百乘以伐京而逐之由是观之庄公非畏父母之言者也欲必致叔于死耳夫叔之未袭郑也有罪而未至于死是以谏而不听谏而不听非爱之也未得所以杀之也未得所以杀之而不禁而曰畏我父母君子知其不诚也故因其言而记之夫因其言而记之者以示得其情也然毛氏不知其说其叙此诗以为不胜其母以害其弟弟叔失道而公弗禁祭仲谏而公弗听小不忍以致大乱庄公岂不忍者哉将请也仲子祭仲也?柳属也异姓而干公族以谋兄弟譬如踰里而折?也

将仲子兮无踰我墙无折我树桑岂敢爱之畏我诸兄仲可怀也诸兄之言亦可畏也将仲子兮无踰我园无折我树檀岂敢爱之畏人之多言仲可怀也人之多言亦可畏也

檀强忍之木也

将仲子三章章八句

叔于田刺庄公也

叔于田巷无居人岂无居人不如叔也洵美且仁叔共叔段也叔之出田也民皆从之至於巷无居者夫岂诚无居者乎莫如叔之信美而又仁者是以从之者衆也言叔之为人多才而好勇不义而得衆然诗人作叔于田大叔于田之诗非以恶段而以刺庄公者言庄公力能禁之而不禁俟其乱而加之以大戮也

叔于狩巷无饮酒岂无饮酒不如叔也洵美且好叔适野巷无服马岂无服马不如叔也洵美且武

叔于田三章章五句

大叔于田刺庄公也

二诗皆曰叔于田故此加大以别之非谓段为大叔也然不知者又加大于首章失之矣

叔于田乘乘马执辔如组两骖如舞叔在薮火烈具举襢裼?虎献于公所将叔无狃戒其伤女

内曰服外曰骖骖服之和如舞者之中节御之善也用火宵田也?徒手搏之也狃习也

叔于田乘乘黄两服上襄两骖鴈行叔在薮火烈具扬叔善射忌又良御忌抑磬控忌抑纵送忌

襄驾也上驾马之最良也鴈行言与服马相次也骋马曰磬止马曰控舍拔曰纵覆彇曰送忌辞也

叔于田乘乘鸨两服齐首两骖如手叔在薮火烈具阜叔马慢忌叔发罕忌抑释掤忌抑鬯弓忌

骊白杂色曰鸨如手言如左右手之相助也掤所以覆矢也鬯?弓也田事将毕则马行迟发矢希既毕则覆矢而?弓矣

大叔于田三章章十句

清人刺文公也

清人在彭驷介旁旁二矛重英河上乎翺翔

文公之十三年狄入卫使高克将兵而御狄于境高克之为人好利而不顾其君文公欲远之不能於是久而不召衆散而归高克奔陈公子素为之赋是诗清郑邑也彭郑郊也高克之师皆清人也驷介马之被甲者也一车而二矛备折毁也英矛饰也翺翔於河上非所以御狄也以御狄为名而逐高克也以君而逐大夫不能而假兴师焉以为大无政刑矣故春秋书之曰郑弃其师

清人在消驷介麃麃二矛重乔河上乎逍遥

消亦郑郊也乔高也

清人在轴驷介陶陶左旋右抽中军作好

轴亦郑郊也将车御者在左戎右在右中军上将也言御者还旋其车而戎右抽刃以与其将习为容好而已

清人三章章四句

羔裘刺朝也

羔裘如濡洵直且侯彼其之子舍命不渝

缁衣羔裘诸侯之朝服也侯君也舍施也其裘光泽如濡其人信直而有君德其民称之曰是出令而不变者言德之称其服伤今不能然也

羔裘豹饰孔武有力彼其之子邦之司直

礼惟君用纯故诸臣之羔裘以豹饰袪袖

羔裘晏兮三英粲兮彼其之子邦之彦兮

晏鲜盛貌也大卿英者才过人也粲衆也

羔裘三章章四句

遵大路思君子也

毛诗之叙曰庄公之诗也

遵大路兮掺执子之袪兮无我恶兮不寁故也

掺擥也袪袂也寁速也故旧也君子去之而欲留之故愿见之道路擥其袪而告之曰无我恶而去我君虽失德然而不速去者旧臣之宜也

遵大路兮掺执子之手兮无我魗兮不寁好也

魗丑通好旧好也

遵大路二章章四句

女曰鸡鸣刺不说德也

女曰鸡鸣士曰昧旦子兴视夜明星有烂将翺将翔弋凫与鴈弋言加之与子宜之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知子之来之杂佩以赠之知子之顺之杂佩以问之知子之好之杂佩以报之

夫妇相戒以夙兴妇人勉其君子曰鸡既鸣明星见矣可以起从外事弋取凫鴈归以为肴相与饮酒偕老而不厌且非特如此而已苟子有所招来而与之友者吾将为子杂佩以赠之言不留色而好德也明星启明也弋缴射也加中也史曰以弱弓微缴加诸凫鴈之上宜和其所宜也杂佩珩璜琚瑀冲牙之类问遗也

女曰鸡鸣三章章六句

有女同车刺忽也

有女同车顔如舜华将翺将翔佩玉琼琚彼美孟姜洵美且都

太子忽尝有功於齐齐侯请妻之齐女贤而不取卒以无大国之援至於见逐故国人称同车之礼齐女之美以刺之礼亲迎则同车舜木槿也都闲也

有女同行顔如舜英将翺将翔佩玉将将彼美孟姜德音不忘

行道也

有女同车二章章六句

山有扶苏刺忽也

毛诗之叙以为所美非美故其言扶苏荷华也曰此高下大小各得其宜云尔然而扶苏非大木也郑氏知其不可故易之曰此小人在上而君子在下之谓也然而乔松非恶木而游龙非美草则又曰此大臣无恩而小臣放恣之谓也夫使说者劳而不得皆叙惑之也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不见子都乃见狂且

扶苏扶胥小木也荷华扶蕖也其华菡蓞子都世之美好者也狂狂狷也夫苟高而为扶苏之槁不若下而为荷华之盛也忽之为人自洁而好名非有为国之虑也庄公多内宠而忽辞昏於齐失大国之援终以见逐譬如扶苏之生於山其居非不高矣而枝叶不足以自芘不如荷华之生於隰得其泽以滋大故君子以为洁而害於国乃所谓狂耳

山有乔松隰有游龙不见子充乃见狡童

上竦无枝曰乔游放纵也龙红草也充美也狡壮狡也忽之为人可谓狡童矣未可谓成人也

山有扶苏二章章四句

蘀兮刺忽也

毛诗之叙以为君弱臣强不倡而和故曰君倡而臣和犹风起而蘀应也夫蘀兮蘀兮风其吹女此忧惧之辞而非倡和之意也

蘀兮蘀兮风其吹女叔兮伯兮倡予和女

蘀落也木槁则其蘀惧风风至而陨矣譬如人君不能自立於国其附之者亦不可以久也故惧而相告曰叔兮伯兮子苟倡也予将和女盖有异志矣

蘀兮蘀兮风其漂女叔兮伯兮倡予要女

要成也

蘀兮二章章四句

狡童刺忽也

彼狡童兮不与我言兮维子之故使我不能餐兮贤者欲与之图事而忽不与故忧之不遑食也

彼狡童兮不与我食兮维子之故使我不能息兮食禄也

狡童二章章四句

褰裳思见正也

子惠思我褰裳涉溱子不我思岂无他人狂童之狂也且子惠思我褰裳涉洧子不我思岂无他士狂童之狂也且

郑世子忽立未逾年厉公逐之而自立四年祭仲逐厉公而召忽二年高渠弥杀之而立子亹一年齐人杀子亹及高渠弥祭仲又立子仪厉公之出奔复入居郑栎子仪十四年厉公入郑凡郑乱二十余年四公子争立至厉公复入而後郑少安故郑人思大国之正已曰子苟惠而思正吾乱褰裳而可以涉溱洧矣郑无难入者子苟不我思岂无他人乎吾恐他人之先子也狂童之狂也甚矣不可缓也溱洧郑之二水狂童忽也郑之乱忽实启之

褰裳二章章五句

丰刺乱也

子之丰兮俟我乎巷兮悔予不送兮

丰丰也巷门外道也君子亲迎而妇人有以异志不从者既而所与为异不终故追念其君子云尔

子之昌兮俟我乎堂兮悔予不将兮

昌盛也将送也

衣锦褧衣裳锦褧裳叔兮伯兮驾予与行

锦衣庶人嫁者之服也伯叔君子之字也或曰锦之为贵而褧之为尚将济其欲者必由礼而後可也

裳锦褧裳衣锦褧衣叔兮伯兮驾予与归

丰四章二章章三句二章章四句

东门之墠刺乱也

东门之墠茹藘在阪其室则迩其人甚远

除地曰墠茹藘茅蒐也除地以为墠则茹藘在阪不在墠矣女子洁已以居於室其室虽近而其人不可犯以非义如墠之远茹藘也

东门之栗有践家室岂不尔思子不我即

栗女挚也徒取栗以为礼而可以行室家之道矣非不尔思也子不由礼故不可得也东门郑之为乱者之所在也故墠栗皆曰东门又曰出其东门有女如云

东门之墠二章章四句

风雨思君子也

风雨凄凄鸡鸣喈喈既见君子云胡不夷

风且雨凄凄然鸡犹守时而鸣喈喈然譬如君子虽居乱世而不改其度也夷说也

风雨潇潇鸡鸣胶胶既见君子云胡不瘳

瘳愈也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风雨三章章四句

子衿刺学校废也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靑衿学子之所服也礼父母在则衣纯以青嗣续也学校不修则有去者有留者而莫之禁故留者念其去者而责之曰我虽不往见子子曷为不传声问我乎

靑靑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青佩之组绶也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挑达往来相见貌去学而游於城阙往来无所为耳而不来见我使我思之一日而若三月也

子衿三章章四句

扬之水闵无臣也

毛诗之叙曰忽之诗也

扬之水不流束楚终鲜兄弟维予与女无信人之言人实迋女

扬水以求其能流虽束薪而有不能载矣譬如失衆之君虽其私昵为之尽力以求与之而衆不与终不可得也是以称其私相告教之言以讥之终鲜兄弟维予与女失衆之辞也无信人之言人实迋女失衆而多疑之辞也夫苟以人言为举不可信则人将谁复亲之者此所谓小人之爱人知爱之而不知所以爱之也

扬之水不流束薪终鲜兄弟维予二人无信人之言人实不信

扬之水二章章六句

出其东门闵乱也

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缟衣綦巾聊乐我员

郑国男女相弃有出其东门而见妇人如云之衆而无所从者曰此非我所思安得缟衣綦巾聊以乐我哉缟衣白衣男子之服也綦巾苍巾女子之服也思室家之乐而不可得鳏寡相见之辞也

出其闉闍有女如荼虽则如荼匪我思且缟衣茹藘聊可与娯

闉曲城也闍城台也荼茅秀也茹藘所以染也

出其东门二章章六句

野有蔓草思遇时也

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郑人困於乱政感蔓草之得露零以生而自伤不及也故思得君子以被其膏泽思之而不可得故深思之曰苟有是人也必婉然清扬美人也郑无是人矣然犹庶几邂逅而见之以适其愿邂逅不期而遇也故郑伯享赵文子於垂陇子太叔赋野有蔓草文子曰吾子之惠也意取此矣或曰有美一人妇人之谓也然则彼姝者子何以畀之亦妇人也哉毛氏由此故叙以男女失时思不期而会信如此说则赵文子将不受虽与伯有同讥可也

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扬邂逅相遇与子偕臧

野有蔓草二章章六句

溱洧刺乱也

溱与洧方涣涣兮士与女方秉蕳兮女曰观乎士曰既且且往观乎洧之外询訏且乐维士与女伊其相谑赠之以勺药

涣涣冰释而水盛也蕳兰也訏大也芍药香草也

溱与洧浏其清矣士与女殷其盈矣女曰观乎士曰既且且往观乎洧之外询訏且乐维士与女伊其将谑赠之以勺药

浏深也

溱洧二章章十句

诗集传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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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诗解颐卷三·朱善

    明 朱善 撰大雅三文王首章此章之意约言之而四句已足惟周公告戒其君言有尽而意无穷故反覆申之其徳之显即于昭之谓也其命之时即维新之谓也其陟降在帝左右即文王在上之谓也然于昭以言其神而不显又言其徳何也葢周家天命

  • 楞伽阿跋多羅寶經校勘說明·欧阳竟无

      一.是書校歷二週.一譯校.二刻校。   二.譯校凡用三本。(一)梵文本入楞伽經.校註略稱梵本。(二)元魏菩提流支譯入   楞伽經.略稱魏本。(三)唐實叉難陀譯大乘入楞伽經.略稱唐本。以上三種並舉   則稱三本。

  • 普眼菩萨·佚名

      于是,普眼菩萨在大众中,即从座起,顶礼佛足,右绕三匝,长跪叉手,而白佛言:“大悲世尊,愿为此会诸菩萨众,及为末世一切众生,演说菩萨修行渐次,云何思惟?云何住持?众生未悟,作何方便普令开悟?世尊,若彼众生无正方便及正思惟,闻佛

  • 卷第八·佚名

    舍利弗阿毗昙论卷第八姚秦罽宾三藏昙摩耶舍共昙摩崛多等译非问分人品第三凡夫人。非凡夫人。性人。声闻人。菩萨人。缘觉人。正觉人。趣须陀洹果证人。须陀洹人。趣斯陀含果证人。斯陀含人。趣阿那含果证人。阿那含人

  • 闽部疏·王世懋

    地理杂志。明王世懋撰。一卷。世懋字敬美,号损斋道人。性喜宦游,多历海内名山大川。此书为其明万历十二年(1584)为闽都学时,历时七月游闽省八郡所作。约成于十三年(1585)。九千余字。前有王穉登和自序二。首记福州形势,次

  • 六韬译注·吕尚

    《六韬》又称《太公六韬》、《太公兵法》,据说是中国先秦时期典籍《太公》的兵法部分。中国古典军事文化遗产的重要组成部分,其内容博大精深,思想精邃富赡,逻辑缜密严谨,是中国古代军事思想精华的集中体现。最早明确收录此

  • 中国古代文化常识·王力

    《中国古代文化常识》是1961年王力教授受教育部委托主编的《古代汉语》教材中的一部分(第八、九单元的通论部分)。《古代汉语》书稿的原始基础是 1959年北京大学中文系《古代汉语讲义》。讲义分为文选、常用词和通论三

  • 西游记百回详注·刘一明

    悟元子曰:人身难得,无常迅速,生生死死,轮回不息;一失人身,永久恶趣,可惧可怕。举世之人,生不知来处,死不知去处,醉生梦死,碌碌一世;入于苦海而罔觉,陷诸火坑而不知,以苦为乐,以假为真。殊不知一切尘缘世事,俱是戕性之刀斧;恩爱牵缠,无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