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第三合诵
[四 第三合诵]
[帝须长老]
帝须大梵天由梵天界殁而生于目犍连婆罗门家。私伽婆大德由彼之生向往托钵七年间。一日而不得一杓粥、一碗饭。经七年有一日而得:“尊者!请通过吧。”之语。其日婆罗门在外完作何事还来,见于前方之大德,言:“老者出家!往我家耶?”“然,婆罗门!吾等前往。”“欲得何物。”“然,婆罗门!吾等得。”彼回家问:“与彼出家者何物!”“吾等不与任何物。”
翌日婆罗门:“今日应非难出家者之妄语。”而坐于门前。翌日大德到婆罗门家之门前。婆罗门见大德而如是告:“昨日于吾等之家不得何物而告得。汝等不当为妄语罪耶?”大德曰:“婆罗门!吾等于汝等之家七年间,不得请通过之言,昨日得请通过之言。取此问候之言而如是奉告。”婆罗门思惟之:“此诸人且得吾等问候之言而欢喜,他不得嚼食啖食应该有不欢喜。”而起信心,由为自己准备之食物,给与一碗饭及其相当之汤,言:“诸师常得此施食。”彼翌日到其家之近处,见大德寂静姿态而增上信心,恳请大德常时来己家应与餐飨。大德容其请日日作餐食常说些佛语而去。
彼少年婆罗门年至十六而通三部之吠陀。由梵天界来清净人之席及床,其他任何人悉不得坐卧。诸人在彼少年往其师之家时,其间即用白布覆盖床席、座席。大德思念:“今彼少年应得度之时,我久来此处未曾与少年起何等论议。然,今由此方便应就其座席而起。”往其家以念力除少年之座席之外不见有何等之座席之处置。于婆罗门家,因不见其他何等之座席,即展开彼少年座席给大德。大德而就其座席。少年其刹那由师之家归来,见大德着自己之座席而忿,言:“何人以我席给沙门!”大德餐食毕,于少年愤怒之沉静时而言:“少年!汝如何知何圣典?”少年言:“今,我不知圣典而谁能知!”大德问曰:“汝知圣典耶?”“少年!问吧!以问可知。”时少年于三部吠陀、物名集、文典、文字分别书、第五说话集之各处之难句,自己不解,就其师亦不解而质问大德。大德元通晓三部吠陀,今亦通达四无碍辩,答此之疑问非为难事,立即回答少年而向少年言:“少年!我答汝甚多质问,我今亦对汝作一质问,应为我解答。”“然,出家!质问!我当解答。”大德于双心论发此质问:“其心起而不灭,人之心灭而不起,其心灭而不起,人之心起而不灭。”少年不能记忆上下之句,言:“出家!此为何耶?”答曰:“少年!谓佛典!”“此亦得授我耶?”“少年!随我等出家者得授。”于是少年至父母之处言:“我欲知彼出家佛典,然不于其处出家者不与,余于其处出家可学圣典。”
大德少年得度说示三十二行处。于是彼实践预备修行不久而住预流果。由此大德思惟:“此沙弥已住预流果,今当不能退转圣教,若我今增教行处者,即得证阿罗汉,应恬淡而执持佛语,今从彼遣往旃陀跋阇大德处之时。”于是告彼:“沙弥!汝往大德之处执持佛语,以传我言,询问其无病耶如何,如是语:‘尊者!和尚遣我来贵师之处。’汝和尚如何名?应告:‘尊者!称为私伽婆。’我名言如何?如是言:‘尊者!我和尚知贵师之名。’”
“尊者!然者。”帝须沙弥向大德行右绕三匝礼,渐而到旃陀跋阇大德之处,作礼而立于适当之处。大德问沙弥言:“由何处来耶?”“尊者!和尚遣我来师之处。”“汝之和尚言何名?”“尊者!称私伽婆。”“我名称何耶?”“尊者!我和尚知贵师之名。”“今应整衣钵。”沙弥整理衣钵:“善哉,尊师!”翌日清扫庵室及准备牙刷。大德!使清扫之更弃水而取换新水,弃杨枝而取新杨枝。如是继续七日,于第七日再问,沙弥再语如前之语。大德确认“彼是婆罗门”而言:“为何而来耶?”“尊者!为执持佛语。”大德言:“沙弥!今当执持。”由明日授佛语。帝须还是沙弥,除去律藏执持其注释及一切佛语。受具足戒不满一年即为三藏之通过者。阿阇梨与和尚以一切佛语授于目犍连子帝须大德之手,随于天寿而入涅槃。
目犍连子帝须大德亦于后时增修行处而得阿罗汉果,对甚多人教授法与律。
[阿育王之归佛]
尔时宾头沙罗王有一百王子,阿育除自己同母弟之帝须王子以外,杀害所有之王子。由杀害之四年间不受即位灌顶而执政治,过了四年,由如来之般涅槃二百十八年受即位灌顶统一全阎浮提。依即位灌顶之威神力,其应现此等之神变。王威振至大地之下一由旬深,上于虚空亦相等此,诸天神日日由无热池运来八担之十六瓮水。王于圣教信心甚笃,其中八瓮供比丘僧伽,二瓮供通达二藏之六万比丘,二瓮给第一夫人阿松提蜜多罗,四瓮给奉自己。诸天神日日运来雪山柔软光泽香气之那迦罗多杨枝树。如是充足于王、夫人、一万六千妓女及六万比丘日日刷牙之用。又日日运来药用之阿磨勒果、黄金色之药用呵罗勒果、香味具足之庵罗果,由奢坛陀池运来五色上下衣服、黄色之手巾布、天界之饮料。诸龙王日日由龙宫持来种种香料薰香涂香、高价着用而无缝迹之妙好华布及眼用涂料。鹦鹉日日持生在奢坛陀池之九千荷实,鼠取来剥去外皮一粒亦损害[之米],此米使用于王土之各处。蜜峰作蜜,熊敲大槌于铁工店等,迦陵频伽鸟来啭送妙音,以供养王。
自然所赋与诸威神力之王一日,送黄金锁拜见过去四佛,而经寿命一劫之迦罗龙带来的,坐于白伞下之大床上,以供养数百色之水生陆生之美华,身尽着绮罗一万六千之妓女所围绕,言:“今我此两眼当映出无限之智慧者而殊胜正法之转轮者之正等觉者形像。”见龙王变化为佛陀之形像,王行七日间胆仰供养。其形像有八十种之特徴,具足三十大人相,其福德圆满之瑞光遍于金身,恰如开数饰于水面之白莲华、青莲华,如星宿之光辉灿烂于虚空,成为青黄红等种种之光辉一寻围绕其身,恰如黄金山顶上之虹,电光之闪闪所绕,又如种种纯净好爱幢幡华鬘之光辉,即是梵天、人间、天、龙、夜叉群之眼目亦不厌。
王即位后三年间信奉外道,至第四年信仰佛陀之圣教。其父宾头沙罗是婆罗门之信奉者。彼日日供养食事于婆罗门及婆罗门姓外道之畔郎具,波利婆阇等之六万人。阿育由父所开始,自己亦在宫殿行如其布施,但某日立于窗户中,虽见其外仪之寂然而食,但其威仪之不调而思惟:“如斯可选定适当之处所行与布施。”如是思惟而告诸臣:“卿等应往各自好所奉事之沙门婆罗门可请来宫中吾等当布施。”诸臣答王言:“善哉!”彼等各各带来畔郎具、波利婆阇、阿演婆迦、尼乾陀等,言:“大王!此等是我等之阿罗汉。”时,王于宫殿设高低各种之床座,告:“诸子可来。”向连续进来者言:“可坐各自适宜之席。”如斯亦有坐于竹制床座者,亦有木制床座者。王见此而知:“于彼等内心无真实。”给与彼等相当之啖食嚼食而送出。如是日时移过,有一日王立于窗户中见泥瞿陀沙弥行过宫殿前,心意之调御、护持,诸根寂静而威仪具足。彼是何人耶?名泥瞿陀是宾头沙罗王之长子修摩那王子之子。兹古人有说:宾头沙罗王为病弱之身?阿育王子舍去其所领之郁支国而还来!伸己手于全城,捕捉修摩那王子。其日修摩那王子之妃修摩那王怀孕已达十个月。彼妃变装逃出近处,行近旃陀罗村,旃陀罗长老家之近处住一泥瞿陀树,闻树神:“须摩那!由其处来!”之声而近往。天神依其威神力而变现一屋,言此给与:“可住此处。”妃入此屋,到达之日即生一子,妃依泥瞿陀树神之守护故名泥瞿陀。旃陀罗长老,会见以来,思为己主家之女,日日给食物。王女七年间住此处,泥瞿陀已达七岁。其时称为摩诃婆留那之一阿罗汉,见此童子因缘成熟而住此处。思:“今此童子已达七岁,彼应到出家之时。”以告王妃使泥瞿陀出家。童子落发立即得阿罗汉果。一日晨早装束身而对阿阇梨与和尚行事竟以取衣钵言:“应往我母优婆夷之门口。”而出去。往母之住处由南门而入城,通过城之中央由东门而出去。
尔时阿育法王,向东方窗户而散步。于刹那泥瞿陀达王之庭前,诸根寂静、心意寂静,眼注于适当之处,然,曰:“一日王立于窗户中,见泥瞿陀沙弥行过宫庭前,[彼]心意调御、护持、诸根寂静而威仪具足。”见毕而如是思惟:“彼人人皆心散困惑如鹿,彼童子心不散乱,其身之俯仰伸放大光辉,其内心必是超越世间法之存在者。”王一见之同时对沙弥起信心生哀愍之情。此何故耶?往昔积福德之时,彼为王之长兄而是商人。故曰:
由往昔之共住与现世之利益
生如是之衰愍,
如于青莲华之水。
时,王起衰愍而难制,遣诸臣:“应招彼沙弥。”彼等往寻过久,再遣二人三人言:“应急速还来。”沙弥行如原来自己姿态,王认许适当之座席,言:“可坐。”彼虽彼此环视不见其他比丘在,近翳于白伞下之王座,作暗示王以取钵。王见来近彼座处而想:“今此沙弥才是此家之主人!”沙弥从钵给于王之手,登上床座而坐。
王令为自己调理之一切乳粥嚼食之类转向之。沙弥唯摄取足以支持其身之啖食嚼食。餐食毕王言:“欲知卿等由大师授于卿等之教诫。”“大王!我仅知一分。”“尊者!对我说。”“宜哉,大王!”说相应于王之法句经不放逸品而使之欢喜。王闻:“不放逸是不死道而放逸为死道。”王言:“尊者!应说尽所知。”欢喜而后言:“我当给尊者日日八人分之食事。”沙弥言:“大王!我以此等与和尚。”“和尚是如何之人?”“见罪无罪而呵责,又使悔悟之人。”“尊者!更与卿等其他八人分。”“大王!此等我与阿阇梨。”“阿阇梨是如何之人?”“于此圣教应修学是令入法之人。”“善,尊者!更与卿等其他八人分。”“大王!此等与比丘僧伽。”“尊者!比丘僧伽是何之人?”“大王!依此吾等之阿阇梨、和尚我可出家得度受具足戒。”王越起欢喜心,言:“尊者!应更与卿等其他八人分。”沙弥应诺:“宜哉。”而翌日率三十二人之比丘入王宫行食事。王更与其他三十二之比丘:“明日亦与卿等共来取食。”依此方法日日增加,而断绝六万人之婆罗门、波利婆阇等之食事,于宫殿内而至常时给六万人比丘之食事,此为尊信泥瞿陀大德。
泥瞿陀大德,授与王及王族诸臣等三归五戒,为凡俗信仰令作安立不动摇之基本信仰。又王令建立所谓阿育园等之大精舍,常时给六万人比丘之食事。于全阎浮提八万四千城令建八万四千之精舍,使庄严八万四千之佛殿,此皆依王命,无有不依王命也。
一日王于阿育园寺行大布施会,坐于六万人比丘僧伽之中央,以四依供给僧之后而发此问:“尊者!世尊所说示之法有何耶?”“大王!据所知者为九分,若依聚即有八万四千法聚。”王对于法起信心,而命令:“对于一一法聚当供养于一一精舍。”令诸大臣一日支出九十六亿金,“然,卿等于一一之城建立一一之精舍,于八万四千城建立八万四千之精舍。”而王自己于阿育园开始造阿育大精舍之工事。僧伽称因陀掘多大德有大神力、大威力,使灭尽诸漏者为新工事之栋梁。大德于未完之工事,一一依自己之威神力使之完成。如是三年而完成精舍之工事。
一日到达全国城来之报告,诸大臣而奏王:“王!八万四千之精舍已落成。”王于城击大鼓:“今后七日当行精舍供养会,一切受持八戒,应于城内外准备精舍供养会。”由此七日之后,王放庄严光辉,为几十万之四种军队围绕,此城为阿摩罗越底神都之荣华为极致之优美,勇敢勤励之大众所严饰以游行城而诣精舍,比丘僧伽立于中央。此刹那集来比丘八亿人、比丘尼九百六十万人,尚且漏尽比丘及十万人。彼等思惟:“王若自己见无余之事业者,即极笃信佛之圣教。”于是行世界之展开神变。王立阿育园环视四方,至全大海止之阎浮提,由八万四千精舍之盛大精舍供养会亦见光辉普照。王见此庄严美丽而起大欢喜心,想:“以前其他任何人有令起如是之欢喜心耶?”问比丘僧伽曰:“尊者!吾等于世尊十力之教,有世人言何人行大布施、何人之布施为大耶?”比丘僧伽推举目犍连子帝须大德。
大德曰:“大王!于十力之教,如王之四依给与者,如来在世时其他所没有,王之布施最大哉。”王闻大德之语,大欢喜满于全身而不绝,思惟:“于世无如余之四依给与者,余之布施最大,我由布施法亦护持圣教,我如是能否得为圣教之继承者耶?”于是王问比丘僧伽:“尊者!我如何为圣教之继承者耶?”于是目犍连子帝须大德闻王之此语,观察王子摩哂陀之缘已熟,思惟:“若彼童子出家者圣教当极大兴隆。”而向王言:“大王!如是非是圣教之继承者,唯称为资具施与者或奉事者而己。大王!有人施资具之积量由大地达梵天界之程度,亦不称为圣教之继承者。”“然,尊者!圣教之继承者为如何人?”“大王!有人不论富裕或贫穷,若使自己之亲子出家者,此才称为圣教之继承者。”
其所言而阿育王:“我虽如是行布施亦不得为圣教之继者。”而彼此环视得继承圣教之资格者,见摩哂陀王子之近立。见而思惟:“我帝须王子之出家时以来,欲此王子立为太子,但令为太子不如使之出家较殊胜。”于是告王子曰:“汝等出家耶?”王子元来帝须王子之出家时以来即希望出家,闻王之语起大欢喜心而言:“王!我欲出家令我出家,王应是圣教之继承者。”尔时王女僧伽密多立其座,彼夫阿耆梵王子与太子帝须王子俱出家。王见彼女言:“汝亦得出家耶?”“宜哉,我亦得出家。”王得二子之同意而大欢喜,如是告比丘僧伽:“尊者!令此二子出家使我为圣教之继承者!”
僧伽受王之语,目犍连子帝须大德为和尚而摩诃提婆大德为阿阇梨,使彼王子出家末阇提大德为阿阇梨而授与具足戒。时王子已满二十岁,彼于具足戒之戒坛共无碍辩而得阿罗汉果。僧伽密多罗王女,有阿由波罗大德尼为阿阇梨,昙摩波罗大德尼为和尚。时僧伽密多年十八岁。唯令之出家于戒坛授学。两人出家时,相当于王即位第六年。摩哂陀大德受具足戒时以来,自己在和尚之处忆持法与律,提出二次之合诵结集三藏及其注释,三年间执持一切之法师语,自己为和尚之第子一千人比丘之上首。
其时阿育法王即位已经九年。当王即位第八年,为治拘多帝须大德之病,行乞不得掌量之酥,病势增而寿命尽,依不逸之教说,教诫比丘僧伽后,结跏趺坐于虚空而入火炎三昧,入于涅般。王闻此变事,供养大德,而且:“我于治世有如是比丘不得资具者乎!”命令于城之四门造仓库充满药品而施与。
其时波陀利弗城有四十万之仓库、十万之客室,日日五十万金入王之手。于是王于泥瞿陀大德日日撒十万金,以供养香鬘于佛殿为十万金、为正法十万金,即执持正法多闻之人人给四依之费。于僧伽十万金,为四门之药品散十万金。如是于圣教上生大利益。异教徒等失去利养,即粗衣粗食皆易得,欲得利养者,皆出家于圣教,自持异见宣说此是正法、此是正律。不得出家时,自剃头发,着袈娑而徘回于精舍,虽加于布萨会、自恣会、僧伽议事、众僧事,诸比丘不与彼等共布萨会。
[第三合诵次第]
时目犍连帝须大德:“今起此诤事不久当更增盛。住此中不可能镇伏此。”其弟子众委托摩哂陀大德,欲自安稳住而往阿烋河山去。
异教徒等依比丘僧伽、正法、正律,依佛教而制御者,虽共相应于法律,但不遵守所行而圣教生种种之浊、垢及障碍。有事火者,有炙身于五热者,有从太阳之转向者,亦有故意破害法与律之固执者。时比丘僧伽不与彼等俱行布萨会、自恣会,阿育园寺断绝七年间之布萨会。从此事实以告王,王命一大臣言:“往精舍镇伏诤事应令行布萨会。”大臣不能反问于王,而接近其诸大臣言:“王遣我往精舍镇伏诤事应令行布萨会,若如何始能镇伏诤事?”彼等言:“吾等如是解,如镇压边境者之杀害盗贼,如是于王不行布萨会者当存杀戮其等。”兹彼大臣往精舍集合比丘僧伽言:“我由王遣来令行布萨会,尊者!今应行布萨会。”诸比丘言:“吾等不与异教徒俱行布萨会。”大臣即开始以刀由长老席之顺席斩头。帝须大德亲眼看大臣滥用职权。帝须大德非何人,称为王之同母弟帝须王子是此人。
王即位将立彼为太子,彼一日散步林间而见大鹿群耽醉于种种游戏。见此彼如是思惟:“食草之鹿皆戏游之间,此等沙门于王宫美食于口,卧于软床何故不耽迷于游戏耶?”彼由此还来,以自己之思惟告王。王:“王子之疑无理由,然,我以如是便彼领悟。”一日因何事如在忿怒:“然,当留七日间之王位而后应杀汝。”以死怖胁之使悟其意义。彼王子于第七要杀我而无心沐浴、食事、睡眠,身体为憔悴。
于是王问彼:“汝何故如是耶?”“王!为死之怖畏。”“哀哉!汝以定期限观死,即不能安于游戏,诸比丘系于入息出息之间观死,如何得游戏。”由是时王子至信圣教。彼一日外出狩猎环回森林,见希腊国人之大法护大德之禅坐,一只象执沙罗树枝为之扇风。见此欢喜而思:“何时余亦如彼大德得出家,应有此日之到来。”
大德知彼之念愿,在此彼之间登于虚空,立于阿育园中莲池之水面,外衣及上衣挂于虚空开始沐浴。王子见大德之威神力而起笃厚信心、“今日我真要出家”而还来告王:“王!我要出家。”王以种种恳请,但不能翻改彼心意,令装饰通阿育园之道路,使王子着礼服,随严饰之军队导进精舍。闻少年王欲出家,甚多比丘以准备衣钵。王子入于禅堂于大法护之处与十万人俱出家。效王子之出家,无限其数。王子于王即位第四年出家,其他有王之甥僧伽蜜多之夫阿耆梵王子,与僧伽蜜多生有一子,彼亦闻:“少年王出家。”而近王请曰:“我亦要出家。”亦由王准许“其出家”而即日出家了。如是生刹帝利族者效此出家甚是隆盛,当知帝须大德为王之末弟。
彼帝须大德见彼大臣滥用职权而思惟:“王不遣杀诸大德,必是此大臣之误解。”即行至近自己之席而坐。彼认知不能以刀斩大德而往告于王:“王!我不欲行布萨,因许多比丘被刎头,今达尊者帝须大德之顺次,我当如何?”王闻此,言:“咄如何我遣汝为杀诸比丘耶!”立刻其身生苦闷,往精舍问大德诸比丘:“尊者!彼大臣非我命令而行如是,此恶事谁之责任耶?”于大德中有言彼依王之语而行,此是王之罪,亦有言是汝等两者之罪,亦有如是言者:“大王!于王有此者当往杀诸比丘之意志耶如何?”“尊者!无此意志,我是善意遣劝比丘僧伽应和合行布萨会。”“若于王有善意者,王无罪是大臣罪。”王起疑令而言:“比丘有谁得执持圣教断余之疑念耶?”“大王!有目犍连子帝须大德,彼执持圣教得断王之疑念。”王立刻遣四人法师各各随从一千人之比丘、四人之大臣亦各各随从一千人应从“大德请来”。彼等往而言:“王在招唤。”大德不往。王再遣八人之法师与八人之大臣各各随从一千人,“尊者!王在招唤,言请来!”彼等虽如是告之,大德再不往。王问诸大德:“尊者!我二再遣使者,何故大德不来耶?”“大王!言王招唤当不来,如是言者会来,尊者!圣教将沉沦,为护持圣教,应为吾等之协力者。”王由如是语,遣十六人之法师及十六人大臣各各伴一千人之从者。王问诸比丘:“尊者!彼大德是老人或壮者耶?”“大王!是老人。”“尊者!应乘山轿或担床耶?”“大王!不用乘!”“尊者!大德住于何处耶?”“大王!住于恒河之上流。”大王曰:“然者,结筏使大德坐之,两岸配致护卫引导大德来!”诸比丘及诸臣往大德处告之敕命。大德听了:“我本来为护持圣教而出家,今我之时节到来了。”取皮敷之具而立。其夜王见梦大德明日到达波咤利弗城之时。其梦是纯白之象来抚王之头并执右手。翌日王问梦之相师等:“我见如是梦,当起如何之事耶?”一人相师:“大王!沙门是象执王之右手。”其时王闻“大德到达”而到恒河下于河流,溯膝入水以迎大德,大德由船下来时与手,大德执王之右手,见此乃带剑之人人切落大德之头而由鞘拔刀。其何故耶?此实王族之法律:“任何人执王之手者,应以刀刎其头。”王见其影言:“先我因过失,对比丘众不得心安,今对大德勿生过失。所谓大德何故执王之手,为行质问,由王屈请者,彼当执为我弟子。”王引导大德于游园外,围三重护卫,自己洗大德之两足、涂油而坐其近侧:“大德请裁断我疑惑,为镇定惹起之诤事,如是得护持圣教耶?”以为考察,而言:“尊者!我欲见一神变。”[尊者]言:“大王!如何欲见神变耶?”“尊者!以地震。”“大王!欲见全部地震耶?”“尊者!其何者难为耶?”“大王!若充满水于铜盘中,令动其全部或令动其一部分,何者为困难耶?”“尊者!一部为困难。”“其如是,大王!一部地震为困难。”“然,尊者!我等欲见一部之地震。”“然者,于周围一由旬之处,于东方令跨过结界一车轮以置车,于南方跨过结二足令马立,于西方跨过结界一足令人立,于北方跨过结界之一部便置水铜盘!”王如是为之,大德根据神通力入四禅定,由此起于心念经一由旬地震动:“王会见其事实。”于东方车结界之脚震动,其他之物不震动,如是南方及西方立于马与人结界之内唯足震动而躯体亦一部分震动。于北方之水铜盘亦立结界内只一部分水震动而其余平静。
王见此神变:“如是大德得护持圣教。”而决意质问自己之疑惑:“尊者!我遣大臣往精舍镇伏诤事而令行布萨会,彼往精舍杀多比丘,其罪在谁耶?”“大王!彼者往精舍存应杀诸比丘之意志耶?”“尊者!无此意志。”“大王!若王无表示此意志,即非王之罪。”于是人德为王依此经典令悟此意义。则:“诸比丘!依心意故,我名之为业,由心意之活动而造身、口、意之业。”欲说明此事实而语鹧鸪本生经:“大王!往昔有引诱鹧鸪问道士:
吾等同类坐甚多共来者,
是否牵果触于业,
对此事吾心作拒绝。”
道士言:“依吾音声与外见而来此等鸟,汝存有缚杀之意耶?”鹧鸪言:“尊者!无作此事。”于是道士说示彼:“若汝无其心者即无罪,若有心意便触业,无心意者便无事。”
若不触心意者不牵果触于业,
恬静之贤人无染污之罪恶。
如斯大说示王,于此所王之林园止住七日间而使王起正信。王第七日于阿育园集合比丘僧伽,令围帐篷,王坐于帐篷内,同一见之比丘为群,呼一一之比丘群来问:“如何是正等觉之说耶?”于是常住说者言是常住说。一部常住说者……有边无边说者……不死不散乱说者……无因生起说者……想说者……非想说者……非想非非想说者……死后灭说者……现法涅槃说者言是现法涅槃说。王最初若获得正信,知:“此等非比丘,此等为异教徒。”与彼等白衣而使返俗。彼等总有六万人,有时噢问其他比丘等:“尊者!正等觉者之说如何耶?”“大王!分别说者。”如是言者王而寻问大德曰:“尊者!正等觉者是分别说者耶?”“然,大王!”王:“尊者!今圣教清净了,比丘僧伽当行布萨会。”与护卫之后而入城。集和合僧伽以行布萨会。在此集会有六百万比丘。于此集会目犍连子帝须破其他之诤论而说迦他跋偷论。如是由其数六百万之比丘中,选通达三藏、修得四无碍辩,通达三明之比丘,得一千人,如大迦叶大德、迦乾陀子耶舍大德之法与律之合诵,如是合诵法与律,洗涤于圣教一切之尘垢,行第三合诵。合诵毕大地种种之震动。此合诵九月而完了。然,于世:
由一千比丘而行其故言一千,
取入第一与第二而称为第三。
此是第三合诵。
[圣法之传承]
如是“由谁所继承耶?”为答此质问,我等说:“于阎浮提正是优波离大德为始依阿阇梨之相承,继承至第三合诵止,此为阿阇梨之继承——由优波离、驮写拘、须那拘、私伽婆至目犍连子帝须止之五师,此为胜者,而阎浮提之繁荣,在此洲不断绝,传承律藏至第三合诵。”说那样之意义。第三合诵以后,由摩哂陀等传来此岛,依摩哂陀修学,暂依阿栗咤大德等之传承,由此至今日止,当知其等弟子相承是依阿阇梨相承而传承。
如古注释家言——由此,摩哂陀、一地臾、郁帝臾、参婆楼与博学之拔陀沙,此等大智慧者是龙象,由阎浮提渡来此处。彼等于铜鍱鸟教授律藏、五部、七论。其后贤明之阿栗咤、博学之帝须达多、有信念之伽罗须末那、长老之地伽那、博学之地伽须末那、再者伽罗须末那、龙象之佛护、贤明之帝须大德、博学之提婆大德、再者为贤明通律之须末那,多闻如象王难屈伏之专那伽、昙无波离是如奴哈那山受尊敬,其弟子企业有大智慧通达三藏,于此洲如诸星王放智慧之光辉,专学之优波帝须,大智之弗沙提婆,再者贤明之须末那、多闻之弗婆那摩、有大智之摩诃私婆是精通三藏,再者优波离是贤明通晓律藏为大龙有大智慧、通晓正法,再者阿婆耶贤明精通三藏,帝须大德贤明通达律藏,其弟子弗婆那摩多闻有大智,护持正法而于阎浮是树立此,周罗婆耶贤明通晓律藏,帝须大德贤明而精通正法,周罗是婆贤明通达律藏,私婆大贤明而精通律藏。此等之龙象有大智慧知律藏,体得道果,宣说律藏于铜鍱岛,此是古传说。
目犍连子帝须大德,彼第三法合诵毕如是思:“当来应于何处真正树立圣教。”彼由各别之比丘众中推举而派遣其等至处处。末阐提大德向罽宾、犍陀罗地方,遣“汝往彼地方树立圣教”。摩诃提婆大德,如是言遣摩醯婆末陀罗国,勒弃多大德往婆那婆私、希腊人之法护大德往阿波兰多伽国,大法护大德往摩诃勒咤,摩诃勒咤多往臾那世界,末示摩大德往雪山地方,须那迦大德及郁多罗大德往金地国,自己之弟子摩哂陀大德与一地叟大德、郁帝叟大德,参婆楼大德、拔陀婆罗大德共往铜鍱岛,遣汝等往铜鍱岛彼处树立圣教。总为眷属四人赴各自之地方时“于边地行具足戒法,足为五群”思之而出发。
其时罽宾国、犍陀罗国,在谷类之成熟期,阿罗婆楼之龙王降加罗加之豪雨,流去谷物入于大海。末阇提大德由波咤利弗城飞上虚空,降于雪山之阿罗婆楼池,在其水面而行住坐卧。龙童子等见此告阿罗婆龙王:“大王!身缠褴褛之秃头,而着袈裟衣者污染吾等之水。”龙王忽然愤怒,出见大德难抑愤怒之情而于空中示种种之威吓。此处彼处起烈烈之暴风摧折树木,峰峦坠落云雷鸣而电光闪闪雷电雳雳虚空,如劈之雨流下,恐怖之龙童子等亦相集合,自己亦出烟放火,放射剑雨。“彼缠褴褛之秃头是者耶!”如其恶口以威胁大德。龙军令:“然,汝等捕、缚彼沙门而追拂之!”大德一切之危害以自己之威神力排击之,告龙曰。
假令诸天世人来胁我,
不能使我怀怖畏。
假今汝昼引起大海、大山共大地,
大龙王!我虽放掷于上
不能令我生畏怖,
然!蛇主!汝将破灭
如是说已,龙王失去威力,努力空无果,衡激念悲哀。大德以示、教、励、令欢喜之时机相应说语后,八万四千之龙共受三归五戒。其他多住雪山之夜叉、犍闼婆鬼神鸠盘荼鬼神等,听大德之法语,誓行三归五戒。五群之夜叉与妻夜叉女及五百子获得第一果。于是末阐提大德向一切龙王、夜叉、罗刹告言:
今后勿起如前之瞋恚,
勿害谷物生类欲安乐,
对众生起慈心使人住安乐。
彼等皆答应大德:“然,尊者!”如所教诫而行。其日有龙王之供养会。时龙王已取来宝玉床珠供奉大德,大德坐其床,龙王近侧而立以扇扇大德。其刹那罽宾国、犍陀罗国之住民来见大德:“大德之神通力胜过吾等之龙王。”敬礼大德而就座。大德为彼等说蛇喻经,说经已八万人得悟法,一万俗人出家。由此以至今日,袈裟衣光辉于罽宾国、犍陀罗国,圣者之风吹至各处。
圣者末阐提往罽宾国、犍陀罗国,其时龙忿怒,
使发起信心,度脱多系缚。
摩诃提婆大德往摩醯末陀罗国说天使经。说此经毕,四万人得法眼,四万出家。
有大神力摩诃提婆到摩醯婆地方
依天使之教化度脱多系缚。
勒弃多大德往婆那婆私国立于虚空,以无始流转之教,令婆那婆私国民得信心,说教毕,六万人得法之洞察,三万七千人出家,建立五百精舍,如是彼令树立正法于此处。
勒弃多大德有大神力往婆那婆私国,
立于虚空兹说无始流转之教。
希腊人法护大德往阿婆兰多国,说火聚喻经,令阿波兰多国民起信心,使三万七千人饮法之甘露。由刹帝族亦一千男子出家,更有六千之女子出家。如是彼令树立正法于此处。
臾那人法护入于阿波兰多国,
依火聚喻经教化甚多人。
大法护大德往摩诃勒咤国说摩诃那罗陀迦叶本生谭,教化摩诃勒咤国民,八万四千人得道果,一万三千人出家。如是彼树立圣教于此处。
大法护大德往摩诃勒咤国
说本生经教化大众。
摩诃勒弃多大德亦往臾那地方,说迦罗摩经,教化臾那世界,起过三万七千人,十万人授道果之璎珞,于其处一万出家。如是大德此亦树立圣教于此处。
其时摩诃勒弃多圣者往臾那地方,
以迦罗罗摩经教化臾那国民。
末示摩大德与迦叶姓大德、阿罗迦提婆大德、大鼓主大德、索诃提婆大德共往雪山地方,说转法轮经,教化化此地方,八亿之人民得道果之宝。此等五人之大德教化五国土,各各大德之处有十万人出家。如是彼等树立圣教于此处。
末示摩大德往雪山而说
转法轮经教化夜叉军。
须那迦大德与郁多罗大德共往金地国。尔时,此处有一罗刹女。于王家生王子,每由海出常食王子。其日王家生一王子。人人见大德,思为应伴侣其罗刹,执武器包围大德而[言]出去。大德曰:“汝等何故持武器来耶?”彼等曰:“王家生王子,罗刹等每食王子,应是汝等之伴侣。”大德曰:“我等非罗刹之伴侣,我等称为沙门而禁杀生……禁饮酒,一日一食,道德坚固之修善法者。”于其刹那彼罗刹女随从军队由海中出来:“若王家生王子,我将食之。”人人见之惊怖叫唤:“尊者!彼罗刹女来了。”大德化现为罗刹其数倍于彼等,以其军力从两侧围绕罗刹女并从者于中央。彼从者思之:“此处必是彼等领域,我等应成为彼等之饵食。”一切之罗急速逃去。大德以至不见之处止使彼等逃走而构筑防卫洲之周围。此时说梵网经,教化集来之大民众,授三归五戒。于此六万人得法之洞察,俗家男子三千五百人、女子一千五百人出家。如是大德树立圣教于此处。尔来王家若生王子而名为须郁多罗。
大威神力之须郁多罗往金地国
驱逐恶鬼说梵网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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