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正文

○荣禄与袁世凯四则

荣禄为慈禧太后之侄,早岁即受慈禧之宠用,为步军统领,旋犯嫌疑,褫职。未几,为西安将军,崇文门监督,洊升大学士,充军机处练兵处大臣。刚毅与同列,乃言:“外患可除,富强易致。”慈禧深信之。盖荣禄虽不足称胆识,而心地尚明白,与端、刚等迥不相侔。当拳匪之乱,荣禄颇依违其间,然于暗中周全者不少,俾和议可成,未始非其功也。当刚毅请攻使馆时,荣禄授董福祥、张怀芝等以意,使勿力攻,而外承慈禧谕助刚毅,以智术全身,此其所长也。刚性傲狠,日督兵攻使馆,每午十二句钟往,互击枪数排而退,若符契然,刚粗莽勿察也。一日,酷热,战兵退,刚乘骑急遁。骑遁,坐草间,气喘欲绝。某司员道经,见而讶之。刚遽摇手曰:“勿道!勿道!”时乘骑奔逸,已数里矣,其呆如此。荣禄知之,亦勿劝也。及两宫驻西安,粤人某献石屏,绝新异,慈禧拟赏知县。

荣禄持不可,曰:“惟名与器,勿可假人,矧官乎?今进石屏赏知县,倘更重于石屏者,朝廷将何以赏之?”遂反其献。荣禄之识,于此可见一斑矣。当拳乱盛时,端、庄二王屡矫旨,荣禄则电李鸿章及东南各督抚,谓:“五月二十四日后矫旨不可信。”鸿章欲入都,禄电江、鄂二督,嘱缓行,俟后命,盖知端、庄特欲害之也。又禄以谋阻废立,因与刘坤一、瞿鸿机、张百熙、魏光焘等益相亲,其能知人、持大体又如此,论者或以太后党而深斥之,不知当日其所补直者,未可厚非也。

戊戌政变时,新旧胜负之枢纽,实操于荣禄之手,而拨其机捩者,则袁世凯也,然此中亦有天运焉。假使袁竟杀荣,除太后,满洲可以不亡,中国时局,又不知成何一种景象;或者非复今日之数次革命,重建共和亦未可知。但当时慈禧太后之运命尚未告终,则荣禄之人才,当然不致归于失败。故袁之以密谕驰示荣禄,乃天诱其衷也。时荣禄握新军之全权,踞天津要区,袁世凯不过受其卵翼之一人,安能与之相抗?光绪帝自不明形势,轻听新进之狂言,而欲令人操同室之戈,岂非颠耶?事实上论之,固为袁奉密谕,驰往天津告荣禄,而不知蛛丝马迹之黑幕中,太后与荣禄早有布置。袁世凯何人,乃肯为幼稚皇帝所卖耶?相传光绪帝与康密谋于正大光明殿中时,早有一莲英腹心之太监,微闻其语,报与太后,特外面佯示镇定,以观其变耳。此非理想之词,荣禄亦将新军一切布置周备。太后盖与其党深思熟虑已久,即非康谋,亦将借阅操之举废立矣。

特其后又深入一层,酝酿以成康谋,则更有所藉口以倾帝。袁世凯早入彀中,幼稚之帝不知,乃以矛攻盾,安得而不失败?

八月初五日,荣禄在天津督署中,方摄衣冠,拟出拜客。忽报袁世凯至,荣即知有非常举动,立命由密室接见,此非彼等先有同谋而然耶?先是,八月初一日,光绪帝召袁世凯入见,时袁为直隶按察使,明系荣之僚属,帝乃误认为忠于己党者。召见时突问:“苟付汝以统领军队之任,能矢忠于朕否?”此问可谓奇特,袁岂肯答以“臣不能矢忠于陛下”乎?袁曰:“臣当竭力以答皇上之恩,一息尚存,必思效忱。”云云。帝以为其忠恳之色溢于眉宇,确系可信,乃下谕云:“现在练兵紧要,直隶按察使袁世凯办事勤奋,校练认真,著开缺以侍郎候补,责成专办练兵事务,所有应办事宜,著随时具奏。当此时局艰难,修明武备,实为第一要务。袁世凯当勉益加勉,切实讲求训练,俾成劲旅,用副朝廷整饬戎行之意。”此谕注重练兵,明明道着意旨所在,以太后之精明老练,岂有不知?相传当袁被召,退下仁寿殿时,太后即召入,详询帝召对时语。太后谓袁曰:“整顿陆军,本是应办之事。此谕甚为通达,但皇帝行之,太觉勿忙。予疑其别有深意,尔俟皇帝第二次召见,再请予之训令可也。”此数语实已洞见症结,于幼稚皇帝之阴谋,明若观火。袁世凯何人,乃肯自寻死路耶?袁退,太后即命人请帝至,谓之曰:“康有为在外昌言无忌,诋毁太后,乃大不法。”命帝即拿办。又以平日责帝之言责之,谓帝近日对己,愈觉改变,于孝道有亏。帝唯唯听命,且陈自愿改悔。太后之于康谋,不啻已明言之。且帝自顾,绝无权力可以抵抗太后,而乃欲雄飞突举,宁非弄巧反拙之事?观此则不待袁之乘车告荣,已可知事之必不成矣。其后荣禄反以曾保荐新党,交吏部议处。太后之作用,可谓十分周密。自是即调荣禄入京,而以裕禄代之,皆太后死党也。荣禄直至临终,常自呼为康党,以为戏谑。太后亦戏之曰:“尔曾得尔友之若何新闻?彼实奸臣,负尔好意,竟致反噬。”荣禄亦失笑。是太后之党直视康等与帝之举动为儿戏,成败之数,宁待事后论定哉!

政变后,荣禄入都,授军机大臣、兵部尚书,节制北洋军队,兼握全国政治兵队之权。此等重权,实为清代绝无仅有之事。盖太后之信任达于极点,亦以报其忠诚拥护之意也。是时,荣禄颇恶新党,钩治极酷,乃反动之力使然。一日,或言于荣,康党在外造清议,专骂中堂。荣笑曰:“彼等既逋亡海外,何事不可为,即微清议,吾亦知其骂我。”其后拳乱之始,即语人曰:“近支王公无意识之举动,一至如此,得毋为康党庆幸乎?”然端、刚等亦终疑荣禄有媚外心。设非太后信任,早为所倾轧矣。某西字报或论荣之生平,其言绝公允,略谓:荣之为人,据中国士夫之见,实能尽人臣之职分,且颇有大臣风度,通达治理,可任大事。当拳匪乱时,中外皆集矢于荣禄之一身,此实康党之谣言。当时无为之辨白者,亦因使馆中人之偏见,又不能得真实之报告故也。彼实以全力阻止举国若狂之拳匪,用尽方法以劝阻皇族,免铸大错,不可为无功。

综慈禧听政五十余年以观,有治世之能,而又赤心报国者,仅曾国藩一人。自此以往,则不得不推荣禄。当满洲皇族盲于大计,倒行逆施,既暴且弱之时,荣禄之先见及勇毅,实大有补救于国家也。由其柄国之日,以至辞世之年(1903),吾等观其所为,实乃慈禧最忠之臣,亦为最有识解之参谋。而慈禧之能知人,亦藉以见也。当光绪二十六年拳匪乱时,太后惑于声势之盛及亲贵之附和,复由一己之迷信及希望,漫允端、刚诸人之请,侵夺荣之职权,殆使之无发展之余地。然太后以一时蒙懂,铸此大错,其后仍听荣禄之言,以拘救危局。当国事大败之日,朝廷已陷于危难之境,太后此时所倚恃者,惟荣禄一人。荣亦能尽忠以事太后,不怀贰心。太后初虽未信其言,至后乃服其先见,故中国事势现虽无定,而有一事则毫无疑义者,即吾人当永远记念此明决勇敢之荣禄。其言行可法,无论中外之人,皆当一致。以前所待遇之感情,尚嫌过薄,不足称其功也。当两宫西巡时,众集矢于荣禄之一身;回銮后,使馆中人颇冷视之。彼不知外间之误会,甚以为怒,曾语其近亲曰:“余当日竭全力以抵压拳匪,余毫不悔恨。但不解使馆人仇视冷遇之故,此事余不能无忿忿也。”有人曾记载其言曰:“吾庚子年之所为,非出于爱西人之故,实尽忠于太后及朝廷之故。”言虽如此,然其所为,既大有益于西人,则吾人称誉之亦不为过也。太后与荣禄商议处置维新党之事既久,荣禄主严办,谓非如此,则不足以保存满洲之国运及名誉。于是谭嗣同等六人,遂由刑部审问,荣禄亦承审。凡康党预谋太后之事,审问极详。在康有为寓中抄出文件甚多,凡其党之所谋,皆详载无遗。军机处乃据以定党人之死罪。彼等将谋害太后,已无疑义,群主速办。盖当时满、汉意见极深,若不速办,则其事愈引愈坏也。太后准军机之请,遂斩六人于市。彼等从容就死,观者甚众。复于杨锐处抄出皇帝与彼之信件,皆攻讦太后之语。

又有杨锐一摺,参太后罪恶数端,并及太后私事,罗列多人,荣禄亦与焉,余皆显要之人。摺后有帝朱批。此事南方广州等处人编为歌谣,以为嘲笑。太后见帝朱批,知帝参预隐谋,遂决计断绝帝与新党之关系。据太后之人所言如此,其事亦可异也。杀六人之旨,乃太后亲笔,荣禄助之,但其名仍出于皇帝。

此谕以朱笔书之,以示重要,谕云:近因时事多艰,朝廷孜孜图治,力求变法自强。凡所设施,无非为宗社生民之计。朕忧勤宵旰,每切兢兢,乃不意主事康有为,首倡邪说,惑世诬民,而宵小之徒,群相附和,乘变法之际,隐行其乱法之谋,包藏祸心,潜图不轨。前日竟有纠约乱党,谋围颐和园,劫制皇太后,陷害朕躬之事。幸经觉察,立破奸谋。又闻该乱党私立保国会,言“保中国不保大清”,其悖逆情形,实堪发指。朕恭奉慈闱,力崇孝治,此中外臣民所共知。康有为学术乖僻,其平日著述,无非离经畔道、非圣无法之言。前因讲求时务,令在总理各国事务门章京上行走,旋令赴上海办理官报局,乃竟逗遛辇下,构煽阴谋。若非赖祖宗默佑,洞烛几先,其事何堪设想!康有为实为叛逆之首,现已在逃。著各省督抚,一体严拿惩办。康有为之弟康广仁,及御史杨深秀,军机章京谭嗣同、林旭、杨锐、刘光第等,实与康有为结党,隐图煽惑。杨锐等每于召见时,欺蒙狂悖,密保匪人,实属同恶相济,罪大恶极。前经将各该犯革职,拿交刑部讯究。旋有人奏:若稽时日,恐有中变。朕熟思审处,该犯等情节较重,难逃法网。倘语多牵涉,恐致株累,是以未俟覆奏,即于昨日谕令将该犯等速行正法。此事为非常之变,附和奸党,均已明正典刑。康有为首创逆谋,罪恶贯盈,谅亦难逃显戮。现在罪案已定,允宜宣示天下,俾众咸知。我朝以礼教立国,如康有为之大逆不道,人神所共愤,即为覆载所不容。

鹰鹯之逐,人有同心。至被其诱惑,甘心附从者,党类尚繁,朝廷亦皆察悉。朕心存宽大,业经明降谕旨,概不深究株连。

嗣后大小臣工,务当以康有为为炯戒,力扶名教,共济时艰,所有一切自强新政,胥关国计民生,不特已有者,亟应实力举行。即尚未兴办者,亦当次第推广,于以挽回积习,渐臻上理,朕实有厚望焉。将此通谕知之。

此谕实后党所拟,而名义则由帝出者。太后既惩办新党后,拟行幸天津,视察租界情形,兼事游览。荣禄力谏,言党事初定,不宜轻动,恐有危险。太后允之,下谕收回前旨,并颁赏于北洋军队。盖当时直隶正竭力整顿陆军,训练颇勤也。荣禄入京后,直督以裕禄补授。其人极顽固,太后甚信任之。昏庸乖戾,不明事理。其后天津拳匪之乱,实所酿成,其去荣禄甚远矣。西人之论如此,尚不失荣禄之实际。盖荣禄固不得不谓之有用人物也。

袁世凯既背帝求荣,帝一生之命运,即由于彼之掌中。故帝崩时,遗诏嘱其弟醇王复仇。醇王子既立为宣统帝,己为摄政王,复仇之权大足施展。于是立罢袁世凯职,以足疾令其家居,卒未能明正其罪而翦除之也。不三年,革命军起,仍起袁为内阁总理。于是得乘时际运,由临时总统而正式总统。又至妄希非分,背叛共和,而洪宪帝制发生矣,然卒以是身死名裂。

迹袁之一生,盛蓄野心,而手术足以济之。其深谋积虑,宠辱不惊之态度,实师荣禄,而野心勃勃,则又过之。予别撰《袁氏外纪》及《洪宪小史》二书详之。

猜你喜欢
  卷三百二十三 元豐五年(壬戌,1082)·李焘
  东汉会要卷十·徐天麟
  资治通鉴后编卷一百七十三·徐乾学
  明世宗肃皇帝实录卷五百五十八·佚名
  明神宗显皇帝实录卷之五百二十四·佚名
  卷二·郝经
  九六五 军机大臣奏查明《四库全书总目》于上年七月进呈尚未缮竣陈设片·佚名
  四四○ 江苏巡抚杨魁奏遵旨令试用敎职回籍访查应毁书籍折·佚名
  卷之四十一·祁韵士
  一九 胡韵仙·周作人
  陈慧纪传·姚思廉
  郭守敬传·宋濂
  张弘略传·宋濂
  陈增传·张廷玉
  卷四十三·陆宗楷

热门推荐
  巻十四·顾瑛
  卷三十·胡文学
  卷二十九·胡文学
  卷二十七·胡文学
  卷二十八·胡文学
  卷二十四·胡文学
  卷二十六·胡文学
  卷二十五·胡文学
  卷二十三·胡文学
  卷二十一·胡文学
  卷二十二·胡文学
  卷十九·胡文学
  卷十八·胡文学
  巻十三·顾瑛
  卷二十·胡文学

随机推荐

  • ●卷二·陈衍

    一、旧岁冬月,秋岳有《感事诗一百十韵》云:“天女威灵替,黄神统绪彰。过秦余贾谊,兴汉起张良。薄雪消寒会,残灯独夜房。孤吟劳踯躅,长句著兴亡。势转擒胡月,歌成破虏章。握乾临夏宇,出震溯东方。女直山长白,曼珠气内黄。

  • 第四幕·老舍

    时间 一九四八年春,上午八时左右。地点 秦伯仁家里。人物 顾师孟 大 兴 二 俊 凤 贤 唐巡长 巡 警邱立本 秦大章 秦二利 秦仲义 曾墨侠 关诵云秦伯仁 学生甲、乙、丙 田铁根 特 务〔幕启:在蒋介石

  • 第三十一出 伏阙·姚茂良

    【点绛唇】〔末上〕紫陌鸡鸣。东方将曙云开暝。金莲花炬。阁道辉光映。日侍金銮遶建章。衣冠身惹御炉香。共沐恩波凤池裏。朝朝喜得觐龙光。自家黄门官。値早朝时分。恐有百官奏事。只得在此伺候。〔外〕【前

  • 卷十五·陈邦彦

    钦定四库全书御定历代题画诗类卷十五目録山水类题王立本山水图【明贝琼】题马文壁画【明贝琼二首】题苏明远画【明贝琼】题虞鲁瞻山水【明贝琼】题章东孟山水【明刘堧】徐子修画山水歌【明袁凯】题吴尚书山水图【明杨

  • 跋·马臻

    虚中钱塘族也少时慕陶贞白为人师硕翁着道士服隠于西湖之滨尝画桒干龙门二图流传海内不见者辄以为恨既从禇雪巘游肆力吟事风致酷似中州诸名家伯雨之后复有虚中何钱塘多隠君耶海虞毛晋识

  • 提要·谢宗可

    (臣)等谨案咏物诗一卷元谢宗可撰宗可自称金陵人其始末无考相传为元人故顾嗣立元百家诗选録是编于戊集之末亦不知其当何代也昔屈原颂橘荀况赋蚕咏物之作萌芽于是然特赋家流耳汉武之天马班固之白雉寳鼎亦皆因事抒文非主于

  • 高祖纪一·薛居正

    高祖圣文章武明德孝皇帝,姓石氏,讳敬瑭,太原人也。本卫大夫碏、汉丞相奋之后,汉衰,关辅乱,子孙流泛西裔,故有居甘州者焉。四代祖璟,以唐元和中与沙陀军都督硃耶氏自灵武入附,宪宗嘉之,隶为河东阴山府裨校,以边功累官至朔州刺史。

  • 大明孝宗敬皇帝实录卷之一百十六·佚名

    弘治九年八月乙亥朔升工部左侍郎徐贯为本部尚书○丁丑释奠先师孔子遣詹事府詹事兼翰林院侍读学士谢迁行礼○升南京兵部右侍郎王继为户部左侍郎提督仓场○戊寅祭 太社 太稷○己卯命通政使司廷奏每六月十月日引五事余月

  • 卷之二百七十·佚名

    监修总裁官经筵日讲起居注官太子太保体仁阁大学士文渊阁领阁事管理户部事务上书房总师傅翰林院掌院学士兼管顺天府府尹事务随带加五级纪录十八次臣贾桢总裁官经筵讲官吏部尚书镶蓝旗汉军都统管理新营房城内官房大臣

  • 卷之三百三·佚名

    监修总裁官经筵讲官太子太傅文渊阁大学士文渊阁领阁事领侍卫内大臣稽察钦奉上谕事件处管理吏部理藩院事务正黄旗满洲都统世袭骑都尉军功加七级随带加一级寻常加二级军功纪录一次臣庆桂总裁官经筵讲官太子太傅文华殿

  • 卷之一百四十七·佚名

    监修总裁官经筵讲官太子太傅文渊阁大学士文渊阁领阁事领侍卫内大臣稽察钦奉上谕事件处管理吏部理藩院事务正黄旗满洲都统世袭骑都尉军功加七级随带加一级寻常加二级军功纪录一次臣庆桂总裁官经筵讲官太子太傅文华殿

  • 凡例·高士奇

    凡例一左氏之书虽传春秋实兼综列国之史兹用宋袁枢纪事本末例凡列国大事各从其类不以时序而以国序一首王室尊周也次鲁重宗国也春秋之所托也次齐晋崇霸綂也次宋衞郑三国皆为与国其事多且春秋中之枢纽也次楚次吴越其国大

  • 卷卷四十六 郭陈列传第三十六·范晔

    (郭躬、陈宠)◆郭躬传,郭躬字仲孙,颍川陽翟人。家中世代做官。父郭弘,学习《小杜律》(注:杜延年明法律,宣帝时做御史大夫。其父杜周,武帝时为廷尉、御史大夫。故称杜延年为小杜。)太守寇恂用郭弘做决曹掾,断狱至三十年,用法公平

  • 史天祥传·宋濂

    史天祥,父怀德,为尚书史秉直之弟。太祖八年(1213),太师、国王木华黎随太祖伐金时,史天祥随伯父秉直在涿州投顺太祖,木华黎命史怀德在其帐下统领黑军,任天祥为都镇抚。先选降卒身长武勇者二百人交他统领,后又招收壮丁万余。随

  • 梁纪十七 高祖武皇帝十七太清二年(戊辰、548)·司马光

    梁纪十七 梁武帝太清二年(戊辰,公元548年) [1]春,正月,已亥,慕容绍宗以铁骑五千夹击侯景,景诳其众曰:“汝辈家属,已为高澄所杀。”众信之。绍宗遥呼曰:“汝辈家属并完,若归,官勋如旧。”被发向北斗为誓。景士卒不乐南渡,其将暴显等

  • 卷三百二十七·佚名

    △初分不退转品第四十九之三善现,是菩萨摩诃萨於布施波罗蜜多想退转故名不退转。於净戒安忍精进静虑般若波罗蜜多想退转故名不退转。善现,是菩萨摩诃萨於内空想退转故名不退转。於外空内外空空空大空胜义空有为空无为空

  • 佛说长阿含经卷第二·佚名

    后秦弘始年佛陀耶舍共竺佛念译(二)第一分游行经第二初如是我闻。一时。佛在罗阅城耆阇崛山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是时。摩竭王阿阇世欲伐跋只。王自念言。彼虽勇健。人众豪强。以我取彼。未足为有。时。阿阇世

  • 书法雅言·项穆

    明项穆撰。沈思孝序。一卷。分书统、古今、辨体、形质、品格、资学、规矩、常变、正奇、中和、老少、神化、心相、取舍、功序、器用、知识等十七节。其中多有创新之说,如“形质”中在“中和”、“肥”、“瘦”三种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