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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朝流

清德宗初年,东南军务粗定,京朝士大夫渐有承平景象,于是清流之名起。当时大老主持坛坫者为潘伯寅、翁叔平、张子青、黄漱兰诸公,李越缦、李芍农、宝竹坡、张香涛、王莲生、盛伯羲、志伯愚更为羽冀。迨常熟当国,延致名流,文道羲、张季直皆为得意弟子。甲午之役,文颇锐志功名,力以主战之说干常熟,而于敌我之情势固未暇考也,海军之经费已移作颐和园修理之费亦未知也。马江一败,中国之内容既露,始为各国所轻视矣。潘吴县生平精力大半销磨于金石,尝见王莲生家藏名人手札,王得一铜器,潘借观不还,师弟断断相口角,亦名流之佳话也。

伯愚为长乐初将军善子,傅文忠恒之孙也,其妹入宫为珍妃。将军镇广州时颇提倡风雅,时文道羲之父任广州府,道羲与伯愚弟兄文字相结契,文之大考擢学士,伯愚与有力焉。或传道羲常课珍妃读,语盖不确。志氏昆季皆有才调,喜与名士交,又世居戚里,于时文士之讲声气者皆缔交焉。迨珍妃入永巷,伯愚外贬,名流冷落。时人为之诗曰“今日清流尽可哀,伯愚乌里雅苏台”云云。一时名士云散风流,亦朝士一变局也。

清流最负盛名而喜谈兵略者,南为吴清卿,北则张幼樵也。幼樵论兵事如掌上螺纹。清卿自谓精枪法,有百发百中之技,试之良信。与习者,或谓其枪上置望远镜云。两公皆主用兵以张国威,清卿北辱于榆关,幼樵南败于闽峤,论者或谓用违其地矣。

自吴、张好谈兵而致偾覆,于是清流乃出其看家之学以相号召而消磨日月。其目约分为五:曰三传三礼,曰金石碑版,曰考据目录,曰小学舆地,曰词章楷法。厥后道羲诸人出,始复有志于兵事。

当时名流文酒之会率为诗钟,伯愚与弟仲鲁皆为能手。于时珍妃方得宠眷,余尝见仲鲁一联,题为分咏李延年瓦松,云“可怜兄妹承新宠,未必风霜耐岁寒”。赏其浑成大雅,而窃讶其不详。未几而妃贬,伯愚昆仲各窜逐矣。

清流中以李越缦为最淹雅,亦最兀傲,其自署所居门联曰:保安寺街藏书十万卷;工部员外补缺一千年。门内修竹数十竿,掩映窗户间,不恒病而好服药。过其居者但闻讽咏与呻S吟Y声相间作,时人戏比之林黛玉云。潘文勤伯瀛最礼敬之,亦恒烦其捉刀,至年节常馈赠焉,悯其贫亦惧其骂也。都中俗称马料曰喂养,潘值年节辄嘱其仆曰:“速送李老爷喂养去,否则跳踉矣。”虽恶谑,亦见当时大老怜才之意。

清光绪初,满部员之最负时望者为荣禄、端方、那桐,皆于部中最有权,当时所谓红人也。时有联云:六部三司官大荣小那端老四;九城五窑姐双红二翠万人迷。皆喻其红也。在昔京朝官最清苦,五品实缺官,岁俸不足百金,两季米十石余耳。正途候补者减半支给,捐纳并半,俸无之。生活之需多仰给于外官之冰炭敬与别敬,而大宗收入为印结费。凡捐纳人员须由同乡京官为之出结,省立一印结局,输结费始得赴引。质言之,则国家开捐例而京官分其余润为生活而已,此亦失政体之一端。自光绪壬寅设外务部始定公费,而商部、邮部踵之。迨宣统初则捐例停,印结之费绝,各部始一体给公费,京官始有正当之生计。然余观二十年来,生活程度之增高何啻十倍。昔日赁屋无过四金者,宴客一席亦无过四五金,车马喂养无过十金,仆媪工资只数百文,碾仓米为炊,数口可饱。所入虽微,犹有余力以为娱乐游戏,文酒之宴不废。每一思之,感深今昔矣。

旧之六部,户部管财政,最为膏腴之地。吏部掌铨衡,外省官员谒选入觐者奉为神明。刑部操生杀之权。兵部典戎政。礼部事简,最为清贫。工部多杂流,所与接近者木厂商人而已,颇为士流所轻。故时人之喻六部者曰:富、贵、威、武、贫、贱。

庆王奕,初为支庶,能读书,授蒙童于西山间。入继为贝勒,当时所称贝勒也。起自田间,恭谨能文,遂为宗亲中之矫矫者。历官当国,累晋至亲王,食亲王双俸,世袭罔替。清诸王非皇子即八家世袭王,其以贝勒晋封世袭者惟庆而已。其后台湾之割,旅顺、大连之租借,皆庆当国领衔,讥弹者至呼为庆以地云。

清制不设相,殿阁大学士特为崇衔,其操中书省、枢密院之实权者实惟军机大臣。其领衔者必为亲王,故名之曰王大臣。醇薨恭去,孝钦为自握威权计,特以军机领袖付诸远宗之礼王世铎,此在庆之前一人也。其人庸庸无他长,簋亦不修饬,特以小心奉西朝,又复下和同寅,无大过,故能保持数年。庆起,遂取而代之。

军机名次最末者曰挑帘军机,盖咫尺森严,军机入对,宫监亦须回避。其入也,居末者挑帘,俟在前者毕入乃亦入焉。孙莱山之入军机,以代表醇王,名虽挑帘而多发言,实操大政。瞿善化则以王仁和年老重听,孝钦亦知之,故有所指示辄语瞿,眷注遂优。或谓其貌类文宗者,皆为臆说。

王仁和与张南皮同在枢府,夙有意见。仁和之薨也,孝钦以其陈力久悼惜之,谕饰终之典必备。章京拟旨,其首云“大学士某持躬廉慎,学问优长”,此盖例稿,时庆邸、南皮、项城均在坐,南皮阅稿,指第一句之“廉”字摇首曰“廉乎?奈曾里名南报销案何?”至第二语又曰:“彼非翰林,奈何用此语?此必须改。”迨复拟则易“廉慎”为“精敏”,张拍案曰:“精字妙,诚哉精也!”章京复前谓第二句不可易,因大学士例得谥文也。张沈吟久之曰:“此无奈何。”稿乃定。

清季所称三宫保者,袁、岑、盛也。三公智均力敌,各擅胜场,于西朝之眷遇及所据之势力亦互相消长。然于清社之存亡有系焉。自铁路国有之政策出而民心始变,迨洹上复起,遂成结局矣。

盛扼于袁,泽公起,欲推庆、袁,乃复起盛,然庆未去位,盛无从起,到京后,徘徊久之。于是以铁路国有为自进之妙策,然不欲自为发端,欲觅言官陈之而又惧为人所挟持。时有石侍御者,老儒也,服官数十年,寓某客栈中,读书自娱,于时事瞢如也。武进物色得之,枉驾先施,谓钦其品学,石亦甚喜。继复杯酒相招,欢谈既浃,乃言:“吾有富国求时良策,惜言路无人能陈之。”出示以稿,石大钦服,慨愿陈奏。其摺遂上,而轩然之大波起矣。

清之末季有所称四公子者:陈伯言、丁叔雅、谭复生、吴彦复也。丁最修洁雅饬,以部曹滞京,居潮州会馆,门无杂宾,亦不轻谈时事,诗词相唱和而已。余尝雪夜过访,丁自起扫雪烹茶,清谈达旦。余笑比之石头记中之妙玉,不为忤也,后以贫卒。陈最工诗,刊落浮词,自成宋人家法。作秦淮寓公甚久,改革后,老矣,犹主江南坛坫。谭学最新,才气纵横,议论新颖,卒遇戊戌之难。彦复清才不羁,余与同官刑部浙江司,终岁不一到部,长官亦优容之。晚娶女伶彭嫣。项城早受吴勤惠知,任北洋时吴往依焉,所以资助之者良厚,顾随手挥霍辄尽。一日谒项城,谓生计蹙,将作一商业以资糊口。项城问将何作,曰:“将与彭嫣同设一妓寮,庶收入稍丰耳。”项城大笑曰:“吾知汝意,汝又穷极矣。”立畀五千金令持去。后以消渴疾,客死于津,而彭嫣竟不能守。

戊戌六君子中林东谷年最少,才具亦最明敏,其死东市也神色不变,惟仰天冷笑而已。刘裴村光第沉静好学,在刑部同官时不轻闻其发言,而皮里阳秋,偶询一人一事,辄能言之娓娓,才最可惜。

庚子三忠,袁太常、许尚书、立尚书也。袁以直谏、许以擅外交,与洋人接近,其遇祸宜矣。立以户尚兼内府大臣,久为孝钦所亲信,乃亦同时付东市,人皆疑之。按立初为内府司员,甚贫困,性傥荡,好与汉官文人游,与先伯司寇交最深。日来过饭,闻旧仆云:“家中每日饭时,必候杨四爷也。”庚子三月,余请假归省,以故旧往告别。时涞水团起事,立以询余,余曰:“此乱民耳。假托神话,必召大衅。”且举宋郭京事告之。立拍膝曰:“奈近侍辈日以邪说惑上聪何?”余曰:“公为近臣,奈何不持正论?”立深然之。事起,立言于孝钦,庄王等忌之,且利其家财,逮之。事定后余查部卷,其狱词曰“家近西什库,有地道暗通教堂,且令三次赴坛焚香,表皆不起,实为暗通洋教”云云。所谓地道云云,盖为搜括家产地也。然立特近幸{目}御耳,平日簋亦不甚饬,乃得与袁、许并名,未为非幸矣。

清初有会同四译馆之设,凡高丽、琉球、越南、缅甸诸属国贡使之入皆隶焉。其职盖如主客,即东西各国使人之至亦由馆人传达。迨海禁棣通,重译事烦。同治间始有总理衙门之设,以亲王领之,尚侍中之通达者为大臣,而考取正途部曹中书为章京,如军机例。光绪庚子后,以外人要求改为外务部,专管外交。亲王领之,会办大臣一,择军机大臣一人兼任之。尚书一,侍郎二,始破满、汉对用之例。丞二,秩三品。参议二,秩四品。四司一厅,郎员主缺凡三十四。

戊戌新政有农、工、商局之设,三局各设总办,端午桥、徐雪岑、吴调卿分任之,奏调人员十有八皆知名士。特准与各部轮流值日,预备召见。徐之赴京在政变后,甚旁徨。某军机为之先容,谓徐某特以久办兵工厂被荐,非康党,孝钦乃召见焉。迨庚子后,贝子载振出洋,过南洋,有侨商书记川人吴桐林者条陈设商部,载振钠其说,携吴归。商部既立,振为尚书,两侍郎为伍廷芳、陈璧,而右丞唐文治实主部事。规制一仿外部,曹郎缺二十四,奏调与考试兼用。吴既孤寒亦实无才具,畀之闲散而已。厥后裁工部,以其事并隶之,改农工商部。

邮传部之设,张百熙为尚书,胡、唐绍仪为左右侍郎。胡未到任而逝,吴重熙承之。百熙死,林绍年代。不一月,岑春煊代,岑出督粤,而陈璧继任焉。陈在官无美评,然京汉路之赎回、京张路之兴筑皆其手办也。赎路事在当时颇有人滋疑议,然事后考查,曾无何种弊窦,且收回路权,持以毅力,有足多者。后为言官所劾而去,而任以李殿林,盖醇王之西席也。

刑曹于六部中最为清苦,然例案山积,动关人命,朝廷亦重视之。故六堂官中,例必有一熟手主稿,余各堂但画黑稿耳。薛尚书允升既卒,苏抚赵舒翘内用继之。赵诛,直臬沈家本内调为侍郎,皆秋审旧人。凡稿须经沈画方定。余在刑曹时,见满左右堂既不常到,到则各司捧稿,送画辄须立一二小时,故视为畏途,而愈不敢至。其庸沓可笑,然尚虚心,盖每画必视主稿一堂画毕否,既画则放笔书行。若间见有未画者,则曰“先送某堂,看后再送”云。

前清虽帝制,然用人行政尚取廷议,循旧章,清议所不容,成宪所不许者,未敢漫然行之也。在秋曹时,有一捐纳郎中李福海者,太监连英之侄也,到司鲜与交谈者。一日,葛尚书宝华入见,孝钦徐谓:“李某可酌予一缺?”尚书曰:“臣部额缺有定,捐纳人员须俟到班方能补实,不敢破成法。无已或畀一小乌布则可耳。”(乌布,满语差使。)孝钦默然,无以难也。余之调邮传也,某尚书采虚声而用之,既而意不洽,则于所拟稿牍寻班索疵。余既知之,寅友亦多劝引避者,余则宣言曰:“某之官自考试来,其调部亦由长官自动,非由请托,今惟按时到散,循例办公,静以听之可也。”然某公亦竟无如何。以视后来员司,以长官之喜怒为进退者则又远矣。

旧例:部曹惟进士、拔贡为正途,余则保举、捐纳。虽举人出身,而一经捐纳即为异途,亦不给俸。故李莼客有补缺一千年之慨(李初以捐纳部曹,分工部,后始中进士)。记庚子回銮后,发恩俸一次,异途京官亦得与焉。同乡甘兵部壁以黄布裹之供于祖堂,曰:“当差四十年,今始得沾微禄耳。”可叹如此。然一经中会,请归本班者曰资深先,遇缺即可补,以同榜无其前资也。自后新部成立,奏调纷繁,旧例始破,仕途亦始杂。

当时朝流中能讲工艺实业者首推黄学士思永,拳乱时被收入狱,在狱中,日书大字数百,心志颇坚定。事定出,复故官,乃设工艺局于琉璃厂。提倡珐琅、雕漆、裁绒诸业,得超等文凭于法国赛会,出口岁增数百万,惜财力薄,无大资本家助之,所招股本特乡年世好戋戋廉俸而已,故终至停办,归任浦口商埠督办。值革命,没于海上。余为清结其工艺局未完事,惜其造端宏、志愿大,而屈于所遇也。

清之末造,两世无储,旁宗入继,而孝钦与醇王之福晋兄弟也。援立不能无私,宗亲乃始争竞。宣统继位,摄政庸懦,力不能制其家人。于是宗族并进,各争权力。当时九部,财政则载泽,外交则奕,农工则溥伦,海军则载洵,理藩则溥良,宗人实占其五。此为有清一代朝官之变局,而社亦遂屋矣。

排汉之说,至刚毅始明目张胆言之。尝谓某翰林曰:“内人日内免身,倘生男也,堕地即与君同一资格。”盖满人捐数十金即可得笔帖式,其升途一切与编检七品小京官同也。此本汉、满显分之阶级,惟刚傲狠,不恤人言,乃引以辱汉人耳。刚识字无多,皋陶之“陶”读如“桃”,刚愎之“愎”读如“复”,或正告之,弗信也。

徐荫轩相国以讲理学名,虽称顽固,故无大过。若其子承煜者,则真枭獍矣。拳事方起,承煜为刑侍,在公堂与赵舒翘切切私语竟日,司官持稿上堂,辄不得毕画。盖其时赵方入军机用事,有察看拳民之命,承煜力主之,故复命涉含胡。迨两宫仓皇出,荫轩年过八十,且已在告,承煜则力劝父殉国以邀身后名,持绳逼之,其父遂自缢。说者谓渠自知罪魁,冀父殉国可得邀宽典也,卒正典刑,当时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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