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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变法必自平满汉之界始

自大地初有生物,以至于今日,凡数万年,相争相夺,相搏相噬,递为强弱,递为起灭,一言以蔽之曰,争种族而已。始焉物与物争,继焉人与物争,终焉人与人争。始焉蛮野之人与蛮野之人争。继焉文明之人与蛮野之人争,终焉文明之人与文明之人争,茫茫后顾,未始有极。呜呼!此生存相竞之公例,虽圣人无如之何者也。由是观之,一世界中,其种族之差别愈多,则其争乱愈甚,而文明之进愈难;其种族之差别愈少,则其争乱愈息,而文明之进愈速。全世界且然,况划而名之曰一国,内含数个小异之种,而外与数个大异之种相遇者乎?

夫世界之起初,其种族之差别,多至不可纪极,而其后日以减少者,此何故乎?凭优胜劣败之公理,劣种之人必为优种者所吞噬、所朘削,日侵月蚀,日澌月灭,以至于尽,而世界中遂无复此种族。盖地球自有人类以来,其蹈此覆辙者,不知几何姓矣。虽然,追原有生之始,同是劣种而已,而其后乃能独有所谓优种,以别异于群劣种而战胜于他种者何也?数种相合,而种之改良起焉,所合愈广,则其改良愈盛,而优劣遂不可同年而语矣。夫世界种族之差别,必日趋于减少,此自然之势也。而所以减少差别之法,不外乎澌灭与合并之二者。非优则劣,非胜则败,苟不改良,必致灭亡,无中立之理焉。有统治种族之权者,当何择也?

今且勿论他洲,勿论他国,先以支那论之。在昔春秋之间,秦、楚、吴、越,皆谓之夷狄;而巴、蜀、滇、桂、南越,至秦、汉间犹谓之羌,谓之西南夷。夫夷、狄之称,何自起乎?蔑视异种人之名耳。今夫秦,今之陕西;楚,今之湖南;吴,今之江南;越,今之浙江也;巴蜀,今之四川;滇,今之云南;桂,今之广西;南越,今之广东也。当时皆与中原之人异种,互相猜而不相通,无以异于今之满汉也。自汉以后,支那之所以渐进于文明,成为优种人者,则以诸种之相合也,惟其相合,故能并存。就今日观之,谁能于支那四百兆人中,而别其孰为秦之戎,孰为楚之蛮也?孰为巴之羌,滇之夷也?反之则春秋以前,杂居于内地者,有所谓潞戎、徐戎、莱戎、淮夷、陆浑之戎,有所谓赤狄、白狄、长狄,其种别之繁不可数计,今无一存焉。则以劣种战败,而澌灭以至于尽也。今犹有苗种、獞种、猺种等,与优种人错居而不相合,然其残喘殆亦不可以久矣,何也?不合则必争,争而必有一败,而胜败之数,恒视其优劣以为凭故也。今夫满人与汉人,孰为优种?孰为劣种?不待知者而决矣。然则吾所谓平满、汉之界者,为汉人计乎?为满人计耳!

或曰:如子之言,则自五胡、北魏、辽、金、元以来,游牧之种狎主中夏,而蒙古之兵力东辖高丽,北统俄罗斯,西侵欧洲,南吞缅甸、越南,迫印度、阿剌伯、回回之种,抚有希腊、罗马、西班牙、印度之地,峨特狄打牲之种,亦曾蹂躏半欧,然则优胜劣败之说未可凭,而子所忧者特过虑耳。答之曰:不然。夫种战者非决于一时而已,其最后之胜败,往往战于数百年以前,而决于数百年以后。彼洪水前之时,主持世界者为巨鸟大兽,人生其间,其势固不足与之敌,徒受其残暴而已。而其最后之战,人卒能胜禽兽者,则用智与用力之异也。故世界之进化愈盛,则恃力者愈弱,而恃智者愈强。俄之能逐蒙古,西班牙之能逐回部,希腊之能反土耳其,皆其证也。故即使以数百年前满洲强悍之人种,生于今日,犹不能安然独立于竞智诸强国间也。况如今之满人者,强悍之气已失,蒙昧之性未改,而欲免朘削澌灭之祸,其可得乎?

夫以黄色种人与白色种人相较,其为优为劣,在今日固有间矣,至其末后之战,胜败如何,则未能悬定也。虽然欲种战之胜,必自进种改良始,而支那之人数,实居黄种十之七八焉。然则支那之存亡,系于黄种之胜败,而宰治支那者,宁忍置全种数百兆人于死地,听其永永沉沦,永永糜烂,而不以易其一日之欢娱富贵,徒认汉人为异种,为不利于己,而不知更有异种之大不利者过此万万也。是则旁观所代为惕息,而局中人所宜痛哭流涕者也。

今试言满人他日之后患。抑压之政,行之既久,激力所发,遂生大动。全国志士必将有米利坚独立之事,有法兰西、西班牙革命之举。彼时满人噬脐无及,固无论矣。即不然,守今日顽固之政体,不及数年,必受分割。分割之际,会匪乘起,暴徒横行,政府之威力既不能行于地方,则民皆将任意报其所仇愤。其他吾不敢知,而各省驻防之满人,其无噍类也必矣。分割以后,则汉人满人虽同为奴隶,然汉人人数太多,才智不少,尚可谋联合以为恢复独立之事。满人则既寡且愚且弱,虽不遭报复于汉人,亦长为白种之牛马而已。且汉人之农者、工者,其操作最勤,其价值甚廉,他日全地球力作之业,尚藉汉人为一转输之纽,而南美、非洲、太平洋未辟之地,皆赖汉人以垦之以实之。故汉土虽分割,而汉人仍可以有权力于世界之上,即受钤制,而终能以自存。若满人,则数百年来不耕而食,不织而衣,其全部五百万人,不能为士,不能为农,不能为工,不能为商,一旦分割,政权、财权、兵权三者,既归白种人之手,彼时欲求一饭之饱,一椽之安,可复得乎?然则满人所自以为得计者,正其自取灭亡之道,真所谓医渴而饮鸩者也。

圣哉,我皇上也!康南海之奏对,其政策之大宗旨,曰满汉不分,居民同治。斯言也,满洲全部人所最不乐闻者也,而我皇上深嘉纳之,将实见诸施行焉,虽被掣肘,未能有成,然合体之义,实起点于兹矣。满人之仇视皇上也,谓皇上有私爱于汉人,有偏憎于满人(皇上最恶内务府官吏,凡内务府官吏,几无一人不带处分者,故内务府之人仇视皇上尤甚。每曰使皇上得志,吾等无啖饭处矣,故前者外廷传播皇上许多失德之事,今年传言皇上久病难痊,皆内务府之言也)。夫皇上岂惟无私爱、无偏憎而已哉?其所以为汉人计者,不过十之四,其所以为满人计者,乃十之六也。今满洲某大臣之言曰:变法者,汉人之利也,而满人之害也。满人之阻挠变法,惑于斯言也。吾今请举利害之事而质言之。譬之十人同附一舟,中流遇风,将就覆溺,于是附舟者呼号协力以助舵楫之役,则于操舟之主人,为有利乎,为有害乎?譬之十人同旅一室,中夜遇火,将就毁烬,于是旅居者呼号协力以谋洴澼之劳,则于居室之主人,为有利乎,为有害乎?夫当此危急存亡之际,而舟之获济也,而室之获全也,彼附舟与旅居者所得之利,则在能保生命也。而舟室主人所得之利,则既获生命,又不失其舟,不失其室焉。是附者、旅者之利一,而主人之利二也。反是则同舟而敌国,同室而操戈,未有不速其覆亡,同归于尽者也。惟国亦然,彼汉人之日日呼号协力以求变法者,惧国之亡,而四百兆同胞之生命将不保也。若满人能变法以图存,则非惟生命可保,而宰治支那之光荣,犹可以不失焉。故曰汉人之利害惟一,而满人之利害则二也。夫以公天下之大义言之,则凡属国民,皆有爱国忧国之职分焉,不容有满汉君民之界也。即以家天下之理势言之,则如孪体之人,利害相共,尤不能有满汉君民之界也。

今我国之志士,有愤嫉满人之深闭固拒,思倡为满汉分治之论,倡为革命之论者。虽然,其必有益于支那乎?则非吾之所敢言也,何也?凡所谓志士者,以保全本国为主义也。今我国民智未开,明自由之真理者甚少,若倡革命,则必不能如美国之成就,而其糜烂将有甚于法兰西、西班牙者。且二十行省之大,四百余州之多,四百兆民之众,家揭竿而户窃号,互攻互争互杀,将为百十国而有未定也,而何能变法之言?即不尔,而群雄乘势剖而食之,事未成而国已裂矣。故革命者,最险之着,而亦最下之策也。至于分治之说,则尤为不达事理焉。匈牙利之与澳大利也,苏格兰之与英伦也,名为合国分治,而其中窒碍之情形,固已甚多矣。况我国民之智慧,远下于奥匈、英苏数等,地方自治之体段,尚未胚胎,而何能治乎?且以大同之义言之,凡在未合之国,未合之种,尚且当设法以合之,岂于已合者而更分之哉?况如彼之说,将置我圣天子于何地也?夫当我支那至危极险、山穷水尽之时,而忽有我英明仁厚、刚断通达之皇上以临之,以满洲顽陋、闭塞、偏狭之种人,而忽有我不分畛域、大公无我之皇上以御之,殆非偶然焉。殆天未欲绝我满汉两种之人,而思有以拯之也。此吾所以殷然有合体之望,而亟欲为两种人告也。

夫满汉之界至今日而极矣。虽然,此界之起,起自汉人乎?起自满人耳!天下一家三百年矣。支那民气素静,相安相习,固已甚久,乃无端忽焉画鸿沟以限之曰:某事者汉人之私利也,某事者汉人之阴谋也。虽有外患,置之不顾,而惟以防家贼为言。夫国家既以贼视其民,则民之以贼自居,固其所也。昔英法之民变,先后并起,英人达于大势,急弛其闲平民之权,故英之皇统至今无恙,安富尊荣,冠万国焉。法人从而压制之,钳轭之,刀俎之,而路易之祚自兹遂绝。当法乱沸腾之顷,法皇及其贵族乃至求为一平民而不可得。合两国之前事以观之,孰为智,孰为愚,不可不审也。彼日本德川氏之持国柄垂三百年,太平之泽,沐浴人心,百国诸侯皆其指臂,而其末叶之败亡,若摧枯拉朽者,岂非以自生界限,拂国民之性而逆大局之势乎?吾一不解今日之满洲政府,何以勇于求祸若是,虽不为满汉两种之民计,独不为一己之身家计乎?

夫以理论之既如彼矣,以势论之则如此矣。然则平满汉之界,诚支那自强之第一阶梯也。今请言平之之条理。一曰散籍贯。向例凡汉人皆称某府某县人,凡满人皆称某旗人。某旗云者,兵籍之表记也。当国初之际,满洲人尽为兵,且在塞外为游牧之国,无有定居,故以旗别焉。今则情形大殊,昔之行国,易为居国矣,昔之专为兵者,今则不尽然矣。何必更留此名以独异于齐民哉?故宜各因其所居之地,注其民籍,与汉人一律,则畛域之见自化矣。二曰通婚姻。当顺治元年,摄政睿亲王入关之始,即下诏命满汉通婚姻,此诚合种之远谋,经国之特识也。使当时能实行之,则至今三百年,久已天下一家,无所谓满,无所谓汉矣。而国初疑忌尚多,此议卒废,界限日积日深,遂有今日。今欲决其藩篱,非此不可。且满、汉所以难通婚姻者,则汉人妇女缠足,不无窒碍焉。今各省戒缠足之会纷纷并起,若朝廷因势而利导之,乘此机会定满汉互婚之例,既扫积弊,又得大益矣。三曰并官缺。国初定制,每部之官缺,必满汉各半,故国朝之官多,倍于前朝焉。夫以汉人之数百倍于满人,而得官之数仅与相等,论者莫不谓汉人之亏屈甚矣。然苟不如是,恐益如金元故事,十缺之中,汉人不得其一也,故苟满汉之界未合,则毋宁分其缺之为愈也。然一部之中,主权者数人,互相牵制,互相推诿,其弊终至于一事不能办。故欲变法,非并官缺不可也;而欲并官缺,非先裁满汉之界不可也。四曰广生计。国家定例,凡旗人皆列兵籍,给以口粮,不使其营他业焉,其本意欲养劲旅以备非常,且加优恤以示区别也。然承平既久,此辈老弱驽惰,已无复可用,而他业又为功令所禁,于是乎不能为士,不能为农,不能为工,不能为商,并且不能为兵,而国家岁糜巨帑以赡之,运南漕以给之。故八旗生计,为数百年来谈治家之一大问题。夫以数百万满人不自为生,而仰食于国家,则国家受其病。然徒豢养之,而不导以谋生之路,则满人亦何尝不受其病乎?譬之父母之爱子者,将养其子终身使之无所事事,然后为爱乎?抑督责其学,导引其业,使之自谋生计,然后为爱乎?然则国家之以养满人为爱满人者,实则累满人耳,满人之以仰给国家为得计者,实则自累计耳。故计莫如弛旗丁营业之禁,免口粮供给之例,使人人各有所业,则国家与满人均受其利矣。凡此四端,行之数年,成效必著。虽然,其人存则其政举,其人亡则其政息,持此义以告于今之当局,其犹劝操、莽使让位,责虎狼以返哺也。呜呼!非我圣皇,莫之能任也。

要而论之,种战之大例,自有生以来至于今日,日益以剧。大抵其种愈大者,则其战愈大,而其胜败愈有关系。善为战者,知非合种不能与他种敌,故专务沟而通之,《诗》所谓“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也。不善战者,不知大异种之可畏,而惟小异种之相仇,《传》所谓“鹬蚌相持,渔人获其利”也。今全世界大异之种,泰西人区其别为五焉,彼三种者不足论矣。自此以往,百年之中,实黄种与白种人玄黄血战之时也。然则吾之所愿望者,又岂惟平满汉之界而已?直当凡我黄种人之界而悉平之,而支那界,而日本界,而高丽界,而蒙古界,而暹罗界,以迄亚洲诸国之界,太平洋诸岛之界,而悉平之,以与白色种人相驰驱于九万里周径之战场,是则二十世纪之所当有事也。虽然,黄种之人,支那居其七八焉,故言合种必自支那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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