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
(甲戌)三十年清乾隆十九年
春正月
1月1日
○朔辛亥,上謁太廟、永禧殿,仍拜靈壽閣,閣卽太祖、肅宗入耆社後奉安御牒之所也。上之二十年甲子,依故事繼入社,今年是聖上周甲,而又値太祖入社之歲,故特於元日展拜,仍手書小識于御牒,以寓追慕焉。是日歷拜毓祥宮,命書御製述懷詩及犀帶記。先是關東御史李顯重歸奏:「三陟府使李埉,得一紅犀帶於府中,傳言是洪武癸酉,太祖大王以三陟是穆祖外鄕,特賜犀帶於其時戶長,今回六癸酉,而始得之云。」上命本府,上送戶長金尙矩齎帶而來,上特召見,仍令銓曹除尙矩爲參奉。承旨李秀得奏曰:「尙矩若除是職,則必啓遐氓僥倖之心,恐非得宜。」上曰:「造命在人君,承宣敢欲沮遏耶?」命遞秀得,擢執義任瑋爲承旨。〈史臣曰:犀帶來歷及所賜年紀,俱未詳焉,且尙矩齎來,初無可賞之勞,則秀得之奏,誠得體,而特遞之後,無人伸救,銓堂親承下敎,而亦不以一辭覆難,惜哉!〉 ○敎曰:「春元載回,萬品咸新,吁嗟!吾民,其亦與歲俱新乎?思之及此,不覺自恧。況今年卽我聖祖入耆社之年,尤宜保民恤民,而若欲保民,其先在農,此政國以民爲本,民以食爲本也。勸農要旨,在於諭書,亦在七事之首。咨!居留道臣,體予此意。」
○命以柳復明、魚有龍、尹鳳朝爲知中樞。蓋文宰秩資憲,始入耆社故也。
1月2日
○壬子,命京兆,弛牛禁。
○領議政金在魯等,會二品卿宰于賓廳,啓曰:「恭惟我太祖大王,膺天景命,至于甲戌,聖壽洽滿六旬,而入于耆社,及夫五回之甲戌,而天又眷顧宗祊,篤生聖躬,殿下懋昭大德,受天之祿。今當六回之甲戌,而寶算正値周甲,在宥亦至三紀,惟此甲戌,卽吾東方前後大慶之年也。天之所以降祉於是年者,誠不偶然,臣等生逢聖明,終不能對揚盛休,亟擧常禮,則臣等之缺望,已不可言,而殿下亦豈以今日邦慶,視作一己之私事,終孤上穹之景貺也哉?伏願更加三思,亟擧賀儀。」上不許。賓廳再啓請賀,終不許。
1月3日
○癸丑,賓廳再啓,又不許。
1月4日
○甲寅,領議政金在魯等率百官,將請陳賀,啓未上而因嚴敎,逬出胥命。
1月5日
○乙卯,修理璿源殿。璿源殿,卽肅廟御容奉安處也。殿在大內,而因肅廟遺敎,凡諸修理之役,皆命內司,不令度支支費,時因失火,工役稍巨,特命戶、工曹擧行。
○擢禮曹參判李鼎輔陞資憲。初鼎輔因大臣所奏,命加望于正卿職,及望入,循例點首望。至是鼎輔以禮堂,入侍于璿源殿修理所,故有是命。
○領議政金在魯等復率百官請賀,旋因捧啓中官拿處之命,遂徑退。
1月6日
○丙辰,西平君橈等上疏請賀,敎曰:「噫!今予此心,若曰例讓,此非待其君之道。若曰知心,何忍强請?以陳賀庭請,古無所聞,而宗臣不諒予心,非矣。」仍命章首宗臣重推,給其章。
1月7日
○丁巳,行孝純賢嬪宮祭,仍行入廟之禮。儀註:
一,告動輦告由,同日禫祭兼告。
一,神輦詣孝章宮時,攝侍講院、攝翊衛司官員各二員、禮曹堂上、郞廳各一員、禮貌官二員俱以黑團領,孝純宮門外序立,神輦將至,鞠躬祗迎後,以次陪衛,至孝章廟如儀奉安。
一,各差備官竝服黑團領,各樣議物,令各該司,考例磨鍊擧行。
一,神輦及香亭、敎命、冊、印所盛腰、彩轝,令各該司進排,擔持軍具巾服,亦令兵曹整齊擧行。
一,輦、轝差備人、儀仗,竝用吉色。
一,入廟時神主陞降神轝處及宗廟前路、昌德宮洞口駐輦處,遮帳鋪陳,褥席排設等事,及此外應爲陞降處排設等事,令司鑰及各該司,一一擧行。
一,入廟時神主出納輦、轝陞降之際,攝侍講院官,依例入參。
一,入廟時神主出納,宮闈令奉行。
一,箱差備、几差備、臺差備各一、香爐、香盒差備各一、神輦陪衛內侍四、攝相禮一、攝司僕寺僉正一、捧敎命執事一、捧竹冊、玉印、賢嬪玉印、諡冊、諡印執事各二、擧敎命、竹冊、玉印、賢嬪玉印、諡冊、諡印案者各二、執事者各二,〈忠贊衛。〉令吏、兵曹及內侍府差出,陽繖、扇蓋差備及此外各差備應入數,令兵曹及各該司,問于孝純宮忠義,預爲磨鍊,俾無臨時失儀之弊,外執事不得出入陳設處,執事內侍,亦令內侍府差出。
一,孝純賢嬪神主入廟時,孝章世子神主近西奉移執事大祝,以奉安祭大祝擧行。
一,指路、赤上馬隊各二雙,烏杖忠贊衛三雙,禁道部將二員,具黑團領引路軍等,令各該司定送,而忠贊衛所騎馬,令司僕寺定送,賢嬪宮儀仗,依例陳列。
一,神輦內塡隔白綿子,令該司入量進排,奉安後還下。
一,入廟後奉安祭,如儀設行。
○前判府事鄭羽良卒。上下隱卒之敎,賜祭贈諡。羽良有文華無地望,專以希合上旨,鑽刺幽逕,厚被眷渥,而歷敡淸顯,致位台鼎。其子致達,尙和緩翁主,主於諸王姬中,最爲上鍾愛,性且妖慧,朝士之無恥躁競者,莫不暗通聲氣于羽良及其弟翬良。時又有崔益男、李鳳煥者,皆以卑微妖邪之類,出入其家作爲紹介,識者爲世道深憂。
○行戶曹判書李昌誼啓言:「本曹近年以來連値大役,經費枵然,而至於今年收稅比前大縮,前頭支放、目下需用,萬萬渴急,國計誠哀痛。自前如此時,例多取用關西銀、木,而事體苟簡名色不正。惟稅收各穀,卽地部所管也,或換作銀貨,或船運本色,前後事例非止一再。顧今本道元穀留庫之數,殆至二十餘萬石,糶糴之際,大爲民弊云,今若除出移用,則事勢兩便,名目且正,廟堂之議亦以爲然,請以關西稅穀大、小米中,限四五萬斛,貿錢取用。」上可之。
1月8日
○戊午,領議政金在魯、左議政李天輔,聯名上箚大朝,略曰:
今年稱慶之禮,決不容一日虛徐。倘聖明俯諒微懇,勉賜兪音,則東朝嘉悅之心,可以慰也,春宮顒祝之情,可以副也,百官萬民之奔走遑擾,可以定也。願亟降明旨焉。
上批曰:「于今周甲,夢想豈料?使予安心,勝於崇號。悠悠此心,可質彼蒼。兩日胥命,聯名此箚,不若一靜。于今悉諭,其何他諭?卿等其安予心。」
○以鄭弘淳爲承旨。
1月10日
○庚申,王世子行次對。上召承旨任瑋,敎曰:「今日次對,是新年一初之政也。元良與大臣商確恤民實政後,承旨來奏。」左議政李天輔達曰:「聞承旨言,則俄者有下敎。聖意藹然於爲民,而臣等之所以做事者,以其有方寸也,而自歲前請賀,未蒙允許,故悶迫焦煎,方寸靡定,未暇及於廟謨。聖敎及此,惶悚罔措。」王世子曰:「聖敎勤至,卿等求所以不負聖意者,深思達之可也。」天輔曰:「幸逢四百年希有之慶,環東土數千里,孰不鼓舞欣戴?而邸下上奉三殿,且當此年,天下之所謂至喜至樂,我邸下兼有之矣。然欣喜之心過,則安逸之意萌,安逸之意極,則懈怠之心發,乃常情所同也。今年邦慶,往牒所罕,此上天眷佑祖宗垂隲之休,邸下尤宜體念乎此,而洞屬戰兢,臨深履薄,思所以仰答眷佑,雖一動一靜之間,操存省察,勿使怠忽之意,萌於一念之間焉。」王世子曰:「可不體念?」天輔曰:「東萊府使以差倭所贈宴禮單雜物及渡海譯官差送有狀達,而事係邊情,不爲狀啓,政院亦不察而直捧,該府使及承旨宜竝推考。」王世子曰:「依。」天輔曰:「各樣價布減半後,均廳給代,旣爲純錢,其餘一半,當以純木上納,而外邑㤼於京司點退,反以純錢來納,木、錢不均,公私俱病。請自甲戌條爲始,各軍門、各司價布捧以純木,或木、錢參半,而嚴禁各司點退之習。」王世子曰:「依。」天輔曰:「各邑糶糴,多寡不均,或患不贍,或至勒分。雖以畿內言之,廣州一府之一戶所分,殆至十餘石,民不支堪,作一痼弊,諸道各邑之如此者,不知其爲幾處。請令諸道較量民戶及還穀多寡,平均移轉于附近之邑,及今春糶分排變通,以除其弊。」王世子曰:「依。」天輔曰:「太學下齋及四學居齋,便爲登科捷徑,故諸生以干囑圖占館堂,以顔私許入,不因講記次第,而冒入者甚多,請冒入儒生,一竝出齋,以昨冬通讀講記,循次許入。」大司成李成中曰:「蓋自己未定式以後,十五年來取才及通讀記,尙今仍置,每當齋學有闕,則名參舊講記者,竝起紛競,此館學所以有取捨之謗也。夫齋學養士,將以出身事君,而此等之習甚非培養之道。夫講記,不過用於其時見闕而已,十年仍置,臨時取捨,有違科規。且取才之講,未必盡考七書,而通讀之講,則盡考七書,故經生盡其才無過於此,《續大典》亦言:『通讀,準分未入格者,許入齋學。』臣意自今年通讀記,限明年通讀而用之,明年通讀後,棄舊記而用新記,若不行通讀之年,則始爲別取才,然後宿弊可以永除。」王世子曰:「依。」天輔曰:「均役設廳,實出於大朝恤民之至意,而至於寺奴婢最可矜。凡民之入於良閑丁者,或有圖免者,而一入寺奴婢之案,則子子孫孫永不得免。蓋此法出於箕子時,而末弊至此,雖有子女,亦不得婚嫁云。大朝惻然于此,嘗敎以『不減其貢,則其弊難言,減之則公用難繼』,救弊之策,臣亦難於指的仰達,邸下必令諸臣講究而區畫焉。」於是,諸臣各陳己見,或請自均廳給代而已,無他矯捄之良策。任瑋還白於上,至還穀平均事,上曰:「似難變通矣。」至純錢禁斷事,上曰:「善矣。」至均廳給代事,上曰:「誤矣。旣減布設均廳,又給代寺奴婢,則均廳必敗矣。聞東宮令書入均廳節目云。噫!均役一事,卽予暮年大政。然元良生長闕中,何能知之?一欲洞諭,而以予神氣難以如意,可於明日停書筵,召均堂,講論均役節目,一如講筵文義。」仍命均役堂上洪鳳漢,入對于東宮,諭以永久遵守,不宜撓改之聖意。〈史臣曰:請賀,有國之一事也,非關乎安危之機,而位居輔弼,旣無平昔講究之廟謨,可以塞聖旨,則乃以是爲託,至曰方寸靡定,有若安危迫急者然。嗚呼!將焉用彼相哉?〉 ○平安監司李台重,以新擢重藩,上書辭職,不許。
○特罷弘文提學南有容。初修撰李顯重,參本館錄圈坐,有追入圈點之失,因副提學金相福勸之也,相福始旣勸之,而後又以顯重之失,揚言于人。於是顯重及相福交章互爭,故前後拜提學者,皆逡巡避堂錄,有除輒遞,有容亦上疏不膺命。至是大臣以兩人事,達于王世子,兩罷之,上聞之,反以有容爲惹鬧,特命罷其職。左議政李天輔箚陳有容之罰過中,請還寢,上不許。
○上命蕩滌守令之犯贓終身禁錮者。蓋贓法,以終身禁錮爲重律,而封園行赦,旣命減等,及是又有蕩滌之命,贓律不嚴,人多犯禁。
1月11日
○辛酉,月犯畢星。
○以洪樂性爲承旨,韓億增爲大司諫,崔成大爲執義,南德老爲持平,李世澤爲正言,金尙星爲判義禁,曹命采爲禮曹參判。
○特遞工曹判書李普赫,以洪重徵爲工曹判書。普赫蕫役于璿源殿,白上曰:「今日又將犯夜,神榻奉安,似窘束矣。」上曰:「今至八日,尙未訖役。予心一日爲急,而工判乃欲偃便耶?」又厲聲曰:「予雖老矣,尙不敢言老,臣子敢若是乎?」仍命遞差。戶曹參判兪㝡基,亦以筵奏微失,遞其職。翰林洪良漢、鄭尙淳、假注書李昌任、洪麟漢,命陞六品,以璿源殿修理時入侍勞也。
1月15日
○乙丑,璿源殿修理訖,還安先朝御容。
○以李壽勛爲檢閱,徐志修爲吏曹參議,李得宗爲副應敎,柳健爲獻納,南泰會爲修撰,尹汲爲刑曹判書,李鼎輔爲判尹,鄭權爲承旨。
1月20日
○庚午,以閔百昌爲承旨。
1月21日
○辛未,上幸毓祥宮,歷臨彰義宮。上以大臣固請陳賀,至有欲留不還之敎,左議政李天輔求對,中官至於拒閽。天輔排闥而入,先請宦侍之罪,上下嚴旨,至有跋扈之敎,仍命罷相,己而還收。領議政金在魯累請回鑾,夜深始還宮。
○特拜知事趙載浩爲右議政。載浩故左相文命之子也,以力主調劑之論,深受眷遇,至有是命。
○以嚴瑀爲大司諫,李師祚爲執義,權賮爲獻納,李錫祥爲持平,李基敬爲正言。
○敎曰:「元良誕日,予未嘗使受賀,意有在焉,春坊官無人請停賀,輔導固若是乎?時任春坊竝解職,除黃仁儉爲兼文學,洪良漢爲司書。」是日卽東宮誕辰也。
1月23日
○癸酉,忠淸道保寧幼學李熙運,以昭寧園追崇事,詣闕上書,上聞之,召見嚴責其希覬情狀,命逐送本鄕,又命勿錄其書于《政院日記》。領議政金在魯白上曰:「臣見東宮答李熙運批,有曰稟于大朝。此等莫重之事,一儒生何敢請也?聖敎之斥以事體固盛矣,而或恐猶未深察其眩幻閃弄之情狀也。書中『孰敢不曰吾君之母』一句,無倫無嚴,莫此爲甚。且引故事李廷龜『只仍本位,則無崇奉之實,上竝母后,則有貳尊之嫌』之說。此蓋昏朝恭嬪追崇時事,渠雖無狀,何敢以聖朝事,比擬於不忍比擬之時乎?殿下於此事,豈不知有漢、唐已例,而克守我朝今日家法,參酌古今,折衷情文,旣已上諡封園,凡諸祀享尊奉之節靡不用極,特欲不沒先朝所賜之爵號。此實高百王之盛節,而一種幽陰之徒,妄相揣度,游辭嘗試以撓殿下之孝思,誠可痛惋。必須嚴加罪斥,然後處分益光明,有辭於後世矣。」上閉戶良久,厲聲曰:「引用《蓼莪》,與李世熙疏一套,而尤可痛者:『孰敢不曰吾君之母』一句也。然卿等聞此言固宜也。事予幾年?若能善體予心,則誰能爲此疏者?何獨於李熙運而請嚴處乎?昔漢文帝,自稱高皇帝側室子,而南越王佗聞詔,卽稱臣。今之諸臣事予二十九年,始知吾君之母,反不如佗矣。昔年李宗城、洪鳳祚所達極無狀,此所謂名流者也。」仍敎曰:「噫!今者熙運,非熙運也,卽有本也。王者處分,宜在端本,何治其末?頃年雖已處分,到今尤不可不嚴正,判府事李宗城、開城留守洪鳳祚,特收職牒放歸田里。熙運書中宮媛云云,卽對擧頃者趙觀彬疏中妃嬪二字也。若無觀彬,今何有此章?一體收牒,放歸田里。」〈史臣曰:李宗城、洪鳳祚,曾以言私廟事獲罪,而顧其心,出於無隱而已。安有爲人臣而故欲貶屈於其君之私親者哉?乃上心過疑,至以熙運駭疏,移咎於諸臣,且趙觀彬辭製竹冊之疏,何嘗有關於熙運者,而抉摘文字勒加之罪,大爲聖德之累,惜哉!〉
1月24日
○甲戌,嶺南釐正使閔百祥復命,上召見之。百祥條陳弊瘼,至藿田條,奏曰:「均廳有藿田稅,近來守令預納藿錢於均廳,使民刈藿以利己,民不堪其弊,皆願增價納均廳而革此弊矣。」上曰:「藿亦有稅乎?其情可矜,況可增價乎?其在損上益下之政,可仍其舊。」均堂洪鳳漢頗持之。百祥曰:「雖以固城一邑言之,均廳之稅不過九十兩,而守令買藿之利,多至二百兩。」上曰:「勿復增價可也。」百祥又言寺奴婢之弊,命備局稟處。吏曹判書申晩,以北道甲山、富寧爲文武交差之窠,而武臣淹滯,請勿拘格例,差送武臣,上許之。又敎曰:「嶺南旣釐正,湖南、湖西當及時差遣,卿等試薦之。」鳳漢曰:「李成中可送湖南,李益輔可送湖西。」上許之。先以李成中爲湖南釐正使。
○熊川前縣監李徵華、盈德縣監李祥海、慶州營將權䭲、機張前縣監宋載遇、巨濟府使崔嵒、開寧前縣監崔台衡、永川前郡守吳遂燁,竝令該府從輕重勘處,因釐正使閔百祥,以不治啓也。
1月26日
○丙子,以洪象漢爲禮曹判書,具聖弼爲刑曹參判,申晦爲左尹。
1月28日
○戊寅,太學居齋儒生,以泮隷犯夜,於禁營至於被棍,捲堂不入,上命大司成勸入,泮儒卽還入。先是孝廟朝賜銀杯於太學中,刻以賜太學三字。或値釋菜及陳疏之時,則雖深夜泮隷持杯而出,邏卒莫敢何問。至是禁營巡卒捉泮隷之持杯出者,棍其人而還其杯,諸生謂受其凌侮,至於捲堂,上命該大將重推。
○領議政金在魯呈告辭免,王世子賜答不許。
1月30日
○庚辰,京畿右道審恤使韓光肇復命。上問光肇曰:「卿行過列邑,民知予除結錢及還穀停捧之惠耶?」對曰:「臣所到處,窮民皆聚首攔道,以謝朝家生活之恩,間多有感激流涕者矣。」光肇讀奏獄囚案,上曰:「審恤之命,政爲是也。」特酌處殺獄重囚金福同等凡八人。
○以閔百祥擢爲開城留守。
○《璿源譜略》修改校正告訖。賜校正諸堂、郞賞典有差。
二月
2月1日
○朔辛巳,命許賣賑廳米二萬斛,以補畿民賑資,賜坡州牧使申宗夏璽書表裏,高陽郡守李錫禧、河郡守兪彦鐸竝陞敍,金浦郡守沈坽、永平縣令李蓍建、積城縣監李顯慶、抱川縣監趙明勗、陽川縣監鄭纉僑、開城經歷李仁好竝遞改。因審恤使韓光肇啓也。
○京畿左道審恤使趙明鼎復命,上召問賑濟之策。明鼎曰:「臣以賑事,與監司消詳,而監司不聽臣區畫,且以賑穀太多爲難矣。」上曰:「監司亦無怪矣。初賑太多,將何以繼之?」明鼎曰:「目今民事甚急,非惜穀之時也。畿內還穀,大、小米絶少,聞右道審恤使旣有所達。三南軍作米限一二萬石劃給畿營,無論左右道使之均俵列邑,則實爲大惠。」上許之,已而改命以賑廳舊米二千石,白給無土饑民,二萬石分給有土饑民,依糶糴例使之待秋還納,而許減其七千石。明鼎讀龍仁趙思道獄案,上曰:「予所自勉者,抑强扶弱也。思道打殺其至親家奴,亦豪强之致。予在潛邸時出郊外,高陽守不知爲我而辟除。時予年少乘怒,捽曳其奴,至今思之則妄矣。聞思道,是先正趙光祖後裔,何乃恣殺人耶?」明鼎曰:「果先正之後,而戊申凶徒文普從姪也。」仍力主傅生之論,上曰:「文普大惡也。予不得已罪其叔,何不活其姪乎?」命參酌定配。明鼎曰:「臣之今行,審理冤獄,撫恤饑民,乃其職耳。至於守令治否,非過去路所可詳知,且設賑之時守令遞易,則不但迎送有弊,安知後來者反愈於前人也?故於書啓不書褒貶。」上曰:「卿言是也。」仍敎銓曹曰:「特遣近臣,審察左、右道,意蓋深也,趁卽回奏,且有條理,豈曰試可乃已?趙明鼎、韓光肇檢擬方伯,以表予爲民之意。」
○以趙迪命爲左尹,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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