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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宋通鉴长编纪事本末卷第二十六

  真宗皇帝

  晏夷豆望行牌之变

  大中祥符六年七月。先是,晏州多刚县夷人豆望行牌率众劫清井监,杀驻泊、借职牟言,大掠资畜。知泸州江安县、奉职文信领兵趋之,遇害,民皆惊扰,走保戎州。转运使寇瑊即令诸州巡检会江安县,集公私船百余艘,载粮甲,张旗帜,击铜锣鼓吹,自蜀江下抵清浮坝,树营栅,招安近界夷族,谕以大兵将至,勿与望等同恶。未几,纳溪蓝顺州刺史史介、杜生南八姓诸团[1]、乌蛮狃广、王子、南、广溪、移流悦等十一州刺史李绍安[2],山后高、巩六州及江安界娑婆村首领并来乞盟。用夷法,立竹为誓门,横竹系猫、犬、鸡各一于其上,老夷人执刀剑,谓之『打誓』,曰:『誓与汉家同心讨贼。』则刺猫、犬、鸡血,和酒而饮。瑊给以盐及酒食、针梳、衣服,署大榜付之,约:『大军至日揭,以别逆顺。不杀汝老幼,不烧汝栏棚。』夷人大喜,于是峡路钤辖田昭逊言清井事状[3]。上遣内殿崇班王怀信乘传与瑊等议攻讨招集之宜。瑊等以斗望尝以二年春烧清井监,杀夷民,更赦贷其罪[4],而复来寇边,声言朝廷且招安,得酒食。若不讨除,则戎、泸、资、荣、富顺监诸夷竞起为边害。今请发嘉、眉兵捕翦,以震惧之。乃诏怀信为嘉眉戎泸等州水陆都巡检使,閤门祗侯康训、符承训为同巡检使[5],乃发陕西虎翼、神虎等兵三千余人,令怀信与瑊商略进讨。上因谓枢密使陈尧叟曰:『往时孙正辞讨蛮,有虎翼小校率众冒险者三人,朕志其姓名,今以配怀信。』正辞尝料简乡丁,号白艻子弟,以其山川险要,遂为乡导。今亦令怀信召募,又益州有忠勇军士二百[6],前讨王均有功,可给怀信为前锋。又使臣宋贲屡规画溪洞事,适中机会,可迁其职,使知江安县令。怀信等每与同议。

  《实录》不载命王怀信等出军,但有『上谓陈尧叟』等语。今取《会要》及正史增入。然《会要》及正史并以出军为九月事。今因『上谓陈尧叟』等并载之于此。承训,彦卿孙。

  九月庚寅朔,赐戎、泸州军士白艻子弟缗钱。诏王怀信等:『溪洞蛮人非同恶者[7],倍加安抚。』又遣使赍名方诣益州[8],委凌策选医给药材,赴军中祗应。

  十月丁丑,诏奖戎、泸州蛮洞首领狃广[9],以转运使寇瑊言其控扼道路,助遏外寇故也。

  十一月甲午,诏昌州牙校有愿率子弟助讨蛮寇者,俟其立功,第赏之。庚戌,遣使抚问戎、泸州巡检王怀信等,仍加犒设。

  十二月壬午,戎、泸州都巡检使王怀信等言蛮寇悉平,诏奖之,令籍立功将士以闻。先是,怀信等分将诸州兵及白艻子弟缘溪入合滩,至生南界斗满村,遇夷贼二千余人,击之,杀伤五百人,夺梭枪、藤牌[10],会暮收众,保寨夷党三千余人,分两道张旗喊呼来逼,怀信出击,皆溃散。壁娑婆,遇夷二千余于罗固募村,又破之,追至斗行村,上屏风山,连破四寨,一日三战,俘馘百余人,夺辎粮五千石、枪刀什器万数;焚罗固募[11]、斗引等三十余村,庵舍三千区,怀信又引兵至斗行村,追击过罗卢,射仆三千余人,蒸其栅栏千数,分遣部下于罗个颊[12]、罗能、落运等村及龙峨山掩杀,大获戎具,斩首级、重伤投崖死者颇众,烧舍数千及积谷累万。两路会兵于泾滩置寨,转运使寇瑊及怀信议,遣康训部壕寨卒修泾滩路,以度大军,俄为夷贼所邀,战不利,训颠于崖死之。怀信引兵急击,大败贼众,追斩至泾滩峡,寨于晏口,瑊与符承训侦知贼谍,欲乘夜击晏口,驰报怀信,即自泾滩拔寨赴之。北至晏江山,夷众万余已自东南合势逼怀信寨。怀信彀强弩,环寨射贼。瑊等整众乘高策援[13],夷人大惧而却,合击破之,死伤千余人,夷酋斗望又三路分众来斗,又为官军大败,射杀数百人,溺江水死者万计。夷人震聋,诣军首服,纳牛羊、铜鼓、器械。瑊等依诏抚谕,还军清井,斗望及诸村首领悉赴监自陈,愿贷死,永不寇盗边境。因杀三牲盟誓,词甚恳苦,即犒以牢酒,感悦而去。

  七年正月丙申[14],赐戎、泸州巡检军士、白艻子弟缗钱。

  三月辛卯,戎、泸州巡检使王怀信等言:『戎、泸州溪洞悉已宁静。清井监旧无城隍,今请发泸州军士浚隍筑城。又近界蕃人赴监鬻马者,请比戎州例给直市之。』诏可。

  六月癸酉,以内殿崇班、戎泸州都巡检使王怀信为供备库副使,又以侍禁、知江安县宋贲为閤门祗侯,兼清井监巡检使,自余进补有差。康训以战死,录其四子宫,赏平蛮之功也。梓州路转运使寇瑊言:『泸州富义监牙校赵继隆等部领白艻子弟颇有勤效,请补摄州司马。知戎州马守遵防寇有劳,在官岁满,望迁秩留再任。泸州进士白固募乡丁随军,请试其词艺。』并从之。乙亥,枢密使王钦若罢为吏部尚书,陈尧叟为户部尚书,副使马知节为颍州防御使。初,怀信等上平蛮功,枢密院议行赏,钦若、尧叟请转一资。知节云:『边臣久无立功者,请重赏以激其余。』议久不决。上趣之,知节忿恚,因面讦钦若之短,既而不暇奏禀,即超授怀信等官。上怒,谓向敏中等曰:『钦若等议怀信赏典,坚称与侍其旭例不同,当须加等。朕语之曰:爵赏有劳,国家不惜。盖怀信来告枢密院略无酬奖,止望依侍其旭例为幸。钦若等奏:当具取进旨。今乃并与所奏不同,不具札子,亦不进卷,便直劄送中书。怀信与供备库副使始则稽留不行,经久又擅自超擢,敢以爵赏之柄为己任。近位如此,朕须束手也!』于是三人者俱罢。辛卯,以益州路转运使、兵部员外郎赵稹为工部郎中,梓州转运使、殿中侍御使寇瑊为侍御史,仍加一阶,以馈军之劳也。诏泸州清井监驻泊并监并使臣,自今能绥抚蛮人、边界无事者,代还日当议甄奖。

  九月丙申,梓州路转运使寇瑊请令峡路钤辖司发弩弓手禁军五十人屯泸州清井监,从之。甲辰,令泸州清井监戍兵自今分番而进,以其地多瘴疫故也。

  十一月戊戌,置戎、泸、资、荣、州、富顺监都巡检使一员。时内殿承制,閤门祗侯马守遵言:『戎、泸夷汉杂居,本路钤辖在遂州,缓急不能捍御。』故特置此职。

  九年八月甲申,戎泸资荣州都巡检使张元普请城清井监。上虑扰人生事,不许。

  天禧元年三月壬寅,梓州路承受臧沪言:『戎泸资荣州富顺监都巡检使公署在戎州,去清井监远逾百里,夷寇惊扰则应援不及。望徙置江安县。』从之。

  抚水蛮叛

  大中祥符九年四月戊戌[15],广西转运使俞献可言:『抚水蛮数寇边,知宜州董元己不善绥抚。先是,曹永吉知州,蛮人饥,来质糇粮者。永吉优其孥量,皆忻惬而去。元己未尝饶假,又纵主者克削。蛮人请赴阙供奉,元己辄沮其意,遂使忿恚为乱。望绌元己,以潭州都监李守睿代之。』诏可。

  五月戊申,广西转运使俞献可言:『抚水蛮拒命,侵掠不已。请益宜州戍兵。』从之,即命东染院使、平州刺史、知辰州曹克明为宜融桂昭柳象邕钦广白等州都巡检使兼安抚使,殿直、閤门祗侯马玉为同巡检兼安抚都监,并官勾溪洞事,岁给公用钱三十万[16],发潭州驻泊虎翼军三百人付之。初,军士与蛮斗,颇有中伤者。王旦曰:『蛮众无行阵,非敢与官军敌,但潜伏山林要路,施药箭耳。』因赐宜州巡检解刀剑药,且戒其备预。克明等既至,蛮酋请罢兵,克明不许。又献药一器,曰:『溪洞药箭,中人可以此解。』克明曰:『何以验之?』曰:『请以鸡犬。』克明曰:『当试以人。』乃以箭刺酋股而饮以药,即死。群蛮惭惧而去。

  七月乙巳,俞献可言:『抚水州蛮累为寇盗,宣旨招谕,曾不悛革。近复集众钞掠融州襄阳等寨[17],害巡检樊明。望许臣与曹克明以便宜掩杀。』诏从之。

  八月壬午,枢密使王钦若言:『宜州蛮人五月初既招安,不旬日复叛扰。夷性无厌[18],习知朝廷多释其罪,故急则来归,缓则叛去。望诏俞献可、曹克明等,或得蛮人要领,即以所虏人口资财付被劫家,歃血重誓,乃释其罪。』从之。

  九月丁巳,曹克明等言:『抚水蛮人虽已伏罪,其虏钞人口、器械犹未归纳。请益兵讨之。』即诏克明等曰:『依奏。用澄海军及募丁壮,可以平贼。』又俞献可言:『蛮人去边止二三日程[19],发军掩袭,速可荡定。』朝议虑其轻敌,续遣禁军济之,『且兴举甲兵当谨密,风闻汝等期以此月深入,又令九州检巡开路,俟蛮人出,即留之。腾说如此,彼必为备,动关利害,无失机宜。苟道路艰险,难于进讨,但摄其首领,索所掠生口,因而纵之,亦汝之功矣。』时克明与杨守珍领军人环州樟岭路,马玉与内殿崇班王文庆趋宜州西路。

  王文庆,据《抚水州蛮传》,则与玉并为安抚都监。克明传亦云,然不知何时除授,故但举官,当考之。

  又令宜桂都巡检程化鹏取樟岭西古牢隘路会合[20],化鹏遇蛮于上房两水口,击破之。文庆、玉至如门团,为蛮所扼,不能进。克明、守珍乃过横溪思德寨,召山獠向道开路进师。蛮依篁竹间,时出战斗,辄败走。旬余,上黄泥岭,杉木隘路,溪谷险邃。蛮拒要害,以拒官军,至午大溃,其党遂过霸苑,抵帚洞,乃入中房前村。克明等领兵下寨,中夕,群蛮大哗噪,击钲鼓,攻寨甚急。出兵击之,杀伤颇众,因纵火焚其庐室、积聚,自此恐惧,窜入山谷,又缘龙江南岸而东,至昏暮,过石硖隘险,士不并行,蛮复连弩北岸。克明遣猛士步与斗,至即退走,寨于下房博贺村[20]。克明设伏寨外。其夜蛮众复大集,遇伏发,与寨兵合击,追斩殆尽。乘胜搜山,悉得马牛,分犒士卒。克明等知其穷蹙,乃晓谕恩信,许其改过。酋帅蒙承贵等面缚诣军自首,克明厚加犒晏,且数责之,承贵俯伏谢罪。及闻诏旨,赦令勿杀,莫不泣下,北望称万岁,悉还所掠汉口、资畜,乃歃猫血立誓,自言:『奴山摧,龙江西流,乃敢复叛!』勒铭山后。二日,遇文庆及玉于如门寨,遂还军宜州。蛮人纳器甲凡五千数,愿迁汉地者七百余口。诏分置广西及荊湖州军,赋以官田。献可等又言:『殿直蒙旺知归化州,州与抚水相接,数遣其子文宝及妻族甘堂侦军事。又其子格与官军斗敌,悉部送赴阙。』有蒙支者,亦旺之子,先尝告贼,署为昭州押牙。并黥配登、莱州。

  克明入抚水州,不得其的月日。据克明正传云是冬。按:诏书云九月深入。又克明传云:月余乃至抚水州。约其时,盖秋末举兵,冬初平贼也。今附见诏书后。诏书以丁巳降。丁巳,九月十六也。徙配蒙旺父子,《实录》在十一月癸卯,今亦附见。

  天禧元年二月庚辰,以东染院使、平州刺史曹克明知桂州、宜融等州都巡检使,殿直、閤门祗侯马玉为宜融等州巡检都监,并官勾溪洞事。以虎翼、雄武二指挥隶之。如蛮寇惊扰,即益以戍兵及新募忠敢军给使,寇平如故。赐克明等洎内侍王文庆、杨守珍器帛,赏其平抚水之功也。初,克明与玉分路入讨,玉所向力战,屡败蛮军。是时朝廷意在招抚,数诏谕克明,而克明亦惮深入,屡移文止玉,至如门团为蛮所扼,不得进。克明迁延顾望,月余乃至抚水州,与蒙承贵等约盟而还。然其后抚水蛮亦屡入寇,论者谓玉威震蛮中,蛮人畏之,至号『马大王』。为克明所制不得前,终贻边患。人多归咎克明。

  四月乙亥,克明上讨抚水蛮寇使臣将士立功者凡千八百一十六人,并等第迁补及优便差遣,赐器帛、缗钱,官吏应奉军期者诏奖之。辛卯,曹克明言:『知抚水州蒙怀班等请诣阙贡奉。』乙巳,改抚水州为安化州,从本州首领蒙承贵之请也。

  渭州蕃族唃厮啰叛服

  大中祥符七年五月己酉,以渭州蕃族首领唃厮啰为殿直,充巡检使。时厮啰帅其帐下来归,给以土田。未及播种[22],求俸给赡用,故有是命。唃厮啰者,绪出吐蕃赞普,本名欺南陵温钱逋。钱逋,犹赞普也,羌语讹为钱逋。生高昌磨榆国,既十二岁,河州羌何郎业贤客高昌,见厮啰貌奇伟,挈以归,置刻心城,而大姓耸昌厮均又以厮啰居移公城,欲于河州立文法,河州人谓佛唃谓儿子,厮啰自此名唃厮啰。既而宗哥僧李立遵、邈州大酋温逋奇略取厮啰,如廓州,尊立之,部族寝强,乃徙居宗哥城。立遵为论逋佐之。立遵或曰李遵,论逋者,相也。

  十二月。时宗哥立遵、唃厮啰、温逋奇等帐族甚盛,胜兵六七万与赵德明抗敌,希望朝廷俸给,而张佶奏请拒绝,曹玮独言宜厚唃厮啰以扼德明,又请如厮铎督例,授立遵节度使。乃诏辅臣共议,量加官秩,勿逾常例。

  据《会要》,则曹玮请如厮铎督例,放立遵节度使。而《实录》乃云:其蕃部逞城蔺逋叱亦望置节度使如厮铎督例,盖立遵一名甄城兰逋叱也。今且从《会要》。然立遵盖辅厮啰者,厮啰犹未加以爵命,而遽请遵为节度使,不知何也。七年冬玮已奏请,至九年春乃从之,又不知何也。当考。《实录》于此月壬寅始置。玮此奏又云:『唃厮铎请以马直改赐金泊什物等。』今移入张佶事,后削去改赐马直及日。

  八年二月丙辰,西蕃首领唃厮啰、立遵温逋、欺木罗丹等并遣牙吏贡名马,估其直,约钱七百六十万。诏赐唃厮啰等锦袍、金带、供帐、什物、茶药有差,凡中金七千两,他物称是。

  八月丙午,曹玮言:『唃厮啰所部刘王奴遣帐下青詖吉来告:近遣西京厮铎督部兵十万掩杀北界部落胜捷。』续遣人献首级次。

  十月甲寅,以引进使、高州刺史、泾原路驻泊都钤辖、知渭州曹玮领英州团练使、知秦州,兼缘边都巡检使、泾原仪渭州镇戎军缘边安抚使,别铸安抚使印给之。时宗哥唃厮啰立文法,聚众十万,遣人入奏,愿讨平西夏人以自效。上以为北人多诈,虑缓急寇边,侵扰熟户,先命周文质监泾原军,又徙玮是州,兼五路事以备之。赐玮公用钱岁三万,仍诏自今不兼安抚使者给其半。上谓宰相曰:『顷曹玮入朝,言立遵峻酷专恣,已失部族心,恐必不久。唃厮啰赞普之后,众渐归之,咸以立遵持权自任,不平其事。』王旦曰:『大抵好杀则敛怨,弄权则败亡,虽在蕃族,亦不可不戒。昨秦州言立遵自作威福,

  屡恃朝廷恩宠,凌铄边部,此亦近理。始者寇准闻立遵之言,以为必破德明,故其赐与太过。』上曰:『王嗣宗亦言寇敌相残,中国重兵镇秦州,常设警备,毋得轻发。此最为上策者也。』

  《经武圣略》以此事系之五年,误矣。曹玮入朝乃今年七月事,今因令玮知秦州并书之。

  十二月丁亥,侍禁杨承吉使西蕃唃厮啰,还言:『蕃部甚畏秦州近边丁家、马家二族,此二族人马颇众,依倚朝廷。唃厮啰以立遵为谋主,遵贪虐而好杀戮,其下恐惧。近筑一城,周回二里许,无他号令,但急鼓则增土,缓则下杵,不日而就。』承吉图上宗哥城东南至永宁寨九百一十五里、东北至西凉府五百里、西北至甘州五百里、东至兰州三百里、南至河州四百一十五里、又东至龛谷五百五十里、又西南至青海四百里、又东至新渭州千八百九十里。

  九年正月乙丑,宗哥唃厮啰、立遵等遣使贡谢恩马五百八十二疋,复赐以器币、缗钱,总万二千计。初,辅臣参议答赐,咸曰:『立遵贪狡[23],不识事机,往因寇准轻信,赐与过厚,致其增气。今当约所贡给以直之。或求华靡之物,止可赐金涂银器。』上曰:『来使自云立遵不法,或不如所望,回必见杀,此不足听,疑有教导之者。』曹利用曰:『立遵所为不法甚多,皆可诘责,以抑侥求二上曰:「或谓以敌攻敌,朝廷之幸也二向敏中曰:「德明今方纳款,何用唃厮啰加兵?未必能平。设能乎之,其势益大,又须在抚之也。』王旦曰:『今睹奏章,称立文法,统众三十万,朝廷亦疑其所为,故遣使深入察之。及杨承吉还,言其趋向惟贪财杀人,人既不附,上下胥怨,又无远虑,何由成功?或假恩宠,则小小种落,必遭凌胁。若知朝廷不加信用,则当自相屠戮矣。』上然之。

  三月。秦州蕃部赏样丹者,唃厮啰舅也。厮啰使与熟户郭厮敦立文法于离王族,谓厮敦曰:『文法成,何以侵汉边,复蕃部旧地?』曹玮知之,厚结厮敦,尝解宝带予焉。厮敦感激,求自效,问玮曰:『吾父何所欲得,吾首犹可断献。』玮察其诚,谓曰:『我知赏样丹时至汝帐下,能为吾取赏样丹首乎?』厮敦愕然曰:『诺。』后十余日,果斩其首以至。丙午,玮请加爵命。上深嘉玮功,欲显赏厮敦,又虑唃厮啰以玮潜遣人害其亲族为言,或致纷扰,赐玮诏,令详度之。玮方议筑南市城,奏厮敦献地宜赏,就以授厮敦顺州刺史。南市本曰南使,蕃语讹谓之南市。西南距州百五十里,东北距笼竿城八十里,秦、渭相接,扼西戎要处也。玮请用秦、渭五州兵及近寨弓箭手城而居之,异日戍士,代则别募勇士为南市城弓箭手。上以玮静而集事,乎【杰按:乎,应为"手"之误。】诏褒美。辛酉,以西蕃宗哥族李遵为保顺军节度使,赐袭衣带、器币、鞍马、铠甲等。遵一名立遵,一名甄戍蔺逋叱。初为僧,后自还俗,佐唃厮啰裁制蕃族,甚有威名。屡祈朝廷爵命,于是又求称赞普。曹玮言:『赞普,可汗号也。使遵一言得之,则何以处厮啰耶?且复有求,渐不可制。请如厮铎督例授官可也。』上与辅臣议其事,王旦曰:『遵辄求赞普,居厮啰上,而厮啰顾无所求,遵骄恣甚矣。然不可不纳。』遂从玮请。

  四月丙申[24],唃厮啰遣使来贡。

  五月。初,甘州回鹘可汗王夜落纥数与夏州接战,其贡奉多为钞掠。及宗哥感悦朝廷恩化,乃遣人援送其使,故频年得至京师。既而唃厮啰欲取可汗女,而无聘财,可汗不许,因为仇敌。圣祖降临之岁,秦州遣指使杨知进、译者敦敏送进奉使还甘州,宗哥怨隙,阻归路,遂留知进等不敢遣。祥符八年十月,敏得先归,既而即补借职,复使赍赐之以器币入蕃,至宗哥[25],立遵留之,于是可汗遣其首领李吉等九人迎杨知进,立遵并留吉等,遣回鹘语可汗曰:『杨奉职往甘州五年,令敦借职往,若更住,则重烦朝廷取接。可汗宜急写领赐物表来,就取所赐物,当放吉等归。』又语知进曰:『秦州大人部领军马直入拶啰咙,虑蕃部有斗。』谍者还,曰:『幸为我言,愿罢兵,且令蕃汉作一家[26],即不辍贡奉也。』因遣其种入党卑迭送知进境上,并献马。知进言:『立遵取蕃部十八女为妻,唃厮啰又取立遵妷女。立遵御下严暴,蕃部不乐。岁旱人多饿死,止有质帐二三千,其势稍蹙矣。』辛未,内出司天奏岁星、太阴失度,太白高,主兵在秦分。上谓辅臣曰:『秦地控接三蜀,疆境甚远,军中不遑辈虑忽聚盗,宜谨备之。』唃厮啰与秦、渭熟户结为衅隙,曹玮请益屯兵,如所请。川陕长吏、监押、巡检有旷弛者代之。

  六月辛卯,泾原驻泊都监周文质言:『唃厮啰遣人至涓州,缘边扇摇熟户,且令纳质,不尔则破其聚落。此虽未可凭信,然蕃部之情,或以类相向。缘此等熟户本依朝廷,不加安抚,恐惶惑无从,忽致离异。臣欲亲至笼竿城已来告谕,再令纳质。或有蕃兵侵掠,则许其应缓。』诏曹玮裁定而行之。

  九月壬寅朔,曹玮言:『缘边熟户近为唃厮啰所诱,又立遵辈许以名职,若无羁縻,或虑胁去。望给以告身。』从之。丁未,曹玮言:『宗哥唃厮啰蕃部马波叱腊、鱼角啴等率马衔山,兰州龛谷毯毛山、滔河州兵三万余入寇,至伏羌寨三都谷,即领军击败之,逐北二十余里,斩首千余级,生擒七人,获马、牛、杂畜、衣服、器仗三万三千计。马波叱腊等遁去。官军被伤者百六十人,阵没者六十七人。其立功将校、使臣百三十九人。望赐酬奖。』赐玮及驻泊钤辖高继忠、都监王怀信锦袍、金带、器币,立功者第迁一资,仍赐金帛;阵没者恤其家。先是,翰林学士李迪召对龙图阁,命草诏书。帝谓迪曰:『曹玮在秦州屡请益兵,未及遣,遽辞州事。边将谁可代玮者?』对曰:『玮知唃厮啰欲入寇,颇窥关中,故请益兵为备,非怯也。且玮有谋,诸将皆非其比,何可代?陛下重发兵,岂非将上玉皇圣号,恶兵出宜秋门?即今关右兵多,可会其羡,益发赴玮。』因问:『关右兵几何?』对曰:『臣向在陕西,以方寸小册书兵粮数,备调发,今犹置佩囊中。』上令自探取,自内持取纸笔,具疏:某处当留兵若干,余悉赴寨下。上顾曰:『真所谓颇、牧在禁中!』未几,唃厮哕果犯边。秦州方出兵,复召问曰:『玮战克乎?』对曰:『必克。』及玮捷书至,上谓迪曰:『卿何料之审也?』迪曰:『唃厮啰大举入寇,使谍者声言以某日下秦州会食,以激怒玮。玮勒兵不动,坐待其至,是则以逸待劳。臣用此知其决胜也。』

  司马光记此事多差误,今不取,并依本传。

  泾原路驻泊都监周文质请令知镇戎军李余懿以所部兵赴笼竿城驻泊,防护仪、渭等州纳质熟户。诏文质与曹玮及余懿叶议行之。以渭州吹麻城张族都首领张小哥为顺州刺史,大首领叶篯等五人并为本族军主。秦州永宁小路门威远寨大首领四十七人,并补军主,加检校官阶、勋,皆奖其内附也。小哥以兵助破鱼角啴,故命加等。己酉,曹玮言:『宗哥昨遣马波叱腊率兵到大小路门胁诱熟户,寻呼集令纳质于永康宁寨,有陇波、他厮麻二族不请,高继忠、王怀信领兵招唤。续得继忠等报:三族合众拒战,破马波叱腊,斩首三百余级。晚渡渭河,水涨失道,为蕃众所袭,溺死者二十五人,伤死者百人。』庚戌,泾原路走马承受麦永庆言:『唃厮啰率蕃族人马至青鸡李子,毕粟川驻泊都监周文质、王应昌领兵戍瓦亭塞防遏之,贼寻夜遁去。』

  十月庚寅,以引进使、英州团练使、知秦州曹玮为客省使,领康州防御使,崇仪使、秦州驻泊钤辖高继忠领高州刺史,供备库副使驻泊都监王怀信为西京作坊副使,职任如故。渤海都虞候兼御前忠佐马军都军头李恕为马步军副都头,领奖州刺史,依前都虞候。自余将士并赐缗钱[27],赏其击败宗哥也。

  十一月壬子,以客省使、康州防御使、知秦州曹玮为秦州都部署,依前兼泾原仪渭州镇戎军缘边安抚使,以礼部郎中李及为太常少卿、知秦州。

  天禧二年闰四月庚子,曹玮言:『缘边诸寨纳质者七百五十六帐,自吹麻城文法破散之后,其空俞、厮鸡波等族先投赏样丹者悉来归,唃厮啰数为磨啰瞎力骨所困,今还旧地。』

  唃厮啰还旧地,不知何地名也。据《两朝国史》,唃厮啰与立遵不协,更徙居邈川。岂邈川即唃厮啰旧地乎?明年春,唃厮啰又与立遵同遣使入贡,则旧地又非邈川矣。

  三年十二月丁酉,宗哥唃厮啰、李遵遣僧景遵来贡。

  四年闰十二月,西边多言唃厮啰复作文法,虑为边患,独曹玮奏唃厮啰文法已散,无足虑者。朝议遣近臣察之。丁卯,命龙图阁学士陈尧咨为鄜延邠宁环庆泾原仪渭秦州路巡检安抚使,皇城使刘永宗副之。

  五年三月,陈尧咨等言:泾原、环庆等州蕃部族帐并各安居。

  九月戊寅,泾原驻泊都监王怀信言:宗哥唃厮啰遣蕃部来请和。诏怀信答谕之。怀信又言:镇戎军、环州约三百里,请置巡检一员。诏可。

  乾兴元年二月,仁宗即位。

  八月乙卯,泾原路总管司言:『西蕃宗哥与赵德明攻掠,请益兵为备。』从之。

  十一月甲戌,泾原部署司言:『宗哥唃厮啰、立遵遣蕃部灼蒙胃、失卑陵赍文字及马一匹至本司,欲求内附。然立遵素多狡计,未可以为信。已遣蕃僧一人及先捕得谍者抹啰与来使同入宗哥,兼令刺探所与西界用兵胜负,庶预为边备。』

  天圣元年二月戊戌,许宗哥唃厮啰、立遵岁一入贡。

  二年十二月庚午,宗哥唃厮啰、立遵遣大首领厮铎正来贡方物。

  三年正月乙未,泾原路总管司言:宗哥立遵乞给俸钱。诏渭州月给衣着五十疋、茶五十斤。

  明道元年八月辛酉,以邈川大首领唃厮啰为宁远大将军、爱州团练使,亚然家首领温逋奇为归化将军。始立遵与曹玮战三都谷,不胜,又袭西凉,兵败,厮啰遂与立遵不协,要徙邈川,用温逋奇力论逋,数使人至秦州求内属,故有是命。已而逋奇作乱,囚厮啰置井中,出收不附己者,守井人间出,厮啰集兵杀逋奇,徙居青唐。

  校勘记

  [1]史介杜生南 《长编》卷八十一作『史个松生南』。

  [2]乌蛮 原本作『马蛮』,据《长编》卷八十一改。

  [3]田昭逊 《长编》卷八十一作『王昭逊』。

  [4]贷其罪 原本作『代其罪』,据《长编》卷八十一改。

  [5]同巡检使 原本脱『同』字,据《长编》卷八十一补。

  [6]又益州 原本作『又义则』,据《长编》卷八十一改。

  [7]同恶 原本作『同类』,据《长编》卷八十一改。

  [8]遣使 原本作『遣赐』,据《长编》卷八十一改。

  [9]蛮洞 原本作『蛮同』,据《长编》卷八十一改。

  [10]藤牌 原本作『胜牌』,据《长编》卷八十一改。

  [11]焚 原本作『楚』,据《长编》卷八十一改。

  [12]分遣部下 原本作『分遣』二字,句不通,据《长编》卷八十一补。

  [13]策援 此二字原本为二墨丁,据《长编》卷八十一补。

  [14]七年 原本作『七月』,据《长编》卷八十一改。

  [15]戊戌 原本作『戊寅』,据《长编》卷八十七改。

  [16]公用钱 原本脱『钱』字,据《长编》卷八十七补。

  [17]襄阳 《长编》卷八十七作『厢阳』。

  [18]不旬日复叛扰夷性无厌 原本『不旬』以下八字为八墨丁,兹据《长编》卷八十七补。

  [19]日程 原本脱『日』字,据《长编》卷八十八补。

  [20]会合 原本脱『合』字,据《长编》卷八十八补。

  [21]寨于 原本『于』字为墨丁,据《长编》卷八十六补。

  [22]未及 此二字原本无,据《长编》卷八十二补。

  [23]贪狡 原本此二字为二墨丁,据《长编》卷八十六补。

  [24]四月 原本作『四年』,据《长编》卷八十六改。

  [25]至宗哥 原本作『至□宗哥』,《长编》卷八十七作『至总噶尔埒』,译音不同。其墨丁或衍,今删。

  [26]蕃汉 此二字原本为二墨丁,据《长编》卷八十七补。

  [27]自余将士并赐缗钱 原本作『自余将□□□□钱』,据《长编》卷八十八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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