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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回 飞将军射石惊奇 愚主父受金拒谏

  却说元光六年,匈奴兴兵入塞,杀掠吏民,前锋进至上谷,当由边境守将,飞报京师。武帝遂命卫青为车骑将军,带领骑兵万人,直出上谷,又使骑将军公孙敖,出代郡,轻车将军公孙贺出云中,骁骑将军李广出雁门。部下兵马,四路一律,李广资格最老,雁门又是熟路,总道是旗开得胜,马到成功。那知匈奴早已探悉,料知李广不好轻敌,竟调集大队,沿途埋伏,待广纵骑前来,就好将他围住,生擒活捉。广果自恃骁勇,当然急进,匈奴兵佯作败状,诱他入围,四面攻击,任汝李广如何善战,终究是寡不敌众,杀得势穷力竭,竟为所擒。匈奴将士,获得李广,非常欢喜,遂将广缚住马上,押去献功。广知此去死多活少,闭目设谋,约莫行了数十里,只听胡儿口唱凯歌,自鸣得意,偷眼一瞧,近身有个胡儿,坐着一匹好马,便尽力一挣,扯断绳索,腾身急起,跃上胡儿马背,把胡儿推落马下,夺得弓箭,加鞭南驰。胡兵见广走脱,回马急追,却被广射死数人,竟得逃归。代郡一路的公孙敖,遇着胡兵,吃了一个败仗,伤兵至七千余人,也即逃回。公孙贺行至云中,不见一敌,驻扎了好几日,闻得两路兵败,不敢再进,当即收兵回来,总算不折一人。独卫青出兵上谷,径抵笼城,匈奴兵已多趋雁门,不过数千人留着,被青驱杀一阵,却斩获了数百人,还都报捷。全是运气使然。武帝闻得四路兵马,两路失败,一路无功,只有卫青得胜,当然另眼相待,加封关内侯。公孙贺无功无过,置诸不问,李广与公孙敖,丧师失律,并应处斩,经两人出钱赎罪,乃并免为庶人,看官听说!这卫青初次领兵,首当敌冲,真是安危难料,偏匈奴大队,移往雁门,仅留少数兵士,抵敌卫青,遂使青得着一回小小胜仗。这岂不是福星照临,应该富贵么?

  李广替灾。

  事有凑巧,他的同母姊卫子夫,选入宫中。接连生下三女,偏此次阿弟得胜,阿姊也居然生男。正是喜气重重。武帝年已及壮,尚未有子,此次专宠后房的卫夫人,竟得产下麟儿,正是如愿以偿,不胜快慰!三日开筵,取名为据,且下诏命立禖祠。古时帝喾元妃姜源,三妃简狄,皆出祀郊禖,得生贵子。姜源生弃,简狄生契。武帝仿行古礼,所以立祠祭神,使东方朔枚皋等作禖祝文,垂为纪念。一面册立卫子夫为皇后,满朝文武,一再贺喜,说不尽的热闹,忙不了的仪文。惟枚皋为了卫后正位,献赋戒终,却是独具只眼,言人未言。暗伏后文。武帝虽未尝驳斥,究不过视作闲文,没甚注意,并即纪瑞改元,称元光七年为元朔元年。

  是年秋月,匈奴又来犯边,杀毙辽西太守,掠去吏民二千余人,武帝方遣韩安国为材官将军,出戍渔阳。部卒不过数千,竟被胡兵围住,安国出战败绩,回营拒守,险些儿覆没全巢,还亏燕兵来援,方得突围东走,移驻右北平。武帝遣使诘责,安国且惭且惧,呕血而亡。讣闻都中。免不得择人接任,武帝想了多时,不如再起李广,使他防边。乃颁诏出去,授广为右北平太守。

  广自赎罪还家,与故颍阴侯灌婴孙灌强,屏居蓝田南山中,射猎自娱。尝带一骑兵出饮,深夜方归,路过亭下,正值霸陵县尉巡夜前来,厉声喝止。广未及答言,从骑已代为报名,说是故李将军。县尉时亦酒醉,悍然说道:“就是现任将军,也不宜犯夜,何况是故将军呢?”广不能与校,只好忍气吞声,留宿亭下,待至黎明,方得回家。未几即奉到朝命,授职赴任,奏调霸陵尉同行。霸陵尉无从推辞,过谒李广,立被广喝令斩首,广虽数奇,亦非大器。然后上书请罪,武帝方倚重广才,反加慰勉,因此广格外感奋,戒备极严。匈奴不敢进犯,且赠他一个美号,叫做飞将军。

  右北平向多虎患,广日日巡逻,一面了敌,一面逐虎,靠着那百步穿杨的绝技,射毙好几个大虫。一日,复巡至山麓,遥望丛草中间,似有一虎蹲着,急忙张弓搭箭,射将过去。他本箭不虚发,当然射着。从骑见他射中虎身,便即过去牵取,谁知走近草丛,仔细一瞧,并不是虎,却是一块大石!最奇怪的是箭透石中,约有数寸,上面露出箭羽,却用手拔它不起。大众互相诧异,返报李广。广亲自往观,亦暗暗称奇,再回至原处注射,箭到石上,全然不受,反将箭镞折断。这大石本甚坚固,箭锋原难穿入,独李广开手一箭,得把石头射穿,后来连射数箭,俱不能入,不但大众瞧着,惊疑不置,就是李广亦莫名其妙,只好拍马自回。但经此一箭,越觉扬名,都说他箭能入石,确具神力,还有何人再敢当锋?所以广在任五年,烽燧无惊,后至郎中令石建病殁,广乃奉召入京,代任郎中令,事见后文。

  惟右北平一带,匈奴原未敢相侵,此外边境袤延,守将虽多,没有似李广的声望,匈奴既与汉朝失和,怎肯敛兵不动,所以时出时入,飘忽无常。武帝再令车骑将军卫青,率三万骑出雁门,又使将军李息出代郡。青与匈奴兵交战一场,复斩首虏数千人,得胜而回。青连获胜仗,主眷日隆,凡有谋议,当即照行,独推荐齐人主父偃,终不见用。偃久羁京师,资用乏绝,借贷无门,不得已乞灵文字,草成数千言,诣阙呈入。书中共陈九事,八事为律令,一事谏伐匈奴。大略说是:

  臣闻怒为逆德,兵为凶器,争为末节,盖务战胜,穷武事者,未有不悔者也。昔秦皇帝并吞六国,务胜不休,尝欲北攻匈奴,不从李斯之谏,卒使蒙恬将兵攻胡,辟地千里,发天下丁男,以守北河,暴兵露师,十有余年,死者不可胜数。又使天下飞刍挽粟,起自负海,转输北河,率三十钟而至一石,男子疾耕,不足于粮饷,女子纺绩,不足于帷幕,百姓靡敝,孤寡老弱,不能相养,天下乃始叛秦也。及高皇帝平定天下,略地于边,闻匈奴聚于代谷之外,而欲击之。御史成进,进谏不听,遂北至代谷,果有平城之围。高帝悔之,乃使刘敬往结和亲,然后天下无兵戈之事。夫匈奴难得而制,非一世也,行盗侵驱,所以为业也,天性固然,上及虞夏商周,固弗程督,禽兽畜之,不比为人。若不上观虞夏殷周之统,而下循近世之失,此臣之所以大恐,百姓之所疾苦也。且夫兵久则变生,事苦则虑易,使边境之民,靡敝愁苦,将吏相疑而外市,故尉佗章邯,得成其私,而秦政不行,权分二子,此得失之效也。故周书曰:安危在出令,存亡在所用。愿陛下熟计之而加察焉!

  这封书呈将进去,竟蒙武帝鉴赏,即日召见,面询数语,也觉应对称旨,遂拜偃为郎中。故丞相史严安,与偃同为临淄人,见偃得邀主知,也照样上书,无非是举秦为戒,还有无终人徐乐,也来凑兴,说了一番土崩瓦解的危言,拜本上呈,具由武帝召入,当面奖谕道:“公等前在何处?为何至今才来上书?朕却相见恨晚了!”遂并授官郎中,主父偃素擅辩才,前时尝游说诸侯,不得一遇,至此时来运凑,因言见幸,乐得多说几语,连陈数书。好在武帝并不厌烦,屡次采用,且屡次超迁。俄而使为谒者,俄而使为中郎,又俄而使为中大夫,为期不满一载,官阶竟得四迁,真是步步青云,联梯直上。严安徐乐,并皆瞠乎落后,让着先鞭。偃越觉兴高彩烈,遇事敢言。适梁王刘襄,刘买子。与城阳王刘延,刘章孙。先后上书,愿将属邑封弟,偃即乘机献议道:

  古者诸侯,地不过百里,强弱之形易制,今诸侯或连城数十,地方千里,缓则骄奢,易为氵㸒佚,急则恃强合纵,以逆京师,若依法割削,则逆节萌起,前日鼌错是也。今诸侯子弟或十数。而嫡嗣代立,余虽骨肉,无尺地之封,则仁孝之道不宣。愿陛下令诸侯推恩,分封子弟,以地侯之,彼人人喜得所愿,靡不感德。实则国土既分,无尾大不掉之弊,安上全下,无逾于此。愿陛下采择施行!

  武帝依议,先将梁王城阳王奏牍,一律批准,并令诸侯得分国邑,封子弟为列侯,因此远近藩封,削弱易制,比不得从前骄横了。贾长沙早有此议,偃不过拾人牙慧,并非奇谋,然尚有淮南之叛。元朔二年春月,匈奴又发兵侵边,突入上谷渔阳,武帝复遣卫青李息两将军,统兵出讨,由云中直抵陇西,屡败胡兵,击退白羊楼烦二王,阵斩敌首数千,截获牛羊百余万,尽得河套南地。捷书到达长安,武帝大悦,即派使犒劳两军。嗣由使臣返报,归功卫青。无非趋奉卫皇后。因下诏封青为长平侯,连青属下部将,亦邀特赏。校尉苏建,得封平陵侯,张次公得封岸头侯。

  主父偃复入朝献策,说是河南地土肥饶,外阻大河,秦时蒙恬尝就地筑城,控制匈奴,今可修复故塞,特设郡县,内省转输,外拓边陲,实是灭胡的根本云云。但知迎合主心,不管前后矛盾。武帝见说,更命公卿会议,大众多有异言。御史大夫公孙弘,且极力驳说道:“秦时尝发三十万众筑城北河,终归无成,今奈何复蹈故辙呢?”武帝不以为然,竟从偃策,特派苏建,调集丁夫,筑城缮塞,因河为固,特置朔方五原两郡,徙民十万口居住。自经此次兴筑,费用不可胜计,累得府库日竭,把文景两朝的蓄积,搬发一空了。

  主父偃又请将各地豪民,徙居茂陵。茂陵系武帝万年吉地,在长安东北,新置园邑,地广人稀,所以偃拟移民居住,谓可内实京师,外销奸猾等语。武帝亦惟言是听,诏令郡国调查富豪,徙至茂陵,不得违延。也是秦朝敝法。郡国自然遵行,陆续派吏驱遣,越是有财有势,越要他赶早启程。时有河内轵人郭解,素有侠名,乃是鸣雌侯许负外孙,短小精悍,动辄杀人。不过他生性慷慨,遇有乡里不平事件,往往代为调停,任劳任怨,甚至自己的身家性命,亦可不顾。因此关东一带,说起郭解二字,无不知名,称为大侠。此次亦名列徙中。解不欲迁居,特托人转恳将军卫青,代为求免。青因入白武帝,但言解系贫民,无力迁徙。偏武帝摇首不答,待至青退出殿门,却笑顾左右道:“郭解是一个布衣,乃能使将军说情,这还好算得贫穷么?”青不得所求,只好回复郭解,解未便违诏,没奈何整顿行装,挈眷登程。临行时候,亲友争来饯送,赆仪多至千余万缗,解悉数收受,谢别入关。关中人相率欢迎,无论知与不知,竞与交结,因此解名益盛。会有轵人杨季主子,充当县掾,押解至京,见他拥资甚厚,未免垂涎,遂向解一再需索。解却也慨与,偏解兄子代为不平,竟把杨掾刺死,取去首级。事为杨季主所闻,立命人入京控诉,谁知来人又被刺死,首亦不见。都下出了两件无头命案,当然哄动一时,到了官吏勘验尸身,察得来人身上,尚有诉冤告状,指明凶手郭解,于是案捕首犯,大索茂陵。解闻只潜遁,东出临晋关。关吏籍少翁,未识解面,颇慕解名,一经盘诘,解竟直认不讳。少翁越为感动,竟将他私放出关,嗣经侦吏到了关下,查问少翁,少翁恐连坐得罪,不如舍身全解,乃即自杀。解竟得安匿太原。越年遇赦,回视家属,偏被地方官闻知,把他拿住,再向轵县调查旧事。解虽犯案累累,却都在大赦以前,不能追咎。且全邑士绅,多半为解延誉,只有一儒生对众宣言,斥解种种不法,不意为解客所闻,待他回家时候,截住途中,把他杀死,截舌遁去。为此一案,又复提解讯质。解全未预闻,似应免罪,独公孙弘主张罪解,且说他私结党羽,睚眦杀人,大逆不道,例当族诛。武帝竟依弘言,便命把郭解全家处斩,解非不可诛,但屠及全家,毋乃太酷。还是郭解朋友,替他设法,救出解子孙一二人,方得不绝解后。东汉时有循吏郭伋,就是郭解的玄孙,这些后话不提。

  且说燕王刘泽孙定国,承袭封爵,日夕肆氵㸒,父死未几,便与庶母通奸,私生一男。又把弟妇硬行占住,作为己妾。后来越加氵㸒纵,连自己三个女儿,也逼之侍寝,轮流交欢。禽兽不如。肥如令郢人,上书切谏,反触彼怒,意欲将郢人论罪。郢人乃拟入都告发,偏被定国先期劾捕,杀死灭口。定国妹为田蚡夫人,事见六十三回。田蚡得宠,定国亦依势横行,直至元朔二年,蚡已早死,郢人兄弟,乃诣阙诉冤,并托主父偃代为申理。偃前曾游燕,不得见用,至是遂借公济私,极言定国行同禽兽,不能不诛。武帝遂下诏赐死。定国自杀,国除为郡。定国应该受诛,与偃无尤。

  朝臣等见偃势盛,一言能诛死燕主,夷灭燕国,只恐自己被他寻隙,构成罪名,所以格外奉承,随时馈遗财物,冀免祸殃。偃毫不客气,老实收受。有一知友,从旁诫偃,说偃未免太横,偃答说道:“我自束发游学,屈指已四十余年,从前所如不合,甚至父母弃我,兄弟嫉我,宾朋疏我,我实在受苦得够了。大丈夫生不五鼎食,死就五鼎烹,亦属何妨!古人有言,日暮途远,故倒行逆施,语本伍子胥。我亦颇作此想呢!”

  既而齐王次昌,与偃有嫌,又由偃讦发隐情。武帝便令偃为齐相,监束齐王。偃原籍临淄,得了这个美差,即日东行,也似衣锦还乡一般。那知福为祸倚,乐极悲生,为了这番相齐,竟把身家性命,一古脑儿灭得精光。小子有诗叹道:

  谦能受益满招灾,得志骄盈兆祸胎,

  此日荣归犹衣锦,他时暴骨竟成堆。

  欲知主父偃如何族灭,待至下回叙明。    李广射石一事,古今传为奇闻,吾以为未兄奇也。石性本坚,非箭镞所能贯入,夫人而知之矣,然有时而泐,非必无罅隙之留,广之一箭贯石,乃适中其隙耳。且广曾视石为虎,倾全力以射之,而又适抵其隙,则石之射穿,固其宜也,何足怪乎!夫将在谋不在勇,广有勇寡谋,故屡战无功,动辄得咎,后人惜其数奇,亦非确论。彼主父偃所如不合,挟策干进,一纸书即邀主眷,立授官阶,前何其难,后何其易,甚至一岁四迁,无言不用,当时之得君如偃者,能有几人?然有无妄之福,必有无妄之灾,此古君子所以居安思危也。偃不知此,反欲倒行逆施,不死何为?乃知得不必喜,失不必忧,何数奇之足惜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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