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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第十三

前翰林院检讨加詹事府赞善衔六合徐鼒譔

列传第六

刘宗周(子汋)

刘宗周(子汋)

刘宗周字启东,号念台,山阴人;学者所称蕺山先生也。父坡,为诸生。母章氏,妊五月而坡亡;既生宗周,家酷贫,携之育外家。后宗周大父老疾归,事之;析薪、汲水、持药糜。然体孱甚,母忧念成疾。

万历辛丑(一五八九),宗周成进士。母卒于家,宗周奔丧,为垩室中门外,日夜哭泣其中。服阕,选行人;请终养大父母。居七年,始赴补。时中朝有昆党、宣党,与东林为难;乃上言:『东林,顾宪成讲学处。高攀龙、刘永澄、姜士昌、刘元珍皆贤人;于玉立、丁元荐亦皎然不欺其志,有国士气。是故摘流品可也,争意见不可;攻东林可也,党昆、宣必不可』!于是党人大哗,宗周乃告归。

天启元年(一六二一),起仪制主事。抗疏极诋魏进忠,谓『进忠导皇上驰射戏剧,而奉圣夫人客氏出入自由,无以闲内外;且一举逐三谏臣、罚一人,皆出中旨。左右将日进鹰犬、声色,指鹿为马,生杀予夺制国家大命。今东西方用兵,奈何以天下委阉竖哉』(进忠,即忠贤也)!寻请戮崔文升以正弒君之罪,戮卢受以正交私之罪,戮杨镐、李如桢、利瓦伊翰、郑之范以正丧师失地之罪,戮高出、胡嘉栋、康应干、牛维曜、刘国缙、傅国以正弃城逃溃之罪;急起李三才为兵部尚书,录用清议名贤丁元荐、李朴等、诤臣杨涟、刘重庆等,以作仗节徇义之气。诏切责之。累迁光禄寺丞、尚宝太仆少卿;移疾归。四年(一六二四),起右通政;复固辞。忠贤恶之,削其籍。崇祯元年(一六二八),召为顺天府尹。屡论时政,帝迂其言而叹为忠。历官至都察院左都御史。竟以请释熊、姜之狱忤旨,斥为民;年已六十有四。

归二年,而京师陷。宗周徒步荷戈诣杭州,以「发丧讨贼」责巡抚黄鸣骏;鸣骏曰:『哀诏未至,当静以镇之』。宗周勃然曰:『君父变出非常;公专阃外,不思枕戈泣血激励同雠,顾借口镇静作逊避计邪』?鸣骏唯唯。明日,复趋之;则曰『发丧必待哀诏』!宗周曰:『嘻!此何时也!安得哀诏哉』!既发丧,问师期;则曰『甲仗未具』。宗周叹曰:『乌足与有为哉』!乃与前侍郎朱大典、前给事中章正宸、熊汝霖召募义旅;将发,而弘光帝立,宗周起故官。宗周以大雠未报,不敢受职,自称草莽孤臣。言『今日宗社大计,舍讨贼复雠,无以表陛下渡江之心;非毅然决策亲征,亦无以作天下忠臣义士之气。至讨贼次第:一曰据形势以规进取。江左非偏安之业,请进而图江北。今淮安、凤阳、安庆、襄阳等处虽各立重镇,尤当重在凤阳,而驻以陛下亲征之师。中都固天下之枢也,东扼淮徐、北控豫州、西顾荆襄,而南去金陵亦不远。以此渐恢渐进,秦、晋、燕、齐当必响应。兼开一面之网,听其杀贼自效;贼势益孤,贼党日尽矣。一曰重屏藩以资弹压。地方之见贼而逃也,总由督、抚非才,不能弹压。远不具论;即如淮扬数百里之间,两节钺不能御乱贼之南下,致淮北一块土拱手而授之贼。尤可恨者,路振飞坐守淮城,以家眷浮舟于远地,是倡之逃也;于是镇臣刘泽清、高杰遂相率有家眷寄江南之说,尢而效之,又何诛也!按军法:临阵脱逃者斩;臣谓一抚、二镇皆可斩也。一曰慎爵赏以肃军情。今天下兵事不竞极矣;将悍兵骄,已非一日。今请陛下亲征所至,亟问士卒甘苦而身与共之;乃得渐资腾饱,徐张挞伐。一面分别各帅之封赏,孰应孰滥?轻则量收侯爵,重则并夺伯爵。军功既核,军法益伸;左之右之,无不用命。夫以左帅恢复焉而封,高、刘败逃也而亦封;又谁为不封者!武臣既滥,文臣随之;外廷既滥,中珰从之:臣恐天下闻而解体也。一曰核旧官以立臣纪。燕京既破,有受伪官而逃者、有在封守而逃者、有在使命而逃者,于法皆在不赦;急宜分别定罪。至于伪命南下,徘徊于顺逆之间者,实繁有徒;尤当显示诛绝。行此数者,于讨贼复雠之法亦略具是矣。若夫邦本之计,贪官当逮、酷吏当诛,循良卓异当破格旌异,则有安抚之使在。而臣更有不忍言者,当此国破君亡之际,普天臣子皆当致死;幸而不死,反膺升级,能无益增天谴!除滥典不宜概行,一切大小铨除仍请暂称「行在」,少存臣子负罪引慝之诚』!又疏言:『贼兵入秦逾晋,直逼京师;大江以南,固安然无恙也。而二三督、抚曾不闻遣一人一骑北进,以壮声援;贼遂得长驱犯阙,坐视君父危亡而不之救:则封疆诸臣之宜诛者一。既而大行之凶问确矣,敷天痛愤;奋戈而起,决一战以赎前愆,又当不俟朝食。而方且仰声息于南中,争言固圉之事;卸兵权于阃外,首图定策之功。安坐地方,不移一步:则封疆诸臣之宜诛者二。然犹或曰,事无禀承;迨新朝既立,自应立遣北伐之师。不然,而亟驰一介,使赍蜡丸间道北进,或檄燕中父老、起塞上名王,共激雠耻,哭九庙、安梓宫、访诸王。更不然,则亟起闽帅郑芝龙以海师直捣燕都,令九边督镇卷甲衔枚出其不意,合谋共奋,事或可几;而诸臣又不出此,纷纷制作尽属体面,仅令吴镇诸臣一奏燕京之捷,将置我南中面目于何地!则举朝谋国不忠之宜诛者三。而更有难解者:先帝升遐,颁行丧诏而迟滞日久,距今月余未至臣乡;在浙如此,远省可知。时移事换,舛谬错出;即成服祇成名色,是先帝终无服于天下也:则今日典礼诸臣之宜诛者四。至罪废诸臣量从昭雪,自应援先帝遗诏而及之;乃概用新恩。即先帝诛珰铁案,诏书蒙混,势必彪虎之类尽从平反而后已。君、父一也,「三年无故」之谓何?嗟乎!已矣。先帝十七年之忧勤,念念可以对皇天、泣后土;一旦身殉社稷、罹古今未有之惨,而食报于臣工乃如此之薄!仰惟陛下再发哀痛之诏,立兴问罪之师;请自中外诸臣之不职者始』!诏报曰:『亲统六师,光复旧物;严文武恇怯之大法,激臣子忠义之良心;慎新爵,劾旧官:朕拜昌言,宣付史馆』。中外为之悚动。是时,宗周本无意于出,谓朝中党祸方兴,何暇图贼;而一时奸人虽不利宗周,又耻不能致之,急其一出。及方出,而弹劾踵至,不少假借。由是,群小侧目。

宗周既连疏请告不得命,乃抗疏劾马士英曰:『陛下龙飞淮甸,天实予之。乃有扈跸微劳,入内阁、进中枢,官衔世荫,晏然当之不疑者;非士英乎?于是李沾侈言定策,挑激廷臣矣。刘孔昭以功赏不均,发愤冢臣,朝端哗然聚讼,而群阴且翩翩起矣。借知兵之名,则「逆案」可以燃灰;宽反正之路,则逃臣可以汲引:而阁部诸臣且次第言去矣。中朝之党论方兴,何暇图河北之贼;立国之本纪已疏,何以言匡攘之略。高杰一逃将也,而奉若骄子,浸有尾大之忧。淮扬失事,不难谴抚臣、道臣以谢之;安得不长其桀傲!则亦恃士英卵翼也。刘、黄诸将各有汛地而置若奕棋,汹汹为连鸡之势,至分剖江北四镇以慰之,安得不启其雄心:则皆杰一人倡之也。京营自祖宗以来,皆勋臣为政,枢贰佐之。陛下立国伊始,而有内臣卢九德之命;则士英有不得辞其责者。总之,兵戈盗贼,皆从小人气类感召而生,而小人与奄竖又往往相表里。自古未有奄官用事,而将帅能树功于域外者。惟陛下辨阴阳消长之几,出士英仍督凤阳,联络诸镇,决用兵之策;史司法即不还中枢,亦当自淮而北、历河以南,别开幕府,与士英相犄角。京营提督,独断寝之。书之史册,为弘光第一美政』。上优诏答之,而促其速入。士英益怒,佯具疏辞位;且扬言于朝曰:『刘公自称「草莽孤臣」,不书新命;是明示不臣也』!吏部候考宗室朱统■〈金类〉言:『宗周请移跸凤阳高墙所在,盖欲以罪宗处皇上,而与史可法拥立潞王。其兵已伏丹阳,宜急备』!是时,黄鸣骏入觐,兵抵京口与防江兵相击斗;士英闻之而信,亦震恐。泽清初倚东林,极重宗周。至是恨甚,具疏痛诋;言『宗周劝往凤阳,为谋不忠、料事不智;抗疏称孤臣,无礼;阴挠恢复,不义;欲诛臣等激变士心,召生灵之祸,不仁』。疏未下,复草一疏,并署黄得功、高杰、刘良佐名上之。词连姜曰广、吴甡,请正以谋危君父之罪;举朝大骇。高宏图言于上,传谕曰:『昔汉宣起于艰难,魏、丙合志;唐肃兴于灵武,李、郭同心。今者袒分左右、口构元黄,天下事不堪再坏!诸臣各宜和衷集事,息竞图功;庶几君臣之间,礼全终始』。宗周不得已,受命。

方宗周之在丹阳僧舍也,泽清遣刺客数辈迹之;见其正容危坐,不忍加害。以七月十八日入朝,仍居萧寺。士英不使入对,给事中陈子龙以为言,不省。既视事,即引董仲舒言,请正心以正朝廷。给事中袁彭年以争复设东厂被谪,宗周言其冤。及中旨起阮大铖;又言:『魏大中死于诏狱,实大铖主使。祖宗故事,大僚必廷推。乃者中旨屡降,司农之后继以少宰,而大铖又为司马;其墨敕斜封之渐,有不待问者。大铖进退,实系江左兴亡;乞寝命』!不报;乃乞休,许之。临行,复疏陈五事:『一曰修圣政,毋以近娱忽远猷。国家不幸遭此大变,今纷纷制作,似不复有中原志者。土木崇矣,珍奇集矣,俳优杂剧陈矣,内竖充庭、金吾满座、戚畹骈阗矣,谗夫昌、言路阨、官常乱矣:所谓狃近娱而忽远猷也。一曰振王纲,勿以主恩伤臣纪。自陛下即位,中外臣工不曰从龙、则曰佐命。一推恩近侍,则左右因而秉权;再推恩大臣,则阁部可以兼柄;三推恩勋旧,则陈乞至今未已;四推恩武弁,则疆场视同儿戏。表里呼应,动有藐视朝庭之心;彼此雄长,即为犯上无等之习。礼乐征伐,渐不自天子出:所谓亵主恩而伤臣纪也。一曰明国是,毋以邪锋危正气。朋党之说小人以加君子,酿国家空虚之祸;先帝末造可鉴也。今更为一元恶称冤,至诸君子先死于党、死于殉国者,若有余戮。揆厥所由,止以一人进用,起无限风波。动引三朝故事,排抑旧人;私交重、君父轻,身自树党而坐他人以党:所谓长邪锋而危正气也。一曰端治术,毋以刑名先教化。先帝颇尚刑名,而杀机先动于温体仁;杀运日开,怨毒满天下。近如贪吏之诛,不经提问,遽科罪名;未科罪名,先追赃罚。又职方、戎政之奸弊,道路啧有烦言;虽卫臣有不敢问者。则厂卫之设何为?徒令人主亏主德、伤治体:所谓急刑名而忘教化也。一曰固邦本,毋以外衅酿内忧。前者淮、扬告变,未几而高、黄二镇又治兵相攻。四镇额兵各三万,不用以杀敌而自相屠戮;又日烦朝廷讲和,今日遣一使、明日遣一使何为者?夫以十二万不杀敌之兵索十二万不杀敌之饷,亦必穷之术耳。若不稍裁抑,惟加派横征蓄一二苍鹰乳虎之有司以天下殉之足矣:所谓积外衅而酿内忧也』。上优诏报闻。宗周以宿儒重望,为海内清流领袖。既出都门,都人士聚观叹息,知南都之不可有为也。

明年五月,南都不守;宗周与熊汝霖谋起义,不克。及杭州不守,推案恸哭曰:『此吾正命之时也』!门人张应煜曰:『此降城也,非先生死所』!宗周瞿然,遽出城。有劝以文、谢故事者;宗周曰:『北都之变不死者,身在田间,留以俟后王也。南都之变,主上自弃其社稷,仆在悬车,尚曰可以死、可以无死。今吾越又降,区区老臣尚何之?世岂有逃生之御史大夫哉』!扁舟辞墓,跃入西洋港,水浅不得死。舟人扶出,勺水不下者十三日,与门人问答如平时。以闰六月八日死。

宗周通籍四十年,而立朝仅四年。潜心理学,以慎独为本、以知天为归,而本之敬诚;作「人谱」以授学者。立证人社,仿古小学;日会讲其中。着「第一义说」、「圣学宗要」、「独证篇」。说者谓明之大儒推薛、胡、陈、王,而宗周似胜之。所传有「刘子全书」百余卷及他著述二十余种。家居恒服紫花布;士大夫效之,布为长价。崇祯帝尝赐敕云:『蔬食菜羹,三月不知肉味;敝衣羸马,廿年犹是书生』。盖实语也。我朝赐专谥,曰「忠介」。

子汋,字伯绳。奉父书,避兵蕺山之麓;自号遯斋。尝撰「礼经考次」一编。首「夏小正」而附「月令」,帝王所以治历、明时也;次「丹书」而附「王制」,正己以正朝廷百官、万民也。于是原礼之所由起,而次「礼运」焉;推礼之行于事,而次「礼器」焉;验乐之所以成,而次「乐记」焉。然后述孔子之言而次「哀公问」,次「燕居」、「闲居」、「坊记」、「表记」。尔乃设为祀典,次以「祭法」、「祭义」、「祭统大传」;施于丧葬,次以「丧大记」、「丧服小记」、「杂记」,申以「曾子问」、「檀弓」、「奔丧问」、「丧终之间」、「传三年问」、「丧服四制」,而丧礼无遗矣。君子尝服深衣,雅歌投壶不可不讲也;则次以「深衣」、「投壶」。男女冠笄,婚姻所有事也,则次以「冠义」、「昏义」。推而「乡饮酒义」、「射义」、「燕义」、「聘义」:合三十篇,谓之「礼经」。别分「曲礼」、「少仪」、「内则」、「玉藻」、「文王」、世子」、「学记」七篇,谓之「曲礼」:盖皆宗周遗教也。山居不薙发,数为逻者所阨;与父门人张之璇披缁兴福寺。少定,则又还家。卒,门人私谥之曰「贞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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