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正文

阅史郄视续一卷

蠡县李塨着

明太祖谓羣臣曰:朕渡江以来,观群雄所谓非淫即贪,奢侈者溺,剽贼者鬬,朕始有救民之心。当时张士诚恃财,陈友谅恃兵,朕独无恃,恃不杀人、布信义、守勤俭而已,又恃卿等同心共济。其时二寇相持,人有言士诚切近,劝朕先击之,击友谅,士诚必乘后。朕谓友谅剽而轻,士诚狡而懦,击友谅,士诚必不能援;击士诚,友谅空国来矣。此朕所以取二寇之先后也。二寇既除,或劝朕荡平羣盗,乃取元都,或欲直趋元都,兼取陇蜀,皆未合朕意。夫先声既震,幽蓟自倾,朕所以命卿等先取山东,次及河洛,且朕亲至大梁,止潼关之兵者,张思道、李思齐、扩廓帖木儿三人,皆百战之余,未必遽降,是以出不意,反旆北行。元都既举,然后西征,张李望绝势穷,以故不劳而克,然扩廓帖木儿犹能力战相拒。向令未平元都,先与角力,彼人望未绝,胜负未可知矣。明祖料敌之明如此,而能禁杀掠、用贤才,此所以布衣崛起,直继汉高而称英主也!

太祖谕诸将校曰:朕昔下金华,有馆卒能言元时点兵事,使者问其主将曰:兵有乎,皆安在?将举佩囊片纸,指名曰:在此矣。及天下乱,以农夫市人战,汝等娱乐不练士,有急安使?元兵最强,而将亡时乃亦如此。有国家者练兵可不急哉?

太祖御制资世通训曰:士不识时务者,听世俗之谀誉,咬文嚼字以妨后学,询及行事,茫然矣。徒高谈而阔论,若是则君安用之?夫太祖之论士是矣,乃卒以帖括取士,非咬文嚼字而何?何乃自背其言也。

岢岚州学正吴从权、山阴教谕张恒以给繇见,上问民间所苦,皆对曰:不知也,而非职事。上曰:学官即勤教,岂有不与人接者?朔望休暇、四时节序、朋友往来,民情世务当亦谈及,夫其所学皆圣贤之道,固将用之,君虽不问犹且陈焉,概云不知,何者为教,何以用之?将来其窜之极边,榜谕于天下。考自洪武二年令天下皆立学,学者专治一经,以礼乐射御书数设科分教。夫六艺之学正在民情世务用功,非仅习其文也。吴张二人概云不知,其见罪也宜哉。但太祖言朔望节序、民情世务,亦当谈及。是终以诵读为正学、而经济为兼学也,亦明昧参半矣。盖太祖本可与言圣贤之学,但为前人词章所溷,而当时无明圣道之儒者以告之,所以志兴实学而不能就,遂使一代学教终不出文墨故辙也。可概也夫!

太祖定金陵后,立管领民兵万户府,谕行中书省臣曰:古者寓兵于农,有事则战,无事则耕,暇则讲武。今兵争之际,当因时制宜。所定郡县民间武勇之材,宜精加简拔,编缉为户,立民兵万户府领之,俾农时则耕,闲则练习,有事则用之,事平有功者一体升擢,无功者还为民。如此则民无坐食之弊,国无不练之兵。以战则胜,以守则固,庶几寓兵于农之意也。太祖此法甚善,不惟开创当行,守成亦当行之。今之乡兵,亦此法之余意也。

山西训导叶居升上言分封太侈,用刑太繁,求治太速三事,切中洪武开国之病,乃不见用,而反逮问死狱中。何哉?夫以太祖之英明,而独不能虚心受谏,甚可惜也。

解大绅洪武中大庖西上封事云:治历明时,授民作事,但伸播植之宜,何用建除之谬?方向、煞神甚属无谓,孤、虚、宜、忌亦且不经,东行、西行之论,天德、月德之云,臣料唐虞之历必无此等之文。所宜著者,日月之行、星辰之次、仰观俯察、事合逆顺,七政之齐,正此类也。颜习斋先生尝言:治历本以敬授民时,今与民时、国政无与矣。吕氏月令,或古历什一之存者,意正与绅论同。

建文元年,燕王起兵,上日召学士辈讨论周官法度,处便殿,弄柔翰。方孝孺书事诗曰:风软彤庭尚薄寒,御炉香绕玉栏干。黄门忽报文渊阁,天子看书召讲官。鸣呼,以太祖之英武,一傅而为读书论文之君臣矣!至所谓讨论周官法度者,方且拘文牵义,更张于琐屑之务,而所谓大经大略者,不知也。然则永乐岂能亡之哉,自亡耳!

永乐以臣篡君,罪无可逭。然实天开英武,继太祖以定一代国运。不然,如建文君臣迂腐之行,不一二世而即削弱靡溃矣!欲三百年金瓯天下,得乎?

仁宗谕杨士奇曰:近觉羣臣助我也,或快意行事,退思方悔。外间已进言。人主省过受谏如此,几于圣贤矣。

洪熙宣德之治也,以三杨;天顺之治也,以李贤、王翱、马昴;宏治之治也,以刘健、刘大夏。孟子曰:为天下,得人者,谓之仁。岂不信哉!

正统初,张太皇太后一日坐便殿,召张辅三杨入,怒责王振罪,女官刃加颈。已而释之。乃三杨不能乘此时,明太祖制度,窜逐殛戮,卒致土木之变,而一代阉寺弄权,始于此矣。夫大臣于国家事成败祸福,必宜为百世之计,而以身任之。岂可浮沈其间,而贻昔人遵养时晦之讥哉!韩琦之处任守忠,善矣!

李梦阳曰:夏蹇经纶悃愊,文皇北征,全国是属。三杨熙绩台省,坐臻太平,所谓代天之相也。英庙之遇文达,密画显断,万几精核,局体一变。成化间三原河州覃县封邱,居则岳屹,动则雷击,大事斧断,小事海蓄,帷幄佞幸,请剑必殛。使见之者畏、闻之者慑,斯其人死生富贵足动之哉!然较之天顺以前,则殊矣。时与位不同耶?委任权力殊耶?宏治中,华容洪洞钧阳灵宝阳曲卢氏金陵安福,咸称名卿,然志存纳约,行在精审,苟济其事,小枉安焉。局体又一变矣,虽形存罔暴义存骄直,亦运数然也。观北地此言,宏治以前大臣气象,历历可想。至正德而后,替矣!

刘文靖传曰:宏治以前,士攻举业,仕精法律、勤职事,鲜有博览词赋。间有之,众皆慕说,必得美。除孝宗在宥,朝政有常,冠佩委蛇,士各奋兴,健独教人看经穷理。李东阳以诗文气节,援引名流,健处之若不知者;吴宽文学著名,谢迁欲健荐之同相,健外示唯唯而已,强之则曰:待公柄事,与之同升。何景明年少有文,兼健同乡人,谓得选翰林无疑,健独嫌景明福薄也。夫明之初也,三物之学士,虽失于初服,而入仕以后精法律勤职事,犹然实业也。至宏治而后,士竞以文墨相高,分门别户,评古弹今,甚至弃职掌而专事浮靡,而国事日坏,沦胥以亡矣。东阳辈乌得辞其责哉!刘文靖所见,盖加于诸公一等矣。嗟乎,此明代盛衰之一大关也!

正德时,崔铣与罗圮论一时大臣孰堪内阁,玘曰:能割颈者,斯可矣。铣曰:孰当之?玘曰:若求其次,其傅邦瑞乎。夫宰臣以休休有容为主,不专以刚烈见长也。崔罗二公之言,盖慨正德朝宰执多依违羣小,国政浊乱,故思生死不渝者以主持之,所谓救时之论也。

王阳明寄杨邃庵书曰:身任天下之祸者,然后能揽天下之权;操天下之权,然后能济天下之患。而君子之致权也有道,本之至诚,以立其德;植之善类,以多其辅;示之以无不容之量,以安其情;扩之以无所竞之心,以平其气;昭之以不可夺之节,以端其向;神之以不可测之机,以摄其奸;形之以必可赖之智,以收其望。坦然为之下以上之,退然为之后以先之。此书乃阳明一生之作用也。

隆庆二年,大学士张居正上言:天下事虑之在详,行之在力,谋之在众,断之在独。今朝廷之间一事也,而甲是乙非一人也,而朝由暮跖、前后毁誉,自为矛盾。臣谓无全利无全害者事之形,有所长有所短者人之才,权衡斟酌、委任责成者君之道。今也未熟计,而以人言行;终也靡定持,又以人言罢。加以爱恶交攻,意见横出,谗言微中,蜚语流传,是以人怀疑贰,动见诪张,虚旷岁时,成功难覩。语云多指乱视、多言乱听,最当今患也。伏望皇上审事于初,既行以断,慎人于始,既任以专。一切章奏敕部院衙门务从明简,以仰体省事尚实之意,是谓省议论。比者上下姑息,百事委徇,摸棱而曰调停,迁就而曰善处,骤然振之,必将曰此拂人之情,务为操切者也。夫徇情顺情,名同实异;振作操切,事近用殊。伏祈皇上握宪贞度,不执乎私情,毋纷于浮议,是谓振纪纲。迩者天子号令,概从怠玩,伏望敕下部院诸臣,奉旨事务,数日之内即行题覆,若其了然易见,不用抚按议处者,便据理剖分,有合行议勘问奏者,酌缓急远近,严与为期注销,稽久以违制论,是为重诏令。今也称人才,不必试之以事;任人事,不必更考其成;偾事之时,又未必明正其罪椎。鲁少文以无用见讥,大言无当,以虚声叨誉,士大夫务为声称,舍其职事而思出位,建白条陈累牍连篇,核其本业,名实茫然。臣愿敕下吏部,用舍进退,一准功实,是谓核名实。皇上即位年,蠲赋一半,国用边费遂见萧然,不得已差四御史分道督赋,三都御史清理屯盐,皆一切权宜之计,民灾伤而不能赈,两广军兵供饷不支。臣谓民贫财尽,凡不急工程、无益征办,当一切停罢,仍敕吏部慎选良牧,上考必其端洁慈祥者,虽有才局,止与中考。贪污显著者,令所坐赃输边自纳,以为固圉一助。又今风俗侈靡,服舍无限,豪强兼并,赋役不均,奸徒欺公,侵损冒破,钱谷漫无稽实,吏胥因而滋奸。此皆耗财妨政之大者。若敕下户部,讲求堤防之术,何必索之劳苦之民、自惫国家之元气乎?是为固邦本。今事可虑者,莫重边兵,不患少也,患弱。若按籍征求,清查影占,募补训练,何患无兵?食不患不足也,患耗损无用不急之费,并其财力以抚战士,何患无财?将不患不得人也,患无以鼓舞之。悬之重赏,宽以文法,何患无将?至于选择边吏,团练乡兵,守墩堡、令民耕收,时简精锐捣其空虚,则目前之计也。是为饬武备。江陵作用,大略见于此疏,真救时之相也。然明季衰败之故,观此疏所陈弊端,亦可想而知矣。

诗云:谋夫孔多,是用不集。发言盈庭,谁敢执其咎。如匪行迈谋,是用不得于道。又云:维迩言是听,维迩言是争。如彼筑室于道,谋是用不溃于成。又云:具曰予圣,谁知乌之雌雄。明自万历以后,朝中气象酷似此而殆甚焉。文墨之士自以为自是以为忠,负气而争,鼓舌而辩,呼朋引类,号呼喧阗,各不相下。使听之者迷,当之者聩,而国是因之日乱矣。至今世呼生员曰雀嘴。又谚曰:秀才造反三年不剸,谓其聚聒而无实用也。前哲云:愚儒讘讠夹,多诵古先之书。盖书生之好浮议,自古以为叹矣。

吴宽当时号吴呆子,世人多传其迂腐事,今人概以书呆子指目读书之士。盖徒诵读而不通世务,诚为世所诟病也。

倪元璐曰:自神祖中叶以来,三四十年间,朝廷之局凡三变。其始天子静摄,听臣工羣类之自战,而不为之理,所谓鼠鬬穴中,将勇者胜耳。故其时其血元黄、时胜时败。其既阉寺擅权,宵人处必胜之地,正人亦戢心抟志而甘处不胜,不敢复言战。宵人亦不曰战,直曰禽馘之耳。然其时正人虽婴祸患,其心益喜,曰吾君子也。其后魁柄已振,百尔臣工皆怵然不敢穷战,而阴制以谋,故其时气战者败、谋战者胜,谋阳者败、谋阴者胜。凡明主所箝鞬以绳贪人者,宵人皆借之以穽正人,其正人既祸败,即无可自解,曰吾君子。其宵人亦不靳归名君子,而但使其无救于祸败。夫宵人阉寺无可言矣,而一时号为君子者,亦多不为国家计虑久远,结党负气,哓哓争辩,甚至自相攻击,而国是日溃,大厦不支矣。谓之何哉!

神庙末年,高攀龙、冯从吾等讲学京师,或邀鹿善继往,既而善继闻不言朝政、不谈职掌,曰:离职掌言学,则学为无用之学,圣贤为无用之人矣。遂不往。鹿公之见,卓矣哉。

文词与世道相为盛衰,世道盛则文词衰,文词盛则世道衰。唐初文陋,而盛于韩柳;宋初文陋,而盛于苏王;明初文陋,而盛于何李归唐。其陋也,世道皆盛;其盛也,世道渐衰。譬之治家然:祖宗勤俭创业,耕田凿井,日不暇给,乌覩所谓一觞一咏、咬文嚼字者乎?一觞一咏咬文嚼字而已者,衰其至矣!

高岱论明代法详之弊,曰:事有宜密,虽腹心不得闻也,而必须关白;人有可用,虽将相不为过也,而必循资格;钱谷出纳,有足以利民者,专之可也,而惮于稽考之严;刑狱重轻,有当以情处者,遂之可也,而涉于出入之议;赃仗未具,知其为盗而不敢诛也;符笺未下,知其为奸而不敢捕也;机当速应,固之者有留难之虞;势宜有待,促之者有迁延之谴;一金之费干历诸司,一令之行徧咨羣长;甲可乙否,此从彼违;图政理之志轻,而稽簿书之念重;敷治化之日少,而办文移之日多;少有荡轶,则下以废法而讦其非,上以悖法而重其谴。故君子不敢为善,殆甚于小人不敢为恶矣。三代而下,惟汉为禁网疏阔,故汲黯得以骄制而发仓粟,陈汤得以便宜而斩郅支,然当时不闻以法疏而多弊也。秦制日更而奸愈滋,隋令日下而乱益甚。法亦何以详为贵乎?明兴之初,虽国用重典,而人以意通,故功要其成、事观其利,不肖者以详而惧,贤者不以详而阻也。而何至如今日琐琐之甚乎?有味乎其言之也。盖上古法宽,后世法密;盛世法宽,衰世法密。有识者其知之也。

何乔远名山藏曰:承平日久,士大夫谈兵事所以弱,皆曰将非人也、士弗厉也、器弗精也、私门役使之也,朝廷以供土木之役也,而非其本也。夫今日之武将,非贿中官权门不得也,文臣与之处,必厚赔遗酬谢焉,抑而不敢声,若无口者也。甲冑弱于缕绣,靺鞈脃于屦绚,而将气已丧也。夫以是得居其官也,而又欲肥其家也,舍士卒之外,何人可脧削?士饥寒也老弱也,而后法不行矣。法不行则技不精勇、伍不充实,武吏不得而振之,文吏亦安得而问之也?予平居,闻督抚吮噆武将者十六七,犹云时平自怠弃。至于国家有事,犹然军事之成败、疆土之存亡,不寘念也。呜呼,弊乃至此乎,甚矣文武之不可分也!

明初令商输粟于边,官给盐与引货买以酬其劳,名曰开中。商贾自出财力,招游民就塞下垦荒种艺,自为保伍塞下之人,其勤者亦力耕岁收以待贸易,边备充足。至宏治中,户部尚书叶淇奏请折色,而边储大困矣。无识之人坏朝廷事如此。

明初令民养种马课驹,后民苦之。万历初张江陵当国,尽卖种马,纳价太仆。太仆出价买骟马而寄养于马户,一时马价充牣,而论者以为变祖宗法,万一有警,调发必阙。夫民间养马,不论如何行之,皆不甚便。古人騋牝三千、思马斯藏之咏,悉官养之。周之非子、唐之王毛仲,非明征乎?若于边荒置牧场,而以官领其事,岁课孳息,复佐以蕃人易茶之马,国何忧无马,而亦何必寄养于民乎?且也复三物取士之法,而以骑射当古之御,则士之养马者多矣。寓兵于农,则民之养马者多矣。此又不求天下之马蕃庶,而马自蕃庶之道也。中国亦何至鳃鳃焉以马少为虞哉?

锦衣卫镇抚司专主诘问奉旨对簿之人,兼得缉访辇毂下奸私,名曰天子诏狱,岁上功兵部,捕获多者为右职,至有起身小校、超阶勋臣。是以每每阴阳上意、影响人罪以邀爵秩,囚不胜榜录,延喘甘承。且访捕所及,家资若洗,甚至并其同室之有席卷以去,故京师被访之家称为刬,言若刬刮无余然者。威挟于近贵也。夫刑狱有司寇专之矣,又有三法司会审矣,镇抚司胡为者哉?真弊政也。

明之廷杖甚非刑不上大夫之意也。贤人君子,必多高蹈而不仕者矣。

猜你喜欢
  卷第二百八十九 後漢紀四·司马光
  卷上·王之春
  明武宗毅皇帝实录卷之一百八十八·佚名
  卷之二百一·佚名
  卷之五十六·佚名
  卷之三百四十六·佚名
  卷之八十九·佚名
  ●浦阳人物记目録·宋濂
  志卷第十七 高丽史六十三·郑麟趾
  世家卷第九 高丽史九·郑麟趾
  茹法亮传·李延寿
  苏代为燕说齐·佚名
  腹击为室而钜·佚名
  ●皇朝通典卷十五·佚名
  卷二十·雍正

热门推荐
  巻十四·顾瑛
  卷三十·胡文学
  卷二十九·胡文学
  卷二十七·胡文学
  卷二十八·胡文学
  卷二十四·胡文学
  卷二十六·胡文学
  卷二十五·胡文学
  卷二十三·胡文学
  卷二十一·胡文学
  卷二十二·胡文学
  卷十九·胡文学
  卷十八·胡文学
  巻十三·顾瑛
  卷二十·胡文学

随机推荐

  • ●附录·多隆阿

    例封文林郎乙酉科拔贡生多公墓志铭 张玉纶 鸣呼!公之墓,果何地耶?而予乃铭之。公少予六岁,方冀公之铭予,而予忍铭公乎哉!然事至今日,予又忍不铭公乎哉!于是,遥为之铭曰:岫岩之精瀛,□那之灵苞。含符吐毓,此奇英渊涵九德,沉潜六籍。

  • 卷五十六·志第二十五·仪卫志二·脱脱

        ◎仪卫志二   ○国服   上古之人,网罟禽兽,食肉衣皮,以俪鹿韦掩前后,谓之鞸。然后夏葛冬裘之制兴焉。周公陈王业,《七月》之诗,至于一日于貉,三月条桑,八月载绩,公私之用由是出矣。契丹转居荐草之间,去邃古

  • ○和珅轶事四则·许指严

    乾隆盛时,以和相之招权纳贿,致人民感生计艰难之苦痛,而教匪以起,清运遂衰,人咸知之。其贿额至以亿兆计,可谓极矣。顾其贪婪之性,不独施之于下,抑且敢试之于上,高宗竟不之问,养成此贪饕之性,良有由也。当其恃宠而骄,视宫禁之物,如取

  • 明世宗肃皇帝实录卷五十三·佚名

    嘉靖四年七月戊午朔孟秋时享 太庙 命修理 社稷坛场垣○裁革广东博罗县沙河马驿○乙未○改山东巡抚蒋瑶于河南先是王尧封巡抚山东诏回院矣复有止留任故也○升河南布政使司右布政使宋冕为狭西左布政使○四川巡抚都御史

  • 卷之九百二十四·佚名

    监修总裁官经筵讲官太子太傅文渊阁大学士文渊阁领阁事领侍卫内大臣稽察钦奉上谕事件处管理吏部理藩院事务正黄旗满洲都统世袭骑都尉军功加七级随带加一级寻常加二级军功纪录一次臣庆桂总裁官经筵讲官太子太傅文华殿

  • 卷五十六·班固

    钦定四库全书 前汉书卷五十六 汉  兰  台  令  史班 固撰唐正议大夫行秘书少监琅琊县开国子顔师古注 董仲舒传第二十六 董仲舒广川人也少治春秋孝景时为博士下帷讲诵弟子传以久次相授业或莫见其面【师古曰

  • 桓康传·李延寿

    桓康,北兰陵承县人。英勇果敢而骁悍。宋朝大明时期(457~464),曾经随齐高帝为军容,跟从武帝在赣县。泰始初年,武帝起义,被郡里所囚禁,兵众都逃散了。桓康找了个担子,一头装了穆皇后,一头装了文惠太子以及竟陵王萧子良,自己把他们

  • 来大干传·李延寿

    来大干,代郡人。他的父亲来初真,曾经跟随道武帝在叱侯山避难,在建立北魏政权中有功业,官至后将军、武原侯,是皇帝的八议之臣。  来大干勇猛果敢,善于骑马射箭,永兴初年,他继承了父亲的爵位,为中散大夫。到了朝贺的日子,来大干

  • 王安石传·脱脱

    王安石,字介甫,抚州临川人。父王益,任都官员外郎。王安石少年时喜好读书,一经过目终身不忘。他写文章落笔如飞,初看好像漫不经心,完成后,见到的人都佩服他的文章精彩奇妙。朋友曾巩把他的文章带给欧阳修看,欧阳修为他播扬美誉

  • 昌国君乐毅·佚名

    【提要】 “古之君子,交绝不出恶声;忠臣之去也,不洁其名。”尽管乐毅立下不世功业之后反遭新主的抛弃,但他对新主的怨言说得非常的委婉,对新主的愚蠢的责备也非常隐蔽,这些都完全建立在他高尚的人格和宽宏的涵养上。 【原文

  • 李固·苏辙

    孔子谓颜子:“用之则行,舍之则藏,惟我与尔有是夫。”用而不行,则何以利人?舍而不藏,则何以保身?圣人之于天下,理极于是而已。陈灵公与其大夫孔宁、仪行父宣淫于朝,泄冶强谏以死。《春秋》书之曰:“陈杀其大夫泄冶。”君虽无道,而

  • 卷八·高诱

    [子部,杂家类,杂学之属,淮南鸿烈解钦定四库全书淮南鸿烈解卷八汉 高诱 注本经训【本始也经常也本经造化出於道治乱之由得失有常故曰本经】太清之始也和顺以寂漠【清静也太清无为之始者谓三皇之时和顺不逆天暴物也寂

  • 读书记纲目·真德秀

    性命者义理之源故以为编之首性之发为情而心则统乎性情者也故性之次曰心曰情此三者一编之纲领也其目则曰仁义礼智信者天命之性也父子君臣夫妇长幼朋友者率性之道也故五常之次五典继之人所共由之谓道得之于己之谓德其实

  • 大方廣佛華嚴經卷第二十四·欧阳竟无

      唐于闐國三藏沙門實叉難陀譯   十迴向品第二十五之二   佛子.云何爲菩薩摩訶薩不壞迴向。佛子此菩薩摩訶薩於去來今諸如來所得不壞   信悉能承事一切佛故.於諸菩薩乃至初發一念之心求一切智得不壞信誓修一

  • 佛说进学经·佚名

    宋居士沮渠京声译  闻如是。一时佛游舍卫祇树之园须达精舍。大贤众千二百五十人。佛告诸比丘。有四雅行。智者常遵。丈夫所修。达士恒奉。不才愚夫所不好乐。何等为四。孝事父母悦色养足。守仁行慈终始不杀。惠施济

  • 清稗琐缀·佚名

    清代笔记

  • 御选宋金元明四朝诗·康熙

    三百一十二卷。清张豫章等奉敕编。张豫章生卒年、籍贯、仕履均不详。康熙四十八年(1709)皇帝下令博采宋金元明代之诗“义尤著者”(《序》)辑成一书。即《御选宋金元明四朝诗》。(简称《四朝诗》)共三百一十二卷。每代

  • 苏婆呼童子请问经·佚名

    梵名Suva^hu -paripr!ccha^ 。凡三卷。唐代输波迦罗译。略称苏婆呼童子经、苏婆呼请问经、苏磨呼经、苏磨呼律经。收于大正藏第十八册。系记载执金刚菩萨大药叉将对苏婆呼童子说示真言行者应受持之律仪。凡十二品,即: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