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正文

第六章 伪满十四年 九 家门以内

我不能过问政事,不能随便外出走走,不能找个“大臣”谈谈,所以当关东军那边的电流通不过来的时候,我就无事可干。我发展了迟眠晏起的习惯,晚上总要在后半夜,甚至过三点才睡,早晨要十一点才起。每日两餐,早餐在中午十二点至一两点,晚饭在九至十一点,有时是十二点。四点到五六点睡中觉。我的日常生活,除了吃睡之外,用这八个字就可以概括了,即:打骂、算挂、吃药、害怕。

这四样东西是相互有着关联的。随着日本崩溃的迹象越来越明显,我越是恐怖,就怕日本在垮台之前,会杀我灭口。在这种心理支配下,我对日本人是伺候颜色、谄媚逢迎,对家门以内则是脾气日趋暴躁,动辄打人骂人。我的迷信思想也更加发展,终日吃素念经,占卜打卦,求神佛保佑。在这种一精一神不宁和不正常的生活习惯下,本来就糟踏坏了的身体,这时越发虚弱,因此又挤命打针吃药。总而言之,这四样东西构成了我昏天昏地、神神颠颠的生活。

我的残暴多疑,早在紫禁城时代就种下了根子,到了天津,向前发展了一步。在天津,我给佣人们立下了这样的“家规”:

一、不准彼此随便说话,以防结党营私。

一、不准互相包庇袒护。

一、不准舞弊赚钱。

一、当同事犯有过错时须立即报告。

一、上级对下级犯过的人,须在发现之后立即加以责打。

如果放松看管。罪加一等。

到东北后,又附加了一项誓词:

“如有违背,甘心承受天罚,遭受天打雷轰。”

在我的大门内,我的残忍暴虐行为,后来发展到经常打人,甚至于使用刑具。打人的花样很多,都是叫别人替我执行。受到这种委派的人往往不是一个两个,而是全体在场的人。他们在动手的时候,必须打得很重,否则便可能引起我的疑心,认为他们朋比为奸,因此临时转移目标,改打不肯使劲打人的人。

我的打骂对象除了我的妻子、弟弟和妹夫之外,几乎包括家里的一切人。那时我有几个侄子,在宫里念书,同时又是陪我说话、伺候我的人,是我培养的亲信,可是我一样地打骂他们。他们那时最怕我说的一句话,就是:“叫他下去!”意思就是到楼下去挨打。

我这些举动,除了说明我的蛮横、狂妄、暴虐和喜怒无常的可耻性格之外,实在不能说明别的问题。有一次,一个童仆在我的椅子上坐了一下,别人根据我订立的家规,把他告发了。我认为这是冒犯了我,立即命人重重责打了他一顿。其实这个宝座,不是我也坐得心惊肉跳吗?

在长春,我因患痔疮,买了不少坐药。有个小侄子见到这种药很稀奇,无意中说了一句,“很像个槍弹”,立刻触了我的忌讳,“这不是咒我吃槍弹吗!”在我的授意之下,其他的侄子们给了他一顿板子。

在我这种统治下,境遇最惨的是一批重仆。这是从长春的一个所谓慈善团体要来的孤儿,大约有十几个,他们大都是父母被日本人杀害之后遗下来的。日本人怕这些后代记仇,便叫汉奸政权用慈善团体名义收养起来,并给他们改了姓名,进行奴化教育,用奴役劳动摧残他们。当他们听说被送到我这里来的时候,有的还抱过很大希望,认为生活一定比在慈善会里好些,事实上不但没有什么改善,反而更糟。他们在这里,吃的是最坏的高粱米,穿的是破烂不堪的衣服,每天要干十五六小时的活,晚上还要坐更守夜。冬天,因为又冷又饿,又累又困,有的在打扫工作中,不知不觉地伏在暖气上睡去,以致烤得皮焦肉烂。他们挨打更是经常的。干活睡觉要挨打,扫地不干净要挨打,说话大声要挨打。心里不高兴的随侍,还常拿他们出气。为了处罚他们,负责管理他们的随侍,特地设了禁闭室。这些孤儿在种种折磨下,长到十七八岁,还矮小得像十来岁的孩子。

有一个叫孙博元的童仆,就是被生生折磨死的。这孩子在伪宫里实在受不了,他幻想着外面世界也许好些,屡次想找机会逃走。第一次逃走被发觉抓回来,挨了一顿毒打。第二次又逃走,他以为通暖气管的地道通到外面,便钻了进去,可是在里面转来转去,转了两天两夜也没找到出口。他又渴又饿,不得不出来找水喝,因此被人发现又抓住了。我听到了随侍的报告,便命令:“让他先吃点东西,然后再管教他!”可是这时他早被随侍们管教得奄奄一息了。我听说他快死了,吓得要命,怕他死了变成冤鬼前来索命,便命令把医生叫来抢救,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这孩子终于在我的“家规”下,丧失了幼小的生命!

这件事发生后,我并没有受到良心的责备,只是由于害怕因果报应,花了几天功夫在佛坛前磕头念经,超度亡魂,同时责令打过他的随侍们,在半年以内,每天要用竹板打自己的手心,以示仟悔。好像这样措置之后,我就可以摆脱一切干系似的。

我对仆人们的苛刻待遇,后来竟因神经过敏而发展到极无聊的地步。我经常像防贼似地防备厨子买菜时嫌我几角钱。我甚至于派人秘密跟踪,看他是怎么买的,或者向我的妹妹们调查,肉多少钱一斤,鸡多少钱一只。有时候认为菜做的不好,或者发现有点什么脏东西,立刻下令罚钱。当然有时因为做的好,也赏钱。我在自己的屋子外面无权无力,只能在日本人决定的法令上划可,在自己的屋子里面,却作威作福,我行我法。

到了伪满末期,日本的败象越来越明显。无论是无线电中的盟国电台消息,还是吉冈安直流露出的颓丧心情,都逐日加深着我的末日情绪。我的脾气变得更坏了,在家门里发的威风也更凶了。一九四四年初,一位按例来给我祝寿的长辈,竟平白无辜地成了我发威风的对象。

那天为了庆祝我的生日,宫内府弄了一个滑冰晚会,找了些会滑冰的人来表演。在大家看滑冰的时候,这位关内来的长辈看见了吉冈安直和日本官吏们,为了表示礼貌,在我的面前跟他们招呼为礼。这样的事在一般人看来本是极为平常的,可是在当时我那一群人眼中却成了“大不敬”的失仪行为。因为“天子”乃是“至尊”,在“天子”面前没有谁更尊贵的,所以任何人不能有互相致敬、受礼的表示。家里的人都知道我是绝对不容许有这类事发生的,而且按照我的教诲,如有人发现任何不敬行为,不向我报告就要算做不忠。因此,这件当时并未被我发现的“不敬”行为,过了不大功夫,即在滑冰表演结束后举行家宴的时候,就有个侄子在宴席上报告了我。我这时正在高兴,加以想到他是个老人,不想深究,便示意叫这忠心的侄子退下。却不料那位刚犯了“大不敬”的老人,现在又犯了好奇心,想知道那个侄子俯在我耳边说什么,便探过头去问那个侄子,又一次犯了“大不敬”。我不禁勃然大怒,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喝道:“给你脸,不作脸,你还有个够吗?”这位老人这才明白了他的“过失”,吓得面如土色,身不由己地向我双膝跪倒,诚惶诚恐地低下头来。而我却越想越气,索性离了席,对他嚷叫起来:“你的眼里还有我吗?你眼里没有我,就是没有德宗景皇帝,就是没有穆宗毅皇帝!……”弄得全场鸦雀无声,可谓大煞风景。

我所以如此气恼,说穿了不过是因为被伤害了虚荣心。我甚至觉得这个老人竟不如日本人。连日本人对我使颜色都是背着人进行的,可他倒当着人的面冒犯我!

到长春之后,我看了大量的迷信鬼神书,看得人了迷。我在书上看了什么六道轮回,说一切生物都有佛性,我就生怕吃的肉是死去的亲人变的,所以除了每天早晚念两次经外,每顿饭又加念一遍“往生咒”,给吃的肉主超生。开头是在开饭的时候,当着人面,我自己默默地念,后来我索性让人先出去,等我一个人嘟嘟囔囔地念完,再让他们进来。所以后来每逢吃饭,他们便自动等在外面,听我嘟囔完了才进来。记得有一次,我正在同德殿的地下防空洞里吃饭,忽然响起了空袭警报,我念了咒还不算,还把要吃的一个鸡蛋拿起来,对它磕三个头,才敢把这个“佛性”吃下肚去。这时,我已经索性吃素,除鸡蛋外,荤腥一概不动。我不许人们打苍蝇,只许向外轰。我知道苍蝇会带病菌传病给人,苍蝇落过的饭菜,我一律不吃,如果在我的嘴唇上落一下,我就拿酒一精一棉花擦一下(我身上总带着一个盛酒一精一药棉的小铁盒),如果发现菜里有苍蝇腿要罚厨师的钱,尽管如此,我却不准任何人打死一只苍蝇。有一次我看见一只猫抓住了一只老鼠,为了救这只老鼠,我就下令全体家人一齐出动去追猫。

我越看佛书越迷,有时做梦,梦见游了地狱,就越发相信。有一次,我从书上看到,念经多日之后,佛就会来,还要吃东西。我便布置出一间屋子,预备了东西。在念过经之后,对众人宣布道:佛来了!我便跪着爬进屋去。当然里面是空的,可是因为我自己也相信了自己的胡说人道,所以战战兢兢地向空中碰起头来。

我家里的人都叫我弄得神神颠颠的。在我的影响下,家中终日佛声四起,木鱼铜磬响声不绝,像居身于庙里一样。

我还常常给自己问卜算卦,而且算起来就没完,不得上古之卦,决不罢休。后来我日益害怕关东军害我,发展到每逢吉冈找我一次,我要打卦卜一次吉凶。避凶趋吉,几乎成了支配我一举一动的中心思想。弄得行路、穿衣、吃饭,脑子里也是想着哪样吉,哪样不吉。至于吉凶的标准,也无一定之规,往往是见景生情,临时自定。比如走路时,前面有块砖头,心里便规定道:“从左面走过去,吉祥,从右边,不吉祥。”然后便从左面走过去。什么迈门坎用左腿右腿,夹菜是先夹白先夹绿,真是无穷无尽。婉容也随我人了迷,她给自己规定,对于认为不吉的,就眨巴眨巴眼,或是吐吐唾沫。后来弄成了习惯,时常无缘无故地眨巴一阵眼,或者是嘴里“啐啐啐”连着出声,就像患了一精一神病似的。

在我的教育管制之下,我的侄子们——二十左右岁的一群青年,个个像苦修的隐士,有的每天“人定”,有的新婚之后不回家,有的在床头上悬挂“白骨图”,有的终日掐诀念咒,活像见了鬼似的。

我还每天“打坐”。“打坐”时,不准有一点声音。这时所有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出。我的院子里养了一只大鹤,它不管这套,高起兴来就要叫一下子。我交代给仆人负责,如果鹤叫一声,就罚他五角钱。仆人们被罚了不少钱之后,研究出一个办法:鹤一伸脖子他就打它脖子一下,这样就不叫了。

因为怕死,所以最怕病。我嗜药成瘾,给了我的家人和仆人不少罪受,也给自己找了不少罪受。我嗜药不仅是吃,而且还包括收藏。中药有药库,西药有药房。我有时为了菜的口味差一些,硬叫扣出厨子几角钱来,但为买些用不着的药品,可以拿出几千元、几万元去向国外订购。我的一些侄子,上学之外要为我管药房、药库。他们和我专雇的医生每天为我打补针,总要忙上几小时。

猜你喜欢
  卷九十八 元后传第六十八·班固
  國朝獻徵錄卷之五十四·焦竑
  第二十五回 讨凤翔军帅溃归 入洛阳藩王篡位·蔡东藩
  第七回 睡鸭炉求沽得善价 走马楼分派住诸姨·陈蝶仙
  卷之二百三十六·佚名
  卷之一百二·佚名
  卷之十八·佚名
  卷之十二·佚名
  卷之二百七十二·佚名
  一四一二 直隶总督梁肯堂奏本年查无《通鉴纲目续编》情形折·佚名
  别集上卷四·宋名臣言行录
  萧蒲奴传·脱脱
  唐纪四十八 德宗神武圣文皇帝七贞元元年(乙丑、785)·司马光
  卷五十一·黄训
  卷九十八·佚名

热门推荐
  巻十四·顾瑛
  卷三十·胡文学
  卷二十九·胡文学
  卷二十七·胡文学
  卷二十八·胡文学
  卷二十四·胡文学
  卷二十六·胡文学
  卷二十五·胡文学
  卷二十三·胡文学
  卷二十一·胡文学
  卷二十二·胡文学
  卷十九·胡文学
  卷十八·胡文学
  巻十三·顾瑛
  卷二十·胡文学

随机推荐

  • 第十五出 入幕·李渔

    〖赵皮鞋〗(净、丑、末扮贼兵上)身做挡路兵,个个眼睛快似鹰。搜财劫宝太精明,半个铜钱不教剩。(净)咱们非别,刘大王帐下的喽罗是也。自从大王来到仙霞,教我们分班挡路。且喜得往来的客商甚多,劫掠金银无数,大王甚是欢喜。只是寨

  • 第一齣~第十齣·汪廷讷

    第一齣 提宗【东风齐着力】〔末上〕任侠龙丘。高才苏子。结社游嬉。陈妻柳氏。奇妬世间稀。无奈翩翩豪兴。但违禁甘受靑藜。致学士犯颜极谏。私赠家姬。繫足苦难离。神人怒。一朝摄向冥归。仗谁起死。佛印发慈悲。降

  • 第四折·尚仲贤

    (末扮敬德上了) 【王宫】【端正好】如今罢了干戈,绝了征战,扶持俺这唐世界文武官员。那回是真个今番演,赵显得俺经熬炼。 【滚绣球】却受着帝王宣,要施展,显我那旧时英健。不索说在骏马之前,我身上不曾托铠甲,腰间不曾带弓箭

  • 卷一百十三·毕沅

      ◎宋纪一百十三 ∷起昭阳赤备若十月,尽阏逢摄提格六月,凡九月。   ○高宗受命中兴全功至德圣神武文昭仁宪孝皇帝   绍兴三年金天会十一年   冬,十月,壬午朔,诏曰:“昨者出自朕意,分遣使人,授以手历,澄清诸道。逮胡蒙

  • 第三十九回 逞阴谋毒死赵智庵 改约法进相徐东海·蔡东藩

      却说暴病身亡的大员,并非别人,乃是现任直隶都督赵秉钧。秉钧本袁氏心腹,自袁氏出山后,一切规画,多仗秉钧参议,及晋任国务总理,第一大功,便是谋刺宋教仁一案,回应第二○回。他尝指示洪述祖,勾结应夔丞,实为宋案中的要犯。至

  • 卷之二百四十九·佚名

    监修总裁官经筵日讲起居注官太子太保体仁阁大学士文渊阁领阁事管理户部事务上书房总师傅翰林院掌院学士兼管顺天府府尹事务随带加五级纪录十八次臣贾桢总裁官经筵讲官吏部尚书镶蓝旗汉军都统管理新营房城内官房大臣

  • 卷之七百二十·佚名

    监修总裁官经筵讲官太子太傅文渊阁大学士文渊阁领阁事领侍卫内大臣稽察钦奉上谕事件处管理吏部理藩院事务正黄旗满洲都统世袭骑都尉军功加七级随带加一级寻常加二级军功纪录一次臣庆桂总裁官经筵讲官太子太傅文华殿

  • 卷三十三·萧常

    钦定四库全书 续後汉书卷三十三    宋 萧常 撰吴载记十 陆逊字伯言吴郡吴人本名议世为江东大族祖纡敏而好学仕至城门校尉父骏九江都尉逊少孤从祖康为庐江太守往依焉袁术攻康康遣逊及亲戚

  • 严砺传·刘昫

    严砺,为严震的宗族人。性格轻率浮躁,善于邪恶谋划,在军中巧言谄媚,历任山南东道节度虞候、兴州刺史,兼任监察御史。贞元十五年(799),严震死,由砺管理府事,震留下的遗表中,推荐砺的才干能胜此任。七月,越级授予兴元尹,兼任御史大

  • 附録五·佚名

    黄氏日抄词诉约束照对当职已入州治,合受民词,今预期开列约束下项。一、词诉总说。讼乃破家灭身之本,骨肉变为寃雠,邻里化为仇敌,贻祸无穷,虽胜亦负,不祥莫大焉。但世俗惑于一时血气之忿,苦不自觉耳。抚州礼义之乡,何有于讼,近亦

  • 中俄北京条约·佚名

    一八六〇年十一月十四日,咸丰十年十月初二日,俄历一八六〇年十一月二日,北京。清朝皇帝与大俄罗斯帝国沙皇详细检阅早年所立和约,议定数条以固两国和好、贸易相助及预防疑忌争端,所以,大清国钦派内大臣全权和硕恭亲王奕訢,大

  • 卷二百八十六·佚名

    钦定四库全书皇朝文献通考卷二百八十六舆地考【十八】四川省【臣】等谨按禹贡梁州至殷周之世即废而不置杜佑以为当时已为蛮夷之国牧誓所称庸蜀羌髳微卢彭濮人是也先儒皆谓梁地并於雍荆豫三州盖殷周之荆豫皆以汉水为界

  • ●毛詩多識卷十一·多隆阿

      長白多隆阿著   大雅   ◆大雅◆   駟騵彭彭   時維鷹揚   緜緜瓜瓞   周原膴膴堇荼如飴   柞棫拔矣   芃芃棫樸   榛楛濟濟   鳶飛戾天魚躍于淵   瑟彼柞棫民所燎矣   莫莫葛藟施于條枚

  • 卷四·叶梦得

    钦定四库全书叶氏春秋传卷四宋 叶梦得 撰桓公二螽记灾也凡螽与雩同书以时书者皆志秋以月书者皆志八月九月十月害稼也书以时者其灾长书以月者其灾短以其十二月书者失蛰也冬州公如曹州公寰内诸侯王之上大夫也天子三公

  • (六)告子篇·钱穆

    生之谓性章。 朱子曰:“告子不知理之为性,乃即人之身而指其能知觉运动者以当之,所谓生者是也。其以食色为言,盖犹生之云尔。生之谓气,生之理谓性。知觉正是气之虚灵处,与形器渣滓正作对。近世佛氏说,如何是佛,见性成佛。如何

  • 无相思尘论·陈那

        陈那菩萨造    陈西印度三藏法师真谛译  若说邻虚  是根本因  不似起故  非境如根  识似聚起  不从彼生  聚无有体  譬如二月  由此二义  外物非尘  有说邻虚  聚成万物  识似

  • 隱元禪師語錄序·隐元

    金粟費隱老人,為臨濟三十一傳,起未墜之緒,續方焰之輝。十餘年來,說法為人,純用本分鉗鎚,不落玄妙窠臼。單傳直指之道,乃大著于天下。後之接武者,雖未可限量。然而承紹其宗,擊揚開廓,使單傳直指之道,愈益彰顯于當世,蓋亦難其人矣。

  • 无上三天玉堂正宗高奔内景玉书·佚名

    无上三天玉堂正宗高奔内景玉书,原不题撰人。从内容文字看,应为北宋末南宋初天心派道士路时中编撰。收入《正统道藏》洞真部方法类。本书主要论述存思三光,飞奔日月斗罡之内修方法。其内容文句与路时中所编《无上玄元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