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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军两次攻占杭州亲历记

首次在咸丰十年,岁次庚申,二月廿七日黎明破城。先将风俗谣传并设防御大略记录一二。

杭州向称出过三仙二佛繁华胜地,城中难寻空地。东西二大街市面热闹,除三拨营在东小教场,在西二大空地,其余巷街充满房屋,皮昆连桥大街、荐硚大街、清河坊大街,皆是购买食物聚处,俗称推背街。南北大街分上中下三段。并满营中丁册,约称百万。

先在咸丰年,发匪攻破南京,杭州大为震动,城中百姓纷纷逃避,约有十分之四。后传闻天王洪秀全坐落南京,俟攻破北京再制服南方诸省,所有各处尚觉太平,杭州逃难之人复原。到咸丰八年,谣言倭子造反,宁波已破,乍浦已到,传闻外国兵丁在民间秋毫不犯。为此杭城逃避之人不多。于是谣传发匪所为,奸杀过度,喜食小孩之肉,男女人等闻之惊惧。因数年以来,仍然太平气象,官民谣传,作为老僧常谈而已。

杭州城中奢华过分,男女服式时样翻新。又称为月华裙、百幅裙、明暗八仙裙,非需百工一条不可。又女袄名为百花袄,满西厢、满罗汉,绣工必需数百工。又男服春夏秋冬单夹皮棉之外,每日应天时阴晴晨暮更变,随气象之色而更换耳。城中每日不是台戏,即是堂戏。每年中各庙之神圣诞无有间断,迎神赛会无奇不出。温元帅之日,年年五月十六出会。更或有紫微[薇]、乌龙、东岳等名目不一。绅民昏昏为醉,忘却发匪作乱之要事也。

先于咸丰九年夏间先到衢州,缪梓在衢州守城甚好,未破而退。十年二月十九日,忽有如败兵者由梁渚、苟庄而来,欲冲进钱塘门,幸而守城满汉兵丁看出情形,即时闭城。而发逆遂退转武林门外大街杀人。以后遂至昭庆寺,意图攻城。抚台遂传令将钱塘门至昭庆寺一带民房烧毁尽净。不料忽于咸丰十年发匪逼近杭州,由常、玉山一路而来。城中官绅设防,用三丁抽一之法,民人皆要守望相助。大街小巷挨户门首插尖角小旗,一面青边白心,内写“协力同心”四字。高脚灯笼一管,亦号以上四字。竹钉枪一枝。日间上城墙数次。城上有插府杭四营守兵旗帜。各城门八旗兵丁,弓箭刀叉旗帜。城上炮台,各安大炮。城齿皆挂竹牌,以防火箭。夜间,民团均须上城助威。城上及城中街巷灯火照耀,犹如白日。不料发匪逼近,探马报称已至富阳,城中官民惊惶,抚藩臬学台、道台、运台、将军集议,抚台坐城观战,学台巡城,各司道弹压民团,上城助威。前有招募西湖水师营兵作为前锋,外调张玉樑统带小队营勇作为二队,臬台随带福建、广东招集蚱蜢汀骁勇作为三队,抚杭四营分半一千二百人作为四队,其余各城门站威,满营八旗兵丁分半八百人作为五队。将军压阵,都统守营。陷城之前数日,探马又报发匪到六和塔、乌龟山安营。城上暸望,满山皆插大小旗。发匪不常出队,沿山环绕,并未越至江干抢掳,是以城门不闭。

十八日,城中愚民依旧按例至天竺山观音殿行香宿山。十九日,城中各官照古理出队迎战,前锋已至洋泮桥,发匪即率队冲突而来,未战溃散,压队之将军直脚飞跑而回城内,至营门吊桥,因吊桥年久,朽污未修,以致马失前蹄,插入破孔之中。将军随马而下,靴落马镫,帽坠河中,即有人说,将军已跌三段矣。自此,城门紧闭,吊桥抽起,照旧守城。

发匪当时拔营至馒头山驻扎,用大城河船两只,合覆于地,用江山所掳开煤矿之工人,凿通地沟暗道于凤山门至清波门居中,土名黄泥潭,用棺木装火药,塞大炮台之底。城中军民人等如入梦中,毫无知觉。不料二十七日,于清晨勃然轰炸,炮台守台黄岩兵欲放大炮,炮炸台毁,一时死伤三百余人。发匪就此而入,后由三门而进,霎时间上城皆有发匪杀人放火,各街乱闯,耳中但闻鬼哭神号之声。当时旗营五小门之外,折毁近城房屋,恐防发匪藏匿。发匪亦即各要口筑土城,均用棺木、箱笼、大厨等物为之。每日掠取金银宝物,强奸妇女,又不攻打旗营,亦不越过众安桥之界。因下城锡箔铺、机坊二业中人齐心,亦筑土城抵御,因此钱塘、武林、良山、太平四门之人受害者少。

如是者数日。忽于三月初三日闻得发匪尽退,城中胆大好事之人见富家屋内无人,即随手牵羊取物。旗营中知之,尽出所有之兵掠取民间,不分大小店铺、贫富居民之家,无物不要,口称非吾等打败发匪,尔等身家性命安得存全?如是者兵民抢夺约有十日。抚台罗遵[殿]破城时吞金而亡。杭州府麟趾策马携女冲出城外。运司缪梓被发匪杀于本衙门口太平社前,剖尸剜肠,掷于运司河内。臬台段光清逃避无踪,后闻逃至绍兴城中。贫民游手好闲之辈,登时家中雇有奴婢,轿马出入,居然有显者之荣。遇难之富室并平常之百姓,事后反避远乡僻井,以致市面寥寥。所有侥倖而富之人,不数月之间即见其显出现形,剃头、抬桥、作工、乞丐及狱中逃犯、官家隶役等辈,皆守原职,城中景象太平,所有避难诸人纷纷仍归故里,安居乐业。此乃发匪首次陷城之事,大略如是。

克复之后,满营未破,张玉樑克复杭城,城中有瑞将军作主。段光清从绍兴回杭,将军即委彼暑[署]潘[藩]司。后因未守而逃被参。段光清在宁波官声甚好,有段青天之称,可惜遭了发匪之乱,人称之天青缎矣。未破城之先,城外每夜有火光通宵。破城之后近营门亦火光通宵,每日黄昏后即见有火光矣。

又将二次发匪复陷杭城大略情形记录。说杭城复遭匪困,自癸亥“九月下旬由萧山而至钱塘江畔,又由下河塘西大关而进。发匪用意,竟非一日之功,而官场所得惊耗,隐而不宣,以致绅民绝不知之,所以民间仍然照常嫁娶、庆寿、交易,异常热闹。于癸亥年间民所见者,外兵过境如梭。亦闻得抚宪王有林委胡雪岩将牙厘局所存之银,出外购粮,以供军民之需。而官场早知发匪逼近杭城,或先暗使家眷而出。此次城中官民并无设防之意,为此,一得以上凶信,即将十门紧闭,用土袋塞堵,坐以待毙而已。故此合城人民只有官场眷属暗由坠[缒]城而出。城上不过满汉兵弁数人。绅民不得坠[缒]城而出。所有发匪已知各官守城不战,即迁营围之近城四方各要隘。诸匪至近城乡镇掳掠数日,出令安民,仍然交易往来。惟城中久困无粮,苦况情形不堪,言语形容仅可道及十之一二。城中向无积蓄之粮,故逐日所需之粮由长安运至湖墅珠儿潭米行,城中各米店每日贩就,故此城中贫富均摊不满五日之粮。目今亦然如此。然当时兵民各受饥馑,营官反令兵卒持刀向民索取粮草搜罗食物为名,以致翻笼倒箱,掳掠金银宝物,甚至天幕地板拆损,无所不至。

缘此富室贫民屡受饥饿之苦,初则可购药材、南货等物充饥,既则可购芋蔴、草根、甘露、浮萍、杂草饱肚,再则家中所有皮箱、钉靴,凡属革类者,浸入水中,以待进口。更有枕中豆壳、米壳,煎汤饮之,惟酱园中喂猪之二酱并杂油可取代食。此时,日无雀鸟之音,夜无犬吠鼠扰之声。街上行人不分老幼,颈[筋]骨已倒其半。欲以金珠掉换可食之物,惜乎!往来之人不能昂首相见,以致对碰倒地蹶之,自不能起,傍人亦无力助之。不多数时,伸手躺脚,拍口呜呼,环视者不以为怪,明知彼此先后而已。

如此凄惨情形,抚台无怜悯之心,仍然出示安民,说即日大兵可到,粮食已至钱江壁子门外;今有观音显圣梦示,在艮山门内有观音土,其色苍白,可暂充饥。于是乏食者搬取而回,以油酱烹烧,其味大可适口。凡食之者,安卧不得而起,魂归阴府矣,不下万千百人。遭此荼毒,不忍言状。街中所见稍有壮实者,人陷之为细作,取刀而杀之。予见于羊坎头西北拐角空地,为首割取者,向业点心生意,素识之,割取手脚股肉,剖腹取心肝肺而回,不多时,全身已不见矣。又见三桥趾庵堂后河门首有一老尼,手持柴刀,旁有瓦罐,在河边不知刷洗何物。有一同窗呼予快来观之,予即视之,乃一人旨,不见发辫,只见老尼以剪刀剪去皮毛后,以柴刀劈之,入罐而进。此乃初见食人之始也。

城中却有通匪之人。每日发匪有中王之晓谕,谕及不忍以炮火攻城,恐伤人命,尔等官绅兵民献城者,立誓封刀,并带粮食而进,决不食言。官等拒之不允。如是者延至半月,发匪无奈,仍由馒头山旧道而进,其时十一月二十七日破城,共计围城两月有余。

匪入城时,果不开刀,随带薄粥盐菜,沿途施舍。城外大庙,亦设粥厂。破城三日后,城中所有老弱男女,驱之城外粥厂。

城中满营,第七日破之。营中旗兵官弁,将军、都统预出号令,发出火药,每家兵丁给发三斤,官弁衙门每给一桶,将、都二衙门,每给四桶火药,候发匪破营时将军号炮一响,众家齐放火药,彼此身殉。此时营外观者见有四十七处火头,所以营中变为瓦砾之场。只有钱塘门一带旗兵不愿殉难,自开城而逃。不料发匪截路,死伤凌辱者不知其数。故于克复后,杭城旗兵第存三十一人耳。

发匪进城时,予遂被掳。至鼓楼湾帽铺内,有发匪云:快饮薄粥。见有被掳者六十余人。至夜间,另有一房,呼之一一而进。標间挂绳索一条,即将所掳之人将两手足大指缚住,面向地,抽索而起。或有未捆而招出金银藏于某处,或吊打实有藏者。知此半夜之中吓诈吊打已有四十余人,惟裁缝、小孩概不受辱。内有本铺一瘖者,吊之甚久,发匪揣其店中所有银洋,尽托彼藏之,故只一人管店,不致露风也。次日,发匪随所招之人起藏之物而回者有之,或受刑不住讹招者亦有之,仍然发辫绳索穿之,拴于柱脚。至夜间,发匪中有善者释之。至第三日,所在者不过十余人而已。因中王出令,令老弱男女尽驱逐城外。

此次城中发匪并无烧毁房屋,皆择大产[屋]居住,小屋拆之代柴。二日之后,城乡出示安民。城中发匪欲出城取什物,各署均给牌示,须执牌与守城者,回时仍将此牌收回。中王当即坐落苏州,杭州全归听王把守。过三月,  [听王]调至嘉兴,杭州调桂王署理。发匪所为者,或城中无粮草,不常往乡掠取食物等等,俗名谓打抽风;城中缺柴,或至近城孤庙、乡间房屋拆毁而回,名曰打柴火。所有城中发匪,无差不得擅自而出城门,关防甚严。有所进者,盘查详细来历,才得入城。城中日暮时,必先诵赞美诗句,名为敬天福。匪首蹲上位,堂中两旁排列位子,老匪新匪务须至堂,分列两旁。堂中设案桌一张,皆挂桌帏,案上签筒笔架俱全。匪首出声,众匪随之。词曰:

赞美上帝为天圣父

赞美耶稣为救世圣祖

赞美真神风为圣灵

赞美三位位合一真神

真道启谕世道相同

能救人灵享福无穷

智者踊跃极至为福

悟者心悟天堂路通

天父宏恩广大无边

不惜太子千降万劫

人知悔改魂得升天

杀尽妖魔天子万年

即将此诗编为暗号,每日更换其中字句,或—二字,或一句或二句。人若见之问及今日有何口号,答者一半,问者亦须一半,杜防奸细混入其中。出兵号亦然如是。此号出于一王之口,众头目听令而归,即授于属下,男女老幼无不知之。设有王渝,出兵大头目择隙地登台宣讲道理,谓此次出差,尔等务须奋勇,得胜而回可得奖赏,或给凭照,匪称妃子,准尔等配妻之据,匪号称为贞人奶奶;更有金银宝物分赠,升官进爵,享受无穷之福矣。出队时亦须敬天福,或杀人祭旗而出。匪首升官,所称不一而足。或称司马、百长、军帅、旅帅、通政司,皆有文武之分。其上或称某天侯,或称燕,或称福,或称御,或称安,或称曹将、主将、天将,其上或称某天侯,属天王所管。

匪时风俗,难以言尽。服式男女均系绿黄色者重之,头目可用黄绸包首,著长袍,穿龙靴。平等者红绿短衣,赤足蔴草鞋,须用布扎腿,冬夏黑色单裤。女人服式如常。王之服式,黄绸巾裹首,拖至脚后,黄袍或绣龙图。王妻匪称王娘,又以黄巾包额,边缀珠宝,短黄袄绣凤,裙亦绣凤,不论颜色,足登凤鞋。男女皆拖鞋而行。王娘出临,用黄巾兜轿杠上,前后或立童女八人,多少不定。适逢新正,王府以及属下居住署宅门首均贴春联,彼此道贺,即不相识者亦可往来。供客皆用茶点。最喜行灯,扎出异样灵巧,各式不一,或小孩歌唱跳舞,或高跷显技,或旋绕高低,或隐或现,奇妙不测。尽春季而了,各得其赏。所有最可恶者,匪云若不食人肉者不猛勇。故人肉暗搀在杂肉之中,使人食之。更有取人心熬油谣传。人心最喜金银,有藏者以此油点之,火花射于所藏之处而可得之。匪之所犯,不循天理人情,虽横行十三省地界,—旦忽然涂地之结局也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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