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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举四

考试条制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二月十二日,礼部言:「周杞陈乞男无逸于元符三年秋赴郓州应进士举,准试院牓示称考中优等,于第三道策漏『谨对』二字驳放,诣本部披陈,乞依脱字例发解。本部看详,举人试卷既已立定式目,自合一体。若有不依式书写,即恐暗作弊幸,最是紧切关防去处,与不干式样处脱误一二字事体不同。虽已引用前项朝旨告示施行外,窃虑向去诸路州军等处,亦有似此疑惑,今欲乞申明行下。」从之。

三月十八日,礼部言:「(大)[太]学博士张大亨称,近复置《春秋》科,契勘《春秋》正经内可为题者不多,乞于正经内三传解经处出题外,有缘经生文,即不系解经旨处,更不出题。礼部国子司业、太学博士同共议定,将中经各随大经分定,《春秋》兼《书》,《周礼》兼《易》,《礼记》兼《诗》,《春秋》于三传解经处出题,虽缘经生文,而不系

解经旨处,不许一例出题。」从之。

崇宁元年二月十日,礼部言:「河中府进士常远猷状,先三次请到河中府文解,两次请到河南府文解,于今年六月内,召保官二员,经汝州自陈,乞并叙归河中府一处,依条设后投纳免解文字。看详举人曾于他处得解,欲并叙举数归一处者,久来别无立定自陈日限。昨绍圣三年创立自陈日限,在于人情,亦容有所不知。乞行下河中府、河南府,保明无妄冒,先次出给公据,许令通理,经所属投下免解文字。如更有似此之人,在去年终以前陈乞者,令所属候今来指挥到院,限十日内勘会,保明申部。」从之。

六月二十九日,奉议郎、太学博士慕容彦逢言:「神宗皇帝以经术造士,故科举校所选之文,醇于义理,非深有得于经术者不能为也。绍圣纂承,惓惓以取士为先务,而元符之末,时事纷更,学校官稍非其选,或喜浮靡,或尚怪僻,或进纵横权变之学。其程文与上游者传播四方,谓之新格,转相袭蹈,以投时好。陛下监观治体,灼见其原,追讲先猷,以幸教多士,固乡风承德矣,然余习犹未殄也。臣愿陛下因秋试进士,特诏有司,惩革其弊。其所取以义理为先,文采为后,凡浮辞僻论、踳驳不纯者,咸沮黜之。庶几学者唯义理之从,以副陛下继述神考造士之意。」诏降付国学、开封发解所。

七月二十八日,臣寮言:「检会元符三年十一月从请置《春秋》博士,仍着

令听于三传出题,此殆失神考以经术造士之意也。窃帷《春秋》之经,其文约,其义隐,非与鲁史俱传,则当时事实莫可稽考。今事不书于正经,而出于三传所记述者多矣,其虚实是非,无自而知,将何以训迪多士,发明天下义理之蕴 此臣等所谓殆失神考以经术造士之意者也。乞诏进士勿治《春秋》,省博士增置员阙,正建议者罪,以定昭代继述之休。」诏(遇)[过]今次科场罢。

八月十六日,臣寮言:「乞检会元丰进士试论日兼试律义之文,参酌行之,此诚有助经术作人之道。」从之。仍后次科场施行。

二年六月八日,礼部言:「添修到《崇宁贡举通用式》,犯不考条内添入『义论策卷辄作歌辞画卦之类』一十二字,别不冲改前后条贯。」从之。

九月十日,臣寮言:「窃谓使士知经,咸欲如元丰之盛,莫若取诸经时文印板,一切焚毁。今后除府、监发解省试并太学补试、公私试第一名经义方许印行,其余悉不得贾售杂乱。仍行下国子监,严立科条,开封府常切检察。」从之。

三年正月二十六日,诏:「岁考月书、乡举里选之法,以其间有未便事节,近委有司别行讲究。虑修立法度忽遽,未易成就,犹须宽假岁月,精加考求,期于协顺人情,选拔寒乡俊秀而后已。所有后来科场,可更令参以科举取士一次。」

十一月十七日。诏曰:「神考尝议以三舍取士,而罢州郡科举之令。其法始于畿甸,而未及行于郡国。肆朕纂图,

悉推行之,设辟雍于国郊,以待士之升贡者,礼文咸举,制度大备。然今州郡犹以科举取士,而学校之法不得以颛行,故士心所向未一。其诏天下,将来科场,如故事外,并严州郡发解及省试法,其取士并繇学校升贡。」

四年十二月十二日,大司成薛昂言:「今仿《周官》每岁考德行道义,三年大比之意,为岁贡之制,俟满三岁,则赴殿试。」从之。

《文献通考》:崇宁四年,诏:「将来大比,更参用科举取士一次。辟雍太学,其亟以此意谕达远士,使即闻之。」时州县悉行三舍法,当官者子弟得免试入学,而士之在学者,积岁月累试乃得应格。其不能辍身试补者, 可从挟额应科举,不得如在籍者。三舍解试兼与而两得,其贫且老者尤甚病之。时人议其法曰「利贵不利贱,利少不利老,利富不利贫」,故诏书及此而加以审订,未遽废科举也。

五年十月一日,礼部尚书朱谔言:「奉诏令礼部将诸科六举、四举、两举已上贡举人,具姓名人数闻奏,当议别行推恩。今契勘元佑年中置经律、通礼两科,许于诸科额内解发。至绍圣元年废罢,并系一举之人,即与熙宁五年已前旧应诸科举人不同,将来别无科额。又诸科并系熙宁元年累举以来,自得解后,不曾到省,其间恐涉伪冒。」诏:「七举与本科及第,六举本科出身,五举同本科出身,四举与上州文学,三举下州文学,两举一举并经律、通礼科人,候将来科场,更令取应一次。仍依限具合推恩诸科举人所应科目、姓名、乡贯、年甲、三代、户头、举数、年月,逐一开析,勘验委是正身,于贡举条制别无违碍虚伪,结罪保明,闻奏施行。」

十一月十五日,礼部言:「昨开坐崇

宁五年省试下诸科,止为系近曾到省人数,依十月一日诏,即未有合如何施行指挥。窃恐省试后内有事故之人,今来欲依已降指挥,本属勘验到逐旋闻奏,其未经并叙举数者,今系理举数推恩。若本属保奏到内有未并举数,亦乞通理,申明行下。」从之。

大观二年四月二十九日,中书省言:「诸路州学限年应科举之法,系未罢科举已前条贯。今来士人并由学校岁贡,应缘科举载在学令者,已依《大观新书》冲改,所有权留三分科举一次。其应举人,除太学已有专法外,其诸路不以曾系学籍不系学籍,自合取应,依贡举元条施行。其国子随行亲及今年不曾附试贡士合锁厅人,亦合令取解。」从之。

五月二十日,御笔:「自今学生愿兼他经者听。逐经分场引试,免试《论语》、《孟子》,依格取合格者,至拆号日类聚比较,以中二经为上等,一经而在十名内者为中等,余为下等,别榜晓示。诸内舍生兼经曾(人)[入]第二等以上者,听与贡士兼经人同试兼经,虽试中而本经不预贡士举升补,不在类聚比较之限。兼经每经十五号,取合格者一号。诸经兼人曾预贡士举院试入上中下三等者,遇释褐或殿试唱名日,别作一项具名闻奏。若御试唱名,上舍释褐人曾预贡士举院试兼经入上等者,与升一甲,本甲上名不及十名者,仍通升十名。中等升十名,下等升五名,已上如为第一甲者,即更不升。仍并预内外学官之选。」从之。详见国子监门。

十一

月五日,宣德郎、前利州州学教授何浩言:「朝廷一新学校,革去科举之弊,而复兴乡举里选之制,法令至具矣。每年一试,类差有出身人以充考试官,而应举之士未尝经历学校,考以素行,徒用一日空言定为去取,故诸州士人亦意有出身官必差充考试,而取其空言也。往往编集平昔所集经义、论策之类,猥以投贽文字为名,交相请托于有出身官之门,以侥幸一得。且今合格之文,有司之公取也,尚不许印卖。使天下之士各深造而自得之,岂可容私自编集,以为请托之资乎 欲乞诸路州县应有出身之人,将来合差充考试官者,不得收接见任或他州县士人投贽所业经义、论策文字,庶绝前日科举侥幸之风,而上称朝廷所以委任考求行实之意。」从之,仍先次施行。

三年正月二十日,诏:「国家承平日久,文物之盛,度越前古。今庠序之教兴,科举之制罢,试之贡院,逮七千人,有司较艺,额止百数,甚失兼收博访之意。贡院取士,可于额外增一百人。」

二月九日,诏:「科举已罢,士有年高德邵者,苟或弃遗,非贵老急材之道。其特奏名人,应限五举、六举、七举者,各特减一举。内河北、河东、陕西又减一举。限年六十以上者,可减五年。」

政和元年四月二十五日,吏部侍郎姚佑等奏乞《礼部贡举令》内收入不得援引皇帝名。从之。

十一月十五日,臣寮言:「乞士大夫毋得体释氏之说为文,士子程

文有引用佛书,或为虚无怪诞之言者,皆黜勿取。」从之。

神宗皇帝以声律偶对之文,雕虫篆刻,不足以发 同日,臣僚言:「伏(辉)[挥]圣人之余蕴,遂罢诗赋,崇经术。元佑中,曲学陋儒,自售其私,请以诗赋取士,仍争为篇章,更相酬唱,欲 天下之众而从之。哲宗皇帝深悯其弊,俄即废革,尽复熙丰科举之法。陛下兴学养士,增光前烈,亲洒宸翰,训迪多方。元佑学术政事,悉禁毋曾,然缙绅之徒,庠序之间,尚以诗赋私相传习,或辄投进,仰渎聪聪。盖义理之学高明而难通,声偶之文美丽而易入,喜易而恶难者,世俗之常情也。傥非重行禁约,为之矫拂,恐复流而为元佑之学矣。」诏榜朝堂,委御史台弹劾。

二年正月九日,御笔:「契勘今次科举,赴省试人数颇多,取数甚少,深虑遗逸人材。如增解额,即于学校非便。若依崇宁、大观年例,增添省额,自与贡士两不相妨。今次可特添省额一百人,以朝廷之大,增士百人,食禄亦不为过举,宜依此行下。」

二十四日,臣僚言:「舆论以谓,士人溺于元佑挟书之习者尚多有之,蝇头细字,缀成小册,引试既毕,遗编蠹简,几至堆积。兼鬻书者以《三经新义》并庄、老子说等作小册刊印,可置掌握,人竞求买,以备场屋检阅之用。虽其法甚严,而前此有司往往爱惜士风,未之举行,遂致荒唐缪悠之人,公然抵冒,无复忌惮。窃谓义理本以待士,彼或冒法,则非士也,尚何恤乎!

伏望圣慈申严怀挟之禁,增重巡铺纵容之责,印行小字《三经义》,亦乞严降睿旨,禁止施行。」从之。

二月十日,诏:「契勘内外试院,自来晓示试人,宗庙名讳,久例全书,兼张挂于墙壁,或铺陈于涂路,与文牓杂处,略无分别,使愚俗聚观环读,宁免指斥祖宗庙讳乎 闻之嗟恻,有渎在天之灵。自今后仰离拆书写,假令「渎」字曰「水卖」之类。仍置木榜,张挂于屋下。仰立法将上取旨。」

三月二十一日,翰林学士蔡薿等言蔡薿:原作「葵薿」,据下文及《宋史》卷三五四本传改。「比岁学者妄相传播,谓学校以史书为禁,士子程文至于历代世次先后、古人名氏显著者,亦或差舛。乞今后时务策,并随事参以汉唐历代故实为问。」从之。

四月七日,中书省内降林伯达策卷,内签贴出「虞」当作「集」,「功」当作「窃及」二项,非所宜言八十七字,意涉诋讪等。奉御宝批贡院考校:「潮州贡士林伯达试策,用字舛讹,文辞纰缪,虽已黜落,缘论议不正,趣向倾邪,有害学术,所当惩诫。」诏:「林伯达屈出学,送永州编管,仍永不得入学。点检试卷官黄唐传、参详官魏宪送吏部,与合入差遣,知举蔡嶷降两官,同知贡举慕容彦逢、宇文粹中、张 各降两官。」

二十六日,臣僚言:「唐开祖程试纰缪,主司校考不精,宜有薄罚,未见施行。臣窃谓程文经圣览,亲摘见其疵病,而有司失考之罪,隐忍不行。则陛下之所不见,上下诞谩以相庇覆者,岂可胜言哉!伏望睿慈详酌,正主司差失之罚。」诏:「唐开祖经义稍齐

整,《孟子》义云『即水以观性,离水以观性』近佛语,又非是,策殊不工。知举蔡薿、同知举慕容彦逢、《易》义卷点检试卷官江天一、同知举宇文粹中、论卷点检官江致平、同知举张 、策卷点检试卷官段拂、参详官胡伸各罚铜十斤。其唐开祖今后不得与学官试官差遣。」

五年二月二日,翰林学士兼侍读王甫等言:「窃以贡院锁宿前,朝廷专委用开封府官一员充诸司,与所差内侍预(辨)[办]供帐什物等事,而于法未有前期差官点检之文,排办类不如法。乞每岁锁院前十日,令诸司官及管勾贡院什物库官具排办足备文状,申尚书礼部,差郎官一员专行点检,保明申尚书省。内贡院见管什物与举人就试书案,岁久数多,应办不足,所存亦皆弊坏,乞特命有〔司〕措置添修。」从之,仍立法。

三月十六日,臣僚言:「伏见朝廷设法取士,最为严密。陛下昨降睿旨,试院令皇城司差察事亲事官二十人。唯贡士举院别试所未有差亲事官察视明文,别试所引试宗学、太学、辟雍、武举并开封府学三舍生人数不少,与贡举事体无异,若不预为关防,深虑他日玩习,复容奸弊。」从之,差六人。

十八日,尚书省言:「今次就试特奏名进士一千五十七人,特奏名诸科二人。检会崇宁五年、大观三年、政和二年就试特奏名诸科人并第二、第三等以上所取人数。」诏:「今次特奏名进士第一、第二等所取通不得过六十人,第三

、第四等通不得过四百五十人。特奏名诸科随所试合入等第推恩,余人依条施行。」

六年十二月十日,秘书省正字孙觌言:「顷年科举之法,三岁诏下,以庙讳御名大书之牓,揭于士人游集之地,腥秽混杂,途人蹂践,徒致亵慢。望特诏贡士院及内外学校,如遇试,许令前期出榜告谕诸犯名讳为不考试,更不得揭示偏傍及板榜之类。」诏更不出榜揭示。

十四日,诏:「比来士失所守,假名代笔,挟书就试,干托请求,观望权要,岂朕所望于士哉!已命有司重寘于法。其令监司互察,知而不举,与同罪。提举、教授仍加二等。」

七年二月一日,臣僚言:「仰惟陛下缉熙先志,罢黜科举,以学校岁贡多士,群试于有司。间者(辙)[辄]敢怀挟,招致人言,朝廷始以皇城司亲从官察视其事。访闻贡院所差人,不知专以察视为职,其苛扰殆至诟詈侵辱,并及无辜,而编栏人等又或暗投文字,诬执士人,以幸赏典。欲望圣慈申命有司,礼闱之中,毋以凌蔑士人。访闻去岁贡院引试,有于学生坐次或得文字一册者,巡铺官争欲便牒送,赖知举等定验,其学生乃是治《书》,其日系试策,文字却是《易》义,事理辨明,仅逃刑宪。」诏从之,仍札与皇城司。

三月二十六日,诏诸科三经应举以上人,许赴来年学事司试一次。

四(年)[月]十四日,兵部尚书蒋猷言:「比蒙差考试,窃见试所差巡铺官,例皆年幼不甚谙练。乞自今后贡士贡院

巡铺,并差三十以上者,庶几皆熟条禁。」从之。

七月二十八日,礼部尚书许光疑言:「三月二十六日诏,许诸科三经应举以上人赴来年学事司试一次。契勘自来诸科人应举,并经本县自陈,勘验申州收试。其应干取应文(藉)[籍],并在所属州县。既未经解发,本部别无(薄)[簿]籍照证。欲乞行下诸路提举学事司,预报所部州县,委官取索自来诸科应举公案勘验,令三人以上结为一保。如一州不及三人处,即召命官一员保识引问,别无违碍,本州岛保明申学事司收试,庶几杜绝伪滥。」从之。既而蔡薿等复奏:「京东东路提举学事司申命,本路九州岛军诸科举人三百四十五人,未审如何纽计分数,取合格人。其考校取人分数,即未有明降指挥。兼附试新旧科明法、《尚书》、《毛诗》、学究、五经、三传人未审合格,逐科目取人,为复通衮取人。本部契堪前次诸科一举两举人,许附学事司试一次。缘当时别无解额,止取就试逐色合格之人赴政和六年贡士举院试,具得失取定其不合格人,本部类聚闻奏。契勘今来京东路学事司申明前件事理,除前次一举两举人已有逐件赦文指挥施行外,今来三经应举终场人,止是各为应举,自来并不曾合格,比之一举两举人事体至轻,即未审合如何施行。」诏政和七年三月二十(六)[七]日并七月二十八日指挥二十六:原作「二十七」,据本卷前条改。,并更不施行。

宣和二年十二月二十二日,中书省言:「勘会自来赦文,进士曾经省试下人,许理年理举就大比试。昨降重和元年十一月一日并宣和元年十一月十三日赦内,除许理年就大比试外,未有理举赴试之文。」诏诸路进士曾经省试下四举,就许将来大比试,仍令礼部疾速施行。

三年二月二十日,诏:「太学以三舍考选,开封府及诸路以科举取士,并依元丰法。内舍、国子上舍及未曾

赴上舍试贡士并国子生,并与免解,赴将来省试,以合就上舍试次数理免解次数。」

《文献通考》:宣和三年,诏罢天下三舍法,开封府及诸路并以科举取士。惟太学仍存三舍,以甄序课试。遇科举仍自发解。

三月十五日,尚书省言:「今次就试特奏名进士,检会政和五年、八年就诸试人并第二、第四等以上取人分数,依条特奏名进士第一等已上,同科出身五经、学究、三礼;第一等中下,登仕郎;第二等上中下,京府助教。已上所取,通不得过二十人,依旧注官。第三等上中下,上州文学;第四等上中下,下州文学。已上所取,通不得过一百四十五人。遇赦年六十以上,召保注权入官。第五等上中下,诸州助教,式摄助教。欲今次特奏名进士第一等、第二等所取,通不得过三十七人。第三等、第四等,通不得过二百八十人。」从之。

六月十五日,三省言:「已诏取士并依元丰法。应在京及诸路未行三舍以前,试院约束并叙举数、违犯刑名殿举之类,并元丰后续降申明条件,乞依旧遵守。」从之。

八月十二日,两浙、江东、福建、淮南路德音:「勘会特奏(明)[名]进士推恩人内,有并举未圆合,所属保明诣省,出给敕牒者。缘所属州军系被贼徒焚劫去处,别无案籍保明,可令礼部检照贡籍,如委是诣实,并令给赐敕牒。又勘会东南诸路合免举进士,昨因方贼作过,道路阻节,不曾赴省试之人,并理为到省一举。仍令所属保明申礼部。」

五年二月二十九日,诏:「今来尚书礼部贡院下第举人,进士六举、曾经御试,八举、曾经省试,并年五十以上;进

士四举、曾经御试下,五举、曾经省试下,并年六十以上。内河北、河东、陕西举人,于逐项举数内特与各减一举。进士曾经绍圣四年已前到省,前后实得两解,更不限年。进士曾经绍圣四年已前到省,并免解共及两解,更不限年。令尚书礼部贡院勘会,并特与奏名,许就殿试。应进士举人绍圣四年已前到省一举,见年五十以上者,令本贯州县勘会,结除名罪保明,申礼部贡院。内开封府、国子监即各召见任承务郎以上二员,亦依前项结除名罪保明,申礼部贡院勘会,逐旋闻奏,当议特与推恩。」

近降指挥,未曾赴上舍试贡士,许赴将来省试。寻行下国子监勘会,指定去后。本监勘会,本人虽已授官,前系已该贡,未曾经上舍试,今来本人合依未曾赴上舍试贡士,与免解赴将来省试。如更有似此之人,亦乞依此施行。本部欲依国子监申到事理施行。」从之。 十月二十八日,礼部言:「江南东路转运司管勾文字虞澈状,先因父奏补,准告授迪功郎。缘澈元系河间府贡士,随侍父任河北西路提点刑狱,于条移籍,入邻路河间府学。宣和元年二月内,升补上舍中等,贡至辟雍,拨入审是斋。至宣和二年二月内病在斋假,宣和三年正月内系长假,并不曾赴上舍试。伏

十一月一日,臣僚言:「窃见河北、河东路学事司昨奏,河间府考试官引试上舍,出《书》义题『无轻民事,惟难』,作『为』字,合格学生张修

等已驳放。近据张修等经辟廱陈诉,诏元出题官(持)[特]冲替。辟廱看详今来张修等试程文,既以新义,所解无违背,惟引题处并写作『为』字,是依随试官出题差错,即非不知经旨。」诏张修、刘直忠、贺植并改作依旧升贡。

十二月九日,中书省、尚书省言:「怀州贡士刘叔虎与刘昺

系袒免无服亲,伏望行下本州岛,令叔虎就试。」诏:「刘昺系造妖言,亲属不合连坐。今后并依常法,脚色内更不声说。」

六年正月二十八日,诏:「天下士覢然来试礼部者踰万五千人,承平文物之盛,前未之有。深念省试有定额,不足以网罗俊彦,可特添省额百人,差知举官五人。」

《文献通考》:是年赐第八百余人,因上书献颂,直令赴试者殆百人。有储宏等隶大阉梁师成为使臣或小吏,皆赐之第。先是大观三年,宦者梁师成中甲科,政和四年,以邓洵武之子鸿胪寺丞雍进颂文可采,特令直赴庭试。自后此类颇多,八年,嘉王楷考在第一,不欲令魁多士,升次名王昂为首。马端临曰:按太宗时,李昉、吕蒙正之子御试入等,上以势家不当与孤寒争进,黜之。颜明远等四人以见任官举进士,上惜科第不与,特授近蕃掌书记,盖惟恐权贵占科目以妨寒峻也。今亲王得以为状元。又按端拱二年,有中书堂后官及第,上夺所授 牒,勒归本局,诏今后吏人无得应举,盖惟恐杂流取名第以玷选举也。今阉宦与其隶皆得以登甲科。盖至是祖宗之良法荡然矣。

王氏《挥麈录》曰:国初每岁放牓,取士极少。如安得裕作魁日,九人而已,盖天下未混一也。至太宗朝浸多,所得率江南之秀。其后又别立分数,考校五路举子,以北人拙于词令,故优取。熙宁三年,廷试罢三题,专以策取士,非杂犯不复黜,然五路举人尤为疏略。黄道夫榜,传胪至第四甲党镈卷子,神宗笑曰:「此人何由过省 」知举舒信道对以「五路人,用分数取末名过省」,上命降作第五甲末,自后人益以广。宣和七年,沈元用榜,正奏(明)[名]殿试至八百五人,盖燕云免省者既众,天下赴南宫试者万人,前后无踰此岁之盛。

七年十一月十九日,南郊制:「向罢诸路三舍法,内

有合三赴上舍试之人,试数未尽,又该永免者,特许赴将来特

奏名试。应逐路进士,如将来省试下,除依例合减举理年外,可特更与减一举及递攒三年,许赴特奏名试。应举人因事殿举及不得入科场之人,除犯罪徒以上及真决并假名代笔、情理重人外,可并许应举。」

钦宗靖康元年四月九日,少宰兼中书侍郎吴敏言,愿复立《春秋》学官,三岁贡举,遂以取士。从之。

七月九日,诏:「已降指挥,复《春秋》一经。今秋试在近,可止于正经出题。」

《文献通考》:赐出身,凡士不繇科〔举〕若三舍而赐进士第或出身者,其所从得不一路,遗逸、文学、吏能、言事,或奏对称旨,或试法而经律入优,或材武,或童幼而能文,或边臣之子以功来奏,其得之虽有当否,总其大较,要有可考。熙宁四年,太子右赞善大夫吴安度试舍人院已入等,有司以安度所赋《绿竹》诗背(王)王刍古说而直以为竹,遂黜不取。富弼言《史记》叙载「淇园之竹」,正卫产也,安度语有据。遂赐进士出身。五年,祝康、李举之试经书律令大义,而有司考之入优,遂以令赐明经出身。其后,梁子野、黄葆光赐出身,遂同进士。七年,王韶破木征,使其子淳来献捷。帝喜甚,遂以赐之。其后,赵遹在政和间擒蛮卜漏,编次用兵首末,授其子永裔来奏,永裔亦得赐。八年,章惇荐大理寺丞欧阳发有史学,又得赐。九年,中丞邓绾荐遂州布衣冯正符受赐,已而绾败,正符亦坐附会追夺。元符元年,承务郎李景夏召对,三年,上舍生何太正应诏言事,皆特赐。崇宁二年,又赐右司郎官林摅、苏州进士俞焘等。明年,蔡京子攸亦与焉。四年,宋乔年察访熙河称旨,大观四年,开封少尹张叔夜皆以职事赐。政和中,小学生曹芬、骆庭芝以能文赐。自此达官贵胄既多得赐,又上书献颂得之者多至百数,不胜纪矣。靖康新政,惩奸臣蔽塞,凡行义有闻,议论忠谠,悉加赐,以示好恶。张炳、雷观、陈东、尹焞、邓肃相望得赐,而天下知所乡矣。

【宋会要】

选举 宋会要辑稿 选举四 举士十

举士十

高宗建炎元年五月一日,赦:「应合特奏名人,并与理举免试。内曾经六举以上到省人,与登仕郎;五举,补京府助教;四举,上州文学;三举,下州文学;两举,诸州助教。内两举合补助教人,愿赴将来特奏名殿试者,亦听。虽试在下等,不应出官者,亦取旨升等。其已赴殿试,缴纳敕牒,愿次举再试之人,亦依此推恩。应天府免省举人、特奏名并就殿试,及再就殿试人,并与同进士出身。免解人与免省试。应宗室昨来预贡得解,未曾就试人,并与推恩。」

六月十三日,赦:「科举之弊,至此极矣。苟无变通,则忠实异才之士,何由而出 可自后举,讲元佑诗赋、经术兼收之制,庶学者近正。」

十二月一日,诏:「诸道进士赴京省试,今春兵革,已展一年。国家急于取士,已降指挥,来年正月锁院。缘巡幸非久居,盗贼未息灭,道路梗阻,士人赴试非便,可将省试合取分数下诸路,令提刑司差官〔于〕转运司所在州类试。三省措置省试合放人额,纽计正解、免解,转运司正解并衮同,合以一十四人取一名,余分不及一十四人亦取一名。不终场者不计。内河东路合赴试人,令附京西路转运司所在试。国子监、开封府合就试人,于开封府。诸路合就试人于转运司置司州军类试。内国子监合赴试人,如在外路州军,愿

就本路试者听。其国子监、开封府人,令留守司,诸路令提刑司,依贡举法选差试官六员,两路者各差三员。内开封府令留守司差御史台官一员,诸路令提刑司临时实封移牒转运使副或判官一员监试,不得干预考校。如有合避亲之人,专委官依公考校,所避之官不得干预。合避非本路提刑者,依本路监司法,前期牒邻路。合避试官者,封弥官暗记送别位。应逐场试卷,不得止送一位考校。仍令监试官专切觉察。」

《文献通考》:高宗建炎元年,诏曰:「国家设科取人,制爵(侍)[待]士,岁月等阴阳之信,法令如金石之坚。顷缘寇戎侵犯京邑,爰致四方之隽,已愆三岁之期。比申饬于攸司,涓上春而明试,深虞道阻,宽伫浃旬。而驻跸行宫,时巡方岳,非若中都,当远近之会,可使四方得道里之均。特从权宜,创立规制,分礼闱之奏额,就诸路之漕台,俾谨择于考官,用精搜于实学。士省劳费,乡蒸誉髦。悉预计偕,以俟亲策。敷告多士,咸体至怀。诸道令提刑司选官即转运置司州军引试,使、副或判官一人董之。河东路附京西转运司。国子监、开封府人于留守司,御史一人董之。国子监人愿就本路者听。」

《朝野杂记》:建炎二年,王唐公为礼部侍郎,建言复以词赋取士,自绍兴二年科场始。曾侍御统请废经义而专用词赋,上意乡之,吕元直不可而止。十三年,国学初建,高抑崇司业言:「士以经术为本,请头场试经义,次场试诗赋,末场试子史论时务策各一首。」许之。十五年,诏经义、诗赋分为两科。于是学者兢习词赋,经学寖微。二十六年冬,上谕沈守约曰:「恐数年之后,经学遂废。」明年二月,诏举人并兼习两科,内大小经义共三道。三十一年,言者以为老成经术之士强习辞章,不合音律,请复分科取士。仍诏:「经义合格人有余,许以诗赋不足之数通取,不得过三分。自今年太学公补试行之。」迄今不改。先是,举人既兼经义,诗、赋、论、策,因号四科。然自更制以后,惟绍兴十四年、二十九年两行之而止。盖举人所习,已是为二,不可复合矣。

按,熙宁四年始罢词赋,专用经义取士,凡十五年至元佑元年,复词赋,与经义并行。至绍圣元年,复罢词赋,专用经义,凡三十五年,至建炎二年,又兼用经赋。盖熙宁、绍圣则专用经而废赋,元佑、建炎则虽复赋而未尝不兼经。然则自熙宁以来,士无不习经义之

日矣。然元佑初始复赋,欲经、赋中分取人,而东坡公上疏言:「自更法以来,士工习诗赋者十人而七。」欲朝廷随经、赋人数多少,各自立额取人,则知当时士虽不习经、赋者十五年,而变法之余,一习即工且多矣。至建炎、绍兴之间,则朝廷以议经义取士者且五六十年,其间兼用诗赋纔十余年耳。然共场而试,则经拙而赋工;分科而试,则经少而赋多。流传既久,后来所至场屋,率是赋居其三之二,盖有自来矣。

二年正月二十一日,国子监言:「近诏本监解免解合赴试人于开封府类试,如在外路,愿就本路试者听。乞令所在召京朝官一员,结除名罪委保正身无伪冒,委逐路审验收试。候开院,具收试到姓名人数及家保状、合格人姓名,申送礼部本监。如有违碍,保官申取朝廷指挥,犯人并同保人先次改正驳放,仍依贡举条法科罪。」从之。

二月二日,礼部侍郎王绹言:「诸路类省试举人,除正解、免解人及前年秋运司得解人,所随亲见在本任者,就元得解路分类省试外,其有虽曾在运司牒试发解,而所随亲已替罢者,乞并许就见居本乡或寄居处,召文官二员结除名罪委保就试。如涉伪冒,试人虽合格亦行驳放,保官各依法施行。」从之原件此下有「九月」、「二十三日」两条。天头原批云:「『九月』条、『二十三日』条,移『五月十四日』条后。」今已移。

三月一日,起复添差京东转运副使李祓监试举人,

时诸路类试以转运使、副、判官一员监试,以京东西路阙官,故命之。

四月七日,诏:「今来下第举人,进士六举、曾经御试,八举、曾经省试,并年四十以上;进士四举、曾经御试,五举、曾经省试,并年五十以上。内河北、河东、陕西举人特与各减一举。曾经元符三年以前到省,前后实得两解并免解共及两举人,更不限年,令诸路转运司、开封府保明申礼部,绍兴五年以后,诏止令礼部勘会。特与奏名,许就殿试。元符三年以前到省一举,见年五十五以上者,令本贯州县当职官勘实无违碍,结除名罪保明,申礼部、开封府、国子监,令召见任承务郎以上二员结除名罪保明,委本属关送礼部勘验,逐旋闻奏,当议特与推恩。」绍兴元年十一月二十二日诏,崇宁二年以前到省;五年七月十一日诏,崇宁五年以前到省;八年五月二日诏,大观三年以前到省;十二年二月二十四日诏,政和二年以前到省;十五年二月五日诏,政和五年以前到省;十八年三月四日诏,政和八年以前到省;二十一年四月九日诏,宣和三年以前到省;二十四年二月十五日诏,宣和六年以前到省;二十七年二月十五日诏,建炎二年以前到省;三十年二月十九日诏,绍兴二年以前到省。以上并同建炎二年之制。

《文献通考》:按,仁宗嘉佑二年,廷试始免黜落。然则自后凡经御试者,无不出官之人。熙、丰年间,亦尝有曾经御试推恩之令,盖为嘉佑二年御试不中者设也。今中兴之初,复有此令,则自建炎上距嘉佑以前盖七十余年,岂复有曾经御试之人乎!又恐是为特科试入下等、不理选限未出官者而设。盖此曹亦谓之曾经御试,故令其再试而官之,以示优渥之恩。史志所载不明,当考。

同日,诏:「进士请到解并免解,因事故不曾赴今次试人,与理为到省一举。进士两处取解已及今次特奏名举数人,虽已违限,未曾经所属保明并举之人,特许并举推恩。进士

元符三年得解,因事故至崇宁二年到省试下人,理元得解年,为省试下。进士门引不到,因事故赴试不及,若举数已该奏名,依南省下第人例,令礼部勘实,疾速施行。如合该取会并下所属保明之人,且令就试,不给唱名号。其 牒等,并令礼部收掌。候到,如无违碍,召保官当官给付。若有违碍,即具因依并 牒等缴申尚书省。」绍兴元年十一月二十二日诏,崇宁二年得解,至崇宁五年到省;五年七月十二日诏,崇宁五年得解,至大观三年到省;八年五月二日诏,大观二年得解,至政和二年以前到省;十二年二月十四日诏,政和元年得解,至政和五年以前到省;十五年二月十四日诏,政和四年得解,至政和八年以前到省;十八年三月四日诏,政和七年得解,至宣和三年以前到省;二十一年四月九日诏,宣和二年得解,至宣和六年以前到省;二十四年二月十五日诏,宣和五年得解,至建炎二年以前到省;二十七年二月十五日诏,靖康元年得解,至绍兴元年以前到省;三十年二月十九日诏,建炎四年得解,至绍兴五年以前到省。以上并同建炎二年之制。

五月三日,诏:「旧试论日兼试律义并改试《孙子》义指挥,并更不施行。」先是,臣僚建请乞以七书代律义,得旨:自后举兼试《孙子》义一道,其律义更不施行。礼部侍郎王绹言:「昨兼律义举人,全以功力治经之外,方及论策。以律义不系去留升降,不暇留心,但无杂犯,并凿合格。若以《孙子》义代之,又为文具。今已复元佑诗赋、经术兼收之制,元佑两科,试论日不兼律义。」故有是命。

同日,中书省言:「已诏后举科场讲元佑诗赋、经术兼收之制。今参酌拟定:《元佑法》习诗赋兼试经义,今欲习诗赋人止试诗赋,不兼经,第一场诗、赋各一首,第二场论一首,第三场策三道。《元佑法》不习诗赋人令治两经,今欲习经义人依见行止习一经,第一场本经义三道,《论语》《孟子》义各一道,第二场论一首,第三场策三道。解额、

省额,旧法考校,依条以所治经十分为率均取。若有余不足,听通融相补,各不得过三分。今欲计数各取,通定高下,除诗赋自无有余不足外,将诸经听通融相补,不得过三分。数内逐经各留一分,添取诗赋。如无合格人,听阙。殿试并同试策,诗赋、经义两科,欲注疏《三经义》,许从使用,取文理通者,音义如不同,听通用。徐、尹、平,音义同。余并依格。」从之。

十一日,曲赦:「河北、陕西、京东路逐路免解举人,应今年就省试下,而举数年甲各应特奏名条格者,并与特奏名。谓如八举、年及四十岁,五举、年及五十岁之类。内又因守御该赏者,与升等推恩。应逐路举人本因举数或年限已该常免解,而又因守御功赏得常免解者,亦与特奏名。」

十四日,礼部言:「欲将应该恩举人家状内以前为病故,不曾赴省试,实有建炎元年五月十四日以前赦恩,依条召保官经所属给到公凭之人,即与理举数。其去年五月一日以后旋给到公据,并不许收使。」从之。

九月,礼部言:「《崇宁贡举法》系以《元丰条令》及后来申明等修立,其《元丰法》与《崇宁法》不同者,自合遵依《元丰法》。若不该载者,即参照《崇宁条令》。」从之。

二十三日,诏:「诸路类试开拆试卷,并委提刑官。如提刑不在本州岛,委走马承受。若走马承受不在本州岛及不置路分,委类试所在州守臣。」

十月二十三日,大理少卿吴言:「国家科举,兼用诗赋,而《政和令》命官不得诗赋私相传习之禁,尚未删去,望令刑部删削。」从之。

十一月二十三日,赦:「诸路省试到并合格特奏名试人,以道路艰阻,既到行在,已过试期,不愿赴将来殿试人,亲身经礼部陈状,勘验诣实,召京朝官二员结除名罪委保,申尚书省,正奏名赐同进士出身,特奏名与州助教,仍依下州文学恩例。」三年十一月三日,德音:「绍兴二年闰四

月五日,诏:「在外正奏名,令逐路漕臣据元举送奏状乡贡治经验实,特奏名验实年甲举数,并召保官保明,申尚书省。」九月四日赦,并同此制。

四年十一月十二日,尚书省言:「自来省试,正月锁院。今来诸路进士解榜,道途梗涩,犹未尽到,欲改八月上旬,定日就行在锁院。」从之。

绍兴元年正月初一日,德音:「太学上舍已该再免省试,合赴绍兴七年殿试人,特免赴殿试,并与赐同进士出身。下等上舍免解,合赴省试一次,至绍兴四年再免,方合赴殿试人,特令赴今次殿试。内舍优等平等校定人,依昨降指挥,各有免解次数,并与递减省试一次。」

二月二十九日,诏曰:「朕霄衣图治,侧席思贤。昨诏谕于绵区,俾宾兴于髦俊。兹阅贤书之献,将偕计吏之来。言念杪秋,适当大飨。有司校艺,于祀事以或妨;多士在途,恐行期之靡逮。姑从近制,分试外台。用比岁之彝章,临大庭而亲策。既克成于朕志,亦良便于尔思。可将省额合取分数,下诸路提刑司,差官于转运司所在州类试。就今年八月上旬内择日引试,于来年三月上旬择日殿试。」

六月九日,臣僚言:「窃见近诏诸路进士令提刑司差官于转运司所在州类试。然改科之初,考试官未必尽晓词赋。去秋榜出,远方之士诉有司者已多。今若止令提刑司差官,不惟预有干请,亦恐未必皆系通习声律之人,则所差可知矣。乞诏执政大臣,于诸路漕宪或帅守中择词学之臣摠其事,使于所部精选考试官,务令公审,庶几

上副设科更制之意。」从之。除分镇路分令提举茶盐事司依诸路转运司类试条例外,诏两浙路差提刑施垌、福建路差帅臣程迈、江南东路差帅臣吕颐浩、江南西路差帅臣朱胜非、荆湖东西路差转运判官孙绶、广南东路差帅臣赵存诚、广南西路差转运判官王次翁,其川陕路并令张浚于逐路帅臣、转运、提刑内选差有出身之人。

八月十九日,诏五路举人依旧制别项考校,每一十四人取一名,如有零分,听更取一名。已而滑州进士翟轸陈乞依建炎二年例,与诸路进士衮同考校。得旨依,自后每举皆衮同考校。

九月四(月)[日],赦:「川陕进士趁赴今年殿试不及之人,虽合令本路漕臣保明,并许赴宣抚司自陈,令本司保明,申尚书省给敕。」

十二月二十二日,宰执进呈侍御史曾统论进士设科,乞止用词赋,未须依元佑兼经。上曰:「经术、词赋取士各有说。神宗皇帝尊崇经术,方时承平,王安石之说得行,盖以经明道,谓非尧舜之道不敢陈于王前。朕观古今治乱,多在史书,以经义登科者,类不通史。」吕颐浩曰:「经术、词赋均以言取人,今若且用词赋,亦得顾所得人材如何耳。」

二年五月十八日,诏董悯特送五百里外州军编管,永不得应举,其保官除名勒停。悯召保陈乞年五十二、五举合赴特奏名,礼部照元年家状,年五十六,共两举,前后不同故也。

三年六月七日,诏:「四川得解进士,有愿赴行在省试之人,给与进义副尉驿券,津遣前来。」

四年六月十四日,诏:「川陕合赴省试人,令宣抚司于置司州军置试院,选差有出身、清强、见任转运使副或提点刑狱官充监试,于逐路见任京朝官内选差有出身,曾任馆职学官,或有文学官充考试

官,务依公精加考校,杜绝请托不公之弊。」

五年正月七日,诏将来省试,权展至今年六月十六日 院。时车驾幸平江府故也。

骳。今四方多士群试于大宗伯,讵可复取无用空言 伏望训饬有司,商搉去取,毋以摛绘章句为工,而以渊源学问为尚。或事关教化,有益治体者,不以切直为嫌;或言无根柢,肆为蔓衍者,不在采录之数。庶几网罗得人,可备他时器使。」诏令礼部行下贡院照会,仍出榜晓谕。 六月十五日,御史台主簿闾邱昕言:「崇、观、宣、政以来,士不以心明经,而以经明经,发为文辞,类皆

二十二日,诏:「应省试举人程文,许通用古今诸儒之说,并出自己意,文理优长,并为合格。行下省试院照应及出榜晓谕。」七年亦同此制。

七月十七日,诏:「今次省试举人除(名)[各]取人数外,特更取十名有官锁应宗子零分,特更取一名。」

十一月十九日,诏令川、陕宣抚司将今次合该特奏名进士,置院差官试时务策一道,其取人分数并推恩等第,令礼部开具,申尚书省,行下本司照会。

七年八月十八日,宰执进呈礼部侍郎吴表臣论科举当道取诗、赋、策、论,上曰:「文学政事,自是两科。诗、赋止是文词,策、论则须通知古今,所贵于学者修身齐家治国以治天下。专取文词,亦复何用!」

八年五月十二日,诏:「韩愈《昌黎集》中有佐佑六经,不抵捂于圣人之道者,并许出题。」从翰林学士知贡举朱震请也。

《文献通考》:绍兴

九年,诏:「陕西久陷伪境,理宜优异。若与四川类试,必不能中程序。其令礼部措置,别号取放。」川、陕分类试额自此始。

御史中丞廖刚言:「国朝三岁一举,每以今年大礼,明年科场,又明年省殿试为准。故注授人先后到部,不至搀并。今科试明堂,同在嗣岁,省司财计难以应办,一不便也。近岁初官待阙,率四五年,若使进士荫人同时差注,二不便也。更展一年,则旧制合矣。」天子是其议。其来年,诏曰:「三岁宾兴之制,肇自治平,爰暨累朝,遵为彝典。顷缘多故,洊展试期,致取士之年,适当宗祀,而入仕之众,并集铨漕,攸司困供亿之繁,多士兴滞留之孍。宜从革正,用复故常,庶蒇事惟均,有便于国,调官无壅,亦便尔私。其绍兴十年诸州依条发解,于绍兴十二年正月省试,三月殿试。自后科场,示此为准。」

十年二月十七日,诏曰:「永惟三岁兴贤之制,肇自治平,爰暨累朝,遵为彝典。顷缘多事,游展试期。致取士之年,属当宗祀。宜从革正,用复故常。可除科场于绍兴十年,仰诸州依条发解外,将省殿试更展一年,于绍兴十二年正月锁院省试,三月择日殿试。其向后科场,仍自绍兴十三年省试为准,于绍兴十四年,(今)[令]诸州依条发解。内将来绍兴十二年特奏名合出官人,有年六十一岁者,许出官一次。」先是礼部言:「建炎元年省殿试,因军兴展至建炎二年。次举省殿试,合攒至绍兴元年。除省试分诸路转运司类试外,其殿试又为明堂相妨,再展至二年。续于五年、八年两次省殿试,合系十年秋举,十一年省殿试。今臣僚奏陈,若展一年科场,于今年大礼不至相妨,并特奏名人到部,与正奏名又注授不至倒置。其向后科场,自十二年省试为准,于十四年令诸州发解。如此则经久依得祖宗旧制,委不相妨。」故有是诏。

九月十日,诏:「应进士、贡士、特奏名,

将来科举合补文学,可依赦前授命人法施行。」

二十五日,诏:「应得解得贡诸路举人,自省试下至绍兴十一年,已及一十二年之人,如有绍兴十年秋试得解,候将来过省殿试唱名,取旨别与升名推恩。」

十二年二月四日,礼部贡院言:「别试避亲有孤经人,欲依《崇宁贡举令》却送贡院,与本院同经人一处收试,止合避所避之官,令过落司送别位考校。」从之。

三月十四日,诏:「进士贡士已系四举、年五十以上,七举、年四十以上,各许将昨展过省殿试三年理为一举,并自到省试至今已及二十七年,前后实得两解贡并免解共及两举人,并特与奏名,许就殿试。」十五年三月初九日诏同。三十年二月十九日,诏:「诸进士若系四年得解,五年到省试下之人,与理作三年到省试下,作二十七年。」余同。

十三年二月二十三日,国子司业高闶言:「复兴太学,宜以经术为本。今条具三场事件:第一场,《元丰法》,绍圣、元符、大观同。本经义三道,《论语》、《孟子》义各一道,今太学之法正以经义为主,欲依旧;第二场,《元佑法》,赋一首,今欲以诗、赋;第三场,《绍圣法》,论一首、策一道,今欲以子史论一首并时务策一道。如公试法,自今日始,永为定式。」从之。

四月三十日,高闶又言:「《贡举令》,诸《春秋》义题,听于三传解经处出,此法殊失尊经之意。今欲只于《春秋》正经出题,庶使学者专意经术。」从之。绍兴十四年,吏部员外郎严抑言:「正经其辞至简,为题者历历可数,使士子私习满百篇,则有司出题殆无逃者。罢去三传,虽曰尊经,其于考校,实有未便。」诏依《崇宁贡举法》,于三传解经出题。

十一月八日,

南郊赦:「昨下第进士、贡士,应政和二年已前到省一举,年五十五以上者,已诏令本贯州县验实,结罪保明推恩。有本贯阻隔,致未沾恩之人,许依开封府、国子监进士,于所在州县召见任承务郎以上二员,结除名罪委保,当职官同罪保明,申礼部验实以闻。」自后明堂、南郊赦皆同此制,惟到省年不同,已见于每举许推恩诏。

十四年八月二十五日,宰执进呈殿中侍御史汪勃奏:「今日科场,当国学初建,万方多士拭目以观取舍。欲望戒 攸司,一去一取,尤在所遴。苟专师孔孟而议论粹然,一出校正者,在所必取;其或采摭专门曲说,流入迂怪者,在所必去。」上曰:「汪勃所论甚善。曲学臆说,诚害经旨,当抑之,使不得作,则人之心术自正矣。可依所奏。」

十五年正月十三日,诏:「诗赋、经义分为两科,各计终场人数为率,依条纽取。试经义人,第一场本经义三道、《论语》《孟子》义各一道,第二场论一首,第三场策三道;试诗赋人,第一场诗、赋各一首,第二场论一首,第三场策三道。」

十八年二月五日,礼部言:「省试系是遴选实才。访闻就试举人内,有势力之家,多输贿赂,计嘱应试人换卷,代笔起草,并书真卷,或冒名就试,或假手程文,自外传入,就纳卷处誊写。宜严行禁止,依条许人并就试举人告捉,委的实犯人,从贡院先送所司,申朝廷重作施行。告获人优与推赏。」诏依,内士人该赏取旨补官,仍赐出身。

《文献通考》:绍兴十九年,诏:「自今科(诏)〔试〕前一岁,诸军州及属县长

吏籍定合应举人,以次年春,县上之州,州下之学,核实引保,赴乡饮酒毕,送试院。其临期投状射保者,皆勿受。」

自熙、丰间程颢、程颐以道学倡于洛,海内皆师归之。中兴以来,始盛于东南。士子科举之文,稍祖颐说。先是,陈公辅上疏诋颐学,乞行禁绝,而胡寅辨其非。礼部侍郎周葵言:「科举足以取士,近年主司迎合大臣之意,多取经传之言,可为谀佞者以为问目。学者因之,专务苟合时好。如论伊尹、周公,则竞为归美宰相之言;《春秋》讥贬失礼,则指为褒称之事。悖戾圣人之意,大率类此。至于前古治乱兴亡之变,以时忌绝口不道。后生晚辈,往往不读史书。望诏有司,选通经博古之士置之上游,其穿凿迎合,议论乖僻,不合体式者,皆行黜落。若矫枉过正,不顾所问,务为诋讦者,亦复勿取。」从之。

二十年九月十二日,侍御史曹筠言:「近年考试,多以私意取专门之学。至有一州而取数十人,士子忿怨,不无遗才之叹。欲望戒饬试院,其有不公,令监察御史出院日弹劾。」从之。

二十一年二月二日,殿中侍御史汤允恭言:「前次省闱就试之士,或有凭借多赀,密相贿结,传义代笔,预为宴会期约。凡六七人共撰一名程文,立为高价,至数千缗。今年省试,望明赐戒敕,犯者必行。许同试举人陈告,取旨免省。」

二十六年三月二十二日,诏:「今后省试、太学国子监公试、发解铨试并试刑法,令国子监印造《礼部韵略》、《刑统》律文、《绍兴敕令》格式,并从官给。」上先谕宰执曰:「自来举人许带《礼部韵略》入试院,多缘此夹带别文字,难以检察。」故有是诏。

同日,执政进呈类试院人吏兵士邀阻赴试人,乞取钱物事。上曰:「闻试院中整肃,士人极喜,自此有实学者进而寒俊之士伸矣,伪滥苟得者革而侥幸之风息矣。祖宗贡举之法,无不周备。顾有司奉行如何耳。可令类试所严行禁止,仍令礼部立法。」

月八日,宰执进呈祖宗典故:「干德六年三月,王佑知贡举,擢进士陶邴中第,邴乃翰林学士承旨谷之子。翌日诣合门谢,帝曰:『如闻谷不能训子,安有登进士第者 』遽命中书覆试,诏:『自今应诸色举人内有父兄食禄者,委礼部贡院于奏名之时,并别具开析,当议更与覆试,贵于公道无所屈焉。』」上曰:「秦埙中甲科,所对策叙事皆桧、 语,灼然可见。朕抑之,置在第三,不使与寒士争先。祖宗故事,今可举行。」遂诏贡院遵依咸平三年三月诏旨,所试合格举人内有权要亲族者,具名以闻。

十五日,秘书省正字叶谦亨言:「向者朝论专尚程颐之学,士有立说稍异者,皆不在选。前日大臣则阴佑王安石,稍涉程学者,至一切摈弃。程、王之学,时有所长,皆有所短,取其合于孔孟者,去其不合于孔孟者,皆可以为学矣,又何拘乎 愿诏有司,精择而博取,不拘以一家之说,而求至当之论。」上宣谕曰:「赵鼎主程颐,秦桧尚王安石,诚为偏曲。卿所言极是。」于是可其奏。

八月九日,户部尚书韩仲通、右正言凌哲、御史中丞汤鹏举言:「提举淮东常平茶盐朱冠卿奏:『故相当权,不遵祖宗故事,科举虽存,公道废绝。前举一榜,如曹冠、秦埙、周寅、郑时中、秦焞、郑缜、沈兴杰、秦(乱)[凡]有八人,其间多是乳臭小儿。至于素不知书,全未识字者,滥窃儒科,侵占省额。欲乞于曹冠等阶官,以右易左,俾正流品。却将向来侵取人数,复还

今举省额。』诏令侍从台谏看详。臣等看详冠卿所奏,甚当物议。但以有官人赴试者,合带右字;如无官人赴试,合行剥放。然后以前榜侵取之数,于后榜(状)[收]使收:原作「状」,据《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七四改。。」从之。

十六日,宰执奏:「科举引试,有数人传受者,已依条施行。如宗子善积怀挟,亦令扶出,示天下至公。自此科举之弊,当尽革去。」上曰:「朕于此事极留意。异时宰执、侍从皆由此途出,若容冒滥,所谓拔本塞源也。」

闰十月二十四日,宰执进呈权兵部侍郎兼国子祭酒杨椿言:「今时经学者白首一经,如蠹书之鱼,词赋者骈四俪六,如儿女之戏,而皆不读史。乞下明诏训导,使学者博约兼通。」上曰:「士人不习史,何以知古今治乱兴亡之迹 」沈该等曰:「诚如圣谕。今来臣僚所言,当札下国子监,令长贰晓谕诸生。」上曰:「又举人多习诗赋,习经义者绝少。更数年之后,恐经学遂废。当议处此。」沈该等曰:「前此固尝以经义兼习诗赋,若两科兼习,庶不偏废。欲乞来春省试毕施行。」上曰:「甚善。」

二十七年正月一日,诏遵依咸平典故,以见任两省、台谏、侍从以上有服亲为权要,候发榜日,令礼部将过省合格人姓名取索有无上件服属人,开具闻奏。自后每举申明举行。

十日,诏:「经义、诗赋两科合格人,如有余不足,内诗赋不得侵取经义。若经义文理优长,合格人有余,许将诗赋人材不足之数,听通融优取。仍以十分为率,不得过三分。」以臣僚言学者

兢习词赋,治经甚少。又于六经之中,舍其所难,则经学寝微。乞于二科所取分数,稍损诗赋而优经义。故有是命。

二月一日,诏:「今后国子、太学公私试及将来科举取士,并令兼习经义、诗赋。内第一场大小经义各与减一道,余依绍兴十三年二月二十二日指挥施行,永为定制。」

五日,诏:「今后考校,如《二礼》文理优长,许侵用诸经分数,特与优取。」以尚书省言近年习《二礼》之人最少,理宜优异,故有是诏。

二十八年二月三日,宰执进呈太学录陈良佑奏:「比诏兼习经义诗赋,然法行之初,学者不复加意声律,而有司考校,又专以大义定去留。欲望申敕有司,自今考校,通取经义、诗赋之优者。」上曰:「今兼用两科,已有定制,若更议改易,恐士无所适从。」宰臣沈该等奏曰:「良佑请令有司于经义、诗赋各取其优,使不相胜,欲依所奏。」从之。

四月二十六日,礼部言:「就试举人怀挟,诏(今)[令]重别增立法禁。今欲应因怀挟殿举,并令实殿举数不以赦恩原免。如再犯,永不得应举。」从之。

十一月二十三日,南郊赦:「进士被州县刑责,依条令所属审定,保明闻奏。虑恐所属多系元断官司,嫌避迁延,不为保奏,仰诸路监司遇有诉理之人,即取索元案看定,如委系枉断,即令所属疾速依条保奏施行。」

二十九年三月二十八日,宰执进呈监察御史、公试补试类试监察试官沈枢奏,乞少宽传义之禁,虑有不实,上曰:「

向来举场纵弛太甚,此奏若行,又复前日之弊矣。朕所以必欲禁止者,以取士之原,实在于此。异时公卿大臣皆繇此涂出,利害至重。况挟书传义,类非佳士。傥使有实学知廉耻者,必不肯为。枢此奏盖欲沽士人之誉尔。」沈该奏曰:「乞更不施行。」从之。

七月四日,四川安抚制置使司言:「准诏四川类省试用九月十五日 院。缘去行在地理遥远,若以九月十五日 院,依条限考校,至十一月发榜,窃恐举人趁赴御试不前。欲望于八月内 院。」从之。

八日,四川安抚制置使司言:「合赴类省试得解免解人,缘夔路州军地里遥远,临试取会不及。欲内有小节不圆之人,先收试。如后来有违碍,虽试中即行驳放。」从之。

九月十四日,侍御史朱倬言:「近者国学发解,凡六经人数通一千一百七十六人,而治《书》者七百七十有八人。余合五经之数,不及其半。至于《二礼》,若亡而仅有。欲望委大臣精加订议,率以十分,痛损《书》之有余,以补《二礼》之不足。其它三经,并行裁定。仍乞择精于《二礼》者,俾为博士。」从之。

十一月二十二日,礼部言:「将来省试依条正月九日 院,合于十二月二十五日以前引保纳卷,其限外续到举人,若(炼)[ ]院后引试前内,有续到之人,欲许赴部引保,纳卷收试。」从之。

三十年正月二十七日,礼部贡院言:「引试有官锁应宗子三十四人内,一名公高治《春秋》,系孤经。欲乞将公高试卷依

公精加考校,如文理优长,即乞前期具合格真卷,缴申尚书省,取朝廷指挥。如不合格,乞从本部一面黜落。如已后更有无官取应孤经之人,亦乞依此。」从之。

四月二十五日,礼部言:「取应宗子赵师古,三经覆试(十)[不]中,年四十三岁,乞推恩。依已降赦文,应宗子三经覆试不中,令礼部具申尚书省,取旨推恩。兼依条宗室非袒免亲服取应三经,覆试不中,年四十以上者,勘会申尚书省取旨,量材录用。」诏与补承信郎。

三十一年二月二十二日,诏:「经义、诗赋依旧分为两科,取士分数,依绍兴二十七年正月十日指挥,诗赋不得侵取经义。若经义文理优长,合格人有余,许将诗赋人材不足之数听通融优取。仍以十分为率,不得过三分。自今年三月太学公补试为始。」以臣僚言:「自经义、诗赋合为一科,老成经术之士,强习辞章,不合声律。后生习诗赋者,不能究经旨渊源。场屋之内,病于偏枯。策问太寡,议论器识,无以尽人。有司去取,不以此为重轻。士守传注,史学浸废。」故有是诏。

二十三日,国子录邹樗言:「多士程试,拘于时忌之说,蓄缩畏避,务为无用空言。至有发明胸臆,援证古今者,苟涉疑误,辄以时忌目之,不得与选,使人抱遗材之恨。欲望布告中外,应场屋程文有涉疑误被黜污者,依理考校,不许以时忌绳之。庶使去取精确,文风丕变。」从之。

五月十六日,臣僚言:「比年科举之士,益尚奇怪。科举之文,风俗之所趋也,异说胜则诡激之行起。欲望严饬有司,凡务为奇说,而不本于圣人之旨者,痛加扫除。庶几

人知所向,习正言,闻正道,风俗可得而厚。」从之。以上《中兴会要》。

孝宗绍兴三十二年末改元六月十三日,登极赦文:「应举人除犯徒罪以上及真决人外,其余因事殿举及不得入科场之人,虽有不以赦降原免指挥,可并许应举。」

同日,赦书:「勘会太学、国子学、武学生系是久被太上皇帝教养之士,宜因庆霈,特加优异。应见在籍人,并与免文解一次。已系免解人,候登第日,与升甲。如就特奏名试,亦与升等推恩。上舍已系免省人,特与先次释褐,赐进士出身。内愿赴将来殿试者,与堂除差遣一次。」

隆兴元年正月十四日,右谏议大夫刘度言:「窃闻贡院为赴试人众,分为三场,而第三场专引外州覃恩免解人。臣未敢以为然,何以言之 向年覃恩免赴试人,得者最少,以此怀疑,谓主司特别撰号,阴为摈黜之计。虽实无此事,而语言籍籍,不可开晓,非清朝至公之体也。欲乞将赴试人不拘中外,得解免解,互相参杂,止据经义、诗赋人数,通融相补,分作三场,混同考校。将来得失多少,自系程文工拙,初无彼此形迹。下以示主司之无心,唯才是取;上以彰圣恩之广大,实惠具孚。法意人情,皆为允惬。」从之。

十六日,诏礼部贡院:以前举取过人数,共添取一百人。

二十七日,礼部贡院言:「去年覃恩免解进士,除鼎、剑州不曾申数外,国学一千三百四人,建宁府一千八十九人,洪州二百三十八人,宣州二百七人,计二

千八百三十八人。内八百六十五人未就试,欲乞于近所获旨增添一百人额内,存留三十人,充未到人合取之数。」从之。

二月十日,礼部贡院言:「承前逐举省试奏号,多不过三百。所差拆号官率以下晡到院,先即封弥所点号整足,然后入院。往往夜漏既上拆号,抵明方毕,发榜以示天明为限。今年省试约七百余号,人数增培,虑拆封逼促拥并,致有差互漏泄。今欲拆号前一日四更奏号,乞自朝廷灯时付拆号官赴院检拆,次日不限早晚发榜。」从之。

《文献通考》:孝宗隆兴元年诏:「应令人代名及为人冒名赴省者,各计所受财依条外,并永不得应举。」

省试旧以十四人取一名,隆兴初建、剑、宣、鼎、洪五州进士,三举实到场者,皆以覃恩免解。有旨增省额百人,遂以十七人取一人,而四川类省试则十六人取一名,后不复改。

容斋洪氏《随笔》曰:黄鲁直以元佑三年为贡院参详官,有书帖一纸云:「正月乙丑, 太学,试礼部进士四千七百三十二人。三月戊申,具奏进士五百人。」乃是在院四十四日,而九人半取一人,视今日为不侔。

臣僚言:「科举之制,州郡解额狭而举子多,漕司数宽,士往往舍乡贡而图漕牒。乞申严诈冒之禁,立为中制。」从之。四年,乃裁定牒试法:文武臣添差官除亲子孙外并罢,其行在职事官除监察御史已上,并不许牒试。

十一日,诏:「今省试诸科进士,务取学术深淳,文词剀切,策画优长。其阿媚阘茸者,可行黜落。」

十七日,翰林学士承旨、知制诰、知贡举洪遵等言:「考校字号试卷,学问渊源,论议切直,为前后场之冠,已考入魁选。偶策卷误犯哲宗旧讳。」诏楼钥特降末等头名。其后干道五年廷试进士,勾龙京

复犯哲宗旧讳,特授下州文学。京自陈旧讳凡有两音,其一余封切,谓售役于人,即旧讳也。其一痴容切,谓均直于下,音义各殊。下秘书省看详,与楼正同。已而诏,(时)[特]附第五甲末。

二十一日,诏:「已降旨,今举诸科进士

,务取学术深淳,文词剀切,策书优长之人。令礼部将省试上十名策卷编写投进,以备亲览。如有可行,当下三省取旨施行。」上初即位,从谏如流,求直言如渴,故有是命。

三月十九日,秘书省正字张宋卿言官冗之弊,欲望立为定法:「进士自绍兴甲子以来,必二十年而后免举,必一举三十年、五举年五十而后推恩,其有援近例以为比者,并不得受其辞。」诏吏、礼部看详,已而逐部看详,遵依见行条指施行。

五月六日, 赐进士及第袁枢,诏特与第五人恩例。枢省试第五人。是岁上不临轩策士,有司编排科甲,枢乃在别试所第一人之下,自言而有是命。

八日,权知万州李刚中言:「本州岛每举往夔州附试,原其始,盖为士人数少,官(借)[惜]费用。承平既久,士子益盛,昨仲秋释奠,预其事者五百余人。乞下本路转运司,许本州岛自置试院解发举人。」礼部勘当:「若就试士人委及百人以上,令本州岛依条设置试院;如不及数,且循逐举例并试。」从之。

干道元年二月七日,礼部言:「准诏书,应文学出官进士理年免举,并依前郊赦例,先次施行。欲将绍兴三十一年《明堂赦书》挨排递趱。」从之。

十二月十七日,礼部言:「来年正月九日,省试锁院,所有流寓举人,除有贡籍人已有绍兴三十二年四月诏旨免召保官外,其曾经请西北州军绍兴元年以前文解陈请免解等无贡籍照据之人,即乞依前召保施行。如

保官非见任并正解保人,无得解文验,并不收试外,其余未圆事节,欲乞并依前举例,先次收试。有违碍不实,虽已过省,并驳放。如愿于行在别召保官之人,若所召保官依得条旨,即从本部取索印纸,批书施行。」从之。

二十六日,中书门下省言:「勘会近年士人公然受赂,冒名入试,致叨取解名,亦有登科者。今省试在近,理宜禁戢。」诏:「应令人代名及为人冒名赴省试者,各计所受财依条坐罪外,并真决编配千里外州军,同保知情人永不得应举。如士人告获,与免一次文解,诸色人赏钱三百千。仍令尚书省榜谕。」

二年正月二十四日,诏郑缜、曹纬赴将来省试一次。先是,上语辅臣:「郑缜、曹纬乞再赴殿试,此宜如何 」洪适等曰:「太上皇帝更化之初,诏求天下直言。淮东提举朱冠卿奏秦桧当权,科举悉由私意,如(漕)[曹]冠、秦埙等八人滥窃儒科,合于阶官以右易左。既而台章论列,有官赴试人带右字,无官赴试人并剥放。郑缜者乃剥放之数,至如曹纬,于祖母服制中赴试,兼系曹泳之侄,招致人言,所以一例驳放。」上曰:「赴殿试难从。」特有是命。

二月十二日,礼部贡院言:「第二场策卷误犯庙讳嫌名,从口从休。」洪适等曰:「前举楼钥误犯庙讳旧名,从人从庸,诏特降末等头名。」上以嫌名比旧名为轻,令依等第取放。

三年八月十五日,诏:*周寅、沈兴杰、郑缜、曹纬,并令赴干道五年以后省试,省试下人愿就

特奏名试者听。」

十一月二日,南郊赦书:「应举人因事殿举及不得入科场之人,除犯徒罪以上及真决未曾改正、编管人未放逐便外,可并许应举。及枉被刑责,或因罪押赴州军听读,令所属具元犯审定,保明闻奏,内听读人当议此类。命官编羁管人,理年放还。」六年十一月六日、九年十一月九日南郊赦书并同此制。

四年三月二十九日,臣僚言:「科举元法,定用八月五日锁院,十五日引试。缘考官于八月五日以前,虽至所差州军,其监试官例托以日数未及,不即入院,迁延至初五日方入。考官入院,坐待之久,并无禁约,既涉嫌疑,亦生奸弊。欲乞明降指挥,锁院不得过八月五日,考试官并限前期至所差州军,有一先至监试官,登时锁院。仍乞修入贡举条 。」从之。

五年正月十一日,臣僚言:「比年科场所取试文,遽不及前,论卑而气弱浮虚,稍稍复出。甚者强掇禅语充入经义,又非止脱形器之累,极渊妙之际,如晋人之谈老、庄也。相习相同,泛滥莫之所届,此岂为士人罪哉!荐绅先生则使然。伏愿深诏辅弼,明 有司,自今试士,必取实学切于世用者,苟涉浮虚及妄作禅语,虽甚华靡,并行黜落。庶几学者洗涤其心,尽力斯文,以称陛下总核之政。」从之。

二十九日,诏贡院并别试所:依前举例,每十五人四分纽取一名,零数各取一名。

三十日,礼部贡院言:「契勘隋字符系隋国名,隋文

帝初封隋公,后去其潴以为代号。其隋、随两字,如系国名,即音义并同。景佑元年所修《集韵》已曾收入,具注分明。《礼部韵略》合于随字下注『亦作隋』,旧失收载。缘未有许行压用之文,今所试举人多以隋字压韵,未敢去取。欲望详酌,许令压用。」从之。

二月十三日,礼部言:「在法,诸举人因子孙授官若进纳及摄官应免解,愿纳补授文书赴省试者听。盖谓未有官作举人时请解,后因逐色补授官资,而欲用元得解年月免举,愿纳补授文书,方许赴省。昨有司不详法意,致赴省冒滥。今欲将未有官作举人时请解,后因逐色补官,理年举合该免解,方许纳补授文书免解。如因进纳逐色补官之后,赴运司试请解之人,不许纳补授文书免解。」从之。

二十八日,礼部言:「将来省试,举人投纳试卷,并令更纳草卷一幅,依式装界,以备誊录。」从之。其后礼部言:「四方举人,纸色参差,深恐未便。欲依旧下所属增价买高厚连纸,务令如法。仍将纸样从本部印押,封送主司并誊录所。如不及元样及誊录非善书人,并重科罚。」从之。

《文献通考》:(干道)〔淳熙〕六年,诏特奏〔名〕自今三人取一,寘在第四等以前,余并入第五等。其末等纳 者,旧许再试,今止许一试。旧免解人有故不入试者,理为一举,今不理。(旧)潜藩及五路旧升甲者,今但升名。其后(并)又许纳 三次,为定制焉。

容斋洪氏《随笔》曰:唐开元中,国子祭酒杨玚言:「切见流外出身,每岁三千余人,而明经、进士不能居其什一,则是服勤道业之士,不如胥吏之得仕也。若以出身人太多,则应诸色裁损,不应独抑明经、进士。」当时以其言为然。淳熙九年,大减任子员数。是时吏部四选,开具以三年为率,文班进士大约三四百人,任子文武亦如之,而恩幸流外盖过二千之数,甚与开元类也。

七年三月二日,试起居郎兼权中书舍人留正言:「切惟太学时文,四方视以为

法。而士风厚簿,人材盛衰,皆可盖见于此。国家取士,三场各有体制,故中选者谓之合格。数年以来,有司去取以意,士人志于得而已,程文多不中度。故议论肤浅,而以怪语相高,对策全无记问,而以浮辞求胜。大抵策尤卑弱,不足以传示四方。今次太学见引公试,伏望明诏主司,精加考校,诗赋取合律,经义求得体,论策以记问该博、议论渊源者寘之上游。庶几传布四方,士子知所适从,于时政亦有所补。」从之。

五月九日,礼部言:「淮南路今岁科举,庐州、黄州就试士人如各及百人以上,及所差试官足备,别无违碍,依条令置试院。如不及百人以上,并所差试官不足,即合依逐举例并试,各用本州岛解额,别立号考取施行。」从之。

八月七日,宗正少卿兼权中书舍人林机乞复流寓试,虞允文等曰:「此乃西北士大夫随(事)[车]驾南渡者,在法,烟爨满七年,许用户贯。自建炎置流寓试,至绍兴二十六年而罢,今又十五年矣。」上曰:「已四十余年,难以更议。」允文因请将辛巳以来归正之人,依仿祖宗陕西、河北赴南省试,别立号取人最优之制,措置收试。上曰:「西北人多强记,特不甚能文耳。」

九月十八日,礼部言武功大夫、忠州团练使、知施州潘才卿应进士举,夔州路转运司第三名发解,乞赴将来省试。诏令解罢知州职事赴省。

十一月二十五日,权尚书礼部侍郎周必大言:「政有似缓而实急者,科举是也。

本朝取人,虽曰数路,然大要以进士为先。陛下笃意人才,士之求试于有司者日益众。惟是三岁发解,凡州县官,苟有出身,不问才否,例差考试。其间富于学识,固不乏人。亦有工声律者,未必通经;习经术者,未必能赋。或学殖不丰,懵于文体。或久去场屋,忘其旧业。命题发策,往往颠倒事实,皆违义理。故当校艺之际,则平凡者收,优异者斥,至使真才实能抑郁而不伸,庸人假儒侥幸而滥中,非所以崇雅黜浮,劝勤抑堕,罗英俊,育人材也。愿下此章于学官,俾之博询诸生,条上利害,然后命廷臣杂议而详处其当,断自后举行之。庶几名臣辈出,如祖宗盛时。」诏令周必大先次条具取旨。

八年正月十三日,诏:「应国学进士不曾(举)[请]举,该覃恩免解之人,后如实得解,并曾经外路请举后入学该覃恩免解之人,近旨并理为一免外,国学生该绍兴三十二年覃恩,先曾升补内舍生,或住学已及十五年,曾经公试或私试中选人,并特放行今来省试。」

十一月二十一日,权礼部尚书胡沂、秘书省秘书郎兼权礼部郎官萧国梁造贡籍成,上之,沂等因条陈事宜:「士人诉乞收试,并以本州岛元得解旧籍、家状参照年甲、举数,的无差误,方许保明,申发本部参照。如有不同,更不受辞。或他处请解后归本贯,须用当时得解的实年甲、举数、发解年,遇开牓,将得解人于解状姓名下,开具乡贯、治经、三代、年甲、举数及终场人数,同合格试卷解发赴部,凭将卷首家状,参照修籍。科举年,僻远州军候发解开(元)[具],先将得解举人解状及终场人数,自守倅点验保明,先附急置申部。候解发试卷,参照收试。免解进士诉乞赴省,具有条限。如实有缘故,并具出限事因,州县结罪保明,以

凭勘实,即不得临试期申发及止执公据。国学士人,本部自有贡籍。乞自今止凭贡籍、年甲、举数,并国学进士赴解,令国子监以所供家状参照入学旧籍一同,方许放行。」从之。

同日,礼部尚书胡沂、秘书省秘书郎兼权礼部郎官萧国梁言:「勘合已编贡籍进呈,其间亦有丁忧、病疾事故,往往不曾到省赴试,及有死亡并后来改名取解过省之人,难以尽行编入。如将来有似此未曾到省赴试之人,欲乞别立一籍,再照旧籍编入,补足照用。」从之。以上《干道会要》。

《文献通考》:(干道)〔淳熙〕十一年御试,时进士试策,薄暮未纳卷者三,奉旨赐烛。既而侍御史刘国瑞言:「宫庭之间,自有火禁。贡举之条,不许见烛。虽圣恩宽厚,假以须臾,切恐玩习成风,寖隳法制。其纳卷最后者,请下御试所降黜。」从之。

(干道)〔淳熙〕十四年御试,得进士王容以下。上天姿英明,大廷策士,多自升黜,不尽由有司。是举王容盖自第三亲擢为榜首。时儒生迭兴,辞章雅正,号干淳体。

项安世拟对学士院试策曰:「科举之法,此今日不可如何之法也。自太平兴国以来,科名日重,实用日轻,以至于今二百余年,举天下之人才,一限于科目之内。入是科者,虽梼杌饕餮必官之;出是科者,虽周公、孔子必弃之。习之既久,上不以为疑,下不以为怨,一出其外而有所取舍,则上蓄缩而不安,下睥睨而不服。共知其弊,而甘心守之,不敢复议矣。故曰:此今日不可如何之法也。不论伊、傅、周、召如何,但使诸葛亮、王猛处此,必当自出意度,别作炉鞴,以陶容天下之人神物,以收拾天下之才智,以共了当时之事,决不矻矻受此缠缚也。自王导、谢安以下,随世就事之人,欲于妥帖平静之中,密致分数剂量之效,是必不敢变今之说,取今之士矣。此固无以议为也。然则用王、谢之术为之调度,亦有道乎 曰:有时于寻常尺寸之中,略出神明特达之举,稍更阘(葺)[茸]已甚之习,薄伸浑厚平直之气,则犹愈于已也。盖天下之事虽贵于守法,而亦不可以一付于法。法者所以抑侥幸,非所以抑豪杰也。夫所谓侥幸者,其才不应得而冒欲得之之谓也。一人得之,众人攀之,其门一开,不可复禁。故上之人立法以拒之,使之欲进而无隙,欲求而无辞,是则法之效也。若(无)[夫]豪杰之士,其德宜为人上,其才宜为世用,非所谓侥幸者,此法之所求,非法之所拒也。人所共服,莫敢与比。以此为例,谁敢攀之。有若是者,时出而用之,以示天下不专以操笔弄墨取人主之官爵,则亦足以补风化,隆实行,扶善人而愧恶子也。」

又曰:「夫科目之盛,自李唐起,而唐之取士,犹未尽出于此也。有上书而得官,如和逢尧、员半千之类是也;有隐逸而召用,如阳城、李勃之类是也;有出于辟举,如韩愈之出于张建封、董晋是也;有出于延誉者,如吴武陵之荐杜牧之是也。至于本朝,法令始密,科场条贯,如缚胥吏,而乡举里选之意,纤悉无遗矣。然祖宗之时,犹有度外之事,如张咏当为举首,而以逊其乡人,则犹有朋友之义也。宋祁当为第一,而令与兄,则犹有兄弟之恩也。延入客次,先通所为文,则犹有礼意也。李畋、张及三人并解,则犹未立额也。此外又有陈乞之恩,聘召之礼,元佑经行之举,三舍行艺之规,则其意亦知徒文之不足以尽士矣。故孙复、苏洵之用,犹出于常法之外,而雷简夫、姚嗣宗之官,或由于特达之授。然意欲不安而法已一定,虽或少出常度,然亦千万中之一二耳。须臾之才行,不足以胜二百年之科目也。」

马端临曰:按,取士之弊,人人能言之,然晦庵、平甫二公之说,则不废科目之法,而自足以救科目之弊,其说犹为确实可行云。

选举 宋会要辑稿 选举五 贡举杂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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