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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书订卷二 分土第二

平书曰:天子不能独理也。三代以封建,后世以郡县,封建之利在藩屏天子,分理其政事,势可以长久;害在世守强,弒逆战争不可制,而生民罹其毒。郡县之利在守合权轻易制,无叛乱之忧;害在不能任事,奸宄可以横行,权臣可以专擅,天子孤立于上而莫之救。是二者皆各有其利害,历代之故辙昭然。凡持一偏之得失以为言者,皆非也。然则王者将何从?曰:兼收二者之利而辟其害。使其害去而利独存,斯可以为治矣。若分四方缘边之地为藩,以同姓为藩王守之[有议在后]。分内地为州,以异姓为州牧守之,天子建都于天中[有议在后],以统于上,藩王州牧各守其土,以卫于下,统郡者藩也、州也,郡不过四五;统县者郡也,县不过五六,总之郡有大小,县有要县上中下之分,叁伍均之,多则三十城,少则二十余城,设兵七八寓而止,畿辅则环列大郡以辅京师,约二百余城,设兵三四十万,其势足以控制六合,乃藩以御外而巩内地,州以控藩而巩京畿,内外相维,亲疏相间,枝强而干更强,未尝弱枝以强干,四裔不敢侵,盗贼不敢动,权奸不敢逞,而上分天子之劳,下徧百姓之德,是非得封建之利乎?乃藩王与州牧同以三载考绩,贤则留不肯则黜,不世守也,予夺之权自上操也,是又绝封建之害、兼郡县之利矣。且夫守分,惟任之不专不久,故不足以为股肱,不足以卫心腹;若任之专,利可兴,害可除,便宜行事,无顾忌无掣肘,惟大纲总于上,细目悉任于下,不似近代纤微不得有为于其土,又必久任而责成功,是非去郡县之害兼封建之利乎?夫郡县原不可与封建比也[有议在后],封建之害且除,又何患郡县之利之不得也?且巡方御史岁岁按之,三考一黜陟之,五年一朝觐以述职[州牧分东南西北,岁各一朝,藩王则西北东南,总之五岁一朝]。朝廷又核其实以赏罚之,何弊之能为,何乱之可作乎?昔者禹敷土锡姓、画畺分界,大抵地邑民居参相得尔,乃今日之畺理吾惑焉,一府所辖有多至三四十城、广至二千余里者,有不过两县、仅二三百里者,县界有去治数百里者,有城外即为他界者,夫犬牙相错,不以要害专属之一方是矣,乃参差太过则不清,大小相悬则不一,况地亩或以一亩为一亩、或以数亩十余亩为一亩[地肥瘠同而粮迥异者甚多],经界不正,赋税不均,岂圣人平成天下之道乎?必也因山川之形势画为州藩,随幅员之曲折分为郡县,不相紊不相悬,因者因革者革建者建,总欲因地利尽人事,使形胜全畺圉固而已。土地既分,各有所守,乃颁画一之条,使各奠山川,各均田亩,各兴水利,各整关梁,各修驿路,四海虽广,有不荡荡平平者乎?各率其属,各举其职,各理其政,庶物虽殷,有不纲举目张者乎?三代之治,不外此矣!遵而行之,百世可也,何必执封建之迹而后可以为治哉? 

王,古天子之称也,汉以后尊帝次王,乃天子称帝,而称同姓曰王。易启人僭越之心,非古也。且州藩权同事同,何必易其名?则无如皆称曰藩侯,而但分边藩腹藩焉。若同姓功臣本公爵者,称藩公。专委同姓于边以御外人,谓可恃其一体之亲也。然永乐非一体乎?而兵强起乱矣,况专以同姓居危地,而异姓居安地,情不均;以同姓居劲地而异姓居柔地,势不均,易滋变端。且兵学非人人可能也,如沿边当宿兵御侮之地,而同姓人才不足用,如何不如同异姓杂而用之,但边藩同姓多,以赖其腹心,而以异姓间之;腹藩多异姓,而亦间以同姓,似为妥策。

建都于天中者,以四方朝觐巡狩道路均也,然而建都之道不一。昆绳尝曰:自古帝王大约以兴起之地为都,汉唐初取关中,即以居之;宋都汴梁、明都金陵、永乐都幽燕,亦皆即其所兴,言亦有见。然但以天下形势论,僻鄙不可都者,勿言矣。金陵南服,禁兵养久,易至脆弱;汴梁四冲,洛阳势小,长安虽称百二山河,然雄固在崤函,以控山东六国。若高屋建瓴,而西北之御外人者,则险不绵亘,且后世烦费而漕运艰涩,难如古之但取关中而已足也。惟燕京险则燕山以为城,千里绵峙,饷则河海以为池,巨浪直达,背倚盘石,而伸手从左腋取物,何便如之!况直塞门户,干掫戒严,天子在边,四方全力注之,自宁夏而河套而开平、大宁而辽左、开元,通筋束骨一线穿成,居内制外,真盛地也。然而背薄之患,稍有可虞,必河套、阴山、开平、大宁一带。凡沙幕南可耕种屯牧之地,尽复之。使幕南无王庭,斯为金汤之固耳。

郡县而重权久任,即兼封建之利是矣,然恐后儒尚有执封建当复者以乱天下。请即旧论其不可复之故陈之:古因封建之旧,而封建无变乱;今因郡县之旧,而封建启纷扰。一。三代德教已久,冑子应贤,尚曰世禄之家鲜克由礼,况今时纨袴易骄易淫易残忍,而使居民上,民必殃。二。郡县即汉唐小康之世,非数百年不乱,封建则以文武成康治之,一传而昭王南巡,遂已不返;后诸侯离析,各自为君六七百年,周制所谓削地灭国,仅托空言,未闻彼时以不朝服诛何国也,矧于晚近,虽立法制之,岂能远过武周?三。或谓明无封建,故流寇肆毒徧地邱墟。窃以为宋明之失在郡县权轻,若久任而重其权,亦可弭乱,且唐之藩镇即诸侯也,而黄巢俨然流寇矣,周亦有大盗如庄蹻者,岂关无封建耶?四。或又谓无封建则不能处处皆兵,天下必弱。窃谓民间出兵,处处皆兵,郡县即可行,不必封建也。五。而封建之残民,则恐不下流寇。不观春秋乎?列国君卿尚修礼乐、讲信睦,然自会盟朝遇,纷然烦费,外侵伐战取,一岁数见。其不通鲁告鲁者尚有之,幸时近古,多交绥而退;若至今日,杀人狼藉盈城盈野,岂减流寇?然流寇亡蹙,而诸侯亡迟,则将为数十年数百年杀运,而祸更烈矣。唐之藩镇为五季、金之河北九公,日寻干戈,人烟断绝,可寒心也!六。天子世圻,诸侯世同,卿大夫多公子公孙,亦世采,自然之势也。即立法曰世禄不世官,必不能久行。周之列国,皆世家巨室可见矣。夫使富贵功名数百年皆一姓及二三功臣据之,草泽贤士虽如孔孟,无可谁何,非立贤无方之道也,不公孰甚,欲治平何由?七。

三弟培问曰:元人不能一口吞河北,金人南奔,得后沦亡者十九年,不受封建之利乎?予曰:此非圣贤之言,天地之心也。河北当时交争涂炭,千里荆榛,比户殆尽,乾坤之惨极矣。乃置之不计,但幸曰土地后属他姓者数年,使杀尽天下之民而保空土,亦可乎?天地之心如是乎?古君不以养人者害人,有可移祸于相于民而必不肯者,皆何为也!

三弟曰:凡人之情,委家产于子孙,子孙必爱之;委之仆从,仆从不爱也。不分封同姓而任异姓,毋乃委不爱者以家产乎?曰:此以人之私情言也。以私情言则得失参半矣。子孙虽爱其家产,然恃祖父之慈,或骄或奢,以至嫖赌,无可谁何。且或谓此产原当属己,积私入橐,仆从之视主业,虽情较疏,然可鞭棰,可更易,不敢大肆也。且与子观今世仆从分背主人之家产者,十鲜其一;子孙各积私财,营妻子而膜置父母者,十常二三。一以疏而不敢发,一以亲而得自由也,矧如子所虑,则必同姓者尽任天下事然后可,不惟郡县不然,即三代封建亦不然。周之八百余国,皆属异姓,独定天下后,封文武之子数十国耳,然则异姓之不爱其家产犹然也,何以处之?

三弟曰:子孙虽积财入己,犹吾子孙也,何为置之外人?曰:即以俗情论,仆从分理家业,而主人箝制于上之为快乎?子孙分肥家业,而祖父无依于上之为快乎?且家事与国事不可同日而语也,如子言,天子分崩不虑也,惟谋一策使吾子孙得分之;天子丧亡不虑也,惟谋一策使吾子孙得得之,则自黄农以来,以至元会之终,皆使一姓蝉联,其法始善矣,有此理乎?此心公乎私乎?古云天下惟有德者居之,未闻曰天下惟同姓者居之也。师旷曰,天之立君以为民也,未闻曰天之立君以为其子孙也。

三弟曰:以异姓为官而同姓监之,如有庳之不治民,可乎?曰:有庳乃使以虚名应实福耳,非为监也。处置同姓,惟论才德,有才德,为监亦可,治民亦可;无才德,治民不可,为监亦不可。予幼尝谓封建郡县杂列而处,今思不可杂之。诸侯必侮郡县,郡县必讦诸侯,天子方救痛解纷之不暇,而暇理天下乎?

三弟曰:郡县官如传舍,谁肯爱其民者。曰:今之郡县,真如传舍矣。然而留心民瘼者亦尚有人。郭有道居停必洒埽而后行,陈蕃庭除污秽不埽,心志各别,不关久暂也。且郡县何为以传舍处也?九载黜陟之法。非谓陟之而必去其任也,经世实用编曰,养民必三年余一年食,九年余三年食,三十年之通,而后民无菜色。教民必三年,敬业乐羣,九年知类通达,三十年而后仁。可轻去哉!况才地不齐,性习亦异,不有月计不足、岁计有余者乎?不有治郡功名、入朝则损者乎?今拟六衙乡官及郡县藩侯,九载考陟后,上官有缺任当选补,或其才德不止于此,及教养政已毕者,则去;如升而无缺,与其才止于此,或官与民皆不忍舍去,及行一法而未结,即留二三十年。终其身,有功递加尊衔,而仍使理其本职焉。渠奚为视民如秦越也。

三弟曰:封建井田学校,三者相资,一不行则皆不可行。曰:此老生常谈,而实非也。郡县何不可行学校选举,何不可行井田而必封建也?且吾谓选举不行,不在不封建,而在封建。孔门七十二贤,卿相之才伙矣,未闻选举之以跻大位,仕者仅步趋私门而止,良以封建则世官选举无所用,故不得不废也。而乃曰郡县则学校选举不行,是李代桃僵也。

或曰:不封建而井田,能万里运粟乎?曰:今世如秦晋征粮,仅可度支;边腹如河南、山东,除官之俸、兵之饷,有运河以通梁米;远如江南,浙江、江西、湖广,则皆通流可运;再远如闽、蜀等,又边兵支费,无可运者固无忧。井田征粮,运道不通也,况经制定则税敛轻,分贮多存,支俸禄厚,运上者亦不必若后世之多乎。

三弟曰:然则殷周封建非欤?曰:非然也,时势不同也。洪荒之世,小贤小智,统一方则渐为诸侯,久而合之天下,有一人则为天子,以后天子不道,则众诸侯复推一人尊之。殷周之兴皆以此也。故武王伐纣,不期而会者八百国,及会朝清明,乃曰吾将去。此诸侯以别用也,或即绝其世也。得乎哉?盖当时封建之弊尚未大滋,可以不变。即欲变之,亦理势不可。今不解其意而徒泥往迹,所谓胶柱而鼓瑟矣。且陆桴亭曰:郡县即如诸侯,但易传子而为传贤,子不然之。独未闻古之论尧舜禺耶?昔人谓禹传子为德衰,孟子以天意解之,是未尝言天子不当传贤也;韩昌黎又谓天子传贤,则无定人,非圣得圣,易启乱。传子则有定法,虽遇中材,人莫敢争,是天子之位亦以传贤为贤,但无人制之于上,故忧后世之纷争,而不得不传子也。若诸侯则有天子主之矣。如桴亭说,正昌黎所谓传贤则利民者大也。子亦可以悟矣。

恽皋闻问封建,予曰:封建不可复,妄论已具,今谛观春秋,愈知其不可。列国贤卿大夫,惟有管仲定民居、成民事;子产殖田畴、训子弟,制养生送死之道,经理斯民。其余君臣所商所事者,非朝聘会盟,则兵车侵伐,匆匆不暇,纷纷四出,未见有问及民事者。天立君为民之意如此乎?立圣教养万民之道如此乎?譬之治家,耕田凿井、事老训幼,其正业也;时而戚宾往来,或伤情讼兵,其暂也。今并无暇耕凿事训,而专戚宾往来,以至伤情讼兵,其家可保乎?封建积害至此,如之何不变!

桴亭思辨录曰:自封建废,郡县无宗庙之制,为有司者将欲孝治一国,其道何由?今宜仿封建意,使郡邑建宗庙,治邑者始至,则载主而居之,四时合臣民而行祭,一如古礼,则官孝思得展,而民众着于孝。又曰:冠昏丧祭之礼,民久废失,由上不以身率之也。若四礼俱可在任举行,则上行下效矣。又曰:在任而遭丧者,当一如古人在任举行丧礼,县事胥委其贰治之,五月丧毕,则亲事粗安,君事为重,素服素冠,临后寝听政,惟不饮酒食肉、不处内、不与吉礼、不断刑狱,以终三年,庶几得礼之中[周礼大略类此。三年不言,殷礼也]。塨谓:今世选官不在本省,或极北而之极南,南东西亦然,不惟路费浩繁,且言语不通,人情不谙,滋弊多端。若如陆氏议,将载主远行,昏丧易地,尤为不便。宜定制:藩侯回避本藩、郡县回避本郡本县,而相邻之郡县,不许过千里,外至于学师六职,或本地,或邻封,而乡官等必以本地人为之。其人有私,远亦私也;其人无私,邦家无私焉。

或谓:古诸侯世守,故有宗庙。今藩郡县皆传贤,此去彼来,恐鬼神杂揉,非道也。曰:古有其例矣,古人以奥为祭位,五祀祖考,皆迎祭于此,而各有名号。鬼神未闻以杂揉处也。

陈同甫曰:今立国之势,正患文为之太密,事权之太分,郡县太轻而委琐不足恃,兵财太关于上而重迟不易举。嗟乎,此宋明之所以亡也!天子以为轻天下之权,而总揽于上,究之一人亦不能总揽,徒使天下之善不即赏、恶不即诛,兵以需而败,机以缓而失,政以掣肘而无成。平时则簿书杂沓,资猾吏上下之手,乱时则文移迟延,启奸雄跳梁之谋而已矣。封建固不得复,而汉之故事,郡守得专生杀、操兵柄,有事直达天子,可不鉴其意哉。

宋方腊将反,召其众曰:吾等起事,旬日之间万众可集,守臣闻之,固将招徕商议,未必申奏,延滞一两月,江南列郡可一鼓而下也。朝廷闻报,亦未必决策发兵,迁延集议,调集兵食,非半年不可。是我起兵已首尾期月矣。二敌闻之,亦当乘机而入,我但画江而守,轻徭薄赋,以宽民力,十年之间,终当混一矣。呜呼,郡县无权,簿书烦密,往来延滞,为奸盗所窥伺如此,尚不变计耶!

藩侯一面皆来朝,恐猝有变,无人御之,似当间一藩来,一藩次年又间之,犹五岁一朝也,而东南西北西北东南,则以边腹分之。

凡朝觐路费,皆当量远近,驿递支给,开销朝廷税粮。

恽皋闻曰:分土当先于县邑,制县太大,则民情难悉、政事难举。圣门艺如冉求,圣人许之止于宰千室之邑,其自许亦止方六七十如五六十,可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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