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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稼书先生问学录卷之一

仪封张伯行孝先甫订受业诸子仝校

陈几亭谓颜山农以口舌陷狴犴罗近溪变产脱之山农视近溪家为外府取用无厌论学或不合则披其颊在近溪因失所宗抑情忍辱亦人所难而山农之妄取苛求悉动于气人欲横流视彼制欲者不应愧死乎山农事见于邹南皋所撰近溪墓碑几亭之论非过也盖阳明致良知之学苟无程朱格物之功则所认为本心者未必是本心所认为良知者未必是良知自必有弊而况山农近溪专以自然为主其弊又曷可胜道哉

余冬序录论进言之法曰吕伯恭云解人之怒须委曲顺其意然后徐以言语解之其怒方息若他人正言彼之不是我却以为是是激之也田蚡正怒灌夫而窦婴乃言夫名冠三军宣帝正怒盖宽饶而郑昌乃言宽饶进有忧国之心退有死义之节故二人卒不免死此皆不善救人者也魏文侯与士大夫坐问曰寡人何如君羣臣皆曰仁君也翟黄曰君非仁君也君伐中山不封君之弟而封君之子非仁君也文侯怒翟黄趋出次至任座[任座事出刘向新序]座对曰仁君也君仁则臣直黄之言直是以知君仁君也文侯乃复召翟黄秦王与中期争论[此事出战国策]不胜秦王怒人为说秦王曰此悍人也适遇明君故也遇桀纣必杀之矣王因勿罪唐穆宗时崔发驱曳中人因系狱台谏申救皆不听李逢吉从容言曰崔发驱曳中人诚大不恭然其母年八十因发下狱积忧成疾陛下方以孝治天下所宜务念上愍然曰比谏官但言发冤未尝言其不恭亦不言其有老母如卿所言朕何为不赦之即释其罪故劝人不可指其过须先美其长人喜则语言易入怒则语言难入观上数事可验矣又按陈几亭曰凡性躁者乘怒虽有智不及生必使缓之而后智出如敬翔之于朱全忠往往以术缓之缓之而后可以正谏翔助逆之人耳然谏法可取观燕泉所述则知当婉其辞视几亭所述则知谏又当宽其时合而用之其庶几乎虽然此皆为谏者言也若受谏者则岂可曰若者激若者骤而不之听耶虽盛怒时闻逆耳之言亦当遽忘其怒而观理之是非〇燕泉几亭所述亦是救之末流之法又不若番吾君教公仲连进士之法为得其本

余冬序录曰范纯仁凡荐引人材必以天下公议其人不知自纯仁所出或曰为宰相岂可不牢笼天下士使知出于门下纯仁曰但愿朝廷进用不失正人何必知出于我耶潘良贵除考功郎迁左司宰相吕颐浩从容谓良贵曰旦夕相引入两省良贵正色对曰亲老方欲乞外两省官非良贵可为也退语人曰宰相进退一世人才以为贤耶自当擢用何可握手密语先示私恩若士大夫受其牢笼又何以立朝即日乞补外贤宰相如范纯仁决不肯以术牢笼人士大夫如潘良贵之贤亦决不为人所牢笼矣此一条吾辈书诸绅则闹热之际可以自安又曰昔杜预在镇数饷遗洛中贵要或问之曰吾恐为害不求益也宋林大中落职归客或劝大中通韩侘冑书曰纵不求福盍亦免祸大中曰福不可求而得祸可惧而免耶陆务观有言祸有不可避者避之得祸弥甚此一条吾辈书诸绅则忧疑之际可以自安

张侗初谓天下之患莫大乎太分别太分别则不肖者无所容而贤者亦局于所见而不化且一分别则天下贤不肖将有不胜分之患不胜分且有不胜混之患此乱之道也韩魏公三十年相业其得力处正在不欲分别黑白又作涣羣论曰孔子云君子羣而不党而易称涣小羣以成大羣夫大羣羣也小羣党也大羣为君子而小羣则虽有君子之名行君子之事而其流必中于小人之无忌惮何也以有小人为之借也君子有一偏侧不肖之人遂窥所向而投足焉猎名者托其芳负诟者营其窟愤盈者张其势毒螫者假其焰荆棘载道风波弥天摧车覆舟势所必至而士君子平昔所自期待究竟殉此一时魍魉而卒无所成始于主气节而竟收占风转舵之人始于明学术而竟引涂面丧心之辈至于意见牢据猜度横生因此辈之是非为是非奸类容而善类疑其为累岂不大哉故爱国家者无狃小羣而失大羣也此皆切中东林诸君子之弊然顾泾阳之告王荆石则曰谨厚一路人以模棱为工以调停为便遇贤否不欲分明别白混而纳之于平等而曰吾能剖破藩篱遇是非不肯直截担当漫而付之于含糊而曰吾能脱落意见久之正气日消清议日微士习日巧宦机日猾卒乃知有身不知有国知有私交不知有君父本欲惩东京之矫激而反弄成西京之顽钝其酿祸流毒殆有不可胜言者此正孔子所谓德之贼孟子所谓众皆悦之自以为是而不可与入尧舜之道者也三代而下高官大禄大率此一路人居多即遏之犹恐不能绝而况树之帜而导之趋乎此又切中末世庸人之病然则士君子处世果当何如曰是在先正其本旷然无我而惟以天下国家为念其积诚已足风世矣而其语默刚柔之节则又因乎其时所谓邦有道危言危行也因乎其交所谓信而后谏也因乎其地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也贤否不可不辨而不宜处之以刻使之无地自容也是非不可不白而不宜或伤于讦使之穷而思逞也忧时之心弥笃而能渐以导之抗节之意弥坚而能婉以出之不为西京之顽钝亦不为东京之矫激此所谓君子而时中此所谓君子义以为质礼以行之孙以出之信以成之其庶几乎不然徒知恶矫激而不知其入于乡愿徒知恶乡愿而不知其入于矫激虽如魏公之不欲分黑白忠厚莫甚焉是从天下国家起见而非乡愿也然使一槩如此岂得无弊虽如泾阳之正直尝自谓吾辈持濂洛关闽之清议不持顾厨俊及之清议是亦从天下国家起见而非徒矫激也然终不免于矫激之祸为君子者可不慎哉况矫激之弊世必且共转为乡愿乡愿之弊世必且共转为矫激是二者又适相因也是以天下务在于平而君子惟贵于中虽然尚书有直宽刚柔之教则人之不能皆中也唐虞时已然矣是又赖在上之君子主持而化裁之取其长而导其偏使君子之忠厚者不病于正直正直者不病于忠厚而乡愿与矫激者皆不得而托焉则东京末流之祸不见于天下而唐虞之治可几矣〇盖正直忠厚处世之道只此二端所难得恰好者分寸耳不讲分寸而各持一说则二者皆必弊之道也

论语云斯民也三代之所以直道而行也朱子答吕伯恭书曰斯民是指当时之人而言今世虽是习俗不美直道难行然三代盛时所以有道而行者亦只是行之于此人耳不待易民而化也圣人之意是言直道可行无古今之异此说甚精然集注止言直道之不可不行而不言直道之可行岂以其涉于计较得失耶盖圣人此言与魏征劝太宗行仁义之意又不同集注之斟酌尤精矣

孔子集羣圣之大成朱子集诸儒之大成犹文武周公损益二代之制以成一王之法也孔子伤夏殷之礼不足征盖惜文武周公损益之妙不得见于后世耳今孔子之道虽垂于六经而其所以损益羣圣者后世亦不能知其详若朱子去今未远遗文具在其所为诸经之传注既足以明道于天下而其损益之妙又往往见于文集语录之中学者其可不宝而传焉

论语一书不载记述姓氏汉书艺文志谓当时弟子各有所记夫子既卒门人相与辑而论篡[篡撰通]不言何弟子郑康成谓是仲弓子游子夏等撰定柳子厚谓是书载弟子必以字独曾子有子不然疑是孔子弟子杂记其言而曾子弟子乐正子春子思之徒卒成其书程明道亦以为然魏了翁谓孝经字仲尼而子曾子子不尊于字至于子思字其祖孟子字其师之祖相传至今人之字仲尼者无敢以为疑然则论语亦未必出曾门也今亦不必强定其为何人

孔孟每称善人大抵善人之类不一有近于狂之善人有近于狷之善人有近于中行之善人善人者任其狂狷中行之质而自成焉者也君子者因其狂狷中行之质而裁成焉者也陈几亭以善人为中行谭梁生以善人为狂俱未是象山阳明大抵皆是近狂之善人又按朱子语类讲论语不得中行章曰善人只循循自守不曾勇猛精进循规蹈矩则有余责之以任道则不足狷者虽非中道然这般人终是有筋骨又曰汉文帝谓之善人武帝却有狂气象文帝天资虽美然止此而已武帝多有病痛然天资高足以有为彼此则又似以善人为谨厚之士愚谓有近于谨厚之善人而不可谓善人止谨厚之士也谓善人不及狂狷止可指近于谨厚之一种而不可以此槩善人也朱子此条宜善会永乐时纂大全删去善人字甚有见[甲寅]

沈晴峯论清任和之义曰昔在孟子时伯夷伊尹柳下惠之名与孔子鼎立未有标别而独尊吾孔子也者惟孟子始见孔子之大为此区别之论伯夷担负纲常砥树名节一让而父子兄弟之道立一谏而君臣冠履之防明后来如季札严光文天祥之流似之然世路淆杂利害相攻使人人逊让以不犯手为高大事大变倚靠谁人故伊尹一任而伐夏救民再任而放桐复辟后世如霍光诸葛亮之流似之然自世之衰也非复三五之时公道半明晦人羣半真伪故人情事变亦半起半仆任之不能清之不得则须耐性柔情徐量其机解纷调剂救之者半随之者半故柳下惠者未尝不清不必激而表其清未尝不任不必任而处之过曹参丙吉谢安王旦之流似之人生处世只此三条大路孔子酌于三者之中几微中节譬之大医用药仍是众工所用者觔合铢两之不同耳譬僚之于丸庖丁之于牛丈人之于承蜩轮扁之于斫输皆妙在手法轻重疾徐之间呜呼巧难言哉若论其大较伯夷担负纲常清亦有任柳下直道事人和亦弥清伊尹一介不苟清而能任圣人所由不同道其趋一也仁也此论清任和之义精矣然清任和与为我兼爱执中又何以别曰清者无我与为我不同任者有差等之爱与兼爱不同和者调剂于清任之间执中者强执于为我兼爱之中故夷尹惠与孔子偏全之分也异而同者也杨墨子莫与孔子邪正之分也直为异端而已然则季札诸葛亮谢安王旦之流亦可为圣乎曰是皆君子善人中行狂狷之徒也盖君子善人中行狂狷之内又各自有清任和之不同清任和内又各有刚柔之不同

程篁墩之道一编王阳明之朱子晚年定论其意皆欲以朱合陆此皆所谓援儒入墨较之显背紫阳者其失尤甚陈清澜[名建东莞人此一条见所著皇明通纪中]陈几亭论之甚详清澜曰朱子于象山早岁犹去短集长略有取焉至晚年益相冰炭二家年谱文集具有阴征篁墩道一编欲弥缝陆学乃取二家之论早晚一切颠倒变乱之遂牵合二家以为早异晚同矫诬朱子以为早年误疑象山而晚年始悔悟而与象山合自此说既成后人忘源失委一切遽信而不知篁墩之为颠倒为变乱为诬为诳也其误后学甚矣愚闲阅焉不胜愤慨因效法家翻案法着为学蔀通辨编年考订以究极二家早晚同异是非之归宁得罪篁墩不敢矫诬前贤诳误天下后世学者几亭曰[几亭此条见阳明要书中]观阳明所辑朱子诸书乃平日错综答人亦或因朋友之病而自抑以醒之不尽出于晚年也阳明取以自同呼之曰晚年定论亦从数百载后遥断之耳夫以朱子之躬行实践而反自愧为口耳之学正文莫犹人之意今亦执夫子之自言而谓圣人躬行未得可乎但朱子诵读著述精神所用或者过多晚年益加切近又是其进处宁可谓其生平专事口耳茫然无得于心至老而痛悔极艾未及改正耶二陈之言盖皆本之困知记合而观之则朱陆异同可不待辨而明矣不然如阳明之徒竟以集注或问为朱子中年未定之说而谓其晚岁大悟旧说之非使学者虽有信从朱子之心而不能不惑于其言天下何不幸而有此种议论也至于徐文贞学则一书则又欲以陆合朱此则所谓推墨附儒夫以朱合陆固失之诬以陆合朱则亦失陆子之所以为学矣象山之言虽未尝不曰亲师友曰观书册曰讲明然其视讲明一边却轻岂可与朱子之尊德性道问学并重而无弊者同日语哉文贞强而一之亦岂真知象山者也

余冬序录云天顺二年临川吴征士与弼入京英宗御文华殿召问与弼噤无以对左右怪之趣使言始曰容臣上疏而已驾起因惨然出至左顺门脱帽视两蝎存焉人始知其不能承旨以忍痛故此何莫非数也哉愚谓此虽是数然君子于冠裳佩服之间亦不可不致慎一有所忽是亦学问之疏也

圣人以杖叩原壤此亦因人而施若使遇庄周苏轼必不如此彼亦必不肯默受适以启其不逊耳大抵人之流于异端者有刚柔之不同而圣人之教亦有刚克柔克之不同原壤之叩盖以刚克柔之法也

宋范纯仁贬武安军节度使永州安置或谓其好名纯仁曰若避好名之嫌则无为善之路矣愚谓好名之嫌不可避好名之心不可有陈埙为太常博士常以书谏丞相史弥远弥远召埙问曰吾甥殆好名耶埙曰好名孟子所不取夫求士于三代之上惟恐其好名求士于三代之下惟恐其不好名愚谓君相论人不可疾其好名君子自处则不可好名

家语一书乱于后人之手又未经程朱大儒论正是以愈传愈乱余冬序录谓考汉书艺文志载家语二十七卷颜师古曰非今所有家语也唐书志艺文有王肃注家语十卷此则师古所谓今之家语欤今世所传家语殆又非肃本非师古所谓今之所有者所以知之者盖司马贞与师古同代人也贞作史记索隐引及家语今本或有或无有亦不同可知其非肃之全书矣史记传颜何字冉索隐云家语字称仁山金氏考七十二子姓氏以颜何不载于家语论语问子桑伯子朱注云家语记伯子不衣冠而处张存中取说苑中语为证盖金张二人所见已是今本今家语元王广谋所注本也颜何伯子事广谋本所无者以余冬序录观之则朱子犹及见王肃本而今则重乱而失真矣谭梁生以伯子事见说苑而不见家语而议朱注之疏殆未考家语之始末也亦可为读书轻议古人者之戒矣邹南皋自记万历壬辰至彭泽母夫人舟泊大江相去十余里欲亟得夫乃持尺牍呼尉至而厉词诘之须臾夫集舟行家童喜谓不厉词则不惧不惧则夫不集而舟不行南皋退而深自惭悔呼尉至以好语慰劳之然尤悔不能已因自讼曰维桑与柞必恭敬止彭泽吾桑梓地奈何以一尉而遂忘恭敬心乎生平以理性为主兹词暴气粗恐不可令知者见且不过谓尉可欺耳万一尉有陶彭泽其人者束带以去遂为世僇人怒可轻视哉圣贤处此宁从容以俟必不忍以一事而戾中和因记之以昭过谓不如是与家童有喜心者何异南皋之悔即程子所谓能于怒时遽忘其怒而观理之是非者也然此犹是怒之不甚当者也即使当怒而怒亦必思曾子所谓上失其道民散久矣必思孟子所谓于禽兽又何难焉必思叔向所谓楚辟吾忠若何效辟但当以理自处不可一于纵弛耳

崔子钟洹词记章枫山为司成其子自金华来省道逢巡检苔之已知请罪公笑曰吾子垢衣敝履宜尔不识也章公德量加于南皋一等〇养气在于集义集义必先审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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