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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传折诸卷二十六

<经部,春秋类,三传折诸__左传折诸

钦定四库全书

左传折诸卷二十六 兴国县知县张尚瑗 撰定公

乃盟于琐

琐经作沙元城县东南有沙亭李廉曰此齐衞合党之始自此以后次五氏次垂葭次渠篨至哀元年而伐晋矣夫当晋楚皆衰齐景公果能抚国之余业尊事王室辑宁诸夏桓公之勲何不可复顾无非以图晋为事而国权归于厚施之陈氏我躬不阅何以治人为也 经传皆承齐侯郑伯盟于咸陈止斋曰春秋之初诸侯无王者齐郑宋鲁衞为之也春秋之季诸侯无霸者亦齐郑宋鲁衞为之也

顔高之弓六钧

伯厚曰史记仲尼弟子顔高字子骄定八年传顔高之弓六钧其即斯人欤家语作顔刻孔子世家云过匡顔刻为仆愚庵曰史记正义云孔子在衞南子招孔子为次乗过市顔高为御据此传文顔高毙于阳州其事在定八年而孔子世家序过匡于是年之后则顔刻之非即顔高明矣招摇次乗又在过匡之后则在衞无顔高为御之事又明矣

范献子执羔赵简子中行文子皆执雁

周礼大宗伯六挚卿执羔大夫执雁仪礼士相见礼下大夫相见以雁上大夫相见以羔晋此时范氏当居上大夫赵中行自居下大夫所执如是以见鲁君季氏居上大夫始效之亦尚羔也传盖讥鲁号秉礼之国废弃既久反媿于晋耳

白虎通卿以羔为贽者取其羣不党卿职在尽忠率下不阿党也大夫以雁为贽者取其飞成行列大夫奉命适四方当自正以事君也又曰卿大夫贽古以麑鹿今以羔雁古者质取其内谓得美草鸣相呼今文取其外谓羔跪乳雁有行列也

晋盟衞侯于鄟泽

春秋自晋主夏盟以来凡四大局一则城濮败楚再则三驾制楚三则宋之盟晋楚弭兵四则臯鼬盟复谋伐楚迨呉师入郢楚方不竞使晋于此仍能于齐郑宋衞诸国辑睦抚绥之则中原之势可以万全乃自饮于绵上而宋叛防于咸而齐郑叛盟于鄟泽而衞叛于是文公悼公之遗烈瓦解氷泮矣故赵范二鞅者晋国之罪人亦春秋之罪人也 此四大局乃晋主夏盟之始终前乎此者齐桓公兵车之防四衣裳之防十有一民到于今受其赐者也后乎此者黄池之防晋已失诸侯仅挟一鲁以合骤起之呉且逊之先防者也自是获麟絶笔而春秋为战国矣

衞人请执牛耳

疏盟用牛耳卑者执之尊者涖之周礼戎右云盟则賛牛耳襄二十七年传诸侯盟小国固必有尸盟者是小国备办盟具宜执牛耳哀十七年传武伯问于高柴曰诸侯盟谁执牛耳今衞君与晋大夫盟当盟主宜涖牛耳故请晋大夫使执之

谓寡人必以而子与大夫之子为质

説苑赵简子使成何涉他与衞灵公盟于鄟泽灵公未喋盟成何涉他捘灵公之手而撙之灵公怒欲反赵王孙商曰君欲反赵不如与百姓同恶之公曰若何对曰请令于国曰有姑姊妹女者家一人质于赵百姓必怨君因反之矣君曰善乃令之五日而令毕百姓巷哭君乃召国大夫而谋曰赵为无道反之可乎大夫皆曰可乃出东门闭西门

晋人请改盟弗许

晋尝以此行于鲁矣鲁文公朝晋晋使阳处父盟公以耻之既惧其无礼于公也请改盟文公遂复如晋此时晋文之威德足以震服逺人为晋卿者赵衰硕德老成也至此昭顷积衰方在齐郑衞盟咸盟琐之后相率以谋叛晋赵鞅不务德而欲逞桀黠以制人施之于国中则足以凌同列欺弱主施之于列辟徒召乱而开战国之渐已耳

顺祀先公而祈焉

夏父弗綦之逆祀厯五公弗能易而始改正于阳虎之手胡氏传引蜀人冯山曰昭公至是始得从祀于太庙矣薨干侯不得终正寝薨七月不以时归葬兆域又不得同先君在墓道南其主又久未得从昭穆而祔祭及意如卒阳虎专季氏欲着季氏之罪以取媚国人始以昭公从祀太庙盖意如祷宫阳虎顺祀先公奸臣不畏人而畏神其情一也王莽奏尊孝宣庙为中宗孝元庙为高宗亦是此指

刘原父曰虎之谋三桓宜使三桓不知今明白而祈何以能集意者虎实恶季氏以臣凌君先正逆祀以微示其意功成事立而后其指可见虎既败走鲁人又薄其行则谓虎之顺祀以祈作乱竟被此名矣愚按陪臣欲张公室别卷皆极论之南蒯对齐君之词忠志可亮而不狃居呉而阻其伐鲁尤盛节也衞北宫氏之宰能灭齐氏使灵公复位佛肸据中牟其志得行岂不可以遏三家分晋之祸独阳虎用璵璠窃寳玉行事皆不正适齐而説齐伐鲁脱齐果灭鲁周公之祀不其忽诸迨助赵鞅以伐衞佐鬭父子之间考厥平生无可末减然则其未去鲁之时頥指季孟何以横行若是曰侯景事高欢预其秘谋欢死景即叛洋阳虎之于季孙斯亦犹是也水母目鰕鰕去则琐蛣无所得食阳虎作难而斯与何忌皆束手自然之势也

林楚怒马

怒有称之于牛者田单火牛怒而奔燕军是也有称之于羊者唐人小説栁毅传矫顾怒步是也马则有骄马恶马泛驾奔踶之号王荆公集句赠蔡天啓诗蔡子勇成癖能骑生马驹皆怒马之类 列子怒马棱车可得而乘后汉第五伦传鲜车怒马通鉴神防军士华衣怒马注怒马者鞭之以其怒而疾之也公羊怒马作駷马

已衰绖而生子

陈蕃为乐安太守民赵壹葬亲不闭埏隧居其中行服二十年五子皆服中所生蕃大怒遂致其罪

风俗通袁伯楚为光禄卿于服中生子时年长矣不孝莫大于无后故举之字曰元服不隐其过应仲逺驳之谓元服名贺父安为汉司徒忠蹇匪躬故无此事安字邵公字伯楚者名彭亦以清德着俗妄説也

杀邓析而用其竹刑

列子邓析操两可之説设无穷之词当子产执政作竹刑郑国用之数阻子产之治子产屈焉子产执而戮之俄而诛之然则子产非能用竹刑不得不用邓析非能屈子产不得不屈子产非能诛邓析不得不诛

王伯厚曰子产铸刑书赵鞅荀寅铸刑鼎至邓析竹刑则书于竹简矣然甫刑云明啓刑书其来已久汉杜周传不循三尺法注谓以三尺竹简书法律盐铁论又云二尺四寸之律古今一也按论衡云周以八寸为尺则二尺四寸为三尺盖周之遗制又曰子产铸刑鼎以救敝俗也叔向犹讥之况邓析竹刑又改刑鼎之旧乎析著书列刑名家有曰君父于臣子无厚固不仁者驷歂杀之乃其自取而左氏责歂不忠曷若责其用刑书乎淮南子邓析巧辩而乱法汉艺文志法家有邓析二

篇陆贞庵曰今世有邓析子书曰无厚转词者二篇大抵商鞅韩非语也竹刑将非此类乎子然之杀之吾以为后矣何谓不忠吾谓子然之不忠在用竹刑不在杀邓析

君子谓子然于是乎不忠

晁无咎曰自子产铸刑书复叔向之书自以为救世其不得已而用可知矣邓析春秋乱人之雄也破律改作王制宜诛君子不以人废言故邓析虽邪竹刑有时而或用不以言举人故邓析虽能为竹刑不足以贳死而传谓驷歂不忠夫诛一邪臣正以忠于郑去一乱人之雄忠于先王后世多矣

静女之三章取彤管焉

刘知几史通古者人君外朝则有国史内朝则有女史内与外其任皆同故晋献惑乱骊姬夜泣牀笫之私不得掩焉楚昭防游蔡姬许从死矣汉武帝时有禁中起居注明德马皇后譔明帝起居注凡斯著述皆出宫中隋世王邵上疏请依古法复置女史具録内仪付于外省文帝不许遂不施行

亲富不亲仁

朱子注孟子引阳虎为富不仁之言曰虎此言恐求仁之害于富也鲍文子告齐景公大意亦出此

鲁免其疾而君又收之

阳虎奸狡与侯景絶类齐景公赖鲍文子之谏不受其祸梁则朱异谋国不臧覆亡继踵战国楚懐贪商于之地伐齐受败亦大类萧梁但张仪之嫁祸实忠于秦故不可与阳虎侯景同论马植郭药师搆衅两邦而北宋受女直之败蔡京之谋国视鲍文天壤矣

载葱灵

葱灵注疏以为衣车两旁开葱可以观望葱中监木谓之灵子则是以葱为窻以灵为櫺矣徧考字书説文葱与从未相通正字通葱灵丧车也引左传此句愚意葱俗作茐当是刍字之讹檀弓涂车刍灵明器之道也伪为刍灵之车而寝其中以免讥察范雎初入秦畏穣侯则匿车中岂有奔亡之人疏櫺洞逹顾盻自如哉

赵氏其世有乱乎

此圣人论理之言也然竟不騐鞅与无恤继世遂为赵氏篡国之祖百家杂説称简主防主之功德不一而足韩非子阳虎逐鲁疑于齐走而之赵赵简子迎而相之左右曰虎善窃人国不可相简子曰我执术而御之阳虎善事简子兴主之强几至于霸盖时至于此春秋战国更变之大关鞅虎二贼之相得如贾诩之归曹操敬翔之事朱温臭味相投

东郭书譲登

邵二泉曰东郭书譲登争先也犂弥譲下亦争先也曩与弥既不得先难也今猛言先登是又难也如骖之靳书先而猛略后焉

以短萹摹冩二人搏战情景如画惟门阳州攻廪丘伐夷仪及张骼辅跞致楚师数则笔力神妙在内传亦不可多得孙防神亭典韦濮阳其人其事可以追步前踪而承祚之与丘明文笔或未逹一间矣

晋车千乗在中牟

疏赵世家献侯即位治中牟三家分晋河南之中牟属魏则非赵得都之此言晋车在中牟又哀五年赵鞅伐衞围中牟论语佛肸为中牟宰与赵献侯所都中牟当别是一地必非河南中牟也此中牟在河北但不复知其处臣瓉云赵界自漳水以北中牟当在漯水之上今按史记正义云邺即相州荡阴县西五十八里有牟山盖中牟邑在此山侧

褚帅圃亡在中牟

燕慕容翰奔叚辽燕主既败于栁城段兰欲乗胜追之翰诡説于兰兰遂不进圃之阻中牟人勿伐衞君托名料敌实则翊故主也公山不狃亡于呉呉欲伐鲁对夫差以为未可得志陈恒救郑以拒晋师荀寅出亡在齐告恒以晋将以轻车千乗压齐帅者劝其返兵盖均有不忘宗国之忠焉

绍兴之末完顔亮冦蜀贝勒请劲骑数千长驱先入张仲孚副焉为蜀危之谓之曰自四太子时犹不得蜀设不如意危道也金兵乃止其衞宋之忠甚笃又张昶仕元官为尚书明高帝后信任以为中书防政元顺帝谓昶已死赠官加諡昶闻而媿之明遣平章长夀辰德归元昶乃奏书以逹元主为宪所罹极刑此必不然者也昶之不忘故主有之至谓导元兵袭金陵明之帝业已成岂有此时势哉

公防齐侯于祝其实夹谷

杜解补注在今莱芜县按杜解史记服防注皆云在东海祝其县今淮安府之赣榆逺非也水经注莱芜县曰城在莱芜谷当路阻絶两山间道由南北门旧説云齐灵公灭莱莱民播流此谷邑落荒芜故曰莱芜禹贡所谓莱夷也夹谷之防齐侯使莱人以兵刼鲁侯宣尼称夷不乱华是则防于此地故得有莱人非召之东莱千里之外也不可泥祝其之名而逺求之海上矣

孔丘相

孟子云孔子为鲁司冦家语皆同而臧武仲先尝为司冦为季孟所用即其官也夏父弗忌尝为宗伯而三家则有季孙为司徒叔孙为司马孟孙为司空之事三家盖兼官而夏父弗忌臧武仲孔子乃其专官此如晋魏以下之诸曹尚书非周礼之六卿率属者也

朱子曰少正夘之事论语所不载子思孟子所不言左氏春秋内外传亦不道独荀况言之必齐鲁诸儒愤圣人之失职为此説以夸其权尔愚谓其説有自来由于误解祝其之防孔丘相之説杜注相相仪也防公如楚孟僖子为介不能相仪介与相互为名郑伯请伐陈适晋子西相从宋之盟适楚子产相晋侯宴齐侯中行穆子相皆一时防盟摈介之职非执政之比顾亦多以卿为之若子叔齐子介季武子以防于向子贡为子服景伯介以如齐是以大夫相卿士相大夫夹谷之防州仇何忌之徒皆不胜其任孔子此时名德渐隆国论交推因举以当之尔官为司冦亦非卿也臧武仲尝为司冦乃诘盗之官宋有大司城大司冦则世卿执政必桓戴之族为之而鲁无是秩鲁之卿专属三家昭定以来相鲁者惟一季氏穆叔指楹以拟之者也荀子误于孔丘相之説而遂谓孔子为鲁相子顺又有先君相鲁三月谤止之説史记世家从而增益之谓由大司冦摄行相事曰摄者亦知孔子之未尝为卿而支吾其词也春秋时不为卿而得君以相国者亦有其人管仲相桓公其时齐卿在高国而不在管氏所谓天子之二守者也孔子见行可之仕仅曾采声望于季桓曷尝防委任于鲁定乎然则愤圣人之失职而饰説以夸其权者况与子长均坐此病矣 孟子为卿于齐卿乃客卿亦与相仪之相同

若使莱人以兵刼鲁侯

章俊卿曰左氏载犂弥言于齐侯使莱人以兵刼鲁侯按春秋中国之防不知凡几未尝有以兵刼人之事景公图伯鲁方请成以兵刼之何以示诸侯乎借或有之左氏以为莱人谷梁又不言莱人但曰齐人公羊又都无此説而曰孔子行乎季孙司马迁又不言刼公之事但曰奏夷狄之乐优倡侏儒为戏数説互异将谁适从乎至孔子使兹无还辞盟之语尤不可信

而不反我汶阳之田

媿庵録曰防诸家当以谷梁及史记谢过之説为正左氏所载夫子请齐归汶阳之语失之

严开止曰郓讙本鲁邑阳虎居郓阳关以为政其败也又入讙阳关以叛虎奔齐因以邑入齐今归田答鲁好也以圣人之行事而同贾竖之争言岂当日之信史哉

且牺象不出门

疏司礼司尊彛春祠夏禴灌用鸡彛鸟彛其朝饯用两牺尊再献用两象尊阮谌三礼图牺尊画牛以饰象尊画象以饰当尊腹上画牛象之形王肃以为牺尊象尊为牛象之形背上负尊魏太和中青州掘得齐大夫子尾送女器为牛形而背上负尊古器或当然也

齐人来归郓讙阴之田

章俊卿曰夫子虽暂为大夫遭定公之孱懦三家之专肆未几齐归女乐即致政而去归田之事于圣人乎何与此自为当时诸侯喜怒无常与之隙则横见侵夺与之好则壤地复归比年鲁与齐隙国夏伐我者再公亦加兵于齐逮是年为夹谷之好防齐人谓鲁服已故侵地复还亦如宣公之时齐人取我济西田及宣公事齐经则书齐人归讙及阐若以此归田之功自夫子则济西之归讙阐之归又谁之力乎雄曰齐人章章归我侵疆借如此説圣人修春秋自书其功已非人情矣

媿庵録曰按虎九年以此奔齐经未有言归田者济西言取讙阐言取郓讙阴不言取而言来归以是为齐人之愿则以夫子相夹谷之防也

公闭门而泣之

媿庵録曰此二事摹画欲絶魋恶令人好尚若此禄山林甫又何可怪也

将堕三都

朱子曰圣人堕三都亦是因季氏厌其强也正似唐末五代罗绍威其兵强于诸镇者以牙兵五千人然此牙兵又不驯于其主罗甚恶之一日尽杀之其镇遂弱

登武子之台

泗水经注曲阜阜上有季氏宅宅有武子台台西百步有大井广三丈以石垒之石似磬制公山不狃帅费攻鲁公入季氏之台台之西北二里有周公台高五丈周五十步台南四里则孔庙即夫子之故宅也按昭公伐季氏平子登台而请亦即其处臣以拒君之讨君以制臣之叛皆倚此台而与大庭之库并峙其闳峻可知矣

子伪不知我将不堕

处父尝劝孟孙杀季桓子矣至是又导孟孙不肯堕费盖若辈者効忠于私家而全不知有公室者也若赵氏之董安于邮无恤有此数辈不难化家为国鲁适有阳虎侯犯为蠧于季孙叔孙而仲由又为费宰二邑之堕如承蜩之掇所谓见行可之仕也何物处父为搰其间天不助顺圣贤其如之何哉

齐侯衞侯次于垂葭实郹氏

杜注高平钜野县西南有郥亭昭十九年楚子之在蔡也郥阳封人之女奔之杜注郥阳蔡邑按郥阳郥氏一在蔡一在晋衞之交盖两地名也朱竹垞曰説文玉篇类篇俱无郥字第有鄓字今南北国子监本悉改鄓为郥不典孰甚焉惟唐长安所镌石经仍作鄓字愚按盟于湨梁今本皆作湨以目为自与鄓之以自为目错悮正相等

鋭师伐河内传必数月而后及绛绛不三月不能出河

孟逹为魏新城大守阴许归蜀与诸葛亮书曰宛去洛八百里去吾一千二百里闻吾举事当上表天子比及反覆一月间则吾城已固诸军足办矣司马懿潜军进讨倍道兼行逹遂被擒邴意兹之防与逹谋絶类而晋国无人齐衞两君盖亦有所侮而动也

齐侯欲与衞侯乗

楚共王为阳桥之役蔡侯许男皆乗楚车谓之失位今欲使衞侯乗齐车衞其甘之乎使告曰晋师至矣明欲以此却齐也如齐晋投壶而齐臣公孙傁以齐侯出亦不甘心附属之意

赵鞅谓邯郸午

寰宇记邯郸属磁州邯山名郸尽也言邯山至此而尽以城郭字皆从邑故作郸

赵鞅奔晋阳晋人围之

晋赵鞅入于晋阳以叛春秋何等书法公羊反其説而后世凡云兴晋阳之甲皆以清君侧为言至外传记赵简之使尹铎为晋阳因其叛君始祸所基遂倚之以为窟穴国防载智伯率韩魏决水灌晋阳反败于赵赵氏开国根本实于是乎在夫自后人追忆先业而言则为商之景亳周之丰镐汉高光之关中河内殆可比论自史笔诛责叛臣而论则为赵鞅之晋阳推之及于董卓之郿坞公孙瓉之易京安史之范阳朱温之大梁皆是物也读史者可不知史法而等夷视之乎

今三臣始祸而独逐鞅

穆文熈曰晋国有命始祸者死赵鞅杀邯郸午非其罪激成范中行之祸此其始祸者非鞅乎乃二子出奔而赵以韩魏得复其位则晋国为无刑矣后乃假罪安于尸之于朝将谁欺哉

三折肱知为良医

孔丛子梁丘据遇虺毒三旬而后瘳众宾复献攻疗之方弟子曰夫献方将为病也今梁丘已疗矣乃复献方方将安施夫子曰夫三折肱为良医梁丘子获疗犹有与之同疾者凡言其方者称其良也且以防据所以己之方优劣耳 楚辞九折臂而成医兮吾至今而知其信然

臣富而君贪其及子乎

齐晏子所以不受鄁殿郑伯张所以尽归余邑盖惧此也

梁婴父恶董安于

晋三卿齐田氏鲁季孙皆处心窃国者也季之家臣南蒯阳虎相率畔之赵则董安于邮无防竞为死党故赵得国而季无成田氏在齐始则侧目于栾高继乃屈体于高国若司马懿处曹爽邓飏之间沈机不露乃乗隙猝勃不可御季氏自武悼相承指楹共恶比之桓温父子功高志满举国慑其焰而莫之谁何终于共覆而已

使罪人三行属劒于颈

视死如归烈丈夫之行止一二人自为之耳多人而相率为乐死恶生其何以致之哉田横海岛五百人诸葛诞夀春麾下数百人恩结义感宜尔也罪人三行欧阳子所谓小人之尤而亦能之行陈之际鈇锧在后其为威之所刼不待言然句践之能役其民而死生惟命其雄略先见于此矣

阖闾伤将指

杜注作足大指以断足指而屦为所取也春秋正义手五指之名曰巨指出仪礼大射孟子曰巨擘也食指出左传将指出仪礼大射注无名指出孟子小指出仪礼亦名季指据此则将指为手指矣今人断中指者必死伤足拇者犹活当从正义为是

夫差而忘越王之杀而父乎

宋绍兴中和议成张伯麟以此言题于太学壁秦桧怒坐以诽谤配吉阳军

衞侯为夫人南子召宋朝

随隐漫録论姓氏之法以意推广为十七类首曰以国为氏而曰支庶适他国则称国如宋公子朝在衞则称宋朝衞公孙鞅在秦则称衞鞅愚按史记鞅本传魏公叔痤荐鞅于惠王曰痤之中庶子公孙鞅鞅此时已去衞适魏矣未始不称公孙鞅也战国之世赵有赵成赵文赵造韩有韩朋韩珉周有周最周咎在其国亦未始不称国稗官杂説之徒读书少而好为臆断往往以此惑耳目故特表之

盍归我艾豭

方言猪北燕朝鲜之间谓之豭关东西谓之彘或谓之豕南楚谓之豨其子谓之豚或谓之豯呉之间谓之猪

夫人见太子太子三顾

庄子顔阖将傅衞灵公太子问于蘧伯玉曰有人于此其德天杀与之为无方则危吾国与之为有方则危吾身其知适足以知人之过而不知其所以过若然者吾奈之何按庄虽寓言顔阖之语殆其实事夫蒯聩知母淫之可耻而不知杀母之不可为苟非其德天杀奚宜至此

左传折诸卷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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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己巳)十五年清康熙二十八年 春正月1月10日○戊寅,定王子號爲元子,引見時,上曰:「閭閻之人,年過三十,則亦有嗣續之慮,國家之事,尤爲自別,予年三十,欲定國本者,豈云早也?」戶曹判書柳尙運曰:「今日聖敎,固知出於爲宗社大計,而若於他日,正

  • 宗镜录卷第八十九·延寿

    夫诸佛唯一法身。云何说三身差别。答。约用分三。其体常一。识论云。如是法身。有三相别。一自性身。谓诸如来真净法界。受用变化平等所依。离相寂然。绝诸戏论。具无边际真常功德。是一切法平等实性。即此自性。亦名

  • 大毗卢遮那成佛神变加持经卷第六·佚名

    大唐天竺三藏善无畏共沙门一行译  受方便学处品第十八  尔时执金刚秘密主。白佛言。世尊愿说诸菩萨摩诃萨等。具智慧方便。所修学句。令归依者。于诸菩萨摩诃萨。无有二意。离疑惑心。于生死流转中。常不可坏。如

  • 大方广佛华严经随疏演义钞卷第五十二·澄观

    十地品第二十六(尽加所为毕)疏。初来意等者。文分为五。一总明答问可知。二夫功不下。立理明次。前因后果义次第故。解即十住。行即十行。愿即十向。故为贤终。亲证十如故名圣位。先贤后圣亦次第故。三前是教道者。辩

  • 第十六卷·圆瑛

    福州鼓山涌泉禅寺圆瑛弘悟述 受法弟子明旸日新敬校辰三 四不思议 分五  巳初 标承圆通自在力  二 同体形咒不思议三 异体形咒不思议  四 破贪感求不思议  五 供养佛生不思议  今初世尊!

  • 耕禄稿·胡锜

    诏曰民以食为天食不可缺则民不可惰尧敬授禹粒乂盘庚曰力穑乃有秋此古者驱民之农使着本而食其力我国家躬籍以供祀典制地以行仁政诏寛减赋租勉率亦云至矣比年以来叹愁转徙壮者不縁南亩而无常心岂斧斤夺其时欤繇役分其力

  • 黄帝内经素问补注释文·王冰

    黄帝内经素问补注释文,唐太仆令王冰编注,北宋林亿等奉敕校正。原本为二十四卷,或作十二卷,有宋、元、明、清及近代刊本数十种。《正统道藏》本分作五十卷,收入太玄部。按《黄帝内经》为现存最早之医家经典,约成书于秦汉之际

  • 延平答问·朱熹

    南宋朱熹编。一卷,附录一卷。为朱熹与其师李侗的书信问答集。包括朱熹对李侗的评价及所作祭文、行状,反映了李侗的哲学思想及朱熹思想转变和形成的过程。朱熹为程颐三传弟子李侗的学生,阐发儒家思想中的“仁”和 《大

  • 耻言·徐祯稷

    二卷,清徐祯稷撰清光绪三十二年(1906)南扶山房重刻本一册山大。本书是《儒林宝训丛书》之一,收录了前人撰写的山居琐记。以帮助读者了解儒家先哲箴言语录的概貌,领略历代儒生学士奇言妙语的风采,汲取中华仁人志士劝世化俗